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爽 劉永寧
摘要:《司藤》作為一部奇幻類型的作品,顯現(xiàn)出在“強”設定題材下進行的創(chuàng)作思路的全新升級。其從敘事方式、審美取向及價值構建等維度對國產奇幻類型劇進行了多種探索,給觀眾帶來了一場頗具質感的奇觀享受,也讓我們對國產網絡奇幻劇業(yè)態(tài)產生了新的期待和思考。
關鍵詞:奇幻劇;敘事方式;審美取向;價值構建;《司藤》
中圖分類號:J9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9436(2022)04-00-03
2021年4月5日晚,在播放量、熱搜、彈幕、話題、演員等方面獲得極高熱度的黑馬劇《司藤》迎來大結局與番外篇,觀眾和眾多原著粉們跌宕起伏的心情終于得到平復。該劇改編自晉江文學城旗下網文作家尾魚的同名小說,由執(zhí)導過爆款網劇《東宮》的導演李木戈操刀,在優(yōu)酷、騰訊、愛奇藝平臺播出。根據第三方的統(tǒng)計,該劇初播時前臺播放量集均破億,至今累計播放量突破十數(shù)億,豆瓣評分高達7.9,并狂攬各家熱搜??梢哉f,《司藤》開辟了奇幻類型劇現(xiàn)象級的熱風口,在內容創(chuàng)新和制作層面為奇幻類型的IP劇改編提供了新的對照標準,接下來的奇幻類型市場應抓住此次熱潮,作出精準反應。
1 敘事方式:“懸疑+女性”的雙重敘述
對于奇幻類型網絡劇的創(chuàng)作,作品的內容及尺度審查始終是繞不開的話題。過去我們總把奇幻等同于怪力亂神或者穿越時空等俗套情節(jié),但是《司藤》卻為奇幻賦予了合理解釋,把妖轉換為苅族,把與其二元對立的降妖除魔的道門調整為懸門,所以奇幻或可稱作科幻,這不僅是導演前瞻性意識的顯現(xiàn),亦是原著作者傾注現(xiàn)實關懷的結果??v觀當下影視市場,雖然奇幻類型劇在近年走紅,但奇幻元素本身的價值吸引并不強,只有多類型元素融合、觸角伸至精神觀層面的作品,才具備更強的傳播力,《司藤》則賦予了我們不斷擴展“奇幻+”模式的信心。
作為2021年懸疑題材的重磅之作,《司藤》借助奇幻懸疑的外衣跳脫了家庭婚姻、校園霸凌等固有社會性話題的探討,“轉而選擇在虛構的世界里探索廣泛意義上的愛與恨、正義與邪惡”[1],同時雜糅懸疑元素,還力圖實現(xiàn)對女性、愛情話題的探討。懸疑奇幻和甜寵蜜愛的相伴相行,賦予了《司藤》天馬行空的想象。以如今影視劇市場的條件而論,“熒幕消費降級已成為明顯趨勢,口味固定的偶像劇也在尋求突破路徑”[2]。而奇幻劇在反傳統(tǒng)的價值加持下,營造出強烈的新奇感,釋放出一種獨有魅力。長久以來,國內奇幻劇集大多立足于偶像愛情。以與韓劇《來自星星的你》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我的奇妙男友》為例,該劇與《來自星星的你》中的男主都具有超能力、特異功能,而女主則被弱化為顏值在線、跳脫可愛及所謂的“麻煩制造機”形象,男主在全劇中一直致力于“拯救”女主并不斷“修復”自身弱點。而《司藤》卻一反常態(tài),力圖打造一部典型的“女強劇”。該劇注入了十分明顯的女性反抗意識,女主對復活之謎真相的追逐遠遠超過世俗的愛情,打破了刻板的性別分工模式,在“熱鬧”中宣揚女性思辨,為觀眾構筑了一部顛覆常規(guī)的成人童話故事。
1.1 密集的懸疑點鋪設,正反派雙線敘事
