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魯迅的雜文揭露社會的黑暗與丑惡,具有深刻的批判性和極強的戰(zhàn)斗性。魯迅雜文的批判性特點是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文壇上“罵”的現(xiàn)象的重要基點。本文通過分析以魯迅為中心的“罵”的現(xiàn)象來談魯迅雜文的批判藝術(shù)及其現(xiàn)實意義。
關(guān)鍵詞:魯迅 ?雜文 ?批判性 ?“罵”
魯迅開現(xiàn)代雜文之風。雜文在魯迅的創(chuàng)作中占據(jù)著極其重要的位置。數(shù)據(jù)顯示,魯迅的雜文篇目高達900多篇,而小說、散文、詩歌、學術(shù)作品加起來才近200篇。雜文也是魯迅戰(zhàn)斗的主要武器,具有著極強的戰(zhàn)斗性,在中國文學史、思想史上具有無法磨滅的價值。
魯迅雜文最重要的特色就是批判性,表現(xiàn)在批判封建制度、國民的劣根性等。談到魯迅雜文的批判性,就無疑要引出“罵”的現(xiàn)象了。那么,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時局混亂,不同利益的階級、不同派別的文學人士論戰(zhàn)不休,“罵”也就自然而然地出現(xiàn)了。筆者主要以魯迅的雜文為研究對象,分析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罵”的現(xiàn)象與魯迅批判的藝術(shù)。
一、“罵”的現(xiàn)象的界定
房向東在《魯迅所處的時代與魯迅的“罵人”現(xiàn)象》中說道:“(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是一個‘罵人的時代。說好聽的,叫百鳥爭鳴,說難聽的,叫彼此相罵?!盵1]而魯迅也只不過是“百鳥中聲音比較洪亮的一只鳥,‘罵人不是只有魯迅才為之?!盵2]文人學士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發(fā)出聲音,魯迅也是其中一員。論爭中,“罵”成為家常便飯。特殊時代導致的“罵人”現(xiàn)象,囊括了當時文壇上的參與論戰(zhàn)或者“罵戰(zhàn)”的人。然而,這一現(xiàn)象下“罵”的實況實在不忍直視,立場的對戰(zhàn)很多時候變成人身攻擊、隨意的侮辱。
所謂“罵”,字典釋義為“用粗野或帶惡意的話侮辱人”。然而,我們所要探討的“罵”,不是隨意的罵,不是“辱罵”“謾罵”,我們所要探討的魯迅的“罵”與大眾所理解的“罵”是有區(qū)別的,與當時時局下的“罵”也是不同的。所以,首先要對魯迅的“罵”進行界定。
魯迅在《謾罵》中清楚地說明:“假如指著一個人,說道:這是婊子!如果她是良家,那就是謾罵;倘使她實在是做賣笑生涯的,就并不是謾罵,倒是說了事實。”[3]魯迅在1935年1月4日致蕭軍、蕭紅信中也說道:“倘說良家女子是婊子,這是‘罵,說婊子是婊子,就不是罵。我指明了有些人的本相,或是婊子,或是叭兒,他們卻真的是婊子或叭兒,所以也決不是‘罵?!盵4]而且,魯迅尤為反對“辱罵”,他說,“中國歷來的文壇上,常見的是誣陷,造謠,恐嚇,辱罵,翻一翻大部的歷史,就往往可以遇見這樣的文章,直到現(xiàn)在,還在應(yīng)用,而且更加厲害。但我想,這一份遺產(chǎn),還是都讓給叭兒狗文藝家去承受罷,我們的作者倘不竭力的拋棄了它,是會和他們成為‘一丘之貉的?!盵5]在魯迅看來,誣蔑屬于“謾罵”,而揭出本相不是“罵”,那么,到底何為“罵”呢?
