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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字易學”論的理論偏差與證據(jù)缺陷

      2012-01-21 14:41:23楊烈祥
      關鍵詞:易學漢字漢語

      楊烈祥

      (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 語言與教育技術研究所,湖南 長沙 410004)

      “漢字易學”論的理論偏差與證據(jù)缺陷

      楊烈祥

      (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 語言與教育技術研究所,湖南 長沙 410004)

      正確對待和認識漢語和漢字在語文教學中有重要理論意義?!皾h字易學”論批評了“漢字難學”謬論,維持了漢字在民族語言中的基礎地位,但在理論上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皾h字易學”論以字本位為理論基礎,抹殺了漢字和漢語的區(qū)別,混淆了語言系統(tǒng)和文字系統(tǒng)兩個概念,否定了漢字本質(zhì)上是記錄語言的符號?!皾h字易學”論缺乏必要的理論基礎,將語言習得等同于語文教學,違背了語言習得基本理論,既不利于漢字和漢語本身的認識,也不利于語文教學。

      字本位;漢字易學論;文字系統(tǒng);語言習得

      對待漢語和漢語學習,不僅是一個學術爭鳴問題,而且是尊重和保護民族語言的表現(xiàn)。隨著計算機技術的迅猛發(fā)展,文字處理技術不斷提高,隨之而來的卻是錯別字劇增?!皾h字難學”論也隨之而生。對此,不少學者以字本位為理論基礎提出 了“漢字易學”論?!皾h字易學”揭露了“漢字難學”論者企圖漢字拼音化的思想,卻在理論上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這就是抹殺了漢字和漢語的區(qū)別,混淆了語言系統(tǒng)和文字系統(tǒng)兩個概念,將語言習得等同于語文教學,將漢字學習等同于漢語學習,違背了語言學基本理論,特別是語言習得理論。

      近年來,無論在媒體還是學術研究,漢字易學論愈演愈烈,有必要予以澄清。無可否認,漢字體現(xiàn)了中華民族的聰明智慧,是中華民族文化的重要表現(xiàn)之一。我們認為,如人類其它語言一樣,不存在漢語難學或易學的問題。我們的理論起點是漢字屬于文字系統(tǒng),而文字系統(tǒng)本質(zhì)上是符號系統(tǒng)。本文首先從理論上討論文字系統(tǒng)的本質(zhì),然后分析“漢字易學”的理論偏差和證據(jù)缺陷。

      一、文字系統(tǒng)的理論認識

      1.文字系統(tǒng)的基本特征

      人類語言都有語音系統(tǒng),但不是所有的語言都有文字系統(tǒng)。文字系統(tǒng)是與特定的語言直接相關的符號系統(tǒng),是“一套有形或可感知的、系統(tǒng)地代表語言單位的符號[1]”。文字系統(tǒng)通過音系特征(如音素、音節(jié)、重音和聲調(diào)等)和書寫特征(如字形或拼寫等)來表征和區(qū)分,其最小單位是書記符號(grapheme),如漢語中的“橫、豎、撇、捺”等各種筆畫。

      人類語言文字系統(tǒng)的主要區(qū)別在于書記符號是基于語義的還是語音的。在基于語義的文字系統(tǒng)中(如漢語),書記符號和語義直接相關。書記符號不同可產(chǎn)生不同的語義,因而人們可以不懂得其音系規(guī)律而直接獲取語義。如漢語中讀音[wen]可以對應“文、聞、吻、紋”等不同的漢字,我們只有通過書記符號才可能直接產(chǎn)生語義對應,而若當“文”有不同的語音時(如在各種方言中),其語義不變。在基于語音的文字系統(tǒng)中,書記符號與語音直接相關,如日語中的每一個音節(jié)對應于每一個文字,但音節(jié)一般不與語義直接產(chǎn)生聯(lián)系。一般說來,文字系統(tǒng)總有限的,任何一種語言的文字系統(tǒng)都不可能全部完整地記錄該語言。有些語言還有第二文字系統(tǒng),如漢語中的漢語拼音,

