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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根伙杠桿悲情:質押收購竟成連環(huán)奪魂索

      2019-03-29 07:45陶娟
      新財富 2019年3期
      關鍵詞:伊利蒙牛有機

      陶娟

      身為大北農的大股東兼實控人,邵根伙在公司上市的8年間都沒有大額套現減持。為了購買中國圣牧20.48%的股權,他開始了質押股權加杠桿的“性感”資本運作之路,并為此付出了逾26億港元成本。

      由蒙牛前高管姚同山等人創(chuàng)立的中國圣牧,為中國有機奶市場的NO.3,終端市場份額一度僅次于蒙牛伊利,且為蒙牛伊利的原料奶供應商,創(chuàng)立5年后即成功在港股上市,市值150億港元,并獲得高盛、霸菱資本、紅杉資本等頭部機構加持。景林資產當初3000萬元的投入,轉讓給蔣錦志個人后被其成功套現,浮盈超過8億元。上市7年后,圣牧創(chuàng)始大股東有意退出。

      在邵根伙大幅增持圣牧的同時,遭遇陽光保險舉牌的伊利股份,也瞄準了圣牧,打算定增籌資90億元,并拿出其中46億元現金收購中國圣牧37%股權。由于市場環(huán)境變化,這一交易終止。

      持股圣牧20.48%的邵根伙,由二股東升級大股東,并自此跌入深潭。圣牧2017年遭遇原料奶、終端液態(tài)奶銷售價跌量減的雙重擠壓,巨虧10億元。再加上伊利收購概念光環(huán)消失,其股價從伊利有意并購時的最高2.65港元/股,一路下探,2018年跌落至最低點0.242港元/股。而邵根伙的持股成本,為2.2港元/股,賬面值暴跌近9成。這筆逾26億港元的投資,賬面浮虧逾20億港元。

      與此同時,作為收購資金來源的質押物,大北農的股價也從邵根伙2016年大規(guī)模質押時的7.3元/股下探至2019年初以來最低的3.2元/股以下,邵根伙遭遇雙重圍擊。無奈之下,低價賣股、賣資產成為選擇。一方面,邵根伙與北京首農接洽,擬出讓大北農控股股東位置;另一方面,圣牧與蒙牛簽下協議,讓出下游液態(tài)奶生產及銷售業(yè)務的控股權,作價僅3.03億元。近年A股大股東股權質押頗為流行,邵根伙的遭遇或許不是個例。

      花錢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只是,錢一旦花出去了,有些事,就注定無法回頭。

      2018年11月26日,大北農(002385)發(fā)布公告稱,公司董事長兼實控人邵根伙,可能會向北京首農食品集團有限公司轉讓部分股權,因可能涉及控制權變更,申請停牌一周。目前,雙方達成初步共識,但尚未正式簽署協議。

      北京首農是北京市屬大型企業(yè)集團,上市公司實控人讓渡控制權,由國資委控股公司接盤,這類新聞已是屢見不鮮。2018年以來,深滬兩市頻創(chuàng)新低,再疊加去杠桿、中美貿易爭端、股權質押爆倉等多重因素,不少上市公司大股東深陷麻煩之中,早年間被認為“性感”而流行的質押杠桿與頻繁的資本運作,如今卻成了連環(huán)追命索。邵根伙的故事,或是其中之一。

      序章:7年未減持,何以低價轉讓控制權?

      如果只是運作大北農,邵根伙本不至于陷入此境。大北農是以飼料、動保、疫苗、種豬、種業(yè)、植保為主體的科技集團,位列中國民營500強,在北京市民營企業(yè)百強中,大北農是前20名中的唯一農業(yè)企業(yè)。

      2010年,大北農登陸中小板,邵根伙持股44.49%。目前,邵根伙仍持有大北農41.25%股權,這中間邵根伙本人還拿出了部分股權,對公司中高層及事業(yè)合作伙伴進行了股權激勵,多年來不減持不套現,看得出來,邵根伙是非常珍惜大北農這個平臺的。

