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好的詩風應該是雅俗共賞,平易近人。文學史上傳世的經典之作,皆具平易、樸實、純真之美。平易、樸實與膚淺無緣,而是淺中寓深,以小見大,平中見奇,這緣于詩人對生活之美的慧眼發(fā)掘,現代大詩人艾青是這方面的典范。
關鍵詞:詩風;雅俗;平易;樸實;艾青
中圖分類號:I207.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
馬克思曾說:“風格就是人。”我以為,詩風也就是人風。由于社會的復雜性和人的精神生活的豐富性,每一個時代,不同國家,不同地域,不同社會地位,不同生活經歷的人的思想、性格總是不同的,是千差萬別的,同樣,各個不同時期不同民族的同一個時代的詩人的詩風也是千差萬別的、各不相同的。詩人徐遲也說過:“風格即其人,這句話是很對的?!恼麦w現了人,其人其文總是統(tǒng)一的。”他還用實例說:“當過若干年編輯的人能從詩文稿件之中看見作者的肥瘦高矮,聲音笑貌。這是因為文章中不可能不反映作者本人,不可能不顯示他如何在生活著,不可能不說著他自己的語言,不可能不流露他的思想感情。文章風格,根源在人?!盵1]22但是,詩是表現社會生活的,是抒發(fā)感情的,是主觀世界與客觀世界的默契與和鳴,因此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或不同的國度,不同的地域環(huán)境,會有某些作家或詩人因思想、教育、生活經歷、文學主張某些相同或相似等等的原因,也會產生一些風格大體相近的詩風。我認為詩是交流感情的,是寫給人看的,供人閱讀的。因此,寫詩的人要有群眾觀點,寫出的首先是詩,是形象的,是抒情的,是藝術品;具有詩的本質特征,既有文學的共性,又有詩的特性;第二,這詩要讓人能看懂、聽懂;第三,要人愿意看,喜歡看,并從中受到教益、啟示、感染。我認為好的詩風應該是:雅俗共賞,平易近人。
一
古今中外,一些大詩人的傳世之作,經典之作大都是平易近人,雅俗共賞的。絕非拒人于千里之外,以高深難懂,故弄玄虛以顯示其貴族化。平易,就是樸實,就是自然天成,樸素自然的藝術風格,自《詩經》開始,就是我國詩歌源遠流長的藝術傳統(tǒng)。唐代大詩人李白曾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抒懷贈江夏韋太守良宰》)的詩句來贊美倡導這種平實自然的詩風。后世一些頗有影響的詩人、詩評家都從各種不同的角度闡釋了這種詩風,如梅堯臣的“作詩無古今,唯造平淡難”(《宛陵先生集》卷四十六);蘇軾的“漸老漸熟,乃造平淡”(《歷代詩話·竹坡詩話》);謝榛的“自然妙者為上,精工者次之”(《四溟詩話》);袁枚的“詩宜樸不宜巧,然必須大巧之樸;詩宜淡不宜濃,然必須是濃后之淡”(《隨園詩話》);可見,古代的藝術家們都頗為強調清真、平淡、樸實、自然的藝術風格。具有這種風格的作品,絕非平庸、淺顯之作,是苦吟而成,艱辛而出,平淡之中含有深遠之意。正如王安石所說:“看似尋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卻艱辛”(《題張同業(yè)集》),這是詩人經過艱苦的磨煉花大力氣方能達到的一種藝術境界,這是一種優(yōu)良的詩歌傳統(tǒng)。