      但是這兩種區(qū)分并非絕對對立,而是構成一個連續(xù)體。漢語文字系統(tǒng)中有部分元素與音系相關,一些相同或相似偏旁的漢字往往具有相同或相似的讀音。因此,以音系透明度區(qū)分各種語言的文字系統(tǒng)更為合理。一般說來,語音文字系統(tǒng)的音系透明高于詞素文字系統(tǒng),而同一文字系統(tǒng)內(nèi)的音系透明度也有所不同[2]。意大利語和英語同屬基于語音的文字系統(tǒng),但意大利語音系透明度相對高,而英語則相對低;漢語和日語同屬詞素文字系統(tǒng),但漢語的音系透明度高于日語。有些語言還有輔助功能的第二文字系統(tǒng)(second writing system),如漢語中的漢語拼音。

      2.文字系統(tǒng)與語言系統(tǒng)

      文字系統(tǒng)與語言直接相關,但文字系統(tǒng)并不等于語言。現(xiàn)代語言學之父索緒爾和美國結(jié)構主義之父布龍菲爾德都把文字系統(tǒng)看成是語言的次系統(tǒng),或話語的派生物。任何語言的文字系統(tǒng)都是一種任意符號系統(tǒng)[3],它“不是語言,而是一種利用可視符號記錄語言的方式”[4]。人類語言極其豐富多樣,任何現(xiàn)存文字都不可能將語言悉數(shù)記錄并準確地描述,更不用說文字相對于(有聲)語言是較短的。根據(jù)目前的考證,我國最早的文字是殷商時期的甲骨文,但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在殷商之前,(有聲)語言早已存在。我們同時也認為文字系統(tǒng)是該民族的文化特征象征之一,是該民族文明不可或缺的象征[5]。

      另一方面,我們還必須明確,語言習得和文字系統(tǒng)學習并不相同。母語習得無需正規(guī)指導,習得結(jié)果往往具有可靠性和匯聚性特征:同一語言社團的兒童,只要生理正常,都輕松而成功地習得該社團語言。文字系統(tǒng)的學習則非有正規(guī)指導和教學不可,學習結(jié)果也有很強的個體差異性,很少有人能完整地掌握其母語的文字系統(tǒng)的全部要素或內(nèi)容,正如幾乎沒有一個英美人能認識所有的英語單詞,幾乎也沒有一個中國人能認讀所有的漢字。但是,一個沒有接受過任何正規(guī)語文教育的人可以不會寫漢字,其語言能力正常,除非有先天性生理缺陷。更何況,書寫漢字與語言習得沒有必然的邏輯關系,而當它發(fā)展成為藝術,則當另論。漢字自有漢文化藝術,而其它語言的文字同樣具有其民族藝術和特征。

      任何語言學流派都不會否認語言發(fā)展變化的觀點,特別是新詞匯的增加,以及句法的部分改變(如當今流行的“很/太+名詞”結(jié)構),而文字系統(tǒng)相對穩(wěn)定;如果有變化,往往有行政命令或政府行為的干預。文字系統(tǒng)的改革一般是為了語言的簡化,簡化則是為了整體提高語言的效率。所以,只有當改革的文字與語言具有相當高的擬合度的時候,文字才有可能提高效率,否則,則可能降低效率。“塵”取代“塵”具有明確性,而“設”取代“設”,由于在手寫體中與“沒”的區(qū)別性特征不明確,反而降低了效率[6]。類似情況在古代漢語中也存在?!坝凶x《史記》者曰:‘晉師三豕涉河。’子夏曰:‘非也,是己亥也。夫己與三相近,豕與亥相似’”(《呂氏春秋·察傳》)。造成這種誤讀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文字系統(tǒng)區(qū)別性特征不明確。

