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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紹初先生學術(shù)成就述評

      2014-10-20 13:00:50屠青
      中州學刊 2014年9期
      關(guān)鍵詞:江淹

      屠青

      摘要:俞紹初先生是我國知名的古籍整理專家、建安文學研究名家、文選學研究大家,其學術(shù)成就主要集中在建安文學研究、江淹研究和文選學研究三大領(lǐng)域。俞先生的建安文學研究基本圍繞作家生平事跡考辨與作家文集的輯校編纂這些基礎(chǔ)工作展開,重點集中在曹植和建安七子的研究上,不僅為建安文學研究提供了較為豐富的作家生平、思想乃至創(chuàng)作等方面的資料,而且為建安文學研究提供了較為理想的文本。其研究成果不僅是新時期建安文學研究的標志性成果,也為后人進行建安文學研究奠定了堅實的基礎(chǔ)。其江淹研究成果主要體現(xiàn)在對江淹作品的整理與江淹年譜的編纂。俞先生的文選學研究是其最近20多年用力最勤的地方,與“新選學”的發(fā)展基本同步,是“新選學”研究的縮影和代表。

      關(guān)鍵詞:俞紹初;學術(shù)成就;建安文學;江淹;文選學

      中圖分類號:I206.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0751(2014)09-0163-06

      引言蔣寅在1996年發(fā)表的《古典文學研究四代人》一文中,把20世紀中國研究古代文學的學者分為四代:“第一代年至髦耋,包括已故更年長的一批老學者”,第二代年過花甲,大多是四、五十年代的大學生、研究生”,“第三代,年在不惑、知天命間,大多是文革前的大學生,八十年代初的碩士博士”,“第四代,年未屆不惑,多為文革以后的大學生,八四年以后的碩士(博士順延)”①。其中,“第二代學者水平差異很大,上者師從名家,直接繼承前輩文史哲結(jié)合的傳統(tǒng),有良好的史學、文獻學基礎(chǔ),無論在學養(yǎng)還是在操作上,‘前輩典型猶有存焉(借用《四庫提要》評大歷十才子語);次者信守師說,數(shù)典知祖,啟發(fā)后學,可保斯文不墜;下焉者則如盲人騎瞎馬,半輩子摸爬滾打,不知學問之門徑何在。就總體情況而言,這一代學者素質(zhì)欠佳,上者究為少數(shù),中下者滔滔皆是”,“從第二代學者總體來看,優(yōu)秀的學者在古典文學的各個研究領(lǐng)域里都是屈指可數(shù)的”②。此文發(fā)表后,引起了巨大反響,也引發(fā)了一些爭議。平心而論,蔣文雖然有以偏概全之嫌,但也基本概括了古典文學研究四代學者的大致特征。本文要研究的俞紹初先生即為第二代學者中“屈指可數(shù)”的優(yōu)秀者之一。

      俞紹初先生是浙江嵊縣(今嵊州市,古稱剡縣)人,生于1937年9月23日。1956年考入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1960年畢業(yè),被分配到鄭州大學中文系工作。歷任古代文學教研室主任、中文系代主任,曾任鄭州大學古籍整理研究所所長、校學術(shù)委員會委員、教授、博士生導(dǎo)師,兼任中國文選學研究會(國家一級學會)會長,顧問。1992年起享受國務(wù)院特殊津貼。

      俞先生幼年時受過良好的教育,有幸遇到了馬尚驥、梁聘唐等幾位良師,對其日后的成長產(chǎn)生了重要而積極的影響。他就讀的陽山中學校風正,師資力量強,教導(dǎo)主任馬尚驥先生知識廣博,講課生動活潑,分析課文獨到精深,很能啟人心智,正是他的鼓勵讓因調(diào)皮貪玩而被人輕視的俞先生開竅了。嵊縣中學高中部的梁聘唐先生對俞先生影響深遠,梁先生是一位造詣頗深的學者型老師,對美學、邏輯學頗有研究,他對俞先生十分關(guān)愛,多次拿其作文在課堂上分析評點,還諄諄教導(dǎo)他如何在讀書中去發(fā)現(xiàn)問題、解決問題,使俞先生終身受用。在華東師大中文系眾多名師中,錢谷融先生對俞先生的影響最大。錢先生雖主講現(xiàn)代文學,但他對作品獨到的、鞭辟入里的分析方法,為俞先生深入理解古代文學作品提供了有益的啟示。郝昺衡先生在學術(shù)研究方法上讓俞先生受益匪淺。郝先生早年師從著名學者黃節(jié)教授,出版過陸機、謝朓等幾家詩注,曾發(fā)表《謝靈運年譜》,俞先生拜讀后深感編撰年譜對于梳理作家生平事跡、考訂作品年代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這篇作品也成為其日后編寫年譜時可資借鑒的范式。1961年,俞先生被派往四川大學中文系進修魏晉南北朝文學,著名學者楊明照先生在治學方法上讓其深受啟發(fā)。進修歸來,俞先生初步形成了研究魏晉南北朝文學的愿想:首先,選擇這一時期有代表性的作家作品,廣泛搜集相關(guān)史料,通過解讀和考證,編出各家年譜;其次,在此基礎(chǔ)上,按歷史的本來面貌,去審視每一階段文學創(chuàng)作的基本特征及其演變軌跡,寫出若干論文;最后,力避用先驗的理念和套路,編出一部信實的自成體系的斷代文學史。1963年,俞先生發(fā)表的《曹植年譜》就是實踐上述設(shè)想的第一篇作品。然而,正當他的研究計劃起步之時,四清運動和“文革”等接踵而至,研究工作不得不戛然而止。及至撥亂反正,秩序恢復(fù)正常,他才得以重操舊業(yè),然而已年近半百了。