將魯迅口中的“罵”和我們的研究對象“罵”的現(xiàn)象分層次是很有必要的。我們所探討的“罵”,是揭穿假面,暴露敵人的真面目,是“批判”“諷刺”,以事實為依據(jù)。魯迅的立場十分明確,并不假借批判之名誣蔑對方,“非寫實決不能成為所謂‘諷刺;非寫實的諷刺,即使能有這樣的東西,也不過是造謠和誣蔑而已?!盵6]這倒反映了魯迅的“罵”的特點,即揭露敵人的真面目,以事實為依據(jù),而并不是像一些人罵魯迅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地辱罵,靠誣蔑、誹謗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魯迅在一次次論戰(zhàn)中遭到“圍剿”,深受其苦。在論爭時或者在針對錯誤的觀點提出自己的看法時,魯迅并沒有用“罵”來做自己的武器。但是,魯迅遭到論敵的痛罵,敵對勢力對魯迅無情的誣蔑使得魯迅不得不進行反擊,如陳西瀅、梁實秋之類。甚至有人對魯迅進行粗鄙的人身攻擊,罵魯迅牙的顏色,詆毀魯迅“樂于作漢奸”。對于此類詆毀、誣蔑,魯迅“以牙還牙”。魯迅反擊的依據(jù)也是事實,如“罵”梁實秋為“喪家的資本家的乏走狗”。然而,魯迅也并不希望通過“罵”的方式來應(yīng)對攻擊,他通常采取隱忍的態(tài)度,對于青年,魯迅甚至說“必退讓,或默然甘受損失”。[7]然而,對方卻“得步進步,罵個不完,好像我即使避到棺材里去,也還要戮尸的樣子”[8],實在得寸進尺。
然而,魯迅面對各種敵對勢力時,沉著應(yīng)對,以筆為刀,與敵對勢力作斗爭,并揭露當時社會的黑暗與丑陋,“論時事不留面子,砭痼弊常取類型”[9],針砭時弊,批判國民性,無情地解剖國民的劣根性,“引起療救的注意”,具有戰(zhàn)斗意義。比如,《阿Q正傳》中,魯迅以阿Q為典型刻畫出“大眾的靈魂”,乃是對國民性的描寫與揭露,希望能夠喚醒愚昧麻木的群眾。
二、雜文的批判性藝術(shù)分析
魯迅的雜文具有深刻的批判性,批判封建社會制度、猛烈抨擊敵對勢力、國民性等等,“罵”得不留情面。被魯迅“罵”得最厲害的梁實秋倒寫了一篇《罵人的藝術(shù)》。梁實秋說,“古今中外沒有一個不罵人的人”,“罵人是一種高深的學問,不是人人都可以隨便試的”[10],并且總結(jié)了罵人的技巧,即“知己知彼”“無罵不如己者”“適可而止”“旁敲側(cè)擊”“態(tài)度鎮(zhèn)定”“出言典雅”“以退為進”“預設(shè)埋伏”“小題大做”“遠交近攻”。這實在只能說得上是技巧罷了,但同樣適于“謾罵”,難怪梁實秋本人在罵人時信口胡說,肆意誣陷,也正如他“信手拈來”的“罵人的藝術(shù)”一般,不過,筆者也不否定其罵人技巧是具有可行性的,可以作為罵人的助力。
然而,魯迅雜文的批評藝術(shù)首先是揭穿假面具,還原本相。魯迅猛烈抨擊尊孔讀經(jīng)的問題,讀古文與經(jīng)書而知“怎樣敷衍,偷生,獻媚,弄權(quán),自私,然而能夠假借大義,竊取美名”,只要“留下一點衛(wèi)道模樣的文字,將來仍不失為‘正人君子”[11],諷刺章士釗的虛偽,揭露章士釗的假面具,揭發(fā)所謂“友邦人士”的臭臉孔,披露“友邦人士”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種種暴行不驚詫,對國民黨的腐敗統(tǒng)治不驚詫,對學生的請愿卻驚詫不已,直罵“好個國民黨政府的‘友邦人士!是些什么東西!即使所舉的罪狀是真的罷,但這些事情,是無論那一個‘友邦也都有的,他們的維持他們的‘秩序的監(jiān)獄,就撕掉了他們的‘文明的面具。擺什么‘驚詫的臭臉孔呢?”[12]對于這樣擺著“臭臉”的所謂的“友邦人士”,魯迅無情地揭掉他們的假面具。陳西瀅多次顛倒黑白,散布流言中傷魯迅,誣蔑魯迅“暗中鼓動”女師大風潮,甚至誣蔑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是剽竊來的。魯迅一生最痛恨的便是毫無事實根據(jù)的流言,“我一生中,給我大的損害并非書賈,并非兵匪,更不是旗幟鮮明的小人:乃是所謂的‘流言”[13]。