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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晏神道碑》考釋

      2022-11-24 07:16:34蓋美辛
      關(guān)鍵詞:志文金史世宗

      蓋美辛

      《李晏神道碑》考釋

      蓋美辛

      (遼寧師范大學(xué) 歷史文化旅游學(xué)院,遼寧 大連 116081)

      《李晏神道碑》載于明成化十一年刻本《山西通志》,志主李晏《金史》有傳,經(jīng)二者對比分析,可知《金史·李晏傳》的史源并非直接來自《李晏神道碑》。同時,《李晏神道碑》詳細地記述了李晏的仕宦經(jīng)歷,其中多有《金史·李晏傳》所無者,對于研究金代官制改革、通檢推排及金世宗的用人政策等一系列事件,具有重要史料價值。

      《李晏神道碑》;李晏;金世宗

      《李晏神道碑》全名為《李文簡公神道碑銘》,作者許安仁(1129年—1205年),約撰于承安二年,現(xiàn)收錄于明成化十一年刻本《山西通志》[1]71a-76b,(古籍裝幀左右兩頁合為一“葉”,a、b區(qū)分左右。下同。)拓片今已不存。志文共5 265字,是《金史·李晏傳》[2]2125-2127的四倍,是迄今為止研究李晏篇幅最長、內(nèi)容最詳盡的史料。

      目前學(xué)界對李晏的研究較少,王慶生先生在《金代文學(xué)家年譜》中曾利用史書資料系統(tǒng)梳理了李晏的生平[3],但猶有不足。如書中據(jù)李晏行跡推論大定二十四年(1184年)李晏丁母憂,但據(jù)李晏為其父撰寫的《先考正奉君墓志》,明確提到李晏之母卒于大定二十五年(1185年)[4]70b。由此可見,墓志可補證傳統(tǒng)史書文獻的不足,而《李晏神道碑》作為詳細記述李晏生平的史料,其價值更可見一斑。趙宇在《金朝中葉科舉經(jīng)義、詞賦之爭與澤潞經(jīng)學(xué)源流》[5]中曾利用《李晏神道碑》作為史料,論證了李晏推動“明昌經(jīng)義復(fù)科”是澤、潞地區(qū)取得經(jīng)義科優(yōu)勢的主要原因。

      作為研究李晏的重要資料,元人在編撰《金史·李晏傳》時是否參見過《李晏神道碑》還無人進行系統(tǒng)研究。本文將從《金史·李晏傳》與《李晏神道碑》的史源關(guān)系入手,挖掘《李晏神道碑》獨到的史料價值。進而梳理李晏的仕途,論述金世宗用人政策,并就志文中涉及到的相關(guān)人物、金代官制改革、通檢推排、李晏在地方的施政經(jīng)歷等內(nèi)容進行詳細考證。

      一、李晏傳與志文的史源關(guān)系

      邱靖嘉在《〈金史〉纂修考》[6]中對《金史》列傳各部分史源做了初步分析。關(guān)于《金史·李晏傳》的史源,邱靖嘉疑源自《章宗實錄》附傳,而非《李晏神道碑》,但沒有具體展開論述。本文試圖在此基礎(chǔ)上作進一步分析。

      通過比對《金史·李晏傳》與《李晏神道碑》,本文發(fā)現(xiàn)二者記述內(nèi)容有所出入,《金史·李晏傳》與《李晏神道碑》(下文簡稱“志文”)當沒有直接的史源關(guān)系。主要表現(xiàn)在《金史·李晏傳》有多處記載比《李晏神道碑》更為詳盡。首先,李晏在辭去省令史后為“衛(wèi)州防御判官”[2]2125,而志文對于此處記載為“衛(wèi)州幕”,比較而言“衛(wèi)州防御判官”更為具體,由此可見此段內(nèi)容比志文詳盡,應(yīng)不是以志文為史源;其次,根據(jù)《金史·李晏傳》記載“故同判大睦親府事謀衍家”[2]2127,可見“謀衍”為“同判大睦親府事”;對比志文“沒衍,同判,宗室之近屬也”,可發(fā)現(xiàn)志文缺少“大睦親府事”的記載。而根據(jù)《百官志》載:“大宗正府。泰和六年(1206年)避睿宗諱,改為大睦親府?!盵2]1240可知“大宗正府”于泰和六年改“大睦親府事”,因此此段的編撰應(yīng)參見泰和六年后的史料,當不會是志文;據(jù)《金史·李晏傳》記載,李晏上書便民十事后又向章宗諫言“待制黨懷英、修撰張行簡更直進讀陳言文字,以廣視聽”[2]2127,章宗的態(tài)度是對二者建議“皆采納之”。而志文未提及“乞委待制黨懷英、修撰張行簡”相關(guān)事件,對比來看,《金史·李晏傳》對此事記載明顯詳于志文,推測志文中缺失部分應(yīng)來源于其他史料。