      正如蔣寅先生所說:“第二代學者的成就與貢獻主要在傳統(tǒng)方式的研究中。古籍校理與考訂、作家生平考索,研究資料匯編,是他們成果中最引人矚目的部分?!雹蹚挠嵯壬群蟪霭娴摹锻豸蛹罚ㄝ嬓#督ò财咦蛹罚ㄝ嬓#督图Wⅰ贰恫苤策x集》《昭明太子集校注》《魏晉南北朝詩選評》《新校訂六家注文選》等十余部專著和主編的《中外學者文選學論集》《中外學者文選學論著索引》《〈文選〉與文選學》《文選名篇》等,以及在《文學遺產(chǎn)》《文學評論》《國學研究》《光明日報》等報刊發(fā)表的三十余篇重要論文來看,其學術(shù)成就確實主要體現(xiàn)在史料考辨和古籍整理等基礎(chǔ)性研究上,主要集中在建安文學研究、江淹研究和文選學研究三個方面。

      建安文學研究

      建安時期是我國文學史上的重要時期,“三曹”(曹操、曹丕、曹植)和“七子”(孔融、陳琳、王粲、徐干、阮瑀、應(yīng)旸、劉楨)是這一時期文學成就的集中代表。對其生平事跡進行考辨,對其文集進行輯校編纂,是研究建安文學最基礎(chǔ)也最重要的工作。俞先生的建安文學研究基本圍繞這些基礎(chǔ)工作展開,重點集中在曹植和建安七子的研究上,不僅為建安文學研究提供了較為豐富的作家生平、思想乃至創(chuàng)作等方面的資料,而且為建安文學研究提供了較為理想的文本,并對建安文學的創(chuàng)作特色和具體分期提出了自己獨特的見解。其研究成果不僅是新時期建安文學研究的標志性成果,也為后人進行建安文學研究奠定了堅實的基礎(chǔ)。

      1.曹植研究

      曹植研究是建安文學研究的重鎮(zhèn),對其生平事跡的考辨是曹植研究中非常重要的一環(huán)。俞先生的曹植研究起步較早,1963年發(fā)表的《曹植年譜》初步展示了這位年輕學者的才氣和功底,在學術(shù)界引起較大反響,是新中國成立后關(guān)于曹植生平研究的重要成果。由于史載缺略,曹植生平事跡中的疑點、盲點很多,長期以來,一直影響到對曹植本人及其作品的認識和評價。盡可能地澄清疑點、消除盲點,是新時期曹植研究的一個迫切課題。徐公持、俞紹初兩位先生在這方面作出了較大貢獻,使曹植的生平事跡大大清晰,極大地方便了人們對曹植及其作品的研究。圍繞曹植研究,俞先生先后發(fā)表《曹植生平若干事跡考辨》(《鄭州大學學報》1982年第3期)《關(guān)于曹植初次就國的問題》(《鄭州大學學報》1984年第2期)、《曹植〈洛神賦〉的寫作年代及其成因》(《國學研究》第十三卷,北京大學出版社,2004年)、《曹植黃初間獲罪問題新探》(《國學研究》第二十五卷,人民出版社,2010年)等多篇高質(zhì)量論文,這些文章偏重于史實考證,間或涉及作品與創(chuàng)作特色的闡釋評斷,或針對學術(shù)界有爭議的問題進行詳細考辨,提出較有說服力的見解,或抓住曹植生平中的一些細節(jié)和疑點詳加考辨,得出不少重要的結(jié)論,有些見解為前人所未曾言及。

