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貴生活很樸素,沒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就是愛抽煙。早年他是種煙的好手,也是炮制旱煙的專家。他那煙桿兒尺把長,拴著一根煙繩,下面吊著裝煙葉的荷包,不抽煙時就掛在脖子上。
后來當了國務(wù)院副總理,經(jīng)常在政治局開會,接見外賓,在脖子上掛個煙袋不方便,就只好買紙煙。但他一般不抽好煙,更不抽帶過濾嘴的煙。只是在特殊場合,為了應(yīng)酬也抽一點“中華”之類的高級香煙。卸任后國家仍按高干待遇給他特供,他不要。從此“中華”也不抽了,變成了抽“大前門”。但抽得最多的是3角多錢一包的“三七”牌煙等低檔煙。再后來,他又抽起了旱煙,用上了以前掛在脖子上的煙桿兒。
他抽旱煙簡直是一門絕技。田間休息時,他走到樹蔭下,脫下鞋子,往地上一扔,然后坐在鞋上,拿起煙袋就抽了起來,快抽完一袋時,將煙紅磕出來,重裝一袋煙末后,他頭部向左微斜,用煙鍋對上磕在地上的煙紅,或者干脆用手把煙紅捏到煙鍋里,然后猛吸兩口,濃濃的煙霧便四處繚繞……一袋旱煙抽完了,煙鍋里只有一塊煙灰,磕出來以后,煙鍋里干干凈凈。
他抽香煙更是令人稱奇。上臺講話時,他右手里夾著一支煙,嘴里不停地講,左手揮舞著,第一支煙快抽完了,從衣袋里再摸出一支,在桌子上礅一鐓,把礅實的那頭捏扁,眼睛不望,快燒完的煙頭準確地接到了剛?cè)〕龅哪侵熒稀=柚谝恢燁^的余火,一吸,第二支煙就著了。幾個小時講完了,那一支煙還在手里,煙缸里裝滿了煙灰,可就是不見煙頭。
平時坐著時,他用火柴點著一支煙,歪著頭,用手半捂著嘴一邊思考一邊抽煙。半天抽完了七八支,火柴只用了一根,煙頭也只有一個。
外國人看了非常驚奇,在外國不斷報道這種又整潔又節(jié)約的“陳永貴抽煙法”。
選自《人力資源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