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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超驗主義視閾下譚延桐的超驗詩歌

      2015-02-14 17:35:32羅小鳳
      玉林師范學院學報 2015年4期
      關鍵詞:靈性直覺主義

      □羅小鳳

      (廣西師范學院 文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1)

      論超驗主義視閾下譚延桐的超驗詩歌

      □羅小鳳

      (廣西師范學院 文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1)

      譚延桐是詩壇的一個“異數(shù)”,在詩歌上有他獨特的追求,其詩被稱為“超驗詩歌”,蘊含著豐富的超驗主義色彩,在詩歌場域里獨樹一幟,自成一格。他的詩試圖建構一種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強調直覺,呼喚靈性的回歸,以詩傳達神秘世界的體驗與感悟,構建充滿童話色彩的寓言世界,提供了一批富有超驗性的獨特的詩歌文本。

      譚延桐;超驗主義;超驗詩歌

      無論是在廣西還是在整個中國詩壇,譚延桐或許都是一個“異數(shù)”,這不僅指他為人的超拔、脫俗,具有禪風道骨,亦指他獨特的詩歌追求。他的詩被他貼上“超驗詩歌”的標簽,蘊含著豐富的超驗主義色彩,在詩歌場域里獨樹一幟,自成一格。

      所謂超驗主義,最初興起于新英格蘭,是19世紀早期在美國興起的一場文學、政治、哲學的思潮,核心思想是強調精神,反對趨物主義;重視個體,追求自我培養(yǎng)、自我提高、自我完善的境界;強調人與自然的關系,認為自然是上帝的象征,人可以通過自然達到對心靈的撫慰。在文學領域中,超驗主義以愛默生、梭羅為代表,他們對超驗主義進行了文學性的闡釋,要求人們返回自然,返歸生活本源;強調精神或“超靈”的作用,強調人性中的神性;呼喚靈性回歸,主張通過構建詩人的內在宇宙空間,完成人的詩意救贖。譚延桐在其詩中實踐了超驗主義的這些觀點與理念,正如他在談詩時所指出的:“詩歌緊緊抓住的應該是自然性、生命性、心靈性、藝術性、獨特性、超越性和驚異性?!盵1]他的詩試圖建構一種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強調直覺,呼喚靈性的回歸,以詩傳達神秘世界的體驗與感悟,構建充滿童話色彩的寓言世界,提供了一批富有超驗性的獨特的詩歌文本。

      一、人與自然關系的體悟

      譚延桐是一個充滿博愛精神、具有儒者風度的詩人,他筆下有大量書寫自然的詩,體悟人與自然的關系,呈現(xiàn)人與自然的關系狀態(tài),傳達人對自然的思考。

      對于人與自然的關系,席勒曾指出,人們喜愛自然其實是因為他們在自然世界中發(fā)現(xiàn)“遵循自己法則的存在,內在的必然性,自身的永恒統(tǒng)一”,即發(fā)現(xiàn)了一個理想的自我化身:“它們是我們理想之最圓滿的表現(xiàn),因而它們使我們得到高尚的感動”“它們是我們曾經(jīng)是的東西,它們是我們應該重新成為的東西。我們曾經(jīng)是自然,就像它們一樣,而且我們的文化應該使我們在理性和自由的道路上復歸于自然”。[2]而超驗主義者則認為自然界萬物都有象征意義,外部世界是精神世界的具體體現(xiàn)。超驗主義的代表人物愛默生便曾在《論自然》中首次闡述其超驗主義觀點時要求人們不是通過先輩的眼睛注視神和自然,而是自己直接跟宇宙建立聯(lián)系;他在《神學院講演》中則大力推崇人本主義,認為人就是一切,自然界的全部法則就是人自身??梢?,超驗主義所強調的是人與自然之間物我合一的和諧關系。譚延桐的詩暗合了超驗主義有關自然的觀點。他熱愛自然,在大自然中凈化心靈,獨自內省,體悟人生真諦。在他筆下,自然中的萬物都有靈魂,人類可以從大自然中獲得啟示與力量,如《風是我?guī)煾怠分兴麑ⅰ帮L”視為師傅,在他筆下,“風”是無所不能的:“愛到哪里就到哪里。想在水上顯形/就在水上顯形。想在樹上顯影/就在樹上顯影”“身懷絕技”。在《有山有水有樹的地方》《我們有開不完的花》《大樹藏了很多唱片》等詩中詩人在與自然的交融中頓悟,感受到宇宙萬物的美好和生命的希望,詩人對自然充滿敬畏。

