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源
(淄博市博山區(qū)趙執(zhí)信紀念館,山東 淄博 255200)
?
趙慈和《續(xù)修博山縣志》的兩首詩
李福源
(淄博市博山區(qū)趙執(zhí)信紀念館,山東 淄博 255200)
趙慈為清朝著名女詩人,一生著述頗多,卻多有散佚,其詩文流傳至今僅詩詞數(shù)首?!独m(xù)修博山縣志》錄其部分詩詞,其中《謁閻公祠》《謁丁公祠》兩首詩是否為趙慈所作,爭議頗大。通過梳理趙慈生平,分析二詩內(nèi)容,還原其本來面目。
趙慈;續(xù)修博山縣志;謁閻公祠;謁丁公祠;解讀
趙慈,字雪庭(廷),生卒年不詳,約于康熙末年至乾隆年間在世,清初著名詩人趙執(zhí)信幼女。趙執(zhí)信一生有兩位夫人,元配孫孺人,博山人,繼配張氏,蘇州人,趙慈為張氏所生,趙執(zhí)信最小的女兒。
趙慈少時生活優(yōu)渥,家學既深,天資聰穎,又對詩詞情有獨鐘。孫崇坫在《斷腸詩集序》里說,趙慈“少承家訓,女工外即耽吟詠”,趙執(zhí)信把她“視為掌上奇擎”,趙慈“親承指受”,各位兄長親友也對她悉心栽培。自小耳濡目染,加之心性聰慧,趙慈從小就打下了堅實的詩詞創(chuàng)作根基,寫下了一些坊間爭相傳誦、膾炙人口的詩詞,顯露出令人注目的文學才華。孫崇坫云:“余髫齡時,初知句讀,即習聞孺人(指趙慈)之詩,蓋里闬相連”,“雖婦人孺子亦樂為傳頌也”。[1](P8)
執(zhí)信罷官后,家道中落,趙家亦從鐘鳴鼎食之家,一步步淪落到室如懸磬。到趙慈出嫁時,趙家的生活已是非常貧困。趙慈夫家為濟南儒生朱崇善,朱家原本是大戶人家,家道殷實[2]?!陡咛浦葜尽ぶ觥肥珍洝吨旖{墓表》記述,朱崇善父親朱絳,字子垣,歷任永州府知府、廣州按察使、布政使,惜好景不長,因病歸里,六年后,于雍正九年(1731年)卒。朱絳去世后,朱家迅速衰弱,崇善弟兄十人,多落魄生活;崇善長成后,未入仕途,生活困頓,偏又禍不單行,一場大火將朱家化為齏粉,崇善一家生活無著,吃穿難以自給,趙慈只好回到博山趙家生活。①
《山東通志·藝文志》記載:“慈,字雪庭,執(zhí)信女,歷城朱崇善妻”。張鵬展編纂的《山左詩續(xù)鈔》 “慈”一條,有詩人小傳:“趙氏,名慈,字雪庭,博山趙太史秋谷女,歷城朱方伯垣子朱崇善室。范坰序:方伯卒后,諸子多落拓,復遭回祿災。氏依母家,至衣食不自給。遺稿今藏謝問山茂才家?!雹诎矗悍讲^崇善父朱絳。另,《續(xù)修博山縣志·人物志·文苑傳》亦錄其事。
“屋塌兼旬雨,衣單半夜霜”(趙慈詩《初冬感成》)怕是此時趙慈內(nèi)心最真實的寫照了。生活本身拮據(jù)無助,今又歸居娘家,作屋檐下人,趙慈心中悲苦可想而知,于是她將“悲憂侘傺之音一一寄之于詩?!逼湓娙绾??“如空谷幽蘭,無人自賞;如長松修竹,耐雪凌霜?!币灾劣趯O崇坫忍不住評論說:“歐陽子有云,詩人少達而多窮,非詩能窮人,蓋必窮而后工。余初不謂然,迨閱歷既久,每見詞客騷人名重當時,聲施后世,而歷落嵚崎,往往令人讀其詩而悲其遇,不意閨閣中亦有此阨也!”[1](P8)
趙慈著述甚豐,可惜“第以貧困,埋故紙堆中數(shù)十年,人無知者”[2]。其孫朱時庵設館于博山孫崇坫家時,曾拿出全集讓孫崇坫賞析,并求孫崇坫作序。孫讀后“竟竊不禁掩卷三太息”,遂慨然作序,此《斷腸詩集序》所由來。
