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祥全
摘 要:隨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步伐的加快,中國威脅論亦日益高漲起來。這種論調對中國國家形象的建構極為不利。中國武術是我國防御性文化的典型反映,它的國際化普及推廣對消解中國威脅論的影響、重塑中國形象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但長期以來,國際社會對中國武術存在嚴重的誤讀甚或有意錯讀。我們可以通過籌建中國武術體驗中心、武術孔子學院等措施,傳播真實武術,弘揚武術文化,不斷提高武術人口的數(shù)量和質量,加強武術活動的監(jiān)管等措施來加以應對。
關鍵詞:中國威脅論 國家形象 武術文化 消解
中圖分類號:G8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1839(2016)05—0001—04
武術是中國人的生產方式,是中國文化的一張名片。山東大學陳炎教授認為武術、中醫(yī)、中餐、漢字是中國“人文版的四大發(fā)明”[1]。2004年3月14日下午,時任國務院總理的溫家寶同志在十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閉幕后的中外記者招待會上透露:前不久,他收到美國堪薩斯州托尼科市30多種中學生寫給他的信,在信中,美國中學生向他提了54個問題,其中一個問題就是問溫總理會不會武術[2]。中國武術在中國文化中的地位、在世界人民心中的位置由此可見一斑。
“我守我疆,不卑不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掤捋擠按須認真,上下相隨人難侵。任他巨力來打我,牽動四兩撥千斤”。以技擊為本質屬性的中國武術強調“后發(fā)先至”,善于防反技術的研究與應用。這種思想能夠很好地“向世界說明中國”[3]、塑造國家的“和平形象”,抵消西方所謂的“中國威脅論”,從而為建構“和諧世界”[4]服務。
武術源于中國而屬于世界。隨著武術在國外的逐漸推廣普及,武術已經成為一種世界通用的語言。依靠這種語言,人們可以直觀地了解中國,從而向世界展現(xiàn)真實的中國形象。
1 武術:中國主動防御文化的典型反映
北京大學豐子義教授在2009年全球化與當代中國文化發(fā)展學術論壇上指出:“面對全球化,文化最根本也是最深層的問題就是確立文化自我,文化自我除了有維護和實現(xiàn)自己利益功能之外,還有在全球范圍內展示和實現(xiàn)自己的文化價值和內在價值,確立自己形象和地位的作用?!盵5]同樣,中國武術要想“在全球范圍內展示和實現(xiàn)自己的文化價值和內在價值”,就必須確立文化自我。那么,中國武術的文化自我是什么呢?
武術屬于體育,更屬于文化。作為優(yōu)秀的文化遺產,正如生物體中的任何一個細胞均包含有生物體的全部信息一樣,武術也包含有中國文化的“全部基因”。2009年2月,胡錦濤主席在參觀毛里求斯中國文化中心時說:“學習武術,一可以健身,二可以了解中國文化,三可以增進中毛兩國人民的友誼”,這句話明確地指出了武術既有健身價值,又是民族文化和民族精神的載體。
“文化是歷史發(fā)展的沉淀,是在特定的環(huán)境上凝聚形成的”[6]。文化與環(huán)境相關,武術與地理相連?!澳先蓖龋瑬|槍西棍”,中國武術具有典型的地域特色。長年致力于地域武術文化研究的專家郭志禹教授將中國武術分為中州、巴蜀、吳越、齊魯、隴右、荊楚、嶺南、關東、秦晉、閩臺、滇黔、漠南、青藏、西域、江右、徽州等十幾個具有鮮明地域特色的武術文化區(qū)[7]。