      例如《曹植生平若干事跡考辨》一文通過勾稽有關(guān)史傳材料,對曹丕被立為太子之后發(fā)生的幾件大事如曹植私開司馬門、曹操欲遣救曹仁而植醉不能受命以及曹操之死等進行翔實的考辨,揭示出這些事件對曹植的深遠影響,有助于更好地研究曹植的生平思想與文學創(chuàng)作。曹植私開司馬門,是其失寵于曹操的關(guān)鍵性事件,然該事件發(fā)生的時間、地點、性質(zhì)及政治影響等,正史皆語焉不詳,俞教授通過考辨認為,司馬門事件是建安二十三年(218)曹操西征劉備道經(jīng)洛陽停留之時發(fā)生的,參與者還有楊修,也因此而為曹操所殺。曹操之所以對曹植私開司馬門的行為“大怒”,主要在于曹植的行為對其廢漢自代的“大事”帶來了有害的影響。正由于如此,曹操對曹植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急劇變化。事件發(fā)生后曹操立即處死公車令、楊修,并“由是重諸侯科禁”。“重諸侯科禁”即“重諸侯賓客交通之禁”,其主要內(nèi)容是禁止諸侯與外人交結(jié)往來,若有違者與犯妖惡之罪等而視之。這條禁令一直到魏明帝時還在繼續(xù)執(zhí)行,致使曹植和其他諸侯動輒得咎,過著名為王侯實則囚徒的生活。司馬門事件徹底改變了曹操對曹植的看法,也決定了曹植后期的悲劇命運。文章資料豐富,考證詳密,結(jié)論令人信服。

      又如《關(guān)于曹植初次就國的問題》一文,則對曹植初次就國的時間和地點這兩個有爭議的問題作了澄清。他運用確鑿的材料,嚴密的論證,證明曹植初次就國是在延康元年四月十五日左右,曹植雖以臨淄侯就國,然而卻寄地而治,實際居處在鄄城,而不是被一般人所認定的臨淄。這不僅解決了曹植研究中一個長期爭論不休的問題,而且揭示出曹魏時期諸侯寄地而治的特殊歷史現(xiàn)象。正如曹道衡先生所言:“這樣就不但解決了文學史上的一個疑問,也對三國史的研究做出了貢獻。”④

      再如《曹植黃初間獲罪事件新探》一文以曹植黃初年間的獲罪情況為切入點,通過勾勒相關(guān)史料,又結(jié)合曹植作品的細致解讀,對學界普遍認可的“二次獲罪”說予以質(zhì)疑,澄清了曹植在黃初年間只獲罪一次,并不存在第二次獲罪事件,并分析了獲罪的原因與治罪過程,揭示出黃初年間獲罪對曹植創(chuàng)作的影響。文章在澄清曹植黃初年間獲罪事實的基礎(chǔ)上,提出了新的見解,認為曹植《泰山梁甫行》等作品并非如一般人所言反映了海邊貧民的痛苦生活,乃是治罪過程中的夫子自道。

      關(guān)于曹植作品的整理工作也是曹植研究中的重要內(nèi)容,俞先生對此也下了一番功夫,其《曹植選集》有獨到之處。它以丁晏《曹集銓評》為底本,打亂了原本的次序,將所選注作品分為詩、樂府、文三類,每類作品大致依時間先后排列。該本除注釋詳盡外,每篇都列有解題,對作品的作年詳加考釋,匯集了俞先生對曹植生平、作品研究的主要成果,有助于對曹植作品的研究和接受。該書1997年5月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被列入“世界文學名著文庫”?!恫苤策x集》與黃節(jié)的《曹子建詩注》、趙幼文的《曹植集校注》一起成為曹植作品的重要注本。

      2.建安七子研究

      建安七子作為建安時期的重要作家,以自己的創(chuàng)作反映了漢末至建安時期的社會現(xiàn)實,表現(xiàn)了一群有才智的知識分子的時代感受,其作品是建安文學的重要部分,作品中的“慷慨”基調(diào)是“建安風骨”的重要內(nèi)容。同時,他們在詩、賦、散文等文學樣式的發(fā)展中,也扮演了不可忽視的角色。但與“三曹”相比,學界對于建安七子的研究要冷淡得多。關(guān)于他們的研究論文也比較少,其中又有相當一部分是對其代表作的賞析。這固然與其“二三流作家”的身份有關(guān),也與其作品收錄不完備有很大關(guān)系。

      俞先生的建安七子研究始于王粲。1980年,他輯校整理的《王粲集》由中華書局出版,被視為新時期以來“我國古籍整理工作的可喜成果之一”⑤?!督ò财咦蛹肥瞧浣ò财咦友芯康目付χ?,1989年由中華書局出版,1990年臺灣文史哲出版社翻印,2005年中華書局再版,目前已經(jīng)第7次印刷,曾榮獲國家圖書獎古籍類獎項。曹道衡、沈玉成先生稱“這是迄今為止最完善的一部七子總集”⑥,是對建安文學研究的重要貢獻,對于全面、系統(tǒng)、翔實地研究建安七子這一詩人群體,以及對“七子”進行個案性的研究等,都具有重要意義。

