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杰 余文祿 廖文高 吳國輝
文章以全國體操錦標賽男子吊環(huán)單項決賽8名運動員的成套動作為研究對象,采用文獻資料、錄像觀察、數理統(tǒng)計等方法,對運動員的動作編排和特征等內容進行研究。研究得出:運動員的上法多采用直臂直體慢翻上成水平十字,動作組別Ⅰ運動員多為擺倒立動作,難度價值總體不高;動作組別Ⅱ多為壓上類動作,難度系數較高;動作組別Ⅲ全部為后擺類動作;下法運動員多采用團身后空翻兩周轉體720°下。建議:吃透巴黎周期新規(guī)則,增加體能訓練,創(chuàng)新訓練方法,提高訓練質量,為我國在巴黎奧運會男子吊環(huán)項目上爭金奪銀提供理論參考。
奧運會一直是全球體育運動的競技盛事,2013年體操被列為奧運會A類項目,預示著成為奧運會三大支柱之一[1]。競技體操是我國奧運會傳統(tǒng)優(yōu)勢項目,為我國創(chuàng)下豐功偉績[2]。但新世紀以來,中國體操陷入了“陽春白雪, 曲高和寡”的尷尬境地[3],出現弱項長期無法補足,動作創(chuàng)新大幅遞減,與國際脫軌,選手高峰期短等問題[4]。吊環(huán)項目在東京奧運會取得一金一銀的好成績,但出現了動作創(chuàng)新不足的問題。研究對全國體操錦標賽男子吊環(huán)成套動作和成績進行深入分析,結合《2022-2024周期男子競技體操評分規(guī)則》揚長補短,為備戰(zhàn)巴黎奧運會提供理論參考。
1 研究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以2022年全國體操錦標賽男子吊環(huán)單項決賽8名運動員成套動作及成績?yōu)檠芯繉ο蟆?/p>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獻資料法
以體操、男子吊環(huán)等為關鍵詞,通過知網、萬方數據庫檢索相關文獻,并對檢索到的文獻和數據進行分析,為研究提供理論參考。
1.2.2 錄像觀察法
采用正常速度、慢速和逐幀回放,反復觀看全國體操錦標賽男子吊環(huán)單項決賽視頻,詳細記錄單個難度動作和成績。
1.2.3 數理統(tǒng)計法
采用Excel軟件,對8名運動員的難度動作、動作類型和成績進行數據統(tǒng)計,為文章提供數據支撐。
2 結果與分析
2.1 動作組別使用特征
一套吊環(huán)成套動作各個組成部分的搭配、排列以及相互關系都需根據運動員自身身體素質和特點進行科學高效的搭配和排列[5-8]。根據新規(guī)則規(guī)定,動作組別Ⅰ為屈伸上和擺動動作并擺動經或成手倒立、動作組別Ⅱ為力量動作和靜止動作(2s)、動作組別Ⅲ為擺動至力量靜止動作(2秒)、動作組別Ⅳ為下法。據表1可知,動作組別Ⅰ、Ⅱ、Ⅲ、Ⅳ的使用率分別為35%、27.5%、27.5%、 10%。運動員成套動作開始多以第Ⅱ、Ⅲ組別為主,其中以第Ⅱ組別為開場動作的有6名運動員,以第Ⅲ組別為開場動作的有2名運動員。運動員多以動作組別Ⅰ銜接動作組別Ⅱ、Ⅲ,動作組別Ⅰ難度價值不大,但可以使成套動作更連貫且選擇自由度加大,有利于運動員選擇難度價值更高的動作,而動作組別Ⅱ、Ⅲ這兩類動作難度分各有高低,教練員和運動員在選擇上需要平衡把握。
2.2 成套動作編排特征
從表1得出,每名運動員的成套動作編排各有特色,老將尤浩具有高超的競技水平,成套動作編排難度價值全場最高,E組以上難度動作有5個,F組難度有2個;鄒敬園、葉迪清、蒙志偉、張博恒、蘭新宇、劉恒宇6人難度基本一致,但蘭新宇選擇的是“懸垂后擺上成水平支撐”為起始動作,其他運動員都采用動作組別Ⅱ的動作為起始動作,張博恒的成套動作編排以慢翻類動作為主,如“直臂直體慢翻上成水平支撐(2s)、直臂直體慢翻上成水平十字(2s)、從水平十字壓上成倒十字(2s)、直臂直體慢翻上成十字或直角十字(2s)”;佘志輝在成套動作編排中難度為1E5D4C,全場難度最低,并且成套動作編排偏向于使用直體類的轉體動作,與其他運動員有較大的區(qū)別。
動作組別Ⅰ(屈伸上和擺動動作并擺動經或成手倒立)中 C組難度價值動作使用次數為18次,占64.28%,其中后(前)擺上或大回環(huán)成手倒立累計使用了11次,占39.28%;動作組別Ⅱ(力量動作和靜止動作(2s))中C組難度價值動作使用次數為11次,占50%,其中難度價值為E的動作累積次數為10次,占45.45%,其中從或經懸垂后水平直臂壓上成十字或直角十字使用了7次,占31.81%;動作組別Ⅲ(擺動至力量靜止動作(2秒))難度價值為C和E的動作累積次數都為11次,分別占50%,其中懸垂后擺上成水平支撐,后擺上至環(huán)高成水平十字分別使用7次和6次,分別占31.81%和27.27%;動作組別Ⅳ(下法)中難度價值為E的動作累積使用6次,占75%,其中團身后空翻兩周轉體720°下累積使用5次,占62.5%。
