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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白小說與女性“自我救贖”

      2015-03-17 15:45:50龔潤枝
      關鍵詞:自我救贖林白大頭

      龔潤枝

      (安徽大學 文學院,合肥 230039)

      在20世紀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林白憑借長篇小說《一個人的戰(zhàn)爭》和中篇小說《同心愛者不能分手》、《回廊之椅》和《瓶中之水》等作品進入讀者和批評家的視野,她的作品具有鮮明的女性話語特色和個人經歷色彩,因而被打上“女性主義作家”和“個人化寫作”的標簽。2000年后,隨著林白的《去往銀角》、《紅艷見聞錄》和《萬物花開》等作品的相繼出版,文學批評界將林白的創(chuàng)作分為三個階段:1983至1989為創(chuàng)作初期,林白的作品還未形成穩(wěn)定的風格;1990至2000年為成熟穩(wěn)定期,也即林白被冠為“女性主義作家”的階段;2000年至今為林白的“轉型期”,開始敘述底層社會的生活。無論哪個階段,林白作品的主角一直是女性,而在林白不同的創(chuàng)作階段,她筆下的女性也經歷了不同的生存意識指引下的生命形態(tài)。

      本文選擇了林白在不同創(chuàng)作階段的代表作品:《一個人的戰(zhàn)爭》、《說吧,房間》和《萬物花開》進行文本分析,林白由初始的向內探析女性的內心經驗,到中期的向外探究女性的生存境遇,最后轉向對女性生命狀態(tài)的探索,從《一個人的戰(zhàn)爭》到《萬物花開》,林白筆下的女性完成了“自我救贖”。

      一、隱秘的經驗——女性的自我發(fā)現和自我驗證

      《一個人的戰(zhàn)爭》是一本回望式的小說,女主人公多米在三十歲回憶以前的人生旅程,她經歷過的自我撫摸、抄襲、同性相愛、受騙失身和分手墮胎,初讀林白《一個人的戰(zhàn)爭》的讀者都會為作者的坦誠而震動,它如此徹底地向我們展現了一個女子的內心圖景:那些渴望和欲求,那些絕望和期待。多米是一個自幼被忽視的孩子,她過早地失去親人的照拂,獨自在自覺或不自覺的狀態(tài)中長大的多米養(yǎng)成了敏感又自戀的性格,她的敏感來自于長期獨居的成長經歷,她對外界的一點聲響都極其敏銳;而自戀是林多米進行自我平衡的一種方式。她向往正常的生活,她需要用自我夸贊的方式來進行自我勸解,以克服內心的害怕、忐忑和不安。多米敏感自戀的性格讓她對遭遇的隱秘經驗有更明確清晰的感受,這些隱秘經驗造成的疼痛也被渲染得更切膚撕心。

      小說開頭一段撫摸身體的文字是林多米第一個隱秘的經驗,這一隱秘的經驗讓她發(fā)現了女性身體的奧妙。多米回憶幼時的夜里,她獨自呆在空蕩蕩的蚊帳里,她的肌膚渴望親人的溫暖和撫摸,她在無意識的自我撫摸中發(fā)現了身體的舒適和歡愉,她對女性的身體產生了好奇。形體優(yōu)美的歌舞劇演員姚瓊讓多米迷戀,在看到姚瓊光潔柔軟的裸體時,多米的內心充滿了渴望,“這渴望包括兩層,一是想撫摸這美妙絕倫的身體,就像面對一朵花,或一顆珍珠,再一就是希望自己也能長成這樣?!保?]27多米由對女性身體的好奇、迷戀、渴望,意識到自己的內心深處潛藏著對同性的愛戀,同性戀者南丹的出現,更是讓多米無處逃遁,此時的多米已經意識到自己對女性的渴望,她和南丹互相愛慕,但是多米沒有敢于正視自己的內心,她知道一個正常女人的命運是男人,她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欲,以期獲得社會的認可,在南丹如火的熱情中,多米惶恐地逃離了。