嘉慶十七年(1812年),朱崇善的外甥謝焜(字問山)向歷城詩人范坰(字伯野)展示所收藏的趙慈遺稿,范坰讀后,感覺“哀而不傷,怨而不怒,往往有名句似青蓮。如‘芳草一庭和恨生,自折荷花帶露歸’等句,筆健意圓,絕不類閨閣中語,而字句之間,別饒秀艷,讀之使人凄然欲絕”[3](P218),于是選其40余首詩,以《趙氏雪庭遺稿》付梓印刻。
趙慈不僅長于吟詩作詞,還對詩歌理論頗有研究,《續(xù)修歷城縣志》記載:執(zhí)信與阮亭論詩不合,著《談龍錄》《聲調(diào)集》以救其失。雪庭親承指受,著有《詩學源流考》一卷(范坰《如好色齋稿》),可惜此論著連同以上兩個版本均已失傳。
如今,我們所能見到的趙慈詩詞只有寥寥數(shù)首。饒是如此,我們依然能從這僅存的幾首詩詞中,看出一個傳奇女子的曠世才情。歷史拋給了她一個殘缺的生活,她卻借此寫出了最華麗的詞章。
民國施淑儀在編輯《清代閨閣詩人征略》時,將趙慈地位比肩蔡文姬,贊賞趙執(zhí)信“中郎可謂有女”,得此褒揚,聊可慰藉矣。
《續(xù)修博山縣志·藝文志》(第八冊)有趙慈七言古詩《雪曉》,后列兩首七言《謁閻公祠》《謁丁公祠》,后人多有附會,謂此二首為趙慈作品,亦有人考證此系偽作。孰是孰非,本文僅就一家之言作一梳理。
《藝文志》在輯錄詩詞時,其排列大體以年代為序,如《詩》部分,篇首注明“清”,后面也有“清”“民國”等劃分。但是整個部分又不是嚴格按照如上標準進行劃分。比如,同樣詠孝泉之作,趙進美五言詩《孝泉》和楊維聰五言詩《孝泉》均為“清”,趙詩冠首,而楊詩卻排于后六頁上。從年代來說,楊為明人,趙為清人,趙晚于楊七十年,排詩應先楊后趙,但卻不盡然。我們推測或因趙是本地人,而楊是外鄉(xiāng)(河北固安)人之故也。然同樣是頌顏文姜祠之作,四十八頁有安致遠和葉先登之作,五十頁有王贅世翁③《謁順德祠》一首,五十三頁又有葉先登兩首五言詩《謁順德夫人祠》;五十九頁有孫廷鐸《順德祠》一首;六十四頁有周維翰《謁順德祠》一首。如按地域分,理應是孫廷鐸在先;如按時間分,周維翰是萬歷年間進士,生活年代要早于安、葉,王贅世翁是宋朝人,更是早于其他人,其詩位置也應排于安、葉之前,但事實則不盡然。因此可以斷定《藝文志》在收錄相關詩詞時,有一個大體的條框,但又有相應的隨意性。
《藝文志》所輯詩詞近120首,除兩首詩未注明作者外,其它均一一注明,對相關人士,還標注籍貫、官職等。如五十二頁《詠孝泉》作者陳璧,原文有“青州左參軍陳璧”,下有注釋:西吳金溪人;龔鼎孳下注“淮南人”等。對于已遺失作者的詩詞均注明“前人”。對同一作者的連續(xù)幾首作品,每一首作品下均單獨注明作者,如五十二頁,并排趙執(zhí)琯兩首五言詩,均分別標注作者;五十四頁三首趙執(zhí)端詩作,仍是一一標注,余皆亦然。未標注作者的兩首詩恰恰就是《謁閻公祠》和《謁丁公祠》,二詩均在六十四頁,依次排于趙慈七言詩《雪曉》之后;因《雪曉》詩下標注作者“趙慈”,而兩詩又緊跟《雪曉》排列,人們想當然以為此二詩亦為趙慈所作。如此推想,稍顯孟浪;試想,如該二詩真為趙慈之作,依前例在下面標注其姓名即可,何以空缺呢?答案只有一個,即編者知道該二詩非趙慈所作,故未署趙慈名。為何排列在此?或是按年代應排于此,或因其它原因,不得而知。筆者比較傾向按年代排列,因該二詩之后四首均為清末作品,四首之后就是民國作品,大體如此。
再來分析這兩首詩,其一《謁閻公祠》:“文介當年善運籌,滄浪亭外瓣香留。三千詩卷香山稿③,一領朝衫晏子裘④。富國公孫余榷算⑤,從軍諸葛尚兜鍪⑥。至今漕稅征輸減,想見先生饑溺憂。”[4](P64)
