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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嬗變中的“他者”形象:論后蘇哈托時代印尼當?shù)厣鐣A族觀

      2012-04-01 19:27:29江振鵬丁麗興
      東南亞研究 2012年6期
      關鍵詞:華族他者雅加達

      江振鵬 丁麗興

      (福建師范大學社會發(fā)展學院福建福州350007;福建省檔案局 福建福州350001)

      印尼作為一個多元民族的國家,自建國以來一直對內(nèi)提倡“多元一體”、“殊途同歸”(Unity in Diversity)的民族融合理念。但另一方面,反觀印尼建國后的幾十年歷史,對于外來民族和種族,印尼政府長期未能持兼容并蓄的態(tài)度虛心加以接納,不但頒布法令人為排斥和歧視外來民族,更進一步阻止外來民族與印尼主流社會的自然融合。因此,在印尼建國前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印尼華人并未被當?shù)厣鐣蛹{,被視為既熟悉又陌生的“他者”,他們的形象更多是和荷蘭人聯(lián)系在一起,而非印尼民族一員。事實上,自明清以來,華人移民的足跡已遍及印尼諸島。歷經(jīng)數(shù)個世紀的經(jīng)營和發(fā)展,印尼華人早已在千島之國生存和繁衍下來,他們的人數(shù)在世界各國華人中最多,在印尼民族中僅次于爪哇族和巽他族,排名第三,華人已成為當?shù)刂饕纳贁?shù)民族,即華族[1]。

      自印尼建國以來,華人問題一直是印尼國內(nèi)政治中的一個重大問題。在其建國50多年之后,1998年的五月風暴更釀成了華族的慘痛悲劇。華人社會在付出鮮血和財富的巨大代價后,不斷反思過往與其他民族之間的交往關系,并在近年來將如何融入印尼主流社會、參與建構多元和諧的印度尼西亞作為華族社會工作的重中之重。但印尼華族能否真正融入主流,除卻自身的努力外,印尼政府的民族政策及當?shù)厣鐣τ谌A族的認同與否亦是其中重要的影響因素,由此在新時期,印尼當?shù)厣鐣A族觀的變化發(fā)展成為目前印尼構建多元和諧社會進程中具有重大現(xiàn)實意義的命題。本文擬將印尼當?shù)厣鐣τ谌A族的社會地位、歷史作用、文化傳統(tǒng)以及與華族往來交流方式的認識與看法等內(nèi)容姑且稱之為印尼當?shù)厣鐣摹叭A族觀”,它們的發(fā)展變化直接反映了印尼華族當前的生存和發(fā)展狀況,并對印尼的民族關系融洽與否產(chǎn)生深遠影響。

      一 關于當前印尼華族與其他族群關系的問卷調(diào)查

      為深入了解印尼民主化改革十余年間當?shù)仄渌迦号c華人關系的現(xiàn)狀,及他們對于華人參政的態(tài)度、立場,筆者于2011年3-4月在印尼素有“大學之城”的日惹市進行相關的問卷調(diào)查,范圍涉及印尼高等教育的頂尖綜合學府——Universitas Gadjah Mada(UGM)、師范教育系統(tǒng)——日惹國立大學 (Universitas Negeri Yogyakarta,UNY)及宗教系統(tǒng)——Universitas Sanata Dharma(USD,為天主教大學),問卷對象主要為大學學生及教師。之所以選擇大學學生這一群體,主要基于以下的考慮,即大學階段是人生發(fā)展的重要時期,是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形成的關鍵時期。在這一時期,大學生是以往家庭、學校和社會教育的傳承者,其對于印尼華人的態(tài)度和觀感是這一群體從小到大深受家庭、社會和學校思想教育影響的結果;同時在新的教育環(huán)境中,他們也開始逐步樹立自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這一過渡和轉變反應了新時期不同社會環(huán)境和教育理念對于學生群體的影響。而選擇教師群體作為另一調(diào)查對象,是基于其高校教師兼作政府工作人員的身份考慮,這一群體對于印尼華人的觀感和印象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政府日常思想政治工作的基本方向和立場態(tài)度,另外,教師自身觀點在高校授課過程中對于學生的影響力也需要考慮在內(nèi)。這些群體對于國內(nèi)華族及其政治參與的觀感和態(tài)度,在一定程度上既是對政府華族新政策的實施效果和華人社會近年來所積極倡導力行的“融入主流”、“構建多元和諧社會”活動影響力的檢驗劑,同時也為未來如何進一步改善國內(nèi)族群關系及更好地實現(xiàn)“殊途同歸”提供可改進的方向。

      此次問卷調(diào)查共發(fā)出150份,收回有效問卷141份,其中女性66人,約占總數(shù)的46.8%,男性75人,約占總數(shù)的53.2%;學生89人,約占總數(shù)的63.12%,教師52人,約占總數(shù)的36.88%。如果按年齡段劃分,最年長者為56歲,年齡最小者為17歲,其中17-20歲的調(diào)查者為85人,占總數(shù)的60.28%;21-25歲間的有19人,約占總數(shù)的13.48%;26-30歲間則有7人,約占總數(shù)的5%;31-35歲間則有14人,約占總數(shù)的9.93%;36-40歲間則有4人,約占總數(shù)的2.84%;41歲以上的則為9人,約占總數(shù)的6.38%。