      近年來,大北農的財務狀況也比較穩(wěn)健。其營收從2010年的52.48億元增至2017年的187.42億元,而同期凈利潤則從3.14億元增至13.18億元,7年間營收、凈利潤的復合增速分別為19.9%、22.7%。對行情普遍相對低迷的農業(yè)上市公司來說,其增速尚可。

      從資產負債率這一指標來看,盡管大北農近年來有所上升,但2017年末38.9%的負債率也還是非常健康的(表1)。而其來自銀行層面的信貸支持也較為充沛,盡管2018年的去杠桿政策讓很多民營老板叫苦不迭,但大北農并未受到多大影響,2018年6月,其與恒豐銀行西安分行達成總額度35億元以內的金融業(yè)務合作;11月8日又和華夏銀行北京分行簽下合作協議,獲得不超過20億元的融資服務。

      也就是說,從基本面上來看,大北農并沒有出什么大問題。邵根伙對公司顯然也是有信心的,這從他上市7年,卻幾乎從未減持能看得出來。如果有心套現,那至少在2015年股價高企時套現更為理性,而事實上,大北農從2015年5月最高點的133.37元/股,到2018年12月3日跌至只剩32.63元/股(均為后復權價格),邵根伙手持股權的價值折損了7成,這一價格也幾乎位于歷史最低點,眼下轉讓股權,似乎并非最佳時機(圖1)。

      那么,為何在此時,邵根伙做出可能“放棄控制權”的選擇呢?這背后,是否有什么無奈的故事呢?

      故事的另一個線頭:介入中國圣牧

      如果沒有深度介入中國圣牧(01432. HK),或許邵根伙還可以安安心心,繼續(xù)“歲月靜好”,做大北農的大股東。

      中國圣牧的誕生,和另一家乳業(yè)公司——蒙牛乳業(yè)(02319.HK)的控制權變動不無相關。就如同當年的伊利副總裁牛根生,帶領部分伊利前高管創(chuàng)立蒙牛乳業(yè)一樣,中國圣牧是由蒙牛系舊將姚同山等人聯合創(chuàng)立。

      姚同山2001年進入蒙牛,先后任財務總監(jiān)、集團財務副總裁,2004年起任蒙牛乳業(yè)CFO,擅長資本運作。2009年,中糧聯合厚樸基金入主蒙牛,蒙牛系高管紛紛出走,自行創(chuàng)業(yè)。蒙牛原副董事長鄧九強和高麗娜創(chuàng)辦現代牧業(yè)(01117.HK),而姚同山則和蒙牛原質量管理中心主任高凌鳳等人一起創(chuàng)立中國圣牧。中國圣牧主打“有機全產業(yè)鏈”概念,涉及有機牧場、有機原料奶、有機液態(tài)奶等業(yè)務。

      2014年7月15日,僅僅創(chuàng)立5年時間的中國圣牧,就在香港成功上市,發(fā)行新股4.448億股,發(fā)行價2.11港元/股,凈募資8.79億元,上市當日收于2.38港元/股,市值達到了151億港元。

      中國圣牧這一戰(zhàn)績,固然與姚同山自身的資本運作能力不無相關,但背后的豪華資本方更不容小覷——高盛、霸菱資本、紅杉資本、上海景林、蒙牛投資,這些大咖如雷貫耳,均是圣牧的資方(圖2)。

      這個故事的配方看起來是如此熟悉。資本或許是想復制下一個“蒙牛增長”的奇跡——蒙牛乳業(yè)同樣是創(chuàng)立5年后上市,在其一路狂飆上市業(yè)績大漲的背后,同樣有著摩根士丹利、英聯、鼎暉等財團的精心設計和推動。根據新財富當時的測算,由于上市時即已回籠大部分成本,如果蒙牛順利實現110億港元市值,外資財團將用0.855億港元的投資成本,持有蒙牛34.9%、多達4.8億股的股份,賺得是盆滿缽滿(詳見新財富案例《摩根財技狩獵蒙牛》)。

      上市時,姚同山等21個自然人通過World Shining持有中國圣牧56.56%股權,Greater Honour持股8.09%,Greenbelt Global(即霸菱資本)和高盛各持股6.22%,紅杉資本持股5.95%(表2)。

