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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清嘉慶《廣西通志》的編纂創(chuàng)新和學界反響

      2023-12-01 01:46:23韓章訓
      廣西地方志 2023年4期
      關鍵詞:謝氏通志體例

      韓章訓

      (衢州市地方志辦公室,浙江 衢州 324002)

      清嘉慶間,學者謝啟昆、胡虔修纂的嘉慶《廣西通志》(簡稱《嘉慶志》)蜚聲于古今方志學界。謝氏(1737—1802),字蘊山,號蘇潭,江西撫州南康人,乾隆二十五年進士。他篤學博雅,長于史學、小學,官至廣西等省巡撫。他為官注意察吏安民,興利除弊,政績卓著,著作較多,有《樹經(jīng)堂集》《小學考》《西魏書》等。他一直重視修志。在乾隆末年,他就曾主纂乾隆《南昌府志》,胡虔亦參與此志編修。胡氏(1753—1804),字雒君,號楓原,安徽桐城人。他長于考據(jù),有著作《尚書述義》《桐城制舉薦辟考》《皇朝輿地道里記》《戰(zhàn)國策釋地》《漢南江夏豫章三郡沿革考》《柿葉軒筆記》《識學錄》等。他曾協(xié)助章學誠纂《湖北通志》,也曾協(xié)助謝氏撰《小學考》《西魏書》。故在編修《嘉慶志》前,謝氏對胡氏就已有較深了解,故才聘請胡氏任《嘉慶志》主纂。因《嘉慶志》屬紀傳體,故有必要對志書紀傳源流作一簡述。所謂志書紀傳體有兩個基本特征。一是以體裁分類,二是有兩個標志性門類,即“紀”(主紀帝王活動及全國性大事)、“傳”(紀人部類)。雖然早在南宋就已出現(xiàn)紀傳體府縣志,如乾道《臨安志》《景定建康志》等。但紀傳體通志(專指省志)的出現(xiàn)還較遲,始見清初雍正間。如雍正《畿輔通志》、雍正《江西通志》等。此后紀傳體通志便頻頻出現(xiàn),如章學誠纂乾隆《湖北通志》(分紀、表、考、略、傳)、王煦等纂嘉慶《湖南通志》等。直至晚清,仍有人繼續(xù)采用此體式,如光緒《畿輔通志》等。

      一、編纂創(chuàng)新

      自清乾隆朝始,方志學界就開始探究修志的“因創(chuàng)”(意同今語“繼承與創(chuàng)新”)問題。如彼時涂擴就曾把因創(chuàng)作為一對范疇提出來。他說:“邑本有志而續(xù)修之事為因,邑本無志而特修之事為創(chuàng)。因固難,創(chuàng)尤難也。”[1]謝氏作為一位修志老手,也當然深明“因固難,創(chuàng)尤難”的道理。但他為對歷史負責,還是毅然把創(chuàng)新、創(chuàng)優(yōu)作自己編修《嘉慶志》的基本學術追求。他在《嘉慶志》開局編修第一天,就賦有這樣一首律詩:“臨川舊志已消磨,桂管圖經(jīng)孰正訛。七十年來傷散佚,三千里外費搜羅。采風端賴輶軒使,紀事深求著述科。鈐幕晝閑邊務少,可容老子共編摩。”[2]首聯(lián)所言“臨川”是以自己出生地“臨川”(江西撫州舊稱)代稱自己。“圖經(jīng)”為志書古稱。所言“桂管圖經(jīng)”是說自己有幸主持《嘉慶志》編修工作。第二聯(lián)的“七十年來傷散佚”是說廣西通志久未續(xù)修?!叭Ю锿赓M搜羅”是說修志艱難。第三聯(lián)的“采風端賴輶軒使,紀事深求著述科”兩句,是用以小喻大方法點明主題,即言此次修志就是要依靠大家共同努力,以追求志書的高水平。末聯(lián)是借事抒懷以作結(jié)。前句所言“鈐幕”是指衙門,“老子”是代指自己,“編摩”指思考琢磨。全聯(lián)是說,自己認為修好《嘉慶志》的基本條件還是具備的。此詩既是謝氏個人的一首借事抒情詩,也是他作為主政者勉勵修志同仁共同修好志書的動員令。綜觀謝氏編修《嘉慶志》的諸多創(chuàng)新,其中主要創(chuàng)新就是如下兩端:

      (一)思想創(chuàng)新

      思想創(chuàng)新是修志創(chuàng)新的基點。若無思想創(chuàng)新,其他創(chuàng)新便無從談起。謝氏也是基于這種認識,故他在《嘉慶志》卷首《敘例》中就表明自己對地方志書屬性的新理解。他說:“地理之學,經(jīng)史鈐鍵。志乘為地理專書,其要尤在郡縣沿革。蓋秦漢迄今,分并增省,名實同異,最為紛糾。戴震嘗謂:地志沿革不明,則山川、人物無一不誤。洵知言也。鄭樵譏班氏,地理不主山川而主郡國。謂九州有時而移,山川千古不易。不知《禹貢》九州大界可以山川定之,郡縣壤地分割山川在其境者。大率卑小無名,本不足以定經(jīng)界之正,況山則今古易號,川更移徙無常。以云不易,夫豈共然?且班氐自謂:推表山川,縣邑之下頗詳。山水考古者取以互證,自勝鑿空,必謂山川可侍,郡國不可侍者。鄭氏之過論也。今作表以著相承之緒,而博采史志及專家之書于后,明表中稱引所據(jù)?!保?]謝氏這段話主要有四層意思。一是強調(diào)“地理之學”很重要,是“經(jīng)史”之學的關鍵所在。二是說“志乘”(即地方志書)基本屬性就是“地理專書”。三是說編修“志乘” 要義之一就是要說清楚“郡縣沿革”。其中“蓋秦漢迄今……洵知言也”諸語是表明謝氏對前賢戴震修志思想的認可。其中“鄭樵譏班氏……鄭氏之過論也”諸語是謝氏對南宋鄭樵地理學思想的批評。四是說上述這些就是自己編修《嘉慶志》的思想依據(jù)。

      這里還得說一說該如何理解謝氏所言“志乘為地理專書”這句話。自古以降,學界多把“地理”理解為自然地理,并主張修志只記沿革、天文、星野等自然現(xiàn)象。但自清始,隨著社會的不斷進步,學界的地理觀念已經(jīng)發(fā)生明顯變化,對于這種變化,民國梁啟超曾總結(jié)曰:“清儒之地理學,嚴格的論之,可稱為‘歷史的地理學’。蓋以便于讀史為最終目的,而研究地理不過其一種工具,地理學僅以歷史學附庸之資格而存在耳。其間亦可略分三期:第一期為順康間,好言山川形勢陳厄塞,含有經(jīng)世致用的精神。第二期為乾嘉間,??伎たh沿革、水道變遷等純粹的歷史地理矣。第三期為道咸間,以考古的精神推及于邊徼,浸假更推及于域外,則初期致用之精神漸次復活?!保?]謝氏屬“第二期”人,他與戴震已經(jīng)相隔幾十年,已是隔代人物,故兩人在志書觀念上已有明顯不同。雖然謝氏未用文字來表明自己對于地理概念的具體理解,但觀其《嘉慶志》謀篇則可看出謝氏對“地理”概念的新理解。該志計設“訓典、表、略、錄、傳”五大類,其中專記人文的有訓典、錄(僅含宦績、謫宦”兩目)、傳三類,兼記地理、人文的有表、略二類,專記地理的一類也沒有。由此可見,謝氏在《嘉慶志》謀篇中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兼記地理、人文和以記人文為主的志書新觀念。這種新觀念用梁啟超的話來表述,那就是“歷史的地理學”。謝氏在編修《嘉慶志》實踐中把地方志書的學科屬性視為“歷史地理”,這與乾隆間面世的《四庫全書總目》作者的觀點是一致的。此書就是把地方志書納入歷史地理類。從《嘉慶志》編修實踐看,謝氏的修志思想要比比戴震、章學誠高明些。他既不像戴氏那樣僅重視對歷史沿革的考證而不重視對地方人文的記載,也不像章氏那樣僅重視對地方人文的記載而不重視對歷史沿革的考證,而是既重視對地方人文的記載也重視對歷史沿革的記載。這其實也是謝氏在編修《嘉慶志》中思想創(chuàng)新的集中體現(xiàn)。有些當代學者卻從“地理專書”這個傳統(tǒng)觀念出發(fā),認為謝氏志書觀念有偏頗。他們說:“謝氏‘志乘為地理專書’說,闡明了方志的性質(zhì),為方志下了定義,是謝氏方志理論基礎。但謝說降低了方志的實用價值,其意義不宜過分夸大。因為從宋元以后定型方志看,方志既載古又記今,既述自然又述社會人文,凡一方人、事、物無所不載,是一方古今總覽。方志內(nèi)容之豐富是歷史書、地理書所無法比擬的,這就不宜僅以地理書來看待。”[5]這種不從實際出發(fā)而僅從傳統(tǒng)“地理”概念出發(fā)的評說是不足為訓的。

