許敬輝
(玉林師范學院 政法學院 ,云南 玉林 537000)
理學是中國宋代形成并在宋、元、明幾個朝代發(fā)展的一種學術體系(或稱為思想流派)。根據相關研究發(fā)現,理學誕生于北宋真宗時期,此后在后續(xù)幾個朝代得到逐步發(fā)展,對各時期的統(tǒng)治者的政治活動以及民眾的社會生活都產生了非常大的影響[1]。宋代是中國歷史上一個學術思想燦爛的朝代,而理學是宋代學術思想大家庭中一個非常重要的成員。宋代理學中包含的精神、思想或者價值觀豐富多樣。我們要發(fā)揮其精神引領作用,就是準確地提出其中的精神內核。筆者結合多年一線教學經驗,加之查閱了大量宋代理學文獻資料,發(fā)現宋代理學具有求理精神、求知精神、求實精神、憂患精神、和諧精神等。我們論述宋代理學的精神內核,也就是論述宋代理學中特定的、有用的精神、思想或者價值觀。而我們對其進行辯證思考,有利于我們更加全面地認識宋代理學,然后從中汲取科學的、符合當代社會經濟和文化發(fā)展要求的思想,用以服務社會、服務人民。
辯證思考就是以辯證思維進行的思考活動。辯證思維是一種以全面、聯系、發(fā)展的觀點認識事物的一種思維方法[2]。辯證思維能夠幫助我們更加全面且透徹地認識事物產生的原因與結果、現象與本質、個別與一般、對立與統(tǒng)一、量變與質變等。辯證思維具有三個主要特性:一是全面性。它要求我們分析事物時不僅要看到它的正面,還要看到它的反面。正面和反面雖然對立,但共同構成一個完整的事物。忽視任何一面,都不能保證該事物的統(tǒng)一性。二是變化性。變化性又可稱為靈活性。它要求我們分析事物時不能僅看到事物當前(此時)的狀態(tài),還要看到事物以前和未來的狀態(tài)。換句話說,我們要肯定事物處在一個不斷運動變化的過程中,將其作為其歷史發(fā)展中的一個階段(或一個環(huán)節(jié))來分析研究。三是系統(tǒng)性。它要求我們將事物看作具有內部聯系和外部聯系的整體(或系統(tǒng))。可以看出,系統(tǒng)性的基本觀點是“聯系”,如果我們否定事物的內部聯系和外部聯系,就無法真正認識事物的本質。宋代理學既是一種學術思想,也是一種事物。我們若想更加全面地認識宋代理學的精神內核,需要以辯證思維對其進行分析研究。
《五經》包括《詩》《書》《禮》《易》《春秋》?!端臅钒ā墩撜Z》《孟子》《大學》《中庸》。漢、唐時期,基于《五經》的訓詁注疏之學是當時儒學的主流。北宋時期,張載、二程和朱熹非常推崇《四書》。例如,張載將《周易》作為闡述其學術思想的基本文本。又如,二程把闡發(fā)《周易》和《春秋》作為他們的一項重要學術任務。南宋時期,以朱熹為代表的思想家進一步提升了《四書》在當時的社會地位[3]。他認為,《四書》是《五經》的靈魂。為了更加全面地闡述《四書》的思想,他撰寫了多部注解《四書》的著作,如《四書章句集注》《論孟精義》《中庸輯略》等。在這些著作中,可以看到朱熹對《四書》作出了非常精確且深刻的注解。正是如此,朱熹才歸納、總結出《四書》中的理學精義,經過創(chuàng)新性的建構,提出基于《四書》的心性義理學說。例如,朱熹從《大學》的“格物致知”入手,建構了一個“致廣大而盡精微”的理學體系。又如,陸九淵從《孟子》的“本心”入手,建構了“本無少缺,不必他求,在乎自立而已”的理學體系。再如,張栻從《中庸》的“中和”入手,建構了“未發(fā)為性、已發(fā)為性,性為本體、心以成性”的理學體系。盡管不同的理學家對心性義理有不同的解釋,但他們都是從《四書》中提煉、詮釋了一種心性義理之學。從基于《五經》的訓詁注疏之學發(fā)展到基于《四書》的心性義理之學,體現了宋代理學家對儒學精神的全新理解、全新詮釋和詮釋發(fā)展。
