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教育名家德育思想略述

黃勇樽，黃麗英

(1.河池學院 政治與歷史文化學院，廣西宜州546300；2.河池市鳳山縣中學，廣西鳳山547600)

外國教育名家德育思想略述

黃勇樽1，黃麗英2

(1.河池學院 政治與歷史文化學院，廣西宜州546300；2.河池市鳳山縣中學，廣西鳳山547600)

人類精神文化建構中的重要內(nèi)容是道德和道德教育。道德觀是德育理論中的核心問題，外國教育名家對此有著不同的看法，形成了體系各異的德育思想流派。梳理部分外國教育名家德育思想的積極因素，批判地借鑒，為我所用，對推進當前我國德育建設大有裨益。

外國教育名家；道德觀；德育思想；德育建設

無論是我國還是外國，都存在著現(xiàn)代人們所理解的“道德教育”這一活動或事實，但是在古代社會中用以指稱這一活動或事實的概念并非是“道德教育”，而是多用“訓育”、“訓化”、“教化”以及“教育”等來表示?！暗赖隆币辉~在拉丁文中用“mores”來表示，在英文中用“moral”來表示，原意為“遵從習慣或習俗”[1]?！暗掠弊鳛榻逃龑W中的一個重要概念或范疇，一直被中外各個時期的教育家與思想家所關注[1]。但是，在不同時期，外國教育名家對德育進行關注的內(nèi)容是不同的。梳理與批判地借鑒吸收外國教育名家的德育思想精髓，對于我國現(xiàn)代德育建設頗具借鑒價值和重要啟迪。

一、外國教育名家德育思想述要

1.“知你自己”的蘇格拉底（公元前470年～前399年）是古希臘著名哲學家、教育家，被認為是第一位承擔公眾教師的雅典人，“西方孔子”，西方啟發(fā)式教育法的先驅(qū)。其道德教育思想主要歸結(jié)為“認識你自己”和“美德即知識”。他把培養(yǎng)人們的美德作為教育的首要任務，他一生都在勸人向善，教人美德，勉人敦品篤行。他提出“美德即知識”、“智慧即道德”、“知識即道德”這樣一些命題，表明了美德（道德）的本性是知識，人的理智本性和道德本性是同一的[2]?！爱a(chǎn)婆術”或稱“蘇格拉底方法”則是蘇格拉底道德教育的主要方法?；诘赖屡c知識這種密切的聯(lián)系，后世許多教育家都把培養(yǎng)道德意識，培養(yǎng)判斷力與道德實踐的結(jié)合作為德育的重要任務之一。因此，我們應該學習借鑒外國青少年的社區(qū)服務與義工等形式，加強青少年道德實踐，促進其道德理論與實踐的結(jié)合，真正實現(xiàn)德育的“知行合一”。他自己還認為他具備多方面的美德，如智慧、公正、節(jié)制、勇敢、不貪財以及不追逐權力等等，在與人交往的過程中，他態(tài)度十分和藹，從來不自以為是[3]。西方政治、學術及教育上之能漸漸走向民主獨立之路，是眾多類似蘇格拉底的學者之血淚所鋪蓋而成。為生而死，死而復生！蘇氏死矣，而其精神卻生生不息！中國的孔子受到中國師生的崇敬，如也為真理犧牲生命，或許中國的文化面貌會改觀[4]。