      如果按族群來劃分,118人為爪哇族,約占總數(shù)的83.7%,其余16.3%則來自曼都諾 (MANDONO)、巴厘、巽他、巴塔克 (BATAK)、托拉查(TORAJA)、馬來等族。如果按調(diào)查對象來源地劃分,除去8人未說明來源地,其余133人中大約83.46%來自爪哇島 (含東、中、西爪哇三省和日惹特區(qū)),約16.54%分別來自巴厘島、西蘇省、占碑省、萬丹省、南蘇拉威西省、北蘇省、楠榜省、廖島、東加里曼丹等省份。如果按調(diào)查對象的宗教信仰劃分,除去兩人未說明其宗教信仰,其余139人中穆斯林為124人,約占89.2%;天主教徒5人,基督教徒8人,印度教1人,三者總共15人,約占10.8%。如果按調(diào)查對象的教育程度劃分,除去10人未作答外,高中程度7人,約占總數(shù)的5.34%;大專程度3人,約占總數(shù)的2.29%;本科程度114人,約占總數(shù)的87.02%;碩士研究生程度7人,約占總數(shù)的5.34%;受到/受過高等教育的調(diào)查對象超過總數(shù)的87.94%。

      調(diào)查問卷共計9題,第1至4題、第8題主要問及對于印尼華族的觀感、印象及日常關系,剩余4題則涉及對于印尼華人在國家政治生活中的地位和活動的看法調(diào)查。

      1.當問及對于印尼華人的看法時,除去12人未作答外,其余 129人中82人 (約占總數(shù)的63.57%)對于印尼華人持肯定態(tài)度,常見的用語為“勤勞肯干”、“認真”、“聰明”、“包容”、“有才能”、“善于經(jīng)商”、“工作第一精神”等等;8人 (約占總數(shù)的6.2%)持完全的否定態(tài)度,常見的用語為“吝嗇小氣”、“愛放高利貸”、“排外”(Exckysuve)、“封閉”(Tertutup)、“傲慢”等等;39人 (約占總數(shù)的30.23%)持中間立場,在肯定印尼華人與當?shù)刈迦旱奶厥馕幕耐瑫r,也中肯地指出印尼華人的部分缺點,常見的用語為“是一個正在接受挑戰(zhàn)的民族”。

      綜合來看,對印尼華族持否定態(tài)度的受訪者絕大部分在31歲以上,這一群體出生于20世紀50中期年代至80年代期間,正是印尼政府逐步在全社會范圍內(nèi)限制與排斥印尼華人的劇烈波動時期。當時印尼華人社會遭受著巨大的變動,從雙重國籍問題的解決、外僑搬遷條例到印尼“9·30事件”、國內(nèi)反共運動、印尼國籍協(xié)商委員會解散事件,再到1967年針對華人社會活動法令的頒布等等,蘇加諾和蘇哈托兩任政府對于國內(nèi)華人政策的傾向趨于縮緊和限制,社會輿論亦緊跟政府步伐進行宣傳,再加上受1965年后對于華人與印尼共產(chǎn)黨之間“絲絲相連”模糊關系的影響,可以說,印尼華人社會與當?shù)厣鐣g潛意識中已自覺或不自覺地相互疏遠、隔離。無形中,這也直接導致這一時期出生成長的當?shù)刈迦阂淮鷮θA人相知甚少,甚至極可能受老一輩人影響和社會熏陶,對印尼華人產(chǎn)生抵觸性的心態(tài)。在這種情況下,問卷調(diào)查呈現(xiàn)上述的情況也就不足為奇。幸運的是,與過往相比,在大部分人的印象中,印尼華族的形象已較少與“經(jīng)濟動物”等貶義詞掛鉤,對于華族及華族文化的認識和了解正在年輕一代中加深和普及,很多人已經(jīng)意識到印尼華人對于這個國家的貢獻,認為華族“在印尼的歷史已經(jīng)久遠,在還沒有印度尼西亞這個國家時,早就有華人世代居住在這塊土地上,他們也參與到印尼統(tǒng)一國家的建立和建設中”,“擁有自己獨特的文化,它與印尼當?shù)匚幕パa性強且正在逐步融合當中,從而形成與其來源地 (中國)有所區(qū)別的另一種中華文化”。

      2.當問及對于印尼華人是否是印尼民族大家庭 (Suku Bangsa)一員時,除去1人未作答外,5人 (約占總數(shù)的3.55%)回答“或許吧,不是很肯定”;63人 (約占總數(shù)的44.68%)持否定回答,基本的理由是Suku Bangsa是指PRIBUMI(也就是通稱的“原住民”,此處系直接引用問卷調(diào)查中的回答),而華人是外來的移民族群,并非原生態(tài)的印尼民族。但同時,這一部分群體也承認印尼華人中許多是華人與他族通婚的后代。剩余的72人 (約占總數(shù)的51.06%)持肯定回答,理由有二:其一,直接贊同,認為印尼華族是已經(jīng)得到政府承認的新民族成員之一;其二,有條件地認同,認為已經(jīng)與當?shù)刈迦喝诤显谝黄鸬氖潜闶怯∧崦褡宕蠹彝コ蓡T之一,否則便不是。有意思的是,在受訪的各年齡段中,除去17-20歲這一群體,其余群體肯定印尼華族是民族大家庭成員的比例高于或接近同一年齡段的否定比例,這反映出現(xiàn)階段印尼教育體制中對于國民思想政治教育的弱化。