唯心主義者認為,物質依賴于意識,并且意識決定物質。它有兩種基本形態(tài):一是主觀唯心主義,二是客觀唯心主義。宋代理學具有求理精神。但不同的思想家對如何求理有不同的觀點。在宋代理學家中,程朱“求理”是基于客觀唯心主義而論的。他們認為,“理”是一切事物的基礎。關于“理”,二程提出“天理”論;而朱熹進一步發(fā)展了二程的思想,提出“理是萬物之源”的觀點。可以看到,二程和朱熹都將“理”視作一切事物的基礎,認為“理”是先于物質而存在的。他們主張“格物致知”,即指人通過觀察事物以發(fā)現物質的“理”,人后使內心感悟到的“知”顯現出來,有所領悟。可以看到,這個獲得“知”的過程,需要“觀察物質”這一行為。與程朱從觀察事物中“求理”的觀點不同,陸九淵強調從自省中“求理”[4]。他提出“心即理也”的觀點,是一種典型的主觀唯心主義觀點。他認為,“吾心”和“宇宙”是一種相互對等的關系。不同于二程和朱熹的“格物致知”,陸九淵主張“致知格物”。他將“致知”置于“格物”之前,體現了他對人自省和反求諸己的高度重視。程朱和陸九淵在“格物”和“致知”上的不同解釋,表明了他們對物質和精神關系的不同理解。相比較而言,陸九淵的解釋無論在細密程度上還是在影響力上都不及程朱。
“窮物理”即增長知識,而“窮人理”即提升精神境界。關于朱熹的“格物致知”,有些學者從朱熹的“認知之機能”角度認為朱熹“格物致知”僅僅是一種理性認知,而沒有任何悟性體征,即提升精神境界的成分。如此,他們認為,朱熹“格物致知”中的“物”就存在“窮物理”和“窮人理”的矛盾。然而,朱熹提出的“格物致知”中,“物”不僅包括天下萬物,而且包括人倫之事。根據“物”的內容,“知”也包括天下萬物中蘊含的自然知識,以及人倫之事中蘊含的社會知識。要正確理解“窮物理”與“窮人理”,關鍵是正確理解“窮物理”與“窮人理”兩者之間的內在一致性。可以肯定地說,“窮物理”與“窮人理”兩者都有“事天”的意義。那么從“事天”角度而言,“窮物理”即“窮人理”。換句話說,“窮物理”的增長知識與“窮人理”的提高精神境界是融為一體的。這一論點,在馮友蘭先生的研究中得到證實。
上面提到,朱熹“格物致知”中的“知”包括自然知識和社會知識。而關于這些“知”,朱熹提到,為學必須“略識道理規(guī)模、功夫次第”。這里的“道理規(guī)?!奔礈\知,然后下足功夫求深知。另外,他還提到,孔門之求仁,須先“略曉其名義”爾后“求實造其地位”。和“略識”含義相同,這里的“略曉”也僅是獲取“名義”——淺知,爾后需要獲取“其地位”——深知。另外,在朱熹的《格物補傳》中,他也提到“因其已知”和“豁然貫通”。這里的“因其已知”即淺知,而“豁然貫通”則為深知。由以上表述可以看出,朱熹“格物致知”中的“知”在含義上更加側重深知[5]。根據朱熹的理學思想,他提到的淺知是指“物之所以然”,而深知是指“理之所以然”。朱熹提到“就略知得處著實體驗,須有自然信得及處,便是真知也”。這里的“自然信得及處”就是指人在思想、情感、意志、價值觀方面對事物產生信任(即認同)之后,內心深處產生的“所以然”。由此可以判斷,“自然信得及處”并非淺知,而是深知。和后文的“便是真知也”聯系起來分析,便得出深知就是真知的結論。
