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詩》新考

《木蘭詩》被譽(yù)為“樂府雙璧”。詩中主人公木蘭，不僅是愛國主義和英雄主義的代表，更是中華兒女勇于擔(dān)當(dāng)，自覺奉獻(xiàn)的楷模。

千百年來，木蘭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無論是古時田間地頭的閑談、大鼓書、戲曲、皮影，還是現(xiàn)代的電影、電視、文化課本、報紙書刊、網(wǎng)絡(luò)動漫等，都在講述木蘭的故事。木蘭英名已跨越國界，其正直勇敢、淳樸善良、保家衛(wèi)國、團(tuán)結(jié)友愛、不貪榮華、熱愛家鄉(xiāng)、忠孝節(jié)義的思想品質(zhì)和境界情操，已成為人類社會共同的文化遺產(chǎn)。

《木蘭詩》出于何人之手？木蘭故里在何地？木蘭姓氏等問題，長期以來，莫衷一是。今筆者不揣冒昧，試將米芾、郭茂倩兩《木蘭詩》對比研究，以就正于同道方家。

一、米芾所書《木蘭詩》原文

唧唧復(fù)唧唧，木蘭當(dāng)戶織，不聞機(jī)杼聲，唯聞女嘆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愿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朝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宿黑水頭。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鐵騎聲啾啾。

萬里赴戎機(jī)，關(guān)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zhàn)死，壯士十年歸。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榮勛十二轉(zhuǎn)，賞賜百千強(qiáng)?？珊箚査咎m不用尚書郎。愿借明駝千里足，送兒還故鄉(xiāng)。

爺娘聞女來，出郭相扶將。阿姊聞妹來，當(dāng)戶理紅妝。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zhàn)時袍，著我舊時裳。推窗理云鬢，對鏡貼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始驚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娘！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兩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以上《木蘭詩》與樂府《木蘭詩》，有何不同？下面我們一起欣賞，樂府《木蘭詩》：

二、《樂府詩集》之《木蘭詩》

唧唧復(fù)唧唧，木蘭當(dāng)戶織，不聞機(jī)杼聲，惟聞女嘆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愿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

萬里赴戎機(jī)，關(guān)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析，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zhàn)死，壯士十年歸。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勛十二轉(zhuǎn)，賞賜百千強(qiáng)?？珊箚査咎m不用尚書郎。愿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xiāng)。

爺娘聞女來，出郭相扶將。阿姊聞妹來，當(dāng)戶理紅妝。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zhàn)時袍，著我舊時裳。當(dāng)窗理云鬢，對鏡貼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以上是北宋郭茂倩的《樂府詩集》《木蘭詩》。

三、兩詩淵源對比

米芾《木蘭詩》為舊拓?！澳咎m詩”字下，有“劉基”“沆容居士”拓印。詩尾落款：“紹圣元年歲次甲戌九月二十六日芾”。鈐：“米芾之印”、“元章氏”兩印。其上鈐：“內(nèi)府書印”“紹”“興”三枚印章。此印說明：此《木蘭詩》在南宋高宗紹興年間，曾被內(nèi)府收藏。

后有岳飛題跋：

“米南宮書縱橫排宕，天真煥發(fā)，而此卷于嫵媚中兼含嚴(yán)肅，非臨池功深者不能究也。紹興六年歲次丙辰中秋前三日岳飛題”。后鈐：“岳飛”“私印”兩枚印信。

經(jīng)鑒定，該《木蘭詩》為宋代拓本，字跡保存完整。

據(jù)考，《樂府詩集》《木蘭詩》出于郭茂倩之手。宋代原版《樂府詩集》，中國國家圖書館有藏。遺憾的是，其《木蘭詩》所在頁面，原文字缺失。今所見文字，是元代版本修補(bǔ)之文。至于元代版本是否出于《類說·古樂府》《古文苑》《紺珠集》等宋代版本，今已無從考證。

