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柱,魏迎暉
(1.湖北文理學院 文學院,湖北 襄陽 441053; 2.襄陽日報社,湖北 襄陽 441021)
高齋、高齋學士、文選樓
魏平柱1,魏迎暉2
(1.湖北文理學院 文學院,湖北 襄陽 441053; 2.襄陽日報社,湖北 襄陽 441021)
襄陽有文選樓,始于梁代《文選》編成之后。載籍首見于初唐吳從政《襄沔記》,而此記資料源于梁鮑至《南雍州記》。自梁至宋,襄陽文選樓客觀存在了七百年,而后之學者不能解釋其名來由,屢更之曰“山南東道樓”“鐘鼓樓”“鎮(zhèn)南樓”“昭明臺”等。
高齋;高齋學士;文選樓
商務印書館1983年12月修訂第一版《辭源》在“高齋學士”條目下釋曰:“梁蕭鋼(晉安王,簡文帝)為太子時,開文德省,命庾肩吾與劉孝威、江伯搖、孔敬通、申子悅、徐昉、徐摛、孔鑠、鮑至等并充學士,抄撰眾籍,豐其果饌,號為高齋學士。見南史庾肩吾傳?!盵1]在“文選樓”詞條下,釋曰:“古跡名。1.在湖北襄陽縣。南朝梁昭明太子蕭統(tǒng)建。統(tǒng)集劉孝威庾肩吾徐陵鮑至等十余人,號曰‘高齋學士’,在此輯《文選》。2.在江蘇揚州市。隋曹憲故居。憲以《文選》教授生徒。其所居之巷號‘文選巷’,樓因此得名?!?。”[1]前言高齋學士是蕭綱的文人集團,后語高齋學士又成了蕭統(tǒng)的文人集團,豈不相互抵牾?
而1939年6月正續(xù)編合訂本第一版《辭源》,在“高齋學士”條目下,釋曰:“庾肩吾為晉安王常侍。被命與劉孝威、江伯搖、孔敬通、申子悅、徐昉、徐摛、孔鑠、鮑至等十人,抄撰眾籍,號高齋學士?!盵2]前后對照,修訂第一版《辭源》把“號為高齋學士”的時間,由蕭綱為晉安王時,推遲到為太子時。據其提供的線索,查《南史·庾肩吾傳》,其文為:“在雍州被命與劉孝威、江伯搖……,號高齋學士?!盵3]不知《辭源》修訂第一版編者為什么要如此不據史料,誤導讀者?
在解釋“文選樓”時,正續(xù)合訂本未及襄陽的文選樓。只是說:“清道光時,揚州阮元藏書樓名。元家居揚州舊城文選巷,即隋曹憲故里。李善傳文選學處,因構樓曰文選,用以藏書。輯《文選樓藏書》初刻十種,增至二十七種?!盵2]而襄陽學者不加考查,妄言“(昭明)所編《文選》是在江蘇揚州,故揚州有文選巷、文選樓之名?!?劉 柄,等.襄陽地名與名勝叢考.襄樊市地名辦公室,1985年。并以此否認襄陽有文選樓。
作為重要的工具書,對歷史知識的介紹不可不慎重,自圓其說尚且做不到,何以導人以正確!使用工具書者,亦不可不慎重,千萬不可人云亦云,一定要詳查,究其所以!