      在譚延桐筆下,自然是有生命、有靈魂的,人與自然可以融為一體、物我合一,而實現(xiàn)方式則是“移情”。他曾談及他對“移情”的理解:“移情,就是將人的感情移植到某一個具體的事物中,使物也有了人的感情??匆娀ㄩ_,心就和它一起開;看見鳥飛,心就和它一起飛;看見燈亮,心就和它一起亮;看見火滅,心就和它一起滅……再也簡單不過?!盵3]譚延桐由于熱愛自然而移情于自然,正如里爾克所指出的:“自然界,我們操作和使用的萬物,都是暫時的、脆弱的;但只要我們還在此,它們就是我們的財產(chǎn)和朋友,就是我們苦與樂的知情者,正如從前它們曾經(jīng)是我們先輩的熟人那樣。因此,不僅不要粗暴對待和貶低一切此在的東西,相反,正因為它們與我們都具有短暫性,這些現(xiàn)象與事物應當被我們深切地理解和轉換。”[4]在譚延桐的詩歌世界里,人常為自然所感化,人與自然是同一的,如《剪刀發(fā)言》《那只喇叭》《還是那朵云》《云的事業(yè)》《另一陣風還在》等詩都將“物”移情為“人”的知覺、感覺、心理、神態(tài),讓“物”都有了生命、思想、感情甚至脾性。《我們有開不完的花》里的“我們”則已完全“物”化,詩人以“花”的身份說話,完全與“花”融為一體,“花”與“我”互喻甚至互換:“它們敗了,我們繼續(xù)開/開花。這不是一個開花的季節(jié),我們也/繼續(xù)開。開給喜歡花的人看/開給自己看。一朵接一朵地開,直到遠方的空氣/也收到了我們讓風托運去的最新鮮的祝福/我們的祝福都是真實的/芬芳的”“開花,就是把我們心里的形象/都搬出來。把我們心里的顏色都拿出來/把我們心里的香氣都捧出來”。

      或許正是由于譚延桐對自然充滿敬畏,也充滿愛護,他的詩充滿了生態(tài)意識。如《鳥窩》《鳥窩空著》《再次把目光投向鳥窩》《都想錯了那只鳥兒既不是在替你飛也不是在替他飛》《抓一把鳥語》等詩,都抓住“鳥”這一自然界中最有生命力和靈性的生命個體展開詩思,但詩人不是抒發(fā)對鳥的感情或描摹鳥的姿態(tài)、形態(tài)或樣貌,而是對鳥的生存狀態(tài)顯露出擔心、憂慮與同情。眾所周知,現(xiàn)代人對自然肆無忌憚的破壞已經(jīng)嚴重影響自然生態(tài),砍伐森林等行為嚴重破壞、劫掠了鳥的棲居之所,影響了鳥的生存狀態(tài),詩人敏銳地將之寫入詩中,呈露出鮮明的生態(tài)意識,折射了他對自然的愛護、敬畏之心。