該劇的故事主線是生存近百年、經歷過世間人情冷暖、見識過人性至惡的女主司藤意外被陌生男子秦放在達那復活,之后兩人一道追尋分身白英死亡、復活的真相。除了女主角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設,該劇懸疑的鋪設和真相的揭秘亦引人入勝。司藤如何被復活,又為何被殺?白英是誰?秦放及單志剛的真實身份是什么?對懸疑的構建,敘事是最為關鍵的,而《司藤》在敘事上十分注意技巧。種種懸疑點的密集拋出,基本還原了原著,觀眾乃至劇中人對故事的發(fā)展和人物命運都處于限知視角下,傳統(tǒng)的敘事時空被打破,司藤及分身白英仿佛直接從民國穿越到當下,精心安排的伏筆隨著復活真相被抽絲剝繭似的層層剝開,極其開闊的想象空間的營造,吊足了觀眾的胃口。
同時,該劇采用了正反派對立的雙線敘事手法。以男女主人公為代表的正派以及相繼出現(xiàn)的配角如沈銀燈、丘山、白英等反派人物,各自站在不同的立場,有不同的動機,保持交鋒、相互拉扯,讓敘事線索無縫對接,共同推動了劇情的發(fā)展。劇中人物性格帶來的命運預知,也讓真相顯得愈加復雜,劇情的懸疑性由此增強。同時,這種敘事手法也從側面?zhèn)鬟_出該劇別樣的現(xiàn)實底色:所有人都不甘心被命運擺布,每個人都奮力掙扎,要做自己生命的主人。
1.2 著墨于女性自我成長與獨立的敘事特質
原著作者尾魚十分擅長塑造女性角色,這或許來源于她對自我與同性細膩的洞察。在該劇中,女主司藤本因懸?guī)熐鹕絺€人私欲而異化成人,并慘遭身心的雙重虐待。因此,不難理解她骨子里透出的冷酷傲嬌以及對世間所謂真情的厭惡。但在被秦放救活以后,司藤還是顯現(xiàn)出了與常人無異的單純善良,她亦與普通人一般,有面對情欲的矛盾、掙扎。尋求復活真相的過程,也是司藤自我救贖的過程,她正向、理智的人生觀及感情觀讓無數(shù)觀眾產生了強烈共鳴。《司藤》終是破除了“所有男人都愛我”的窠臼,滿足了世俗對獨立女性的想象。劇作團隊對司藤與秦放兩人之間的感情糾葛進行了刻意的淡化處理,前半部分基本沒有展開感情敘事,僅有的小小火苗亦是將起即滅。兩人懷揣著某種誤解和偏見,在相互拯救的過程中慢慢實現(xiàn)心理認同與價值契合,在故事尾聲漸生情愫。這是一個引領觀眾慢性代入情感的過程,也向觀眾呈現(xiàn)出了該劇更多的價值選擇。
喬納森·卡勒曾提出一種解構式的“作為女人的閱讀”,他認為女性讀者在閱讀時可能會站在男權中心立場上潛意識地認同男性閱讀模式,因此他提出“女性主義不是要同男性批評爭奪理性,而是要探討如何維系理性”[3]?!端咎佟氛噲D從女性被建構的視角走出,女性可以獨自美麗、絢然綻放,男性亦能夠尊重、愛護女性,溫柔以待,此等展現(xiàn)兩性和諧的創(chuàng)作理念逐漸成為市場喜聞樂見的內容導向。女性主義敘事線索、解放性的敘事視角,與懸疑、愛情元素的完美糅合或許是擁有奇幻軀殼的《司藤》意外爆火出圈的最好解釋。
2 審美取向:高質感的古典化美學風格EF1E75D4-20DC-4ED4-A497-2DE08B31D4E8
《司藤》作為一部耐人咀嚼的奇幻類型創(chuàng)作樣本,除了離不開創(chuàng)作團隊對人物細節(jié)、劇情節(jié)奏等符合觀眾層面“接受美學”視野的細致調整,導演李木戈一貫追求的實景拍攝帶來的審美震撼更是成就該劇的重要原因。上千人的制作團隊輾轉香格里拉、大理、無錫橫店等地,歷經萬里的艱辛拍攝,加之平臺所投入的高額預算保障,《司藤》終究不負期待,呈現(xiàn)出高度的審美堅守。在古典精致的選景取景和演員造型的升級助推下,這樣一部被親切地稱為“云南旅游宣傳片”的作品終呈現(xiàn)在我們眼前?!邦佒到洕鷷r代,《司藤》為國內的旅游、時尚產業(yè)帶來了興奮因子?!盵4]
