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文,羅建婷
(四川文理學院 外國語學院,四川 達州 635000)
教書育人與美國文學教學
李顯文,羅建婷
(四川文理學院 外國語學院,四川 達州 635000)
“教書育人”話題由熱轉冷導致部分教師的誤解,最易將其作并列式即割裂式理解,從而在教學中不能有機地將教書與育人結合起來。其實,對于專職教師而言,“教書育人”應作偏正式理解,即“教書”從屬于“育人”。從美國文學教學來看,要實現(xiàn)“教書育人”,不僅要提高學生的英語水平、文化常識和審美情趣等,更重要的是要實現(xiàn)文學的兩大基本功能:娛樂與教化,提高學生的思想素質和認識能力,幫助學生樹立正確的世界觀和人生觀,讓學生在享受課堂的同時感悟到人生的真諦。
教書;育人;教書育人;美國文學
上個世紀90年代,“教書育人”是人們討論的熱點話題,但進入2000年后,該熱點逐漸退隱。這或許是因為該話題已討論得足夠全面深入以至于毫無新意可言,也可能以為該話題已毫無討論的必要,認為教師教書育人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不管怎樣,近年來部分教師對“教書育人”出現(xiàn)了有失偏頗的認識,甚至有誤解之嫌。最易產(chǎn)生的誤解就是將“教書”與“育人”割裂開來,表現(xiàn)在教學活動中就是上課時只管上課,“育人”只是課后的事,以至于“教書”時很難做到“教材中與教材外”、“課堂中與課堂外”的有效結合,出現(xiàn)了課堂教學要么“教死書”,要么過度“娛樂化”的極端現(xiàn)象。
前幾年,有人對“教書育人”的表述提出了質疑,認為現(xiàn)在應該采用“育人教書”的表達。有文章認為,“教書在前必以傳授知識為主,育人在后定以育人為輔”。還有文章以儒家提倡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為例來證明“語言是思維的外現(xiàn),語言的次序彰顯了意識的重輕主次”,進而認為中國教育的失敗都是“教書育人”這種錯誤表達惹的禍。更有文章得出結論:“正確的和優(yōu)秀的教育毋容置疑、當仁不讓是‘育人教書’”,“從這個意義上來看,正本清源,廢棄‘教書育人’而啟用‘育人教書’這一概念,是時候了?!盵1]這種觀點及討論有相當?shù)牡览恚珔s有值得商榷的地方。第一,“教書育人”術語由來已久,在這么久遠的歷史過程中,我國的教育無論在人文社科領域還是在自然科學領域都涌現(xiàn)了不少的大師級人物,這究竟是受益于還是受害于“教書育人”不能貿然下結論;第二,若將“教書育人”改為“育人教書”就真的能改變我國教育的現(xiàn)狀和效果嗎?第三,“教書育人”已成為人們表達的習語,讀來也朗朗上口,易被人們表達和接受;第四,最重要的不在于怎樣表達,而在于怎樣理解。其實,“教書育人”應是一個偏正式概念,區(qū)別于“管理育人”或“服務育人”,其重心和重點應在后半部分的“育人”上。
目前對“教書育人”的理解有兩種:一種是將“教書育人”分開來看,把它看成一個并列詞組,“教書”或等同或重于“育人”;另一種是將“教書育人”作偏正式理解,即通過“教書”這種方式、手段來實現(xiàn)“育人”的目的,這就提醒為師者務必要有意無意地在授課時滲入“育人”的內容,而且要以是否實現(xiàn)了“育人”為標尺來衡量課堂教學的成敗。誠然,“教書”與“育人”有所差異,但在本質上或至少在目標上是一致的——“育人”。毋容置疑,學校一切工作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最終是實現(xiàn)“育人”。實現(xiàn)“育人”的方式和途徑是多樣的、多元的,甚至是“百花齊放”的,比如有“管理育人”、“服務育人”、“全程育人”、“全面育人”、“個性化育人”和“育個性化的人”等,而且“育人”是動態(tài)的、各元素共振的、校內外連動的。在實現(xiàn)“育人”的過程中,“教書”只是其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或一個組成部分,如果把“育人”看成是一個“集合”或系統(tǒng),那么“教書”就是其中的一個“子集”或子系統(tǒng),某門課程的教學就是這個子集或子系統(tǒng)中的一個“元素”。“教書,是社會勞動分工中的一種特殊職業(yè),一種特殊的勞動方式和過程,即教師向學生傳授科學知識,幫助學生成才的過程。育人,就是培育人才,在不同的社會、時代有不同的內涵和要求?!