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圖書館服務中面向未成年人的權利保護體系闡釋與思考*

王 平 畢勝男

（鄭州大學信息管理學院 河南 鄭州 450001）

國外圖書館服務中面向未成年人的權利保護體系闡釋與思考*

王 平 畢勝男

（鄭州大學信息管理學院 河南 鄭州 450001）

未成年人的權利保護問題是圖書館未成年人服務的原則和基礎，但國內(nèi)圖書館學界和業(yè)界并沒有足夠重視。利用文本分析法，對IFLA發(fā)布的《公共圖書館宣言》和ALA發(fā)布的《圖書館權利法案》以及其闡釋等相關政策性文件進行深度剖析可知，圖書館未成年人權利保護內(nèi)容指向自由和平等兩大范疇，其中，涉及圖書館用戶、圖書館員、政府、家長、學校等多個權利主體。如何實現(xiàn)在中國國情下圖書館服務中利益相關者之間的權利與義務界定是我國圖書館立法的重點。

未成年人 圖書館服務 權利 國際圖書館協(xié)會和機構聯(lián)合會 美國圖書館協(xié)會

1　引 言

作為圖書館未成年人服務的原則和基礎，未成年人的權利保護問題并未得到國內(nèi)圖書館學界和業(yè)界的足夠重視，僅現(xiàn)極少數(shù)研究成果，而弱勢群體、智識自由和圖書館權利是目前國內(nèi)相關研究的重點。圖書館服務中未成年人權利的界定、構成內(nèi)容、利益主體關系等問題在國內(nèi)現(xiàn)有法律體系以及圖書館服務理念和原則體系中并未得到應有的關注和探討。這一缺失勢必影響圖書館未成年人服務的持續(xù)健康發(fā)展。我國圖書館法的制定工作正在穩(wěn)步推進，《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征求意見稿）》正在面向社會征集意見，未成年人服務的權利表述也應包含在內(nèi)。因此，探討圖書館未成年人服務的權利保護問題迫在眉睫。

國內(nèi)涉及圖書館未成年人權利的總則性政策文本包括《中國兒童發(fā)展綱要（2011—2020）》《國家人權行動計劃（2012—2015）》中的“兒童權利”部分。而國內(nèi)關于圖書館未成年人服務中權利問題的專門性討論并不多見，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語境：未成年人的媒介權利［1］，《兒童權利公約》中基本原則在圖書館未成年人服務中的體現(xiàn)［2］，《中國兒童發(fā)展綱要（2011—2020）》中涉及圖書館未成年人服務的內(nèi)容［3］。這些討論重在分析已有政策中哪些內(nèi)容涉及到圖書館服務，或是哪些圖書館服務與政策相符。遺憾的是，圖書館未成年人服務的權利保護體系本身并沒有被完整闡釋。

本文以ALA和IFLA為例闡釋圖書館未成年人服務中的權利保護問題，重點探討和分析以下問題：圖書館服務中未成年人的權利保護都涉及哪些內(nèi)容、主體，主體間的關系如何？

2　研究方法與研究對象

本研究采用的基本方法是內(nèi)容分析法。內(nèi)容分析法是通過客觀系統(tǒng)地確認文本的特征，從而對研究問題形成推論的方法［4］。構成本研究分析對象的文本材料包括3個部分：（1）IFLA及聯(lián)合國出版/發(fā)布的綱領性、政策性文件；（2）ALA制定并公布的《圖書館權利法案》及其闡釋文件；（3）ALA制定和采用的關于智識自由的聲明、政策及指南［5］。