      3.當問及身邊是否有華人朋友或鄰居,及與其關系時,33人回答“否”。107人回答“是”,其中除去1人未做回答外,有48人進一步表示“平常只是見面說說話而已,關系一般”,約占總數(shù)的45.28%;58人回答“關系不錯,經(jīng)常搭伴外出游玩”,約占總數(shù)的54.72%。突出的一點是,在17-20歲這一年輕群體當中,與華人鄰居、朋友關系不錯的比例遠遠超過關系一般的比例,這一調(diào)查結果反映出年輕一代當?shù)刈迦号c華族之間關系出現(xiàn)了大幅度的改善,間接驗證了第一個問題回答的可靠性。

      4.當問及是否意識到印尼華人對于國家建設的貢獻 (如有,請列出具體的領域或方面)時,除去3人未作答外,9人 (約占總數(shù)的6.52%)回答“或許”,11人 (約占總數(shù)的7.97%)持否定回答——“不曾”,且并未陳述否定的理由。剩余的116人 (約占總數(shù)的83.45%)持肯定回答,答案多數(shù)集中于經(jīng)濟、貿(mào)易、教育、工業(yè)、體育等方面,認為印尼華族在國家經(jīng)濟發(fā)展中的地位和作用不容忽視,華人各大中小企業(yè)為國家的稅收和就業(yè)率的提升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叭A人企業(yè)營業(yè)稅的上交保證了國庫的充盈,并為印尼各族群提供了各式各樣的工作崗位”,“印尼華人設立的各種獎學金為各族群學生能夠順利完成學業(yè)提供了資金的便利,從而有助于提升印尼國家整體的教育水平”。很明顯,在此次的問卷調(diào)查中,有關印尼華人對于國家建設的貢獻得到了各個受訪年齡段的壓倒性認同,這是印尼華族堅持不懈地促進族群融合的積極成果之一。

      當然,筆者需要指出的是,這項調(diào)查僅僅是日惹地區(qū)高校師生對于現(xiàn)階段華族形象的認識,由于印尼社會自身的復雜性、多元性及其他主客觀因素的存在,這項調(diào)查僅僅是一個個案,它無法也不可能代表整個印尼當?shù)厣鐣τ谌A族觀念的變化。但是來自日惹地區(qū)的個案或許有助于我們深化對于印尼民主改革以來當?shù)厣鐣A族觀嬗變的理解。筆者希望能夠通過以上的田野調(diào)查,拋磚引玉,引發(fā)學界對于當前印尼當?shù)厣鐣c華族關系做進一步深入的研究。實際上,自印尼民主改革以來,無論是中央政府,還是地方政府,無論是一直作為保守勢力的軍方勢力,還是主流的穆斯林社會,他們的華族觀念在民主化進程的大背景下都經(jīng)歷著重要的嬗變,這不能不引起我們的關注。

      二 印尼政府的民主化進程與華族觀的變化

      在1945年宣告獨立至1998年新政府上臺為止半個多世紀的時間里,印尼國家政權幾經(jīng)更迭,當權者對于當?shù)厝A僑華人的態(tài)度雖然有所反復和不同,但總體而言趨于限制與排斥。且不論蘇加諾時期幾部國籍法從法律上對印尼華人生存和發(fā)展環(huán)境所施加的壓力,亦不論1958年至1965年間印尼政府頒布的經(jīng)濟、文化、教育和政治條令,諸如《關于雇傭外僑的第3號法令》、《監(jiān)督外僑居住和旅行條例》、《外僑學校監(jiān)督條例》、“總統(tǒng)第10號法令”、強迫遷離鄉(xiāng)村事件、取締中文書刊和報紙[2]等等對于印尼華人命運的影響力,單以1967年蘇哈托頒布的關于華人社團管理的第37號法令便可窺見印尼政府治下華僑華人的生存狀況。法令明確規(guī)定:“華人只能在獲得政府批準以及在政府監(jiān)督下,依照人數(shù)的多少,允許在某些城市和地區(qū)設立社團,但它們活動的范圍僅限于醫(yī)藥衛(wèi)生、宗教、喪葬、運動與娛樂領域?!保?]換言之,即便是早已加入印尼國籍的印尼華人,如若未至內(nèi)政部申報和審核而自行組建社團組織 (含上述性質(zhì)范疇),即被視為非法行為,不但社團隨即被強行解散,其本人亦需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和經(jīng)濟懲罰。這一法令只是蘇哈托政府時期壓制華人政策在社團管理方面的佐證之一,印尼政府還利用國家政權和法律機構,借用種種名目條令剝奪印尼華人作為國家公民應享有的基本權利,華人不但成為無處申訴政治保障的二等公民,國內(nèi)外活動和發(fā)展領域亦屢屢遭到限制。

