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纘先西域詩研究

劉華蘭

內容摘要：鄧纘先是民國邊塞詩人的代表，在現(xiàn)代西域詩歌發(fā)展史上，處于承前啟后的地位。鄧纘先的西域詩除了整理成冊的三部詩集外，還有鄧纘先編纂的兩部縣志和一部游記都收錄有一部分詩。他以身軀保衛(wèi)國家，以行動造福百姓，以史料捍衛(wèi)領土。在鄧纘先擔任幾個縣城知事期間，他重視民族團結和發(fā)展農業(yè)，考察民情，游歷山河。鄧纘先撰寫的《烏蘇縣志》《葉城縣志》和三部詩集為后人留下大量寶貴的資料，其戍邊政績非常值得后人研究和學習。其詩集里的客家文化和愛國文化值得我們傳承。

關鍵詞：鄧纘先 民俗風情 思鄉(xiāng)

鄧纘先，字芑洲，自號毳廬居士，鄧纘先出生于廣東省河源市紫金縣藍塘鎮(zhèn)布心村，是地道的客家人?？图胰司醋娉缍Y，崇文重教，曾是漢族的一支，他們迫于戰(zhàn)亂舉家南遷，大都聚居在我國南方的山地丘陵地帶例如廣東的梅州、韶關、河源等地區(qū)，客家人非常重視祠堂的地位，幾乎一姓一祠堂。祠堂對客家人來說是傳承、忠孝廉潔，祭祀，團結宗親，光宗耀祖的圣地，鄧纘先深受客家文化影響。鄧纘先1914年9月參加了國家第一次專門為新疆選拔縣級干部的考試，1914年11月9日就拿到了任命書。鄧纘先在1915年春節(jié)過后祭祀完祖先便背著行囊踏上了前往6000多公里外的新疆，此時的他已經46歲，如果不是有鑄劍為天下和行大道的理念，有誰愿意舍下家里年邁的母親和年幼的子女去遙遠的邊疆。鄧纘先曾擔任巴楚縣、疏附縣、烏蘇縣、墨玉縣、葉城縣等五個縣的知事，主要任職區(qū)域以南疆為主。本人了解鄧纘先主要從他的西域詩集，鄧纘先把客家文化帶到了新疆，并與西域文化相結合，形成了它獨特的詩學風格。他留下的《烏蘇縣志》《葉城縣志》兩部縣志和《葉迪紀程》收錄了許多詩。但他的詩主要還是集中在《毳廬詩草》《毳廬詩草三編》《毳廬續(xù)吟》三部詩集中，從他的詩詞內容來看，鄧纘先受儒家家國文化和客家人文精神影響較大，鄧纘先為了祖國邊疆社會的穩(wěn)定與穩(wěn)發(fā)展，忍痛舍小家為大國。他以詩明志，以詩明理，以詩證史記錄了自己在邊疆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

一.描繪新疆邊塞風情與風物

在鄧纘先的詩中，最有特色且吸引人的是詩中呈現(xiàn)的邊塞自然風物和民俗風情。眾所周知，新疆是我國面積最大的省份，坐落于中國西北邊陲，接壤中亞多個國家，地形以三山夾兩盆聞名，雖地大物博，但沙漠面積占全域的四分之一，加上氣候干旱，降水稀少，水分蒸發(fā)快，導致地多鹽堿，可使用的土地不多，所能種植的一些經濟作物有限。正因為氣候的不同，新疆的自然風光和風物和其它地方相比就顯得格外有特色。在交通和通訊都不方便的現(xiàn)實條件下，古今詩人們大都用詩來記錄各族人民的生活方式，西域的自然風光和當?shù)氐拿袼罪L情。鄧纘先也不例外，他寫了很多詩來描繪他所看到的自然風光和民俗風物。