詩之大意為:文介公當年善于籌算,其治國理政方針至今一脈相傳。其為文也豐,其為人也儉。就算富如秦國者,商鞅還要征收算賦;就算聰慧如諸葛亮,行軍打仗,一樣要仰仗士兵;以上四句用四個典故說明閻公無論是文治武功,還是經(jīng)世治國皆能做到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最后兩句說,因為連年征戰(zhàn),賦稅越來越難征收了,想來就算先生再世,也會為如此家國饑寒困頓所憂愁。
其二《謁丁公祠》:“好水好山繪兩楹,金泉精舍謁文誠。坐中入幕三秋士,夢里勤王一旅兵。尚志無心謀爵祿,掄才有意備干城⑦。令威⑧化鶴人何在,贏得書生話姓名?!盵4](P64)
詩意:到金泉精舍拜謁丁文誠公,看到楹柱上有精心描繪的山水圖。回想往昔,丁公延攬進來的都是忠心耿耿之士,夙夜不忘率兵馳救君上。創(chuàng)建書院不是為了謀取功名,選拔人才目的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如今物換星移,人已故去,其業(yè)績卻感天動地、流芳百世。
那么閻文介公、丁文誠公究竟何人?翻閱史書不難發(fā)現(xiàn),此二人皆清末重臣,一曰閻敬銘,一曰丁寶楨。
閻敬銘(1817~1892),字丹初,號約盦,晚年自號“無不悔翁”,謚號“文介”,陜西朝邑(今屬陜西大荔)人[5]。清道光十四年(1834)中舉,二十五年(1845)中進士。咸豐九年(1859),湖北巡撫胡林翼奏調(diào)閻總司湖北糧臺營務,一年節(jié)約帑銀十萬兩,很快升為郎中[6]。同治元年(1862),繼任湖北巡撫嚴樹森亦向朝廷舉薦閻為“湖北賢能第一”。同治二年(1863),閻敬銘出任山東巡撫。當時,農(nóng)民起義此起彼伏,山東境內(nèi)也是一片烽火硝煙,有所謂“會匪、教匪、棍匪、幅匪、捻匪、太平軍”,“嘯聚抗官,所在林立”,搞的民不聊生,哀鴻遍野。黃河年久失修,處處存在決口隱患。吏治則極端敗壞,“遇事多支唔敷衍,不求實際,既有事所難行,亦惟以案牘了事,情不相通。”貪污腐敗,“上竊公款,下勒民財”,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閻敬銘上書同治皇帝,認為是“官逼民反”。他指出“民亂”的根本原因在于吏治腐敗。他說:地方官吏“斂鄉(xiāng)里之財以為餉,集耕種之民以為兵,于事有害無益”。主張“欲安民,先察吏”。他在山東時,一方面督師鎮(zhèn)壓農(nóng)民起義,緝拿盜匪,除暴安良,整頓地方秩序。為抵抗太平軍、捻軍,同治四年(1865年),他將前任巡撫譚廷襄建筑的濟南土圩子(外圩子城墻)改成了石頭墻體。永鎮(zhèn)門(今英賢橋附近)北側(cè)曾有一石碑,上刻“石頭城”三個大字。同治六年(1867),閻敬銘離任,濟南百姓在大明湖南岸修建了閻公祠,以表崇敬。
丁寶楨(1820年-1886年),字稚璜。貴州平遠(今織金)人。咸豐三年(1853年)考中進士,改翰林院庶吉士,自此步入仕途,后任翰林院編修。丁寶楨是洋務運動重要成員,官至四川總督。去世后贈太子太保,謚文誠[7]。
丁寶楨為官做事重大義,知變通,重實效,約束部屬甚為嚴厲,為政清廉。1867年3月由閻敬銘舉薦晉升為山東巡撫,與淮軍李鴻章部合力圍剿入魯東路捻軍。次年,西路捻軍向定州進軍,逼近京城,丁寶楨率兵馳援,保護了京城安全,朝廷更加器重,數(shù)次降旨褒獎。1869年秋,慈禧太后寵幸的太監(jiān)安德海出京南下采辦途經(jīng)山東,一路大肆張揚,招納權賄,無人敢觸。至泰安時,丁寶楨以太監(jiān)出都門違犯清朝祖制為由,將其抓拿,押至濟南正法。此事轟動朝野,曾國藩贊嘆丁為“豪杰士”, “丁青天”之譽傳遍民間。同年,在濟南建尚志書院,招收各府州縣儒生來院講習,兼收愿學天文、地理、算術者。