      (二)體例創(chuàng)新

      如果說思想創(chuàng)新是謝氏等人編修《嘉慶志》的第一個亮點,那么體例創(chuàng)新則是其第二個亮點。此前學界對于謝氏等人在編修《嘉慶志》中創(chuàng)新什么的問題已有頗多論述,但對于為什么要創(chuàng)新和如何創(chuàng)新的問題則語焉不詳。有鑒于此,故下文就著重說明這兩個問題,這要從志書紀傳體源流說起。紀傳體系“紀傳體方志體例之一種,原來自正史體例,自漢代司馬遷修《史記》創(chuàng)始。紀傳體把諸多門目歸屬于紀、志、傳、圖、表、錄等,每類之下又分眾多細目。如南宋周應合的《景定建康志》、明雷禮的《真定志》、清洪亮吉的《登封縣志》等,均屬于此種體例。這種體例的特點是目以類歸,層次明晰,因此后來的方志多采用此體。”[6]史志紀傳體本來就是封建時代君本思想的產(chǎn)物。至清中期,隨著封建王朝的日趨腐敗和國力逐漸衰微,史志紀傳體發(fā)展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一種不妙前景。彼時章學誠最早感知到此問題。乾隆末年,章氏曾哀嘆曰:“紀傳行之千有余年,學者相承,殆如夏葛冬裘,渴飲饑食,無更易矣。然無別識心裁,可以傳世行遠之具,而斤斤如守科舉之程式,不敢稍變。如治胥吏之簿書,繁不可刪?!o傳實為三代以后之良法,而演習既久,先王之大經(jīng)大法,轉(zhuǎn)為末世拘守之紀傳所蒙,曷可不思所以變通之道歟!”[7]這里所言“紀傳”即指史志紀傳體。由此可見,在章氏看來,時至乾隆末年,史志紀傳體已經(jīng)變?yōu)闆]有生機的“程式”,已經(jīng)喪失本應具有的生命活力。章氏發(fā)出如此哀嘆,雖然彼時學界應者甚少,而謝氏能在數(shù)年后的編修《嘉慶志》中,率先奮起對通志編纂體例進行革新,以求《通志》紀傳體“所以變通之道”。這既是謝氏對學界先賢章氏哀嘆的一種應和,也是他為對歷史負責,而銳意對傳統(tǒng)紀傳體通志進行變革和創(chuàng)新。

