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 星,邊 薇
(1.吉林醫(yī)藥學院,吉林 吉林 132013;2.長春大學,吉林 長春 130022)
英國撒旦與愛爾蘭知識分子
——《都柏林人》中文化隱喻的葛蘭西式解讀
邢 星1,邊 薇2
(1.吉林醫(yī)藥學院,吉林 吉林 132013;2.長春大學,吉林 長春 130022)
本文以英國撒旦與愛爾蘭知識分子——《都柏林人》中文化隱喻的葛蘭西式解讀為題目展開相關探討。首先對其進行了簡要概述,主要從《都柏林人》的文本切入,以文化層面的隱喻表達為主要討論方向。
知識分子;都柏林人;文化隱喻;葛蘭西
20世紀人類在人文科學領域出現(xiàn)了更為大范圍的創(chuàng)造,流派層出,創(chuàng)作手法多樣,體現(xiàn)了對于綜合知識的運用,對現(xiàn)代的反思,對現(xiàn)代社會及科學主導下現(xiàn)代文明的思考。作品的走向已經將現(xiàn)實主義與體驗哲學相結合,尤其是受到心理學文學影響,創(chuàng)作更加趨向于對于孤獨個體、生存困境的研究與表達。由于其內在的隱晦與傳達的困難,其手法也較為難懂,隱喻層出不窮,所以需要對其細致探索,認真研究。
喬伊斯(1882 -1941)出生于愛爾蘭,其文學生涯始于1904年,在其開端,創(chuàng)作了短篇小說集《都柏林人》。其創(chuàng)作原則是從宗教與道德角度為其民族定下屬于自己民族的“詩篇”。經過后期小說風格的轉變,喬伊斯被稱為“意識流”派,也就是說,作者著重于內心體驗的表述,對純粹意識的大量表達。當時大英帝國和天主教會雙重壓力鉗制著愛爾蘭,都柏林被稱為 “癱瘓的中心”,作者對此深感痛苦,從短篇小說集中《都柏林人》中,不但體現(xiàn)了作者意識流作風小說的美感,對惆悵與孤獨的傳達令人過目難忘。而葛蘭西 (1891-1937)這位意大利人,也對自己國家當時的處境深感憂慮,作為共產黨員、對俄國革命的領悟者、雜志報刊的編輯,無時無刻不對意大利的社會改革滿懷希望,其《獄中書簡》至今為人贊賞,透過知識分子,發(fā)出了吶喊,融哲理深思與對社會改革的同情之心,以改革者的身份為意大利變革做出了重要貢獻。二者都喜歡發(fā)自內在聲音的傳達,都通過一種過于迂回的隱晦方法對社會現(xiàn)實、孤獨個體進行表達。其中不乏對于隱喻的運用,對于形象的刻畫,以及對于內心深處的細致描繪。因此,筆者認為應該從文化隱喻的角度,運用葛蘭西式的方法對《都柏林人》進行一番解讀與闡釋,從而得到一種新的理解。
(一)死亡與癱瘓
葛蘭西對于知識分子理論的闡述著重于“個人”對于整個民族歷史方面的作用及與其關系,通過對馬克思主義關于社會歷史發(fā)展的基本原理的探析,在表述關于孤獨個體對整體文化的影響時,采用了形象化的隱喻性表達,而在《都柏林人》中,作者透過死亡、愛情、社會,利用一個“我”的形象化寓意來促進一個無聊者理想的表達,如“圣杯騎士”之類的解救者形象即是如此。關于悲劇性的人生解讀在19世紀的德國文學中早有表現(xiàn),然而到了20世紀,人們的思想更為開闊,戰(zhàn)爭的發(fā)生與社會主義革命的實現(xiàn),對于資本主義的帝國式壓力的緩解,使人們認識到了關于“變革”或者“革命”結論的深入思考。關于死亡與癱瘓主題的描寫透過社會現(xiàn)象與情感中軟弱部分的象征,襯托出關于改革與變異的思想內核,其底蘊悠遠而深沉,對于沉淪的進一步闡述,通過個體內在經驗的意識思想流的傳達,使其更具備那種萬念俱灰與陰暗感,抑郁之情使讀者難以釋懷,從而激發(fā)讀者去采取行動,從虛無中超越,從瞬間中做出選擇,以行動之力去克服虛的轉化功效所帶來的那種荒涼之感。
(二)形象與寓言,小中寓大
莊子所謂的“至大無外,至小無內”等都是透過一種哲學思辨的方式對于萬物加以思考說明,而在喬伊斯的作品中,內心體驗的豐富性,內在經驗的難以捉摸與無以名狀,透過真實的感觸一一用文字敘述出來,其間不僅通過描寫來塑造解救者的形象,而且對于教會、對于英國的壓力深感窒息,揭示出了那種強大壓力給平民小眾、給其生活等帶來的壓抑感受,通過描寫愛爾蘭人當時的生存狀況在意識領域的反映,以小的“孤獨個體”,以隱喻的形式傳達了整個民族中的“大的荒涼”與“破敗”,以及那種掙扎與體驗著的痛苦所沉積的發(fā)作,行動的欲望因不滿與空虛之感的逆襲而陣陣發(fā)作又受到一定壓力感的束縛,渴望著改變又深感無力的那種痛楚,逼迫愛爾蘭人內心絕望的轉機。并且通過對于這種感受與體驗的暗喻式傳達來寓言這個民族歷史已行進到了沉淪之境,需要掙脫,需要“救世者”擔當大任,通過“普羅米修斯”式的偉大行動來給愛爾蘭民族帶來希望,轉變這一劣勢生存,使生活形態(tài)得到完全的改善。在其作品中有著無數(shù)的語言形式的轉換,有著敘述視角的轉換、交替、大量的內心獨白,對于故事時間的壓縮、空間感的增強、各種符號的引入等所形成的那種與漫游相反的破落流浪之感深深觸動每一個讀者的神經。
