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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術(shù)取人——金哀宗時期政局探微

      2024-10-14 00:00:00王宏宇王久宇

      [摘 要]金哀宗喜歡使用“用術(shù)取人”的制衡之術(shù),這一理念幾乎貫穿了金哀宗執(zhí)政的全部時期。即位前期,金哀宗借助士人階層和近侍坐穩(wěn)皇位。而后,士人階層與近侍集團的矛盾漸生,近侍多行不法,但在哀宗的袒護下近侍集團反而實力壯大。正大六年到天興元年間,哀宗利用近侍牽制將領(lǐng),任用女真官員打壓士人。天興元年十二月,哀宗出逃后,利用親信蒲察官奴制衡歸德守將,后拒絕蒲察官奴提議南遷,導致歸德政變。入蔡后,哀宗繼續(xù)利用近侍打壓蔡州守將。在外有強大蒙古軍隊的背景下,哀宗頻繁使用制衡之術(shù)最終加速了金朝的滅亡。

      [關(guān)鍵詞]金哀宗;用術(shù)取人;近侍;士人

      [中圖分類號]K24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5-0292(2024)05-0124-07

      [收稿日期]2024-05-26

      [作者簡介]王宏宇,哈爾濱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古代史;王久宇,哈爾濱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教授,研究方向:遼金史、金源文化。

      ① 完顏守純是哀宗次兄,在金宣宗時期被封濮王,后改封英王,金哀宗時期又改封荊王。哀宗朝重要的近侍寵臣,哀宗以這幾人為核心逐漸培植起效忠于自己的近侍集團。

      金哀宗完顏守緒是金代亡國之君,由于他以身殉國,所以古今文人與學者往往對其持同情態(tài)度。金末文人楊果詩云:“懸瓠月落城上墻,天子死不為降王?!保?](P303)元代文人郝經(jīng)詩云:“天興不是亡國主,不幸遭逢真可惜?!保?](P271)沈淦《試論金哀宗》[2]和王曉靜《略論金哀宗完顏守緒》[3]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金哀宗曾經(jīng)力挽狂瀾的積極作用,但也指出金哀宗執(zhí)政的一些缺點。任崇岳《論金末政局及其滅亡原因》從政治腐敗的角度闡述了金朝滅亡的原因[4]。此外,王德鵬《漢族士人與金末抗蒙斗爭》[5]、閆興潘《翰林學士院與皇權(quán)的距離:金末益政院設(shè)立的制度史意義》[6]均討論了金哀宗時期的士人階層。周峰《金代近侍初探》[7]、孫孝偉《金朝近侍預政探微》[8]均從不同角度討論了金代近侍。少有學者以權(quán)力制衡和政治斗爭為視角分析哀宗朝時局。本文將在學界研究的基礎(chǔ)上,從“用術(shù)取人”的視角,探討哀宗時期的政局。

      哀宗即位之初,金朝國勢就已經(jīng)積重難返。外有強大的蒙古軍隊,內(nèi)有自金宣宗南遷以來留下的種種積弊,敗亡已是必然,把滅亡的責任全部推給金哀宗顯然不妥,但金哀宗過分使用制衡之術(shù)控馭朝臣,致使金末政局更加動蕩不安。金末士人劉祁評價金哀宗“少為黠吏時全所教,用術(shù)取人”[9](P137),金哀宗“用術(shù)取人”以控制朝政的手段幾乎貫穿了其執(zhí)政的全部時期,加速了金朝滅亡的進程。

      一、士庶具歡——金哀宗執(zhí)政前期穩(wěn)定政局

      完顏守緒是金代唯一一個以太子身份繼承大統(tǒng)的皇帝,但從冊立為太子到繼承皇位的過程卻并非一帆風順。金哀宗在長兄完顏守忠與侄子完顏鏗相繼病死后,才被冊立為太子。由于金哀宗非嫡非長的身份,導致其次兄完顏守純也覬覦皇位①。金宣宗病重之際,完顏守純甚至搶先入宮并關(guān)閉宮門,打算篡奪皇位。隨后趕到的金哀宗十分被動,在此緊要關(guān)頭幸得宰相把胡魯穩(wěn)定局面,東宮親衛(wèi)軍總領(lǐng)移剌蒲阿駐守宮門,同簽樞密院事撒合輦隨從護衛(wèi),哀宗才得以順利即位。事后“把胡魯策功第一”[10](P2448),撒合輦等人也有“不次之望”[10](P2448)。除把胡魯在正大元年(1224 年)病+亡外,撒合輦、移剌蒲阿等功臣都成為了金。哀宗完成重要的近侍家臣,哀宗吸這幾人為核心逐漸培植超效忠自己的近侍集團。