盵2]其實,一方面,“教書”和“育人”是同一活動過程中的兩個方面,“教書”是手段、形式方面,“育人”是目的、內容方面,兩者是手段與目的的關系、形式與內容的關系。[3]另一方面,“教書”與“育人”是一種“屬于”關系,一種“包涵”與“被包涵”的關系,而絕對不是一種或并列或交叉或等同的關系,同時,二者也不是“水火不容”而是“水乳交融”。這樣的認識有助于在課堂教學中提高“育人”效率和“育人”效果,它既提升了專業(yè)教師的地位,也平抑了部分專業(yè)教師趾高氣揚的心態(tài),因為這種理解不僅可消除教師只是教書匠的誤解,也可消除部分教師自認為要比其他從事育人工作的人高人一等的錯誤認識,進而有利于協(xié)調從事“教書育人”的專職教師與從事“管理育人”的其他員工之間的關系,從而構建一個和諧的“育人”共同體。
“教書育人”是指教師關心愛護學生,在傳授專業(yè)知識的同時,以自身的道德行為和魅力,言傳身教,引導學生尋找自己生命的意義,實現(xiàn)人生應有的價值追求,塑造自身完美的人格。這是“教書育人”的一個常用定義。從這個定義來看,“教書育人”就是一個偏正式概念。這樣,“教書育人就成為統(tǒng)一的、不可分割的整體,不能離開教書來談育人,也不能離開育人來談教書”。其實,專職教師育人有兩個場地:課堂上和課堂外。教師一方面要在課堂上、在所授課的內容中用一種不經(jīng)意的方式即“潤物細無聲”的方式育人,另一方面也要有意識地、旗幟鮮明地、開門見山地在授課內容中巧妙而自然地融入育人的內容,此之為“教書必然育人”或“學為成人”,這也是赫爾巴特“教育性教學原則”的一種體現(xiàn)。[4]除此而外,課堂外即在真正的社會大課堂中育人,在與學生的交往、交流中通過自己的言傳身教來育人,此時教師教會學生的才是真正的“學問”而不是狹隘的“學術”,孔子的“游學”與“游教”是最典型的大課堂教學。惟有此,方有可能實現(xiàn)“傳道、授業(yè)、解惑”的為師之功能。換句話說,教師在育人方面要比其他人員擔當?shù)呢熑胃?、更多?!皞鞯?、授業(yè)、解惑”三詞的動賓結構告訴為師者要先“明道”方能“傳道”,要先“精業(yè)”方能“授業(yè)”,要先“不惑”方能“解惑”,進而為師者須“窮其一生”、“上下求索”、“衣帶漸寬終不悔”,方有“燈火闌珊處”。
毫無疑問,教師是一種職業(yè)。作為職業(yè),教師務必保持本有的職業(yè)操守,教書是其最直接現(xiàn)實的勞動;但僅僅把教師當作一種職業(yè),這于教書或育人都不利,因為任何一種職業(yè),無論采取任何激勵機制,都有可能出現(xiàn)或長或短的職業(yè)倦怠期。要克服職業(yè)倦怠,除了政府或學校必須制定相應的規(guī)章制度和激勵機制,教師本人要不斷地提高職業(yè)獻身精神外,更重要的是教師本人要提高對該職業(yè)的認識,特別是教師能把教書由職業(yè)轉換為愛好,這于教書育人有百益而無一害,因為“情感與熱愛是教書育人的源頭活水”。[5]事實上,當一種事物或行為成了一種興趣或愛好,也就意味著一個人在做該事或實施該行為時在心理層面上就由被動變?yōu)榱酥鲃印⒂勺园l(fā)變?yōu)榱俗杂X,其效果將不言而喻。因此,對教師而言,首先必須要培育“好教書、好育人”的興趣,才有可能收到“教好書、育好人”的效果。為此,有人提出了“教書育人三原則”,其中一條就是“教育愛”原則,意思是“教師在熱愛自己職業(yè)的基礎上,對自己工作對象的愛,即‘一切為了學生’”,[6]因為在人際交往中,“皮格馬利翁效應”在起著重要作用。
作為專業(yè)學科課程中的專業(yè)知識必修課,美國文學承載著多重功能:語言學習、知識傳承、審美提高、文學修養(yǎng)和教化(育人)功能,前四項功能自不待言,其實“教化功能”尚需強調。由于美國文學的特殊性,未必人人都能完整深刻地認識到該門課程的價值,同學們通常容易認為美國文學可以“提高英語水平、拓寬英美文化視野、應付專業(yè)八級考試的人文知識考題、或是把該課程當作文學欣賞,只為愉悅心情”。固然如此,但在支斌生看來,“外國文學教學的核心價值在于它的‘文學’本質,正是在‘文學’這一層面,外國文學教學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對于大學生的文化修養(yǎng)、心理成長和思想進步具有無可替代的價值。如此,外國文學課教學的最終目的應是提升大學生的語言境界和文化領悟,而不是簡單地增加詞匯和獲得文化知識,因此,沒有必要將外國文學課上成語言課和文化課?!盵7]盡管“育人”是所有課程必須堅持的終極目標,美國文學更應彰顯其“育人”的教化功能。