比如李白的《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杜甫的“三吏三別”,賀知章的《回鄉(xiāng)偶書》,王之渙的《登鸛雀樓》、孟浩然的《春曉》、陸游的《示兒》等,即使是古代最早的《詩經·國風》的開篇《關雎》:“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很通俗很平易的。中國如此,外國亦然。
艾青曾說,“純真、樸素,充滿了生命力,而所有這些正是一切偉大的文學作品所應該具備的品質”,“正是我們民族的文化遺產當中最可珍貴”的文化遺產。①
在現代詩歌史上,大凡一些成績突出、影響巨大的詩人,如胡適、郭沫若、劉半農、聞一多、徐志摩、冰心、戴望舒、胡風、艾青、田間、臧克家、張光年、何其芳、賀敬之、郭小川、李季、聞捷、張志民、李瑛、綠原、曾卓、袁水拍、張永枚、未央、梁上泉、雁翼、周良沛、公劉、流沙河、蔡其矯、舒婷等,他們的作品大都是平易近人的,同時又是雅俗共賞的。即使是中國現代新詩的第一聲啼哭《蝴蝶》:“兩個黃蝴蝶,/雙雙飛上天。/不知為什么,/一個忽飛還。/剩下那一個,/孤單怪可憐;/也無心上天,/天上太孤單?!彪m然幼稚,并不美妙,從格調到形式“未能脫盡文言窠白”,胡適也坦誠:“實在不過是一些刷洗過的舊詩”,②不是悅耳動聽的自然樂曲,但是,它卻能引起人們的驚喜,以“蝴蝶”的意象抒寫了詩人孤獨寂寞的情緒,其情感是真實而質樸的,不矯揉造作,不無病呻吟,即如馮文炳所說:“為什么好像很飄忽的句子,一點也不令我覺得飄忽,仿佛這里有一個很大的情感,這個情感又很質直”。[2]4由此可見,語言的“不飄忽”和“情感”的“質直”是新詩得以成長壯大的最重要的原因。不僅抒情詩如此,敘事詩也是如此,特別是“延安文藝座談會”之后,產生的一批優(yōu)秀的敘事詩如《王貴與李香香》《漳河水》《趕車傳》《王九訴苦》和新中國出現的《白蘭花》《百鳥衣》《阿詩瑪》《楊高傳》《動蕩的年代》《鷹群》《將軍三部曲》《鐵牛傳》等。它們大都汲取民歌的特點,用老百姓所喜聞樂見的語言敘述老百姓喜聞樂見的人物和故事,其中一些優(yōu)秀的詩句都是樸素自然而耐人尋味的,如“人人都說三邊有三寶,/窮人多來富人少;//一眼穿不進老黃沙,/那塊地不屬財主家?”(《王貴與李香香》)“進了村子不要問,/大小石頭都姓孫。//孫老財在街里一跺腳,/孫家莊的樹枝兒搖幾搖”。(《王九訴苦》)“三邊的男子英雄漢,/三邊的女兒鐵一般!”(《楊高傳》)等都是簡潔樸素,生動有力的語言,而且富于形象性,具有音樂美。
二
通俗、平易近人,絕非平淡無奇,膚淺浮泛,相反卻要求平中見深,平中見奇;要求小中求大,淺中寓深,要求以一當十,以一葉觀世界。這就要求詩人善于在生活中發(fā)現美,而且要言人之所未言,要新奇,要深刻,要豐富。比如,抗日戰(zhàn)爭時期,許多追求光明的青年,進步的作家、詩人奔赴延安,奔赴抗日根據地,寫了許多歌頌根據地、歌頌延安、歌頌共產黨及其領袖的詩文,其中卞之琳的《<論持久戰(zhàn)>的著者》就平易近人,但又別具一格,是新奇的、獨特的、富于創(chuàng)造性的:
手在你用處真是無限。
如何擺星羅棋布的戰(zhàn)局?
如何犬牙交錯了拉鋸?
包圍反包圍如何打眼?