2.革命型的教育思想家柏拉圖（公元前427年～前347年）是西方第一位注重超越，高懸理想作為追求并主張以哲人當政的教育思想家。他是蘇格拉底的學生，亞里士多德的老師，世稱三人為“古希臘三哲”。他承接了蘇格拉底的“知識即道德”的理論，認為正義、睿智、勇敢、節(jié)制等美德都是以知識為基礎，都是可以通過傳授而獲得的[5]。既然道德是可教的，那么教師就應負責道德教育工作。他以達到個人和國家的正義與和諧，培養(yǎng)哲學王為道德教育目標；以培養(yǎng)智慧、勇敢、節(jié)制和正義“四元德”[6]為道德教育內(nèi)容；強調(diào)依據(jù)天賦、循序漸進、全面滲透、環(huán)境營造等為道德教育方法。概而言之，道德教育要通過外化（模仿，使內(nèi)在心靈與外在教育素材對接）、內(nèi)化（熏陶與塑造，使外在教育素材陶冶、矯正、塑造內(nèi)在心靈）與提升（辯證法――通過談話，即討論、辯駁、提問與回答，在獲得了感性教育的基礎上，再接受辯證法的教育，提升與轉(zhuǎn)化心靈，最終達到至善）三階段來實現(xiàn)[7]。這些德育思想對于我國當代道德教育具有啟發(fā)和借鑒作用。

3.演進型的教育思想家亞里士多德（公元前384年～前322年）是古希臘著名哲學家、科學家、教育家，他提出：“吾愛吾師甚于一切，但吾愛真理尤甚于吾師。”古希臘三哲中的首位為真理而犧牲生命，末位則為了真理不惜與愛師作對，在西方文化史上傳為千古佳話。在這一“真理”精神沾溉下，亞里士多德超越了蘇格拉底“美德即知識”和柏拉圖的“回憶說”、“先天知識論”的思想，提出“德行可教”、“道德需教”的思想；以道德教育的最高境界是達到中庸為德育目標；以道德實踐、培養(yǎng)習慣、榜樣示范、因材施教、效法自然、以美育德為德育方法[8]?！坝腥N東西能使人善良而有德行，那就是天性、習慣和理性”[9]。亞里士多德強調(diào)理性的作用，以及感性生活中通過實踐養(yǎng)成的習慣之重要性的“身體力行，知行統(tǒng)一”的觀點值得我們效法。而“中道”原則現(xiàn)代意義頗豐，從價值觀層面看，中道觀對個體的德性修養(yǎng)富含借鑒價值；從管理層面看，中道觀對于當下我國強調(diào)“德治”與“法治”并重的治國策略富有現(xiàn)代意義。

4.雄辯教育思想家昆體良（約35年～約95年）是公元1世紀羅馬最有成就的教育家，他撰寫的《雄辯教育》是史上第一本完全討論教育的著作。他認為培養(yǎng)兒童良好的德行是全部教育的中心問題；提倡適應自然的道德教育原則；倡導發(fā)揮游戲的育德功能，在知識教學中進行品德教育，教育者首先受教育等德育方法與途徑。所以，他更重視家庭和環(huán)境在早期教育中的意義。因為保姆會在習慣和語言方面影響嬰兒，這如同純白的羊毛一經(jīng)染上顏色，其色久經(jīng)不變一樣，自幼養(yǎng)成的壞習慣是難以改好的[5]。他的兒童道德教育理論中的精華部分對當代學前教育具有很高的參考價值。

5.主張泛智的夸美紐斯（1592年～1670年）是17世紀捷克著名的愛國主義者，偉大的資產(chǎn)階級民主教育家。他曾明確表示：他寫的《大教學論》的目的之一就是要使社會“少些黑暗，少些困擾和紛爭，而是相反地增加光明、秩序、和平和安寧?！彼€說他寫的《泛智論》的目的也是要使之成為醫(yī)治全人類的醫(yī)術；這種醫(yī)治的重要方面就是拯救人類的道德。在《母育學校》中，夸美紐斯詳細闡述了學前兒童的道德教育問題，強掉必須在人生的頭幾年，就奠定良好的德行基礎。在德育的內(nèi)容方面，夸美紐斯強調(diào)讓兒童學習有關德行的初步知識，其中特別是重視節(jié)儉和勤勞的良好的品行的培養(yǎng)。他認為節(jié)制和簡樸是健康和生活的基礎，是其他一切品德的根本?？涿兰~斯全民終生教育思想對現(xiàn)代有著重要的啟示，人活到老要學到老。