      其中,第二大股東Greater Honour由景林資產(“上海景林資產管理有限公司”)掌門人蔣錦志個人持有。2009年圣牧高科(境內主體)成立時,除了姚同山等21個自然人股東,景林資產也是發(fā)起股東和唯一的機構投資者,出資3000萬元,為最大股東。2011年3月,景林資產將這部分股權轉讓給了蔣錦志本人。2015年中報,蔣錦志控制的Greater Honour消失在5%以上股東名單里,成為首位成功套現的大股東。

      如按照2015年上半年中國圣牧2.069港元/股的均價計算,蔣錦志通過Greater Honour持有的5.14億股可套現金額約在10.63億港元。相比最初上海景林3000萬元的入股成本, 6年時間成功增值27倍,賬面浮盈超過8億元(2015年6月末1港元=0.79元)。

      但其他機構投資者,入場更晚,也沒有在上市后第一時間速速離場。

      圣牧創(chuàng)立的第7年,也是上市兩年后,創(chuàng)業(yè)時的21個自然人股東思退之心漸起,自2016年中報起的1年時間里,中國圣牧大股東頻繁更迭(表3)。

      最終,原本持股60%的大股東World Shining全身而退;火速進場的伊利股份,在拋出了“90億非公開發(fā)行收購”的方案后卻又光速離場;而大北農邵根伙卻不期成為最終的“接盤俠”——在他接盤時,由于伊利收購概念的火爆,中國圣牧股價一度瘋漲7成;而邵根伙接盤后,股價卻暴跌9成。

      這當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后復盤,邵根伙到底是入主還是入局?

      2016年中報,“Nong You Co., Ltd.”首次出現在中國圣牧5%以上大股東列表中,以3.73億股持股,占比5.86%成為第五大股東。Nong You注冊于英屬處女群島,注冊資本5萬美元,邵根伙是其實際控制人。

      盡管Nong You并未披露此次收購的股票來源,但與2016年1月的5%以上股東列表對比,高盛、霸菱、紅杉持股并未變動。而大股東World Shining持股數量從38.44億股下降到34.86億股,減少3.58億股,股比從60.49%降低至54.85%,減持了5.64%股權。這一增一降之間,數量頗為接近。Nong You是否與圣牧創(chuàng)始自然人股東間一早就進行了接洽未可知。

      此后半年,Nong You的增持行為陡然加速。2016年三季報,Nong You持股4.61億股,占比7.26%;2016年年報,Nong You持股達到13.02億股,占比20.48%。就在Nong You大幅增持的同時,中國圣牧也悄然易主,2016年年報,原大股東World Shini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持股37%的伊利股份(600887)。

      而霸菱、高盛和紅杉仍自巋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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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4月27日,中國圣牧發(fā)布年報,其中,伊利以37%股權位列大股東。2017年4月28日,伊利股份發(fā)布公告,宣稱終止收購圣牧股權。1天時間,翻云覆雨。

      在此之前半年,2016年10月21日,停牌了一個多月的伊利股份突然刊發(fā)了多條公告,主要內容有二。一是宣布向5名特定投資者非公開發(fā)行股份,以15.33元/股的價格增發(fā)5.87億股,募資總金額不超過90億元。二是將以其中46億元現金收購中國圣牧37%的股權,同時因收購中國圣牧的股權比例超過30%,根據相關規(guī)定,伊利須向中國圣牧全體股東發(fā)出全面收購要約。同日,伊利已與各交易對方分別簽署了《股份買賣協議》。交易完成后,伊利將成為圣牧大股東。

      這么大的買賣,這么短的時間,這套組合方案的推出自有其背景線。

      伊利停牌前,2016年9月14日,陽光保險聲稱,通過旗下陽光人壽保險股份有限公司和陽光財產保險股份有限公司,合計持有伊利股份3.03億股,合計持股比例超過5%,由此觸發(fā)舉牌。陽光保險表示,這是出于對伊利股份未來發(fā)展看好所做的財務投資,并表示,不主動謀求第一大股東,未來12個月不會繼續(xù)增持。

