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紅磊
(遼寧師范大學體育學院,遼寧大連 116029)
遼朝始于公元907年,是北宋時期以契丹族為主體建立的封建王朝,統(tǒng)治中國北方長達兩百余年,公元1125年被金朝所滅。可以說,遼朝是我國極其重要的歷史階段。作為民族文化的延續(xù),遼代體育不僅深深影響著后世朝代的社會生活方式,也極大地推進了我國少數(shù)民族體育文化的發(fā)展,并成為其中的主要支脈之一,一些項目至今仍廣泛流傳于我國民間,例如馬球、射箭、摔跤、圍棋、雙陸等等。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遼代女性不但對遼代體育發(fā)展起到重要作用,更成為我國封建社會中的一朵奇葩,尤其是在三綱五常枷鎖下的女性中,遼代女性更是表現(xiàn)出了強烈的民族意識和優(yōu)秀的軍事才能,并以一種“執(zhí)馬揚鞭,無異于男”的姿態(tài)走進我國歷史中。因此,對遼代女性體育進行研究,不但可以補充我國少數(shù)民族傳統(tǒng)體育文化的內容,而且對促進現(xiàn)代女性體育的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
《遼史·后妃傳》記載:“遼以鞍馬為家,后妃往往,長于射御,軍旅田獵,未嘗不從”[1]。遼代女性,上至皇后、公主下至民間婦女大多善于騎馬、射箭,也正如歐陽修在《出使契丹》一詩中所描述的:“兒童能走馬,婦女亦腰弓”[2]。又如,《遼史·道宗二》中記載:“秋七月丙子,以皇太后射獲熊,賞貲百官有差……已亥,皇太后射獲虎,大宴群臣,令各賦詩?!保?]這說明,遼代女性不但對射獵活動有特殊偏好,而且還把獲取獵物視作為一件無尚光榮之事。從史料中推斷,善騎射不僅是遼代男子的本領,也是遼代女性的經常性活動。所以,掌握精湛的騎射技術自然而然的滲透到了遼代女性的思想意識當中,也成為了遼代女性體育最為重要的內容。
自古以來,圍棋就與琴、書、畫并列,被世人譽為是修身養(yǎng)性、陶冶情操所必須掌握的技能。作為一種競技益智類體育項目,圍棋更是深深的根植于我國傳統(tǒng)體育文化之中,并在宮廷與民間廣泛流行。歷史上,遼代圍棋的普及和發(fā)展,絲毫不遜于同時期的宋朝,據(jù)《契丹國志·漁獵時候》記載:“夏月以布易氈帳,藉草圍棋……”。[3]可見,圍棋已成為遼代契丹人日常生活中的重要內容,深受廣大契丹族人的喜愛,其中不乏有契丹女性。例如,在遼寧法庫縣葉茂臺遼代婦女古墓中,出土了21枚圍棋子,質地均為黑曜石,棋子兩面扁圓凸,斷面略呈橢圓形(長徑 1.8cm、短徑 0.8cm)[4]。史料充分表明,圍棋是遼代女性經常從事體育項目之一。
雙陸亦稱博戲,也是一種棋類游戲。從赤峰巴林左旗博物館保存的遼代雙陸棋可以看出,完整的雙陸棋包括描繪精細的木質棋盤和黑白兩色的32枚木質棋子[5]。雙陸在遼代不僅在政治交往中被皇室女性所用,還作為休閑娛樂活動而受民間女性喜愛。例如,在遼寧葉茂臺一座遼代女性古墓中,出土的雙陸棋[6],棋盤長 528mm、寬 254mm,黑白棋子各15枚,棋盤、棋子均為漆木,這充分展示了遼代婦人生前生活的場景。
遼代女性崇武尚勇之精神,世人皆知。在遼代,無論是皇后、嬪妃、公主,還是普通婦女,絕大多數(shù)均從小習武,并善于騎馬射箭和行軍作戰(zhàn)?!镀醯尽份d當時的燕京:“秀者學讀書,次者習騎馬,耐勞苦……長大后,皆練武功……”[7]不難看出,武術在遼政權的鞏固以及生產生活方面都極具戰(zhàn)略意義,以至于遼人無論男女老幼皆習武術。與此同時,在近些年來遼代婦女古墓的發(fā)掘中,所出土的相關文物也可以進一步表明遼代女性尚武的一面。