      此外,士人階層也給予了哀宗間接支持。如程震曾彈劾完顏守純的家奴欺壓百姓,史載“震以法劾之”[10](P2436),最后“上責荊王”[10](P2436)。又如師安石也曾彈劾完顏守純,但最后因“坐劾英王守純附奏不實”而被追責[10](P2393)。金哀宗之所以能順利登基,是因為得到了把胡魯、移剌蒲阿、完顏撒合輦和徒單合住等近臣的直接支持以及士人階層的間接幫助。此時有“定策之功”的東宮近侍和直言敢諫的士人階層是哀宗最可以信任的兩股勢力。

      金哀宗即位之初政局不穩(wěn)。不僅完顏守純的問題尚未解決,朝廷內(nèi)外還有很多積弊,劉祁曾總結(jié)金宣宗時期的幾種積弊劉祁撰作為金末變亂的親歷者,所記應(yīng)比較可信。 。其一是刑法過嚴,宣宗“性頗猜忌”“故大臣宿將有罪,必除去不貸”[9](P136)。其二是“擢用胥吏”“抑士大夫之氣”[9](P137)。其三是“偏私族類,疏外漢人”[9](P137)。其四是過度任用近侍與貴戚。劉祁是金末著名士人,《金史》言其“甚有文名”[10](P2733),其觀點應(yīng)當代表了相當一部分金末士人的看法。為了穩(wěn)定政局和拉攏以漢人為主的士人階層,金哀宗剛一即位,就聽從士人的建議,針對以上積弊實施了諸多改革。

      對于刑法失當?shù)膯栴},金哀宗下詔:“國家已有定制,有司往往以情破法,使人罔遭刑憲,今后有本條而不遵者,以故入人罪罪之。”[10](P373)對待“擢用胥吏”和“疏外漢臣”的問題,金哀宗大量起復、拔擢漢族士人,如張行信、楊云翼、趙秉文、師安石、侯摯等前朝舊臣,也有劉祖謙這類文人[11](P326)劉祖謙“正大初為右都事”,除劉祖謙外還有高嶷、劉鐸,參見《中州集》第 443 頁,第 509 頁。。哀宗還將一些在宣宗時因直言敢諫而被外放的士人召入朝廷,如許古、陳規(guī)等。針對金宣宗過度親近近侍的問題,金哀宗將深受金宣宗寵信的近臣蒲察合住、泥厖古華山外放,同年十二月又找借口殺死了蒲察合住。金哀宗還下詔,“草澤士庶,許令直言軍國利害”[10](P374)“雖涉譏諷無可采取者,并不坐罪?!保?0](P374)

      以上金哀宗革除積弊的措施只是金哀宗“用術(shù)”收權(quán)的權(quán)宜之計。金哀宗做出了爭取士人階層的姿態(tài)后,開始借用士人收攏權(quán)柄。首先,哀宗開始打擊完顏守純。正大元年(1224年)正月,金哀宗罷免了完顏守純平章政事的官職,三月,“或告守純謀不軌,下獄推問?!保?0](P2063)后來迫于慈圣宮明惠太后干預《金史》稱其為明惠皇后,其是金哀宗生母,在金哀宗朝稱慈圣宮太后,其妹稱仁圣宮太后,下簡稱其為明惠太后。,才將完顏守純釋放。此后金哀宗仍不忘敲打完顏守純,正大二年(1225 年)十月,皇族完顏王家奴殺人,金哀宗道:“英王朕兄,敢妄撻一人乎。”[10](P377)此后,直至青城死難,完顏守純都未再染指核心權(quán)力。其次,哀宗借用士人壓制后宮干政。哀宗的生母明惠太后性格強勢,金哀宗在當皇太子之時經(jīng)常因犯錯被其責打,直到登基之后才“始免槚楚”[10](P1534)。明惠太后的姐妹郕國夫人經(jīng)常借助太后的影響力干政。據(jù)《金史·商衡傳》記載:“哀宗姨郕國夫人不時出入宮闈,干預政事,聲跡甚惡。”[10](P2697)結(jié)合明惠太后強勢的性格來看,郕國夫人所代表的外戚勢力在哀宗即位之初應(yīng)當有很大的影響力。在此背景下,士人商衡“上章極言”[10](P2697),于是郕國夫人有所收斂,“自是郕國被召乃敢進見。”[10](P2697)此后,哀宗又借口郕國夫人的車夫和奴婢路經(jīng)太廟而不下車,將車夫與奴婢“詔系獄杖之”[10](P377)。哀宗還將犯法的內(nèi)族完顏王家奴處決,震懾皇族中的不法者,以樹立威信。又次,哀宗設(shè)立益政院收攏權(quán)力。正大三年(1225 年)八月,“詔設(shè)益政院于內(nèi)廷,”[10](P378)閆興潘認為益政院“是皇帝重要的中樞顧問機構(gòu)”[6],設(shè)立益政院名義上是召士人為金哀宗講書,實則通過設(shè)置新的部門,進一步依靠士人階層收攏權(quán)力。 最后,金哀宗整合士人與近侍。金哀宗任用了一批士人充當近侍,如完顏素蘭等除完顏素蘭外還有奧屯阿虎、賈庭揚、陳廙等。奧屯阿虎、賈庭揚參見《金文最》第 855 頁。陳廙參見王正茂纂修《臨晉縣志》[M].乾隆三十八年刊本,下篇第 32 頁。 史載:“至于近侍。亦必參用儒生?!保?2](P855)

