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靜
摘要:為探討父母低頭行為、基本需求滿足、核心自我評價和青少年抑郁之間的關系,采用父母低頭行為量表、基本心理需要滿足量表、核心自我評價量表和抑郁癥狀量表,對廣東省普通高中生903人進行問卷調(diào)查,回收有效問卷731份。結果表明:父母低頭行為不僅與青少年抑郁直接相關,而且通過基本需求滿足和核心自我評價的中介作用與青少年抑郁間接相關。基本需求滿足和核心自我評價在父母低頭行為和青少年抑郁之間的鏈式中介作用顯著。這為青少年抑郁預防和干預工作提供了啟示,具有積極的教育實踐價值,同時也存在局限和不足。
關鍵詞:父母低頭行為;抑郁;基本心理需求;核心自我評價
中圖分類號:G4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1-2684(2024)16-0012-06
一、問題的提出
信息時代,智能手機作為一種便捷、高效的信息交流工具,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發(fā)揮了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中國互聯(lián)網(wǎng)絡信息中心(CNNIC)2023年8月28日發(fā)布的52次《中國互聯(lián)網(wǎng)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顯示,截至2023年6月,中國網(wǎng)民規(guī)模達10.79億人,手機網(wǎng)民規(guī)模達10.76億人,較2022年12月增長1109萬人,網(wǎng)民使用手機上網(wǎng)的比例為99.8%[1]。
越來越多的人成了手機低頭族的成員。由于對錯失重要信息的恐懼等原因,人們不停查看手機往往會忽視家庭其他成員的心理需求。
這種低頭行為(phubbing)由手機(phone)和冷落(snubbing)兩個詞組合而成,指個體中斷面對面的人際交流,忽視身邊環(huán)境,只顧低頭使用手機,冷落、忽視他人和事物的一種現(xiàn)象[2]。父母低頭是指父母過度關注手機,從而冷落或無暇顧及子女的現(xiàn)象[3]。
研究發(fā)現(xiàn),父母低頭與青少年焦慮、抑郁、網(wǎng)絡成癮等內(nèi)外化問題行為呈顯著正相關[4]。那么父母低頭行為是怎樣引發(fā)青少年抑郁的呢?本研究進一步探討了基本需求滿足與核心自我評價作為潛在中介變量的作用。
(一)父母低頭行為與青少年抑郁
抑郁指個體因無法應對生活中的緊張壓力事件而產(chǎn)生的一種負性情感障礙[5]。青少年階段是抑郁發(fā)生的關鍵期,期間個體的抑郁水平呈上升趨勢[6-7]?,F(xiàn)有研究普遍認為抑郁受到環(huán)境和遺傳因素的交互作用[8]。
父母低頭行為往往發(fā)生在家庭環(huán)境中。根據(jù)生態(tài)系統(tǒng)理論的觀點,家庭環(huán)境是影響青少年的重要生態(tài)微系統(tǒng)之一。風險家庭模型認為,具有沖突性、攻擊性和忽視家庭關系等特征的家庭,會在青少年情緒處理方面造成缺陷。在父母低頭行為影響下,不安全的依戀模式使孩子形成對自我、他人與周圍的負面認知和不確定評價,從而產(chǎn)生抑郁等負面情緒[9]。
據(jù)此,本研究提出假設1:父母低頭行為正向預測青少年抑郁癥狀的產(chǎn)生。
(二)基本需求滿足的中介作用
自我決定理論認為,人們有三種基本心理需要,分別是自主需要、勝任需要、聯(lián)結需要。基本心理需要的滿足,是個體發(fā)展的關鍵[10-11]。
父母的排斥與拒絕,會使青少年的基本心理需要滿足水平降低[12]。排斥的即時需要威脅模型認為,人們會快速地感知到被排斥,當個體經(jīng)歷排斥時,進入反射階段,會導致基本心理需要受到威脅[13]。當手機上突如其來的消息干擾或打斷了親子溝通時,青少年會感到歸屬感受到威脅,進而使他們的聯(lián)結需求難以滿足[14]。
當青少年無法從父母身上獲得注意力時,也失去了對周圍環(huán)境的控制感,這種情況會威脅到青少年的勝任需要[15]。
基本心理需要的滿足,對于父母行為的影響和青少年的社會適應發(fā)展至關重要[16-17]。以往研究發(fā)現(xiàn),當青少年的基本心理需要滿足程度高時,他們對幸福感的體驗更強,易有更多的親社會行為[18]、積極情緒,適應能力更強[19];青少年的基本心理需要滿足程度低,會增加青少年抑郁的風險[12]。