      時值A股險資舉牌之風氣如火如荼,有萬科寶能之爭的前車之鑒,此時伊利第一大股東呼和浩特投資有限責任公司(簡稱“呼市城投”)僅持股8.79%,而第二大股東伊利董事長兼總裁潘剛持股僅為3.89%,陽光保險兵臨城下,伊利股份不免警惕性大增。在停牌37天后,伊利就高效拿出了這份大額定增方案。

      伊利曾表示,收購圣牧股權是為產品升級,打造內地有機奶第一品牌,同時提高國際影響力,利用香港上市平臺對接全球資本市場,有助公司海外融資、擴大海外資本市場知名度。不過,其此舉也被有人理解成是為了狙擊門口的陽光保險。

      根據這一方案,如定增順利完成,伊利股份總股本將從63.544億股增加到69.415億股,陽光保險持股占比將從5%降至4.36%,暫時解除其舉牌風險。此外再來觀察下參與定增方的身份。作為伊利的第一大股東呼市城投,將拿出30億元參與定增,認購1.96億股,這將使其持股從5.33億股提高至7.29億股,占比將提升至10.5%。而擬出資20億元認購的內蒙交投也可以認為是和前兩大股東堅定站在一起的盟友(表4)。

      然而,就在伊利發(fā)布這份“90億定增+46億收購圣牧37%股權”的方案后的6個月時間里,大環(huán)境發(fā)生了劇烈的變化。險資舉牌遭遇監(jiān)管風暴,A股杠桿收購之風戛然而止,“門口的野蠻人”一夜間遁地無蹤影,而此前陷入恐懼不安中的各上市公司大股東、管理層無疑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伊利股份的收購也發(fā)生了轉折。2017年4月28日,伊利股份發(fā)布《內蒙古伊利實業(yè)集團股份有限公司關于終止收購中國圣牧有機奶業(yè)有限公司股權暨公司股票復牌的公告》,公告中稱,因為收購之日的6個月期限之內,尚未收到商務部反壟斷局就各買賣協議下擬進行交易的經營者集中申報的批準,所以無法在中國外匯局登記,以至于無法進行境外交易支付,收購圣牧股權的事項自動終止。同日,伊利股份亦發(fā)布公告,終止了2016年度的90億元非公開發(fā)行方案。

      不過,2017年4月29日,商務部就此專門發(fā)文《商務部反壟斷局負責人就伊利集團收購中國圣牧股權案相關反壟斷擬審查事項發(fā)表談話》,在文中,商務部反壟斷局負責人表示:事實上,商務部已于4月13日做出反壟斷審查決定,對伊利集團收購中國圣牧有機奶業(yè)有限公司股權案不予禁止,并已于4月14日通知伊利集團申報代理人領取《審查決定通知》,伊利集團申報代理人于4月25日簽收該《審查決定通知》。

      來捋下時間線:4月14日商務部通知伊利集團領取《審查決定通知》,告知通過該股權交易;4月21日為該股權交易的截止有效日;4月25日伊利集團簽收《審查決定通知》;4月28日伊利稱未通過審批交易已于21日自動終止;4月29日商務部發(fā)表澄清聲明。

      2017年5月2日,伊利股份收到了監(jiān)管機構下發(fā)的《監(jiān)管工作函》,要求其核實商務部公開的收購中國圣牧股權審查信息與公司前期公告內容是否一致。對于這份監(jiān)管工作函,在2017年度,伊利股份都未作出正式的公告回復。

      主角新人設:加滿杠桿,真金白銀的收購者

      以46億元收購圣牧37%股權來估算,伊利當時對圣牧的估值為124億元。在伊利宣布收購之前,中國圣牧的股價大增,而伊利退場后,圣牧開啟漫漫熊途。

      2016年10月,伊利宣布控股收購,和Nong You最終決定大幅增持,幾乎發(fā)生在同一時間,這讓當時的輿論頗有質疑——他們懷疑Nong You是因為提前得知了伊利收購圣牧的消息后,才大規(guī)模建倉。

