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印象

朱式義

因為陪同兒子赴美國斯坦福大學(xué)作一項科學(xué)實驗，我在美國的舊金山市小住了一段時間。這座城市在陽光明媚的南加州陽光地帶，此時雖已層林盡染，秋意濃濃，但棕櫚照樣墨綠，百花仍然競放。這次舊金山之旅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遲來的罰款單

金門大橋幾乎與舊金山齊名，被譽為舊金山的地標(biāo)。許多年前在我給學(xué)生講授世界港口城市知識的時候，曾介紹過舊金山和金門大橋。但那都是紙上談兵，沒能親眼所見。這次來舊金山，當(dāng)然不能錯過觀覽這座大橋。當(dāng)晚和第二天清晨我們兩次開車去大橋觀賞。

第三天，計劃瀏覽馬林縣境內(nèi)的穆厄杉樹公園，當(dāng)車行至橋南，卻意外發(fā)現(xiàn)霧鎖金門大橋的美景，實在不忍錯過，于是驅(qū)車來到橋南的海灣，直到中午才去了北岸。

一個月后的一天，在相隔數(shù)百公里以外的洛杉磯家中，突然收到一封從金門大橋管理處寄來的信，內(nèi)附一張罰單。信上稱，在金門大橋從北向南行要收費，每次收費由原來的3美元，上漲到現(xiàn)在的5美元。又因我們未交過橋費，處以6倍罰款。我們立刻打電話過去詢問，因為我們毫不知情。但與對方理論一番后，結(jié)果仍是：不論如何申辯，仍照罰不誤。原來，過去在美國高速公路上不設(shè)收費站，甚至80號公路的海灣大橋也不收費。但“9·11”事件后，大橋加強了防范，此外大橋維修等出現(xiàn)很大的赤字，便開始收費了。舊金山一周，逛大橋就占去了很大一部分時間，又被罰了折合人民幣500多元，心里難免有些不是滋味。還好，回國后，我的一些老發(fā)燒友，看到我從不同方位角度、不同光線下拍的幾十張金門大橋的照片，都說確實很難得，讓我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寬慰。

喧囂的碼頭

舊金山最熱鬧的地方當(dāng)屬漁人碼頭。昔日這里是意大利漁夫的碼頭，如今已失去往日的功能。從1號碼頭至44號碼頭，各種店鋪鱗次櫛比，售蟹大排檔前排起了長龍，一只大蟹，蘸上作料就可以供兩人飽餐一頓。

在人潮涌動的岸邊，我們看到許多著裝表演的藝人，甚至民間藝術(shù)家也在此出售他們的手工藝品。路邊一群年輕的非裔美國人，打著架子鼓，唱著流行歌曲，希望過路人可以給他們一些零錢。從漁人碼頭西望，海面到處都是五彩繽紛的帆船、游艇。沿太平洋海岸線都有成批的個人游船，都是來這里休閑和消遣的。

吃在中國城

吃慣了中餐，一下子改吃西餐，胃口總感覺不舒服。所以，在舊金山我們找了一家距中國城不太遠(yuǎn)的旅館，為的是吃飯方便。我們幾乎一日三餐都吃在這里。這是一個“城中之城”。在入口處的牌樓上懸掛著“天下為公”四個大字，它是唐人街的象征，當(dāng)走進(jìn)主要街道時，可以看到路兩側(cè)鱗次櫛比的銀行和用中文書寫的各種商品廣告，商店里擺滿了絲綢制成的各種中式服裝，地道的藥材店、山貨店、古玩工藝、中文書店、食品店、飯店酒樓、各種中餐小吃，一應(yīng)俱全。操著滿口閩粵語的華人來來往往，一股中國南方城市的氣息撲面而來，真有回國到家的感覺。我在路邊遇到一位78歲的老太太，她說她來這里已40多年了。我問她英語說得怎么樣，她說她只會念幾句，因為在這里用不著英語，衣食住行、看病吃藥這里都能解決。

這座唐人街在19世紀(jì)中的淘金熱時就有了，至今已住過5代華人華僑。臨回家那天的晚飯我們也是在這里買好，打了包以備路上用。不管身在何處，還是覺得中餐最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