單就兩版本《木蘭詩》完整性比較，足見米芾書《木蘭詩》較郭茂倩《樂府詩集》之《木蘭詩》，更為真實可靠。

四、人物介紹

米芾，曾任校書郎、書畫學(xué)博士、禮部員外郎。善詩，工書法，經(jīng)鑒別，擅篆、隸、楷、行、草等書體。其用筆高邁豪放，有“風(fēng)檣陣馬，沉著痛快”之評。與蘇軾、黃庭堅、蔡襄并稱宋代四大書法家。徽宗賞曰：“名下無虛士”。

郭茂倩，曾為河南府法曹參軍。編有《樂府詩集》百卷傳世。其中《木蘭詩》與《孔雀東南飛》，被稱為“樂府雙璧”。

岳飛，南宋抗金名將，民族英雄，書法家、詩人，南宋“中興四將”之首?！霸兰臆姟庇小皟鏊啦徊鹞荩I死不打擄”之軍紀(jì)?！昂成揭祝吃兰臆婋y”，是金人對岳家軍由衷的慨嘆！其《滿江紅·寫懷》是千古傳誦不衰的愛國名篇。

五 、兩詩文字對比

米芾

1朝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

2 旦辭黃河去，暮宿黑水頭。

3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但聞燕山鐵騎聲啾啾。

4榮勛十二轉(zhuǎn)，

5愿借明駝千里足，

6推窗理云鬢，對鏡貼花黃。

7出門看火伴，火伴始驚惶。

8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娘。

9兩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郭茂倩

1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

2旦辭黃河去，暮宿黑山頭。

3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

4策勛十二轉(zhuǎn)，

5愿馳千里足，

6當(dāng)窗理云鬢，對鏡貼花黃。

7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

8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9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六、文辭釋讀考證

1.“朝”與“旦”

“朝”，早晨，天亮；“旦”，天亮。

“朝”“旦”二字，都表示太陽初升的時候，但所表示的時間范圍不盡相同。“旦”指夜方盡、日初出時，而“朝”則指日出至早飯這段時間。

“朝辭爺娘去”應(yīng)釋為：太陽出來后，木蘭告別送行的爺娘和親人，奔赴戰(zhàn)場。而“旦辭爺娘去”應(yīng)看作：天剛亮，太陽才露頭，木蘭就告別爺娘和親人，奔赴前線。

2.“黑水頭”與“黑山頭”

黑水考：據(jù)民國童世享新制《中國形勢一覽圖》，長城沿線之黑河有二：

嘉峪關(guān)之左、酒泉之北，源出居延海之弱水（黑河）；

源出唐河、古北口之右，入京兆密云地之黑河。

因《木蘭詩》特指燕山黑水，故嘉峪關(guān)之黑河與本文之黑水無涉。古北口雖是北出口外的要沖，然其黑水亦與詩中所涉不符。

今考河北省遷西縣境內(nèi)有黑河，其源出口外蘑菇峪上頭，入境與灑河在栗樹灣子匯入灤河。栗樹灣子是灑、黑兩河的下頭，黑河又稱黑水。灑、黑兩河交匯之地，南北狹長平坦，西距龍井關(guān)不過三華里，東北至古盧龍寨約五公里。此地是北出長城之要道。東漢末年，曹操與遼西烏桓作戰(zhàn)；東晉時，前燕慕容俊進(jìn)兵中原；以及日軍由東北侵入平津，皆出入此塞。

總之，這里就應(yīng)是木蘭宿營的黑水頭。同時，在此宿營，也能滿足詩中《但聞燕山鐵騎聲啾啾》。木蘭度過今夜，天明就要踏上殺敵報國的征程。故于此“暮宿黑水頭”合乎情理，且與木蘭兩日飛馳路程基本相符。

黑山考：

黑山在遼寧省西南部，大凌河上游東岸，東北西南走向，一千米以上山頭，均在建昌縣境。

“河北省教育科學(xué)研究所編著的義務(wù)教育課程標(biāo)準(zhǔn)實驗教科書”內(nèi)的《木蘭詩》，黑山釋為：今內(nèi)蒙古呼和浩特東南的殺虎山。