      印尼政府對于整個華人社會和華人社團的壓制一直持續(xù)到1998年5月。蘇哈托下臺后成立的新政府推行廣泛而深入的民主改革,在改變以往歧視、排斥華人的不當政策的同時,鼓勵華人積極融入當?shù)厣鐣?998年8月,哈比比總統(tǒng)在首份國情咨文中呼吁全民團結,共同建設一個無種族歧視的多元國家,“我們不能按照宗教和民族區(qū)分印度尼西亞人,我們大家都是印度尼西亞人。”[4]繼任的瓦希德總統(tǒng)、梅加瓦蒂總統(tǒng)和蘇西洛總統(tǒng)為進一步實現(xiàn)族群溝通往來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社會氛圍。在瓦希德看來,“華人是印尼社會大家庭中的一員,是和其他民族享有同等權利的少數(shù)民族之一”[5],“我們看待華人的特性應該與看待其他種族的特性一樣……我們只有順其自然、平等公允地將他們當作本國民族來對待,才能推動他們產(chǎn)生責任感,與我們共命運”[6]。在2002年訪華之行中,梅加瓦蒂亦表示印尼華人“對國家經(jīng)濟和社會的發(fā)展有著重要貢獻,華人作為印尼民族的一員,在憲法上享有與其他公民一樣公正、平等的待遇”[7]。蘇西洛也表示印尼是多元民族和文化的國家,其所謂“融合”并非把各個不同宗教、民族和文化融為一體,應該是以團結作為出發(fā)點和兼容性,保存各方的優(yōu)點,從而豐富總體的多元化和優(yōu)越性[8]。

      蘇西洛在諸多公開場合均向政府和社會各界重申不可再歧視華族,“印尼是多元民族的國家,印尼民族過去曾經(jīng)受到別族的歧視,后來反過來歧視華族,這是令人痛心遺憾的”,并希望以后不可再出現(xiàn)任何歧視的事件[9]。2006年,印尼政府頒布了新國籍法,摒棄了對“原住民”與“非原住民”的區(qū)別對待,該法規(guī)定:“凡出生在印尼并從未接受過他國國籍的人,自動成為印尼公民?!保?0]新國籍法的意義重大,因為法律規(guī)定印尼本土民族的人是指出生時擁有印尼出生國籍,而且不愿意接受外國國籍的印尼公民。這樣,華人努力奮斗了幾十年,印尼國籍法終于從人種民族主義演變到不再是基于種族、而是基于法律的民族主義。換言之,新國籍法以法律為依據(jù),而非種族,重新詮釋了本土印尼民族的定義,這標志著來自政府方面歧視意識和歧視行為的根源從政治和法律上已經(jīng)終結。因此在蘇西洛任內(nèi),不但印尼華族在出生證、居民證與結婚證等民事方面的權益得以恢復和保障,蘇西洛亦帶頭參加印尼孔教所舉辦的華族春節(jié)盛典,各地方政府和組織紛紛仿效,整個社會氛圍和輿論環(huán)境朝著有利于華族生存的方向發(fā)展。

      另外,印尼地方政府對于華人的態(tài)度變化也是我們關注的重要內(nèi)容。隨著印尼歷史邁入民主化改革時期,印尼地方政府機構大都跟隨中央步伐,適時調(diào)整了對華人社會和社團組織的態(tài)度與看法。許多地方官員不但在政府批文中要求印尼社會與民眾應進一步加強對印尼華族的了解和認識,主動邀請華人參加國民活動,自身亦積極參加由華人主辦的各種社會活動,多次在公眾場合下贊揚華人對于印尼社會的貢獻和作用。2007年,雅加達副省長烏齊博沃在參加主題為“讓我們?yōu)楣餐母@柟逃颜x”的春節(jié)聯(lián)歡會時表示,“雅加達的族群融合已不再是有此需要,而是已成為事實,華族的地位與其他族群平等”[11]。在慶祝雅加達建市480周年時,除本地族群外,雅加達市長穆哈悅(Drs.H.Muhayat)還邀請印尼華裔總會和華校師生及阿拉伯裔、印度裔、歐洲裔等代表參加慶典,穆哈悅表示,雖然“大家都是來自不同的民族,擁有不同的文化和宗教信仰,但大家都是雅加達的一員,都有責任維護民族多元化的和諧”[12]。同年10月,梭羅市長威多多 (Ir.Joko Widodo)授予Keroncong華人音樂大師葛?!八罅_榮譽市民”最高稱號,并將其生日9月9日定為梭羅市Keroncong音樂節(jié)日,以紀念葛桑大師對于Keroncong音樂的巨大貢獻[13]。2008年2月,為表彰華裔公民對梭羅所作出的杰出貢獻,梭羅市長將JL.Grogol街更名為印尼共和國開國元勛葉泉明的名字,讓梭羅市民和全國市民永遠懷念誕生于梭羅市的共和國先驅(qū)人物[14]。2008年印尼華人春節(jié)對話座談會上,西爪哇省長達尼斯迪亞宛在致詞中表示“今晚的春節(jié)活動和對話座談,顯現(xiàn)的是開放的西爪哇與和諧融洽的各族群……華族是印尼民族的組成部分,而且華族和非華族都有共同的祖先 (從中國云南來的祖先),確鑿的事實說明印尼民族不能分隔為原住民和非原住民。大家都有共同的權利和共同的義務,包括參加組織和政黨。”[15]這樣的事例在華文媒體報道中比比皆是。