蕭綱于梁武帝普通四年(523年)徙為使持節(jié)、都督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隨郡諸軍事、平西將軍、寧蠻校尉、雍州刺史。到梁武帝中大通二年(530年),蕭綱由雍州刺史轉為驃騎大將軍、揚州刺史。蕭綱在襄陽,前后約七年時間。在此期間,庾肩吾為晉安王蕭綱常侍。
蕭綱被立為太子則在蕭統(tǒng)去世數月之后的中大通三年(531年)七月。九月,始入住東宮。庾肩吾兼東宮通事舍人。此時,蕭綱身邊的文人集團“高齋學士”亦因其入住東宮而改稱“東宮學士”,且人數多至三十多名,這些學士繼續(xù)編纂卷軼浩繁的佛家類書《法寶聯(lián)璧》。這與蕭統(tǒng)身邊的文人集團“東宮學士”,并非一撥人。蕭統(tǒng)去世,繼承者當是其長子蕭歡。但由于蕭統(tǒng)生前在為母發(fā)喪中,求道士埋鵝箴災,惹怒了梁武帝蕭衍,遂改立蕭綱為太子。這事,朝野大臣多以為不順。蕭綱實際上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因此,對蕭統(tǒng)的舊僚幾乎很少使用。昭明太子編《文選》的一批“東宮學士”,也因此先后離開了京師。
東宮里面沒有高齋,何來“高齋學士”?“高齋”在南雍州(即今之襄陽城,東晉和南朝將雍州僑置于襄陽),蕭綱為晉安王時,任雍州刺史。剌史院中有三齋,其中有一齋即高齋。有《太平御覽》引錄《雍州記》所載為據:“高齋,其泥色具鮮凈,故此名焉。南平世子恪臨州,有甘露降此齋前竹林,昭明太子于齋營集道義,以時相繼。”“高齋東北有一齋,名曰下齋,次于高齋。制度壯麗,極爽塏。剌史辯決獄訟,舊出此齋。”“白土齋南道有一齋,以栗為屋。梁武帝臨州,寢臥于此,齋中常有五色云回轉,狀如盤龍。屋上恒有紫云騰起,形似傘蓋,遠近望者,莫不異焉。梁武帝于此龍飛?!盵4]從上述記載來看,三齋功用各有不同。高齋乃營集道義之所,即文職人員辦公的地方。其與“號高齋學士”十分吻合。高齋學士,實因高齋而得名。而高齋在僑置南雍州即今之襄陽也確定無疑。[5]
但《太平御覽》所引,有一處有疑,不可不辨?!罢衙魈佑邶S營集道義”一句。“昭明”是蕭統(tǒng)太子死后的謚號。蕭統(tǒng)是蕭衍的長子,齊中興元年(501年)九月生于襄陽,時蕭衍正兵逼建康。第二年,即蕭衍稱帝之天監(jiān)元年(502年)。十一月,簫統(tǒng)被立為皇太子。天監(jiān)五年(506年)六月,出居東宮。直到中大通三年(531年)四月溺水得病而亡,沒有再到過僑置南雍州(襄陽)?!坝诟啐S營集道義“,顯然有違史實。“昭明太子”或為“蕭綱太子”之誤。此《雍州記》未知作者,當為梁代著作,不應錯記。錯誤當為《太平御覽》編者失察所致?!短接[》在引《雍州記》的同時,還引錄了唐人吳從政《襄沔記》中的兩句話:“金城內剌史院有高齋,梁昭明太子于此齋造《文選》。”同樣失察?!霸臁段倪x》”之處當在京師東宮,“于時東宮有書幾三萬卷?!笔捊y(tǒng)太子之東宮學士編撰《文選》,主要利用的就是這批圖書。[5]據曹道衡、劉躍進等學者的研究成果,昭明太子文人集團與蕭綱文人集團是兩個文學主張迥然有別的文人集團。甚至政治上也有微妙之不合作關系。高齋學士庾肩吾、劉孝威等人沒有參與《文選》的編輯、抄撰工作,而蕭統(tǒng)的“東宮學士”(除王規(guī)一人與蕭綱有特殊關系外)也沒有人參與《法寶聯(lián)璧》的編寫工作[6]。據《南史·陸罩傳》:“初簡文(蕭綱)在雍州,撰《法寶聯(lián)璧》,罩與群賢,并抄撰區(qū)分者數歲。中大通六年(534年)而書成,命湘東王為序。其作者有蕭子顯等三十八人。”[3]這也說明,蕭統(tǒng)在東宮編《文選》之時,蕭綱在襄陽(僑置南雍州)高齋也正在編《法寶聯(lián)璧》,各干各的事。因此,可以說高齋與《文選》的編纂風馬牛不相及。但昭明太子在襄陽建文選樓之說,則不可驟然否定,須詳加考證。據曹道衡、沈玉成《有關<文選>編纂中幾個問題的擬測》[7]:《文選》成書的年代大約在梁武帝大通元年至大通二年(527—528年)之間。此時,蕭綱正在襄陽。書成之后,頒行天下。襄陽作為蕭衍的龍飛地、蕭統(tǒng)的出生地、生母的家鄉(xiāng)、蕭綱的鎮(zhèn)守地,收藏一部《文選》則理所當然。是否就此建一藏書之樓呢?愚以為很有可能!
