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琴,郭洪義
(西華師范大學(xué) 文學(xué)院,四川 南充 637009)
《遼代墓志疏證》[1]收錄遼代墓志52通,真實反映了遼代社會的政治經(jīng)濟、宗教文化、民風(fēng)民俗等諸多內(nèi)容,具有重要價值,為我們進一步研究遼代墓志提供了真實可靠的出土文獻(xiàn)資料。然而,由于著錄者未識異體字、形近字、音近字以及不明文化詞語等原因,《遼代墓志疏證》整理成果中留下了不少誤釋、缺文、句讀錯誤等問題,因此學(xué)界還應(yīng)做進一步研究。本文擬通過對照拓片考辨并結(jié)合上下文語境,進而糾正誤釋、補充缺文、正確句讀、分析誤因,以期為相關(guān)墓志文獻(xiàn)的利用和研究提供參考和支撐,亦為漢語文字研究提供可靠的字形材料。
1.會同五年(942年)《耶律羽之墓志》:“姐妹六人,皆適高門望族之家?!?/p>
2.統(tǒng)和十三年(995年)《韓佚墓志》:“寄重分茅,政成撫薤。”
3.統(tǒng)和十三年(995年)《韓佚墓志》:“無知而有弟興宗,勝魯之藏孫有后。”
4.統(tǒng)和十三年(995年)《韓佚墓志》:“遂失藏舟,先公而逝。”
6.乾統(tǒng)元年(1101年)《梁援墓志》:“公所以位登臺輔康強終孝者,豈非忠善之福歟?”(3)齊作聲《遼代墓志疏證》第233頁脫“忠善”之“善”字。
1.應(yīng)歷八年(958年)《趙德鈞妻種氏墓志》:“拊髀誓志,投傅成身?!?/p>
2.重熙七年(1038年)《張思忠墓志》:“家有余慶,高其闬焛?!?/p>
3.乾統(tǒng)元年(1101年)《梁援墓志》:“五年,詔修整儀注,遂奏定聲樂,增置鐘箎之?dāng)?shù)?!?/p>
4.天慶二年(1112年)《蕭義墓志》:“公之次女,選儷儲圍?!?/p>
5.天慶二年(1112年)《蕭義墓志》:“五年春,拜北宰相,賜號保義功臣?!?/p>
1.開泰七年(1018年)《陳國公主墓志》:“公主幼兒聰辨,長乃柔閑?!?/p>
2.太平七年(1027年)《耿知新墓志》:“實為貞祥,英雄慷慨。”
3.乾統(tǒng)元年(1101年)《梁援墓志》:“自空暗中有大言不可進者,蓋夙有貴分者,果不能害也。”
4.乾統(tǒng)七年(1107年)《梁援妻張氏墓志》:“其二子,大曰韓國,小曰趙國,生時皆以祖父所帶國公以訓(xùn)小字。”
5.乾統(tǒng)七年(1107年)《梁援妻張氏墓志》:“次男慶元,副監(jiān)內(nèi)庫,亦廉直奉職,眾所聞之?!?/p>
1.太平六年(1026年)《宋匡世墓志》:“夫千里駿馬,綽有奇蹤,市不貴則局形于廄下;十朋寶龜,欝為神用,卜不襲則□尾于泥中?!?/p>
2.天慶二年(1112年)《蕭義墓志》:“于是悅以歸第,靜而養(yǎng)令。”
1.開泰九年(1020年)《耿延毅墓志》:“滅石晉之后,移鎮(zhèn)武定□,即上谷也。”
2.太平七年(1027年)《耿知新墓志》:“大橫帳、燕京留守、□王、移鎮(zhèn)南王、累贈陳國王,乃外祖父也。”
3.壽昌四年(1098年)《鄧中舉墓志》:“至于寓洎涂舍,貧賤□獨嬰疾恙者,皆陰治活之?!?/p>
4.天慶元年(1111年)《丁洪墓志》:“龍駒鳳雛,不使瑞圣世,騰□路。”
1.統(tǒng)和二十四年(1006年)《王鄰墓志》:“未許干勤,忽縈疾□?!?/p>
2.統(tǒng)和二十六年(1008年)《王說墓志》:“貴封五□,首冠六宮?!?/p>
3.壽昌四年(1098年)《鄧中舉墓志》:“子二人:孟曰弈,敦謹(jǐn)好禮,舉進士,早卒;次曰純,愿□有節(jié),舉進士?!?/p>
會同五年(942年)《耶律羽之墓志》:“比及大圣大明神烈天皇帝收伏渤海,革號東丹,冊皇太子為人皇。王乃授公中臺右平章事。”
按:“人皇王”是一個專有名詞,指遼朝時東丹國王的稱號,該墓志下文亦載:“以天顯四年己丑歲,人皇王乃下詔曰:‘朕以孝理天下,慮遠(yuǎn)晨昏,欲效盤庚,卿宜進表?!笨蛇M行同文比勘。《遼代墓志疏證》釋文將“人皇王”割裂,不明文化詞語而誤斷標(biāo)點。因此,正確標(biāo)點應(yīng)為:“比及大圣大明神烈天皇帝收伏渤海,革號東丹,冊皇太子為人皇王,乃授公中臺右平章事?!?/p>
《遼代墓志疏證》出現(xiàn)上述問題,主要是因為碑文泐蝕、模糊不清以及著錄者未識異體字、形近字和不明文化詞語等原因造成的。本文通過考辨字形、字義、異體以及參考共時或歷時的文獻(xiàn)材料等多種方法,校正釋文誤錄18條,校補缺錄7條,舉正句讀2條,以便為相關(guān)墓志文獻(xiàn)的研究提供一份更為準(zhǔn)確可靠的文本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