      文字變化還與社會發(fā)展直接相關。古代漢語中表示“馬”的漢字有幾十個之多,這是因為古代馬在古代生活中有重要地位,交通、運輸、戰(zhàn)爭、體育、耕種、體育和游戲等離不開,人們根據(jù)馬的作用和生物屬性分類。隨著社會的發(fā)展,馬的作用不再是最重要的工具,一些表示不同種類馬的漢字逐漸消失,但這并不表示馬的生物屬性經(jīng)在不存在了,也不表示人們心目中有關馬的概念改變了。

      3. 漢“字”本位

      我國漢語研究史中,馬建忠[7]最早借鑒西方語言學理論,確立了漢語研究中的詞本位思想,“惟字之在句也必有其所,而字字相配必從其類,類別而后進論夫句讀焉”。黎錦熙[8]先生則最先提出了句本位的研究框架,“先察句,定其法,次詮詞,得其神,此之謂‘句本位’之文法”,改變了詞本位研究路線。上世紀50年代以來,以Chomsky[9]為代表的轉(zhuǎn)換生成語法占據(jù)了語言學研究的統(tǒng)治地位,生成語法堅持了句法獨立的觀點,這對我國現(xiàn)行的漢語研究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90年代,徐通鏘[10][11]等較系統(tǒng)地提出了字本位的研究框架,并得到了許多學者[6][12~14]的贊同。

      本位問題決定了語言的研究起點和理論取向,非本文討論的問題。我們僅從漢語學習的角度討論字本位的理論指導意義。根據(jù)字本位論,漢字是“漢語的基本結(jié)構單位”[11],它“不但包括漢字,而且還包括音節(jié)。字是音節(jié)和漢字的合稱”[13]。字本位論破除了語言學研究中的詞本位思想,但在理論上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將文字等同于語言。我們認為,漢“字”首先且本質(zhì)上是文字系統(tǒng),學習漢“字”并不等于習得和學習漢語。文字系統(tǒng)首先是記錄語言的,文字系統(tǒng)可以不是語言學而是符號學研究的對象。文字研究是另外一回事,文字學在現(xiàn)代漢語研究中具有重要地位,否定漢字在漢語中的地位是不明智的。充分挖掘漢文字的內(nèi)涵具有重要意義,而且目前看來還有許多巨大的工作要做,有很大的發(fā)展空間?,F(xiàn)行有關漢語語言學理論也總有文字學的位置。但是,如果以文字學替代甚至否定語言學研究,則本末倒置。

      二、對“漢字易學”論證據(jù)的否定

      1. 語言習得與語文教學

      “漢字易學論”首先沒有區(qū)分語言習得和語文教學兩個概念。語言習得是指在自然語言環(huán)境中和沒有超越語言習得關鍵期的前提下,任何生理正常的兒童都可以輕松而成功地習得一種語言,且遵循基本相同的習得順序,與民族或種族無關。出生在中國的兒童如果生活在美國,必然能輕松而成功地習得英語;同樣,出生在美國的兒童如果生活在非洲,就可以學會任何一種非洲土著語言。因此,語言習得是隨著兒童的成長而必然要發(fā)生的事情。這就是說,人類具有相同的語言習得能力。沒有經(jīng)過任何后天教育的本族語者與學富五車的學者或巧舌如簧的雄辯家具有同樣的語言能力,他們之間只存在語言行為差異。

      語文教學屬于語言發(fā)展范疇,其目標是提高學習者的語文水平,提高理解語言的能力和恰當而準確地使用語言的熟練程度,即改善和提高語言行為。兒童完成了母語習得后,語言發(fā)展不會停滯不前。如人的心理發(fā)展一樣,語言發(fā)展是人的畢生發(fā)展過程。在各種因素的交互影響下,個體不斷重組語音、詞法、句法、語義和語用等語言子系統(tǒng),從而不斷改變和提高語文水平。與語言習得不同,語言發(fā)展受智力和努力程度等因素的影響。在二語習得或外語教學中,學習者除了受母語的影響外,還受學習動機、學習策略、學習風格和語言學能等個體差異影響,習得結(jié)果也不具有可靠性和匯聚性特征,表現(xiàn)了很強的個體差異性。

