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師范大學 江西 南昌 330022)
共情研究的嶄新領域
——積極共情
陳禮科
(江西師范大學江西南昌330022)
當我們提到共情,首先進入大腦中關于共情的定義大概是對他人的痛苦、悲傷等要有同理心,要理解別人的消極方面的情感和情緒乃至背后帶有消極情感色彩的行為動機與態(tài)度。共情的研究歷時多年,迄今為止有關共情的調查研究大都集中在對他人消極情感(如壓力、疼痛、悲傷等)的共情反應上;卻鮮有注意力放到同樣是共情重要對象——快樂的共情機制研究上來。國外眾多神經(jīng)生物學研究證據(jù)表明,積極共情是獨立于共情的心理結構和機制,特質積極共情本身也是一種重要的人格特質,本文就積極共情的有關研究作簡要綜述。
積極共情;共情;消極共情
《孟子》中記載梁惠王與孟子對話,問其曰“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答曰:“不若與人”。實際上在心理學領域也有學者關注這一類現(xiàn)象,如分享積極情緒(share the positive emotion),共情喜悅(empath joy),替代獎賞(vicarious reward)(Vachon,2016;Gable,Gonzaga,&Strachman,2006),積極共情就是建立在這些對積極情緒分享、反應和對成功喜悅等分享等研究基礎之上(岳童,2016)。
個人可以體驗到積極共情,作為一個短暫的情緒狀態(tài),也可以是一種穩(wěn)定的人格特質(Morelli,Lieberman et al,)。
研究者們把這種對他人積極情緒狀態(tài)的理解和間接分享的能力稱之為積極共情(positive empathy)(Morelli,Lieberman,& Zaki,2014;Sallquist et aL,2009)。與人分享快樂會使人更加快樂,這本身也是一種重要的人格特質,影響著個體的適應和身心健康,培養(yǎng)個體的積極共情特質,探索積極共情與自我建構、親社會行為的關系是具有理論意義和實踐意義的。
積極共情能使個體自身也獲得類似的積極情緒反應和愉悅體驗,但非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分享別人的快樂,其效應大小往往受一系列因素的影響。岳童,黃希庭(2016)根據(jù)國外積極共情實證研究論文的分析發(fā)現(xiàn),影響積極共情主要是三個方面的因素,它們分別是共情者與被共情者之間的關系、主觀感覺到的相似性以及自我建構方式的差異。
同消極共情一樣,積極共情反應也受共情主體與客體關系的調節(jié)。認知神經(jīng)方面的研究發(fā)現(xiàn)積極共情對人際關系親密度的要求更高,當個體面臨獎賞等積極情緒時,與我們更為親密的家人、朋友以及親近的對象明顯優(yōu)于不那么熟悉的陌生人;而面對懲罰等消極情緒時二者沒有明顯差異(Molenberghs,2014;Motomura,2015;趙靚,2014)。
感覺與被共情者的相似性也是影響積極共情因素之一,個體可以分享陌生外群體成員的愉悅感受,正是因為主觀上感知到與陌生他人在心理上的相似。Mobbs等人(2009)的研究證實了這一點,在經(jīng)典的賭博任務(gambling task),被試感覺到與感覺對象的相似性越高,越能為其贏錢感到愉悅。
自我建構方式也是影響積極共情的重要因素之一,受個體主觀認知評價的調節(jié),如自我建構方式,感知與他人的相似性等(岳童,黃希庭,2016)。
積極共情不僅僅是一種短暫的情感反應狀態(tài),同時也是一種穩(wěn)定的人格特質,不同個體分享感受他人快樂的能力存在很大差異(Morelli,Lieberman,&Zaki,2015)。近年來,特質積極共情受到越來越多研究者的關注,并開發(fā)了相關量表對其進行測量。其中,最早的測量工具為Sallquist等人(2009)針對兒童群體開發(fā)的特質積極共情量表;在此基礎上,Morelli等人(2015)也編制了積極共情量表用來測量成年人的特質積極共情水平;隨后,中國學者岳童,黃希庭(2016)等對積極共情量表進行了本土化的修定,都具有良好的統(tǒng)計學指標,適用于青少年積極共情的測量工具。
趙靚(2014)在其碩士論文中考察在正性情緒和負性情緒啟動下,不同人際關系類型對個體共情水平的影響,結果表明個體對積極情緒對感知能力在不同的人際關系類型;岳童等人(2016)對Morelli等人(2015)特質積極共情量表進行了中文版的翻譯與修訂,具備良好的測量學指標;岳童本人也在其博士論文中進一步探討了積極共情的認知神經(jīng)機制,探討個體在共情初級和高級正性情緒時在認知神經(jīng)加工上的特點以及高低特質積極共情者在認知加工和神經(jīng)基礎上的差異。
Andreychik(2015)在引文中直陳:最近的研究表明,感覺與分享其他人的消極情緒區(qū)別于感覺他人積極情緒的能力。
研究中利用fMRI技術同時也發(fā)現(xiàn)表明人類具有分享他人痛苦的顯著能力,但可能對他人的喜悅反應較少(Perry,2012)。
最近,Andreychik和Migliaccio(2015)的研究也發(fā)現(xiàn),積極共情與親社會行為傾向顯著相關。Sallquist等人(2009)利用特質積極共情量表(Dispositional Positive Empathy Scale,DPES),測量他們分享同伴積極情緒的傾向性,這也是測量特質積極共情最早的工具,是他評量表,將積極共情特質與消極共情特質結果進行對比發(fā)現(xiàn),兩類共情特質均與兒童的社會行為能力(如與同伴溝通等社會交往能力)有關。但是,兒童的積極共情特質與其積極情緒存在積極正相關,而消極共情特質則沒有這種聯(lián)系。研究者Sallquist(2009)指出,兒童的積極共情與消極共情即使具有高相關,但是很顯然,并不能夠以此就判定二者屬于同一心理結構與體系,所以積極共情與消極共情很有可能是相互獨立的心理機制與結構。
有許多的研究者已經(jīng)在他們的研究中已經(jīng)有充分的理由證實,積極共情與消極共情是彼此高度相關,但是又是相互獨立的心理結構(趙靚,2014;岳童,2016;Sallquist,2009;Perry,2012;Morelli,2014);并且在認知神經(jīng)加工領域也有諸多的研究可以相互印證,積極共情與消極共情是高度相關但是彼此獨立的心理結構;Friston等人(2013),總結前人所有的fMRI研究發(fā)現(xiàn)積極共情與消極共情時腦區(qū)激活表征區(qū)域是有差別的,Lamm等人(2015)的研究發(fā)現(xiàn),共情愉悅的觸摸體驗所激活的大腦網(wǎng)絡與共情消極觸覺時有明顯差異,前者激活的是眶額皮質中部,后者則是前腦島。
由上文可見,積極共情和消極共情可能是兩種高度相關卻又相互獨立的心理結構。
[1]Morelli,S.A.,Lieberman,M.D.,&Zaki,J.(2014).The Emerging Study of Positive Empathy.Social and Personality Psychology Compass.
[2]Perry,D.,Hendler,T.,&Shamay-Tsoory,S.G.(2012).Can we share the joy of others?Empathic neural responses to distress vs joy.Social Cognitive and Affective Neuroscience,7(8),909-916.
[3]岳童,積極共情的認知神經(jīng)機制研究[D],2016,3:
[4]趙靚.(2014).人際關系的差序性對個體共情效果的影響[D].湖南師范大學.長沙
陳禮科(1990-),男,漢族,江西萍鄉(xiāng)人,碩士在讀,江西師范大學,研究方向:心理咨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