知是一種大腦思維的認識活動,而行是一種身體行為的實踐活動。在朱熹的理學思想中,知是為了“窮理”、獲取“所以然”,而行是為了將“理”和“所以然”實現在行為中。朱熹提出“知行相須”的觀點,強調知與行的和諧統(tǒng)一。他曾明確地提出“目無足不行,足無目不見”。其中,“目”即知,“足”即行。此論述詮釋了知與行相互聯系、相互影響的關系。對于知與行孰先孰后,朱熹認為“論先后,知為先”,這完全符合朱熹對“理”的關注。知是為了“窮理”、獲取“所以然”。若沒有達到這個要求,就無法行,即“萬事皆在窮理后”。不“理不明”,盲目地行,則最后“也只是空”。對于知與行孰輕孰重,朱熹認為“論輕重,行為重”。在朱熹看來,只有把“理”落實在實踐之中,“理”才有意義。關于這一觀點,我們可以在他的“未能行,善自善,我自我”中得到證實。這里的“善”即“理”,其含義是指一個善良的人若不切實地去做一些善事,這個人不能稱為真正的善良。
朱熹認為,“理者,實也,本也”,并提出“天下無實于理者”的觀點。可以看出,宋代理學直接將“理”和實對等起來。朱熹口中的“理”是“生物之本”而非“生物之具”?!氨尽奔础袄怼?,具體是指事物的客觀規(guī)律。顯然,朱熹是承認事物有客觀規(guī)律性的。他肯定“理”存在的廣泛性,認為“一草、一木、一昆蟲之微,亦各有理”[6]。他主張人要通過觀察、接觸客觀事物,去獲取“理”,反對空想和空談,強調求實。
否定與肯定,主要表現為宋代理學對佛學、儒學和道學思想的否定與肯定。朱熹理論思想將佛學、儒學和道學的宇宙觀和本位論進行融合,建構了一種新的思想體系,充實了自身理學的哲學理論基礎。以佛學為例,朱熹一方面基于“理”的真實存在性而否定佛學的“虛”,“空”和“無”,另一方面又基于佛學禪理對“理”進行了深刻詮釋。朱熹認為,“吾儒心雖需而理則實”,“釋氏只要空,圣人只有實”。有研究者認為,朱熹之所以否定佛學的“虛”、“空”和“無”,是由于宋代理學和佛學在本體論上的分歧造成的。而這種分歧直接到了宋代理學家在認識論上的分歧。如朱熹的認識論是從“格物致知”角度而言的,他指明佛學沒有“格物”即有所知,“緣無格物工夫也”。然而,朱熹對佛學的評判,并不是一味地否定,而是在否定的同時,對其中的一些思想進行肯定。他指明“佛道之學,它非無長處”。正是在這些“長處”的啟發(fā)下,朱熹建構了他的理學體系。如他基于佛學的“動靜一源”和“體用雙融”等闡釋自己的“體用一源,顯微無間”思想;基于佛學的“頓悟”闡釋自己的“豁然貫通”思想。從中可以看出,關于佛學思想,朱熹不只有否定,還有肯定。
穩(wěn)妥與創(chuàng)新,主要表現為朱熹對《詩經》的解讀上?!对娊洝肥侵袊钤绲囊徊吭姼杩偧?,它編成于春秋時代。漢、唐時期,《詩經》為儒家經典著作之一。關于《詩經》中的詩歌,朱熹基于他的理學思想對其進行了全新解讀,編寫了《詩集傳》。在書中,朱熹以“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思路,兼具穩(wěn)妥與創(chuàng)新,對《詩經》中的詩歌進行校正,體現了他嚴謹的求實態(tài)度[7]。如對不確解的內容,他用“未詳”“或曰”進行校正。朱熹在《詩集傳》中對《詩經》的解讀,體現了他不全迷信舊說,敢于創(chuàng)新、求實的學術思想。例如,他在校正《大雅·生民》時,他從“音韻協(xié)調、文勢貫通”入手,對該篇詩歌的章節(jié)劃分進行了校正,提出舊時毛、鄭對該篇詩歌分章節(jié)時存在的不妥之處。