6.力主陶冶說和經(jīng)驗論的洛克（1632年～1704年）是17世紀英國著名政治思想家、哲學家和教育思想家。洛克認為德育的主要任務是培養(yǎng)性格，鍛煉意志，養(yǎng)成高尚的道德和嚴守紀律的習慣。道德教育是紳士教育的靈魂，擁有理想的德行，可以使個人獲得幸福，也有助于事業(yè)成功。在學童教養(yǎng)上，他堅持以“陶冶”為教養(yǎng)原則，家長好習慣，孩子好行為?？梢娂彝キh(huán)境與影響對兒童的成長極為重要。

7.高唱自然教育的盧梭（1712年～1778年）是法國著名啟蒙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文學家。盧梭因齡施教的分期理論，包括培養(yǎng)善良感情、善良判斷、善良意志的道德教育任務，塑造自然人的道德教育目的以及以“順應自然”、“行為實踐為主”的道德教育方法。其道德教育思想的主要特征是，強調(diào)尊重兒童天性、推崇自由和情感重于理智。從培養(yǎng)“自然人”到“道德公民”成為盧梭的主要德育觀。貫穿于其道德教育思想中的兩條紅線是“以人為本”的自然主義道德教育觀和旨在培養(yǎng)具有國家整體向心力的“愛國公民”思想，對于解決我國社會轉(zhuǎn)型時期道德價值多元化以及道德教育功利化等問題，重塑社會核心價值體系、有效發(fā)揮道德教育的育人功能都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啟示和指導意義；也是我國當前未成年人道德建設中尤為注意的問題。

8.提出良心制裁的康德（1724年～1804年）是德國古典唯心主義哲學的奠基人，近代自然科學家，著名教育思想家。他認為人的本性無所謂善與惡，“上天并不曾講善德預備好了放在人的心里”，“在人的身上只有具有善的胚胎（germs）”，具有“理性”的種子，“向善的傾向”；至于“惡”，“在人的自然稟賦中不出惡根源”，它是由于沒有將人的本性至于適當?shù)拟挵匪睾徒逃?，從小逐漸養(yǎng)成了任意胡為、無所抑制的性情所致。但教育對于個人來說，其最高目的又不僅是發(fā)展人的一般自然能力，還應該使人學會遵守秩序，養(yǎng)成勞動習慣，懂得待人接物的，形成高尚的道德品格，成為有文化有道德的人[5]。故而，圍繞培養(yǎng)社會生活中的自由行動者這個終極目標，康德提出德性教育、宗教教育和性教育道德教育內(nèi)容，形成自由與自律的道德教育思想，為青少年樹立正確的道德觀提供了一種多維的視角。

9.愛心感人的裴斯泰洛齊（1746年～1827年）是瑞士著名的教育理論家和教育實踐家。裴斯泰洛齊的教育思想以愛為核心，形成“教育愛”的真諦。人世間有三種愛，親情之愛（一對幾）、男女異性之愛（一對一）、師生之間的教育愛（一對幾十乃至成百上千）。親情之愛的對象是有限的；男女異性之愛多半以占有對方為終點，也以對方條件的高低作為喜愛程度的強烈之標準；教育愛則反之，教育愛不但是一對多，且以對方條件較差，作為較應發(fā)揮教育愛的對象。他倡導家庭教育中的愛和學校教育中的愛，因裴氏的教育愛，“只顧別人，不顧自己”的奉獻、付出、關懷、不計酬勞，使之最為后人所懷念。裴氏的初步道德教育思想，對我國一些家庭培養(yǎng)兒童初步道德品質(zhì)的形成大有裨益，甚至會引起一些家庭深思反省，抑或懊悔不已。