2.1 匠心獨具的實景拍攝
仙俠、奇幻類型作品中精致的服化道、底蘊深厚的文化、宏大的世界觀,都令觀眾傾心,但依舊存在大量建立于優(yōu)秀的IP劇作基礎之上,影像品質卻略顯粗糙的影視作品。而《司藤》的走紅無疑與它的良心制作有很大關聯(lián)。實拍不摳圖的真實展示,讓觀眾感受到了來自創(chuàng)作團隊的極大誠意和尊重,呈現(xiàn)出一種流于觀眾心間的古典化質感。
所謂質感,就是物體給人的實感。質感有兩種類型:一種是寫實的,重視對細部惟妙惟肖的真實表現(xiàn);另一類則是寫意的,重視整體的表達。而《司藤》很好地融合了兩者,前幾集出現(xiàn)的神秘幽暗的原始密林及綺麗異常的空鏡頭,分別取景于西雙版納森林公園和香格里拉的納帕海風景區(qū),而懸門所處的蒼城山則位于大理古城。司藤和秦放重返大理時,在位于洱海之上的興盛大橋上發(fā)出了時光飛逝、世事變遷的感慨,成群的海鷗迎著醉人的海風飛來,獨有一種浪漫,實現(xiàn)了對東方唯美意境的整體性傳達。此外,劇中選取了許多位于大理的白族民居及無錫的中式建筑庭院,唯美異常、古色古香,其中的木雕門窗、堂屋、小天井、轉角樓、屏風、茶具、秋千、魚塘等頗具生活氣息,顯現(xiàn)了影像空間日常話語與社會文化語境的深切互動。
2.2 傳統(tǒng)文化元素的別樣演繹
中國山水志怪神話歷來是影視創(chuàng)作的重要養(yǎng)料,“奇聞異談+懸疑斗爭”的劇作模式曾經大行其道。隨著互聯(lián)網快餐文學的興盛,武俠、神怪此類硬性題材發(fā)展勢微。雖有沉醉于男女主幾番生世輪回、情感糾葛的仙俠作品應運而生,卻少些古典韻味。五柳先生曾寫下這樣的詞句,“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這不僅是農耕文化下人民大眾的生活理想,更隱含了中國人骨子里對審美的終極追求。而《司藤》對傳統(tǒng)文化元素的展現(xiàn)是隨處可見的,女主司藤的國風造型處理便是一次賦予美麗以靈魂的差異化嘗試,極吻合現(xiàn)代社會文化的審美訴求。
劇中司藤的靈魂來自民國時期,她的記憶仍停留在唯美的旗袍年代,溫柔細長的柳葉眉、盡顯婀娜的中式旗袍,營造出一個高貴優(yōu)雅又帶有現(xiàn)代疏離感的精致形象。司藤穿著的旗袍兼具多種風格,與她本身傳遞出來的融傳統(tǒng)、現(xiàn)代、魔幻于一體的個人氣質極為呼應,角色與演員實現(xiàn)了高度貼合,盡顯東方的含蓄韻味。此外,劇中配角的服飾搭配也頗具巧思。狡黠的沈銀燈的苗族服飾體現(xiàn)出了別致的異域風情,顏福瑞的復古休閑穿搭也彰顯出了他尊師重道、正直善良的本性。正如郭沫若先生所說:“衣裳是文化的表征,是思想的形象。”《司藤》中貼合時代審美的人物服化設計加之以唯美主義的視覺修飾,獲得了廣大年輕群體的喜愛和認同。
值得一提的是,該劇中的臺詞表達極富中華語言魅力。沉睡多年后醒來的司藤言談舉止仍存留著典雅氣質,半文半白、充斥著古風古韻和喜劇元素的臺詞,既考慮到了司藤的身份設定,展現(xiàn)了考究的文韻之美,又兼顧了身處現(xiàn)代化都市場域中的觀眾的接受能力。同時,植物系出身的司藤與劇中屢次提及的傳統(tǒng)中藥元素相契合。白藤、白英、菩提、鳳仙花、劍葉龍血樹等都是典型的中藥藥材,潤物細無聲式的自然處理讓觀眾在沉浸奇幻影像之暇,深感融匯入該劇廣博空間圖景中的中華傳統(tǒng)文化元素的獨特魅力。