朱熹肯定孟子提出的“生以載義,生可貴;義以立生,生可舍”的主張,認為人為了實現道德理想,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朱熹生活的時代,金朝女真不斷南下侵犯,嚴重擾亂了人民的社會生活。日益破敗的生活和日益喪失的國土,這一切都讓朱熹樹立了一種以天下為己任的使命感,將生(自己的生命)和義(保衛(wèi)國家)緊密聯系在一起,產生了一種深深的國家憂患意識和愛國精神。對生與義的闡釋,說明了宋代理學對人性的偉大與尊嚴,以及“人之所以為人”的深刻認知。朱熹基于他的心性理學思想,提出人力爭通過自身的生命力量,來超越憂患境遇,進而提升人格。
對于宋金之戰(zhàn),朱熹對為何宋金之戰(zhàn)多次戰(zhàn)敗的原因進行了非常冷靜的分析。對于金的利,他提到“士馬精強,固未有損”,“虜騎橫突,深入兩難,兵少而敵益強”。而對于宋的弊,他提到“奸臣橫行,禍亂朝政,軍務荒廢,士氣不振”,“諸將惰心,六軍解體”。可以看到,朱熹是非常冷靜地詮釋宋與金之間的差異,以期給當政者一些建議。另外,朱熹也對宋金之戰(zhàn)中獲得的短暫勝利有深入的思考。他多次提醒當政者不要被眼前的短暫勝利所迷惑,而是要從中總結經驗、發(fā)現問題,從而為后續(xù)的對戰(zhàn)做好準備。如他在一次宋金之戰(zhàn)勝利之后,指出當政者不能貪戀一時勝利之功,而要“因其人以守,因其糧以食”,這樣才能“根本固而不搖”。這充分說明了朱熹能夠透過事物的表面現象,深入探索事物的本質,具有辯證的思維方式。
朱熹主張個人身心和諧。他明確地指出,圣人是身心和諧的,而圣人和諧人格的最高境界是“中和”。他主張每個人都要學做圣人,做到“修身文本”,培養(yǎng)自身的道德修養(yǎng),達到“圣人與我同類”的目標,這個目標即身心和諧統(tǒng)一。他基于“存天理,滅人欲”多次提出有關個人身心和諧的主張,如“飲食者,天理也;求美味,人欲也”??梢钥吹?,他首先表述了天理(飲食),然后肯定了人欲(求美味),要求人欲要在天理基礎上產生,這樣人才能達到身心和諧。另外,他還從“仁者壽”的角度提出,身心和諧的人才能長壽。綜上所述,朱熹非常注重個人身心和諧。
朱熹認為,人們處世要以“和”為綱。這里的“和”即人際關系和諧。朱熹肯定人與人、人與社會之間的緊密聯系。他提出“和以處眾曰群”以及“人和,得民心之和”的觀點,指出人際關系和諧、群體社會和諧是能維持社會秩序穩(wěn)定、促進社會健康發(fā)展的重要基礎。朱熹認為,人人需要重“理”,即禮儀、制度、規(guī)范、秩序等,否則會出現“知和而和,不以禮節(jié)之,亦不可行”的問題。另外,他還從“敬”的角度進一步闡述了人際關系和諧,即“敬則和,和則自然敬”,主張人與人之間要相互尊敬、相互謙讓、相互關心,這樣才能實現人際關系和諧,進而實現群體社會和諧。需要注意的是,朱熹提出的“和”并不是要求人人趨于“相同”,而是注重“和而不同”,即倡導“中和”??梢钥闯觯祆涫且砸环N和諧辯證思維去看待“和”的,既肯定了“求大同”,又沒有否定“存小異”。
