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夏子

（韓山師范學(xué)院潮州師范分院，廣東潮州 521000）

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大吳泥塑的英譯研究

邱夏子

（韓山師范學(xué)院潮州師范分院，廣東潮州 521000）

大吳泥塑是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是特色濃郁的潮州民間工藝。目前對泥塑這一領(lǐng)域的漢英翻譯研究較為鮮見，缺乏專業(yè)、詳盡的英語外宣資料，非遺外宣資料的翻譯工作落后。提出以目的論為翻譯準則，根據(jù)大吳泥塑的造型分類、制作流程和技藝特色，適當(dāng)選擇歸化和異化策略，綜合運用直譯、意譯、音譯加注、音譯加意譯、直譯加注、變譯等方法進行翻譯。力求既能準確傳達信息，又能保留其地方特色。

大吳泥塑；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漢英翻譯；對外宣傳

一、引言

隨著當(dāng)今世界經(jīng)濟全球化的快速發(fā)展以及文化多樣化的深度推進，我國提出了共建“一帶一路”的戰(zhàn)略構(gòu)想。作為“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節(jié)點與發(fā)祥地，廣東省潮州市要在“一帶一路”的戰(zhàn)略背景下充分發(fā)揮強大的海絲文化效應(yīng)，無疑應(yīng)當(dāng)發(fā)展當(dāng)?shù)靥厣a(chǎn)業(yè)。潮州是歷史文化古城，深厚的歷史積淀為潮州留下了豐富的文化資源，特別是諸如大吳泥塑、手拉壺、麥稈畫等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簡稱“非遺”）是指各族人民世代相承的，與群眾生活密切相關(guān)的各種傳統(tǒng)文化表現(xiàn)形式和文化空間。這些非遺民間工藝承載著當(dāng)?shù)氐膫鹘y(tǒng)文化，蘊含著中華民族特有的藝術(shù)價值、文化價值和精神價值，具有無可替代的唯一性。保護和發(fā)展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能引領(lǐng)民族文化走向世界舞臺，對“一帶一路”戰(zhàn)略中經(jīng)濟、文化的交融共贏具有重要的意義。而將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置于全球背景下進行宣傳與交流，離不開專業(yè)的英譯外宣資料。本文選取潮州市具有代表性的非遺工藝大吳泥塑為例，探討其外宣資料的英語翻譯，以期為非遺民間工藝在全球范圍的發(fā)展和傳播做出貢獻。

提及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英譯的策略，不能不提歸化與異化。[1]前者認為譯文應(yīng)將目的語或譯文讀者放在首要位置，譯文的好壞取決于譯文被目的語讀者接受的程度；后者則主張譯文應(yīng)以源語或原文作者為歸宿，沖破目的語的常規(guī)，保留源語文化的異域特色。綜合有關(guān)外宣翻譯、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翻譯的研究可知，很多學(xué)者在歸化和異化兩種翻譯策略中選擇其中一種并在其指導(dǎo)下分析了非遺英譯的具體方法。由于歸化與異化均有其各自的優(yōu)勢和缺陷，有學(xué)者提出“任何翻譯行為都是由翻譯的目的決定的”[2]。翻譯目的不同，翻譯過程中的策略方法也有所不同，翻譯目的論對非遺的英譯實踐具有巨大的指導(dǎo)意義。翻譯過程中選擇歸化還是異化、選擇什么樣的翻譯方法都應(yīng)該由翻譯的目的來決定。

二、大吳泥塑概況及英譯研究的現(xiàn)狀

大吳泥塑（俗稱“大吳土安仔”）是著名的潮州市民間工藝，與天津泥人、惠山泥人并稱為我國的三大泥塑。大吳泥塑源自南宋末年精通捏塑的吳靜山遷居于潮州鳳書隴（今大吳村）而起，有近八百年的歷史，具有極高的文化價值和藝術(shù)價值，于2008年入選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大吳泥塑作品取材廣泛，包括潮州當(dāng)?shù)貞騽　⒚耖g故事、與群眾日常生活相關(guān)的題材等，具有捏、塑、貼、印、彩等技藝手法。

大吳泥塑自南宋發(fā)展至今，經(jīng)歷了起伏的發(fā)展。近十年來由于國家出臺了有關(guān)保護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政策，以及當(dāng)?shù)卣蛯W(xué)者的重視，大吳泥塑的發(fā)展與傳承有所改善。潮州市對本地的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做了大量的保護工作，例如積極籌建市非遺資料檔案室、建設(shè)非遺項目展覽館、舉辦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精品展等。然而，非遺外宣資料的翻譯工作卻跟不上腳步，例如在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展覽上，只有各項非遺的中文簡介，宣傳冊中沒有出現(xiàn)任何英文資料；又如潮州市有關(guān)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網(wǎng)站上，只有中文資料，缺少相應(yīng)的英文介紹。由此可見，從事非遺英譯研究的學(xué)者極少，非遺的對外宣傳工作有待完善。