10.“教育科學之父”赫爾巴特（1776年～1841年）是近代德國著名的哲學家、心理學家和教育家。赫爾巴特道德教育思想的三大理論基礎是：以“五道念”為核心的實踐哲學、以統(tǒng)覺論為基礎的觀念心理學、以教育性教學為特色的教育學[10]。形成赫爾巴特道德教育思想的精要：道德教育目標指向“五道念”的形成，綜合運用管理、教育性教學、訓育三大手段，以交織的公立學校教育、家庭教育與私人教育網(wǎng)絡為道德教育途徑，道德性格培養(yǎng)需要知識、能力、品格集于一身的教育者[11]。赫爾巴特道德教育手段思想對于我們的道德教育理論創(chuàng)新和實踐探索至今仍富有啟發(fā)意義：道德教育要注重心靈陶冶、道德教育不是孤立的，道德教育效果的實現(xiàn)，還應發(fā)揮學科知識教育的作用、顯性手段與隱性手段都是道德教育的手段，管理、教育性教學、訓育三種手段在道德教育過程中應綜合運用[12]。特別是其教育性教學和教學性教育的思想對今天我國的道德教育以及課程教學的改革不無重要的啟發(fā)價值。德育課程是學校道德教育的主渠道，我國中小學開設有專門的德育課程，而各門課程的道德教育功能則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這大大損失了學校道德教育的完整的功能。赫爾巴特的教學性教育和教育性教學思想給我們的啟示是，課程教學是學校道德教育的主要途徑，每位教師都是道德教育者，都應在各自的教學中擔當起道德教育的責任[13]。

11.“德國教師的教師”的第斯多惠（1790年～1866年）是19世紀德國資產(chǎn)階級民主主義教育家。他認為，從整體上說，人類的奮斗目標就是實現(xiàn)真、善、美的偉大理想，把真、善、美看成是人生的最寶貴的財富，以畢生的精力獻身于真、善、美。這既是全人類也是每一個人最崇高的和永恒的理想。因此，人類追求真、善、美的使命是無止境的，教育和培養(yǎng)人的任務也是不斷發(fā)展的[5]。

12.實用主義教育大師杜威（1859年～1952年）是美國現(xiàn)代哲學家、心理學家、教育家，實用主義哲學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杜威認為學校道德教育的根本職責是培養(yǎng)良好公民與共同生活的積極參與者。杜威的道德教育手段觀是：學校要構建成為能代表真正的社會生活與社會機構，學校生活“社會化”，使之“學校即社會”；強化教材的社會性，通過教學培養(yǎng)學生的社會精神；把學科看作是使學生認識社會的一種工具，凸顯學校教育方法的社會意義。它們對我們現(xiàn)行的學校道德教育如何克服脫離學生生活實際、忽視學生的主動性與積極性的狀況，具有現(xiàn)實意義。

13.創(chuàng)辦兒童之家的蒙臺梭利（1870年～1952年）是自福祿貝爾以來最杰出的幼兒教育家，意大利第一位女醫(yī)學博士，被譽為“兒童教育之母”。蒙臺梭利在紀律教育思想方面繼承并發(fā)展了盧梭的觀點。從紀律形成的內(nèi)在動機的角度，蒙臺梭利提出了更適合幼兒的紀律教育思想。以科學方法來研究兒童，成就最大的首推蒙臺梭利。她認為“紀律是建立在自由的基礎上，并在自由選擇的工作中獲得”的紀律教育思想。她“把自由與紀律高度統(tǒng)一起來，紀律是自由的紀律”[2]的紀律教育觀，對于我國基礎教育特別是農(nóng)村基礎教育的發(fā)展具有積極的啟示作用。

14.全人教育思想締造者小原國芳（1887年～1977年）是日本大正時期新教育思潮中的進步教育家，玉川學園的創(chuàng)始人。小原國芳認為道德教育的理想在于善，強調(diào)道德教育的目的是培養(yǎng)兒童自我發(fā)展完善的能力；只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行為才具有道德價值。為使兒童達到至善的境界，小原國芳呼吁道德教育要根本革新，并為此提出“身教重于言教，給予兒童自由，使兒童明白理性與欲望的二元糾葛和道德教育的十條秘訣”的主張[2]。其全人教育思想和道德教育的理想對我們當下所進行的青少年道德教育仍頗具借鑒意義。