      另外,根據(jù)筆者對于印尼《國際日報》資料的粗略統(tǒng)計,僅在2007年2月至11月短短9個月時間內(nèi),由地方政府官員主持或參加以印尼華人社團為活動主體或參與對象的各地活動事例便有64例,平均每月7起活動。需要特別說明的是,由于受歷史傳統(tǒng)、華人數(shù)量分布以及當?shù)亟?jīng)濟發(fā)展程度等因素影響,印尼各地政府在對待華人問題的態(tài)度上是存在差異的,參加由華人主辦的社會活動次數(shù)和規(guī)模亦有所區(qū)別。比如在華人聚居的城市或是族群關系較為融洽的地區(qū),地方政府官員對華人活動的重視和參與程度明顯高于其它地區(qū)。當然,地方政府首腦參與華人活動或者肯定杰出華人對當?shù)厣鐣髫暙I的諸般行為并不能與其華族觀的徹底變化劃上等號,但這卻從側面反映出印尼地方政府對待華族的態(tài)度正在發(fā)生積極的變化。而且,隨著政府多元開放態(tài)度的進一步明朗和華人融入當?shù)厣鐣判牡脑鰪姡∧嵴c華人之間的互動往來將會愈來愈密切深入,涉及范圍亦將不斷擴大。

      三 印尼軍方華族觀的變化

      軍隊勢力,尤其是印尼陸軍集團勢力一直是印尼獨立后一支舉足輕重的政治力量。1958年印尼歷史進入“有領導的民主時期”后,印尼右翼軍隊勢力憑借美國等西方國家的資助,得以與左翼印尼共產(chǎn)黨分庭對抗,他們對華僑華人的政治效忠一直持有疑慮。在軍人看來,華僑華人“看來似乎是一個特殊族群,它不受我們一般理解的地區(qū)約束,不像巽他族、爪哇族、巴達族、達雅克族等那樣,他們的民族性大概只能同他們的祖籍國才能聯(lián)系起來”[16],并表示“我們決不放松對華人可能進行的顛覆和滲透活動的警惕”[17]。1966年印尼陸軍第二次研討會曾作出決定,把“中華人民共和國”(Republik Rakyat Tiongkok)及其國民改成“支那人民共和國” (Republik Rakyat Cina)以及“支那國民” (Warganegara Cina)[18],這一侮辱性的稱呼一直延用至今。在軍事上得到美國政府支持的印尼陸軍一直視華僑為潛在的巨大威脅。憑借軍隊優(yōu)勢,陸軍集團有計劃地將反共與排華聯(lián)系在一起,制造多次排華事件,其中最為慘烈的當屬1965年的“9·30事件”。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遭殺害的印尼共產(chǎn)黨和左翼人士達20萬人,30多萬人被捕入獄,其中大多數(shù)是無辜的印尼華僑華人[19]。

      1998年五月暴亂不但是印尼華人歷史上重要的轉折點之一,亦促成了印尼軍隊勢力的調(diào)整與重建。軍隊不但時常與華團一起參加社會福利和救治工作,亦積極參與華團所舉辦的各種活動。在與華族企業(yè)家的會面中,印尼警察總長蘇丹托 (Sutanto)表示,“我們不應當有什么隔閡或分歧,無論我們在哪一個行業(yè)發(fā)展,都要朝著為民族的團結和建設而努力”,希望華族與警方保持密切合作,經(jīng)常提供建設性的意見,給予決策參考[20]。2006年9月,第三海軍基地司令穆尤利安托準將接見了由俞雨齡率領的華族大團結隊伍,在其熱情支持下,2000名華族人士完成了生平第一次國慶升旗大典。

      根據(jù)筆者不完全統(tǒng)計,僅從2006年11月至2007年11月短短一年內(nèi),除福利賑濟活動外,軍方主動邀請華人或參加華人社會活動事件便有16起。2008年華人元宵佳節(jié),占碑、棉蘭、雅加達、三寶壟等地的軍警政界高官紛紛出席慶?;顒樱急“椳妳^(qū)司令Bapak H.Sutrino更欣喜地表示:“華人在融入多元化種族大家庭方面的表現(xiàn)已為其他少數(shù)族裔起到了良好的模范帶頭作用。”[21]另外,2007年,從梭羅華人企業(yè)家俞其鑫母親逝世時,梭羅軍、警、政首長和宗教人士紛紛參加吊唁這一事件[22]亦可看出梭羅軍政官員華族觀的極大改變。在軍隊勢力膨脹的新秩序時代,華人被視作只會賺錢的經(jīng)濟工具,大批軍政官員參加華人葬禮的事件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同年11月,雅加達戰(zhàn)略后備部隊司令喬治·托伊蘇塔少將 (George Toisutta)邀請雅加達六桂堂和永定同鄉(xiāng)會華團領導人參加雅加達戰(zhàn)略后備部隊新舊司令移交和閱兵儀式。這樣的事件在蘇哈托時代同樣是不可想象的,這反映出作為印尼公民的華人受軍人的歡迎,“是軍民團結的象征,具有很大的政治意義。”[23]2008年1月,印尼警察總部與光鹽基金會、雅加達基督耶穌教會國語堂、泗水榮耀堂等印華基聯(lián)單位前往爪哇博佐尼哥羅水災區(qū)賑災,在警察總部的協(xié)調(diào)下,由印華社團提供的包括救災包裹、糧油面粉及醫(yī)藥帳篷在內(nèi)的大批救濟品被運輸?shù)疆數(shù)鼐?,博佐尼哥羅警署署長阿古斯希達悅對于印尼華團的及時救助表示萬分感謝,“這些援助物資,給予環(huán)境貧苦的鄉(xiāng)親以精神上的慰藉和物資上的幫助,極有助于減輕水災災民的負擔,幫助他們及早渡過難關?!保?4]