      2.對“漢字易學”論證據(jù)的否定

      “漢字易學”論旗幟鮮明地否定了“漢字難學”論?!皾h字難學”是漢字拼音化論者的理論前提,不但直接影響了我們正常的語文教學,而且是不尊重民族語言的一種行為,但我們并不贊同“漢字易學”論。以下對“漢字易學”論中較有代表性的證據(jù)分析如下:

      魯川[6]從中西思維方式的角度討論了英漢語是兩種不同的文字系統(tǒng)。如漢語中的“?!弊畛跏潜硎净拍畹摹白帧保蚨伞芭!被颉盃睒嫵傻臐h字的語義都與“?!毕嚓P,而且漢字還可以有層次地組成富有理據(jù)的詞匯系統(tǒng),如“牛、牛奶、牛奶場、牛奶糖”,而對應的英語詞匯cow、milk、dairy、toffee卻不具有系統(tǒng)性,并進而推斷字本位論“對內(nèi)對外的漢語教學法和嬰幼兒認字教學及中文信息處理,前景是十分光明的?!?/p>

      這種對漢字的觀察和描寫原本有一定的理論和實踐意義,對“認字教學”也許有指導意義,但若以此推斷漢字易學,甚至認為其它語言詞匯不具系統(tǒng)性,就過猶不及了。也以英語為例。PORT作為獨立的詞意為“港口”,但由此還可以派生出“import”(im+port,前綴im-或in-意為“往里”,import字面意義為“進入港口”)、“export”(ex+ port,前綴ex-意為“往外”,export字面意義為“離開港口”)和“transport”(trans+ port, 前 綴 trans-意 義“ 橫 過或貫穿”,字面意義就是“跨越港口”)等詞;再如由FORM派生的詞至少有“deform、conform、reform、inform、transform、formal 、former” 等,而這些詞都從詞根FORM派生而來,屬同一詞族,每一個詞(以及每一個詞相應的曲折變化)的語義都與FORM的語義直接相關。這些詞不僅具有系統(tǒng)性,而且同樣顯示了構詞的理據(jù)性。我們這里并不是說英語比漢語優(yōu)秀,而是旨在說明,其它語言也存在這種構詞或字的方式,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具有跨語言共性,只是在表現(xiàn)形式和生成能力等方面存在差異。

      呂必松[13](以下簡稱呂文)較為詳細地分析了有關“漢字易學”的證據(jù)。我們認為,這些證據(jù)并不充分,簡要分析如下:

      其一,呂文認為“漢字學習需要理解、模仿和記憶的要素很少”,理由是漢字的基本結(jié)構單位只有24個,而英語字母有26個,但就書寫而言,卻是104個,因為英語字母有大小寫以及印刷體和手寫體之分。這種觀察既不符合語言學基本理論,也不符合語言習得事實。首先,這正如我們知道了英語字母并不等于我們掌握了英語一樣,掌握了24個基本漢字結(jié)構并不等于我們就學會了漢字,更不等于我們掌握了漢語。第二,英語和漢語都有印刷體和手寫體之分,不僅如此,英語和漢語還都有不同字體之分。然而,不管是什么體,它表達的是同一個語義。理解,特別是模仿和記憶在語言習得中具有重要作用,但沒有證據(jù)表明,世界任何地區(qū)的兒童在習得母語時模仿或記憶等心理因素表現(xiàn)出民族差異。