      在《嘉慶志》之前曾編有雍正《廣西通志》。因彼時恰值文字獄盛行時期,故其主修金 共是很強調(diào)修志為王朝服務的。他在此志進表中說:編修通志宗旨就是要“彰合軌同風之盛,弘類族辨物之權?!薄叭舴蛲ㄖ?,會以成書。樹之風聲,其義通于政教,納諸軌物,所關不獨文章?!薄肮谠t制于藝文,言超典謨而義尊昭代。整齊教化,宣諭必關于揚越,而識帝治之范圍?!保?]此志分45類,計128卷,為互不統(tǒng)領的平列體。后謝氏有感于前志總體謀篇之不善,故才決定把《嘉慶志》改為紀傳體。謝氏曾論古代那些著名紀傳體志書得失曰:“宋周應合《景定建康志》分圖、表、志、傳四篇,體例最善。明陸君弼《江都志》易圖為紀,意在附合史裁。然其所為紀者,特郡縣因革,尊以鴻名,其失也僭。潛說友《臨安志》載詔令于首,差與紀應。然冠以前朝,非尊王之義洪。惟我朝圣相承,絲綸式煥,垂為典謨,恩旨疊頒,澤流薄海?;浳鬟呥h,是厪宸衷。今恭編歷奉詔諭為訓典,敬弁全書,蓋皇極敷言,道行百代。當備尚書十體之一,非史遷十二紀所可同矣?!保?]其中“惟我朝圣相承……非史遷十二紀所可同矣”諸語是說當下編修廣西地方志也應吸取古代修志使用紀傳體的經(jīng)驗教訓,以把握好使用紀傳體的問題。其文中用了不少頌圣崇君的詞語,這說明兩個問題。一是說明謝氏也同彼時一般文人一樣,是具有濃厚君本思想的。二是說明因受時代和階級局限,謝氏也只能如此認識。有一當代學者說《嘉慶志》體式:此志“首先是綱目體,層層統(tǒng)屬,容量較大,邏輯性強。其次,以朝廷有關廣西的訓典為首,統(tǒng)率全志。雖然這是反映了封建時代志家的階級立場和忠君思維,但是達到了綱舉目張的效果?!保?0]如此斷言是不妥貼的。因為《嘉慶志》首級目錄是由“訓典(意同‘紀’)、表、略(意同‘志’)、錄、傳”5種體裁名稱所組成,故當判為紀傳體。那么謝氏所修《嘉慶志》究竟是什么體式呢?愚以為可稱之為紀傳綱目體(或紀傳綱目混合體)。謝氏等人所創(chuàng)這種新體式有一個突出長處,就是它兼具了紀傳體和綱目體的基本優(yōu)點,既能反映以君為本和三綱五常之類的封建思想,也能囊括一方地情的方方面面。

      二、學界反響

      《嘉慶志》面世后,其學術創(chuàng)新和價值很快就被學界所公認,在方志學界產(chǎn)生了異乎尋常的巨大反響。這種反響主要體現(xiàn)于省志編修領域中,同時也體現(xiàn)于學界的方志理論研究中。下文便以時代為序,分別作簡要論述。