襄陽有文選樓的記載,始于吳從政《襄沔記》:“文選樓在城內刺史院”。所載不虛,我們可以推測得更遠。吳從政是唐代景龍中(707—710年)人,號棲賢子。《直齋書錄題解》云:“《襄沔記》三卷,唐吳從政撰,刪《荊楚歲時記》《荊州記》《南雍州記》等,集成此書。其記襄漢事跡詳矣。”[4]
《荊楚歲時記》的作者宗懔,字元懔。南朝梁代人,約生于永元二年(500年),卒于天嘉六年(565年)。是書所記,乃荊楚節(jié)令風俗,與文選樓似無多大關系。《荊州記》有晉代編纂的兩部,有南朝劉宋時編纂的或為三種,五部《荊州記》皆不可能記載還沒有發(fā)生的梁代的事?!赌嫌褐萦洝酚泄佼a所撰和鮑至所撰兩種,郭仲產是劉宋時人,文選樓亦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在記載中。鮑至則是梁代人,所撰《南雍州記》有六卷,《新唐書·藝文志》誤作鮑堅,且誤作三卷。而鮑至則正是蕭綱“東宮學士”之一。由此推測,吳從政所記襄陽文選樓來自鮑至《南雍州記》的可能性最大。梁代蕭綱太子之“東宮學士”所記,豈能有誤?這使我的推測“文選樓”是為收藏“文選”所造,更有了合理性。至于是蕭綱建,還是蕭統(tǒng)敕令蕭綱建,我想都不是不可能的。襄陽文選樓始建于梁,可以算有了依據吧?
吳從政是初盛唐時人,到李陽冰,有篆書“山南東道”四大字,并有所書碑,故人亦以名樓焉。李陽冰,字少溫,趙郡人。其篆書“如蟲蝕鳥跡,屈鐵陷壁”?!白兓_闔,如虎如龍”。時人贊之為“倉頡后身”“李斯之后千年絕響”[8]?!督鹗洝分^“陽冰書在肅宗朝時年尚少,字畫差疎瘦,至大歷以后諸碑,皆英年所篆,筆法愈淳勁?!盵8]也就是說,中唐大歷(766—799年)之后,文選樓又被稱做“山南東道樓”。必須明確的是,山南東道樓在文選樓之后,文選樓之稱也沒有被完全取代。
唐代詩人李頎有一首《送皇甫曾游襄陽山水兼謁韋太守》的詩,詩中有句曰:“峴山枕襄陽,滔滔江漢長。山深臥龍宅,水凈斬蛟鄉(xiāng)。元凱春秋傳,昭明文選堂。”[9]這首詩當作于天寶四年(745年)十月至天寶五年(746年)韋陟任襄陽太守期間。“昭明文選堂”,句中“堂”字,顯然是為了押韻的需要改“樓”所致。還有李益,在《送襄陽李尚書》詩中寫道:“天寒發(fā)梅柳,憶昔到襄州。樹暖燃紅燭,江清展碧油。風煙臨峴首,云水接昭丘。俗尚春秋學,詞稱文選樓?!盵9]這首詩當作于元和十年(815年)或元和十一年(816年)。李尚書即李遜,時任襄州刺史。
從初唐、盛唐,至中唐、晚唐,襄陽有“文選樓”是不爭的事實。宋代亦然,這從宋代的典籍中可以得到印證。
北宋詩人李廌有《文選樓》[10]詩一首:
申轅應楚聘,鄒枚適梁苑。
藩侯喜賓客,賢賢易鷹犬。
黃綺游漢庭,羽翼繒繳遠。
秦府十八公,攀附名益顯。
昭明眾才子,文囿俾蒐選。
高齋切浮云,雉堞俯晴巘。
尚應愧河間,筆削非大典。
李廌,字方叔?!疤K門六君子”之一。自紹圣四年(1097年)至元符三年(1100年)他羈旅襄陽至少有三年時間。此間寫了大量有關襄陽山水名勝的詩,此或其一。
到南宋淳熙九年(1182年),前禮部侍郎齊慶胄鎮(zhèn)襄陽,得高齋故址于譙門直西古城上,于是撤而新之。陳棋為作《文選樓記》。作為散文,這篇記寫得很好。但在一些地方卻有違史實。如誤以高齋為“昭明之高齋”,誤以劉孝威、庾肩吾等蕭綱的“高齋學士”為昭明著《文選》的“高齋學士”。張冠李戴,謬以千里!