      其二,呂文認為“漢字容易理解、模仿和記憶”。無可否認,漢語中大量象形字是漢語的一個明顯特征,但是,世界大部分文字系統(tǒng)都有象形書記符合。英語和其它一些西方語言大多源于拉丁字母,拉丁字母是在腓尼基字母的基礎上形成的,而腓尼基字母主要是依據(jù)古埃及的圖畫文字制定的,如A(最初的書寫形式是)代表祭祀用的彎曲羊頭(也有說牛頭),B代表男女房間(也有說帳篷),等等。漢字的像似性也許可以促進漢字的識讀,但絕不是漢字易學的理由;呂文還認為絕大多數(shù)漢字兼有表音和表義功能,而英語形音脫節(jié)現(xiàn)象嚴重,并以英語中的同音異形詞證明之。我們認為這種觀察不符合語言事實,同音異形異義詞在每一種語言里都可能存在。無論哪一種文字系統(tǒng),至少對于母語習得者而言都基本相同,其中少數(shù)文字或語法可能普遍具有難度,這是該語言的特殊性。漢字增加了漢語學習的記憶和辨認等難度,但其它語言同樣也存在這樣或那樣的困難,如英語詞距(word range)就是本族語者所面臨的困難。

      其三,呂文還認為“中外兒童都能較快地學會漢字”。對此,呂文提供了兩個例證。一是非本族語的漢語初學者每學時平均每學時能認讀5個漢字,另一個理由是“有大量的證據(jù)表明,中國兒童如果三四歲開始學習,在學前階段(五六歲)就可以學會一兩千甚至兩三千個漢字,形成自主閱讀的能力,使用拼音文字國家的兒童在學前階段不一定都能學會自主閱讀”。我們認為,一個非本族語者平均每課時學會5個漢字的證據(jù)不能成為證據(jù)(呂文也沒有提供具體的實驗證據(jù)),若僅以詞匯量計算,英美學齡前兒童掌握的詞匯量實際大得多,而有關兒童自主閱讀能力之證據(jù)更有主觀臆測之嫌。任何一個兒童,如果能掌握其母語中兩三千基本詞匯,都有自主閱讀能力。斷言拼音文字的兒童缺乏自主閱讀能力毫無事實根據(jù)和經(jīng)驗基礎。

      戴汝潛認為“如果書面語的第一筆是強化與漢字毫不搭界的a(注:當為ɑ)這樣的弧形筆畫,何談寫好漢字?[14]”并進一步提出了“漢字決定論”。這些觀點明顯是錯誤的。首先,將兒童寫不好漢字歸咎于漢語拼音,這是毫無道理的。漢語拼音只是第二文字系統(tǒng),其功能主要是幫助認識漢字[15]。第二,誰都承認漢字有其文化根源,但將“寫好漢字”與“語文學習”并列并不妥當。寫好漢字可以是“書法藝術”。寫好漢字并不等于學好語文,寫不好漢字也并不等于沒學好漢語(這當然不是說我們反對寫好漢字!)。“漢字決定論”的諸多論據(jù)十分牽強,甚至明顯錯誤。如數(shù)學中的“數(shù)量關系、空間關系和數(shù)理邏輯關系都可以從漢字的認知過程中同步獲得……使中國兒童的數(shù)學天分舉世矚目,功在漢字”,“漢字……為中國活字印刷術提供靈感”、“沒有漢字就沒有孔子……沒有孔子,諾貝爾獲得者推崇的、解決當代問題的先師到何處尋覓?”等等。這些“證據(jù)”經(jīng)不起任何推敲,難免學術虛張之嫌。如說漢字增長了中國兒童的數(shù)學天分就十分值得懷疑。一個明顯的事實是,并非所有學習漢字的人都成了數(shù)學家,世界上所有的數(shù)學家也并非都學習了漢字。如果按戴汝潛的觀點,我們還可以推斷,中國兒童如果語文成績好,則數(shù)學成績必然好;如果數(shù)學成績不好,則必然是沒有掌握好漢字。這對無數(shù)奮戰(zhàn)在一線的語文教師來說,是極不公平的。我們認為,漢字可能在某些方面促進了認知的發(fā)展,但“漢字決定論”顯然夸大了漢字的認知作用和理論意義。