      從巧合的時間線看,這種懷疑論持有者并非沒有依據。

      邵根伙控制的Nong You,與圣牧原大股東World Shining之間前后談成了兩種交易方案。

      在第一種方案里,兩者在2016年1月27日首次達成股份轉讓協議,約定Nong You以合計33.55億港元向World Shining購買15.25億股股份,占圣牧已發(fā)行股本總數的24%。按此估算,Nong You對圣牧的整體估值在140億港元,這和后來伊利收購圣牧時給的124億元估值大致相當(按2016年9月時1港元=0.85元粗略換算,140億港元=120億元)。

      不過,這15.25億股的交割又分成了三個階段。第一步,1月28日,Nong You向World Shining支付了8.2億港元,獲得了第一階段交割的3.73億股。

      第二步,2016年2月4日,World Shining進一步向Nong You轉讓11.52億股,不過,這次Nong You并未實際拿出相應的股權交割款(約需25.35億港元)。因此,于有關轉讓后,Nong You以World Shining為受益人,在一家券商公司(托管代理人)就這11.52億股訂立股份押記。根據此條款,World Shining將有權保留這些股份所附之股息及投票權,直至股份押記獲解除為止。

      及至伊利2017年4月28日公告終止收購,中國圣牧當天大幅收跌16.41%,并一路下挫,到了5月8日已跌至1.48港元/股,較半年前的最高點跌去45%(圖3)。而對于邵根伙來說,相對其2.2港元/股的成本價,此時距離收購不過7個月時間,Nong You持股整體已浮虧33%(不計算資金成本的情況下)。

      伊利概念股光環(huán)的消退,還只是暴跌的第一個階段。業(yè)績的大變臉才是圣牧股價暴跌的主要根由。

      2016年,Nong You和伊利進入時,圣牧還一片欣欣向榮的態(tài)勢。在有機奶產業(yè),圣牧的表現一度十分出色。如果以有機奶牛牧群數量及有機原料奶產量計,中國圣牧是中國最大的有機乳品公司,也是中國唯一一家符合歐盟有機標準的垂直整合全程有機乳品公司;是中國唯一一家提供100%由自有認證有機牧場的原料奶加工為品牌有機乳制品的乳品公司;也是中國唯一一家具規(guī)模的沙漠全程有機產業(yè)體系的乳品公司。

      而在終端銷售方面,中商產業(yè)研究院2016年發(fā)布的研究報告顯示,中國高端奶市場集中度非常高,前十品牌總份額達90.01%,而圣牧全程有機液態(tài)奶的綜合市占率達到9.85%,位列第三大品牌,其市場銷售份額占16.24%,市場覆蓋面達5.59%。

      2016年圣牧實現營收34.7億元,同比實現12%的增長;扣非后凈利潤為7.4億元,同比微跌3%。2017年8月,圣牧中報首次預警,開啟了股價再一次長滑坡,而年報的情況更是急轉直下,當年其營收降為27.1億元,同比下跌22%;扣非后凈利潤更是令人瞠目結舌的-9.7億元,從上年凈賺7個億直接大變臉,成了虧損10個億(表6)。

      圣牧有著完整的有機奶產業(yè)鏈,從沙漠里的有機牧場,到有機養(yǎng)殖的奶牛,再到有機原料奶,及至鋪入超市、賣場、便利店終端的液態(tài)有機奶。這就帶來了其模式上的左右互搏:一方面,圣牧的原料奶銷售對象是蒙牛、伊利等乳業(yè)品牌商;而另一方面,圣牧擁有自有品牌的有機液態(tài)奶,這部分業(yè)務貢獻了差不多一半的收入,也是圣牧著力打造的一個重點,但在商超,其和蒙牛特侖蘇、伊利金典有機奶等產品構成了直接競爭。既是蒙牛、伊利原料奶的供應商,又在終端和它們面對面競爭,這對于圣牧的定位來說是不乏沖突的。而在終端,它的品牌以及渠道建設力度又明顯比拼不過蒙牛伊利。