《永平府志》記今河北遷西縣境內(nèi)有大、小黑山。小黑山舊時近有水峪寺山，大黑山有大方黑石，玲瓏透剔，手跡宛然。舊傳為攻書臺。大、小黑山均在長城董家口外，高八九里，距喜峰口隔鐵門關(guān)，其地距通往東北要道的古“盧龍寨”，約十五公里。董家口，時至今日，依然山高路狹，通行不易！

綜上所述，遼寧之黑山，亦非《木蘭詩》所述之黑山。因遼寧之黑山屬醫(yī)無閭山脈，距燕山三百余里。若夜宿黑山頭，又怎能聽到“燕山胡騎鳴啾啾”？河北教育科學(xué)研究所編釋之黑山，距燕山有千里之遙，更不可能聽到“燕山胡騎鳴啾啾”。

《永平府志》記載的大小黑山，山高路狹，不利于人員住宿和物資保障。同時，以“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旦辭黃河去，暮宿黑山頭”計算，無論“殺虎山”還是遼寧的“黑山”等，都是木蘭兩日行軍不能到達(dá)的里程。且“黑山頭”谷深坡陡，難于攀登！更何況騎兵行軍，常理應(yīng)選擇平坦之地安營，以便于天明行軍。故“暮宿黑水頭”比“暮宿黑山頭”更為合乎常理 。據(jù)此推斷，《木蘭詩》中“暮宿黑山頭”應(yīng)是傳頌之誤。

3.“但聞燕山鐵騎聲啾啾”與“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

“鐵騎”，指披掛鐵甲的馬和騎兵。鐵騎亦稱重騎或重騎兵、鐵甲軍，與輕騎構(gòu)成騎兵的兩大兵種。魏晉南北朝是中國軍事史上鐵騎的鼎盛時期。

“胡騎”，指胡人的騎兵，亦指歸附的胡人騎兵。這里指胡人的騎兵。

“啾”， 指小聲、細(xì)聲。形容動物細(xì)小的叫聲。

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鐵騎聲啾啾”，在此應(yīng)釋為：聽不見爺娘呼喚女兒的聲音，聽到的只有燕山上傳來的，鐵甲馬匹與騎兵鎧甲發(fā)出的啾啾聲音。

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應(yīng)釋為：聽不見爺娘呼喚女兒的聲音，只能聽到由燕山傳下的，胡人戰(zhàn)馬低沉細(xì)小的嘶鳴聲。

然，燕山長城沿線的各個關(guān)口，從來就是中原王朝防守外敵入侵的門戶。眾觀歷史，沒有那個朝代的北方民族，駐守過長城關(guān)口。歷來外族入侵，都是奪關(guān)而入，劫掠百姓與財物，隨后揚(yáng)長而去。依此判斷，燕山之上若有駐軍，一定是守衛(wèi)邊防的關(guān)內(nèi)將士和鐵甲軍，不存在胡人軍隊的可能。故，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之句，應(yīng)是《木蘭詩》之傳誤！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鐵騎聲啾啾”，才符合原詩的真實環(huán)境。

4.“榮勛十二轉(zhuǎn)”與“策勛十二轉(zhuǎn)”

“榮勛”， 漢語詞匯，解釋為顯赫的功勛。

“榮勛十二轉(zhuǎn)，賞賜百千強(qiáng)。”“十二轉(zhuǎn)”是勛官最高的一階。表明木蘭立下了顯赫的軍功，按功可封為“尚書郎”。故此，木蘭受到了天子的接見，給了她很多賞賜。

“策勛”， 漢語詞匯，釋為記功勛于策書之上。

“策勛十二轉(zhuǎn)，賞賜百千強(qiáng)?！保罕砻髂咎m的功勛都記在策書上，累功十二轉(zhuǎn)。按功績可封為“尚書郎”。因此，木蘭受到天子接見，并賞賜了她千百件的禮物。

5.“愿借明駝千里足”與“愿馳千里足”