      同時,對于李晏卒年和享年的記載,《金史?李晏傳》與志文也互有出入:志文記載,李晏卒于承安二年(1197年)正月十三日,享年七十四歲;而《金史》中載李晏“承安二年卒,年七十五,謚曰文簡”[2]2127。

      雖然《金史·李晏傳》與志文多處記述不同,但二者對于“海陵王營建汴都”“朝士以病謁告”和“錦州龍宮寺釋奴”的記述較為一致,甚至志文記載細節(jié)、人名等更為詳盡。值得關(guān)注的是,二者對于“李晏曾上書章宗便民十事”的記述證明二者似乎仍有一定聯(lián)系。比較而言,盡管具體內(nèi)容和順序不同,《金史·李晏傳》內(nèi)容較志文更加簡略,但是在主體內(nèi)容上二者是一致的。

      以下分別為《金史·李晏傳》和志文對“便民十事”的記載:

      “一曰風(fēng)俗奢僭,宜定制度。二曰禁游手。三曰宜停鑄錢。四曰免上戶管庫。五曰太平宜興禮樂。六曰量輕租稅。七曰減鹽價。八曰免監(jiān)官陪納虧欠。九曰有司尚茍且,乞申明經(jīng)久遠圖。十曰禁綱差密,宜尚寬大?!盵2]2127

      “首言風(fēng)俗奢侈,宜定制度。二曰責(zé)守令,禁游手。三曰太平日久,宜興禮樂,定文物。四曰方今有司,上以簿書獄訟為事,上下雷同,茍且成風(fēng),宜召見群臣,講明當世利病,為經(jīng)久遠圖。五曰禁綱差密,宜行寬大,有人情未合者,當即刪定。六曰量減稅租。七曰銅貨艱得,宜罷鑄錢之敝。八曰免上戶當筦庫。九曰減鹽價。十曰鹽官虧課,無令陪抱,庶免欠負折傭之敝。”[1]74b

      從上述材料可以看出,二者關(guān)于第一、二、六條中的“風(fēng)俗奢僭,宜定制度”“禁游手”“量輕租稅”記載相同,其余《金史·李晏傳》中的第三、四、五、七、八、九、十條分別與志文的第七、八、三、九、十、四、五條內(nèi)容相對應(yīng),其中《金史·李晏傳》中的第九條“有司尚茍且,乞申明經(jīng)久遠圖”幾乎為志文第四條“方今有司,上以簿書獄訟為事,上下雷同,茍且成風(fēng),宜召見群臣,講明當世利病,為經(jīng)久遠圖”的縮寫。

      本文以為,這種顛倒順序,縮略內(nèi)容的做法可能為史官傳抄刪減而成。根據(jù)上文論述,《金史·李晏傳》顯然不是直接源于志文,疑出自《實錄》《國史》。那么《實錄》《國史》在修訂時是否參見過志文并對志文進行刪減?還有待進一步考證。

      總之,志文由于體量大,內(nèi)容詳盡,且非《金史·李晏傳》直接的史源,故可與之相互印證,并補其所不載的細節(jié)。例如《金史·李晏傳》中記述李晏的履歷為先調(diào)岳陽丞,再轉(zhuǎn)遼陽府推官,而經(jīng)志文所記,李晏在調(diào)岳陽丞后曾改任臨汾丞,秩終后改遼陽府推官。以下將進行詳細考證。

      二、傳(志)主李晏的仕宦履歷

      志文記載,李晏十七歲舉詞賦,因誤用韻落第,后改試經(jīng)義,二十三歲,皇統(tǒng)六年(1146年)登第,仕宦歷經(jīng)熙宗、海陵、世宗、章宗四朝。