      這種模式上的天生缺陷,在World Shining為圣牧大股東時,可能尚有平衡之道,畢竟World Shining的主要班底是從蒙牛出走的高管團隊,且獲得了蒙牛投資入股。伊利在遭遇陽光舉牌時,能迅速敲定與圣牧股東的交易,來化解危局,說明雙方往日的合作也不少。但當“圈外人”邵根伙接手圣牧時,他和蒙牛、伊利之間的關聯度就弱化了許多。

      2017年,圣牧就遭遇了原料奶銷售、終端液態(tài)奶銷售兩個方向上的擠壓。其有機原料奶的外部銷售價從2016年的4699元/噸下降到了2017年的3864元/噸,降幅高達18%。而其有機液態(tài)奶,由于遭遇市場上的劇烈競爭,平均售價從2016年11021元/噸下降至9594元/噸,降幅達到13%;價錢跌了,銷量還反而降了,其銷量從18.6萬噸下降至14.6萬噸,降幅達22%,導致這一塊收入下降了32%。

      對于上游牧草、奶牛、養(yǎng)殖工人成本幾乎剛性的圣牧來說,原料奶8折出售、液態(tài)奶業(yè)務收入下降3成多,再疊加奶價的下降,還會導致奶牛等生物類資產價格的減值,足可以想象圣牧生存的艱難。

      2018年中報,圣牧的形勢不僅未得到扭轉,反而進一步惡化。其半年營收為14億元,同比2017年上半年雖有22%的增長,但同期營業(yè)開支則從9.1億元上升到16.3億元,暴增79%,這說明業(yè)績上升完全來自大力的營銷刺激等。2018年上半年,圣牧凈虧損達到了10.7億元,在不得已情況下,圣牧甚至放棄了部分牧場的有機認證。2018年12月21日,圣牧再次公告,2018財報中將針對貿易應收款和其他應收款計提減值準備10.6億元,這無疑將進一步擴大其虧損額。

      虐心:雙重絞索

      圣牧股價暴跌,帶給邵根伙的創(chuàng)傷顯而易見。截至2019年1月2日,圣牧市值22億港元,按Nong You持股20.48%來計算,邵根伙持股市值不過4.5億港元左右,較其 26.5億港元的成本已虧掉逾22億港元。

      而在A股,作為收購資金質押來源的大北農股價,也跟隨2018年的市場下跌經受深度調整。按前復權價格來計算,如前文所述,邵根伙密集大額質押的2016年3月,大北農均價為7.3元/股,9月均價為7.43元/股,一般股價跌至質押時股價基準的70%時,券商就會要求增加抵押物或是強制平倉。也就是說,大北農股價安全線應該在5.1元/股(7.3×70%)附近,但在2018年大盤肆虐之下,這也成了奢望。

      為了穩(wěn)定股價,大北農自2018年5月起開始大規(guī)?;刭徆善?。截至2018年6月30日,大北農累計回購股份2302.84萬股,占總股本的0.5427%,最高成交價為5.4元/股,最低成交價為4.8元/股,支付的總金額達到了1.2億元,平均成交價為5.2元/股,不過,大北農的股價在此后仍一路下跌,2019年1月2日收盤價為3.18元/股。理論上,邵根伙于2016年時進行的大批股權質押如未回購,則早已跌穿了平倉線。

      公告顯示,邵根伙于2016年9月12日在長城證券辦理的1.0672億股股權質押,本應在2018年9月12日到期,但到期時其辦理了延期購回手續(xù),雙方約定于2019年9月購回。而此時,邵根伙已累計質押股份1,748,634,296股,占公司總股本的41.21%,占其所持公司股份的99.9%。

      質押的股權價值縮水過半,而加了杠桿后融資買的資產再縮水九成。這雙重繩索,套在邵根伙的脖頸上,已深見勒痕。更甚的是,此時邵根伙的股權質押杠桿已經加滿,幾無騰挪空間。

