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爾蘇
《符號學與跨文化研究》序言
丁爾蘇
首先我得感謝這套叢書的主編以及復旦大學出版社,邀請我把過去撰寫的與比較文學相關的論文放在一起,重新與讀者見面。在我挑選的論文中,有不少發(fā)表于一九九○年代中期。為了“與時俱進”,我對它們做了局部的修改。這樣做的另一個好處是,本書各章能夠盡量避免重復,而且可以彼此呼應,讀起來更像一本書。
讀者從我自取的書名中可以看出,這本小冊子由上、下兩編組成——即符號學與跨文化研究。收入上編的文章或多或少與符號學有關。盡管第三篇論文(《解構理論之癥結談》)看似屬于西方文論,但它主要討論的是索緒爾結構主義的二元符號模式對解構理論的影響,所以又可以劃入符號學的范圍。上編專門論述的符號學家還有皮爾士、葉姆斯列夫和巴爾特,基本涵蓋了現代符號學史上應該提及的重量級人物。除了理論反思之外,本書的符號學部分還收入了幾篇應用性文章,它們是《皮爾士符號理論與漢字分類》、《論“詩性邏輯”》、《重建隱喻與文化的聯系》和《神話制作及其社會/心理功用》。
本書下編所包含的論文同樣可以分成“理論研究”與“批評實踐”這兩大類。前面四篇文章分別討論馬克思主義理論、文化相對論、審美判斷標準和文學經典的形成,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個人的學術立場或傾向,余下的是對中外文學作品和文化現象的具體分析。兩類文章加在一起,構成所謂“跨文化研究”,或者叫“中西文化研究”。
當然,這里對符號學與跨文化研究的劃分并非絕對。上編中不少論文涉及中、西符號理論的比較與相互借鑒,因而屬于跨文化的學術研究,與下編發(fā)生交叉。從這個意義上講,“跨文化研究”也可以用來概括我個人的所有學術活動。
最后要說明的是,《對“他者”的挪用:英國文學中關于中國的相反觀念》一文最初是用英文寫成的,于二○○五年發(fā)表在歐洲一份文學研究雜志上。北京大學比較文學與文化研究所的劉東教授希望在 《中國學術》上刊登這篇文章,就指派他的研究生彭姍姍將它譯成中文。我想借此機會向他們師徒二人表示感謝。
說起翻譯,我本人也偶爾從事這類跨文化交流的實踐活動。同樣受劉東教授之托,我為他主編的人文與社會譯叢翻譯了雷蒙·威廉斯的《現代悲劇》一書,二○○七年由江蘇譯林出版社出版。書的末尾附有一篇簡短的譯后記,與跨文化研究不無關系,順便塞入文集,一并向讀者討教。是為序。
二○○九年夏寫于香港黃金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