新疆地廣人稀的特點體現(xiàn)在鄧纘先的許多詩中，例如《哈密道中》寫道“十里一小村，百里一小市。村僅兩三家，市惟高粱米。長途風蕭蕭，海闊天空似。”地表廣闊無垠和人煙的稀少真與那句“千村寂寂炊煙直，寒鴉飛來屋上呼”相呼應。地廣人稀，交通不便給新疆的經濟和文化帶很大的阻礙。在鄧纘先詩中，新疆還是一個頗具有民俗特色的地方，南疆盛產美玉，有著鄧纘先“葉爾羌南三百里，密爾岱山產玉美。大著萬鎰小數(shù)千，蔥白蠟黃均可取?！钡膬?yōu)質評價。鄧纘先在《布魯特》中描寫邊民的生活場景：“畜牧資生業(yè)，窮溪寂澗濱。椎髻梁紅婦，卉裳蘇武賓。穴居鼷作伴，巖處鹿相親，臉黑風霜苦，唇丹笑哭真?！边@里的“布魯特”其實是指柯爾克孜族，布魯特人面色黝黑，以畜牧業(yè)為主，風吹日曬，日常生活常與動物為伴。詩人從布魯特人的外貌、穿著打扮、生活方式等做了詳細介紹，也為后人了解柯爾克孜族提供了具體的資料。

1896年的一個夏天，孫中山給李鴻章寫信說希望從法國學習蠶桑葉回來后，能親自到新疆做實地考察，這話讓我們知道早在辛亥革命15年前，孫中山就非常關注新疆農業(yè)、畜牧業(yè)、蠶桑業(yè)的發(fā)展。鄧纘先也非常重視農業(yè)的發(fā)展，南疆的氣候比較干旱，大多居民以畜牧業(yè)為主，當時的百姓們也不知道這里的土地適合種什么樣的經濟作物。鄧纘先曾作《養(yǎng)蠶詞》《牧牛詞》《耕嫁詞》《蠶桑詞》等詩詞來描述他所管理縣的農業(yè)現(xiàn)狀。鄧纘先用“塞外編氓不播谷，飲酪衣皮事畜牧。漢官勸稼并養(yǎng)蠶，田舍柔桑陰繁綠。”道出了塞外人民不播谷，衣食主要依靠畜牧的現(xiàn)狀，鄧纘先作為當?shù)氐母改腹儆辛x務帶領塞外人民發(fā)展更好的農業(yè)，于是規(guī)勸塞外人民種植莊稼和養(yǎng)蠶種桑。鄧纘先用“疆陲百姓沾慈惠，輕徭悉免絹絲稅?！焙汀叭A風廣被衣食足，奚殊文繡章其身。”等益處來勸塞外人民養(yǎng)蠶種莊稼，這也體現(xiàn)出鄧纘先對農業(yè)發(fā)展的用心。“塞垣地廣人煙少，糊口仍作牧牛兒。芋肥草短風物美，平生畜牧職分宜?！钡貜V人稀的土地，肥美的牧草改變不了畜牧業(yè)為主的事實，因地制宜的畜牧業(yè)附加養(yǎng)蠶繅絲和種莊稼可以讓塞外人民一年四季豐衣足食。這就是鄧纘先作為衣食父母官的所思所想。新疆怎么少得了優(yōu)質的瓜果呢，“吐魯蒲桃哈密瓜，當時遠道貢京華”新疆歷來都是著名的瓜果之鄉(xiāng)。新疆氣候干旱，光照充足，晝夜溫差大，所種植的瓜果大都非常的甜，瓜果的甜度堪比蜂蜜。鄧纘先的詩中還展現(xiàn)了牛羊、駱駝、紅柳、雪雞、葡萄、桑杏等許多新疆特色風物。