2.1IFLA與聯(lián)合國出版/發(fā)布的綱領性、政策性文件

國際社會關注未成年人權利的綱領性文件是聯(lián)合國于1989年出版的《兒童權利公約》；國際圖書館界關注未成年人權利的綱領性文件是《公共圖書館宣言》，它將“年齡”置于“種族、性別、宗教、國籍、語言或社會地位”之前；隨后，IFLA/FAIFE（國際圖聯(lián)信息自由獲取與言論自由委員會）于1999年通過了《圖書館與智識自由聲明》，2002年格拉斯哥會議通過了《圖書館、信息服務機構與智識自由格拉斯哥宣言》《因特網(wǎng)宣言》《圖書館與可持續(xù)發(fā)展聲明》等相關政策性文件。我們從上述文件中選擇了以下文本進行內(nèi)容分析：（1）聯(lián)合國發(fā)布的《兒童權利公約》 ；（2）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發(fā)布的《公共圖書館宣言》 ；（3）聯(lián)合國發(fā)布的《世界人權宣言》；（4）IFLA發(fā)布的《圖書館與智識自由聲明》；（5）IFLA發(fā)布的《圖書館、信息服務機構與智識自由格拉斯哥宣言》；（6）IFLA發(fā)布的《因特網(wǎng)宣言》；（7）IFLA發(fā)布的《圖書館與可持續(xù)發(fā)展聲明》。分析過程中采用的內(nèi)容編碼如表1所示。

表1　IFLA及聯(lián)合國出版的綱領性、政策性文件與未成年人圖書館權利內(nèi)容分析編碼表

2.2ALA《圖書館權利法案》及其闡釋文件

對ALA《圖書館權利法案》及其闡釋文件進行文本分析的目的在于考查國際上制定并公布圖書館權利相關政策較多的圖書館組織ALA，及其在未成年人圖書館權利保護方面有哪些內(nèi)容以及如何解決一些實際問題。

《圖書館權利法案》作為ALA制定并頒布實施的美國圖書館界綱領性文件，對我們了解美國的圖書館權利保護思想有很重要的作用。該法案的21份闡釋文件，是用以進一步詳細說明法案中所規(guī)定的基本原則，更好地指導各圖書館在日常實踐中對上述原則的應用。其中，明確提及“年齡”“未成年人”“兒童”“青少年”“學校圖書館”等與未成年人權利有關詞匯的文件共12份：（1）《圖書館權利法案》 ；（2）《圖書館資料刪改》 ；（3）《標注與等級劃分系統(tǒng)》；（4）《問與答：標注與等級劃分系統(tǒng)》 ；（5）《電子信息、服務和網(wǎng)絡之利用》 ；（6）《問與答：電子信息、服務和網(wǎng)絡之利用》；（7）《兒童及青少年利用非印刷型資料》；（8）《圖書館資源的受限利用》；（9）《未成年人自由利用圖書館》 ；（10）《學校圖書館媒體計劃中資源和服務之利用》 ；（11）《問與答：隱私與機密》 ；（12）《自由表達的普遍權利》。我們選取這12份文件進行文本分析，分析過程中采用的內(nèi)容編碼如表2所示。

表2　ALA《圖書館權利法案》及其闡釋內(nèi)容分析編碼表

2.3ALA制定和采用的關于智識自由的聲明、政策及指南

19世紀60年代，ALA先后成立智識自由委員會和智識自由辦公室，分別用來制定和執(zhí)行ALA發(fā)布的智識自由政策，以達到教育圖書館員和普通民眾、普及有關圖書館智識自由的本質(zhì)和重要性的目的。我們將24份與智識自由相關的聲明、政策和指南進行分析，并篩選出7份與未成年人圖書館權利密切相關的涉及“未成年人”“青少年”“兒童”“學校圖書館”“不論年齡”等詞匯的條例進行列舉分析，制成表格。之所以要選擇這部分文件作為分析對象，主要有以下兩個原因：（1）未成年人的圖書館權利主要包括自由和平等兩個方面，在一定程度上講，智識自由是狹義上的圖書館自由權利。我們研究ALA制定的兒童圖書館權利保護政策除了分析綱領性的《圖書館權利法案》，還應分析具體的指導實踐的文件。（2）ALA的智識自由組織和政策體系比較完備，除了聲明、政策、指南外，還有相關決議、獎勵政策等，對于研究、完善我國的兒童智識自由權利保護體系具有極大的借鑒意義。