目前對泥塑這一領(lǐng)域的漢英翻譯研究較為鮮見。筆者通過潮州大吳泥塑傳承人了解到，雖然大吳泥塑曾多次參加國際文化交流活動，但現(xiàn)場僅展示大吳泥塑的簡介海報，以及簡單的手工制作過程，并沒有與國際友人進行全面、深入的交流，沒有傳播泥塑作品中蘊含的中國民族文化?？梢姶髤悄嗨軈⒓訃H文化交流活動的真正目的并未達到。原因之一就是缺乏專業(yè)、詳盡的英語外宣資料。本文將在全面、深入了解大吳泥塑文化的基礎(chǔ)上，對大吳泥塑相關(guān)資料的英語翻譯進行研究探討，以期填補潮州大吳泥塑英譯研究的空白，豐富這項非遺工藝的英語外宣資料。

以目的論（skopostheory）為指導(dǎo)，大吳泥塑相關(guān)資料翻譯過程中對策略、方法的選擇應(yīng)由翻譯目的決定。首先，大吳泥塑屬于工藝美術(shù)范疇，在外宣資料中會有很多關(guān)于用料、技藝手法等的技術(shù)性說明。翻譯這類資料的目的主要在于準確傳達信息，筆者將以歸化策略為主進行翻譯。其次，在涉及到文化內(nèi)涵（如作品的取材背景等）的翻譯時，除了要準確傳達信息之外，還要使其蘊含的民族文化為國際友人所認識、接受，故將更多地選擇異化策略，避免在英譯過程中使民族文化的異質(zhì)性變了味。下文將根據(jù)具體的翻譯目的，適當(dāng)選擇歸化和異化策略，綜合運用直譯、意譯、音譯加注、音譯加意譯、直譯加注、變譯等方法，從大吳泥塑的造型分類、制作流程和技藝特色這三個方面的漢英翻譯進行探討，使翻譯結(jié)果既能準確傳達信息，又能保留大吳泥塑的地方性特色及其蘊含的民族文化。

三、大吳泥塑與其相關(guān)漢英翻譯

（一）大吳泥塑造型分類及相關(guān)漢英翻譯

按內(nèi)容和技藝特點，可將大吳泥塑造型分為五大類：第一類是潮劇中的人物，包括文身、文寸、大斧批；第二類是臉譜，包括木偶頭、紗燈頭等；第三類是肖像；第四類為神佛像；第五類是“雜錦”。第一類泥塑造型多取自潮劇中的人物，文身泥塑一般有兩至三個人物，高度在七寸左右；文寸比文身小，高度一般為十至十多厘米；大斧批則如群塑一般，人物較多，場面恢宏。臉譜多以戲劇角色塑造，觀賞性強。肖像多以真人為原型，具有較高的藝術(shù)性。神佛像泥塑主要供給當(dāng)?shù)厮聫R?！半s錦”種類繁多，屬于兒童玩具，包括喜童、泥哨子等人物和動物。

下面嘗試對上述內(nèi)容出現(xiàn)的關(guān)鍵詞匯作出英語翻譯。這里的“文身”、“文寸”、“大斧批”、“喜童”，與“大吳泥塑”這一非遺專名一樣，體現(xiàn)了民族文化的特性，而且在英語詞匯中沒有對應(yīng)詞，故首選異化策略。正如Shuttleworth和Cowie所說的：異化是在一定程度上保留原文的異域性（foriegnness）、故意打破目標語言常規(guī)的翻譯[3]。正是異化譯文的“陌生性”得以實現(xiàn)文化滲透，對各民族間的文化交流起到巨大的推動作用。這里的翻譯可以在異化的指導(dǎo)下考慮音譯法。音譯法能填補語義空缺，達到直觀、簡明的翻譯效果。但如果站在受眾的立場上考慮，單純音譯的結(jié)果“Wenshen”、“Wencun”會給譯文讀者帶來理解上的困難。因此，可以在拼音的基礎(chǔ)上加上類屬詞，運用音譯加意譯的方法進行翻譯：大吳泥塑——Dawu Clay Sculpture，文身——Wenshen clay sculpture，文寸——Wencun clay sculpture，大斧批——Dafupi clay sculpture，喜童——Xitong clay doll。這樣既可滿足讀者對異域文化的好奇心，又可減輕讀者在理解上的負擔(dān)，同時原汁原味地傳播大吳泥塑文化。