下圍棋的能手筆下生花,
不,植根在每一個人心中
三階段:后退,相持,反攻——
你是順從了,主宰了辯證法。
如今手也到了新階段,
拿起鋤頭來搗翻荊棘,
號召了,你自己也實行生產。
最難忘你那“打”出去的手勢
常用以指揮感情的洪流
協入一種必然的大節(jié)奏。
這首詩語言是平實通俗的,沒有用慷慨激昂的詩句或艱深難懂的意象,從大處著眼,從小處落筆,以毛澤東主席的“手”作為全詩的主要意象,既是平凡的,又是神奇的,既是普通的,又給人以溫暖,“手在你用處真是無限”,平實的語句,滿含感情,詩中用“拉鋸”“打眼”“下圍棋”等人們常見的事務來比喻、描寫艱巨、殘酷、偉大的抗日戰(zhàn)爭,來寫毛澤東軍事統(tǒng)帥的雄才大略;用“下圍棋的手能筆下生花”,來寫毛澤東著持久戰(zhàn)之兵書立戰(zhàn)爭辯證法之學說;用打過仗、寫過書的“手”“拿起鋤頭來搗翻荊棘”,寫共產黨及其領袖人物的本質特征:既號召人們生產,更是“自己也實行生產”的生產者;最后用“最難忘那‘打出去的手勢”“指揮感情的洪流”“協入”“必然的大節(jié)奏”,寫毛澤東、共產黨順應歷史潮流,寫歷史的必然。這首詩與他早期詩作《斷章》相比,就顯得更平易近人,更雅俗共賞,更意蘊深廣。
再如,人人都去過桂林,都稱贊桂林,古今許多詩人都寫出了關于桂林之美的詩,然而現當代詩人中賀敬之的“云中的神啊,霧中的仙,/神姿仙態(tài)桂林的山//情一樣深啊夢一樣美,/如情似夢漓江的水”卻是此類詩作中的神來之筆,在現當代詩篇中可能還沒有出現可以與之比美的詩句了。因此我們說賀敬之的《桂林山水歌》是平易近人之作,也是雅俗共賞之作,既讓人好懂,又讓人喜愛,既具有樸素的美,也具有高雅的美。又如賀敬之《放聲歌唱》中對黨的形象的描寫,也是獨特的,而且迄今為止尚無哪位詩人寫出超過賀敬之關于黨的形象的詩句:
黨
正揮汗如雨
工作著——
在共和國大廈的
建筑架上!
這一形象既揭示了黨的本質特征:普通勞動者,社會主義大廈的建設者,既腳踏實地又高瞻遠矚的領導者,正揮汗如雨在建筑架上工作著的創(chuàng)造者。這里,語言是樸素的、平易的,形象是生動、真實的,既平凡又偉大,感情是深厚真摯的,是詩人把共產黨的本質特征形象化、藝術化的一個偉大創(chuàng)造,是詩人把辯證法運用于藝術創(chuàng)造的精妙結晶。這一形象揭示了無產階級政黨的本質特征:工農勞動者大眾的政黨、不是少數利益集團的政黨,這個黨的奮斗目標,是建設社會主義,而且自己就是這個社會主義大廈的理所當然的建設者,這個黨不是為少數人謀利益的、更不是代表少數資產階級利益的剝削者,而是全心全意、身體力行、帶領全國人民搞社會主義建設的黨,這是作者對無產階級文藝的巨大創(chuàng)造,這既是一個歌頌型的詩歌意象,也是一個警示型的詩歌意象,它既是一面紅艷的、迎風飄揚的戰(zhàn)無不勝的真善美的旗幟,又是一面讓叛逆者、兩面派、偽裝者原形畢現的金光四射的照妖鏡。這一詩歌意象同全詩《放聲歌唱》一樣,語言是樸素的、平易的,詩中的抒情主人公是普通勞動者,也是樸素的、平易的,然而,又是獨特的、創(chuàng)造的,是前人所未寫,前人所未言的詩歌語言藝術。