時至今日,關于文學的“唯美主義”和文學的“教化功能”孰輕孰重尚無定論,換句話說,文學的“教化功能”還沒有被否定,相反,在中國的文化傳統(tǒng)里,文學的“教化功能”一直延綿不絕,從“文以載道,詩以言志”可知一二。另外,從董學文經(jīng)過多方辨析后給文學所下定義也能看出文學的傳意功能,其定義是:“創(chuàng)作主題運用形象思維創(chuàng)造出來的體現(xiàn)著人類審美意識形態(tài)特點并實現(xiàn)了象、意體系建構的話語方式?!盵8]陶淵明說“此中有深意,欲辨已忘言”,換句話說,任何文學作品的字里行間必定有“言外之意”,這“言外之意”需讀者開動腦筋來解讀。西方古典主義鼻祖賀拉斯明確地認識到,“文藝具有‘教’與‘樂’兩種功能,而且‘教’的作用很重要”。[9]既然文學作品中已經(jīng)載道,而我們教書的目的在于“育人”,那么,在進行美國文學教學時就務必將作品中的“道”給道出來,以實現(xiàn)“育人”的目的。
美國文學的歷史雖短,但由于美國短時間內的快速發(fā)展導致其文學也相應地快速繁榮。美國簡短的文學歷史和繁復的文學作品所折射的“道理”甚多,其中“大道”不少,只能擇其要點略而敘之,這既可從宏觀層面的美國文學史或文學流派中,也可從微觀層面的作家或文學作品中看“道”、論“道”、傳“道”,從而實現(xiàn)“育人”的目的。
(一)宏觀層面的“育人”
發(fā)生在美國本土的獨立戰(zhàn)爭和南北內戰(zhàn)相距近百年,后經(jīng)本土外的兩次世界大戰(zhàn),美國一路飆升為世界的頭號強國,其二百多年的發(fā)展史告訴人們:一個國家或民族歷經(jīng)的戰(zhàn)爭越少或者說和平時期越長,該國家或民族就越有可能富強。比照中國近幾十年和平發(fā)展的結果,我們有理由與學生分享這樣的理念:中國必須維護統(tǒng)一、穩(wěn)定的局面,盡量延長和平的時間,從而抓住戰(zhàn)略機遇期、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當然,這是歷史課要融入的“育人”內容,不過,歷史與文學緊密相連。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美國成為頭號強國,世界各國的人們紛紛爭相移民美國,這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本國的精英,包括大量的思想家、藝術家和科學家等。精英們的到來一方面更加提升了美國的國力,另一方面更有利于思想的交鋒,從而促進文學藝術的蓬勃發(fā)展,以至于世界藝術中心從巴黎轉移到了紐約,戰(zhàn)后美國涌現(xiàn)了諸如??思{、海明威、斯坦貝克、莫尼森等數(shù)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這一文學史告訴我們:藝術包括文學與國力有著某種必然的聯(lián)系。因此,中國的藝術要繁榮,除了從藝者,其他國民也須為國力的提升而努力。若大家齊心,誰敢否認世界藝術中心不會從紐約轉移到北京抑或上海呢?把這些史料以及所蘊涵的道理告訴給學生們無疑將增強學生們的責任感、使命感,對將來某一天北京或上海成為世界藝術中心的期盼又將提升學生們的愛國精神、奮斗精神和民族自豪感。
美國社會被稱為“大熔爐”,世界上幾乎沒有哪一個國家能像美國那樣擁有世界上所有膚色的人種,世界各族人的到來為美國帶來了多元思想及其交鋒,真正達到了“百家爭鳴,百花齊放”,占主流價值或思想的作家自不必多言,其他諸如以休斯、莫尼森等為代表的美國黑人文學,以貝婁、辛格等為代表的猶太文學,以趙健秀、湯婷婷、譚恩美等為代表的華裔文學,以N.斯科特·莫馬代(N. Scott Momaday)、謝爾曼·阿萊克西(Sherman Alexie)、詹姆斯·韋爾奇(James Welch)、萊斯利·馬蒙·希爾科(Leslie Marmon Silko)和路易絲·厄德里奇(Louise Erdrich)等為代表的印第安人文學在美國這個文學大舞臺上的演出精彩紛呈,這是交響樂的和聲演奏。除此而外,美國文學一方面與世界文學潮流幾乎同步跟進,另一方面又獨辟蹊徑,新潮迭起,比如女權批評和生態(tài)批評在美國的聲勢就特別浩大。這些文學事實說明,一個多民族和諧共生的國家有利于文學的發(fā)展與繁榮,這告訴我們,維護中國多民族國家的和諧統(tǒng)一對于中國文藝的發(fā)展與繁榮是有益而無害的,同時我們要有海納北川的胸懷,對外來人及外來思想不僅容得下而且還吸得了。這對于學生們寬廣胸懷和放眼世界之眼光的培育無疑將有裨益。