      四 穆斯林民眾華族觀的變化

      印度尼西亞是東南亞諸國中穆斯林人口最多的國家,2億多人口中約有89%是穆斯林,他們構成了印尼原住民社會的多數(shù)群體。穆斯林對于印尼華人的態(tài)度與看法,集中代表了印尼當?shù)厣鐣娜A族觀。印尼華人雖然世代與原住民共居同勞,但在建國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印尼華僑華人與原住民之間卻互相看不起。穆斯林原住民抱定原住民主義的印尼民族觀[25]不放,認定華人從總體上來說就是富裕的異族,是壓迫者、剝削者、走私者、高利貸者,因此最好不要接受華僑為印尼公民,承認華僑為印尼公民將是印尼民族的危險[26]。

      這種帶有明顯歧視的偏見一經(jīng)產(chǎn)生,就在華僑華人與原住民之間造成一種事實上的心理定勢,使原住民與華人社會之間因經(jīng)濟差距而產(chǎn)生的隔閡進一步擴大。因此也就不難解釋為什么許多華人在過去60年中早已加入印尼國籍,空有法律上的印尼公民身份,卻得不到原住民情感上的認可,華人是“富裕的異族”形象已在原住民心中深深根植。因此,華人在從政、從商、從軍、就學中所遭受的種種歧視都成為穆斯林抵消華人經(jīng)濟富庶優(yōu)越感的有效武器。

      蘇哈托政權倒臺后,印尼新政府所實施的民主改革嘗試引導廣大原住民樹立正確的民族觀,以接受印尼華人已成為印尼民族大家庭一員的觀念。宗教領袖也順應形勢,積極宣揚各族群應和睦相處,如印尼伊斯蘭教聯(lián)合會主席哈芯 (Hasyim Muzadi)就表示,“印尼存在的宗教問題不是由宗教宗旨產(chǎn)生的,因為每一個宗教,尤其是伊斯蘭教、基督教和佛教都教導信徒要互相友愛和和睦相處?!保?7]另一方面,由華人或華人社團舉辦的社會慈善福利活動如賑災捐款、義診送藥、慈善捐贈、修葺鄉(xiāng)村公用設施、扶助穆斯林學生完成學業(yè)等等,則有效地使印尼當?shù)厣鐣鸩睫D變對華族的固有看法。如2007年2月,在由旅雅華團共同捐贈重建邦戛穆協(xié)小學的奠基儀式上,當?shù)毓R迪亞宗教會領導Syamsur S.AG和其他宗教長老們對于華族“不分宗族、信仰,為穆斯林兒童提供一個固定、理想以及現(xiàn)代化的學?!钡纳婆e表示感謝,“這不但符合印尼團結互助、關心社會福利事業(yè)和提高人文素質(zhì)的愿景和使命,同時也說明華族同胞對于我們穆斯林民眾的奉獻與愛心,華人同舟共濟的精神令人可欽。”[28]印華作家協(xié)會和黎明合唱團聯(lián)手兄弟族群的印尼文學社、雅加達文藝委員會、萬登文藝論壇以及戲劇作坊等穆斯林社團共同舉辦賑災義演,活動非常成功,不但籌得6000多萬印尼盾用于救濟中爪哇日惹等地,更有利于樹立華族的正面形象。此次活動獲得印尼著名詩人連德拉 (Rendra,原住民主義者)對于華人奉獻精神的肯定[29]。

      西加孔教華團總會每逢齋戒月,循例發(fā)放大批開齋節(jié)禮包給孤兒院和老人院,種種善行受到回教界的好評。西加回教論壇總秘書海達米沙林對于西加孔教華團總會有如兄弟般的高誼隆情表達萬分的謝意,“華族兄弟對我們穆斯林的關心和支持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他們與回教徒一直維持和諧友愛的關系?!保?0]

      隨著穆斯林民眾與華族的深入接觸,他們逐漸了解到富裕華人只占華族中極少的一部分比例,大多數(shù)華人在邊遠海島或山區(qū)居住生活,同多數(shù)穆斯林一樣是印尼社會中極為普通的勞動者,富裕的異族形象不攻自破。在2000年初,由印尼主流媒體如《時代周刊》(TEMPO)和《論壇》(FORUM)評選出百年來對印尼社會發(fā)展產(chǎn)生重大影響的人物,其中就包括14位華人[31]。2007年,印尼全國教師公會正式接受雅加達華文教師聯(lián)誼會加入全國教師公會隊伍,雅加達華文教師聯(lián)誼會將與印尼全國教師并肩奮斗,這表明伊斯蘭宗教教育占據(jù)主流的印尼社會已認可華文教育在印尼國民教育體系中的重要地位[32]。