面對陳西瀅的誣蔑,魯迅沉著冷靜,以筆力戰(zhàn)“陳源教授”,毫不客氣地反擊,“倘若陳源教授似的信以為真,自己也照樣做,則寫法蘭斯的時候坐下做一個法姿勢,講‘孤桐先生的時候立起作一個孤姿勢,倒還堂哉皇哉;可是講‘糞車也就得伏地變成糞車,說‘毛廁即須翻身充當便所,未免連臭架子也有些失掉罷,雖然肚子里本來滿是這樣的貨色?!盵14]魯迅“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痛擊“陳源教授”,實在快哉!還有面對一些叭兒狗文人、戴著“正人君子”假面具的一類人的謾罵,魯迅說:“我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或者以半牙,以兩牙還一牙?!盵15]魯迅痛恨“流言”“謾罵”,而他就算是以牙還牙,也一定是“寫實的罵”。對于敵對勢力,特別是戴著假面的人,魯迅非要揭開他們的真面目,“正因為有了魯迅的罵人罵世,才照出了種種鬼魅者的原形,使后來那些又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混混兒感到了作偽的困難。”[16]
魯迅的批判無疑極為辛辣,抓住要害,毫不留情。他在1930年2月22日致章廷謙的信中說:“賤胎們一定有賤脾氣,不打是不滿足的?!盵17]魯迅以筆鞭打敵人,完全不留情。1935年1月4日致蕭軍、蕭紅信中說:“如果已經(jīng)開始筆戰(zhàn)了,為什么要留情面呢?留情面是中國文人最大的毛病?!鰩拙洳煌床话W的文章,還是不做好?!盵18]魯迅自己也承認:“在中國,我的筆要算較為尖刻的,說話時也不留情面?!盵19]但若不尖刻,就不能揭露虛偽者的假面具,因為魯迅知道“人們怎樣地用了公理正義的美名,正人君子的徽號,溫良敦厚的假臉,流言公論的武器,吞吐曲折的文字,行私利己,使無刀無筆的弱者不得喘息”[20],因此,魯迅不可能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魯迅批段祺瑞“如此殘虐險狠的行為,不但在禽獸中所未曾見,便是在人類中也極少有的”[21],極為狠辣。魯迅諷刺貶低雜文而把《戰(zhàn)爭與和平》顛倒為《和平與戰(zhàn)爭》的林希雋“露出屁眼”,擊中要害,簡直大快人心。馮乃超“罵”梁實秋是“資本家的走狗”,梁實秋反駁并不知道“是那一個資本家,還是所有的資本家”,“我還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誰”。[22]魯迅則用“喪家的資本家的乏走狗”來批判梁實秋,指出梁實秋的辯駁實在是“‘資本家的走狗的活寫真”,“凡走狗,雖或為一個資本家所豢養(yǎng),其實是屬于所有的資本家的”,“梁先生既然自敘他怎樣辛苦……又不知道‘主子是誰”[23],所以認為還得再添幾個字才為好,即“喪家的”“資本家的乏走狗”,痛快淋漓。然而,敵人倒不會使魯迅害怕,最可怕的卻是自己陣營里的蛀蟲,防不勝防,魯迅尤為痛恨;而且,由于對于革命文學的觀點有分歧,魯迅與后期創(chuàng)造社、太陽社之間展開論爭,不幸的是,在革命文學論戰(zhàn)期間出現(xiàn)了“謾罵”,魯迅遭到了創(chuàng)造社和太陽社猛烈的圍攻,魯迅也進行了有理的反擊,可是,在批判時卻留了余地。
魯迅是贊成“嬉笑怒罵”的,“戰(zhàn)斗的作者應(yīng)該注重于‘論爭;倘在詩人,則因為情不可遏而憤怒,而笑罵,自然也無不可。但必須止于嘲笑,止于熱罵,而且要‘喜笑怒罵,皆成文章,使敵人因此受傷或致死,而自己并無卑劣的行為,觀者也不以為污穢,這才是戰(zhàn)斗的作者的本領(lǐng)。”[24]而且,“冷嘲熱諷”的批判仍不失幽默。比如,魯迅嘲諷吳稚暉,以一個寓言故事諷刺吳,“吳先生仿佛就如藥渣一樣,也許連狗子都要加以踐踏了”[25],讀者讀起來忍俊不禁,魯迅“罵”的目的也達到了。又如,魯迅談舊式婚姻,分析“嫖妓是男人進化的頗高的階段”,調(diào)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舊式婚姻,卻要比嫖妓更高明”[26],實則是對舊式婚姻制度徹頭徹尾的批判。