      《建安七子集》輯佚完備,??本珜?,為建安文學研究提供了彌足珍貴的新資料。今天所能見到的建安七子的別集是明清人從唐宋類書、總集及史乘中撮鈔而成的輯本,其中有代表性的有明楊德周《匯刻建安七子集》(有曹植而無孔融)、張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缺徐干)、清楊逢辰《建安七子集》、近丁福?!稘h魏六朝名家集》等。這些舊輯本為當時條件所限,不同程度存在著缺失嚴重、繁蕪時現(xiàn)、真?zhèn)位祀s、不注明出處等問題,使人難以憑信。俞先生在此基礎(chǔ)上,參稽群書,搜采軼佚,辨?zhèn)斡営?,重新整理。該書輯佚成果巨大,輯得舊本失收佚文148則809句,約6000余字,使七子集的面貌大為改觀,集成之功甚巨。通過他的艱辛勞動,孔融的《上書薦趙臺卿》、陳琳的《車渠椀賦》《答客難》、王粲的詠史詩《詠荊軻》等被埋沒已久、前所未聞的篇什首次呈現(xiàn)在讀者面前。王粲的名篇《七釋》與曹植《七啟》齊名,“雖被西晉傅玄譽為‘精密閑理,亦近代之所希也(《太平御覽》卷五十九引《七漠序》),但在舊輯本中只能見到少數(shù)殘文斷句,今俞氏書海探寶,竟從適園叢書本《文館詞林》中發(fā)現(xiàn)了完整的全文,使千年名文重見天日”⑦。新輯本為徐干的《齊都賦》補充54句,為劉楨的《魯都賦》補充132句,使殘章零什更趨完整,使人們得以看到建安時代僅存兩篇大賦的基本風貌。新輯本為陳琳的《大暑賦》《止欲賦》《大荒賦》《迷失賦》等補進263句,總量超出舊本幾倍,使人們對陳琳賦作風格有了基本把握。“其中《大荒賦》是陸云仿作的名篇,而舊輯本只存從《初學記》中錄來的兩句:‘假龜筮以貞吉,問神諗以休祥,傅璇琮先生曾撰文考證,為不能增補而難以確定賦體深表遺憾,這次俞氏依《韻補》竟新輯得17則68句之多,并且還從該書《書目》所引文字得出此賦為三千言大賦的新結(jié)論。”⑧這些新發(fā)現(xiàn)對于全面了解、深入研究建安時期的辭賦創(chuàng)作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建安七子集》正文之外還有四種附錄,即《建安七子佚文存目考》《建安七子雜著匯編》《建安七子著作考》《建安七子年譜》,附錄所占篇幅超過正文,絕非一般的正文補充,極具學術(shù)價值,為進一步研究七子生平和著作提供了經(jīng)過審核的較為完備翔實的材料。《建安七子佚文存目考》將七子詩文作品中有目無文者,一一鉤稽,廣征博引,詳加論證,得出了可資依據(jù)的結(jié)論,為揭示七子創(chuàng)作全貌作出了不容忽視的貢獻;《建安七子雜著匯編》中所收徐干《中論》為研究徐干生平思想提供了重要資料;《建安七子著作考》則引錄隋唐以來公私書目有關(guān)記載,勾勒了七子著作的流傳情況;《建安七子年譜》約9萬字,是俞先生最為用力之處,標志著其“七子”研究的最新水平,在學術(shù)界引起強烈反響。該年譜與徐公持的《建安七子詩文系年考證》一起,被公認為新時期有關(guān)建安七子生平、作品系年研究的標志性成果。建安七子中,除孔融生平資料較多外,其余六子資料極少,僅在《魏志·王粲傳》中有簡略記載,俞先生廣泛搜集了文獻記載的七子生平資料,經(jīng)過認真考訂,按年分人編列,以重大政治、文化事件為背景,對七子的行蹤和創(chuàng)作進行全方位的考察,對諸如王粲《登樓賦》的樓址所在地與寫作時間、徐干的卒年、陳琳《檄吳將校郎曲文》是否偽作等有爭議的學術(shù)問題,都提出了自己的見解。這部《年譜》在鉤沉索隱、考訂辨正關(guān)于七子事跡、創(chuàng)作方面,比陸侃如的《中古文學系年》資料更加豐富,分析更加細密。同時,《建安七子年譜》也通過編年反映出建安十四年起曹氏兄弟和建安文士開始詩賦酬酢,同題唱和,鄴下文人集團由此而形成,將建安文學創(chuàng)作推向高潮,這一結(jié)論為劃分建安文學的分期提供了重要依據(jù)。俞先生后來在《文學遺產(chǎn)》上先后發(fā)表的《〈登樓賦〉樓址辨正》《〈登樓賦〉測年》及《“南皮之游”與建安詩歌創(chuàng)作》等論文都是編七子年譜過程中的副產(chǎn)品。其中,《“南皮之游”與建安詩歌創(chuàng)作》(《文學遺產(chǎn)》2007年第5期)一文從解讀曹丕《與朝歌令吳質(zhì)書》入手,聯(lián)系相關(guān)史實,不但具體考訂出“南皮之游”發(fā)生的時間,指出劉勰《文心雕龍·明詩篇》和沈約概括的建安文學特征的準確性,而且從宏觀視角揭示了“南皮之游”在建安文學中的地位,深入探討了建安文學的分期問題,認為從建安十四年王粲歸附曹操,以“七子”為主體的鄴下文人集團已開始群體性的詩賦酬酢、互相唱和這種創(chuàng)作方式,到“南皮之游”發(fā)生的建安十六年,群體性的詩賦創(chuàng)作達到極致,使建安文學呈現(xiàn)出空前的盛況,贏得了后人的高度評價。自此之后,阮瑀、王粲相繼去世,加以曹丕、曹植為爭立太子而失和,鄴下文人集團群體性的詩賦唱和日漸稀少。到建安二十二年,徐干、陳琳、應(yīng)旸、劉楨“一時俱逝”,隨著鄴下文人集團的自然解體,群體性的詩賦唱和也戛然而止。此后,只有曹植仍有創(chuàng)作,但因其遭受政治迫害,更多地采用隱喻、象征手法,接近楚辭風格,導(dǎo)夫正始詩人阮籍先路,與南皮高韻已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了。