      在借助士人收攏權(quán)柄后,金的政局也逐漸穩(wěn)定。此時蒙古大軍正在河西遠征花剌子模,金的外部壓力較小,哀宗趁機外與南宋、西夏修好,內(nèi)與民休息,并為死難的忠臣良將立碑表彰,以上種種益政使金朝衰頹的國勢一度有所緩解。

      即位之初,金哀宗與士人的合作可謂親密無間。士人階層與金哀宗以及近侍集團有著安定時局的共同目標,各方?jīng)]有暴露出大的分歧,但在收攏權(quán)柄、穩(wěn)定朝局后,金哀宗逐漸志驕意滿,并且縱容近侍不法,士人與近侍出現(xiàn)了不和的征兆。金哀宗為了寵臣和寵物而破壞自己定下的法度正大二年(1225年)七月,寵臣都水監(jiān)蒲察毛花輦殺人,金哀宗并沒有依法行事,而是對其“免死除名”,參見《金史》第 376 頁。金哀宗喜歡放鷂,鷂飛入農(nóng)民之家,哀宗派遣近侍索要,農(nóng)民要求用東西交換,哀宗打算將農(nóng)民治罪,宦官宋珪勸其:“貴畜賤人,豈可宣示四方?”哀宗“惡其大訐,又杖之”,參見《金史》第 2809 頁。在金哀宗的有意培植下,撒合輦恃寵而驕,史載此時撒合輦“聲勢焰焰”,語出《大司農(nóng)丞康君墓表》,參見元好問著.《元好問文編年校注》(2012),第 999 頁。 ,這種行為與士人階層所追崇的明君形象不符,以漢人為主的士人階層勢必會與哀宗裂痕漸生,與近侍寵臣集團的矛盾也開始凸顯。士人與近侍的不

      和在制度層面也可以看作是外廷系統(tǒng)與內(nèi)廷系統(tǒng)的斗爭[13],這種權(quán)力博弈同樣難以避免。

      二、嫌隙漸生——哀宗執(zhí)政中期士人階層與近侍集團的對立

      金朝近侍權(quán)勢之盛始自宣宗時期。史載金宣宗“崇信暬御”[10](P370),“南渡之后,近侍之權(quán)尤重,蓋宣宗喜用其人為耳目以伺察百官”[9](P71)。此時,近侍的權(quán)力幾乎等同于宰相,“金朝近習之權(quán)甚重,置近侍局于宮中,職雖五品,其要密與宰相等”[9](P78)。不僅于此,近侍還帶壞了朝廷的風氣,“南渡之后,朝廷近侍以諂諛成風”[9](P70)。近侍多由貴戚、世家、恩倅者充任,如焦春和,史載其“本世宗家童”[14](P58),掌權(quán)后導致朝綱敗壞。

      金哀宗即位伊始曾經(jīng)懲處過宣宗近臣蒲察合住,但并未削奪近侍權(quán)力,而是任用自己的親信近侍掌權(quán)?!度昴线z事》載金哀宗語:“近侍,腹心也。御史,耳目也?!保?5]可見金哀宗此前懲處宣宗朝近臣的行為,只是為了把這部分權(quán)力收為已有。