      在出逃前往大西南旅行的過程中,多米卻極輕易地失身給一名男子,她的失身有對情欲的渴求,也有對男性的迎合和妥協(xié),在多米的內心深處有著對男性本能的仰望和屈服,她從沒想過拒絕男性的意愿,甚至還有一種隱秘的被男性征服的期待,即使在后來與青年導演N 的戀愛中,多米依然出自本能地遷就和退讓,忽略自己的意愿,而這場不平等的戀愛也終以分手墮胎結束。多米在尋求情欲的釋放和對男性的迎合妥協(xié)中一再遭到傷害和拒絕,身體的痛楚和被男性玩弄的羞憤讓多米深受創(chuàng)傷,她一直以卑微的姿態(tài)來迎合以男性為主體的社會,可是她的憧憬和期待一再落空,幻想的縹緲美好與現實的殘酷疼痛給多米的心靈造成極大的損害,多米疲憊地逃回到自己的內心世界,將自己與外界隔絕。

      在《一個人的戰(zhàn)爭》中,多米自言自語地反復訴說女性被拒絕傷害的痛楚和女性的迷茫無助,多米不僅敘述自己的經歷,也穿插訴說其他女性的經歷。在多米每一個有隱秘經驗的階段,都會出現一個美麗而奇特的女人:在多米被誘奸的事件中,有一個優(yōu)雅精干的高官情人;在多米失戀墮胎的過程中,有一個婀娜明艷的鄉(xiāng)紳姨太太;多米和這些神秘美麗的女人都是男性社會的受害者,她們的經驗是多米的想象,而多米的經驗是真實的存在,“想象與真實,就像鏡子與多米,她站在中間,看到兩個自己。真實的自己,鏡中的自己?!保?]16這兩個自己互為輝映,多米在其中發(fā)現并驗證了潛在女性身體深處的秘密——女性的無助、壓抑、失聲、欲望和渴求。在自己和他人的經歷中,多米看到了女性的軟弱,看到了社會對于女性的不公和傷害,看到了女性在生活境遇里的迷惘和彷徨;她在女性與自我、與男性、與社會中徘徊掙扎,她急于找到一個單身女性在社會生活中的生存定位,可是她苦苦尋覓的結果是身心疲倦,而在他人與自我的悲劇掙扎中,林多米認知并驗證了自我——一個作為女性的自我。

      這時期的林白以對女性自我意識和身體欲望的發(fā)現和探究來進行女性的“自我救贖”,在《一個人的戰(zhàn)爭中》,林白以女性的視角來敘述女性的成長過程和揭露女性的隱秘經驗,她所創(chuàng)造的女性形象顛覆了以往在男性審美視角下創(chuàng)造的被異化的女性形象,只是這時期她筆下的都是一群極度壓抑、絕望的女性,她們自囿于自己的內心世界,反復地咀嚼被男性社會傷害的苦澀,與外在世界生生地隔離了。當隨后的衛(wèi)慧、棉棉等女性作家將個人化寫作和身體寫作推到極致的時候,林白卻突破了個人化寫作的拘囿,她開始將女性放在當下的社會生活中予以觀察,甚至賦予她們屬于正常女性的歸宿——婚姻,而婚姻能夠成為她們擁有存在意識和明確自我欲望的職業(yè)女性進行“自我救贖”的途徑嗎?

      二、醬色生活——女性的自我解救

      《說吧,房間》則是一本女性的私語,林白將女性置于正常的生活空間里予以描述,敘述社會轉型期職業(yè)女性的危機和抉擇:關于夢想和生存的困境、關于事業(yè)和母性的沖突。韋南紅和林多米在大學時代都是有夢想的女孩子,她們愛美愛詩愛文學,她們一腔熱血進入社會,遭遇男人的傷害和事業(yè)的危機,而無論是南紅還是多米,她們都了解自己,她們都知道自己的欲望和渴求。

      林多米在三十歲走投無路的時候認識了閔文起,她急于擺脫舊的生活環(huán)境,選擇了這個能夠給她依靠的男子結婚,而婚后的家庭生活忙碌、瑣碎、疲憊,林白在“室內”一節(jié),敘述了林多米和閔文起婚后的房事,敘述中多次用了“獸類”、“丑陋”和“猙獰”等詞,多米本身對性有一種美好的期待,可是這個人從來顧不上理睬多米的感受。林白在描述多米婚后的家務生活時,用了“醬色生活”這個名稱,“現在當我想到婚后幾年的忙亂生活時,我的眼前就會出現一幅高密度的物象無限重疊的圖景,我看到無限多的鍋碗瓢盆、案板水龍頭、面條雞蛋西紅柿、衣服床單洗衣機以及更多別的什么重疊在一起,它們毫無規(guī)則密不透風地堆積?!保?]122家務讓林多米頭暈和窒息,對性生活的失望和家務的勞累,讓多米覺得她的婚姻“就像一只密不透風的大口袋,徹頭徹尾把人罩在了里面?!保?]113當多米對婚姻的期待落空,婚姻甚至讓她難以喘息時,她堅硬地剪開了籠罩她的大口袋。