二.獨在異鄉(xiāng)思鄉(xiāng)之情

鄧纘先在新疆任職達18年之久，其詩詞中不僅只有邊疆的自然風光和民俗風物，還表達了一個離家千里的游子對家鄉(xiāng)親朋好友的思念之情。當年年將半百的他在家與國之間選擇了國家。鄧纘先在得知家人在故里為自己尋了一壽藏地催自己早點告老還鄉(xiāng)后，矍然作詩表明自己奉獻邊疆的意志?！拔壹一泹嗌筋H清美。羈宦天一涯，遙隔萬馀里。家人憐我老，客游應倦矣?！奔胰思臅艁矶酱偎缛战饧讱w田，但鄧纘先卻說：“繭絲吐未盡，春深蠶不眠。云水致足樂，歲暮鶴知還?！彼炎约罕茸鞔盒Q，表明自己蠶絲未吐盡是不可能告老還鄉(xiāng)的立場。鄧纘先雖誓死奉獻邊疆，但思鄉(xiāng)之情也會更加濃烈，思鄉(xiāng)思親之情是鄧纘先詩中的重點思想內容之一。其詩中不僅有對母親的愧疚，妻子的思戀，兒子的敦敦教誨，還有對朋友的懷念，對家鄉(xiāng)景物的追憶。09FA62B5-EBF1-4ADF-871A-41ECC2C29903

首先是鄧纘先對母親的愧疚和妻子的思念。1915年將近半百的鄧纘先遠赴新疆做官，他時常對自己不能為年邁的母親盡孝而感到愧疚。鄧纘先在回憶往事、家事中的《五十初度志感》中寫道“我父歸道山，傷心十載逾，我母年已高，晚景逼枌榆。我兄將周甲，躬耕忘艱劬?！庇巫釉谕庾龉伲緫摶丶姨酵麕状?，但邊疆遙遠特殊。鄧纘先只能把對母親的愧疚藏于心中?！扒飦砟笣u老，嗚嗚啼聲悲。張翼暖其腹，晝夜常相依。哀鳴如泣訴，未盡返哺思?！北狈接幸环N孝鳥，它都可以常伴母親左右盡孝，遠在6000公里外的鄧纘先連母親的面都難以看見，何談盡孝。鄧纘先在贊揚和羨慕孝鳥的同時也激發(fā)出內心對母親的愧疚。鄧纘先戍邊期間寫下《閨思》《閨情》《閨怨》《寄內》《羅浮月》等閨怨詩來表達他對妻子真摯的情感與深切的思念。例如他剛出陽關不久就寫下《閨思》來贊揚自己的妻子。還在《寄內》曰： “艱難關塞思閭里，貧賤夫妻感別離”的無奈。又在《莫離別》中感嘆自己“征人魂斷云山外，思婦夢繞沙場間”，希望天下人人不離別。

其次是鄧纘先對兒子的敦敦教誨，鄧纘先寫給兒子的詩主要是示兒詩，詩中包含了父親對兒子的敦敦教誨和期盼，遠在邊疆的父親也沒忘盡父親的職責，示兒詩表達了一個嚴父對兒子的疼愛。這也為全國家庭教育樹立了典范。鄧纘先在詩中教導兒子要有志向，愛好讀書。他教育兒子要“英才供世用，戚里多歡顏如?！庇衷凇妒驹诩覂蓛骸吩唬骸伴T戶他時當自立，仍教雁序樂翩翩?！痹谥纼鹤訉W術漸長后喜悅寫下《初得二兒來堿》“亦為貧而仕，臨歧汝尙孩。學術知漸長，近訊望常來，俯畜資微俸，詒謀豈殖財?！庇秩纭妒驹诩裔?、森兩兒》日：“莫憚帶經鋤，青山環(huán)敝廬。少年端志趣，流水勉居諸。久大基謀始，周旋事慎初。老夫垂暮景，愛戀在詩書?！?，“學業(yè)毋中輟，書帷最可親?！备媸緝鹤訌男∫兄救げ酆米x書。這與客家人知識改變命運和藝考班讀書走出大山思想相得益彰。鄧纘先還教導兒子在日常生活中要勤奮早起，幫家里干農活。如在《示在家兩兒》日：“幼毋耽放逸，勉哉勞汝形。試觀梁上燕，銜啄未曾?！薄Ｓ忠皇住妒驹诩覂蓛骸啡眨骸按阂罢n耕須早起，寒燈勤讀合遲眠?！痹僖皇住洞喝諔焉骄?，示在家兩兒》日：“田潤晨驅犢，燈明夜讀書。倪寬家計足，勉勖帶經鋤?！编嚴y先認為生在農戶家庭的人就應該勤勞刻苦。鄧纘先還教導兒子要珍惜時間，少時不覺時間貴，老時常嘆時光逝。在《過玉門關寄信示兩兒》曰：“汝年方猶稚，未識玉門關。旅舍逢三月，征車過萬山。雪飛時拂面，景好屢酡顏。望汝須珍重，光陰莫等閑。”又在《示在家岑、森兩兒》曰：“汝年俱長大，吾老愧風塵。學業(yè)毋中輟，書帷最可親。韶光駒過隙，世事鳥嗚春。黽勉承前緒，瑩然玉守身。”