研究表明,父母低頭行為會令青少年缺少歸屬感、控制感和勝任感,降低基本心理需要滿足水平,進而增加青少年抑郁的風險。因此,可以認為父母低頭通過影響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增加青少年抑郁的風險。
據(jù)此,本研究提出假設2:父母低頭行為通過影響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對青少年抑郁產(chǎn)生影響。
(三)核心自我評價的中介作用
核心自我評價是個體對自身價值和能力最基本的評價[20]。研究者確定了核心自我評價的四個特質:自尊、一般自我效能感、控制源、神經(jīng)質。青少年核心自我評價容易受到學校和家庭等外部壓力的影響。
已有的研究發(fā)現(xiàn):親子交往時,父母對智能手機的使用行為作為一種父母排斥,在很大程度上可以預測青少年核心自我評價的下降[21]。父母的排斥和忽視,會降低青少年的核心自我評價[22]。
根據(jù)抑郁認知易感理論,抑郁主要是由對事物歪曲的觀念導致的認知問題[23]。抑郁通常與作為自我概念關鍵成分的核心自我評價密切相關。個體持有對自身的負面評價時,會產(chǎn)生消極情緒。已有研究顯示,核心自我評價與抑郁呈顯著負相關[24-25]。父母低頭行為通過對青少年核心自我評價的損害進而導致抑郁[26]。
據(jù)上述研究,本研究提出假設3:父母低頭通過核心自我評價的中介作用影響青少年抑郁。
(四)鏈式中介作用
根據(jù)自我決定理論,基本心理需要滿足,與個體的發(fā)展和獲得幸福感相關[10,27]。個體的基本心理需要滿足水平高,對自己持有的評價更加正向,有利于積極自我評價的發(fā)展[27]。當個體的基本心理需要滿足處于低水平時,個體對自己持有更加消極的評價,不利于自我發(fā)展。
基于上述文獻,父母低頭行為通過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和核心自我評價的鏈式中介作用與青少年抑郁間接相關。
具體而言,父母在親子交往中使用手機,中斷了親子交流,無法滿足青少年聯(lián)結的心理需要[14]。當青少年無法從父母身上獲得注意力時,也失去了對周圍環(huán)境的控制感,這會威脅到青少年的勝任需要[15]。在基本心理需求無法滿足的情況下,青少年對自己持有更加消極的評價,從而會產(chǎn)生一系列的消極情緒。
據(jù)此,本研究提出假設4:父母低頭通過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和核心自我評價的鏈式中介作用對青少年抑郁產(chǎn)生影響。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對象
研究采用整群抽樣法對廣東省佛山市某普通高中生進行施測,共回收問卷903份,剔除無效問卷172份,保留有效數(shù)據(jù)731份。其中男生455人(62.2%),女生276人(38.8%),被試平均年齡16.25±0.58歲。
(二)測量工具
1.父母低頭行為
采用Wei Hong、Ru-De Liu等[28]修訂改編的父母低頭行為量表。量表共9個項目,采用1~5五點評分,從“從不”到“總是”,分數(shù)越高,表明父母低頭行為越頻繁。本研究顯示,父母低頭量表內(nèi)部一致性系數(shù)為0.79。
2.基本需求滿足
采用基本心理需要滿足量表(Basic Need Satis-faction in General Scale,BNSGS),測量人們在日常生活中的自主、勝任、歸屬需要的滿足情況。該量表在一系列研究中得到了廣泛的應用。原始量表共 21 個項目,采用1~7七點評分(1=“完全不同意”,7=“完全同意”)。其中,6個項目描述被試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到的自主需要的滿足、7個項目描述對勝任需要的滿足、8個項目描述對歸屬需要的滿足。在本研究中,量表的內(nèi)部一致性系數(shù)為0.855。
3.核心自我評價