1874年,日本挑釁,謀以武力侵略中國,丁寶楨密陳海防計策,在煙臺、威海、登州(今蓬萊)等處構筑炮臺,加強海防建設。1875年(光緒元年),奏請在濟南北郊新城購買民地,創(chuàng)設山東近代首家官辦工業(yè)企業(yè)——山東機器制造局。1876年10月,調(diào)任四川總督,整頓吏治,改革都江堰水利設施,創(chuàng)辦四川機器局,又改良鹽法,歲增帑金百余萬。任四川總督10年,勵精圖治,社會得以安定。在中法戰(zhàn)爭中他盡心竭力為前陣軍隊提供糧餉,中國軍隊的鎮(zhèn)南關大捷與他的支持密不可分。1885年(光緒十一年)英國侵占緬甸,侵犯云南和西藏時,丁寶楨加緊籌劃西南防務,1886年病故于四川總督任所。由于俸金多數(shù)用于濟困助教,這位封疆大吏病危時竟然債臺高筑,只好上奏朝廷:“所借之銀,今生難以奉還,有待來生含環(huán)以報”。光緒帝動容而稱“遽聞溘逝,悼惜殊深”。禮部尚書李端芬更是感于其功德膽識情操,把他與曾國藩、左宗棠等同推為中興名臣之一。
丁寶楨病逝噩耗傳出,山東父老悲慟不已,請求朝廷將丁寶楨的靈柩盤回山東。靈柩運至濟南,當時士紳百姓爭相“郊野祭吊”。丁寶楨遺體在歷城(今濟南)華不注山麓與先逝的前妻合葬。前山東巡撫閻敬銘親撰的《皇清誥授光祿大夫贈太子太保四川總督丁文誠公墓志銘》,刻立于墓前,后人建丁公祠以昭先烈。
閻敬銘和丁寶楨同為清末中興之臣,二人又都先后做過山東巡撫,丁寶楨任山東巡撫之職還是經(jīng)由閻敬銘舉薦。二人私交亦甚好。民國陳夔龍在《夢蕉亭雜記》記載:“平遠丁文誠公寶楨,與朝邑閻文介公敬銘道義論交,老而彌篤。光緒乙酉,余在文誠西川幕府,以計偕北上。文誠謂京師眾正盈庭,朝邑尤副物望,到京必須往見。余遵諭拜謁,極蒙獎借。未幾,文誠在蜀病逝。公子慎五觀察囑余往謁文介,乞為文誠作墓志銘。文介允之……”[8]此閻敬銘為丁寶楨撰墓志銘之始末。
邑人孫崇坫在《斷腸詩集序》曾說:“余髫齡時,初知句讀,即習聞孺人(指趙慈)之詩”[1],為趙慈《斷腸詩集》作序時“孺人歿已數(shù)十年矣”[1]。孫為嘉慶辛酉(1801年)拔貢,按此推算,趙慈當在乾隆年間后期去世,其去世多年后,閻、丁二公方出生,《謁閻公祠》《謁丁公祠》二詩顯非趙慈所作。按閻、丁二公均于十九世紀末去世,推斷該二詩作者應為清末民初之人,因筆者能力所限,尚無從考證作者為何人。
注釋:
①《高唐州志·著述》《山東通志·藝文志》及張鵬展編纂的《山左詩續(xù)鈔》所引內(nèi)容均來自以下各類材料:孫啟新《〈清朝杰出女詩人趙慈〉的補充資料》、黃金元的《清代山左名媛趙慈家世新證》(2012年第3期《文獻季刊》)、陳汝潔新浪博客等。
②贅世翁,宋王樵別號。王樵,字肩望,淄川人。咸平中,契丹游騎至,舉家被虜。樵挺身入契丹訪尋父母,累年不獲,自嘆曰:“身世如此,自比于人可乎?”遂與俗絕,自稱贅世翁,言己無用于世,徒為世之累贅。名其室為繭室。見宋王辟之《澠水燕談錄·高逸》《宋史·隱逸傳中》。
③白居易字香山,有“三千詩卷拔頭籌”之謂。
④春秋齊相晏嬰,以節(jié)儉力行著稱,著布衣鹿裘以朝??鬃拥茏佑腥糁^其衣一狐裘至三十年。后因以“晏子裘”為稱人節(jié)儉。
⑤商鞅原姓公孫,變法時首推出榷算,即由政府向成年人征收的人頭稅。