      (一)清代學界反響

      因謝氏等人所纂《嘉慶志》在客觀上已經(jīng)為當時通志編纂界創(chuàng)立了一個新范式,故彼時許多通志修志者都紛紛仿效之。如道光《廣東通志》、道光《云南通志》、道光《安徽通志》、道光《福建通志》、光緒《畿輔通志》、光緒《山西通志》、光緒《江西通志》、光緒《湖南通志》、光緒《廣西通志輯要》等。道光《廣東通志》主修阮元稱:本志纂修“大略以《廣西通志》體例為本而有所增損?!保?1]光緒《畿輔通志·凡例》曰:“惟謝中丞啟昆修《廣西通志》,分典、表、略、錄、傳五篇……今仿其式,稍加變通,用紀、表、略、錄、傳為之統(tǒng)類。”[12]光緒《江西通志·序例總目》曰:“嘉慶中,南康謝啟昆修《廣西通志》,始講求義法,為典以準紀,為略以準書,為錄以準世家。紀載美備,體例雅贍。厥后修《廣東通志》,即本是書。志家遂多模效之者。前哲遺榘,為世宗尚。恭敬桑梓,宜可傳信。謹依其例,而斟酌損益之,更定舊志次序,以合史法?!保?3]光緒《廣西通志輯要》編修體例亦仿《嘉慶志》。此志作者蘇宗經(jīng)曾曰:本志編纂“因取謝蘊山中丞所修之志,變其體裁,析其條目,合者分之,分者合之,繁者節(jié)之,誤者訂之,其見聞所及而可以勸勉后人者,稍增補之。”[14]有的學者還認為,《嘉慶志》體例不僅對編修省志有借鑒價值,而且對編修府志也有借鑒價值。如陸心源論同治《湖州府志》體例曰:“謝蘊山中丞修《廣西通志》,講求體例,以典代紀,以錄代世家,以略代志。阮文達公稱其‘載錄詳明,體例雅飭’,因之修《廣東通志》?!穹缕淅?,而變通增損之,更定舊志次序,以符史體?!保?5]此外,也有一些學者先后稱贊《嘉慶志》體例之佳。如陳澧論通志體例曰:“昔阮文達修通志時,遍選各志書。以謝中丞啟昆所修《廣西通志》為最佳,故《廣東通志》仿其體例。嗣后各府縣修志,多依阮通志體例?!保?6]蕭穆稱:“近代直省通志首推儀征阮太傅元《廣東通志》,南康謝中丞啟昆《廣西通志》,體制特佳。”[17]光緒巡撫馬丕瑤稱:此書“體例最善,不背史裁,遂為二百余年來官書創(chuàng)體……誠善本也。”[18]文論家況周頤亦稱:此志“體例精審,征引賅博,為各省志書之冠”。[19]

      (二)民國學界反響

      時至民國,隨著封建帝制的滅亡,那種以君本思想為根基的傳統(tǒng)志書紀傳體式則被歷史所淘汰,但學界在研究修志歷史時,仍頻頻談及《嘉慶志》的學術價值。例如,梁啟超稱譽《嘉慶志》曰:“謝蘊山之《廣西通志》,首著敘例二十三則,遍征晉唐宋明諸舊志門類體制,舍短取長,說明所以因革之由。認修志為著述大業(yè),自蘊山始也。故其志為省志??m以阮蕓臺之博通,恪遵不敢稍出入,繼此更無論?!?又曰:“大約省志中,嘉道間之廣西謝志,浙江、廣東阮志,其價值久為學界所公認,同光間之畿輔李志、山西曾志、湖南李志……等,率皆踵謝、阮之舊,而忠實于所事,抑其次也?!保?0]傅振倫認為,與傳統(tǒng)志書紀傳體相較,《嘉慶志》那種新紀傳體更有實用價值。他說:“清人修志體例不一。謝啟昆《廣西通志》則沿《建康志》圖表志傳而變通之,及阮元纂《廣東通志》亦采此體例,后多遵之。然乾嘉學者偏重考古,不切實用,但知堆積事實,鮮能剖析?,嵥殛惛庇猩鷼?,致有玩物喪志、小人懷土之誚。”[21]《嘉慶志》編修體例對民國《河北通志》篇目設計也有一定影響。如甘鵬云說:“同治《畿輔通志》踵謝中丞啟昆《廣西通志》、阮文達《廣東通志》之例,分紀、表、略、錄、傳五編。本志則略為變通,但分五志為之統(tǒng)類,亦舊例也。一曰地理志……二曰經(jīng)政志……三曰民事志……四曰食貨志……五曰文獻志……而以大事記殿焉?!保?2]