“愿借明駝千里足，送兒還故鄉(xiāng)?！保骸懊黢劇?，唐段成式《酉陽雜俎》釋為：“駝臥腹不貼地，屈足漏明，則行千里?！薄懊黢劇奔热招星Ю镏?。表示此駱駝既有耐力，又行走飛快。綜合解釋：希望天子能借我一匹日行千里的神駝，送木蘭盡快回到故鄉(xiāng)去。

“愿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xiāng)。”：“馳”，本義馬的奔騰。故，上句應(yīng)釋為：希望能騎上千里馬，送我盡快回到家鄉(xiāng)。

以上詩句，言簡意明。既描繪出木蘭不慕榮華，不求高官，功成名退的高尚品質(zhì)和英雄形象，又表明了木蘭歸心似箭，想盡快飛到爺娘身邊的兒女情懷。

6.“推窗理云鬢” 與“當(dāng)窗理云鬢”

“推”，本意是指：用手向外或向前用力使物體移動，該字出于《倉頡篇》《孟子·萬章上》。

“推窗理云鬢，對鏡貼花黃。”應(yīng)釋為：木蘭上樓，先把自己閨房的窗戶向外推開，讓久違的光明和空氣進(jìn)入自己的繡房（古時候窗戶是木板做的，不透光。）。她自豪的坐在明亮的窗前，從新把自己梳理成盛裝的女子，驕傲的對著鏡子，貼上美麗的花黃。

“當(dāng)窗理云鬢，對鏡貼花黃?！贬尀椋耗咎m走上閨房，當(dāng)著窗戶把自己的頭發(fā)梳成“云鬢”，對著鏡子，為自己貼上美麗的花黃。

7.“出門看火伴，火伴始驚惶?！迸c ”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

“始驚惶”：開始驚詫，惶惑，舉止失去常態(tài)之意。

“出門看火伴，火伴始驚惶?！睉?yīng)釋為：出門看望同來的伙伴，此時的他們開始滿是惶惑和驚詫，連舉止都失去了常態(tài)！

“皆驚忙”：都驚忙、驚慌、急忙。

“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應(yīng)釋為：出門看望同行的伙伴，他們都驚慌起來了。

顯然，“始驚惶”較“皆驚忙”更為貼切的反應(yīng)了當(dāng)時的場景。

8.“不知木蘭是女娘”較“不知木蘭是女郎”

“女娘”： “女”多指未成年女性，“娘”則指成年未婚和已婚的年輕女性?！芭铩敝改贻p的女性。

考“娘”：母親。稱長一輩的或年長已婚的婦女。對女人的泛稱，多指少女，和對女性的尊稱。如：新娘；嬌娘。

“女郎”：考“郎”：帝王侍從官的通稱。舊時奴仆對主人的稱呼；舊時婦女對丈夫或所愛男子之稱；對一般男子的尊稱；指少年男子；稱人家的兒子，如：郎。

總之，娘：是對女性的尊稱和美稱，而郎是對男子的尊稱與美稱，米書詩中之“女娘”，應(yīng)用合理、貼切、恰當(dāng)；而郭茂倩收錄之“女郎”，在中國文化字根中，沒有這樣的代稱。此應(yīng)為民歌傳唱與傳承中的“娘”“郎”之誤。延續(xù)千年的“女娘”化作“女郎”的稱謂，應(yīng)始于此誤！故此，才有了今日之習(xí)慣，把巾幗女杰和一些女中強(qiáng)人男性化，比作“郎”。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娘”應(yīng)釋為：和木蘭一起征戰(zhàn)生活了十幾年，竟然不知道他是一位英俊的女娘！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睉?yīng)釋為：同木蘭一起征戰(zhàn)生活了十二年，竟然不知道他是一位女郎。

兩句對比，一目了然?！芭铩北容^“女郎”更為世俗和貼切，以此男女陰陽互換，更能彰顯木蘭形象。

9.“兩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與“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p>