其他有關(guān)大吳泥塑造型分類的詞匯可以采用直譯的方法進行翻譯，如：戲曲人物——Chi?nese opera figure，臉譜——Chinese opera facial makeup，木偶頭——puppet head，紗燈頭——gauze lantern head，肖像——portrait，神佛像——statueofdeity and Buddha，泥哨子——claywhistle。

（二）大吳泥塑制作流程及相關(guān)漢英翻譯

大吳泥塑的制作包括挖泥、練泥、捏塑、燒坯、彩繪五大流程。

第一個流程是挖泥。大吳泥塑選用的是潮州市潮安縣浮洋鎮(zhèn)大吳村特有的優(yōu)質(zhì)土，土質(zhì)適合捏塑，當(dāng)?shù)厝朔Q之為“牛牮土”。其次是練泥，即將所挖的泥土搓揉至軟硬度適中，將其切成塊狀后儲存，并給泥塊蓋上濕布以保持一定的濕度。第三個流程是捏塑，包括手捏、模印和貼塑三種方法。手捏是最主要的方法，用以塑造泥塑的軀干、頭部和手腳，完成基本的身段。模印主要針對常用的泥塑造型，如兒童玩具、文身泥塑服飾上的圖案等。貼塑是大吳泥塑最具藝術(shù)特色的捏塑方法，主要用于塑造文身的服飾。

上述制作環(huán)節(jié)中出現(xiàn)的大部分詞匯屬于泥塑工藝詞，翻譯的主要目的在于使譯文接受者準確接收到原文的信息。從這樣的目的出發(fā)，選擇歸化策略進行翻譯：挖泥——clay dredging，練泥——clay refining，捏塑——moulding，燒坯——firing，彩繪——coloured drawing，泥塊——clay lump，手捏——kneading，模印——impressing，貼塑——pasting。

泥塑成型后是燒坯流程。當(dāng)今大吳泥塑采用的方式是電窯燒坯。泥塑成型后不上彩，藝人直接將泥塑造型放入電窯中，以800-900度的溫度進行素?zé)?，形成素坯。燒制完成后需放置，等待其退溫后便可取出進行最后一個流程：彩繪。大吳泥塑作品的全部色彩，包括人物的肌膚、五官、服飾等的成色表現(xiàn)，都是藝人在素坯上彩繪而成。彩繪過程中最考功夫的是“點睛”和“開眉”。其中，“點睛”難，“開眉”更難。人物造型的眉毛一般是由泥塑藝人“一筆呵成”，藝人要力求兩邊的眉毛相似對稱。眉毛的粗細、眉形、高低等因素決定了泥塑造型生動與否。胡須則使用另一種制作方法：先在泥塑上鉆小孔，再將胡須原料（羊毛）扎成束塞進小孔里。通過這樣的方法使人物造型更加立體。

在歸化策略的指導(dǎo)下對上述的關(guān)鍵詞翻譯如下：電窯——electrical kiln，素?zé)猙iscuit fir?ing，素坯——biscuit，鉆孔——perforating，扎束——bundling。

再以下面這一小段介紹彩繪的文字為例進行漢英翻譯分析。

彩繪過程中最考功夫的是“點睛”和“開眉”。其中，“點睛”難，“開眉”更難。人物造型的眉毛一般是由泥塑藝人“一筆呵成”，藝人要力求兩邊的眉毛相似對稱。眉毛的粗細、眉形、高低等因素決定了泥塑造型生動與否。

原文中的“點睛”和“開眉”，相比“畫眼睛”和“畫眉”顯得更有韻味，非常適合提及戲曲的語境。然而由于漢英語言風(fēng)格以及讀者認知方面的差異，如果用直譯的方法翻譯“點睛”和“開眉”，可能會造成譯文讀者理解上的偏差。所以更適合運用歸化法，將韻味化的原文直白化，回歸到最原始、最普通的表達——“畫眼睛”、“畫眉”，找到英文中的對等詞，將其譯為“eye drawing”、“brow drawing”。此外，原文雖然出現(xiàn)了“考功夫”、“畫眉”、“點睛”、“一氣呵成”等極具中國特色的表達，但這些表達是用以描述工藝制作流程的，目的在于傳達彩繪技藝的信息，并沒涉及文化背景、歷史典故等方面的內(nèi)容，翻譯的首要任務(wù)是使結(jié)果通順易懂，使譯文讀者了解彩繪流程。下面在歸化策略的指導(dǎo)下綜合運用意譯和變譯的方法，將這一小段描述試譯為：

Eye draw ing and brow draw ing are the most difficult parts in the process of coloured draw ing for they require certain skills to ensure symmetry.The artistsalways finish the brow sat one go.The thickness,shape and position of the browsare the key factors for the clay sculp?turesto be vivid.