鑒于以上因素，筆者選擇以下文件進行分析：（1）《閱讀自由聲明》 ；（2）《美國圖書館協(xié)會政策手冊》 ；（3）《制定圖書館隱私政策指南》 ；（4）《圖書館：美國價值觀》 ；（5）《制定公共圖書館因特網(wǎng)使用政策的指南與考慮》 ；（6）《圖書館事業(yè)的核心價值》 ；（7）《圖書館使用過濾軟件聲明》。分析過程中我們按表2所示的編碼方式對其中涉及未成年人權利的內(nèi)容進行了標注。由于這部分材料只能反映部分未成年人權利保護體系，因此，這部分內(nèi)容只是用來作為第二部分的補充說明。

3　相關研究成果分析

未成年人享有圖書館提供服務的權利問題并不是在一開始就被人們關注和重視，也不是一開始就和成年人站在同一標準線上。以公共圖書館事業(yè)發(fā)展最好的英美兩國為例：1862年，英國曼徹斯特一家圖書館提供面向兒童的服務，是英國歷史上第一個有記載的針對兒童服務的圖書館；隨著兒童圖書館的發(fā)展，英國圖書館協(xié)會于1947年專門成立了青少年圖書館部［6］。在美國，1894年L.E.貝爾斯登在ALA年會上提出取消兒童使用公共圖書館的年齡限制等建議［7］，此后圖書館兒童服務逐步受到重視。1949年，ALA成立青少年館員協(xié)會；1967年，ALA修訂《圖書館權利宣言》，在第5條款中增加了“年齡”款目，即“一個人使用圖書館的權利，不因為其出身、年齡、背景或觀點而被剝奪或削減”［8］。

圖書館未成年人服務中的權利，是指未成年人享有圖書館服務中所擁有的權利。換言之，即未成年人有自由、平等獲取圖書館提供的所有資源和服務的權利。下文從權利內(nèi)容構成、權利主體構成和爭議問題3個方面進行闡述。

3.1圖書館服務中面向未成年人的權利保護內(nèi)容

文本內(nèi)容分析表明，圖書館服務中面向未成年人的權利保護內(nèi)容指向兩個大的范疇：自由和平等。兩大范疇具體體現(xiàn)的內(nèi)容如后頁表3和4所示。

在上述分析基礎上，筆者認為以下是未成年人在接受和利用圖書館服務時所擁有的權利特征和內(nèi)涵：（1）未成年人在利用圖書館服務過程中所享有的權利，不僅體現(xiàn)為“包括哪些權利”，即“可以干什么”和“可以怎么干”，更體現(xiàn)為圖書館作為服務和資源的提供者如何保障其權利的實現(xiàn)，即圖書館具有維護和保障未成年人權利實現(xiàn)的義務，并需要在義務限定的基礎上明確其具體措施。因此，在自由和平等兩大權利范疇中，都包含有圖書館應該怎么保障權利實現(xiàn)的條款。（2）“自由”與“平等”是未成年人在利用圖書館服務過程中所享有的兩大權利范疇，前者更傾向于從用戶的角度出發(fā)，闡述“用戶可以做什么”，后者則側重從圖書館角度出發(fā)，闡述“什么樣的用戶”和“什么樣的服務”，但二者內(nèi)容也會有所交叉。（3）隱私權是未成年人利用圖書館服務中享有的一項重要權利。圖書館作為公共服務提供場所和機構，個人在享用圖書館服務時，其隱私泄露的機會因個人、機構和國家層面的多種原因而存在。圖書館負有不可推卸的保護未成年人隱私權的義務和責任，但“隱私權”的邊界在哪里，圖書館義務的邊界又在哪里？這是我們應當思考的問題。（4）對未成年人在利用圖書館中享有的自由與平等權利的闡述，一方面體現(xiàn)出圖書館作為保障自由和平等的制度本質(zhì)，即圖書館的本質(zhì)不是場所和機構，而是制度的安排與設計，不管圖書館實體如何變化，其制度本質(zhì)不變；另一方面也體現(xiàn)出圖書館職業(yè)精神中的獨立原則，即應不受意識形態(tài)、政治立場和其他力量的約束和審查，這也是制度本質(zhì)的要求。