      二、超驗直覺的頓悟

      超驗主義認為人能夠通過直覺認識真理,因而強調直覺,強調瞬間且強烈的感覺和反應。這亦是愛默生超驗主義思想的核心觀點,他曾指出,人可以通過直覺(或悟力)從自然中感知上帝的神奇;直覺所感應的生命的內在法則完全同自然的外在法則相對應,而外在法則是由感官所感知的各種自然形象揭示出來的,因而自然萬物皆具象征性;與自然環(huán)境直接、瞬時的交流能(長遠地)作用于人的靈魂,使之逐漸得到凈化和升華。這種強調直覺的觀點與中國的禪宗強調“頓悟”是對應的。禪宗強調“明心見性,頓悟成佛”,這種“頓悟”就是一種直覺能力,看似神秘而更內在,極端濃縮了想象所需要的時間過程,是一種超越人的感覺經(jīng)驗世界的主體限界而直接確認超感官的自在世界的存在的一種思維方式,帶有神秘性、超驗性。這種直覺思維的起點是人在現(xiàn)實生活中所經(jīng)驗的感覺、思想、意志和實踐,終點是超感官的自在之物,而這起點與終點之間根本不存在邏輯通道,直接從人的主體世界向客體世界跳躍,其內容不是單純的經(jīng)驗材料,而是關涉哲學的基本的、本體的問題。譚延桐的詩歌注重描寫人的感覺,常通過視、聽、聞、嗅等各種感官所接受到的信息而獲得一些新鮮體驗,以此傳達他對人生的體悟,創(chuàng)造了一個“自明的空間”[5],如《頓覺天地移動》的第一節(jié):

      那是一顆從神話里升起的太陽:年輕,健壯

      火熱,爽朗,生機勃勃,勢不可擋。他一起身便帶動了萬道霞光

      王的風范,一下子

      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詩人捕捉住一瞬間的感覺而展開想象與書寫,他充分調動人的感官以感知意境,讓人在意境的感受、領悟中獲得啟示?!断奶斓钠拭鎴D》則以視覺、聽覺、觸覺等各種感官所接收的信息而呈現(xiàn)立體的畫面感,“干涸的河床像一柄利劍,插在/湖泊的心臟上”“他的身體像一塊木炭”“他,這棵沒人理會的樹木,此刻/正和風守在一起,聽風/述說著心中的憂傷”“我和他一樣,被租給了熱浪/——熱浪,一浪高過一浪……”,各種感覺的疊合形成了強勁的沖擊力。《風在詩經(jīng)里睡著了》《眼白說了算》《紅色株連了白色》《故事卷土重來》《從電話里搬出來了》《一個雨滴落入湖中》《石頭的咒語》《書里有嘩嘩作響的聲音》等詩都以直覺捕捉經(jīng)驗、體驗,富有畫面感。正如探花所評點的,語言富有爆發(fā)力和彈性并以此制造視覺或聽覺的沖擊是譚延桐的拿手好戲。

      需要注意的是,譚延桐的詩歌所指向的并非止于詩中所呈現(xiàn)的現(xiàn)實世界,而是通過所呈現(xiàn)的圖景指向一個更為廣闊的空間,這個空間只有詩人的直覺意識能夠體悟,因而在他的詩歌中,他常以夢、幻覺等方式組合現(xiàn)實世界的片斷、碎片,在他隨意流動的思維、情緒間,詩人豐富的想象力組構出神秘的超驗世界,最大限度地展示一種神秘的超真實感。如《進入本色文件2》完全以幻覺、夢幻的方式展開詩思,詩人縱橫馳騁他的想象與聯(lián)想,“我打本色文件1里出來,進入本色文件2/沒人能夠找到我,因為他們不知世界上有個本色文件2”“我在本色文件2里靜靜地待著,寫詩,寫歌/寫完了,就像我的詩和歌跑到雜志或舞臺上那樣/跑到開滿了寓言的曠野上,或站,或坐,或躺,或跑……/總之都是一些非常自由的姿勢”“熱的時候/我就進入本色文件1乘涼,冷的時候我就進入本色文件2烤火/那些上躥下跳的煙花從此從我的詩和歌里徹底消失”,詩人簡直就是在做夢,或是記錄夢境的片段,但又顯得那么真實,呈現(xiàn)出神秘性、超驗性?!秷鼍啊贰段以斡鲆姁蹚泝骸贰额D覺天地移動》等詩中詩人都是通過不同意象、場景的并置而使詩以奇特的方式聯(lián)結起來,超越時空,充滿一種神秘感,詩人從中獲得直覺式的頓悟,浸潤著原始的神秘與靈性。