      士人階層與哀宗近侍寵臣的斗爭應(yīng)始于正大四年(1227 年)三月。當時西夏滅亡已成定局,金哀宗認為蒙古軍隊冬天來犯陜西之時,應(yīng)讓完顏合達與其決戰(zhàn),寵臣撒合輦也力主開戰(zhàn)。但此時金朝已經(jīng)派遣使者請和,右丞完顏賽提出委婉的質(zhì)疑,士人陳規(guī)直接反對哀宗:“臣嘗任陜西官,近年又屢到陜西,兵將冗懦,恐不可用,未如圣料?!保?0](P2410)此言一經(jīng)提出,立即遭到皇帝近臣烏古論四和完顏習顯的反對。同年七月成吉思汗病故,八月蒙古退軍,金哀宗不僅把士人陳規(guī)的功勞故意算在了撒合輦頭上,還將自己曾經(jīng)主戰(zhàn)的意圖進行了粉飾。《金史·撒合輦傳》記載,金哀宗對撒合輦道:“朝臣或欲我一戰(zhàn),汝獨言當靜以待之,與朕意合,今日有太平之望,皆汝謀也。先帝嘗言汝可用,可謂知人矣?!保?0](P2448)此舉加深了士人與近侍寵臣之間的矛盾。

      隨后,士人與近侍之間發(fā)生了更加激烈的沖突。十月“右拾遺李大節(jié)、右司諫陳規(guī)劾同判睦親府事撒合輦奸贓”[10](P379),哀宗袒護撒合輦將此奏留中不報。幾日后,御史又勸諫哀宗打獵,哀宗盛怒之下“以邀名賣直責之?!保?0](P379)此后,明惠太后以撒合輦教皇帝打馬球玩樂為由,要求皇帝處置撒合輦,但哀宗“終不能去”。直到女真士人赤盞尉忻又進言: “撒合輦奸諛之最,日在天子左右,非社稷之福?!?/p>

      [10](P2532)重壓之下的哀宗才于正大五年(1228年)外放撒合輦為中京留守,實際上是對撒合輦的變相保護。彈劾事件之后,士人階層與哀宗近侍的斗爭日趨白熱化。正大五年(1228 年)二月,李大節(jié)、陳規(guī)進一步上疏力陳近侍之害:“一,將帥出兵每為近臣牽制,不得專輒。二,近侍送宣傳旨,公受賂遺,失朝廷體,可一切禁絕。三,罪同罰異,何以使人?!保?0](P2411)

      僅一月后,“監(jiān)察御史烏古論不魯剌劾近侍張文壽、張仁壽、李麟之受饋遺?!保?0](P380)張文壽等三人因接受了敵國將領(lǐng)的賄賂,“皆降外除”[12](P1568),但哀宗竟然“未幾命復其位”[12](P1568),而后又“曲赦其罪而出之”[10](P380)。此事之后斗爭到達最高潮,哀宗“以御史言三奸不已,凡四日不視朝?!保?0](P380)士人領(lǐng)袖尚書右丞相師安石“亦論列三人不已”[10](P2393),哀宗傳旨師安石:“汝便承取賢相,朕為昏主,止矣?!保?0](P2393)師安石聽聞又驚又怒之下發(fā)病猝死,士人階層與哀宗近侍寵臣在朝堂上的直接對弈告一段落。

      金朝滅亡之時,就已經(jīng)有“金以儒亡”的觀點[16](P3823),劉祁曾語:“金國以來書生當國者,惟公(高汝礪)一人耳?!保?](P56)又言:“南渡以來,書生有方面之柄者,惟公(胥鼎)一人而已?!保?]((P57)就金哀宗時期的情況來看,士人階層不僅沒能按照自身的愿景施政,反而在與近侍的斗爭中受到打壓,可見金以儒亡的說法并不妥當本文認為如果把“金以儒亡”中的“儒”理解為儒生,那么此語應(yīng)不成立。。哀宗執(zhí)政初期對士人的建議還能采納一些如金哀宗“略施行之”,參見脫脫等撰《金史》第 2410 頁?!吧仙破溲远荒苡袨椤?,參見《金史》第 2410 頁?!吧霞渭{之”,參見《金史》第 2393 頁,第 2411 頁,第 2423 頁。 ,但隨著時局變化,哀宗逐漸疏遠士人、偏袒近侍,最終釀成了師安石被責死的悲劇。此后,漢族士人在重大決策中基本處于失語狀態(tài)。

      三、北兵南迫——哀宗執(zhí)政晚期的制衡與失策

      自正大四年(1227 年)成吉思汗病逝到窩闊臺即位前的兩年間,蒙金之間沒有大的軍事行動,雙方隔黃河對峙。窩闊臺即位后旋即全面征金,雖然金軍曾在大昌原、倒回谷等戰(zhàn)斗中獲勝,但從整體戰(zhàn)局來看金國已經(jīng)岌岌可危,但牽制武將和打壓士人卻成為哀宗在這一階段的主要施政方向。