3.2圖書館服務中面向未成年人的權利保護主體及關系

圖書館服務中面向未成年人的權利主體是指在本文內(nèi)容分析的文本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享有權利、承擔義務、與主體具有利益關系的參加者，具體包括用戶、圖書館、家長或監(jiān)護人、教師與學校、政府。其關系具有以下特征：（1）未成年人的權利受到圖書館保護，圖書館成為未成年人與其他參與者之間的屏障和橋梁，這一功能是通過圖書館制定相關政策、法律和行動指南來實現(xiàn)的。（2）未成年人的家長和監(jiān)護人對未成年人利用圖書館服務和資源的行為具有有限影響和權利，如“只有父母和法定監(jiān)護人才有權利和責任來限制他們的孩子，而且只是他們的孩子，利用任何電子資源的途徑”［5］353，且圖書館無權干涉家長和監(jiān)護人的權利，如“圖書館的使命、目的和目標并不能準許圖書館員或管理者設想廢除或否決父母或法定監(jiān)護人的權利和責任”［5］393，但家長和監(jiān)護人也無權干涉圖書館基本的“平等和自由”行為，如“任何對非印刷型資料或信息技術的利用設定最小年齡限制的政策，無論是否得到父母的允許，都損害了未成年人使用圖書館的權利”［5］331。（3）政府對未成年人利用圖書館資源和服務的行為具有有限影響和權利，表現(xiàn)為“為了更好地為用戶服務，對因特網(wǎng)的利用不應屈服于任何形式的出于意識形態(tài)、政治主張或宗教信仰的審查，也不應受限于經(jīng)濟障礙；圖書館政策應要求任何公布圖書館記錄的法律強制請求由具有相當權限的法庭以合理的理由及適當?shù)男问教岢觥保?］472。（4）老師和學校對未成年人利用圖書館服務和資源的行為不具有影響力，如“對于學生的隱私，院系及學校管理者不具有與其父母同樣的權力”［5］464。