3 價值構建:“以小博大”的人文情懷
《司藤》除主打奇幻元素之外,還實現(xiàn)了與現(xiàn)實社會的映照與勾連,增強了觀眾的互動性與共情性。該劇中人物的行為,都體現(xiàn)了關于人性善惡這一命題的討論和表達。司藤的冷漠疏離是否與前世經歷有關;丘山的心狠手辣,是否是本性使然;白英的悲劇宿命,是否與為愛迷失自我、不擇手段相關。觀眾在觀劇過程中,會不斷刷新對角色的體認,從而延伸到人性層面并展開廣泛討論。實際上,不論立場如何,作為影視作品的價值引領意義已經實現(xiàn)。正如讓·鮑德里亞所言:“它越來越多地影響我們對自己生活于其中的世界實際是什么樣子的判斷。”《司藤》給奇幻題材的電視劇開辟了全新的創(chuàng)作思路——始終以溫暖、明亮的調性講好故事,意在寄托生活中難以直抒的價值想象。
3.1 人性溫暖的復歸
人性即在一定的社會制度和歷史條件下形成的人的品行?!端咎佟钒压适轮糜诿駠跄旰同F(xiàn)代都市兩個場域,司藤以苅族的身份轉變?yōu)樗邅淼浆F(xiàn)代,盡管在主觀上試圖去了解現(xiàn)代社會,但由于缺乏文化認同,她表現(xiàn)出了諸多不適,對現(xiàn)代都市中充斥的性惡良善并不敏感。但是秦放的出現(xiàn),讓司藤與他作為相同文化群體逐漸實現(xiàn)了自我身份認同。她是陰暗密林里的藤,但又是百折不撓、心向陽光、不放棄自我成長的藤,看似堅韌又不乏柔軟,明晰世故又不乏天真,狂狷疏離掩蓋不了她的善良本性。人性的溫暖是《司藤》傾力想要傳達給觀眾的。不管是與以對付苅族為己任的懸門中人實現(xiàn)和解,還是背負著守護司藤使命的賈家后代賈桂枝摒棄世代恩怨回到達那,抑或是司藤找到分裂的、丑惡的另一半白英后,對她不再一味否定而是選擇放下執(zhí)念、理解接納,合體共同對敵……故事最后的完美結局,源于司藤對自己陰暗面的不再逃避,她接納了分歧,與“缺點”握手言和,這有很強的現(xiàn)實意義。
3.2 綠色主義的文化自信和哲理表達
《司藤》除了實現(xiàn)了邏輯高度自洽、唯美夢幻的故事傳達,亦不遺余力地詮釋著中式美學底蘊和東方文化情致,讓觀眾在沉浸式的觀劇體驗中領略祖國的秀麗河山。該劇自始至終貫徹著清新脫俗的綠色主義精神內核,自然地展現(xiàn)出一幅“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圖景。劇中展現(xiàn)的云南自然風光兼具靈氣與仙氣,加之悠然空曠的樂曲,仿佛置身于不染纖塵的仙侶之境,喚醒了都市人內心深處那份封霾已久的圣潔與美好。觀眾隨著劇情的展開,開啟了一場心靈療愈之旅,經歷了一場與自然融為一體的“綠色童話”。同時,《司藤》還承載著輸出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使命感和責任感,以自然不造作的姿態(tài)展現(xiàn)了大國文化自信。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元素的激烈碰撞,傳統(tǒng)戲劇戲曲與現(xiàn)代新媒介電影、電視的呈現(xiàn),原始書信與現(xiàn)代手機的語音、視頻功能對比,新舊時男女對感情態(tài)度的孑然反差,印證著中國傳統(tǒng)文化在現(xiàn)代化語境下的傳承與嬗變。EF1E75D4-20DC-4ED4-A497-2DE08B31D4E8