采用杜建政等修訂的核心自我評價量表(Core Self-Evaluations Scale,CSES)。量表共10個項目,采用5級評分,1=“非常不同意”,5=“非常同意”。得分越高,表明個體的核心自我評價水平越高。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內(nèi)部一致性系數(shù)為0.911。
4.抑郁癥狀
采用抑郁癥狀量表(Patient Health Question-naire-9,PHQ-9),該量表多用于評估個體在過去兩周內(nèi)是否存在抑郁癥狀,量表共9個項目,采用4點評分,從0=“沒有”到3=“幾乎每天”,分數(shù)越高,表明抑郁癥狀越嚴重。5~9分:可能有輕微抑郁癥;10~14分:可能有中度抑郁癥;15~19分:可能有中重度抑郁癥;20~27分:可能有重度抑郁癥。在本研究中,量表的內(nèi)部一致性系數(shù)為0.905。
(三)施測和統(tǒng)計分析
在班級集體施測的過程中,采用紙筆測試的方式,在征得學生的知情同意后進行。借助SPSS26.0進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描述性統(tǒng)計等操作,使用SPSS宏程序PROCESS插件完成中介效應分析,調(diào)用模型6,抽取5000個Bootstrap樣本來測定95%置信區(qū)間,并比較各中介變量的效應差異。
三、研究結果
(一)共同方法偏差控制和檢驗
采用Harman單因子檢驗法進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研究結果表明,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后,未經(jīng)旋轉的第一個因子只解釋了全部變異量的31.68%,小于總變異解釋量的40%,說明本研究使用的量表共同方法偏差較小。
(二)描述性統(tǒng)計和相關分析
首先,對父母低頭、青少年抑郁癥狀、基本需求滿足和核心自我評價進行相關分析。如表1所示,結果表明:父母低頭行為與青少年抑郁呈顯著正相關,與基本需求滿足呈顯著負相關,與核心自我評價呈顯著負相關;基本需求滿足與核心自我評價呈顯著的正相關,核心自我評價與青少年抑郁呈顯著的負相關。
(三)鏈式中介效應檢驗
在控制性別和年齡的情況下,父母低頭行為顯著正向預測抑郁癥狀(β=0.132,p<0.001);父母低頭行為顯著負向預測基本需要滿足(β=-0.684,
p<0.001),基本需要滿足負向預測抑郁癥狀(β=-0.047,p<0.01);父母低頭行為顯著負向預測核心自我評價(β=-0.103,p<0.001),核心自我評價顯著負向預測抑郁癥狀(β= -0.306,
p<0.001);基本需要滿足顯著正向預測核心自我評價(β=0.349,p<0.001)。
綜上,基本需求滿足和核心自我評價在父母低頭行為與抑郁癥狀之間起鏈式中介作用,且為完全鏈式中介作用(見圖1)。
為了進一步評估中介效應的顯著性,采用Bootstrap程序重復取樣5000次,結果顯示,它們的Bootstrap 95%置信區(qū)間均不包含0,說明三個間接效應均達到顯著水平。如表2所示,父母低頭不僅正向預測青少年抑郁,而且通過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和核心自我評價間接預測了青少年抑郁。
具體而言,中介效應由三條路徑產(chǎn)生的間接效應構成:
途徑“父母低頭→基本需要滿足→青少年抑郁癥狀”間接效應1=0.032;
途徑“父母低頭→核心自我評價→青少年抑郁癥狀”間接效應2=0.032;
途徑“父母低頭 → 基本需要滿足→核心自我評價→青少年抑郁癥狀”間接效應3=0.073。
四、討論
本研究結果顯示,父母低頭行為可以正向預測青少年抑郁,支持假設1。在親子溝通的過程中,如果父母頻繁出現(xiàn)低頭行為而冷落孩子,那么渴望父母溫暖與支持的青少年可能會感受到被忽視而產(chǎn)生負面的期望違背,進而引發(fā)抑郁等消極情緒[29]。另外,在父母低頭行為影響下,不安全的依戀模式會使青少年形成對自我的負面認知和對環(huán)境的不確定認知,從而產(chǎn)生抑郁等負面情緒[9]。
(一)基本需求滿足的作用
父母低頭怎樣引發(fā)青少年抑郁呢?可能存在一些潛在的心理機制。研究結果表明,通過父母低頭→基本需要滿足→青少年抑郁癥狀的途徑產(chǎn)生的間接效應1達到了顯著水平,支持假設2。