      神秘世界的傳達

      正如海子的麥地世界里充滿“神秘性”一樣,譚延桐的詩歌里亦流淌著一種神秘感,他多次寫“風喜歡它的幽深/和神秘(還有許多說不出的內涵)”(《大樹收藏了許多唱片》)、“那個神秘的花園里什么花兒都有/就是唯獨沒有/枯萎的花”(《替赫哲恩喂天馬》)、“慢慢轉化成一種有棱角的力量/(神秘的,特有的,持久的)/慢慢讓力量長出一副能夠讓空氣迅速興奮起來的/鷹一樣的翅膀”(《給倒影頒發(fā)一個棱角》),都試圖呈現(xiàn)一種“神秘的力量”?!峨m然只有二兩》對這種“神秘的力量”進行了集中呈現(xiàn):“只有二兩,卻毫不影響它在我心上的分量”“它是建在骨頭里的一個神秘的博物館/它是用神話打造的無所不能的魔棒/它,不是一個人,卻比所有的人都有力量”“就連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量和影響”。這種力量無時無處不在地發(fā)揮作用,且無所不能,顯然是神秘的、超驗的。

      在譚延桐眼中,自然界是充滿神秘的,萬物皆有神性、靈性,鳥兒的羽毛“都是陽光做的”(《都想錯了那只鳥兒既不是在替你飛也不是在替他飛》)、“我愿意承認,是某個仙人的靈魂/變成了那朵飛升的云”(《和云一起》)。因此他常將一些日常事物、自然存在物化成超驗意象,以此傳達不可言說的神秘世界,從而把讀者帶進一個充滿神性的超驗世界。他筆下有很多充滿神秘超驗因素的意象,如“風”“精靈”“鳥”“樹”等,均指向一個不可見、不可觸摸、不可言說卻可以感知的超驗中心或神性世界,這個世界是建基于人類而又超越于人類的,如《另一陣風還在》中的一節(jié):

      一陣風不見了(可能是疲倦了吧)

      說不見就不見了??闪硪魂囷L還在(我知道/這另一陣風不會停下來)

      這另一陣風當初究竟是誰派來的

      已經(jīng)無關緊要

      會“疲倦”“說不見就不見了”“究竟是誰派來的”等語句將“風”移情為人,使“風”成為一個帶有神性、不可言說性的超驗意象,內蘊只可意會的豐富寓意?!赌强脴淇梢院途`比》《火盆子》《在菩薩的耳朵里沉思》等詩都是如此。