美國社會源自于英國的清教徒移民,這些清教徒飽受宗教迫害,懷揣夢想,渴望新世界,找尋新的“伊甸園”,途徑生死考驗,最終登陸“新大路”,接著對當?shù)氐挠〉诎餐林襁M行了慘絕人寰的大屠殺,為此,自身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除此而外,他們還經(jīng)受了嚴峻的自然環(huán)境的考驗。在這一過程中,一代代清教徒形成了具有獨特品格的美國人:務實的理想主義者(practical idealist)。美國人的這種品格既對美國的發(fā)展具有永恒的影響也對美國文學的形成、發(fā)展與繁榮具有不可替代的潛在影響,美國文學作品中總是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美國人的這種品格。事實上,這種品格在講授美國文學時應該對學生說清楚,做一個“務實的理想主義者”也印證了中國教育中常提倡的青年學生要把“遠大的理想與腳踏實地的精神緊密結合起來”的理念,這對學生們的學習、擇業(yè)甚至人生無不具有深遠的啟示。
(二)微觀層面的“育人”
美國文學教學從微觀層面實現(xiàn)“育人”的事例舉不勝舉,美國作家的身世經(jīng)歷以及其具體的作品給了我們無限多樣的啟示。很多美國作家因各種原因年少清苦、身世艱辛,小學未完即干苦活,更不用說上大學,但他們有一共同點:好讀、上進。比如,麥爾維爾在十一歲時父親因負債而死,從此輟學而開始了年幼的艱苦勞動,先后當過銀行職員、推銷員、農(nóng)場工人、小學教師,二十歲時開始出海,海上的艱辛任何人都可想象,船毀人亡屢見不鮮,他曾經(jīng)就被食人島上的居民捕獲,后來死里逃生而有今天我們讀到的麥爾維爾。又如,惠特曼僅接受過五、六年的正規(guī)教育,但通過私自閱讀而成為有學問之人,開自由體詩歌之先河;豪威爾斯所受正式教育寥寥,但私下大量閱讀歐文、丁尼生、屠格涅夫、奧斯丁和喬治·艾略特等而開美國現(xiàn)實主義先河;大家更加熟悉的毆·亨利,三歲時喪母,但他一有空閑就讀書,爾后成為美國短篇小說之父,為全世界人民所喜愛,諸如此類身世的作家不勝枚舉。這些故事告訴我們的道理有二,其一,終生學習。一個人的成功不在于上不上大學而在于好讀好學,即使上了大學而不學習也等同于沒有上大學,甚至不如那些盡管沒上大學但勤奮好學的人。其二,知行合一。上述作家好讀是一方面,人生經(jīng)歷豐富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他們能將閱讀、歷練與思考、寫作緊密結合起來,做到了“知行”的有機結合,同時也完美地詮釋了“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
文學的“育人”功能自然首推閱讀文學作品,文學作品通常被分為詩歌、小說、戲劇和散文,詩歌盡管曾被奉為“文學之王”,但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小說被更多的人所喜愛,它的“育人”功效就更為明顯?!栋做L》被瑞士心理學家榮格稱為“最偉大的一部美國小說”,[10]是一部百科全書式的恢弘巨著,它給了讀者無限多的闡釋與啟發(fā)。這部小說曾一度被埋沒至作家誕辰一百周年之際方有人識破其偉大之所在(全世界像這種生前無名身后偉大的作家不在少數(shù)),這告訴我們:只要你辛勤耕耘、務實創(chuàng)新,伯樂會顯靈的、金子會閃光的,只是早遲的問題,此可謂“擔當生前事,何計身后評”?!栋做L》最初被讀作一篇普通的海洋冒險故事,因為海洋冒險是西方文學慣常的主題,這與東方特別是中國文學的大陸主題不同。西方眾多的海洋冒險故事揭示了西方強烈而濃郁的海洋意識,而當前中國在從淺藍走向深藍的進程中卻遭到了美日等國的喧囂圍堵,那么中國人特別是當代青年學生是不是應該更進一步增強海洋意識,作家是不是應該有更多的擔當,寫出更多更有深度更有可讀性的作品供人閱讀呢?后來,《白鯨》中豐富的象征意義包括宗教主題逐漸被深度破解,其主人翁亞哈一度被正面歌頌,他與海明威的“老人”一樣是條硬漢,其“典型意義在于表現(xiàn)了美國民族的冒險奮斗與戰(zhàn)勝困難的大無畏精神”。[11]時代在變,人們的認識也隨之而變。目前,該作品常作生態(tài)批評的解讀,亞哈與白鯨之間的決斗表現(xiàn)了人與自然之間不可調和的沖突:“不是鯨死,就是艇破?!薄白髡啕湢柧S爾以象征的手法,通過亞哈的悲劇結局和實瑪利的幸存,超前地表達了一種現(xiàn)代生態(tài)觀,即人類與非人類自然物之間應該摒棄仇殺,和諧共存。”[12]這樣的解讀與今天的時代合拍,這樣,在文學課中可進一步幫助同學們增進環(huán)境意識、增強生態(tài)理念、增加建設一個“生態(tài)文明”社會的共識。其實,造成當下生態(tài)危機的根源在于人類自身,準確說來,人不如獸,因人有欲,有欲則變,變則無忠,喜哉乎悲哉乎?因此,要求得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務必先求得人類欲望的平衡,先要解決人的“精神生態(tài)危機”,[13]即古語常言的“修心為上”。