魯迅對具體的人和事的冷嘲熱諷、嬉笑怒罵,也是揭露、批判該人和事所屬的一個類型。魯迅“論時事不留面子,砭痼弊常取類型”[27],看似“罵”的是一個人或一件事,實則是對這類人的通罵。很多時候,魯迅沒有必要去“攻擊”一些人,也不會像“陳源教授”那般進行人身攻擊,但魯迅選擇其為對象是有一定目的的,即從這些人身上引申開去,批判其所代表的社會典型。比如,魯迅“罵”梅蘭芳,其實是借梅蘭芳男扮女裝引出男人扮女人,諷刺為中國封建王朝服務(wù)的太監(jiān)。魯迅以犀利的筆鋒批判國民的奴性,愚昧盲從、麻木不仁的劣根性和吃人的禮教制度,希望能“引起療救的注意”,喚醒大眾,可謂用心良苦。他通過塑造一系列典型的人物形象,如《阿Q正傳》中的阿Q、《祝?!分械南榱稚?、《示眾》中的“看客”,批判國民的劣根性,從而能夠更深入地痛罵吃人的封建禮教和腐朽的封建制度。
三、魯迅雜文批判的意義
魯迅“罵人”的文章主要是以雜文的形式呈現(xiàn)的,充滿了戰(zhàn)斗精神,解剖丑惡的社會現(xiàn)實,批判愚昧的國民性和吃人的封建禮教制度,與敵對勢力展開激烈的交鋒,批判復古派、“現(xiàn)代評論派”“自由人”“第三種人”等毫不留情。魯迅的“罵”——批判,體現(xiàn)的是魯迅的人生哲學。雖然“我(魯迅)的反抗,卻不過與黑暗搗亂”[28],但他仍以堅強的意志面對著“黑暗”與“絕望”的世界,反抗絕望。在批判與被批判的戰(zhàn)斗中,魯迅以“罵”的方式創(chuàng)造了現(xiàn)代文學批評的氛圍,并“形成了獨特的‘魯迅筆法”[29],而獨特的“魯迅筆法”又恰恰是他所創(chuàng)造的文學批評氛圍的核心。我們知道,魯迅的雜文筆法辛辣,多用尖銳的諷刺,嬉笑怒罵,皆成文章。
誠然,魯迅式雜文影響了許多作家的雜文創(chuàng)作。而且,魯迅的雜文無疑影響了中國雜文的發(fā)展。不談魯迅,中國雜文創(chuàng)作便無從談起,可見魯迅雜文的地位。《20世紀中國雜文理論之變遷》中居首的便是魯迅的雜文創(chuàng)作,魯迅的雜文不僅具有極強的戰(zhàn)斗意義,而且魯迅“還賦予了雜文以社會學、歷史學與民族心理學的重要價值:畫出形象全體、保存歷史、反映大眾靈魂”[30],這同時也是魯迅雜文的創(chuàng)作特點。20世紀30年代掀起了“魯迅風”的創(chuàng)作潮流,40年代后雖然雜文幾番起落,并出現(xiàn)對魯迅式雜文的反復爭論,但魯迅的雜文最終得到了正確的認識。魯迅雜文對中國現(xiàn)代文學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被學者認為是“一部生動形象的中國現(xiàn)代史”[31]。魯迅的“罵人”有著一定的文化意義,正如房向東所說:“魯迅留給我們的是超越個別、具體的一般和抽象,魯迅的價值,在于他的‘罵人文章給我們提供了社會典型,大眾的靈魂和時代的眉目。”[32]
注釋:
[1][2]房向東:《魯迅所處的時代與魯迅的“罵人”現(xiàn)象》,紹興文理學院學報,2003年,第1期。
[3]魯迅:《花邊文學·漫罵》,《魯迅全集》第五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430頁。
[4]魯迅:《書信·350104致蕭軍、蕭紅》,《魯迅全集》第十三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4頁。
[5][6]魯迅:《南腔北調(diào)集·辱罵和恐嚇決不是戰(zhàn)斗》,《魯迅全集》第四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452頁,第453頁。
[7]魯迅:《兩地書·九五》,《魯迅全集》第十一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246頁。
[8]魯迅:《兩地書·七九》,《魯迅全集》第十一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212頁。
[9]魯迅:《偽自由書·前記》,《魯迅全集》第五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4頁。
[10]梁實秋:《罵人的藝術(shù)》,《梁實秋散文》(一),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1989年版,第19頁。