      結局:1折籌碼,蒙牛撿漏,圣牧夢斷自有品牌

      向北京首農出讓部分大北農股權,是邵根伙在這一困局中不得已的選擇。如果可以,沒有誰愿意在股價跌了六七成之后,割肉賣地。

      而另一邊廂,連連巨虧和暴跌的圣牧,每個在場的籌碼都已帶血,也終于迎來了產業(yè)鏈上的價投——蒙牛進場。

      2018年12月25日,中國圣牧和蒙牛乳業(yè)全資子公司內蒙古蒙牛簽下協議,中國圣牧將向后者出售圣牧高科51%股權,代價為3.03億元,并保留余下49%股權。如此,圣牧所有的下游乳品生產、銷售資產將由蒙牛進行控股,而中國圣牧自己完整保留的只有上游的牧場及奶牛養(yǎng)殖業(yè)務。

      此前,圣牧將打造自有品牌的液態(tài)奶視作業(yè)務重點,相關收入也貢獻了半壁江山,如今讓渡51%控股權,僅換回3.03億元。圣牧有機液態(tài)奶的市場份額在2016年僅次于蒙牛、伊利,這個在2017年為圣牧貢獻了14億元收入的業(yè)務,按此次交易評估,僅價值6億元。蒙牛無疑是撿了個便宜的籌碼。

      對于圣牧,此舉雖然解決了“供應商與客戶競爭者”的身份博弈問題,可謂斷臂求生,但也意味著圣牧基本放棄下游自有品牌之夢。在有機奶市場,圣牧這個對于蒙牛伊利來說頗有威脅的NO.3品牌,也在伊利蒙牛輾轉的資本游戲中基本退場。

      大北農的核心業(yè)務是飼料、種子。邵根伙收購圣牧之后,圣牧每年和大北農產生的關聯交易是3000萬元左右。他花在圣牧上的逾26億港元,應該主要是想進一步向飼料種子下游產業(yè)鏈布局。

      從過往來看,邵根伙并不是個喜愛資本運作和折騰的人。作為典型的高級知識分子創(chuàng)業(yè)榜樣,邵根伙自中國農業(yè)大學博士畢業(yè)后,在北京農學院當老師,但他認為,要服務于中國這個農業(yè)大國,“報國興農”之途,唯有實業(yè)。1993年底,邵根伙辭去公職,下海賣飼料——他的博士研究方向正是豬飼料。依靠中國農大的專家教授和青年骨干力量,大北農研制的乳豬料551很快一炮而紅,此后,大北農又介入了種子業(yè)務,從2007 年開始,其水稻種子銷售收入位列全國種業(yè)企業(yè)第二位。

      這個曾埋頭于飼料和種子研發(fā)的“老實人”,在資本的誘惑和繁華中,放膽博了一把,卻落得兩手空空。

      如果2015年沒有開始流行加杠桿。如果股權質押的雷兩年前就大規(guī)模爆發(fā)。如果他沒有恰好碰到圣牧。如果不是圣牧的原股東恰好想退出。如果沒有寶萬之爭。如果不是伊利碰到陽光舉牌。如果對資本運作的約束沒有從嚴。如果2018年的市場沒有那么冷。如果邵根伙能掂量清楚,在中國乳業(yè)市場挑戰(zhàn)蒙牛和伊利的難度有多高。

      那么,或許,邵根伙今天不必急著賣身、找血。

      在這個充滿波折和變化的脆弱市場里,邵根伙并不孤獨。根據Wind的數據,截至2019年1月2日,A股大股東質押股數達到了6059.52億股,其中,大股東未平倉總市值為10448億元,而大股東疑似觸及平倉市值高達28683億元。也就是說,A股大股東大約7成的股權質押,已疑似觸及平倉線(圖4)。

      “加杠桿買買買”的,又豈止是A股大股東們。2-3年前,“沒有杠桿談什么財務自由、你不理財財不理你”之說席卷整個社會,消費貸、囤房子、借錢投P2P炒空氣幣,當人們只沉浸于杠桿的無限威力時,幾乎忘了,杠桿本身的反噬能力和它放大財富的比例恰是成正比的。

      那個笑話是這么講的。

      阿基米德:給我一個杠桿,我能撬動地球。

      金融人:喏,這個三倍杠桿借給你。

      第二天開盤。阿基米德凈虧兩個地球。

      能笑中帶淚聽懂的人,大約也都有個長長的故事講給你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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