      金哀宗時期的武將大致可分為兩類,第一類是不聽節(jié)制的驕兵悍將這些將領(lǐng)包括恒山公武仙、兗王國用安等軍閥,夏全、王義深等降將,紇石烈牙吾塔等被朝廷倚重而乖張暴戾的武將。,往往十分跋扈,紇石烈牙吾塔“嘗入朝詣都堂,詆毀宰執(zhí)”[9](P64),但結(jié)果卻是“人主倚其鎮(zhèn)東,亦優(yōu)容之也?!保?](P64)第二類是聽朝廷節(jié)制、由中央調(diào)遣選派的武將,如完顏合達、完顏訛可、完顏慶山奴、夾谷撒合等,在任用他們時,哀宗往往會選用近侍寵臣對其加以節(jié)制,如用寵臣移剌蒲阿牽制完顏合達、近侍完顏六兒牽制完顏訛可、近侍完顏長樂牽制夾谷撒合、近臣完顏重喜牽制徒單兀典等。

      奉命監(jiān)戰(zhàn)的寵臣往往會使將領(lǐng)做決策之時瞻前顧后,以至貽誤戰(zhàn)機。史載:“方面之柄雖委將帥,又差一奉御在軍中,號曰監(jiān)戰(zhàn)。每臨機應(yīng)變,多為所牽制,遇敵輒先奔,故師多喪敗?!保?](P71)正大七年(1230 年),面對攻打陜西的蒙古軍隊,完顏合達“又畏蒲阿方得君,不敢與抗”[10](P2507),最終坐失鳳翔、京兆失陷。

      正大八年,完顏六兒監(jiān)戰(zhàn)完顏訛可,“而訛可動為所制,意頗不平,漸生猜隙?!保?0](P2446)由于完顏六兒的構(gòu)陷,完顏訛可最后被杖責致死。

      金哀宗牽制武將的手段間接導致了三峰山之敗。正大八年(1231 年),蒙古大軍兵分三路以圖滅亡金國其一為窩闊臺大軍南下攻打河中府;其二為拖雷大軍,其取道于宋,入興元、經(jīng)漢水后迂回攻金;其三為濟南之軍。 ,由于蒙古軍隊的強大和完顏訛可、完顏六兒的失和,窩闊臺大軍順利攻克河中府。而金軍本可“擊敵半渡”,消滅由拖雷率領(lǐng)的另一路大軍,但由于移剌蒲阿的反對,金軍沒有發(fā)動攻擊。而后哀宗又派遣近侍傳旨召完顏合達、移剌蒲阿速回京救援,以至于金軍在倉皇行軍的途中慘敗于三峰山。金哀宗過分強調(diào)制衡而鉗制了將領(lǐng)必須的臨機應(yīng)變的能力和機會,導致完顏合達、完顏陳和尚等名將戰(zhàn)死,此后金人再無力與蒙古軍隊正面對抗,金朝的敗亡成為定局。史載:“三峰山之敗,不可收拾”[10](P2475)。

      金哀宗還大力任用女真官員壓制士人“金朝防近族而用疏屬”[10](P2552)。哀宗此前有意將完顏賽不、完顏白撒、完顏奴申、顏盞世魯、赤盞合喜、完顏合周等人委以要職,這些人或是疏遠皇族,或能力平庸,或聲名狼藉,他們成為宰執(zhí)后無法威脅皇權(quán),但同樣也沒有作為。庸臣自己不作為的同時,還阻止意圖改革的士人,士人陳岢“屢上封事言得失,切中時病。”[10](P2498)但卻惹得“合喜大怒”[10](P2498),最后“時相赤盞合喜等沮之,策為不行,識者惜焉。”[10](P2418)士人王郁“天興初元,汴京被圍,上書言事,不報?!?[10](P2735)劉祁也曾“憤然上書,且求見口陳?!保?](P121)這些奏章幾乎都不會被哀宗看到。史載:

      “先令諸朝貴如御史大夫裴滿阿虎帶、戶部尚書完顏奴申等披詳,可,然后進,多為諸人革撥。”[9](P121)最后“百無一達者”[9](P121)。劉祁評價這一時期宰執(zhí):“南渡為宰執(zhí)者,多怯懼畏懦不敢有為,凡執(zhí)處一事,先恐人疑己。”[9](P74)

      朝廷上下都知道這些人昏聵無能,但無力改變?!凹何?,有箭射入宮中,書奸臣姓名,兩日而再得之?!保?0](P393)又如“有投匿名書于御路云:‘副樞合喜、總帥撒合、參政訛出皆國賊,朝廷不殺,眾軍亦須殺之,為國除害?!保?0](P2497)《歸潛志》亦語:“時平章政事兼樞密使完顏白撒、樞密院副使赤盞合喜用事,二人奸佞,無遠略,士庶皆惡?!保?](P122)但哀宗依舊不做改變。皆因金哀宗欲借用庸碌之臣打壓士人階層,以實現(xiàn)其權(quán)力制衡的目的。