生活在我國古代北方的契丹人,是一個能歌善舞的草原民族。契丹女性更是以其特有的柔美和體質,成為遼代舞蹈的演繹者和傳承者之一。例如,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八年(914年)正月,平定諸弟之叛亂,“灑酣,或歌、或舞、或戲射、角抵,各極其意。明日,乃以輕重論刑?!保?];山西渾源縣圓覺寺遼塔浮雕上面有兩幅契丹男、女莽勢獨舞圖,女者左手上揚過頭,男者右手上揚,兩者均做屈膝前進姿態(tài)[8]。這些都充分說明從朝廷宴樂到宗教祭祀,從出場放牧到轉徙途中,從日常消遣到臨刑之前幾乎都有歌舞相伴。因此,可以推斷,樂舞不但是遼代女性善于的一種體育活動,也是當時社會整體流行的一種體育形式。
契丹人一方面除了保存和延習本民族傳統(tǒng)體育之外,一方面還繼承了中原體育文化。以至于在遼代女性所從事的體育項目中也有踏青、登高、逛燈市、拔河、釣魚、冰嬉等中原體育項目的存在。例如,遼代“每年的三月三日,踏青戲水、曲水流筋與“陶里嘩(射木兔)”[5]活動同并進行;每年九九重陽節(jié),遼人都“登高、以南含,飲菊花灑”[1];此外,遼代還沿襲唐風,每年重要節(jié)日設立燈市,穆宗應歷“十二年春正月甲戌夜觀燈”[1],以供各階層的人們游樂,皇帝、后妃亦觀之。
遼代女性體育與唐宋女性體育相比具有強競技性的一面。契丹人所生活的漠北草原冬季漫長寒冷,夏季短促濕熱,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使得契丹人自幼練習騎射,以至于,遼代的生產實踐、攻伐討戰(zhàn)以及社會交往活動幾乎都是在馬背上和不斷遷徙中完成的。這種大自然的陶冶和生產勞動的磨練,不但培養(yǎng)了遼代女性粗獷豪放的性格,同時也鍛造了遼代女性鮮明的求真立場。這種爭強、求真的態(tài)度不但在生產勞動、軍事訓練中有所體現(xiàn),也深深的植入到了遼代女性所從事的體育活動中,“射獵角逐,輸贏分明后”充分說明了,遼代女性在競技賽場上,對比賽結果的鮮明立場。這種強競技性不但可以激發(fā)遼代女性在體育賽場和戰(zhàn)場上的斗志,相反,生存環(huán)境也促使了這種強競技性的形成。因此,遼代女性體育所體現(xiàn)出的強競技性是遼代游牧生活、馬上運動和強弓硬弩社會適應的產物。
在強大的中原封建王朝威脅下,以及毗鄰各族部的潛在反抗下,軍事戰(zhàn)爭時有發(fā)生。面對內外的雙重壓力,遼人產生了強烈的民族憂患意識,在他們的思想意識中,相互之間的攻伐、掠奪與生產具有同等地位。而且,部落要在連年的戰(zhàn)爭中得以生存,必須依靠軍事訓練來提高士兵的身體素質和技擊能力。以至于,凡十五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皆屬兵藉,而且每人必須自備馬三匹、弓四張、箭四百及其它武器裝備,有事則以攻戰(zhàn)為務,閑暇則敗獵為生[1]。弓箭、馬匹既作為生產工具參與生產,又作為軍事武器防御外敵。這種生活條件與戰(zhàn)斗條件的一致性,使得平日的騎射等活動相應的起到了軍事訓練的目的,同時,也造就了許多諸如,承天太后、仁鼓皇后、蕭綽、蕭觀音、普賢女等杰出的女軍事指揮專家和將領。所以,遼代女性所從事的體育項目大多與軍事訓練相結合,而彰顯濃厚的軍事色彩。
我國封建社會,男權主義色彩濃厚成為我國歷代的主要特點,作為女性更是極少有機會參與體育,即便有也是多以舞蹈、秋千等為代表的,表現(xiàn)柔美、優(yōu)雅、賢淑等氣質類型的體育項目為主。然而,遼代女性在體育方面卻完全迥異于唐宋,她們是作為一個具有獨立意識和地位的政治權利主體參與與分享體育,具有極強的主體觀念,在體現(xiàn)出競技性的同時,并帶有鮮明的平等意識。早期的中國體育中不少都帶有等級意識,比如田忌賽馬,是君主之先選擇馬匹而后才是臣子選;宋代女性相撲更是與男子一樣赤裸上身對博[9],但是遼朝不但沒有這種等級觀念,甚至女性在體育中更為突出。從相關文字記載與遼代文物,可以清晰的看出遼代女性享有與男子一樣的體育權利,沒有項目限制,沒有等級限制,而是舉國上下,不分男女共同參與體育,例如,騎射、馬球、武術、舞蹈、棋類等,并在參與過程中受到社會的尊重與贊賞。
