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
2024-03-29 03:15:06
散文詩 2024年4期
端坐太久了， 火毒郁積成癤
青石留下凹印， 光滑又驚心
一個(gè)人在曾經(jīng)熟悉的城市走著
走到不知名的地方
十二月接近尾聲了， 花依舊開
金黃的樹葉依舊金黃成背景
進(jìn)城二十年來， 初冬與深冬
孟仲季的排行， 已分不清了
已沒有足夠明晰的界限在這人間
像人倫與尊卑不再被標(biāo)記
神龕上空蕩又擁擠
不擺牌匾和犧牲
外地買來的蘋果堆得層層疊疊
端坐的中年人已端坐太久了
直到鼓出皮膚的癤腫蠢蠢欲動(dòng)
滿座的大廳里你獨(dú)自起身
一夜微風(fēng)過后， 滿樹的金黃落個(gè)干凈
像老去的人齒牙搖落， 樹枝光禿如赤子
新的清晨里， 身著大衣的冬天才是冬天
下雪的前夜， 盤腿而坐者見證人間復(f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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