      在危急之中,金哀宗對外族的不信任感更深如劉益,其子為金國戰(zhàn)死,劉益雖曾被百官和兵士兩次推舉為帥,卻都得不到任用。如李辛,哀宗認為其驕縱,受猜忌的李辛被迫出逃,最終被殺。 ,對近侍的信任卻在不斷增強金哀宗此后采用近臣完顏合周的建議括粟,又采用寵臣蒲察官奴的建議攻打衛(wèi)州。。長公主曾對哀宗說:“近來立功效命多諸色人,無事時則自家人爭強,有事則他人盡力,焉得不怨?!保?0](P2705)長公主都能看出,在金國危亡之際,女真貴族表現(xiàn)并不如其他族屬,哀宗又豈會不知?在明知其故的情況下仍然任用大量女真近侍,導致各方怨念叢生,說明此時哀宗是有意借用內(nèi)侍牽制各方勢力。因此,從正大六年到天興元年,金朝外部軍事的失利、內(nèi)部朝堂的失和,都與金哀宗“用術(shù)取人”的制衡之術(shù)有關(guān)。

      四、日出爝息——金哀宗的出逃與敗亡

      死于蔡州前,金哀宗始終沒有改變其重用近侍的方針和“以術(shù)取人”的手段。

      天興元年(1232 年),三峰山之戰(zhàn)后,窩闊臺派遣速不臺圍攻汴京,處于圍困中的汴京很快發(fā)生了瘟疫和饑饉。天興元年九月,金哀宗下令括粟,但很快就停止了。隨著圍城持續(xù),近臣完顏合周建議二次括粟,并讓“其余朝廷侍從官分領(lǐng)其事”[9](P125)。近侍完顏九住在括粟的過程中以“粟有蓬稗”為由,殺死了兩名婦女,如此暴行導致“京師聞之股栗,盡投其余于糞溷中”[10](P2516)。哀宗自此民心盡失,被迫出逃金哀宗失去民心的另一個佐證是崔立叛亂殺害二相時“眾皆稱快”,見《金史》2527 頁。 。斜卯愛實上奏請求停止括粟并借此事痛陳近侍誤國,哀宗盛怒之下將其“送有司”[10](P2516)。

      天興二年(1233 年),哀宗出逃后聽信寵臣蒲察官奴攻衛(wèi)之言,渡河北上攻打衛(wèi)州,導致白公廟慘敗。為了袒護蒲察官奴還將提議攻打衛(wèi)州的責任推給了完顏白撒,史載:“當時議者,衛(wèi)州之舉本自官奴,歸之白撒則亦過矣。”[10](P2491)其實蒲察官奴其實早有不臣之心,在汴時就曾想擁立完顏守純政變,可哀宗卻不曾察覺。

      隨后,金哀宗又在近侍的建設(shè)下遷往蔡州,導致錯失最后的生機。史載:“初,官奴解睢陽之圍,侍從官屬久苦饑窘,聞蔡州城池堅固、兵眾糧廣,咸勸上南幸。”[10](P2549)蒲察官奴因為曾經(jīng)去過蔡州,認為其地“知其備御不及睢陽”[10](P2549),所以不贊同遷蔡。國用安也認為遷蔡不妥,提出了“六不可”國用安言:“歸德環(huán)城皆水,卒難攻擊,蔡無此險,一也。歸德雖乏糧儲,而魚芡可以取足,蔡若受圍,廩食有限,二也。大兵所以去歸德者,非畏我也,縱之出而躡其后,舍其難而就其易者攻焉,三也。蔡去宋境不百里,萬一資敵兵糧,禍不可解,四也。歸德不保,水道東行猶可以去,蔡若不守,去將安之,五也。時方暑雨,千里泥淖,圣體豐澤,不便鞍馬,倉卒遇敵,非臣子所敢言,六也?!眳⒁姟督鹗贰返?2563頁。?!度昴线z事》載:“至是遣蒲鮮出覘虛實,則城池、兵糧果不足恃。蒲鮮以聞,時上已在道。及抵蔡,頗悔之。”[15](卷一,第二頁)從軍事戰(zhàn)略的角度來看,蔡州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在交通和城防上不如歸德,唯一的優(yōu)點是遠離戰(zhàn)火且比較富足,所以哀宗與近侍集團才選擇遷蔡,此后只能坐困孤城以待國亡。