      《建安七子集》的前言是一篇高屋建瓴的建安文學專論,是俞先生長期潛心研究建安文學的心得總結(jié)。“它多角度、全方位地對七子及建安時代的文學現(xiàn)象進行了系統(tǒng)地再評價,不少觀點獨具慧眼,諸如孔融的人生悲劇和性格悲劇關(guān)系問題、孔融在漢末清義之士向魏晉名士轉(zhuǎn)變過程中的代表性問題,王粲前后期創(chuàng)作風格異同問題,劉楨、徐干兩都賦與漢代大賦的淵源關(guān)系問題,建安時代詩賦合流趨向在七子作品中的反映問題,七子在漢代散文向六朝駢文轉(zhuǎn)變過程中扮演的角色問題等等,或舊問題新闡發(fā),或?qū)W術(shù)課題新開拓,言簡意賅,評說允當,發(fā)人深思?!雹徇@篇前言與徐公持的《建安七子論》一起,被認為是對建安七子進行綜合研究的高水平論文,為“七子”的研究指明了方向。

      江淹研究

      俞先生的江淹研究成果主要體現(xiàn)為對江淹作品的整理與江淹年譜的編纂。對于江淹作品的整理,胡之驥、逯欽立、李長路、趙威等學者做了很多工作,為后來的研究者提供了極大的便利。俞紹初先生和張亞新先生在逯欽立輯本的基礎(chǔ)上,依據(jù)李長路、趙威點校整理的明人胡之驥《江文通集匯注》(即所謂的胡注本)編纂而成的《江淹集校注》,是現(xiàn)階段最完備、最精審的江淹作品集,是近年來江淹研究的一項總結(jié)性成果。該書1994年由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曹道衡先生曾專門撰寫《讀〈江淹集校注〉》對該書作了系統(tǒng)而客觀的評介。

      《江淹集校注》在校注方法上進行了創(chuàng)新,兼取了分體和系年兩種校注方法,而避免了兩者之短。對于古人文集的整理、注釋工作,通常有兩種編排方法可供選擇。一種是保存?zhèn)鹘y(tǒng)的舊貌,以文體來分類;另一種是打亂原來的次序,按創(chuàng)作年代重新編排。這兩種方法各有利弊,也各有其適應(yīng)性。為避免二者之短。《江淹集校注》全部打亂胡注本次序,把江淹的全部作品分成“詩”“賦”“文”和代筆文字四個部分,然后將各篇作品諸一考訂寫作年代,依次系年分類排列,其考訂結(jié)論隨題解入注,年代確難稽考者置于該類之末。書后附有俞先生編制的《江淹年譜》,根據(jù)這個年譜,結(jié)合作品系年,讀者可以正確理解作品原意,深入探討作者行跡,研究作者思想、創(chuàng)作道路、藝術(shù)風格等。這樣,該書就既具系年之長,又便于閱讀和查儉。同時,書中對于可以考知的與江淹交往的人物,也都一一作了考訂,這些考訂對了解江淹生平有很大幫助。

      《江淹集校注》的注文精當而科學,徹底改變了胡注舊貌。作為過去唯一的《江淹集》注本,胡注本的注釋頗為粗疏,除了入選《文選》的幾篇作品,因有李善注作依據(jù),注釋還比較翔實外,不少長文通篇僅有一兩條注文,有些作品甚至通篇無注;還有些作品,雖然有注,但注文常?!拔牟粚︻}”,一般讀者無法借助注文讀懂作品?!督图Wⅰ穼腿孔髌分匦伦髁藝乐斂茖W而又簡潔通俗的論釋,注文比胡注本增加十余倍,并糾正胡注及李善注中謬誤六百余處。因而,該書出版后,幾乎取代了胡注本。