（三）大吳泥塑技藝特色及相關(guān)漢英翻譯

大吳泥塑的技藝特點主要體現(xiàn)在人物形象的表現(xiàn)特色以及人物服飾的塑造技法兩個方面。在人物形象的表現(xiàn)特色方面，最具代表性的是女性文身形態(tài)上的“弓身狀”和“曲線狀”以及動作中的“咬”和“提”。傳承人將文身的形體特征描述為“側(cè)看成弓正成曲”，即是從側(cè)面看是弓身形，從正面看是曲線形。這和天津泥人、無錫惠山泥人的昂首挺胸形成鮮明的對比。這種形態(tài)和潮劇中人物的“內(nèi)斂”有緊密的關(guān)聯(lián)。文身人物塑造的動作中除了有規(guī)范性的戲劇動作，還有特別性的“咬”和“提”，這是文身泥塑造型動作最特別的地方。咬袖、咬帶、提衣、提帶等動作形象地突出了女性緊張、羞澀的特點，符合潮劇人物“內(nèi)斂”的風(fēng)格，在民間泥塑中別具一格。

大吳泥塑的技藝特點是使其獨樹一幟的關(guān)鍵，飽含中國文化，翻譯時應(yīng)力求在譯文中滲透源語文化，起到文化交流的作用。以此為目的，用直譯的方法進行翻譯：“側(cè)看成弓正成曲”可譯為“curved from the front view and bow-shaped from the side view”；“潮劇中人物的‘內(nèi)斂’”可譯為“bashfulness in Chaozhou Opera”。

翻譯泥塑的技藝特點時需注意原文中蘊含的文化內(nèi)涵。大吳泥塑的技藝特色涉及到很多中國傳統(tǒng)文化因素，諸如中國戲曲中的人物及其動作、特色等，這正是這一非遺工藝的文化底蘊所在。它不僅僅是一門工藝，更是民族文化的有形載體。民間藝術(shù)家通過泥塑造型的塑造使作品承載著歷史典故與民間故事。所以在翻譯原文信息的同時也要完成本土文化的傳遞。單純的直譯容易使讀者產(chǎn)生文化困惑，因此有必要補充解釋性及說明性的文字，用音譯加注的方法翻譯。例如，“生”、“旦”、“凈”、“丑”是大吳泥塑中出現(xiàn)的人物造型，與中國戲曲文化緊密相關(guān)。翻譯時首先考慮在異化策略的指導(dǎo)下用音譯的方法，介紹中國戲曲的背景知識，彌補文化空缺現(xiàn)象。然而，雖說中國戲曲在國際上有一定的知名度，但并不代表國外的讀者在閱讀大吳泥塑資料時能即刻懂得“Sheng,Dan,Jing,Chou”的意思。因此還需要將受眾意識帶進翻譯中，稍作解釋，添加戲曲的文化背景知識，盡量使讀者能全面理解原文傳達的信息，用音譯加注的翻譯方法將“生、旦、凈、丑”譯為“Sheng,Dan,Jing,Chou(the four roles in the Chinese traditionalopera)”。

又如“咬袖”、“咬帶”、“提衣”、“提帶”這幾個動作，翻譯時首先要注意“提衣”是民間的習(xí)慣說法，實際上提的是女角的裙袍部分，因此宜翻譯為raising gown。如果用直譯的方法，可將這幾個動作譯為“biting sleeves，biting bands，raising gown，raising bands”。但如此一來譯文受眾根據(jù)字面意思只能接收到簡單的動作信息，而實際上泥塑藝人在塑造人物的這些動作時，并不僅僅為了展示動作，而是要通過動作表現(xiàn)潮劇中人物的特點。比如塑造一個咬著衣袖的人物，是為了告訴人們這個人物是羞澀的，內(nèi)心是緊張的，從而呈現(xiàn)人物所處的背景故事，表現(xiàn)中國古代女性的特點。

“咬袖、咬帶、提衣、提帶”可運用直譯加注的方法譯為：“biting sleeves，biting bands，rais?ing gown，raising bands(the female roles’typical movements in the opera to show bashfulness)”。