      金哀宗利用近臣制衡地方武將,在歸德釀成蒲察官奴之變,在蔡州導致地方將領(lǐng)離心離德。白公廟之敗后,哀宗逃往歸德,歸德守將石盞女魯歡以糧食不足為由對哀宗說:“令河北潰軍至者就糧于徐、宿、陳三州,親衛(wèi)軍亦遣出城就食”[10](P2546)。寄人籬下的金哀宗只能“不得已從之”[10](P2546)。哀宗對蒲察官奴道:“女魯歡盡散衛(wèi)兵,卿當小心?!保?0](P2546)此言除了提醒蒲察官奴要當心外,還有一層挑撥的意思在內(nèi)。哀宗當時在歸德能夠依靠的軍隊只有蒲察官奴部和馬用部,所以哀宗又開始親近馬用。此前,哀宗認為蒲察官奴是自己的心腹,應(yīng)當比較忠心,當有人對哀宗說蒲察官奴有反心之時,哀宗卻說:“我從官奴微賤中起為大帥,何負而反耶?卿等勿過慮?!保?0] (P2547)從“上亦懼官奴、馬用相圖”[10](P2547)的記載可以看出,哀宗本意是在二人通力合作基礎(chǔ)上制衡歸德守將,但未曾料想親近馬用的舉動遭到了蒲察官奴的嫉妒。蒲察官奴與哀宗也開始有了戰(zhàn)略分歧,剛?cè)霘w德的金哀宗驚魂未定,而蒲察官奴則打算讓哀宗東去海州投奔國用安,然后再渡?;氐竭|東,哀宗對此“覽奏不從”[10](P2546),隨后蒲察官奴再次請求北渡,此議又被石盞女魯歡否決。史載:“以馬軍總領(lǐng)紇石烈阿里合、內(nèi)族習顯陰察其動靜”[10](P2547)。但紇石烈阿里合和完顏習顯出賣了金哀宗,這也成為了蒲察官奴之變的直接導火索,蒲察官奴借皇帝設(shè)宴調(diào)和之機殺死石盞女魯歡等官員,趕走馬用,“凡殺朝官左丞李蹊已下三百余人,軍將、禁衛(wèi)、民庶死者三千?!保?0](P2547)哀宗身邊的近侍也被大量屠戮除了完顏長樂等見于《金史》的受難者外,戶部尚書張翰之子近侍局副使張?zhí)烊我菜烙诖穗y,參見《忻州縣志》,清光緒六年刻本,卷 32《忠烈傳》,第 2 頁?!度昴线z事》也載:“官努之變,近侍、舊人多被殺戮”,參見《汝南遺事》卷 3,第 9 頁。 。雖然哀宗最終依靠近侍刺殺了蒲察官奴,但政變帶來的損失已經(jīng)無可挽回??梢哉f蒲察官奴之變是在金哀宗的縱容、挑撥之下發(fā)生的。

      金哀宗后又借助近侍打壓蔡州烏古論鎬。

      哀宗對烏古論鎬的偏見始于完顏婁室的誣告《汝南遺事》語:“故婁室獨得見上于雙溝,且拜且泣,屢誣鎬罪。上雖不言,而心薄之?!眳⒁姟度昴线z事》卷 2,第 9 頁。 《汝南遺事》語:“既到蔡,從官、近侍率皆窮乏,至于面有饑色、體無完衣者,人往往取給于鎬。鎬之妻蒲察氏素稱鄙悍,而鎬畏之。近侍有干求不滿其意者,日夕交譖于上,甚以尚食醬闕,求之不得為言。上愈怒,雖擢御史,而召見特疏。鎬亦自知被讒,憂憤郁抑,常稱疾在告?!保?5](卷二,第九頁)此后,金哀宗甚至親自下場,借談?wù)摎w德守將石盞女魯歡敲打烏古論鎬“朕嘗謂女魯歡反邪,而無跡可尋。謂不反邪,朕方暴露,遣人征援兵,彼留精銳自防,發(fā)其羸弱者以來。既到睢陽,彼厚自奉養(yǎng),使朕醯醬有闕。朕為人君,不當語此細事,但四海郡縣,孰非國家所有?坐保一城,臣子之分,彼乃自負而有驕君上之心,非反而何?”參見《金史》第 2602 頁。。幸好完顏仲德從中調(diào)和才沒有發(fā)生大的禍患史載:“仲德每見上,必稱鎬功業(yè),宜令預參機務(wù),又薦以自代,上怒少解。”參見《金史》第 2602頁。。此外,哀宗還設(shè)立了四隅譏察官,并對其首領(lǐng)王某說:“蔡人情偽,想已備悉?!保?5](卷三第一頁)可見設(shè)置四隅譏察官的目的還是為了制衡本地勢力。以上行為,勢必會導致蔡州地方軍隊不滿。