      多米和南紅是女性在面對外在世界時的雙重選擇,多米選擇家庭作為停歇的港灣,固守在自己的內心世界;南紅只身闖蕩深圳,掙扎在男性為主體的外部世界。魯迅早在《娜拉出走以后》里就提過,娜拉的結局不是回來就是墮落,在時隔七十多年后,回到家庭的多米和流落在外的南紅又會有怎樣的結局呢?多米在退回到正常秩序的社會生活——婚姻家庭后,再一次出走——離婚,南紅則在墮落中選擇了滅亡。這是兩個不安于現狀的女人,強烈的女性自我意識和滾滾涌動的女性欲望,讓她們不困于家庭,不愿為男性停步駐足。

      南紅一直想去非洲,后來具體為南非,南非是熱情多質的南紅最美妙奇異的夢想,它隔離了當下的瑣碎生活,隔離了當下的委屈和疼痛。南紅為了夢想,開始只身在男性社會里闖蕩,然而“在她幾年的深圳生活中,每一點轉折都隱藏著一個男人的影子,一個住處、一份職業(yè)、一點機會,幾乎全都與一名男朋友有關”[2]32,這些男人交織成一張網,南紅如同網中之魚,無處逃遁。南紅經歷了流產、上環(huán)和盆腔炎,最后躺在深圳赤尾村的一間破房子里,頭上長滿了虱子,在赤尾村休養(yǎng)生息后的南紅又再次回到以往的生活,她的最后一次飛翔,以死亡結束,也宣布了女人依附男性來解救自我的失敗。

      林多米和韋南紅在男性社會的不斷掙扎和失敗,除了外界對女性的拒絕和損害,也與她們本身的軟弱無力和對男性強權的過分依戀密切相關,她們在挫折中總是過分貶低自己而去尋找男性的庇佑:多米自覺走投無路,找了一個她所能找到的最合適的丈夫;南紅“想著六萬元的效益,一時有些麻木,沒有及時動手把老歪的手打下來”[2]47。她們縱容了自己的軟弱,也縱容了男性對她們的傷害,這是沒有負累和責任的女性所作出的選擇,當職業(yè)女性成為母親后,她們的人生又面臨新的選擇。余平君是G 省最優(yōu)秀的詩人,可是孩子像天狗一樣將她吞噬了,她胸前的奶漬時刻提醒著她作為一個母親的職責——幼小無助的孩子需要被母親照顧和關注,孩子是女性內心深處最柔軟的牽掛,母性折損了女性的才華和夢想;而與此同時,母性也會增添女性對生活的勇氣和毅力,當多米無力爬上生活這趟火車時,為了女兒,她清楚地知道“我必須上去,或者死,或者擠上這趟火車,我沒有別的選擇?!保?]231母性的光輝讓她變得果敢堅強,多米從母愛中找到了自我價值的支撐點,找到了堅強走下去的動力,這是無與倫比的力量。

      林白挖掘出女性要進行“自我救贖”,不僅要正視自我存在的意識和尊重身體的欲望,還必須擁有獨立、堅強的意志力,而女性本身對男性的依附心理、女性的軟弱、怯懦,也只有在“母性”這一品質中才能得到超越,母性是女性突破“第二性”局限的力量。這是林白小說中女性進行自我救贖的第二階段,而這時期女性的本性始終承受著來自外界的擠壓,她們的心理仍是有缺陷的,她們的生命也無法處于一種自由的狀態(tài),雖然多米找到了自我救贖的力量,但是這力量來自于女性的母職,是依靠于女兒——這一外在而獲得的,并非是自我生命深處召喚出來的力量。