需要注意的是,即便在同一文化區(qū)內,不同的拳種也往往表現(xiàn)出不同的文化特點。如誕生于齊魯武術文化圈內的查拳和螳螂拳。其中產生在山東聊城冠縣的查拳舒展大方、動作“橫平豎直”、中規(guī)中矩,這顯然與講求仁、義、禮、智、信的儒家文化密切相關;而產生在膠東一帶的螳螂拳,其演練風格則與“兵者,詭道也”的兵家文化一脈相承。即便我們大多數(shù)人認為沒有中國文化特點的散打運動同樣飽含有中國文化的思想精粹。其主要體現(xiàn)點可概括為如下三條:一是遠踢進打貼身摔的技術風格。人們常說,散打只是拳擊加腿加摔,沒有民族特點。實際上,遠踢進打貼身摔的技術風格特點正是中國文化的絕佳體現(xiàn)。我們知道,受“天人合一”哲學觀念的影響,中國人長于系統(tǒng)思維、整體思維。武術散打散打運動所講究的拳腿摔并用正是這一思維方式的體現(xiàn)。而西方奧林匹克運動項目中的拳擊、摔跤與散打是截然相反的。這些運動項目用拳只能用拳、用摔只能用摔,而如果一個運動員兼用其它的技術則犯規(guī)了。正是在西方文化這一思維方式的影響,作為東方體育項目的跆拳道為了能成為奧運會項目,則基本上只能用腿了。其中因由得失值得我們深思;二是擂臺的設置。散打與拳擊擂臺一個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擂臺是沒有圍繩的。沒有圍繩就有下臺技術。而“下臺即輸”的規(guī)則設置與中國完善的“在場”、“臺上”政治思想文化是密切相關的;三是摔倒后的處理。武術散打運動員在摔倒對手后,場上裁判員會立刻喊“?!保瑢⑦\動員分開后繼續(xù)比賽。而如果將對方摔倒后再運用“寢技”或其他方法繼續(xù)進攻對方則是違規(guī)的。這一點與發(fā)達的中國兵家文化中的“窮寇勿追”以免“狗急了跳墻”的思想是一脈相承的。當然,作為中西文化融匯的運動項目,為了安全比賽、公平競賽,武術散打在穿上護具、規(guī)定襠部成為禁擊部位的同時,一改傳統(tǒng)武術“不平等條件競技”為分男女、分體重的“平等條件競技”。這種“強強對抗模式”與傳統(tǒng)武術所要求的“以弱勝強”模式是迥異的。
闡釋學的理論認為:“只有將自己的視野擴大時,才有可能看清其真面目……欲求意義之確定,也必須擴大存在境域與闡釋語境的層次?!盵8]當研究視野擴大到中西體育文化比較時,武術的文化體現(xiàn)會更為明顯。廣東社科院的阮紀正先生為了把握中國傳統(tǒng)武術的特征,曾以競技拳擊作為參照系擇要進行了比較。最后,他得出中國傳統(tǒng)武術和西方競技拳擊主要在“身體形態(tài)”、“動作特征”、“技術特點”、“生理機制”、“訓練方式”、“方法論基礎”、“戰(zhàn)略選擇”、“社會屬性”、“比試應用方式”和“總體文化特色”等十個方面的不同[9]。進而,阮先生將“中華武術的文化特征”歸結為:“操作形態(tài):下盤功夫”、“路徑選擇:尚智用巧”、“戰(zhàn)略偏好:穩(wěn)求全勝”、“價值旨趣:自我防衛(wèi)”四個方面[10]。吾以為阮先生所言甚是。
武術所體現(xiàn)出來的是典型的防御性文化,它突出下盤功夫、強調“以巧斗力”、認為“防守是最好的進攻”。也正因為此,武術在中國成為人們修身養(yǎng)性的一個重要工具。習練者所追求的高級境界是“術進乎道”、“拳與道合”的“神明”、“煉神還虛”境界。
2 武術文化的誤讀與錯讀
武術是中國文化的名片,這張名片展現(xiàn)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式的“和合共美”精神。但長期以來,西方社會對其存在嚴重地誤讀甚至有意錯讀現(xiàn)象。這是我們在武術國際化推廣道路上需要引起高度注意的一個關鍵性問題。
2.1 影視武術的是非功過
20世紀70年代,李小龍在歐美國家掀起了一場“功夫熱潮”。許多人因為李小龍的電影而喜歡上了“中國功夫”。隨后,隨著成龍、李連杰的崛起,《少林寺》《臥虎藏龍》《英雄》等影片的熱播,“中國功夫就像電影中表現(xiàn)的一樣”的武術認知觀念在西方觀眾中逐漸形成并變得日益根深蒂固。以至于許多來中國習武的外國人就是報著好奇,要學飛檐走壁、騰云駕霧的武術而來的。但這種經過藝術化、夸大化的武術與真實的武術實在相差太大。就這樣,在不經意間,中國武術就被附上了“神秘”、“虛幻怪誕”的色調。從而直接導致國際社會對中國武術的曲解和誤讀。
我們知道,盡管李小龍是一種實打型演員,他所創(chuàng)編的截拳道也確實威力無比。但終究電影中的武術與現(xiàn)實的截拳道不盡相同。即便是截拳道實際上也與傳統(tǒng)武術的詠春拳有了很大改進。一定意義上,我們認為李小龍的反套路思想和對敵時所采用的“反架”姿勢可看做是對中國武術的一種“反動”。