      這一階段,金哀宗在不疏遠近侍的前提下,試圖緩和與士人階層的矛盾。

      在汴京危及之時,哀宗派遣近侍問計白華,白華認為“車駕當出就外兵”[10](P2510),于是哀宗才決定出逃。但其親近近侍的特點仍未改變,曾“遣近侍官分監(jiān)四門”[10](P2602),又聽近侍之言修見山亭,充實后宮“內(nèi)侍殿頭宋規(guī)密奉詔與御史大夫鎬夫人蒲察氏選擇室女,已得數(shù)人,將進御。”參見《汝南遺事》卷1,第 8 頁。。雖然在完顏仲德的勸諫下最后均未施行,但不難看出隨著形勢的危急,哀宗愈發(fā)信任近侍。此時部分近侍仍然恃寵而驕,“護衛(wèi)女奚烈完出、近侍局直長粘合斜烈、奉御陳謙、權(quán)近侍局直長內(nèi)族泰和四人,以食不給出怨言,乞往陳州就食?!保?0](P2604)盡管士人階層自宣宗朝就勸諫近侍誤國,但直到天興三年金朝亡國,金哀宗也沒有真心聽從,自然也不會與士人階層真正和解。

      盡管哀宗在蔡州之時也施行了一些益政,設(shè)置四隅和糴官、惠民司,也在積極整兵備戰(zhàn),但鑒于蒙古的強大和哀宗過度制衡釀成的惡果,無論哀宗此時再怎么努力,都已是徒勞無功。

      余論

      金哀宗朝近侍之所以被冠以“小人”之名,承擔“誤國”之辱,是因為他們效忠的是哀宗個人,而非大金社稷。他們有對皇帝忠誠的一面。完顏絳山隨哀宗死難,《汝南遺事》稱其“近侍如絳山,氣不奪者以萬卒。死于社稷,上下一同。”[15](卷四第十頁)烏古論黑漢為哀宗堅守孤城唐州,殺妾饗士,最后戰(zhàn)死。忙哥在崔立之變中為保名節(jié)全家自盡。甚至“奸臣”撒合輦、張文壽最終也死于抗蒙戰(zhàn)爭,“小人”溫敦昌孫死于為哀宗捕魚。

      這些近侍的妻子更有因不屈而死入《列女傳》者,如忙哥妻、撒合輦妻,可見近侍及家人并非都是沒有氣節(jié)之徒。但當皇權(quán)與士人或武將階層發(fā)生沖突時,近侍會毫不猶豫的充當皇帝制衡臣下的工具,當皇帝個人利益與國家利益產(chǎn)生沖突時,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站在皇帝一側(cè),甚至危害國家根本利益,這才是哀宗重用近侍的本質(zhì)所在。

      哀宗喜歡使用制衡之術(shù)的原因也比較復雜。首先是金哀宗性格軟弱?!稓w潛志》說其“雖外示寬宏以取名,而內(nèi)實淫縱自肆?!保?](P137)又說其“況不知大略,臨大事輒退怯自沮”[9](P137)。性格懦弱導致哀宗常常言行不一并且遇事喜歡退縮《歸潛志》載:“末帝在宮中,時聚后妃涕泣。嘗自縊,為宮人救免。又將墜樓,亦為左右救免?!眳⒁姟稓w潛志》第 122 頁。 ,往往不會直面政治斗爭和軍事失敗,他或操縱近侍打壓異己,或推諉責任,在蔡州城破之時傳位完顏承麟更是體現(xiàn)了這一點。其二是哀宗早年受到時全教唆,“用術(shù)取人”之法也是時全所教。時全出身紅襖軍,劉祁評價其為“黠吏”,此人沒有忠義的觀念,曾故意放縱其侄時青叛金投宋,最后因貽誤戰(zhàn)機被處死。其三是金哀宗受到了時代的影響。其前有紇石烈執(zhí)中篡弒衛(wèi)紹王,而后又有術(shù)虎高琪亂政,各地軍閥也時降時叛,哀宗對朝臣自然也不會有太多信任,所以才會過度依賴近侍,以制衡朝臣。

      金哀宗不合時宜地玩弄制衡之術(shù),在已經(jīng)借助士人和近侍收回權(quán)柄之后,又挑弄士人與近侍的對立、士人與女真高官的對立、蒲察官奴與歸德地方守將的對立、近侍與蔡州守將的對立,這些手段不僅無益于復興社稷,還直接導致了金朝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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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 龐春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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