      在譚延桐筆下,人也是具有神性、靈性的,正如舍勒爾曾指出的:“在普遍的生命進程的巨大時間長河中,人不過是一短瞬的節(jié)慶,然而,人也意味著使神性本身的生成規(guī)定得以實現(xiàn)的某種東西。人的歷史并非是為一位永恒完滿的神性的關注者和審判者演出的一場戲,而是超升到神性本身的生成之中?!盵6]人的靈性、神性的存在,是人之為人的根本,對此劉小楓曾指出,靈性是“作為人之為人的根基,是人的生命的依據(jù),也是人類世界的依據(jù)”[7]。人的靈性其實就是一種人內在的生命感受性,是一種關涉宇宙與個體關系的生命意識,只有擁有這種靈性,人才能感知自身存在的意義、價值,才能體悟人作為存在體的存在本身。由于譚延桐對人的神性、靈性的認知,他對生死、靈魂等進行了詩意的探討與思考。在《死亡:不太明白》中詩人思考了人死后“究竟都干些什么”“究竟有沒有天堂/或地獄,在等著”“死究竟是黑色的還是白色的還是別的什么顏色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方的還是圓的”等終極問題。詩人對靈魂同樣進行了深入思考,在他筆下,萬物都有靈魂,如“即使它們的靈魂突然追了上來”(《高檔餐館》)、“我愿意承認,是某個仙人的靈魂/變成了那朵飛升的云”(《和云一起》)、“我在拾掇我的長篇的身體和靈魂,好讓它更有優(yōu)越感”(《為此我暫時放棄了去哲學王國考察的行程》)、“你在環(huán)繞大地的瀛海邊看到了許多過去的鬼魂/每一個鬼魂都沒能絆倒你的視線”(《奧德修斯》)、“每到夜晚,我的夭折的時光的魂就會發(fā)出聲聲嘯叫/我知道,它們是在提醒我”(《呼啦一下全圍過來了》)、“它/很輕,也很重,輕如白云,重如白云攝取的魂”(《春天的每一個部分都是補品》)、“突然就很想念/那個冰肌玉骨冰魂素魄的冬天”(《突然很想念那個冬天》)、“把那些掐滅花魂的冰雪全都撲滅,撲滅吧”(《另一陣風還在》)。

      三、童話世界的構建

      超驗世界是與現(xiàn)實世界相對應而存在的,屬于不可知的、彼岸的神秘世界,因而其超驗性在某種程度上是相對于現(xiàn)實性而言的,而童話、寓言色彩便屬于這種超驗性的屬性范疇。正如意大利作家卡爾維諾認為的,作家描寫的一切都是童話。譚延桐雖然已年逾五十,但他卻以一種原初的眼光和赤子之心看待周圍的世界,以兒童視角觀察、思考世界,因而其詩充滿著童話、寓言色彩,構建了一個充滿童話、寓言的超驗世界。他曾多次直接寫到童話:“說殘廢/就殘廢了,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輕輕松松地走進/那個盼望已久的童話里了”(《抓一把鳥語》)、“我曾三次遇見愛彌兒,一次是在風里/一次是在雨里,一次是在風雨交加的童話里”(《我曾三次遇見愛彌兒》)、“那一刻,正側著腦袋的阿方/也側著身子,走進了一個剛剛落成的童話”(《我省略不掉那塊西瓜的味道》)。

      根據(jù)譚延桐的“移情”說,一切事物如花草鳥獸等都與人一樣擁有鮮活的生命、真情實感、豐富的思想與語言,而這顯然屬于童話邏輯與兒童思維,但正是這種邏輯與思維使他筆下充滿了童話色彩,如《云的事業(yè)》中云有“事業(yè)”、“月亮很忙”、“月亮也總是戀戀不舍”、太陽“一直在默默關心月亮”等都是將“云”“月亮”擬人化、童話化了;《得罪和不得罪就像香水的配方》中陽光“樂善好施”“得罪了我”,云朵“坐禪”、鳥兒“終生愛自由”等都充滿童話色彩。而且,譚延桐在安置自然意象時極其善于調遣“天使”“精靈”“神仙”等帶有童話色彩的意象與之形成映襯或對應,如《塵土飛揚》中的“天使”、《秋天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中的“花神和花仙”、《那棵樹和精靈比》《火盆子》中的“精靈”、《還是那朵云》中的“花仙子”、《和云一起》中的“仙人”、《在菩薩的耳朵里沉思》中的“神”等,形成了譚延桐獨特而充滿童話色彩的意象群,構筑了一個超脫于凡俗的童話世界。