這是既通俗又高雅的具有巨大概括性和深廣典型性的藝術形象。這里關鍵是詩人把自己放在何種地位。在詩中我們看見的“詩人”,是一位普通的共產黨員的形象,而且是一位由無知的“小兵”,在革命大家庭里逐漸成長,逐步成熟的普通共產黨員,因此給人以親切感、親近感、親情感。由此可見,好的優(yōu)秀的抒情詩都是平易近人的,雅俗共賞的,比如法國的《馬賽曲》《國際歌》,美國惠特曼的《??!船長!我的船長!》,前蘇聯馬雅可夫斯基的《好》《列寧》,中國郭沫若的《爐中煤》《地球,我的母親》,艾青的《我愛這土地》《雪落在中國的土地上》,田間的《給戰(zhàn)斗者》《假使我們不去打仗》,臧克家的《老馬》《有的人》,田漢的《義勇軍進行曲》,光未然的《黃河大合唱》,郭小川的《致青年公民》《林區(qū)三唱》,嚴陣的《江南春歌》,賀敬之的《回延安》《雷鋒之歌》《西區(qū)列車的窗口》,柯巖的《周總理,你在哪里》,李瑛的《一月的哀思》,石祥的《周總理辦公室的燈光》都是好懂的能鼓舞人恨,鼓舞人愛,鼓舞人奮斗、犧牲,為了民族的新生,為了人民的解放的優(yōu)秀之作,不僅受到本民族人民的歡迎而且別的民族也很歡迎。
三
在現代詩歌史上,許多優(yōu)秀詩人的詩作、詩風都有平易近人,雅俗共賞的共性。但我認為艾青是他們之中成績最輝煌者,艾青在詩歌創(chuàng)作和詩歌理論的結合上為詩人們做出了光輝的榜樣。艾青是大家公認的20世紀中國乃至世界的一位偉大詩人,他的詩作、詩論包孕著20世紀中國乃至全世界的豐富歷史內涵,并且超越了時空限制。他既高歌科學與民主,提倡人的自由和人性解放等現代啟蒙意識;又抒發(fā)著強烈的愛國主義、民主主義、社會主義、國際主義思想;既熱情呼喚都市文明、謳歌現代生產力所創(chuàng)造的奇跡,又尖銳抨擊都市文明的弊端,揭示人性異化、道德淪喪、農村破產等現代化給人們帶來的災難;既對傳統(tǒng)的文以載道、詩言志等觀點在思維方式和具體創(chuàng)作中有所承接,又重視藝術的獨立價值。他將藝術再現與藝術表現融合起來,追求真善美相統(tǒng)一的美學理想。其詩作詩論以現實主義為主體,浪漫主義成份也十分明顯,同時還吸納、融入了印象主義、象征主義、表現主義、意象派等現代主義的觀念和表現方法。在語言形式上,以口語為主,適當吸取歐化語言的特點,又融合了古詩的神韻,因而形成了色彩絢麗、韻味深長、詩情濃郁、自然清新的詩的風格。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
“我所努力的對詩的要求是四個方面:
樸素,有意識地避免用華麗辭藻來掩蓋空虛;
單純,以一個意象來表明一個感覺和觀念;
集中,以全力力量去完成自己所選擇的主題;
明快,不含糊其辭,不寫為人費解的思想。決不讓讀者誤解和墜入云里霧里。”
艾青晚期對自己詩歌提出的八字要求,既受到西方一些藝術大師如歌德、托爾斯泰、果戈里、別林斯基、羅曼·羅蘭等的美學思想和凡爾哈倫、惠特曼等人詩風的啟迪;同時,又是對我國古代優(yōu)良傳統(tǒng)詩歌美學的繼承和發(fā)展。他一開始寫詩,就追求這種風格,他各個時期的代表作品都是這種風格。這是他的詩歌美學理論的具體實踐:
寫詩有什么秘訣呢?