表3　自由權利范疇內(nèi)容

2在一些公共圖書館中，未成年人的隱私權與成年人有細微的差別，他們的權利通常跟他們的年齡相稱?！瓕τ趯W生的隱私，院系及學校管理者不具有與其父母同樣的權力［5］464（ALA《問與答：隱私與機密》）。圖書館反審查的義務：1對因特網(wǎng)的利用不應屈服于任何形式的出于意識形態(tài)、政治主張或宗教信仰的審查，也不應受限于經(jīng)濟障礙［10］418（IFLA《因特網(wǎng)宣言》）。2圖書館政策應要求任何公布圖書館記錄的法律強制請求由具有相當權限的法庭以合理的理由及適當?shù)男问教岢觯?］472（ALA《問與答：隱私與機密》）。圖書館提供無償服務的義務：1公共圖書館原則上應該免費服務［10］408（IFLA/UNESCO《公共圖書館宣言》）。2同其他核心服務一樣，在圖書館和信息服務機構利用因特網(wǎng)應該免費［10］418（IFLA《因特網(wǎng)宣言》）。3所有的服務都應該是免費的。電子環(huán)境下，在屏幕上提供文本是免費的，但是打印文本可能會收費［5］356（ALA《問與答：電子信息、服務和網(wǎng)絡之利用》）。圖書館如實還原資料的義務：1不顧所有圖書館用戶的權利和意愿，對任何圖書或者其他圖書館資源的刪改，是通過限制思想和信息利用的方式強加給讀者的一種約束［5］388（ALA《圖書館資料刪改》）。2各種組織紛紛公布等級劃分系統(tǒng)，……或是使用這些材料的適宜或適當?shù)哪挲g?！际沁`反《圖書館權利法案》，在法律中采納這些系統(tǒng)則是違反憲法的［5］403-404（ALA《標注與等級劃分系統(tǒng)》）。未成年人自由利用權利與監(jiān)護人：1只有父母和法定監(jiān)護人才有權利和責任來限制他們的孩子，而且只是他們的孩子，利用任何電子資源的途徑［5］353（ALA《問與答：電子信息、服務和網(wǎng)絡之利用》）。2圖書館的使命、目的和目標并不能準許圖書館員或管理者設想廢除或否決父母或法定監(jiān)護人的權利和責任［5］393（ALA《未成年人自由利用圖書館》）。3任何對非印刷型資料或信息技術的利用設定最小年齡限制的政策，無論是否得到父母的允許，都損害了未成年人使用圖書館的權利［5］331（ALA《兒童及青少年利用非印刷型資料》）。圖書館促進實現(xiàn)未成年人自由利用權利的教育職能：1圖書館培養(yǎng)閱讀習慣、信息素養(yǎng)，加強教育、公共意識和培訓［10］414（IFLA《圖書館與可持續(xù)發(fā)展聲明》）。2主動促進和幫助所有用戶，包括兒童和青少年［10］418（IFLA《因特網(wǎng)宣言》）。3圖書館應向用戶提供有效查詢、評估和使用信息的必要培訓和幫助，……圖書館應確保公眾能夠找到感興趣的東西以及學習成功地使用信息所必需的技能［5］339（ALA《電子信息、服務和網(wǎng)絡之利用》）。4建立與學生需求、發(fā)展和成熟程度相適應的館藏建設……這些資源包括支持學生知識增長、個人發(fā)展、個人興趣和娛樂等需求的所有資料［5］366（ALA《學校圖書館媒體計劃中資源和服務之利用》）。

3.3圖書館服務中面向未成年人的權利保護爭議

事實上，圖書館與家長、政府在未成年人權利保護中產(chǎn)生的爭議一直存在，互聯(lián)網(wǎng)接入、普及使得這一爭議更加復雜化，集中表現(xiàn)在有關互聯(lián)網(wǎng)信息過濾的法案是否與圖書館智識自由保護相沖突，如美國政府出臺的《傳播凈化法案》（CDA）、《兒童在線保護法案》（COPA）、《兒童因特網(wǎng)保護法案》（CIPA）。公共圖書館處境變得復雜，一邊是政府加強管制互聯(lián)網(wǎng)的意圖以及保護兒童網(wǎng)絡安全的民意訴求，另一邊是服務對象因不滿這種管制而對圖書館的抗議和圖書館自身追求智識自由的立場。在這一權利保護爭議過程中，我們注意到以下問題：（1）政府和圖書館分別代表誰，即維護誰的權利。現(xiàn)有法案和政策顯示政府代表未成年人監(jiān)護人及家長的權利訴求，要表達其對未成年人基于生理和心理的安全保護要求，而圖書館則代表未成年人的權利訴求，保障其自由、平等地利用圖書館資源及服務的權利實現(xiàn)。（2）在不同的權利訴求之下，究竟該如何具體操作？即如何理解智識自由，如何界定未成年人在圖書館服務中享有的權利邊界，以及政府和圖書館的權利和義務邊界？ALA對智識自由的界定是 ：“智識自由是每個人不受限制地尋求和接受各種觀點的信息的權利?！保?0］35那么，其同樣也應該涉及未成年人，然而政府和圖書館為未成年人所進行的各種信息過濾是否妨礙到未成年人的權利？這是我們未來需要回答的問題。