《黃帝內經·素問·陰陽應象大論篇第五》在討論人左右耳目和手足時說:“天不足西北,故西北方陰也,而人右耳目不如左明也;地不滿東南,故東南方陽也,而人左手足不如右強也”,黃帝聽到這里問岐伯:“何以然?”。岐伯曰:“東方陽也,陽者其精并與上,并與上則上明而下虛,故使耳目聰明而手足不便也;西方陰也,陰者其精并與下,并與下則下盛而上虛,故其耳目不聰明而手足便也?!盵11]中國武術大多采用左手左腿在前的預備式(并將之稱為“正架”),正是利用左耳目“聰”、“明”的特點,利于防守反擊而采用的姿勢。而李小龍的“反架”則是利用右手、足“便”、“強”的特點,強調進攻的結果。在此意義上,李小龍的截拳道與現(xiàn)代散打運動類似,均屬于中西文化融匯而成的“新武術”范疇。
近年來,李連杰開始自責當初為什么要拍《少林寺》,《少林寺》又誤導了多少青少年學習武術?在《出彩中國人》[12]的錄制現(xiàn)場,一組來自河北的選手用他們自編的武術表演征服了全場觀眾。他們在臺上談到自己的夢想,希望以后能繼續(xù)探索武術表演的可能性;等從舞臺上退下來后再教普通人練武強身。李連杰對此設想表示不贊同,他說:“你們還沒搞清武術是什么,這樣走下去很容易‘越界,我認為現(xiàn)代武術就分為四類:以實際格斗為目的的實戰(zhàn)型;以拿冠軍、出成績?yōu)槟康牡捏w育競技型;影視劇與舞臺表演結合的表演型;以及以健身為目的的武術鍛煉型”,而甄子丹、成龍等人屬于表演型功夫高手。李連杰對武術的分類是否正確暫且不論,表演型功夫與實戰(zhàn)型功夫不同則是有目共睹的。我們在現(xiàn)實生活中如果把握不好則很容易“越界”造成誤讀。
2.2 武術文化的有意錯讀
與誤讀武術文化的無意不同,對武術文化的錯讀則是一種有意行為。這種行為與目前西方社會盛行的“中國威脅論”密切相關。
“中國威脅論”與拿破侖的“醒獅說”、盛行歐洲的“黃禍論”等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20世紀90年代初,中國威脅論調開始出現(xiàn)并很快在國際社會上泛濫開來[13]。發(fā)展至今,中國威脅論已出現(xiàn)了如中國軍事威脅論、中國經濟威脅論、中國人種威脅論、中國文明威脅論、中國糧食威脅論、中國環(huán)境威脅論、中國人口威脅論[14]以及社會主義威脅論[15]等多種形式。
“中國威脅論”在西方國家泛濫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與中國的迅速和平崛起密切相關。中國崛起后,西方一些國家認為中國會對已有的國際格局形成挑戰(zhàn)。因此,他們循著固有的冷戰(zhàn)思維模式將中國視為潛在的威脅而千方百計地在各種場合打壓中國。于是,“中國威脅論”的出現(xiàn)也就不足為怪了。
實際上,在“天人合一”思想的影響下,中國文化特別強調“和”字。我們發(fā)明了火藥,但并沒有用來制造槍炮去侵略別人;我們發(fā)明了羅盤,也沒有制造兵艦而橫行于海洋。同樣的,我們創(chuàng)造了武術,但它并不是恃強凌弱的工具,而是一種修養(yǎng)身心、健體防身的工具。無怪乎,有學者在進行中西文化對比時,將西方文化比喻為一棵知識之書,而將中國文化比喻
為一棵生命之樹[16]。
中國武術是中國防御性文化的典型反映。但西方的許多知識精英好像并不這樣認為。1995年,英國《經濟學家》雜志刊登了一張中國人練習武術的照片。而在照片下面的文字說明卻是:新富起來的中國人露出了窮兇極惡的好戰(zhàn)本性[17]。西方的一些知識精英不可能不懂得“文化是一個整體”的道理。既然中國文化是強調和諧、“和為貴”的,那么在中國文化影響下的武術自然是采用防守反擊策略的。這種反其道而行之的原因何在呢?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西方的知識精英們利用民眾對中國武術的誤讀而有意地錯讀中國武術,其目的當然是顯而易見的。
3 糾錯、傳播真實的武術——和諧世界語境下武術國際推廣的重中之重
“國家的實力既包括經濟總量、科技水平和國防力量等硬實力,也包括核心價值體系、國民素質、政治經理制度和國家形象等軟實力,而且軟實力在國家綜合力量中的比重似乎在不斷增加”[18]。改革開放后,“中國硬實力的增長與軟實力的增長不太成比例,前者的增長較之后者更加迅速,也更加引人注目。因此,如何增強國家的軟實力,正在日益引起政府領導人和專家學者的關注”[19]。