      三、萬物花開——生命的自由歌唱

      林白說:“我覺得我應該寫自己的東西,我寫的東西應該是自己感受到的”[3],林白的寫作脈絡見證了這句話。90年代的林白基于自身成長經歷和遭遇,對女性的命運產生了困惑和迷茫,她急于傾吐內心的聲音,到了21世紀,林白本人的社會閱歷和心路歷程經歷了蛻變,她的內心開始變得平和,反映在她的作品里則是對“人”本身生命狀態(tài)的探索,是對生命自由狀態(tài)的一種渴望和向往,正如陳思和先生所言,林白“在偏激的、異端的東西里,那種‘生命的能量’一直保留著,可是場景不一樣了。”[4]6《萬物花開》中,林白將女性放歸自然,置于一個具有“原生態(tài)”民風的鄉(xiāng)村里,林白以往小說兩性間的尖銳對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互相愉悅。林白說,“寫作《萬物花開》,首先是想滿足自己。到達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變成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在頭頂長出翅膀,在腳下長出高蹺。橫著生長,豎著也生長,像野草一樣肆意?!保?]310在王榨,女人可以放縱自己的欲望來誘惑男人,按著自己的意愿和中意的男人一起生活,女人的生命本能像油菜花一樣在陽光下明麗燦爛地舒展。在世俗的眼光中,王榨女人的自我放逐的行為是下流骯臟的,可是她們的欲望又是這樣的坦誠透明。她們大膽潑辣地引誘中意的男人,直白無誤地傳達女性身體的欲求。她們將一層層裹在身上的倫理、習俗、歷史和現實的約束脫下,她們的身體低吟著生命本能的歡愉,她們的生命閃耀著人性的光芒。

      林白借敘述者大頭的眼睛和瘤子觀察著王榨生命的生存圖景,觀察著女性生命欲望的迸發(fā)和律動。大頭是一個即將死亡的十五歲孩子,因為生命短暫,所以盡情地肆意地感受生活,瘤子讓他的眼睛看到的萬物都帶著生活的熱度。小說里出現最多的意象是油菜花,線兒挑逗大頭是在油菜地里,花癡發(fā)病時躺在油菜花上;大頭第一次初嘗男女情欲時,在雙蘭的身上看到了油菜花;大頭也總是將腦里的瘤子比作油菜花,“我的瘤子最喜歡油菜花,在盛開的季節(jié),我的瘤子就會飛出我的身體,在油菜花的上空盤旋,這時我的眼睛里一片金黃,就好像我自己也是一朵油菜花?!保?]12王榨的女人也是一朵朵油菜花,她們鮮活潑辣、熱情妖冶,像油菜花一樣搖曳在王榨的土地上。

      大頭喜歡看男女私情,線兒和雙蘭是大頭最常窺見的男女私情的女主角,她們有著旺盛的生命力,她們蔑視倫理習俗,她們無畏流言飛語。線兒過了三十依舊喜歡穿紅著綠,在王榨全村上下走動,對于他人的指指點點,“線兒不管,她瞇著眼,不緊不慢地說:我獨要穿,氣死你們,再不穿,夠晚了?!薄八G衣紅褲香噴噴地站在村子里對人說,全村男的沒有人不想她的。”[6]12她按著自己的意愿來打扮自己,她敢于宣告男人對她的欲望,她能夠發(fā)出自己的聲音——女性內心的渴望和欲求。雙蘭認為童男子和唐僧肉一樣大補,當大頭在十六歲的春天里萌發(fā)了性的欲望時,她主動引誘大頭和她睡覺,在黑暗的夜里,大頭看見“所有的花都長在了她的身上,豐腴茂盛,郁郁蔥蔥。蠶豆花茄子花豆角花,她們統(tǒng)統(tǒng)笑著,閃著光?!保?]12雙蘭迸發(fā)出來的情欲正如萬物花開的狀態(tài),充滿著自由的春意盎然的生命力。在歷史和現實生活中,女性一直是被引誘的對象,女性的身體是被男性窺視和征服的,而雙蘭主動引誘男性,享受生命本能帶來的愉悅。