15.和諧發(fā)展樂章奏鳴者蘇霍姆林斯基（1918年～1970年）是原蘇聯(lián)著名教育實踐家和教育理論家，被譽為“教育思想泰斗”。蘇霍姆林斯基認為道德教育是由一個道德概念到道德信念的辯證發(fā)展過程。在他看來，德育在全面和諧的教育中占著主導地位――“全面和諧發(fā)展的核心是高尚的道德。”[2]蘇氏的全面和諧發(fā)展思想與我國素質(zhì)教育的目標是一致的，他提出的道德教育思想是現(xiàn)代道德教育必須突破的重要“瓶頸”。

二、外國教育名家德育思想的主要特征

1.外國教育名家的德育內(nèi)容，其特征歸結(jié)為[14]：一是注重個性品質(zhì)的培養(yǎng)和獨立人格的訓練與形成：例如，蘇格拉底的“知你自己”；柏拉圖的理想國家中的公民之“智慧、勇敢、節(jié)制、正義”品德的教育以及“哲學王”之貴族政治理想；亞里士多德的“吾愛吾師，吾尤愛真理”[15]品格；康德的“有善意才會有善行”、“由良心所形成的義務感是人類最為高尚的品德”；洛克的“紳士教育”中的“理智、意志力、勇敢、堅韌性、心地善良、誠實、諳熟禮儀”；盧梭要求培養(yǎng)出具有獨立人格、勇敢頑強、善于獨立生存、“勞動如農(nóng)民，凝思如哲學家”的新人等。二是提倡快樂、幸福的人生觀和享受物質(zhì)利益的合理性：例如，蘇格拉底關于“有德性的人就是最幸福的人”的論斷；康德的“內(nèi)在義務”和“善良意志”的倫理觀等等。

2.外國教育名家的道德教育方法和手段，其特征卻存有許多相近之處：一是以情感人。裴斯泰洛齊主張道德教育要建立在教師對待兒童要具有母愛的基礎上的“教育愛”是為典型；第斯多惠倡導用全部純潔的愛去激發(fā)兒童對真、善、美的追求。二是以身作則。由昆體良到夸美紐斯、洛克、裴斯泰洛齊、第斯多惠、烏申斯基等都對教師自身的榜樣作用作了精辟的論述。三是言行一致。亞里斯多德、夸美紐斯、洛克、盧梭、裴斯泰洛齊等都重視提高兒童的道德認知與道德行為的訓練，堅持“知行合一”的道德原則。四是及早管教。亞里士多德曾經(jīng)說過，“人是政治動物，當完美時，人是最好的動物，但一旦無正義，則變成最壞的動物。”[16]所以，外國教育名家莫不強調(diào)與重視兒童的早期教育，甚至提出胎教問題。

3.外國教育名家以個體為本位的德育觀，其特征也蘊含著不少有價值的成分和因素：由于注重個體的地位與尊重人格的實現(xiàn)，使個體具有較大的獨立性、自由性和主體能動性。在德育中較注重培養(yǎng)兒童對科學的濃厚興趣、對科學家獻身科學事業(yè)的崇高品質(zhì)的敬仰、以及在科學領域里那種“敢為天下先”的探索精神、乃至冒險精神。提倡快樂、幸福的人生觀及享受物質(zhì)利益的合理性，促使人們對自然奧秘的進一步探索和對自身主體地位的自覺意識的提高。強調(diào)的人際關系是以社會為本位，較少注重上下尊卑關系，因此人與人之間的平等關系更受到重視，家庭和學校中德育的實施也較普遍地采用平等的方法。

三、基于外國教育名家德育思想的幾點思考

1.反觀我們幼兒教育存在的虐童事件，抑或十歲小女孩摔打一歲半男童的“惡童事件”[17]，實為少數(shù)現(xiàn)象，抑或只是偶發(fā)的極端事件。問題在于這樣的惡童是怎樣長成的呢？家暴給小女孩內(nèi)心種植惡念，以至于對比她更小、更弱、甚至沒有反抗力施暴的背后是“被施暴”。匈牙利作家雅歌塔·克里斯多夫在其小說《惡童日記》中描述了這樣一對雙胞胎兄弟，他們在殘酷的生活環(huán)境中沾染了各種惡行，最終他們剩下的只有人性極其殘忍的一面了。“惡童事件”中，如果家暴是小女孩向惡的訓練環(huán)境，那么，社會上存在的種種野蠻丑陋的惡行就是對孩子向惡而非向善的一種教化！如何從個體、家庭、學校到整個社會都蘊蓄著一種引導孩子求真向善樂美的環(huán)境，來訓練他們的內(nèi)心走向真善美，依次生成理性、培育德性、養(yǎng)成人性，已是刻不容緩。