      五 當?shù)厣鐣A族觀念變化的影響

      印尼當?shù)厣鐣A族觀念的改變帶來的直接效應便是華人生存和發(fā)展空間的明顯擴大。印尼政府對于民族平等的追求和推崇為印尼華人融入主流營造了寬松的政治環(huán)境,國家領導人的多元開放態(tài)度則為華人在經(jīng)濟、政治、文化等領域自由、公開發(fā)展消除了心理上的顧慮,而多項歧視性法令的撤銷則直接改善了華人的生活處境。2000年1月18日,瓦希德總統(tǒng)頒布第6號決定書,撤銷1967年第14號關于“禁止華人在公眾場合保留本民族文化習俗和宗教信仰”的總統(tǒng)訓令。隨后,貿(mào)易工業(yè)部長簽署第62號令,撤銷1978年商業(yè)部長關于“禁止進口華文讀物”的決定[33]。此外,梅加瓦蒂總統(tǒng)時期的華族還取得了春節(jié)公休日和舉辦華文學校的權利。印尼國會撤銷種族歧視法令草案特別委員會主席傅志寬表示,廢除種族歧視法令不僅僅是為保護華族,也是為了保護全體印尼人民的利益[34]。

      在2000年印尼建國55周年大慶典舉辦前夕,印尼政府熱情邀請印尼百家姓協(xié)會、印尼華裔總會等華團來共商國慶各民族文藝活動節(jié)目,并強烈表示希望華族能參與這項神圣的任務[35]。這是一個意義深遠的突破,30多年來印尼政府首次允許華族文藝在國家級舞臺上正式公開亮相。這不但是對多年來華族積極融入主流社會努力的充分肯定,更是對華族進一步融入當?shù)厣鐣募?,增強了華人對印尼的國家認同。2009年春節(jié)前夕,印尼人權與司法部長公開宣稱希望看到華人能踴躍申請國家公務員職務[36],這說明華人的法律地位越來越得到尊重,華人的良好形象也越來越得到國人的認可。許多在1998年排華暴亂中出逃的華人目睹印尼政府和社會對于多元文化的支持和頌揚,紛紛回國,隨之成立的華文報刊媒體和華團如雨后春筍般踴躍出現(xiàn),大大豐富了印尼多元文化的內(nèi)涵。更重要的一點是,五月暴亂中出逃的華人大都是財踞一方的企業(yè)家或具有一技之長的特殊人才,他們?yōu)橛∧崴冻龅呢暙I不僅僅只是國民生產(chǎn)總值的增長或者國民科技水平的提高。就某種程度而言,這些企業(yè)和人才的回流更象征著印尼國內(nèi)經(jīng)濟發(fā)展和投資環(huán)境的逐步穩(wěn)定,也有助于改善印尼的國際形象。

      印尼政府和國家領導人受國際多元化思潮的影響,積極轉變治國理念,這不但是對新秩序時代錯誤的民族政策的糾正,亦在無形中促進印尼民主化進程的向前發(fā)展,改善印尼國內(nèi)政治生態(tài)。新政府成立以來,更多的華人積極參與國家政治進程,華人參政成為當下印尼政治生活的一大亮點。2009年是印尼民主化改革后的第三個大選年,在5萬多各級候選人中,華裔代表有千人以上,更有許多年輕一代開始進入縣議員或市議員競選,如有22位華人青年參加廖內(nèi)群島省吉里汶縣議員競選,超過30位華人新一代參選山口洋市議員,數(shù)十位華裔參加雅加達省議員角逐,國會議員華裔候選人幾乎各省都有[37],人數(shù)之眾創(chuàng)歷史新高。華人對于參政的高漲熱情說明印尼政府在維護公民平等權利和促進民族融合方面又向前邁進了一步,多元政治與和諧社會正在一屆屆民主政府的手中得以逐步構建,民主政府的形象亦贏得國際社會的尊重與贊賞。

      然而我們必須承認一點,這些華人活動事跡雖頻頻成版見于華人媒體,但與此相反,穆斯林主流報刊對這些活動卻較少報道,許多邊遠地區(qū)的原住民民眾對此更是知之甚少。這些現(xiàn)象提醒著世人,在提倡多元化、民主化的主流中仍有一股歧視和排擠印尼華人的暗流,族群敦睦的社會基礎遠非牢靠。2002年在西爪哇牙律發(fā)生了“阿俊事件”[38],雖然在印尼華團及華社力量的努力下,最終成功制止了一出反華鬧劇,但當?shù)匦姓?、立法、司法官員一致要求全體牙律華社清償債務的做法,反映了當?shù)厣鐣腥源嬖谥鴩乐氐某鹑A心理。類似事件雖然形式上逐漸降溫,但實際上不能排除后續(xù)效應發(fā)生的可能性。時至今日,印尼華社中仍舊不乏“時刻警惕排華暴亂再次發(fā)生”的警告聲。從目前形勢來看,印尼社會對于華族從“他者”到“我們”的形象正在轉變,但未來的發(fā)展走向不僅取決于當?shù)厣鐣餐瑯尤Q于華人社會的努力自為。各民族團結和諧并非與生來之,而是要靠政府和民眾共同耐心地、審慎地、持續(xù)不斷地培育,才能有所成就。當?shù)厣鐣枰愿_放、更平等的心態(tài)推動與華族的進一步交往,華族也需要奮發(fā)有為,利用自身優(yōu)勢,以各種方式積極為印尼社會發(fā)展做出貢獻,逐步縮小貧富差距,構建和諧族群關系。當然,這一過程并不會一帆風順,建構“多元和諧的印尼社會”仍有一大段曲折而漫長的道路要走。