在全球化時代,國家形象已成為國家軟實力的重要決定力量和國家利益的重要內容。就中國而言,過去的三十多年,中國迅速的發(fā)展變化導致國際社會對中國的看法常常是落伍的觀念、固執(zhí)的偏見和一味的恐懼。也許正是在此意義上,美國高盛公司高級顧問、清華大學教授雷默先生認為中國目前最大的戰(zhàn)略威脅之一在于其國家形象[20]。
國家形象靠自塑與他塑兩種力量的相互作用。約翰·納斯比特在《中國大趨勢》一書中曾指出:“世界對中國的認識還是空白,如果中國再繼續(xù)堅持沉默是金,這個空白就要被別人填寫?!盵21]為了避免“這個空白就要被別人填寫”的遺憾,日前已在“聚焦燈下的中國”應變“沉默是金”為“積極表達”——向世界積極講述中國自己的故事。
在向世界積極講述中國自己故事的過程中,既然國際社會對中國武術存在諸多的誤讀和有意地錯讀現(xiàn)象。我們就必須下大力氣對其進行糾錯。為此,我們應:
3.1 擴大武術人口,傳播真實的武術
武打影視作品的傳播一方面提高了中國武術的知名度,但另一方面也對中國武術的發(fā)展帶來了消極的影響。要想消除這種影響,我們即要傳播真實的武術,又要提高武術人口的數(shù)量和質量。其中,在數(shù)量方面,不能僅關注國外,更要關注國內外國人(如外企、留學生、大使館工作人員等);在質量方面,則不僅要培養(yǎng)高級武術專業(yè)人才,更要培養(yǎng)各界精英對武術的喜愛。就目前的形勢而言,我們建議,在國外籌建武術孔子學院、在國內籌辦留學生武術體驗中心應是必要且可行的方法。
3.2 加強武術研究,深挖技術背后的文化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我們曾進行過一次轟轟烈烈的武術挖整活動。這為我們了解中國武術的家底奠定了基礎。但這次武術挖掘整理活動基本上是局限于技術、文獻、器物層面。而要想站在塑造國家形象的高度推廣武術,就必須高度重視挖掘、推廣武術的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但遺憾的是,我們在這方面還相當薄弱。
截至目前,我們已經培養(yǎng)了一二百名武術(民族傳統(tǒng)體育學)博士學位獲得者,在體院院校任教的武術(民族傳統(tǒng)體育)教授也不在少數(shù)。可以說,研究武術的專業(yè)團體已經形成。但遺憾的是我們的學術界,現(xiàn)在的狀況是常識性錯誤、經典型笑話還比較多,還難于跟主流學界對話。在這種情況下,作為武術研究的最高權威機構——國家體育總局武術研究院應該發(fā)揮更大的作用。就目前而言,我覺得急需要改善的有兩點:一是國家體育總局武術研究院的進一步實體化,二是徹底改變武術研究院院管課題經費少、級別低的現(xiàn)狀,切實增強武術研究院課題的吸引力。
3.3 杜絕欺詐行為,加強武術相關活動的監(jiān)管
在傳播真實武術,擴大武術人口,加強武術文化研究的同時,我們還必須加強對武術相關活動的監(jiān)管。盡可能杜絕“天山論劍”、“天山武林大會”式的鬧劇出現(xiàn)。前一段時間,我陪同周偉良老師到少林寺。少林寺方丈釋永信就提到有一次他到美國出席一個活動,在那里見到了好幾個少林寺的“方丈”。這幾個方丈見到釋永信來,都悄悄地開溜了。這說明,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類似的事件還真不少。對此,我們應拿出辦法來加以積極應對。
“今天世界熱衷于談論中國成為世界霸主的可能性,但我認為唯一可以讓中國軟著陸、可以被世界認同的關鍵就是文化。文化可以幫助中國說服世界不同觀點的人,告訴他們中國是和諧的、內斂的、非侵略性的、主張和平共處的文化”[22]。而作為防御性文化典型反映的中國武術正能擔當此重任。盡管目前國際社會對中國武術還存在各種各樣的誤讀甚至錯讀,但我們深信隨著中國武術的普及推廣、隨著西方社會對中國文化理解的日益深入,總有一天國際社會對中國武術的誤讀或錯讀會變成貼近原意的正確釋讀。
注釋:
[1]陳 靜:《中國還有人文版“四大發(fā)明”——陳炎教授訪談錄》,《中國社會科學報》2009年9月17日第二版。
[2]邱丕相:《“溫總理,您會武術嗎?”引發(fā)的思考》,《武術科學》2004年第2期。
[3]在政務公開理念的指導下,以“向世界說明中國”為宗旨的中國新聞發(fā)布制度應運而生,并于2003年正式得以確立。
[4]20世紀初,應對中國威脅論,宣示中國發(fā)展的正當性與和平性,中國提出了“和平崛起”的理論。2003年11月3日,鄭必堅博鰲亞洲論壇年會上發(fā)表了題為《中國和平崛起新道路和亞洲的未來》的演講,第一次提出了“和平崛起”理論。同年,12月10日,溫家寶總理在美國哈佛大學做了題為《把目光投向中國》的演講,闡明了中國和平崛起發(fā)展道路的要義。但不久,這一理論被“和諧世界”理論所取代。2005年4月,胡錦濤主席參加雅加達亞非峰會,在講話中提出:亞非國家應推動不同文明友好相處、平等對話、發(fā)展繁榮,共同構建一個和諧世界。這是和諧世界理念第一次出現(xiàn)在國際舞臺上。7月,胡錦濤出訪莫斯科,和諧世界被寫入中俄關于21世紀國際秩序的聯(lián)合聲明,第一次被確定為國與國之間的共識。
[5]楊生平,張慧慧:《全球化與當代中國文化發(fā)展》,《光明日報》2009年12月23日第11版。
[6]胡兆亮:《中國文化地理概述》第5頁,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
[7]郭志禹:《中國地域武術文化現(xiàn)代闡釋及其發(fā)展趨勢研究》第14-15頁,北京:學苑出版社,2013年版。[8]李清良.中國闡釋學.長沙:湖南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P139
[9]阮紀正:《至武為文——一個愛好者心目中的傳統(tǒng)武術》第226-228頁(未刊稿)。
[10]阮紀正:《至武為文——一個愛好者心目中的傳統(tǒng)武術》第395-414頁(未刊稿)。
[11]張登本,孫理軍主編:《黃帝內經》(上)第35頁,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8年版。
[12]2014年2月9日起每周日晚八點檔CCTV-1播出的大型勵志真人秀節(jié)目《出彩中國人》,由周立波、蔡明、李連杰擔任評委。
[13]1990年8月,日本防衛(wèi)大學副教授村井友秀在《諸君》月刊發(fā)表了一篇名為《論中國這個潛在的威脅》的文章。此后,西方媒體很快介入進行宣傳。由此,村井友秀成為“中國威脅論”的始作俑者。
[14]周琦,彭震:《“中國威脅論”成因探析》,《湘潭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9年第3期第130頁。[15]江永紅:《從“中國威脅論”到“中國責任論”、“中國機遇論”》,《生產力研究》2007年第7期第3頁。[16]高旭東:《生命之樹與知識之樹——中西文化專題比較》,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
[17]轉引自吳松,王崗:《建構文化形象:中國武術國際化傳播中的立場》,《成都體育學院學報》2010年第11期第34頁。
[18]俞可平:《全球化時代的國家形象》,見【美】喬舒亞·庫珀·雷默等:《中國形象:外國學者眼里的中國》,北京:中國科學文獻出版社2008年版。
[19]俞可平:《全球化時代的國家形象》,見【美】喬舒亞·庫珀·雷默等:《中國形象:外國學者眼里的中國》,北京:中國科學文獻出版社2008年版。
[20]俞可平:《全球化時代的國家形象》,見【美】喬舒亞·庫珀·雷默等:《中國形象:外國學者眼里的中國》,北京:中國科學文獻出版社2008年版。
[21]約翰·奈斯比特:《中國大趨勢》第53頁,北京:中華工商聯(lián)合出版社,2009年版。
[22]胡淼森:《當代中國文化創(chuàng)新與精神現(xiàn)代化——專訪王岳川教授》,見http://www.cssm.org.cn/newsite/ view.php?id=26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