[11]魯迅:《華蓋集·十四年的“讀經(jīng)”》,《魯迅全集》第三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129頁。
[12]魯迅:《二心集·“友邦驚詫”論》,《魯迅全集》第四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360頁,第361頁。
[13]魯迅:《華蓋集·并非閑話(三)》,《魯迅全集》第三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151頁。
[14]魯迅:《華蓋集續(xù)編·不是信》,《魯迅全集》第三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227頁。
[15]魯迅:《華蓋集續(xù)編·學界的三魂(附記)》,《魯迅全集》第三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209頁。
[16]艾春:《再論魯迅的罵人》,魯迅研究月刊,1996年,第9期。
[17]魯迅:《書信·300222致章廷謙》,《魯迅全集》第十二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5頁。
[18]魯迅:《書信·350104致蕭軍、蕭紅》,《魯迅全集》第十三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3頁,第4頁。
[19][20]魯迅:《華蓋集續(xù)編·我還不能“帶住”》,《魯迅全集》第三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244頁。
[21]魯迅:《華蓋集續(xù)編·無花的薔薇之二》,《魯迅全集》第三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262頁。
[22]梁實秋:《“資本家的走狗”》,《新月》1929年,第11期。
[23]魯迅:《二心集·“喪家的”“資本家的乏走狗”》,《魯迅全集》第四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246頁。
[24]魯迅:《南腔北調(diào)集·辱罵和恐嚇決不是戰(zhàn)斗》,《魯迅全集》第四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453頁。
[25]魯迅:《偽自由書·新藥》,《魯迅全集》第五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124頁,第125頁。
[26]魯迅:《準風月談·男人的進化》,《魯迅全集》第五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284頁。
[27]魯迅:《偽自由書·前記》,《魯迅全集》第五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4頁。
[28]魯迅:《兩地書》,《魯迅全集》第十一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79頁。
[29]朱曉進,楊洪承,唐紀如:《魯迅研究》,中華書局,2011年版,第306頁。
[30]王鐘陵:《20世紀中國雜文理論之變遷》,清華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2期。
[31]朱曉進,楊洪承,唐紀如:《魯迅研究》,中華書局,2011年版,第309頁。
[32]房向東:《關(guān)于魯迅的辯護詞》,內(nèi)蒙古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5頁。
(尚新玉 ?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 ?210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