      俞先生在20世紀30年代吳丕績編制的江淹年譜基礎(chǔ)上,凝結(jié)自己長期潛心研究江淹的心血和體會,編制了代表最新學術(shù)水準的《江淹年譜》,頗受學術(shù)界推崇。吳譜開山之功不可沒,但粗疏簡略、多所錯謬,且重于記帝王政事,疏于述文學行事。《江淹集校注》后所附《江淹年譜》以重大歷史事件為背景,以文風、文事、重要作家行跡、江淹作品為經(jīng)線,以江淹個人行跡為緯線,并與前面作品系年相互補充,對其一生作了全景式的綜合考察,解決了江淹研究領(lǐng)域不少學術(shù)問題。例如,澄清了江淹遷散騎侍郎、中侍郎、作《拜正員外郎表》《拜中書郎表》的時間問題,推翻了四庫館臣關(guān)于江淹前集自我編定時間的定論;對于“江郎才盡”這個爭議千年的老問題,提出了新的“一家之言”,認為“江郎”之所以“才盡”,主要是永明以后文風發(fā)生了“新變”,他仍以高古平實為是,與齊梁文風格格不入,故而輟筆不作。

      文選學研究

      文選學研究是俞先生最近20多年用力最多的地方,取得了豐碩的成果,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俞先生的文選學研究與“新選學”的發(fā)展基本同步,是“新選學”研究的縮影與代表。

      20世紀80年代末,俞先生與曹道衡、許逸民等人一起籌備成立中國文選學研究會,1991年,中國文選學研究會(國家一級學會)正式成立,目前已成功舉辦11屆文選學國際學術(shù)研討會,俞先生曾擔任中國文選學研究會第二任會長。中國文選學研究會團結(jié)了一批從事文選學研究的中外學者,擴大了文選學的影響,促進了文選學研究格局的開放性。俞先生在許逸民先生的倡議下確定了“新選學”的研究范疇,為新選學的發(fā)展指明了方向,當前的文選學研究基本圍繞著這些方面展開。他們認為“新選學”大致包括以下八個方面的內(nèi)容:文選注釋學、文選校勘學、文選評論學、文選索引學、文選版本學、文選文獻學、文選編纂學、文選文藝學。這種看法已得到了文選學界的普遍認可。為了促進“新選學”研究,俞先生與許逸民先生一起制定了新選學的研究計劃,為《文選學研究集成》叢書擬定12項選題,分別是:《中外學者文選學論著索引》《中外學者文選學論集》《文選學研究資料匯編》《文選學書錄》《文選集?!贰段倪x匯注》《文選唐注考》《文選版本學》《文選學發(fā)展史》《文選編纂學》《文選今注今譯》《文選學詞典》。近年來出現(xiàn)的有分量的文選學研究專著基本圍繞著這些選題展開。在俞先生的主持下,以鄭州大學古籍整理研究所為依托,約請臺灣、日本、韓國及美國等地學者通力協(xié)作,編成《中外學者文選學論集》《中外學者文選學論著索引》(1998年由中華書局同時出版),匯集了包括臺灣、日本、韓國、歐美等地的海內(nèi)外學者文選學研究的主要成果,已成為文選學研究重要的參考書。其余項目也由后起之秀完成或正在努力進行之中,如鄭州大學王書才的《昭明文選研究發(fā)展史》(被納入國家社科基金成果文庫)、趙俊玲的《文選評點研究》、劉志偉主編的《文選學研究資料匯編》《文選匯校匯注》、劉群棟主持的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文選唐注研究》,等等。

      俞先生個人的文選學研究主要圍繞文選編纂學和文選注釋學、文選??睂W展開?!段倪x》編纂研究是文選學研究中極為基礎(chǔ)的工作,研究內(nèi)容非常廣泛,涉及《文選》的編纂者及其文學觀念、編纂《文選》的時間、選錄標準、體例等問題。俞先生關(guān)于文選編纂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文選》的編纂者與選錄標準方面。在中國古代的《文選》學研究中,對昭明太子蕭統(tǒng)編撰《文選》的記錄沒有懷疑。1976年日本學者清水凱夫先生首先對《文選》的編撰者提出疑義,倡導(dǎo)以劉孝綽為中心編撰《文選》說。這一說法遭到國內(nèi)學者的強烈反對,沒有被中國大部分學者接受,但卻引起了中國學者對《文選》編者問題的熱烈探討。俞紹初先生的《〈文選〉成書過程擬測》與《蕭統(tǒng)年譜》(收入《中州學術(shù)論集》,中華書局,2000年)兩文相輔相成,針對日本學者否定昭明太子《文選》著作權(quán)的說法,通過大量史料的征引排列,對《昭明文選》的成書過程作了頗具說服力的勾勒,認為:“《文選》一書當是在梁武帝授意之下,以昭明太子為中心組織學士(或包括其他東宮文士)經(jīng)歷了三個階段近十五年之久共同編成的?!薄啊段倪x》的編撰過程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段從天監(jiān)十五年(516)東宮設(shè)置十學士開始,到天監(jiān)十七年(518)梁武帝《歷代賦》加注為止,可說是《文選》或總集編撰的準備階段,主要是資料的搜集;第二階段從天監(jiān)十八年(519)到普通元年(520),可稱為《文選》編撰的前期階段,其內(nèi)容是經(jīng)過選文定篇,編成《正序》十卷、《詩苑英華》二十卷,此二書連同梁武帝《歷代賦》十卷,從某種意義上可看作是《文選》編撰的中間環(huán)節(jié);第三階段始于普通四年(523),以東宮新置學士為標志,到大通三年(529)因‘蠟鵝事件暴露,昭明太子失寵而結(jié)束,則是《文選》的實際編撰階段?!薄霸凇段倪x》編撰過程中,昭明太子的核心地位和組織作用是不能輕易否定的。至于劉孝綽,他可能起過重要作用,但不可能也不會凌駕于昭明太子和眾文士之上,將其意志強加在《文選》之中?!雹?