三.愛國之心溢于詩表

鄧纘先初到新疆，并沒有立即被任用，他和其他18個國派干部都被楊增新安排進了政治研究所進行為期一年的學習，楊增新的用人政策和中央有所不同，他要讓這些國派干部，在研究所里學習疆情民情，了解社情。楊增新要親自考察干部們的品德和能力，然后再給他們做出適當?shù)陌才拧Ｐ陆莻€特殊的省份，臨界多國，每個地區(qū)或者每個縣的實地情況都不一樣，全疆40縣沒有一縣無外國商民，無外國之鄉(xiāng)約，一件小事如果外事處理不當，就很可能釀成外交事件。政治研究所的成立，一方面是讓新疆官員了解疆情，另一方面是要提高他們的外交思維和外交能力。這些新疆官員在政治研究所要學習維語，外交，財政和法律等六門課。語言是人與人之間，民族與民族之間交流的工具，鄧纘先要了解民情，受到當?shù)乩习傩盏膿泶?，他首先得要通過語言關，不然纏民們說什么他都不知道。更別說知道百姓們有什么困難，有什么希望。雙語交流是民漢各族互相幫助，互信互愛的情感通道。鄧纘先通過在政治研究所一段時間的學習，加上他自己本身是有遠見、有骨氣的知識分子，飽讀經書，又了解新疆自然地理環(huán)境、復雜的歷史和豐富自然資源。鄧纘先能夠充分理解新疆的發(fā)展對維護中國完整統(tǒng)一的重要性。

追憶歷史先賢，愛疆愛民，發(fā)展生產，捍衛(wèi)國土是鄧纘先濃濃愛國的表現(xiàn)。鄧纘先在《回憶少年時》曰：“嘗聞父老言，朔方有匈奴。戰(zhàn)伐立勛業(yè)，荷戈剪強胡。男兒能報國，麟閣銘宏模。斯語永不忘，頭白奮長途。”這已表明鄧纘先誓死報國的決心。作為戍邊官員的他親自冒險勘察邊境，“蒼莽邊垣策馬登，寒山崒嵂路千層。華夷界劃銅標迥，河漢楂通玉露凝。蔥水珠波翻瑞蚌，昆岡瑤事綰仙藤。為查牧務探幽險，折荻烹茶鑿澗冰?！毖策叺钠D難險阻并沒有阻礙他勘察邊境的熱情。鄧纘先的巡邊勘察日記為我國提供了重要的史料價值。他的《巡邊日記》記載有坎人越界偷種糧食，在克勒青河畔，鄧纘先見到了坎人，他們連續(xù)6年偷越邊境在我國領土種糧食，“舊年種青稞五斗，收三十石（3000斤），種小麥八斗，收四十石（14000斤），吾當即盤詰，嚴詞批駁，令期速撤回?！薄懊駠哪辏?915年），有坎人來偷種，筑房五間，蒲犁縣（塔什庫爾干）兵勇將該屋拆毀，坎人再也不敢來此偷種。中國土地，主權所在，怎能讓人肆意妄為？”如果鄧纘先不去勘察邊境，他國之人長時間在我國居住，耕種，長此以往，國土問題只會陷入復雜境地。鄧纘先堅定祖國山河寸土不讓的原則將坎人驅逐我國。2020年6月，印度軍隊違背雙方共識，越界挑釁，越線搭橋修路，我國軍隊誓死捍衛(wèi)祖國領土，在這次爭端中，我軍陳紅軍，陳祥榕，肖思遠，王焯冉四位戰(zhàn)士英勇犧牲，祖國山河無恙需要世世代代的戍邊人員去守衛(wèi)。鄧纘先不容忍他國之人侵占我國領土，后代的子孫也誓死捍衛(wèi)領土。鄧纘先的《巡邊日記》還在1962年中印邊境之爭時派上了用場。他的巡查邊情報告作為領土之爭的重要史證。多年之后，中印勘界，我方許多依據(jù)仍據(jù)鄧纘先當年所書，其中還根據(jù)鄧纘先繪出的邊界地圖。可以說，鄧纘先所著邊疆史學著作《葉城縣志》及其撰寫的巡查邊情報告，為祖國的疆土完整提供了強有力的證據(jù)，以文載史、以史保土，功不可沒。鄧纘先在聽到我國官軍收復了阿爾泰山后喜曰：“河山收復慶完全，凱歌聲歡萬人喜。萬人歡喜將軍憂，外患方熾何時休?！钡莱隽耸諒褪У氐臍g喜又感同身受將軍的憂愁。