宋代理學非常重視人與自然的關系。朱熹強調“天人合一”,提出“天即人、人即天”“天人萬物一體”等觀點,高度肯定人與自然的和諧統(tǒng)一關系。“天”即自然萬物,進一步解釋為自然萬物的發(fā)展規(guī)律。朱熹主張人們的生產活動要嚴格遵循自然萬物規(guī)律,要“順得這勢,盡得這道理”。其實,朱熹的“格物致知”就是通過“格物”獲取自然萬物規(guī)律的過程。朱熹對人與自然關系的解釋,表明了宋代理學對自然萬物、對人類生存發(fā)展重要影響的深刻認知。人類要生存、要發(fā)展,必須要有知識,而這種知識就是自然萬物。朱熹對自然界進行了積極的探索,對自然界的形成、自然萬物的運作方式、自然界的生態(tài)環(huán)境狀況等都有非常獨到且深刻的見解[8]。他指出,人人都要努力維護自然和諧,保護生態(tài)平衡,做到“萬物于一體”“取之以時,用之有節(jié)”“先天而弗違,后天而奉天”等。
朱熹認為,文與質是一種和諧統(tǒng)一的關系。關于文與質的和諧統(tǒng)一關系,最早見于孔子的“文質彬彬,然后君子”觀點之中。從表面上看,孔子的文質論是針對個體的修身,但在此后眾多思想家的解讀中,文與質不再單指個體修身,而是拓展到形式與內容這一更加廣泛的層次。朱熹曾經對該文進行注解,提出“彬彬猶班班,物相雜而適均之貌”的觀點。這里的“物相雜而適均之貌”,說明了朱熹贊同孔子的文與質和諧統(tǒng)一的觀點[9]。然而,與孔子闡述的文與質的關系有所不同,朱熹對文與質關系的理解又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例如,他認為,“分而論之,質為本,文為末”,即本為大,文為小,文要輔質。同時,他認為,文與質各有內涵,不能完全將文與質進行混淆,否則“屬矯枉過正”。
從本質上講,理學是一種道德哲學。因此,我們在審視宋代理學中“文”與“道”的關系時,可以理解為審視文學與道德的關系。宋代理學家周敦頤最早論及了“文”與“道”的關系。他曾經在其著作《通書》中明確地提出一個命題——“文以載道”。這個命題直接將道德提升到一個比文學更高的地位,直接反映了宋代理學對“道”即道德的重視程度。朱熹不僅探討了文與質的關系,而且探討了文與道的關系。朱熹認同周敦頤的“文以載道”之說。他曾提出“道者,文之根本;文者,道之枝葉”的觀點,將文與道比喻成一棵樹的枝葉和樹根,詮釋了文與道的和諧統(tǒng)一關系。在文與道的關系上,朱熹則將“道”放在非常突出的地位?!暗馈奔础袄怼保@充分符合了朱熹的理學立場,而不是文學立場。
宋代理學是宋代主流的學術思想。在宋代理學家中,朱熹是一位集大成者。本文以朱熹為研究對象,對宋代理學思想的求理精神、求知精神、求實精神、憂患精神、和諧精神進行了分析研究。在具體研究時,本文主要采用了原因與結果、現象與本質、對立與統(tǒng)一的辯證思維方法。例如,在分析研究宋代理學求理精神之基于訓詁注疏的《五經》與基于心性義理的《四書》時采用了原因與結果的辯證思維方法,而在研究求理精神之“格物致知”與“致知格物”、“窮物理”與“窮人理”時采用了對立與統(tǒng)一的辯證思維方法。辯證思維讓我們更加深刻地理解了宋代理學的精神內核,從而幫助我們將宋代理學的精神內核更好地引入當代社會語境,服務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