再到王象之編纂《輿地紀勝》,襄陽一直有文選樓勝跡存在。王象之《輿地紀勝》主要作于嘉定年間(1208—1224年),到增訂完稿,可能花了三十年時間,定稿大約在紹定年間(1228—1233年)?!遁浀丶o勝》卷六《京西南路·襄陽府·勝跡》載:“文選樓,昭明太子統(tǒng)建,延賢士劉孝威、庾肩吾、徐防、江伯瑤、孔敬通、申子悅、徐陵、王囿、孔鑠、鮑至等十人,著《文選》于此?!盵11]
端平間(1234—1236年),襄陽為金哀宗完顏守緖所得,文選樓及陽冰碑篆蕪沒。淳祐十一年(1251年),京湖制置使李曾伯命都統(tǒng)高達等帥師收復襄陽,守臣程士元復創(chuàng)層樓,下跨市路,南觀群山,北望中原,為一郡之勝。
自梁至宋,襄陽“文選樓”之名,未有更易!勝跡存在了七百年,就因某些文人無能解釋其名來由,其后則屢有更改。明初(1368—1369年)改為“鐘鼓樓”,嘉靖初(1522年),副使王佩改題為“鎮(zhèn)南樓”,順治中(1644—1661年)都御使趙兆麟重建,定其名曰“昭明臺”,勒碑記之。究其更名的原因,皆屬未能明察文選樓由來始末,陷入說不清道不明的一塌糊涂的泥潭而不能自拔!由于對“文選樓”這一稱謂來歷的疑慮不能消除,于是便不顧吳從政《襄沔記》所載,也不察自梁至宋襄陽文選樓的存在,找種種理由來否定它。說什么“唐人又稱‘山南東道樓’,以李陽冰有篆書‘山南東道’四大字,并有所書碑,故人亦以名樓焉?!痹噯枺哼@“山南東道樓”是因李陽冰有篆書‘山南東道’四大字而建嗎?還是先有文選樓,后來李陽冰在這樓上寫了‘山南東道’四個大字?假使李陽冰在仲宣樓寫了幾個什么字,仲宣樓就不是仲宣樓了嗎?還有人拿陳琪《文選樓記》的失誤說事,陳琪誤蕭綱為昭明,犯了歷史性錯誤,但“文選樓”沒錯吧!“高齋”沒錯吧!魯之裕編纂《湖北下荊南道志》[12],在這篇文章后面加了個按語:
梁昭明太子統(tǒng),字德施。以齊和帝中興元年九月生于襄陽,明年武帝平建業(yè),登大寶,改元天監(jiān)。十一月立為太子,時年幼,依舊居于內,東宮官屬皆入直永福省。五年五月,出居東宮,十四年正月,帝臨軒冠太子于太極殿。自加元服,帝便使省萬機,平斷法獄。時與學士商榷古今,繼以文章著述,卷帙甚富,《文選》其一也。孝謹天至,每入朝未五鼓便守城門,危坐達旦。大通三年四月卒,年三十一。是昭明自天監(jiān)以后,未嘗一至襄陽也。“文選樓”之名殊為附會,特斯《記》文氣古茂,且中云“高齋”之號,或者基于是歟。原未始質言其為著《文選》之地,東坡賦黃州赤壁云,此非曹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其“大江東去”詞云:“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古人臨文原自矜慎不茍,特恐觀者得其詞而忘其意,特為表而出之。又按《南史·庾肩吾傳》,肩吾為晉安王國常侍,在雍州被命與劉孝威、江伯瑤、孔敬通、申子悅、徐防、徐摛、王囿、孔鑠、鮑至等十人抄撰眾籍,豐其果饌,號“高齋學士”。是高齋之號起于晉安王,非昭明太子也。豈以少陵有熟精《文選》之詩,遂以是掩高齋之實歟?。
昭明太子“大通三年四月卒,年三十一”一語有誤,“大通三年(529年)”當為“中大通三年(531年)”。大通三年改元中大通元年(529年)。此按語以“昭明自天監(jiān)以后,未嘗一至襄陽”來武斷肯定襄陽文選樓屬于附會。為什么就不想一想,蕭統(tǒng)身為太子,行冠禮過后,梁武帝便“使省萬機,平斷法獄?!庇钟惺畬W士從游,即便親身不至襄陽,其政令難道也不能達于襄陽嗎?再則,他的同母弟弟晉安王蕭綱就不能在襄陽建一座收藏《文選》的書樓嗎?