司藤說:“這里的每一股味道我都不喜歡,我想回去,回到真正屬于我的地方,重新做回完完整整的自己?!本巹〗杷咎僦诘莱隽撕芏嗄贻p人的心聲,我們生活在一個既光鮮亮麗又藏污納垢的社會,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涌動。以秦放為代表的都市年輕人,不斷追夢又不斷迷失,如行尸走肉一般茍且度日。《司藤》傳遞出了這樣一種人生真相:閱盡千帆,知世故而不世故,靠自己的力量去不斷延續(xù)強大,才是生命意義的標尺。《司藤》背后宏大世界觀的建立以及發(fā)人深省的哲理意味的傳遞,是它大火的深層原因。
4 結語
《司藤》作為一部“奇幻+現(xiàn)實”的優(yōu)秀IP改編作品,顛覆了“行活”常規(guī),避免了所謂的“圓滿論”套路,選擇對現(xiàn)實中的人性矛盾進行剖析與思考,與觀眾實現(xiàn)深層意義的心靈互動,實現(xiàn)了炫目外衣下的精神觀照。同時,《司藤》清新自然的視覺表達把握住了當下年輕人的收視偏好,制片方對劇中主角形象的消費化運作思路亦取得了極大的成功。隨著《司藤》的成功試水以及接下來更多關于無限流、虛擬世界等奇幻設定的逐漸流行,未來的奇幻劇創(chuàng)作邊界將進一步擴展。不過,邏輯漏洞、配角敘事拖沓、改編保守等問題在該劇中仍有一定程度的體現(xiàn),這表明該劇尚有進一步提升質量的空間。新媒體環(huán)境向未來的國產網絡劇生態(tài)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帶來了更大的挑戰(zhàn),如何堅守內容質量導向,發(fā)掘更多頭部內容,是值得研究的課題。
參考文獻:
[1] 《司藤》首播好評度極高,原來“懸疑”才是大景甜的正確打開方式[EB/OL].界面新聞,https://m.jiemian.com/article/5789013.html,2021-03-11.
[2] 2021年奇幻劇市場:價值加持,“奇幻+”模式,強設定題材的成功密碼[EB/OL].網易手機網,https://3g.163.com/dy/article/GODS37T80517D4E0.html,2021-11-10.
[3] 吳芳.喬納森·卡勒的女性主義閱讀理論[J].文藝理論研究,2017,37(2):148-154.
[4] “以小博大”新模板,《司藤》拉起奇幻熱風口[EB/OL]. 1905電影網,https://www.1905.com/m/news/touch/1513391.shtml,2021-04-06.
作者簡介:劉爽(1997—),女,山東濰坊人,碩士在讀,研究方向:影視理論與實踐創(chuàng)作。
劉永寧(1959—),男,江蘇徐州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影視理論與實踐創(chuàng)作。
基金項目:本論文為江蘇省研究生科研與實踐創(chuàng)新項目“江蘇現(xiàn)實主義大劇助推文化強省形象建構的研究”階段性成果EF1E75D4-20DC-4ED4-A497-2DE08B31D4E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