      譚延桐亦擅長于想象一些富有童話色彩的場景,如“曼諾莉小姐過去一直住在管子里”(《曼諾莉小姐過去一直住在管子里》)、“每一棵大樹都收藏了許多老唱片”(《大樹收藏了許多唱片》)、“就連那些勇敢的月光/和星光,也受傷了,傷勢很嚴重/地上,全是死去的火焰,以及奄奄一息的光”(《斧頭相當激動》)等都是恣意馳騁想象而構造的童話情境,富有童話色彩?!痘鹋枳印贰秹粢娏肆w太陽在游泳》《留著自然發(fā)型的鳥兒》《剪刀發(fā)言》《抓一把鳥語》《進入本色文件2》等詩都構筑了富于童話、寓言色彩的場景,呈現(xiàn)了詩人以原初的眼光和赤子之心對世界的思考,富有超驗性。

      譚延桐還善于使用童話的語言進行書寫,如《我明顯地感覺到》中的“浪花經(jīng)常嗑牙”“我經(jīng)常/看見浪花的牙齒把掉在大海里的陽光/或月光,或星光,咬得碎碎的。那一刻/我的心也碎碎的。我明顯地感覺到浪花的牙齒正在津津有味地/咬噬著我的心,啃噬著我的骨頭”等詩句中“浪花”有牙齒,完全是用童話的語言進行書寫;“無意中抓了一把鳥語,貨真價實的/把它捧回了家,放在/餓了的音樂里,只為了,讓音樂和我一起高興起來/并抓緊蕩漾。在鳥語的幫助下/完成施工已久的夢想”(《抓一把鳥語》)亦是用童話的語言進行書寫,勾畫了富有童話色彩的寓言世界;《那條路很長》《塵土飛揚》等詩中亦不乏這樣攜帶童話色彩的語言。

      正是在兒童視角、童話邏輯、兒童思維、童話情境與場景、童話語言等的調遣與使用中,譚延桐構建了一個充溢著童話色彩的童話世界。讀譚延桐的一些詩,你會懷疑自己走進了一個不沾染俗世塵土、煙火、噪聲的純凈世界,那些童話邏輯下的思考、那些童話場景、那些童話般的語言都讓你瞬間與現(xiàn)實世界拉開了一定距離。

      譚延桐通過他的超驗詩歌構建了一個具有超驗性的詩歌世界,以此傳達他的宇宙意識和生命意識,為當代詩歌提供了一批豐富而有意義的超驗文本。 ■

      [1]譚延桐.譚延桐談詩(十一)[EB/OL].http://blog. sina.com.cn/tyt519.

      [2]席勒.秀美與尊嚴——席勒藝術和美學文集[M].張玉能,譯.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1996:263.

      [3]譚延桐.譚延桐談移情[EB/OL].http://blog.sina.com. cn/tyt519.

      [4]林笳.里爾克集[M].廣州:花城出版社,2010:62.

      [5]編者.詩刊,1999(11).

      [6][7] 劉小楓.詩化哲學——德國浪漫美學傳統(tǒng)[M].濟南:山東文藝出版社,1986:155,156.

      【責任編輯 潘琰佩】

      On Tan Yantong’s Transcendental Poetry in The Field of Transcendentalism Vision

      LUO Xiao-feng
      (College of Arts, Guangxi Teachers Education University, Nanning, Guangxi 530001)

      Tan Yantong is a heteromery in poetry field. He has special pursuit on poetry. His poetry is called transcendental poetry, which contains rich colour of transcendentalism, thus he has developed a school of his own. His poetry tries to build a kind of harmonious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being and nature, emphasizes intuition, calls for regression of intelligence, expresses the feeling of mysterious world, constructs a fable world full of fairy tales, and he created series of unique transcendental poetry.

      Tan Yantong; transcendentalism; transcendental poetry

      I207.2

      A

      1004-4671(2015)04-0109-05

      2015-05-21

      此文系2015年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西部項目“新媒體語境下詩與公眾世界之關系新變化研究”(課題編號:15XZW035)的階段性成果。

      羅小鳳(1980~),湖南武岡人,廣西師范學院文學院教授,文學博士,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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