除競技性和軍事性外,遼代女性體育活動還以其獨特的魅力和積極健康的表達方式,成為當時女性閑暇生活中的重要內容之一,而體現(xiàn)出娛樂性的特點。這種娛樂性一方面是基于收獲后或者捕獵或者戰(zhàn)爭勝利后的狂歡,《契丹國志》中“渤海俗,每歲時聚會作樂,先命善舞者數(shù)輩前行,士女相隨,更相唱和,回旋宛轉,號曰:‘踏錘’”[3],深刻地描繪了契丹人在射獵、勞作之余擊節(jié)而歌,隨歌起舞的娛樂情景。另一方面,遼代女性體育活動的娛樂性還體現(xiàn)出交際功能,并為后輩繁衍奠定情感基礎。
首先,遼朝經濟的發(fā)展決定了女性體育的特點。契丹稱遼朝后,廣泛地吸收漢族文化和中原地區(qū)的封建文明,并在中原先進的科學技術影響下,大力發(fā)展本土農業(yè),尤其是在與北宋締結“檀淵之盟”后,遼朝開始逐漸調整生產關系,頒布了一些列促進經濟發(fā)展的政策和減輕農民賦稅的詔令,使遼代社會出現(xiàn)了相對安定祥和的景象,國民衣食基本有著,農牧業(yè)、手工業(yè)、交通業(yè)以及商業(yè)活動等也隨之呈現(xiàn)出活躍態(tài)勢??梢哉f,經濟的發(fā)展,為遼代女性從事體育活動提供了物質條件。同時,也使得昔日以經濟生產、攻伐掠奪為主的騎射等活動,隨之演變?yōu)橐豁椧愿偧?、娛樂為主的體育項目。
其次,遼代女性在經濟上的支配權,為其體育的發(fā)展提供了物質保障。在傳統(tǒng)的以游牧經濟為主的生產方式下,遼代女性不但承擔著家中的繁雜事務,而且還與男子一樣直接參與社會生產勞動。她們不僅是遼國財政收入的主要輸送者,也是家庭物質生活的主要維持者,而具有絕對的財產管理權、支配權。為此,遼代社會經濟的增長以及遼代女性在經濟上的獨立支配權,是當時女性體育與男子體育并存發(fā)展,甚至是共同參與相同體育項目的主要原因。
首先,遼代女性體育的發(fā)展源于當時的政治需要。面對部落紛爭、北宋及周邊民族的攻擾,契丹女性同男子一樣為了國家政權的鞏固主動參與軍事行動,并以其智慧和才能或督軍指揮,或親臨一線作戰(zhàn)。
其次,遼代女性的政治地位決定了體育的特點。遼代一些貴族女性直接或間接的參與皇權建設,不時的代理皇帝行使權力或充當皇帝的重要謀士。為此,遼代女性在政治上所擁有的話語權,奠定了其特殊的政治地位,并未其體育活動的發(fā)展創(chuàng)造了條件。同時,也進一步保證了遼代女性參與體育的權利。
首先,游牧文化的傳習。契丹民族故有的民族特性與生存環(huán)境決定了女性體育的特點,《遼史·營衛(wèi)志》記載:“遼國盡有大漠,浸包長城邊境,因宜而治,秋冬違寒,春夏避暑,隨水草就敗獵,歲以為長?!保?]作為一個游牧民族,契丹人四季都與車帳為家,以牛羊為伴,近林則敗獵,靠水即捕魚。可以說,契丹人的生活是“隨陽遷徒,歲無寧居”。在這種現(xiàn)實的生存環(huán)境下,每個契丹人都需要具備極強的生存及自我防御的能力,而作為契丹女性更應該掌握與男子一樣的生存技能,才能更好地適應生存環(huán)境的變化以及保障種族的繁衍與壯大。因此,游牧文化鍛造了遼代女性精湛的騎射技能和應對自然環(huán)境和社會環(huán)境的機敏,以及強烈的民族憂患意識。
其次,中原文化的注入。契丹在北宋看來雖屬蠻夷之邦,但契丹人自稱為炎黃子孫,并對失去土地、流離失所,涌入遼國本土的中原人,實行了一些列比較開明的政策。政治上,制定了“因俗而治”的國策,建立“北南面官制”。并強調,北面官為軍政機關,主管國家軍政大事以及契丹本族人口,并對本族人口實行部族制;南面官主管漢人和渤海人,實行州縣制。法律上,契丹人慣用族法,漢人沿用唐律。文化上,倡導“華夷同風、漢契一體”。政策上的開明對待,使得中原文化在遼國大地得以廣泛傳播,并促進了契丹文化與漢文化的交融,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和推動了遼代女性體育的發(fā)展。