還是這個魯之裕,又說:“山南東道樓……,不知何代訛為昭明文選樓?!耜柋屉m湮,宜復舊名,以征信來許。”[12]他對吳從政所記根本不予理會,認為“山南東道樓”是茲樓的原本,主張恢復舊名才符合史實。試問:究竟是誰“訛”了誰?孰先孰后?
后人并沒有聽他的,陳鍔在編纂《襄陽府志》時,對這易名亂象有一個分析,指出“高齋乃梁晉安王聚學士之所,而徐、庾等十人,亦未嘗從昭明游處。其誤始于《圖經》。陳《記》襲其偽,趙《記》又不知訂正,宜來后賢之指摘也?!盵13]接著,他十分肯定地說:“然文選名樓,實始于梁。”但由于“名跡易湮,文殘獻缺,今人莫能考究其實”故“殊為悵悵。”陳鍔文選樓始于梁之說,因為拿不出證據,只能是一種感知而已!現(xiàn)在我們從《襄沔記》追溯到鮑至《南雍州記》,總算是有了一條明晰的線索吧?文選樓之名是茲樓的本源,該可以確定了吧?它起于《文選》編纂完成之際。如果說要“征信來許”,恢復舊名,今之“昭明臺”當改為“文選樓”!
[1] 商務印書館編輯部.辭源[M].修訂本.北京:商務印書館,1979.
[2] 辭源[M].正續(xù)編合訂本.上海:商務印書館,1939.
[3] 李延壽.南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4] 劉緯毅.漢唐方志輯佚[M].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7.
[5] 魏迎暉.高齋學士與高齋[J].襄樊學院學報,2006(4):93.
[6] 劉躍進.古典文學文獻學叢稿[M].北京:學苑出版社,1999.
[7] 曹道衡,沈玉成.有關《文選》編纂中幾個問題的擬測[M]//趙福海.昭明文選研究論文集.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8.
[8] 張光賓.中華書法史[M].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1984.
[9] 彭定求.全唐詩[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0] 傅璇宗.全宋詩[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5.
[11] 王象之.輿地紀勝點校[M].李勇先,點校.成都:四川大學出版社,2005.
[12] 魯之裕.湖北下荊南道志[M].校注本.武漢:長江出版社,2015.
[13] 陳 鍔.襄陽府志[M].點校整理本.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2009.
(責任編輯:陳道斌)
2016-08-30
魏平柱(1940— ),男,湖北襄陽人,湖北文理學院文學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古代文學、襄陽文史。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5-4476(2017)01-002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