⑥兜鍪,古代戰(zhàn)士戴的頭盔,后借指士兵。
⑦掄才,即選拔人才。干城,指盾牌和城墻,喻義捍衛(wèi)者。《詩·周南·兔罝》有“赳赳武夫,公侯干城”句。
⑧令威即丁令威 ,傳說中的神仙名。晉陶潛《搜神后記·丁令威》:“丁令威,本遼東人,學道于靈虛山。后化鶴歸遼,集城門華表柱。時有少年,舉弓欲射之。鶴乃飛,徘徊空中而言曰:‘有鳥有鳥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歸。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學仙冢壘壘。’遂高上沖天”。
[1]孫崇坫.斷腸詩集序[A].王蔭桂(編).續(xù)修博山縣志[C].淄博:博山三元堂書店,1937.
[2]靳鞏,滕鴻嘉(編).續(xù)修歷城縣志·藝文考[M].濟南:山東續(xù)修歷城縣志局,1926.
[3](轉(zhuǎn)引自)王勇.明清博山趙氏家族文化研究[M].北京:中華書局,2013.
[4]王蔭桂(編).續(xù)修博山縣志(卷14,第8冊)[C].淄博:博山三元堂書店,1937.
[5]趙爾巽(主編).清史稿(列傳二百二十五.閻敬銘列傳)[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6]常青.封建清官閻敬銘述論[A].韓學儒,吳永濤(主編).三秦近代名人評傳(初集)[C].西安:西北大學出版社,1988.
[7]趙爾巽(主編).清史稿(列傳二百三十四.丁寶楨列傳)[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8]陳夔龍.夢蕉亭雜記(卷一)[M].北京:中華書局,2007.
(責任編輯:李志紅)
Zhao Ci, a famous poetess in the Qing Dynasty, has a lot of works, but many of them have been lost, and only several poems have been handed down to today.TheRevisedCountyAnnalsofBoShanrecords some of her poems, includingVisitingSirYan’sTempleandVisitingSirDing'sTemple, which arouse considerable controversy about whether they are written by Zhao Ci.By combing Zhao Ci’s life and analyzing the content of the two poems, we try to restore its true colors.
Zhao Ci; the Revised County Annals of Bo Shan; Visiting Sir Yan’s Temple; Visiting Sir Ding’s Temple; interpretation
2014-12-15
李福源(1978-),男,山東淄博人,淄博市博山區(qū)趙執(zhí)信紀念館館長,主要從事趙執(zhí)信及相關研究。
I207.2
A
(2015)02-004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