      蕭統(tǒng)在編撰總集的過程中,還與文士一起積極從事文學創(chuàng)作,寫出了大量的詩文。昭明太子文集最早由劉孝綽編訂,蕭綱亦曾編集,然皆亡佚。流傳至今的除少數(shù)篇章較為完整外,多為斷玉碎金,殘缺不全。今傳文集乃后人輯校,篇目多有遺漏,文字也有不少錯訛之處。俞先生圍繞“選學”的基礎(chǔ)研究,在前人輯本的基礎(chǔ)上重新加以整理并進行校注而成一部《昭明太子集校注》。該書按詩、賦、文分類編排,每類的篇目凡有作年可考或大致可考者,依時間先后編次;不能確定年者,則放在該類之末。經(jīng)過考訂還增補了他人與蕭統(tǒng)的唱和酬答之作,附于相應(yīng)篇目之后,為研究者提供了重要參考資料。書中除《文選序》利用了《文選》五臣注及高步瀛義疏,其余詩文均為作者新注,可以說這是一本無舊注可依傍的新注本。該書后附錄有《歷代昭明文集序跋》《昭明太子傳》《蕭統(tǒng)年譜》,對于蕭統(tǒng)及其思想研究具有重要意義。

      俞先生在《讀〈文選序〉三問》一文中對《文選》編纂的選錄標準進行了探討,認為《文選》的選文標準是“綜緝詞采”“錯比文華”。至于“事出于沉思,義歸乎翰藻”實際上專對史書中的贊論序述而言,是“綜緝詞采”“錯比文華”在此類文體上的具體說明?!段倪x》的選文標準僅僅著眼于詞藻的組織和運用,并不涉及文章的內(nèi)容問題。近世論者多忽略“綜緝詞采”“錯比文華”,以偏概全地把“事出于沉思,義歸乎翰藻”看做《文選》的選文標準,且對“事”“義”二字或求之過深,或脫離具體的語言環(huán)境,在理解文意時往往容易導(dǎo)致誤會,有的甚至于得出蕭統(tǒng)此序是在提倡“情義與辭采內(nèi)外并茂”的結(jié)論,就難免違離了作者的原意。

      俞先生在文選注釋學、校勘學方面的成就突出表現(xiàn)在《新校訂六家注文選》,這是他古稀之年后嘔心瀝血花費近8年時間四易其稿完成的一部集大成之作,全書共450余萬字。新校訂本以奎章閣本為工作底本,取李善、五臣兩家注合刊的明州本和贛州本、李善注單行的尤袤刊刻本及五臣注單行的正德本和陳八郎本相對校,并參校以《文選集注》寫本、敦煌吐魯番《文選》寫本、日藏《文選》白文古鈔本、三條家五臣注寫本及北宋天圣明道間國子監(jiān)刊本等殘卷,又參考了史書、類書及作家文集中所存的相關(guān)篇章及前人的??背晒?,以求真求實為指歸,重新整理出一部較為完善的六家注本,使一本在手便可見到北宋時刊刻的較為完善的李善、五臣及六家注三本面貌,更能起到便利讀者的作用。新校訂本信守底本文字,原有的古今字、通假字、異體字,原則上不改;重點在訛、脫、衍、倒,發(fā)現(xiàn)此類情況,則一一出校,列舉依據(jù),判明是非;凡文義可兩通者,只列異文,不斷其孰優(yōu)孰劣。原則上對其他版本的錯誤不予糾正,但對其影響大者則做適當辨析。由于尤袤刻本李善注的普及和影響深遠,凡是尤袤刻本多出的文字一般都在??庇浿杏枰哉f明。在整理過程中,新校訂本盡可能保持奎章閣本原貌,僅根據(jù)需要作了一些局部調(diào)整:如將書前原附于《文選序》之后的國子監(jiān)本準敇節(jié)文、李善《上文選注表》、呂延祚《進集注文選表》及唐玄宗口敇,連同書后原所附沈嚴《五臣本后序》等四種跋識,一并移入于該書附錄;又如原本總目時有與各卷篇目不盡相符者,一律依篇目另立總目,等等。俞先生在??边^程中,除了訂正版本方面錯誤外,還就一些問題提出一家之言,以便讀者參考。如卷首《文選序》“述邑居則有憑虛亡是之作”,歷來各種版本皆如此,俞先生在“亡是”下有按語曰:“疑當作‘安處。憑虛、安處,所指乃張衡《西京》、《東京》二賦,《文選》入京都類,與此序‘述邑居之言正相合。若作‘亡是,指司馬相如《上林賦》,此賦入畋獵類,則有違昭明之意矣。且此序上既稱‘賈馬繼之于末,又云‘自茲以降,則此所敘必應(yīng)是張衡而非司馬相如之賦當可無疑。然今所見諸本皆作‘亡是,是昭明自誤,抑或后人誤改,不可知也?!庇秩缇硭氖何牡邸杜c朝歌令吳質(zhì)書》,??庇浖粗赋觥俺枇睢碑斪鳌霸橇睢?,并舉出《魏志》注引《魏略》《冊府元龜》《太平寰宇記》為證。但因無版本依據(jù),皆只在??庇浿姓f明。如此之處甚多,不一而足。這既體現(xiàn)了??钡膰乐?,又給讀者提供了參考??偠灾?,該書體現(xiàn)了俞先生在文選學研究領(lǐng)域的最新成就。