——用正直而天真的眼睛看著世界,把你所理解的,所感覺的,用樸素的形象的語言表達出來。③
最富于自然性的語言是口語。
盡可能地用口語寫,盡可能地做到“深入淺出”。④
口語是美的,它存在于人的日常生活里。它富有人間味。它使我們感到無比的親切。
……
語言在我們的腦際縈繞最久的,也還是那些樸素的口語。⑤
我是酷愛樸素的,這種愛好,使我的情感顯得毫無遮蔽的情感激起了愉悅。很久了。我就這樣的境況里繼續(xù)著寫詩。⑥
樸素是對于詞藻的奢侈的摒棄,是脫去了華服的健康的袒露;是掙脫了形式的束縛的無羈的步伐;是擲給空虛的技巧的空闊的笑。⑦
語言的應該遵守的最高的規(guī)律是:純樸,自然,和諧,簡約而明確。⑧
艾青的這些論述綜合起來,其主要意思就是:樸素是為了更好地抒發(fā)“毫無遮蔽的情感”亦即為了更好地“說真話”;樸素是為了“掙脫形式的束縛”的羈絆,讓詩的內容更充實,更深厚;為了樸素,要“盡量地采用口語”。
艾青就是以這些美學思想來指導自己的創(chuàng)作的。他始終堅持用現代口語寫詩,追求一種詩的散文美。特別是在延安文藝整風以后,由于和實地的工農大眾相結合,學習民歌,學習人民的語言,使他的“創(chuàng)作的風格,起了很大的變化?!雹徇@主要表現為:有選擇地吸收中外優(yōu)秀詩歌的藝術經驗,摒棄了象征派的某些荒誕、晦澀的表現手法,排除了對華麗鋪飾的模仿,擺脫了歐化的影響,盡量在實際生活中提煉出樸素、生動、形象的富于生命力的現代口語來表現生活。
這種樸素、單純、集中、明快的詩風是詩人思想藝術爐火純青的集中表現,是詩人把強烈的感受、深刻的思想、精巧的構思,凝聚在單純、明快的形象里,以樸素的語言表現出來,于平淡中顯深厚,于樸素中顯奇美,言近旨遠,讓人思而得之,如美國學者羅伯特·C·費蘭德所贊美的那樣:“像陽光一樣純潔,像清新的空氣一樣令人喜愛,使人想起來了群山、美景、前方的道路和遠方的地平線。……”⑩
為了倡導樸素、平易、明朗的詩風,他曾多次引用李白的《靜夜思》《贈汪倫》等千古傳誦的名篇來引導青年人繼承發(fā)揚民族詩歌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從人民群眾中吸取豐富的、形象的、健康的、鮮活的“人人都能理解”的語言,來表現深厚的思想激情。而對那些虛無縹緲的,奇奇怪怪的,比古詩還難懂的,像謎語而又無謎底的所謂新詩,他是否定的,稱它們是化裝舞會上的“蒙面人”;對那些提出了尖銳的、也是滿含期待的批評(有人不理解,甚至寫匿名信恐嚇、誹謗,揚言要送艾青“進火葬場”)。不論是倡導樸素自然的詩風,還是批判晦澀難懂的詩風,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詩歌必須要通向人民,詩歌要圍繞人民旋轉,“所有的努力,不管寫什么,還是怎么寫,不管是思想、感情,都必須通向人民”,因為人民所希望的“最理想的詩,是通過最淺顯的語言表現的深厚的、博大的思想感情的詩”。
向艾青學習,讓我們的詩歌平易近人,平中見深,易中顯巧,俗中寓雅,雅俗共賞地唱出人民的心聲。
注釋:
①艾青:《談大眾化和舊形式》,見《艾青論創(chuàng)作》,第474頁。
②胡適:《嘗試集·序》。
③④⑤分別見艾青《詩論》第196頁、205、154頁。
⑥艾青:《<北方>序》,見《艾青論創(chuàng)作》,第44頁。
⑦艾青:《詩論拾掇(二)》,見《艾青論創(chuàng)作》,第359-360頁。
⑧艾青:《我怎樣寫詩的?》,見《艾青論創(chuàng)作》,第11頁。
⑨艾青:《艾青詩選·自序》,見《艾青論創(chuàng)作》,第49頁。
⑩《從沉默中走出來》,1979年4月6日-9日《華僑日報》。
參考文獻:
[1]徐遲.說散文[A]//筆談散文.百花文藝出版社,1980.
[2]馮文炳.談新詩[M].人民文學出版社,1984.
作者簡介:張永?。?939-),湖北紅安人,華中師范大學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中國新文學學會常務副會長、鄉(xiāng)土詩人分會會長、湖北省文藝理論家協會顧問、湖北省毛澤東詩詞研究會會長,中國毛澤東詩詞研究會學術委員會委員、湖北省文聯第八屆委員。
(責任編輯:楊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