總體來看,D組和E組難度價值動作使用次數分別為31次和28次占總體的38.75%和35%。優(yōu)秀運動員在大型賽事都傾向于選擇難度價值較高的動作,冠軍運動員成套動作為了提高競技實力會選擇F組超高難度價值動作。如果運動員想要沖擊獎牌,需具備做超高難度動作的水平。
2.3 難度與完成情況
由表3可知,8名運動員的難度平均分為6.125分,完成平均分為7.858分,總分平均為14.020分。最高難度分為尤浩的6.700分,最低難度分為5.700分,最大差值為1分。最高完成分為尤浩的8.6分,最低完成分為6.166分,最大差值為2.434分。本次比賽尤浩在難度分處于第一,總分為15.300分,第二名鄒敬圓和第三名葉迪清兩位難度分均為6.200分,但是鄒敬圓的完成分略高一籌。佘志輝雖然難度分不高但完成分高,所以能取得第四名的成績。蒙志偉和張博恒總體難度和完成情況相對較低,無緣前三。蘭新宇和劉恒宇動作難度較高,但在比賽中出現較多的失誤,位居第七和第八。中國運動員需保持動作難度,優(yōu)化動作質量。
表3 2022年全國體操錦標賽男子吊環(huán)決賽得分統(tǒng)計表
3 結論
(1)動作組別使用上具有以下特點,8名運動員的上法多為動作組別Ⅱ的動作,動作組別Ⅰ難度價值總體不高,多為擺倒立動作。運動員慣用動作組別Ⅱ中難度價值較高的壓上類動作,動作組別Ⅲ的動作全部為后擺類動作,運動員們的下法傾向于團身后空翻兩周轉體720°下。
(2)在成套動作總體編排中動作組別Ⅱ、Ⅲ使用頻率相同。運動員喜歡用擺倒立、大回環(huán)成手倒立、懸垂后擺屈體、直體前空翻兩周成懸垂等為過度動作,運動員下法前多用大回環(huán)類動作銜接下法。
(3)在難度、藝術、優(yōu)美高度融合的新形勢下,中國體操隊需要不斷地研究巴黎周期新規(guī)則,分析運動員失誤和弱項的原因,并給予糾正和強化。運動員需要狠抓體能訓練,苦練超高難度動作。教練員應創(chuàng)新訓練方法,加強心理訓練。各地體操管理中心需激活基層體操發(fā)展活力,擴大體操人口,構建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新格局,為備戰(zhàn)巴黎奧運會提供后備人才儲備。
參考文獻
[1]張強,王皎琴,郭晨晨,王文生.2022年東京奧運會男子競技體操實力格局分析[J].首都體育學院學報,2022,34(04):447-456+464.
[2]彭召方,吳昀潞,國偉,袁玲.我國競技體操發(fā)展歷史經驗和新時代展望[J].體育科學,2022,42(07):39-50+97.
[3]陶武超,阮會芹.2015年體操世錦賽中日男子團體比賽述評[J].三峽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5(S2):90-92.
[4]李榮靜,吳建超,王亞琨,等.東京奧運會男子吊環(huán)單項決賽動作編排及成績分析[J].湖北體育科技,2022,41(6):547-551.
[5]嚴明勇.世界體操吊環(huán)項目的制勝影響因素研究[D].上海體育學院2020.
[6]馮德森,余文祿,趙元吉.世界優(yōu)秀吊環(huán)運動員成套動作編排特征研究[J].四川體育科學,2018,37(1):42-47.
[7]劉杰飛.中外優(yōu)秀男子吊環(huán)運動員成套動作編排的對比研究[D].西安體育學院,2018.
[8]匡梨飛,龔卉.新規(guī)則下我國男子競技體操吊環(huán)項目的競技水平分析—以2017年全國體操錦標賽為例[J].當代體育科技,2018,8(13):241-243.
[9]國際體操聯(lián)合會.2022-2024周期男子競技體操評分規(guī)則[M].北京:中國體操協(xié)會,2022.
[10]祝文鋼,周曰智,張權,齊瑩,韓吉鳳.東京奧運周期日本優(yōu)秀男子體操運動員動作發(fā)展動態(tài)分析[J].體育學刊,2019,26(05):135-140.
[11]李貴慶,王崗,楊繼美.對我國競技體操保持長盛不衰的理性思考[J].北京體育大學學報,2017,40(10):30-38.
指導老師:余文祿
(作者單位:1.成都大學;2.大英縣業(yè)余體育運動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