這一發(fā)現(xiàn)與自我決定理論一致,當三種基本心理需要滿足程度高時,青少年對幸福感的體驗更強,積極情緒與適應能力也更強[19]。父母低頭行為會令青少年缺少歸屬感、控制感和勝任感,降低基本心理需要滿足水平,進而增加青少年抑郁的風險。在本研究中,父母低頭通過基本需要滿足的中介作用與青少年抑郁間接相關。
(二)核心自我評價的作用
本研究結果發(fā)現(xiàn),父母低頭行為通過核心自我評價的中介作用對青少年抑郁產(chǎn)生影響,支持了假設3。已有研究者認為,核心自我評價由自尊、一般自我效能感、心理控制源和情緒穩(wěn)定性構成。自尊是防止適應不良行為的一個重要保護因素。因此,具有積極核心自我評價的青少年通常較少表現(xiàn)出心理問題行為。
反之,當個體消極評價自己時,會增加產(chǎn)生消極情緒的可能性。父母低頭行為通過對青少年核心自我評價的損害進而導致抑郁[26]。簡言之,父母低頭通過核心自我評價的中介作用與青少年抑郁間接相關。
(三)鏈式中介模型
綜上所述,父母低頭作為青少年發(fā)展環(huán)境中的一個背景因素,通過基本需求滿足和核心自我評價的鏈式中介作用,與青少年抑郁問題間接相關,支持了假設4。
本研究引入基本需求滿足和核心自我評價兩個變量,包括了環(huán)境因素和個人因素,涉及近端變量和遠端變量,解釋了父母低頭行為如何預測青少年抑郁癥狀,進一步揭示了父母低頭作用于青少年抑郁的心理機制。父母低頭行為會降低青少年基本心理需要滿足水平,降低其核心自我評價,進而增加青少年抑郁的風險。因此,父母低頭通過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和核心自我評價的鏈式中介作用對青少年抑郁產(chǎn)生影響。
(四)啟示、不足與展望
本研究發(fā)現(xiàn),父母低頭行為通過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和核心自我評價的鏈式中介作用對青少年抑郁產(chǎn)生影響,這為中小學教育工作中進行抑郁干預提供了新的實踐啟示。
其一,伴隨著智能手機普及而出現(xiàn)的父母低頭現(xiàn)象,是在青少年抑郁干預中需要特別關注的新型風險家庭因素。父母要營造積極支持的親子環(huán)境,及時放下手機,積極回應孩子的基本需求,減少對孩子的忽視和拒絕,從而降低抑郁發(fā)生的可能。
其二,在心理健康教育過程中,可以從青少年自身的情緒調(diào)節(jié)和應對方式入手來進行抑郁的干預。通過構建發(fā)展性課程體系、開設心理講座、開展個體輔導和團體輔導等多樣化的方式,培養(yǎng)青少年積極的情緒調(diào)節(jié)策略以及良好的應對方式,并且引導青少年學生正確認識自我,樹立對自我與他人的積極認知,從而降低抑郁的風險。
其三,學校要加強與家長的溝通交流,推動家校社協(xié)同育人。學??梢酝ㄟ^線上線下家訪、家庭教育課程、家庭教育沙龍等形式,增強家長的科學育兒意識,引導家長關注孩子自主、勝任和歸屬的心理需要,形成良好的家庭氛圍,讓孩子感受到家長的鼓勵和支持,優(yōu)化孩子的核心自我評價,從而預防抑郁的發(fā)生。
本研究依然存在一些局限。
第一,研究數(shù)據(jù)依賴于高中生的自我報告,未來的研究可以采用多種方法,從不同角度收集數(shù)據(jù),比如從父母自身收集有關低頭行為的數(shù)據(jù),以提高數(shù)據(jù)的信度和效度。
第二,僅僅運用橫斷研究的方法無法動態(tài)追蹤青少年的身心變化,也無法確定變量間的因果關系。還要在一段相對長的時間序列中進行縱向研究,或進行實驗設計,深入考察變量間的關系,進一步確定具體的預測方向。
第三,在父母低頭行為對青少年抑郁癥狀的作用過程中,除了基本需求滿足和核心自我評價之外,可能存在其他相似的易感性因素。
未來的研究還需要進一步探討父母低頭對青少年抑郁的作用機制,考察其他變量與之存在的關系,為青少年抑郁的干預提供一定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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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衛(wèi) 虹 終校/孫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