      【注 釋】

      [1]此處的“華族”是指由保持華人意識的中國移民及其后裔組成的穩(wěn)定群體,是當?shù)刈迦褐唬菢嫵僧數(shù)貒颐褡宓慕M成部分,參見莊國土: 《論東南亞的華族》,《世界民族》2002年第3期。另外,依據(jù)莊國土在《廈門大學學報》2009年第3期《東南亞華僑華人數(shù)量的新估算》一文中對于印尼華人數(shù)量的估算,2007年印尼華人人口約為960萬。

      [2]詳見丘正歐《蘇加諾時代印尼排華史實》,臺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2000年,第12-28頁。

      [3]廖建裕:《現(xiàn)階段的印尼華族研究》,新加坡教育出版社,1978年,第163頁。

      [4]唐慧:《印度尼西亞歷屆政府華僑華人政策的形成與演變》,世界知識出版社,2006年,第240頁。

      [5]湯平山:《從同化政策到多元文化政策——談印尼政府華僑華人政策的變化》,《當代亞太》2001年第6期。

      [6]同 [4],第245-246頁。

      [7](香港)《印尼焦點》2002年第10月刊,第3頁。

      [8](雅加達)《國際日報》2007年9月1日,B1版。

      [9](雅加達)《國際日報》2008年2年18日,B1版。

      [10](馬來西亞)《星洲日報》2006年8月2日。

      [11](雅加達)《國際日報》2007年2年25日,B6版。

      [12](雅加達)《國際日報》2007年7月1日,A8版。

      [13](雅加達)《國際日報》2007年10月5日,B6版。

      [14](雅加達)《國際日報》2008年2月27日,B8版。

      [15]《華族和友族同胞出席“華族和印尼政治”春節(jié)座談會》,中國僑網(wǎng),http://www.chinaqw.com/hqhr/hrdt/200802/21/107197.shtml,2008年2月21日。

      [16]吳文華:《試論戰(zhàn)后印度尼西亞華人社會的變遷》,《戰(zhàn)后海外華人變化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中國華僑出版社,1990年,第172頁。

      [17]周南京、陳文獻、林六順、鄭民:《印度尼西亞華人同化問題資料匯編》,北京大學亞太研究中心,1996年,第389頁。

      [18]Charles A.Coppel,Indonesia Chinese in Crises,Kuala Lumpur: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3,p.89.

      [19]賀圣達、王文良、何平: 《戰(zhàn)后東南亞歷史發(fā)展》,云南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48頁。

      [20](雅加達)《國際日報》2006年9月11日,B3版。

      [21](雅加達)《國際日報》2008年3月2日,A8版。

      [22](雅加達)《國際日報》2007年4月1日,A8版。

      [23](雅加達)《國際日報》2007年11月14日,B6版。

      [24](雅加達)《國際日報》2008年1年12日,B6版。

      [25]詳見楊啟光: 《二戰(zhàn)后印尼原住民的印尼民族觀》,《東南亞研究》1990年第4期。

      [26]蔡仁龍:《印尼華僑與華人概況》,香港:南島出版社,2000年,第194頁。

      [27](雅加達)《國際日報》2007年10月24日,B3版。

      [28](雅加達)《國際日報》2007年2月23日,B8版。

      [29](雅加達)《印度尼西亞日報》2000年4月3日,第三版。

      [30](雅加達)《國際日報》2006年10月18日,B8版。

      [31]《華僑華人資料》2002年第2期,第74頁。這14位華人包括:被蘇加諾稱為真正熱愛印尼共和國的陳馬六甲、印尼國籍協(xié)商會主席蕭玉燦、糖王黃仲涵、謝健隆、林紹良、葉添興、林全福、梁海量、吳平安、林生地、歐陽必昆、郭祥茂、蘇懷義和許平和。

      [32](雅加達)《國際日報》2007年9月12日,B6-B7版。

      [33]黃昆章:《印尼華人史:1950—2004》,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年,第304頁。

      [34]《印度尼西亞國會全體全議通過撤銷種族歧視法令》,廣東僑網(wǎng),http://gocn.southcn.com/qw2index/2006 xwzx/2006xwzxgl/200810300011.htm,2008年10月30日。

      [35](雅加達) 《印度尼西亞日報》2003年8月21日,第六版。

      [36]《從兩則新聞看印尼華人地位 (華媒集萃)》,《人民日報》(海外版)2009年2月6日,第12版,http://paper.people.com.cn/rmrbhwb/html/2009-02/06/content_187448.htm,2009年2月6日。

      [37]《印尼華媒:華人熱心參政 十年后將竟選副總統(tǒng)》,中國僑網(wǎng),http://www.chinaqw.com/hqhr/hrdt/2009 02/17/151322.shtml,2009年2月17日。

      [38]西爪牙律縣華族藥店老板阿俊開設地下錢莊,以月息1分招攬了約200個存戶,2002年欠下42億盾債務(折合321萬港元),遭警方拘留。4月初,牙律地方首長協(xié)商會議商定限阿俊于6月底還清債務,但期限已過,阿俊仍不還債。牙律縣政府于7月3日召集400名華商開會,要求全縣華人湊款代阿俊還債,并恫嚇此事若不解決,恐引發(fā)反華騷亂。參見《地平線月刊》2002年9月刊,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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