2.反觀我們對中小學生的道德教育目標，由“五愛”，到“五講四美三熱愛”，到“四有”新人等，都正確且具體。但是由于沒有提出可以被中小學生躬行踐履的具體途徑與方法，正確的道德目標難以落實與達成，抑或收效甚微，反而致使重智育輕德育的現(xiàn)象日趨嚴重。

3.反觀我們的成人道德規(guī)范與要求，由公民基本道德規(guī)范二十字到社會公德二十字，由“五愛”到“五講四美三熱愛”，到“講文明樹新風”、“希望工程”、“送溫暖”、“志愿者”、“手拉手”、“春蕾計劃”、“扶殘助殘”、“百城萬店無假貨”、“保護母親河”等活動，是德育建設的好載體，使人們通過親身參與和體驗增強了踐行道德規(guī)范與要求的自覺性。但也存在一些不盡人意甚至令人憂慮的現(xiàn)象。例如，作為社會個體應該明確對國家和社會所承擔的責任和義務，擔當起對國際社會應負的責任和義務。人一旦缺失了體面與尊嚴的教化，丟失了愛心與失卻同情心，就會變得自私自利，崇拜權力和金錢，最終演變?yōu)榻疱X的奴隸，而肆無忌憚地對自然環(huán)境的破壞，幾近瘋狂地對生態(tài)資源的掠奪，我們的公民基本道德規(guī)范和社會公德該如何來達成與落實？黨的十八大提出，要把培育和踐行“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18]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國民教育全過程，使之進教材、進課堂、進學生頭腦，對于促進學生的全面發(fā)展，推進當前我國的德育建設與引領社會全面進步，頗具重要現(xiàn)實意義；對于鞏固全黨全民團結(jié)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集聚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與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強大正能量，頗具深遠歷史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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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中共中央辦公廳印發(fā)《關于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意見》[EB/OL].(2013-12-23)[2014-6-23].http：//news. xinhuanet.com/politics/2013-12/23/c_118674689.htm

（責任編輯：婁剛）

A Commentary on the Moral Ideology of Famous Foreign Educationists

HUANG Yong-zun1，HUANG Li-ying2
(1.The School of Politics and History,Hechi University,Yizhou 546300,China;2.Fengshan Middle School,Hechi 547600,China)

Morality and moral education are the important topics in the construction of human spiritual culture.Morality is the core of moral theories.Many famous foreign educationists have different views on it and form different schools of moral ideology.Reviewing the positive effects of some famous foreign educationists’moral ideology and critically making use of them will be of benefit to the current moral construction in our country.

famous foreign educationists;morality;moral ideology;moral construction

G416

A

1009-3583（2014）-0060-05

2014-07-16

2013年地方院校國家級大學生創(chuàng)新訓練項目“基于‘校地’教學共同體的師范生教師技能訓練模式”(201310605001)；廣西高等教育教學改革工程項目“民族地區(qū)校地教學共同體建設的理論與實踐探索”(2013JGA219)；廣西教育科學“十二五”規(guī)劃2012年度廣西高校反腐倡廉研究專項課題“地方院校廉政教育機制建設研究”（2012ZJ024）的研究成果之一

黃勇樽，男（壯族），廣西鳳山人，河池學院政治與歷史文化學院副教授，教育碩士，主要從事中學思想政治課程與教學論研究；黃麗英，女(壯族)，廣西鳳山人，鳳山縣中學一級教師，主要從事中學體育教學與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