(三)環(huán)環(huán)相扣,套盒式“隱念”傳達
表面上看,喬伊斯在其《都柏林人》中,只是描寫那些形象的“個體”,通過其傳輸關于孤獨個體的體驗、感受及理想。然而,作為一部創(chuàng)造性的作品,一個好的開端,其意圖與方法,不僅僅如此簡單,因為每一個創(chuàng)造者在其作品的開端處,在創(chuàng)造的起源之始,即有那種“石破天驚”的難以模仿的獨特之處。葛蘭西是意大利無產階級事業(yè)的中流砥柱,通過對無產階級解放事業(yè)的堅持以及個人的卓越表現(xiàn),堅貞不屈,對于普遍苦難的同情使其超越了“自我”這個限制性的條件,以無私之精神,以事業(yè)之抱負在現(xiàn)實中,真實的以一名無產階級戰(zhàn)士的身份,成為改變現(xiàn)實的革命者。而在喬伊斯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卻處在前端,也就是說,作者所塑造的形象與葛蘭西的奮斗生涯如此合拍,讀到盡情之處,竟會有形象化的革命者形象從文字中形成。雖然運用的是被稱作意識流的小說寫作方法,然而其意圖卻致力于從內心體驗中達到造型藝術的力量,對于每個內在體驗的獨白式講解與傳達,讀者完全可以從中理解到那一層層表面皮膚蛻去之后更深一層次的本質、再深一層次的起源,那種傾向于革命、改革,使當前世界得以改善的對于必然性的懷疑,對于可變部分的把握,對于意識流進的生成與毀滅的直觀表述,都在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表達著另外一層的深邃體會,以“隱念”形式,通過對于隱喻的大量巧妙運用,作者內在的那種“革新精神”,才得以從“方法——意圖”中最終明確闡釋出來,將其理解為一個對于“流變”“革命”“生成與毀滅”等思想有著深刻認識的作者。從中可以讓讀者感受到那一層層表皮之下往往埋伏著一顆“重磅炸彈”,也可以讓人認識到作者在小說創(chuàng)作開端處所做的嘗試性成功,以及對于整個社會歷史現(xiàn)象深層原理的表述技巧。
(四)知識分子所承載的文化使命
知識分子這個詞在葛蘭西那里,在喬伊斯身上都體現(xiàn)了“流亡”。從文化的角度來看,知識分子不但傳承傳統(tǒng),還需要對其反思與創(chuàng)新,使其更新。否則,文化就會因為僵化得不到新鮮血液的輸入而死亡。在20世紀初期伴隨著大量社會變革而出現(xiàn)的人文領域思維變革更是大跨度地獲得了進步。知識分子已經不僅僅是知識的擁有者與創(chuàng)造者,更多的是一種關于人類命運的使命承載者?!爸R分子”這個詞在葛蘭西與喬伊斯那里已經轉變成了一種隱喻式的表述,其中是作為一個“群體形象”、一種人類歷史推動的力量在闡發(fā)意義。通過這種視界的文本解讀,可以讓21世紀對于《都柏林人》的解讀角度更加超拔。換句話講,從文化視野引入的作品解讀可以更好地使作者、作品、文化、文明、人類等更好的銜接統(tǒng)一起來,最大化的反思現(xiàn)代與傳統(tǒng)之間的關系,變革限度與變革可能性的后果間關系,從而將人類的整體命運進行可能性輝煌結局的升級表達與促進。文化的使命落在知識分子的身上,而這種隱喻式的傳達,告訴人們,文化與個體間的微妙關系,也體現(xiàn)了對于個體的造型與塑造恰恰需要將個體超越,將知識分子原有的格局與固定限制觀念沖破,從而樹立與人類最終走向及命運相關的 “文化知識分子”新形象。
小說的主要功能在于對于人物行動的解釋與激發(fā),在研究與批評中,需要將作品與作者兩者結合起來,對比兩者之間的現(xiàn)實基礎,以及孤獨個體作為一種力量對人類社會發(fā)展的作用。喬伊斯與葛蘭西都是以知識分子的身份為社會提供了獨特的文化解讀,并奠定了知識分子的研究基礎。所以,在文化隱喻的方式解讀中,不但應該注重形象方面的研究,還應該從個體與普遍關系角度進行說明,從而將人類歷的發(fā)展、文化視野的擴展放在一個高層次的層面加以闡釋。在文化與個體的關系方面,還有待進一步深入研究與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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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星(1982-),女,漢,吉林省吉林市人,講師,研究方向為外國語言文學。
[1]郭軍.隱含的歷史政治修辭:以《都柏林人》中的兩個故事為例[J].外國文學研究,2015(1).
[2]唐鵬.都柏林人的異化與孤獨——對《都柏林人》的精神分析解讀[J].河南師范大學學報,201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