      從志文中的履歷來看,李晏先為岳陽丞,后改臨汾丞。又調(diào)任遼陽府推官后,志文載“大太傅?、高司徒貞繼典留鑰,頗以貴氣狹人,茍有不法,必以禮正之,曾不降屈?!贝颂帯按筇?”為《金史》中的“大?”即撻不野,渤海人,天德四年(1152年)及貞元三年(1155年)大?均出任過東京留守[7]?!案咚就截憽币蔀椤督鹗贰分械乃究铡案邩E”,但二者有兩處差別:第一,“貞”與“楨”不同;第二,官職不同,前者記載為“司徒”,后者記載為“司空”。但筆者認為二者是同一人,理由有三:第一,“貞”字古同“楨”,“高楨”又作“高貞”,《金史·太宗紀》天會七年(1129年)三月便有“尚書左仆射高貞罷”[2]67;第二,金代高官致仕前有任東京留守以養(yǎng)老的傳統(tǒng),如大定七年,徒單合喜改東京留守,世宗詔曰:“卿年老,以此職優(yōu)佚,宜勉之?!盵2]1944又如大?也是在天德四年,“請老,任東京留守?!盵2]1809而“高楨”在正隆間被封為冀國公[2]1890,說明高楨至少不會早于正隆年間卒,故高楨在大?之后再任東京留守是很有可能的;第三,“司空”與“司徒”均為高官,歷代的高官數(shù)量較少,史書不易記錯。因此,本文認為《金史·高楨傳》記錄有闕,志文可以補充“高楨”曾做司徒及再度出任東京留守的履歷。李晏在任期間,“大?”與“高楨”貴氣狹人,而李晏雖為七品推官,卻持身剛正,不阿諛權(quán)貴,不降身屈節(jié)。

      正隆之季,李晏任開封府中牟令,服除后,被充為省令史。在金代,省令史是中央吏員,隸屬尚書省,掌文書案牘之事。志文道李晏“氣豪志遠,雅不喜此。謂人曰:‘一州一縣,亦足行道,安能束帶抱牘睢盱,作胥吏為?’”由此可見李晏將省令史視為胥吏,“竟辭去”?!稓w潛志》載“然省令史儀禮冠帶,抱書進趨,與掾史不殊,有過,輒決杖。惜乎,以胥吏待天下士也。故士大夫有氣概者往往不就,如雷翰林希顏、魏翰林邦彥、宋翰林飛卿及余先子,或召補不愿,或暫為遽告出,皆不能終其任也?!盵8]由此可知,當時進士出身的部分官員對省令史是抵觸的,但他們抵觸的不是省令史本身的職務(wù),而是上位者用對待“胥吏”的態(tài)度對待士人。志文載,世宗得知李晏辭去后對大臣說“省令史易以文士,汝等尚以胥吏待之,如李晏剛直,論事不為朕屈,豈能區(qū)區(qū)俛首職吏役乎?”世宗的話正說明了士大夫?qū)κ×钍返钟|的原因所在。

      辭去省令史后,李晏調(diào)授衛(wèi)州幕,后調(diào)潞州黎城令。按金代遷轉(zhuǎn)制度,省令史考滿可進行擢升,然而李晏自請辭去省令史,使得他非但沒有得到遷轉(zhuǎn),反而官降一級,志文中的“衛(wèi)州幕”在《金史》中記載為“衛(wèi)州防御判官”[2]1312,正八品官職,后調(diào)授潞州黎城令。