      由于俞先生在文選學研究方面的突出貢獻,鄭州大學成為“中國文選學研究會”的掛靠單位,在文選學研究方面形成了優(yōu)良傳統(tǒng),無論基礎(chǔ)研究,還是前沿研究,都走在海內(nèi)外同行的前列,享有盛譽,所擁有的優(yōu)秀學術(shù)團隊,與海內(nèi)外學界保持著廣泛、密切的合作、交流關(guān)系。

      結(jié)語

      從20世紀70年代末整理王粲的集子開始,俞先生就嘗試著探索一條史料考辨與作品整理相結(jié)合的路子,他探索出的方法便是作家集子后面附作家年譜,其整理的《王粲集》《建安七子集》《江淹集校注》《昭明太子集校注》都采用了這一方法?!锻豸幽曜V》《建安七子年譜》《江淹年譜》《蕭統(tǒng)年譜》發(fā)表后在學界引起了強烈反響。實踐證明,這一方法是成功的,目前已成為整理作家集子的普遍做法。俞先生的古籍整理成果具有輯佚完備、分類系年準確、??本珜彙Ⅲw例編排科學、注文極見功底的特點;所撰論文注重史實考辨,往往從細微處著眼,對看似尋常的史料深入挖掘,進行縝密細致而又綜合的分析,在考辨人物具體生平事跡的過程中,揭示其對作家創(chuàng)作的影響,在此基礎(chǔ)上對文學現(xiàn)象進行宏觀的、系統(tǒng)的理論考察,經(jīng)常能從司空見慣的史料中得出令人耳目一新的結(jié)論,因而能夠引起學術(shù)界的廣泛注意。

      綜觀俞先生的學術(shù)成果,可以看出,其治學始終堅守不尚空談,力避浮華,盡力去揭示和恢復(fù)歷史存在的本真這一方向,學術(shù)品格樸實,注重扎實的資料工作。俞先生認為,文學史研究首先需要的是求其真,只有從史料考辨入手,廓清文學作品和作家行跡的本來面貌,才有可能在此基礎(chǔ)上對文學進行宏觀的、系統(tǒng)的理論考察,這成為其治學的基本指導(dǎo)思想。

      注釋

      ①②③蔣寅:《古典文學研究四代人》,《河北大學學報哲社版》1996年第1期。④曹道衡:《中州學術(shù)論集·序》,中華書局,2000年。⑤吳云、唐紹忠:《略評新校點本〈王粲集〉》,《文學遺產(chǎn)》1982年4期。⑥曹道衡、沈玉成:《評俞紹初輯?!唇ò财咦蛹怠罚稌贰?989年第3期。⑦⑧⑨徐正英:《迄今我國最完善的一部七子總集——俞紹初輯校〈建安七子集〉評介》,《鄭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0年第5期。⑩俞紹初:《〈文選〉成書過程擬測》,《文學遺產(chǎn)》1998年第1期。

      參考文獻

      [1]曹道衡.讀《江淹集校注》[J].古典文學知識,1995,(6).

      [2]從余,張朵.俞紹初教授學術(shù)成就述略[J].古典文學知識,1998,(1).

      [3]慶林.江淹研究的新成果——讀《江淹集校注》[J].殷都學刊,1996,(3).

      [4]徐公持.建安七子論[J].文學評論,1981,(4).

      [5]俞紹初,張亞新.江淹集校注[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4.

      [6]俞紹初,王曉東.曹植選集[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97.

      [7]俞紹初,許逸民.中外學者文選學論集[M].北京:中華書局,1998.

      [8]俞紹初.昭明太子集校注[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1.

      [9]俞紹初.建安七子集[M].北京:中華書局,2005.

      [10]俞紹初,劉群棟等.新校訂六家注文選[M].鄭州:鄭州大學出版社,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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