      線兒和雙蘭只是王榨村的半花癡,村里還有個女花癡,她在春天的時候常常脫光衣服鉆到油菜地里,啃咬油菜花瓣,撫摸自己的身體,“她把油菜花往那上面撩來撩去,撩一撩,挺一挺,再撩一撩,再挺一挺,她把自己逗得全身發(fā)脹,氣喘不勻,皮膚上的毛孔,一個一個,全都張開了,”[6]68她的身體在油菜花地里像花一樣開放了,大頭說,“在我看來,發(fā)花癡是通往自由的道路”,“一個女人發(fā)了花癡,她就獲得了解放?!保?]70女性的身體和欲望一直處于被遮蔽的狀態(tài),在倫理習俗的約束下,女性必須克制自己的欲望,忽視自己的感官體驗?;òV是未經社會習俗洗禮閹割的女性,一切聽憑身體本能的召喚,憑著本能來取悅自己和放縱自己,她展示了女性最本能最真實的欲望。林白賦予她的自我愉悅以詩性的語言,在油菜花地里,她起伏波動的身體是最原始古樸的生命形態(tài)。

      在王榨萬物花開的女性世界里,也有被男性傷害、被物質異化的女性,如四丫姨。四丫姨原本是個漂亮爽朗的女人,對生活充滿熱情。起初丈夫的背叛雖讓她痛苦卻斗志昂揚,她更加勤快地拾掇自己,讓丈夫在一次次離婚后又想復婚,而臉部腫瘤的切除讓她徹底喪失了美貌,在整容失敗后絕望了,四丫姨自己終結了生命。四丫姨是王榨女人的一個特例,她走向了外面開闊的世界,也被外面的金錢和物質所綁架。林白借大頭的敘述,流露出對四丫姨的憐憫和惋惜,她本該像王榨的女人一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生活,盡情享受生命的歡暢。可她在物質世界里喪失了自我存在意識,一次次答應丈夫的復婚請求,終成為了男人和金錢的奴役,她的自我迷失必然導致自我滅亡。

      林白借雙蘭、線兒和四丫姨從正反面來說明女性要完成“自我救贖”,就必須擺脫世俗和男性對女性的壓制和異化,要進入以自我生命本身為重心的存在狀態(tài)。這是林白小說中女性進行“自我救贖”的第三階段——女性處于自由無拘束的生存狀態(tài),最大程度地不受倫理和世俗的約束,才能夠擁有自我本真的生命形態(tài)。

      四、結束語

      林白一直不遺余力地敘述女性的隱秘經驗,她堅持解讀女性的生存狀態(tài),她的作品彰顯了女性生命的本能欲望。她筆下的女性無論是《一個人的戰(zhàn)爭》里經歷了誘奸和墮胎的林多米,還是《說吧,房間》里遭遇了離婚、下崗的林多米,她們都是在困境中掙扎的同時探索著生活的出路。她們在遭遇中認識了自己內心的欲望并予以尊重,她們在自我存在的意識中尋找她們想要的生活,尋找一種自由舒展的生命形態(tài)。到了《萬物花開》,林白筆下的女性在男權社會里經歷了游蕩、掙扎和絕望后,終于進入了自由的生存狀態(tài)。女性的生命像一朵朵花一樣,開始在林白的筆下綻放,她們自由地舒緩生命的氣息,展示女性生命的魅力,完成了“自我救贖”。在當代女性寫作繁雜紛亂的文壇中,林白始終堅持自己的創(chuàng)作初衷,寫她所看見和感受到的女性世界,她小說的主角一直是女性,在2013年林白最新出版的小說《北去來辭》中,她融合了幾代女人的命運來講述女性的生存狀態(tài)。從上世紀80年末至現在,林白一直在記錄和探究女性的生命狀態(tài)。

      [1]林 白.一個人的戰(zhàn)爭[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9.

      [2]林 白.說吧,房間[M].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2011.

      [3]蔣 林.作家林白:我寫的東西應該是自己感受到的[N].廣西日報,2014-03-25(012).

      [4]林 白,陳思和.萬物花開閑聊錄[J].上海文學,2004,(4):6.

      [5]林 白.野生的萬物[C]//林白作品精選.湖北:長江文藝出版社,2007:310.

      [6]林 白.萬物花開[M].北京:中國工人出版社,2010.

      [7]賴翅萍.試論林白對女性生命世界的個體化書寫[J].遼寧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4,(3):91-95.

      [8]林 白.生命熱情何在——與我創(chuàng)作有關的一些詞[J].當代作家評論,2005,(4):59-63.

      [9]陳曉明.不說,寫作和飛翔——論寫作經驗及意味[J].當代作家評論,2005,(1):23-34.

      [10]石群山.從《萬物花開》管窺林白的生態(tài)女性敘事[J].廣州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2):4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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