      我們并不否認文字學在語言研究中的地位,它不但具有民族文化特征,而且可能為語言起源提供一些證據(jù),但漢字的本質(zhì)首先是記錄語言的符號,這不容置否。我們認為,如其它任何語言一樣,漢語不存在難學或易學的問題?!皾h字易學”論既缺乏必要的理論依據(jù),又沒有經(jīng)驗基礎。當代語言處理技術不斷提升,但這并不表明語言已經(jīng)步入信息時代。相反,在當代圖像、聲像等現(xiàn)代媒體的沖擊下,人類文字正遭受前所未有的沖擊,我們正在失去語言表達能力,人類文字使用能力呈現(xiàn)衰退趨勢。一些媒體或濫用漢字以求新奇,或肆意篡改和誤用,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當前語言輸入的社會環(huán)境。為此,提高語文教學水平,除了根據(jù)語言的普遍性和漢語的特殊性繼續(xù)改善和提高教學法外,凈化語言社會環(huán)境,是減少錯字、別字的一個重要舉措。無論怎樣,這些都是我們面臨的一些新課題。

      三、結(jié)語

      無論是實踐教學還是理論研究,正確對待和認識漢語和漢字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本文從文字系統(tǒng)的本質(zhì)出發(fā),認為漢字的本質(zhì)特征仍然是符號,分析了“漢字易學”論的理論偏差和證據(jù)缺陷?!皾h字易學”論以字本位為理論基礎,實際把漢字等同于漢語,抹殺了語言系統(tǒng)和文字系統(tǒng)之間的區(qū)別。無論是漢語還是漢字,與人類其它語言一樣,既有普遍性,又有特殊性,將特殊性演繹為普遍性,既不利于我們對漢字和漢語本身的認識,也不利于我們的語文教學。

      [1] Coulmas, F. The Blackwell Encyclopedia of Writing System[M].Oxford: Blackwell Publishers Ltd. 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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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Bloomf i eld, L. Language[M]. New York: Holt, Rinehart & Winston.1993

      [5] 劉智鋒, 陳建初. 關于文字性質(zhì)問題的再思索[J]. 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學報(社科版), 2010,(2): 96-99.

      [6] 魯 川.“明確簡約”是語言文字科學性的標準[J]. 漢字文化,2007, (6): 2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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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呂必松. 說“字”[J].漢字文化, 2009, (1): 7-17.

      [14] 戴汝潛. 漢字決定論[J].漢字文化, 2009, (2): 91-96.

      [15] 彭澤潤.漢語拼音突顯信息時代威力[J].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學報(社科版), 2010,(2):18-21.

      Theoretical Errors and Evidence Defects of the Viewpoint of “Learning Chinese-character is Easy”

      YANG Lie-xiang
      (Institute of Language Learning and Technology,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 Technology, Changsha 410004, Hunan, China)

      Properly treating and understanding characters and Chinese is of great theoretical sense to literacy teaching. The view of learning Chinese-character easily, which criticizes the view of learning Chinese-character diff i cultly, and remains its foundation of Chinese-character in national language, is extremeness in theory. The view of “Learning Chinese-character is easy”, based on the theory of Chinese-character-oriented, obliterates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character and Chinese,confuses the concepts of language and writing system, and ignores the fact that character is the sign of Chinese in nature.The view of equating language acquisition and literacy teaching and learning violates the fundamental theories of language acquisition, hindering both Chinese recognition and Chinese teaching.

      Chinese-character-oriented; view of “Learning Chinese-character is easy”; writing system; language acquisition

      H319

      A

      1673-9272(2012)05-0102-04

      2012-05-18

      湖南省哲學社會科學基金項目:“語言動態(tài)教學與評估體系研究”(編號:08BY007)。

      楊烈祥(1974-),男,湖南隆回人,中南林業(yè)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語言學碩士,研究方向:句法學,生物語言學。

      [本文編校:楊 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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