表4　平等權利范疇內(nèi)容

4　我國圖書館立法情境下的思考

2015年12月初，文化部起草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送審稿）》報送國務院審議，國務院法制辦在多方征詢和修改基礎上形成《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征求意見稿）》，并開始面向社會征求意見。這是我國圖書館事業(yè)法制化進程中的標志性事件。本文梳理相關文本發(fā)現(xiàn)，對未成年人享有權利的表述并不在單一法律和政策文本中體現(xiàn)，而是總分結合、總則和細則結合，在法律、政策、行動指南等多種形式的文本中予以體現(xiàn)。因此，本文也力圖為未來進一步細化有關未成年人權利表述而提供依據(jù)和借鑒。如何在中國國情下體現(xiàn)圖書館服務中未成年人和政府、家長、學校等利益相關者之間的權利與義務界定顯得尤為重要。未成年人在享有圖書館資源與服務中的自由與平等的絕對化勢必會引起其他利益訴求主體的反對。法律所尋求的平衡與制約不僅僅體現(xiàn)為本文所分析的主體間的權利相互制約，更重要的是在一個共同的認識基點上尋求平衡。國內(nèi)圖書館法的制定者需要找出適合中國國情的答案。

［1］南 山. 青少年媒介素養(yǎng)與媒介權利［J］. 中國廣播電視學刊，2010（10）:37-38.

［2］范并思. 圖書館服務中兒童權利原則研究［J］. 中國圖書館學報，2012（11）:38-46.

［3］劉茲恒， 武 嬌. 公共圖書館未成年人服務的指導文件——學習《中國兒童發(fā)展綱要（2011-2020）》 ［J］. 圖書與情報， 2012（1）:1-4.

［4］于良芝， 李曉新， 朱艷華，等. 公共圖書館的使命與服務:基于內(nèi)容分析法的國內(nèi)外比較研究［J］. 圖書館論壇， 2007（6）:21-28.

［5］程煥文， 張 婧. 圖書館權利與道德［M］. 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 2007.

［6］江 山. 近代世界兒童圖書館的發(fā)展及其對中國的影響［J］. 圖書與情報， 2011（1）:37-38.

［7］Burr B.The Relationship of the State Library Agency:To Public Library Service to Children［EB/OL］. ［2015-12-20］. http://www. ideals.illinois.edu/bitstream/handle/2142/6109/library trendsv12ill-opt.pdf.

［8］Time Line of ALA Activities Regarding Equity of Access:1966-1967［EB/OL］. ［2015-12-20］.http://www.ischool.utexas.edu/～access/1966-67.htm.

［9］兒童權利公約:中文版［EB/OL］. ［2015-12-16］. http://www.ccc. org.cn/html/Home/report/1077-1.htm.

［10］程煥文，潘燕桃，張 婧. 圖書館權利研究［M］. 北京:學習出版社，2011.

Explanation and Thoughts on the Teenager Rights Protection System in Foreign Library Services

Teenager rights protection is the principle and foundation of library service for teenagers， however， which has not been paid much attention by domestic libraries. By deeply profiling the IFLA '' Public Library Manifesto''， ALA ''Library Bill of Rights'' and some other relevant files with textual analysis method， it is found that library teenager rights protection contents direct to freedom and peace，in which library users， librarians， government， parents and school involed. It should be the key point of legislation in China to define the rights and obligations of stakeholders in Chinese library services.

Teenager； Library service； Right； Internation Federation of Library Associations and Institutions（IFLA）； 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ALA）

G252

A

2016-03-03 ］

*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年度項目“社會資本視角下未成年人整體信息援助研究”，項目編號：16BTQ013；河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我國公共圖書館弱勢群體服務實證研究”，項目編號：2013-CZH004 的成果之一。

王 平 女，博士，鄭州大學信息管理學院副教授。

畢勝男 女，鄭州大學信息管理學院圖書館學2013級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