大吳泥塑藝術(shù)特色的另一重要方面是制作工藝中的貼塑。

貼塑是捏塑的方法之一，也是讓眾多“文身”泥塑作品成為經(jīng)典的原因。大吳泥塑傳承人將貼塑這一技藝概括為“壓泥成片，摺片成衣”。貼塑具有多層貼和浮雕貼的特點。泥塑藝人將原料揉壓成薄泥片，塑成衣領(lǐng)、衣袖、褲、袍、衣帶等形狀，先貼褲，接著貼袍，再貼帶，最后是服飾上的花紋，按照“從內(nèi)到外，從下而上”的順序，采用多層貼的方式將服飾泥片一層層地粘貼。由此制成的服飾柔軟自然，栩栩如生，在視覺上有較強的層次感，具有寫實性。貼塑的另一個特點是浮雕貼。由于文身泥塑取材于潮劇人物，而潮劇人物服飾上的龍鳳花鳥圖案采用的是潮繡的浮雕繡法，因此泥塑藝人借助模具在服飾泥片上印出圖案，由此產(chǎn)生浮雕貼。

上文是屬于有關(guān)貼塑技藝的實用文本，可以遵循以目的語為歸宿的原則，運用意譯和變譯的方法，攝取原文主要的信息點，通過減、編等變通手段[4]，達到文化交流的目的。下文是對貼塑的漢英翻譯：

As one of the moulding techniques,past?ing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making DawuClay Sculpture unique.The successor of Dawu Clay Sculpture concluded the technique ofpast?ing as“pressing the clay into slice then folding clay slice into clothes”.

Multilayer is one of the main features of pasting.Clay is pressed into slice and shaped to be partsof the clothes,such asneckline,sleeve, trousers,robe,belt,etc.Layer by layer,the art?ists paste all parts of the clothes from the bot?tom-up and the inside-out,and finally com?plete the soft and lifelike clothes.Another fea?ture of pasting is bas-relief.Bas-relief is used to decorate W enshen clay sculpture’s clothes and is inspired by the relief embroidery,which is a Chaozhou embroidery technique for mak?ing the pattern on the costume in Chaozhou opera.

四、結(jié)語

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濃厚的地方性決定了其世界性的局限，同時也因它的獨特性而珍貴。專業(yè)、詳盡的非遺英語外宣資料是使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打破地方局限、走向國際舞臺的基本條件。本文以潮州市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大吳泥塑為例，對這項非遺工藝外宣資料的英譯研究作了初步的探討，在翻譯中既保留了民族文化特色，又能從譯文讀者的思維方式和接受程度考慮，使讀者順利接收原文輸出的信息，從而使大吳泥塑文化得以更好地在全球環(huán)境下進行弘揚和發(fā)展。除了本文涵蓋的內(nèi)容之外，還有其他關(guān)于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漢英翻譯值得深入研究，如大吳泥塑經(jīng)典作品、藝人字號的翻譯，甚至是潮州市其他種類的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外宣資料英語翻譯，這些都是值得繼續(xù)研究的方向。

（本文中有關(guān)大吳泥塑的歷史概況、造型分類、制作流程和技藝特色等內(nèi)容是通過記錄大吳泥塑第24代傳承人吳聞鑫的口述整理而得。吳聞鑫，大吳泥塑第24代傳人，廣東省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大吳泥塑項目代表性傳承人，高級工藝美術(shù)師。）

[1]Venuti L.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M].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1995：20．

[2]Christiane Nord.Translating As a Purposeful Activity: FunctionalistApproaches Explained[M].Shanghai:Shang?hai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1：29.

[3]Shuttleworth M,Cowie M·Dictionary of Translation Stud?ies[Z]．Manchester:St Jerome,1997：59．

[4]黃忠廉．變譯方法對比研究[J]．外語學(xué)刊，2014（6）：88-91.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Dawu Clay Sculpture

QIU Xia-zi

（Chaozhou Teacher’sCollege,Hanshan Normal University,Chaozhou,Guangdong,521000）

Dawu Clay Sculpture,with strong local characteristicsof Chaozhou,is a state-level intangible culturalheritage.As there isa lack of professionaland full English introduction ofDawu Clay Sculpture,the re?search on C-E publicity translation of clay sculpture need improvement.On the basisofspokos theory,this es?say discusses the C-E translation of Dawu Clay Sculpture,applying the translation strategies(domesticataion/ foreignization)and the translationmethods(mainly literal translation and transliteration)to convey accurate in?formation and preserve local features.

Dawu Clay Sculpture；intangible culturalheritage；C-E translation；internationalpublicity

H 315.9

A

1007-6883（2017）02-0073-05

責(zé)任編輯 溫優(yōu)華 石恩宇

2016-12-19

廣東省潮州市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十二五”規(guī)劃2015年度資助項目（項目編號：2015-A-05）。

邱夏子（1984-），女，廣東潮州人，韓山師范學(xué)院潮州師范分院講師，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