      (三)當代學界反響

      名家修名志,名志傳千秋。時至當代,《嘉慶志》在修志史上的重要地位和學術價值,仍被許多學者所肯定。有的認為《嘉慶志》有“三大特色”,即“一、取材廣泛,資料豐富,且注明出處,以明資料來源。述而不作,體現(xiàn)乾嘉學派的治學風格;二、設土司、諸蠻等門類,記載廣西土司制度和人物,以及各少數(shù)民族歷史、風俗,反映地方特色;三、藝文略上部以經(jīng)、史、子、集分類,下部以事記、傳記、地記等分類,著錄著述書目及序跋,不錄正文,而詩文不入正文,都入有關事條下,悉用小字雙行夾注,便于稽考,故備受稱道。”[23]如此評說是符合此書實際。有的認為,在古代諸多紀傳體志書中,《嘉慶志》“影響最大”。如1989年,有學者贊譽《嘉慶志》:“紀傳體志書,要數(shù)謝啟昆的嘉慶《廣西通志》影響最大?!保?4]1993年,有學者稱贊《嘉慶志》:“《嘉慶志》內(nèi)容豐富,敘述明晰,體例精審,別具特色。正因為如此,它才歷受評志家、修志家和史學家稱道。”[25]2001年出版的《江西省方志編纂志》還給謝氏立了個1200余字的長傳,并稱譽謝氏及《嘉慶志》:“他重視地方志的纂修,在廣西任內(nèi)纂修《廣西通志》,二年而成,這是他對方志的貢獻。在修志過程中,謝啟昆與總纂胡虔認真研究唐、宋、明諸家體例,特別參酌周應合的《景定建康志》和潛說友的咸淳《臨安志》,舍短取長,集眾志之優(yōu)而加以創(chuàng)新,使《廣西通志》以體例精審完善而獨負盛名?!保?6]2014年,《續(xù)修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編纂委員會曾評說《嘉慶志》學術影響:是書“內(nèi)容豐富,超越前代諸志,分典、表、略、錄、傳五類……典為《訓典》,表為《郡縣沿革》《職官》《選舉》《封建》四表,略為《輿地》《山川》《關隘》《建置》《經(jīng)政》《前事》《藝文》《金石》《勝跡》九略,錄為《宦績》《謫宦》二錄,傳為《人物》《土司》《列女》《流寓》《仙釋》《諸蠻》六類,各類下又有細目。全書體例完善,梁啟超《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贊為‘省志楷模’?!保?7]

      綜上論述可知,思想創(chuàng)新和體例創(chuàng)新既是《嘉慶志》最值得稱道的兩個長處,也是謝啟昆等人在編纂《嘉慶志》過程所贏得的兩個基本經(jīng)驗。這兩個基本經(jīng)驗于古今修志界皆有借鑒意義。但我們還應該看到,由于時代和階級局限,謝氏等人所修纂的《嘉慶志》還是存有一些不足的。例如,謝氏根據(jù)當時政治背景,在編修此志伊始就明確把崇君尊王作為本志編修宗旨。他概述本志編修構(gòu)想為:“初奉敕以興修,乃閱時而莫繼。六十年來,文殘獻佚,幾征信之無從。……因有職于撫綏,綏留心于纂輯。綱提領挈,紀傳粗仿龍門,縷析條分。略例并參夫夾漈,表區(qū)橫直。惟期朗若列眉,圖繪丹黃,尤冀了如指掌,揭尊王之義。”[28]又如該志在分志首設“訓典”門,在人物門中設“烈女”目等。這些既是《嘉慶志》作者們奉行三綱五常封建思想的具體表現(xiàn),也是他們?yōu)楸苊馕淖知z而采取的必要措施。又如該志在謀篇和具體行文中,也存在一些體例不夠嚴謹和書法不夠規(guī)范的弊病。如此志在分志“略”類中設猶如大事記的“前事略”,既不能起發(fā)揮統(tǒng)領全書的作用,也有悖分志橫排豎寫的體例。其中有些敘事也未能做到統(tǒng)合古今。如“封建表”“仙釋傳”“謫宦錄”就僅載至明代。雖然這些皆瑕不掩瑜,但我們今天在批判繼承《嘉慶志》過程中,對這些不足還是應該予以注意,這其實也是批判繼承的應有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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