好男兒志在四方，鄧纘先為了報效國家不惜舍下一家老小，年近半百的他選擇奔赴遙遠的新疆，在新疆為官18年的鄧纘先寫了兩部史志和一部游記，并撰寫三部詩集，為后人在戍邊，發(fā)展農業(yè)，教育，福利事業(yè)和維護民族團結等方面留下了寶貴的史料。鄧纘先詩的內容豐富，涉及新疆許多自然風光和民俗風物，他對家人的思念和兒子的教育為新疆留下了珍貴的客家精神文化和傳統(tǒng)文化。1915年，鄧纘先離開家鄉(xiāng)紫金縣來到新疆，南疆的葉城縣，疏附縣，墨玉縣和巴楚縣成為他主要的工作陣地，他鞠躬盡瘁于新疆，最終他犧牲在反抗民族分裂，反暴力恐怖和反宗教極端勢力的巴楚暴亂中英勇犧牲。從古至今，全國人民都知道“動亂是禍，穩(wěn)定是?！辈皇且痪渫嫘υ挘嵌啻涡陆髯迦嗣聃r血的驗證。在鄧纘先遇難后，中央特派員吳靄宸在《新疆過去與未來》中講到“合全國之力，共赴事功，調用各機關人員，保留原薪原資，傾全國財力以赴之，富新疆即所以富全國?！笨梢娦陆畬θ珖闹匾?。

鄧纘先給自己的三個孫子分別取名叫富迪、富新、富楚，由此可見，富強迪化，富強新疆，富強巴楚是鄧纘先一生追求與奮斗的目標。鄧纘先在新疆從政18年的思想可謂走在前列，他用開墾農田，興修水利、道路和興辦學堂等措施來團結穩(wěn)疆、富民興疆、長期建疆，用他的客家精神，家國情懷和儒家文化來文化潤疆。作為新時代的學子在學習鄧纘先的詩集后對他無比的敬佩，希望以后有更多的人來了解這位民國西域詩人。

參考文獻

[1]民國·鄧纘先著，黃海棠、鄧醒群點校.毳廬詩草[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2.

[2]民國·鄧纘先著，黃海棠、鄧醒群校注.毳廬續(xù)吟[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2.

[3]民國-鄧纘先著，黃海棠、鄧醒群校注.毳廬詩草三編[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舨社.

[4]黃淼章.西域存風骨.弘毅鄧纘先[J].嶺南文史，2013（4）：40-42.

（作者單位：喀什大學人文學院）09FA62B5-EBF1-4ADF-871A-41ECC2C29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