“教書育人”可作兩種理解:一是并列式理解即“教書”和“育人”,二是偏正式理解,即“教書”從屬于“育人”。對專職教師而言,“教書育人”應作偏正式理解,這有助于提高課堂教學“育人”的效率和效果。美國文學教學有利于提高學生的詞匯積累、英語水平、文化常識、審美情趣、陶冶情操等,不過,美國文學教學首先是文學的教學,即首先要實現(xiàn)文學的兩大基本功能:娛樂與教化,所謂“教化”,就是其中的“道德”功能,即幫助人提高思想素質和認識能力,幫助人樹立正確的世界觀和人生觀,讓學生在參與課堂并享受課堂的同時感悟到人生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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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鄧杰]
CultivationinTeachingandAmericanLiteratureLecture
LI Xian-wen,LUO Jian-ting
(Foreign Languages School of Sichuan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Dazhous Sichuan 635000,China)
The topic of “cultivation in teaching” has become calm which makes some teachers misunderstand the expression and the easiest misreading is that the expression is understood by the way of juxtaposing or separating. Consequently, in teaching actions, the teaching and cultivation can not be effectively combined together. In fact, the “cultivation in teaching” should be understood by the way of modification, that is, the teaching conduct is subordinate to the cultivation, which the efficiency and effect of cultivation could be attained in the classroom teaching. The “cultivation in teaching” in American literature lecture means that not only does the lecture improve the students' English level, common sense of culture and aesthetic taste but also it shoulders the two goals, namely, entertainment and edification, which refers to helping students to improve virtue quality and cognitive ability, to establish the right world outlook and life outlook and to sense the life truth when students enjoys the classroom lecture.
teaching; cultivation; cultivation in teaching; American literature
2013-07-03
李顯文(1969—),男,四川開江人。副教授,碩士,主要從事英美文學教學與研究。
G423
A
1674-5248(2013)06-012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