遼代女性體育之所以表現(xiàn)出這些特點,與較少受封建禮教束縛也是分不開的。自漢代以來,封建禮教對女性的束縛漸成體系,《列女傳》、《女戒》等漢代書中,對女性“居內”做了明確要求,使得廣大女性的活動被限制在了一定的思想框架內。到了唐宋,之前社會對女性的陳規(guī)戒律漸有松動,女性觀念得以一絲解放,社會生活領域也相繼擴大,尤其是在體育活動方面也出現(xiàn)了女性的身影,但男女之間仍存有性別歧視和等級觀念。遼朝作為以契丹族為主體的少數(shù)民族朝代,較少受到封建禮教的影響,人們對女性的陳規(guī)戒律比較淡薄。從遼代尊母的再生儀式、中和節(jié)(夫妻雙方定期的家庭聚會)、拜奧禮“推女性之可尊敬者坐于奧,謂之奧姑”三種禮俗[10];遼代女性離婚、再嫁等開放自由的婚姻政策以及與男子一樣參與勞動生產、軍事戰(zhàn)爭和政權建設等等方面,都說明遼代女性在社會中的受尊重與認可度。在這種社會現(xiàn)實下,遼代女性體育與男子體育共同發(fā)展,并形成鮮明的、個性的特征是一種必然。
首先,是對本民族體育的繼承與發(fā)展。遼政權之前,紛爭不斷,各部落未能形成統(tǒng)一,使得遼代女性體育大多以碎片、分散的形式予以呈現(xiàn)。建遼之后,隨著政治、經濟、文化的發(fā)展,遼代女性體育逐漸形成了較為全面的、規(guī)范的,以騎射等草原競技類項目為主要內容的多元體育文化體系,并形成定制以國家的形式集中體現(xiàn),例如,以射獵為主的“四時捺缽”制度、農歷三月初三的“陶里樺”(射木兔比賽)等等,這對于遼代體育的繼承與發(fā)展來說是一次強有力的推動。
其次,是其他少數(shù)民族女性體育發(fā)展的基石。遼代女性體育的系統(tǒng)化、完整化,對其他民族體育,尤其是金、元、清女性體育的發(fā)展來說尤為重要。遼之后的金、元、清朝并沒有因為遼朝的滅亡而棄之體育傳統(tǒng),而是一直沿襲著遼代女性體育文化的特色。在一些體育項目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遼代女性體育文化的印記,例如,射獵、射柳、騎馬、圍棋等項目在金、元都未曾衰減;清朝的賽馬、射箭以及熱河避署,木蘭秋撅趕等等,這些項目雖然在活動方式上有所創(chuàng)新,但始終印有遼代女性體育文化的元素。
再次,是對中國傳統(tǒng)封建禮教的突破?!澳凶鹋?、內外有別”,是中國傳統(tǒng)封建禮教制度的縝密劃分,是封建王朝女性必須恪守的法則。遼代女性不但不受傳統(tǒng)封建禮教的束縛,而且還以自由、豪爽、開放、尚武的個性而著稱,其所從事的體育項目更是以一種有別于他朝的姿態(tài)而彰顯民族血統(tǒng)與本性,并受到遼代社會的普遍尊重與贊譽??梢哉f,遼代女性體育是突破中國傳統(tǒng)封建禮教束縛的典范。
最后,是對中華民族傳統(tǒng)體育文化內容的重要補充。中華民族傳統(tǒng)體育文化匯集了不同時期、不同民族、不同階層、不同地域、不同性別的優(yōu)秀體育文化成果,是中華民族體育精神的寶貴積淀。遼代女性體育從發(fā)展之初的一個文化點綴到發(fā)展成熟成為民族傳統(tǒng)體育文化的一支,是對中華民族傳統(tǒng)體育文化內容的一次重要補充。時至今日,雖然一些體育項目在新的環(huán)境和條件下發(fā)生了新變化、新作用,但在我國民族體育史上留下了光輝的印記。
從遼代女性的政治、經濟、軍事生活來看,其社會地位是同時期北宋女性無法比擬的。她們參與體育活動是一種自覺、理性的加入,而不是源于男性的認可。這種主動參與,既是遼代社會整體贊同與允許的結果,也是社會賦予她們的機遇與可能。以至于,遼代女性的體育內容、項目數(shù)量都較同時期其他少數(shù)民族,甚至是其他封建王朝有了較大進步,所表現(xiàn)出的特征更是獨樹一幟。可以說,遼代女性以其博大的胸懷、堅韌的毅力、聰明的智慧,為遼代族人的繁衍、社會文明的進步、文化的傳承與發(fā)展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其成就不可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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