      金世宗在做東都留守時曾“雅知其才”,志文中記載世宗“寤寐舊人”,不久即尋召李晏為翰林文字,同知制誥。自此李晏受到上層注意,仕途通達。被世宗注意,從地方調(diào)任中央翰林學(xué)士院可謂是李晏仕途的轉(zhuǎn)折點,這與世宗的用人政策有關(guān)。第一,世宗重視選拔賢才。大定七年(1167年)十月,世宗對宰臣道:“海陵不辨人才優(yōu)劣,惟徇己欲,多所升擢。朕即位以來,以此為戒,只取實才用之?!盵2]140通過舉薦的方式世宗任用了一批有才干的官員如王庭筠、黨懷英、孟宗獻等[9],在此不一一列舉。第二,世宗重視科舉取士。世宗曾對大臣道:“起身刀筆者,雖才力可用,其廉介之節(jié),終不及進士?!盵2]195由此可見世宗對進士出身的官員十分重視,世宗在位時期不僅增加了漢人取士的人數(shù),還創(chuàng)立了女真科舉,重用了一批進士出身的人才如張萬公[2]2101、馬琪[2]2117、夾谷衡[2]2092、徒單鎰[2]2185等。第三,世宗選拔官吏更看重能力,而非資歷。大定十一年八月,世宗謂宰臣曰:“隨朝之官,自謂歷一考則當?shù)媚陈?,兩考則當?shù)媚陈?,第?wù)因循,碌碌而已。自今以外路官與內(nèi)除者,察其公勤則升用之,但茍簡于事,不須任滿,便以本品出之?!盵2]149因此,在世宗時期有低級官吏被越級提拔的可能性。另外,翰林學(xué)士院作為進士群體比例比較高的朝廷機構(gòu)[10],能進入翰林學(xué)士院的漢人多為有才之士,受統(tǒng)治者看重。而李晏以進士出身,歷任縣官,政績出眾,且為人正直,不畏權(quán)貴,正好符合世宗對人才的需求。因此世宗將李晏從地方調(diào)任到翰林學(xué)士院重點培養(yǎng)也是順理成章。

      大定二十六年(1186年),李晏任中都路推排使,《金史》中沒有記此次推排的結(jié)果,志文載“上許之。由是天下裁減六千萬。”此處“六千萬”疑有誤,大定二十六年,全國物力錢總額為三百二萬二千七百十八貫九百二十二文[2]1041,不可能出現(xiàn)裁減六千萬貫的情況,然而因原拓片不存,無法考證。本文以為可能因“千”與“十”相像,因此誤將“十”拓作“千”,按承安三年章宗以貧乏免除六十三萬八千一百一十一貫物力錢的標準[2]1040,很可能是世宗曾免除過類似數(shù)額的物力錢,后為章宗承襲,因而此處疑為裁減物力錢六十萬貫。

      除了供職中央,李晏在地方也政績卓著。他在任保德軍事期間,平定邊釁,重修城壁,開創(chuàng)西門。在任昭義軍節(jié)度使時,澤潞兩州干旱,李晏開放糧倉,除此以外,李晏還建設(shè)地方,修學(xué)舍,填溝渠,辟村落,修亭館,受地方百姓愛戴。承安二年正月十三日,李晏“薨于公署之左寢,享年七十有四”[1]76b。

      綜上所述,《李晏神道碑》全文字數(shù)多,篇幅長,非《金史·李晏傳》的直接史源。相比于《金史·李晏傳》,通過梳理志文中李晏的仕宦經(jīng)歷,可以窺探金代進士出職為省令史的情況和金世宗的用人政策,同時也補充了金代重要官員履歷、通檢推排數(shù)額等《金史》缺載的內(nèi)容?!独铌躺竦辣肪哂泻芨叩氖妨蟽r值,值得我們重視。

      [1] 胡謐. 山西通志: 許安仁. 李晏神道碑[M]. 成化十一年刻本. 1475.

      [2] 脫脫, 等. 金史[M]. 北京: 中華書局, 1975.

      [3] 王慶生. 金代文學(xué)家年譜[M]. 南京: 鳳凰出版社, 2005: 145.

      [4] 胡謐. 山西通志: 李晏. 先考正奉君墓志[M]. 成化十一年刻本. 1475.

      [5] 趙宇. 金朝中葉科舉經(jīng)義、詞賦之爭與澤潞經(jīng)學(xué)源流[J]. 史學(xué)月刊, 2016(4): 84-86.

      [6] 邱靖嘉. 《金史》纂修考[M]. 北京: 中華書局, 2017: 198.

      [7] 姜宇. 金代東京留守司初探[J]. 商丘師范學(xué)院學(xué)報, 2016(1): 83.

      [8] 劉祁. 歸潛志[M]. 北京: 中華書局, 1983: 77.

      [9] 高鵬. 金世宗時期官員任用政策研究[D]. 沈陽: 遼寧大學(xué), 2017.

      [10] 閆興潘. 金代翰林學(xué)士院制度研究[D]. 武漢: 武漢大學(xué), 2014.

      10.15916/j.issn1674-327x.2022.04.017

      H028

      A

      1674-327X (2022)04-0070-03

      2022-02-14

      蓋美辛(1998-),女,內(nèi)蒙古呼倫貝爾人,碩士生。

      (責(zé)任編輯:葉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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