“兩兔”：有特指，即兩個兔子；而“雙兔”：可以理解為，兩以上的雙數(shù)。故此，“兩兔”比“雙兔”表達(dá)更為明了和準(zhǔn)確。

釋為：

兩只兔子一起在地上緊靠著蹦來蹦去，怎么能辨別出，哪個是公，哪個是母呢？我和戰(zhàn)友們出生入死，一起連年征戰(zhàn)，又有誰有心思注意這些細(xì)節(jié)呢？

成對的兔子一起，相互挨著走動，怎么能辨認(rèn)出公母呢？我們連年征戰(zhàn)，沒有停歇，沒有人會認(rèn)出我是個女中丈夫。

總之，通過兩詩的多方對比考證，可以看出：米芾法書《木蘭詩》較郭茂倩《樂府詩集》之《木蘭詩》，語言用辭更為明晰，文字表達(dá)更加準(zhǔn)確，地理位置與時間空間，皆可以考證。同時，米芾所書《木蘭詩》鈴有御璽說明，證明該《木蘭詩》為南宋皇帝收藏過，換而言之，此木蘭詩，應(yīng)是當(dāng)時官方認(rèn)同的版本。故此，我認(rèn)為米芾所書《木蘭詩》，應(yīng)為《木蘭詩》傳承之正本。

內(nèi)府秘藏《木蘭詩》之正本，雖然未能和更多學(xué)子謀面，既是憾事，又在常理。

《木蘭詩》是中國文化寶庫中的傳世名作，它不僅代表了時代最高的文學(xué)成就，更彰顯了愛國主義、英雄主義和民族大義！

米芾《木蘭詩》之正本，望能早日編入少年刊物、中小學(xué)課本，成為：愛國主義教育、當(dāng)代文學(xué)創(chuàng)作和網(wǎng)絡(luò)正能量傳播的重要題材。

關(guān)于《木蘭詩》的歷史淵源、木蘭故鄉(xiāng)、木蘭姓氏之考，筆者另文探敘。

李良戈于京郊清風(fēng)堂

2020年7月14日

附一：

李良戈：【1963-】祖籍安徽蒙城。青年從軍，壯歲從醫(yī)。崇尚國學(xué)，崇仰伯夷、叔齊之忠孝節(jié)義。

中國玉文首倡學(xué)者，中國玉體書法創(chuàng)始人；中國通俗文藝研究會理事；中國軍轉(zhuǎn)民雜志社文化顧問；中國收藏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北京北國風(fēng)書畫院副院長；世界華人精英聯(lián)合會副主席兼伯夷叔齊文化研究會會長；唐山市夷齊文化研究會創(chuàng)始人；唐山市夷齊文化研究會會長；全國優(yōu)秀國學(xué)講師、詩人；中醫(yī)回春堂堂主。其名被收錄于《中國國學(xué)年鑒》、《中華國學(xué)講師2016資訊錄》。

致力于先秦文化——玉文、甲骨文、夷齊文化的研究工作；以弘揚(yáng)中華傳統(tǒng)文化為己任，熱心公益事業(yè)。

幾十年來，走遍全國各地，考察學(xué)習(xí)。常以探研甲骨文、金文等古文字，探究漢字演變；探索紅山文化走向與殷商文化的相互關(guān)系為樂趣，提出了“東亞”乃至世界人類起源于蒙古高原和西北高原的學(xué)術(shù)觀點；以文物為佐證，闡明中華文明起源于東北、蒙古高原和西北高原的學(xué)術(shù)思想。

通過解讀商代日全食玉璧銘文，得出3000年前“丙子日父食”的準(zhǔn)確信息為公元前1316年。由此，將中華文明紀(jì)年史，向前推進(jìn)475年（1316-841）。

通過釋讀商代系列玉圭、玉璋“玉文”字，實證了孤竹國伯夷、叔齊的確切姓氏，為墨姓。 指出《史記》以及《方志》所載孤竹國姓氏之謬誤。

通過釋讀東漢盟書，發(fā)現(xiàn)了《漢書》之“鮮卑大人皆來歸附，并詣遼東受賞賜，青、徐二州給錢歲二億七千萬為?！钡拿孛埽杭礀|漢劉秀，借此激勵和武裝鮮卑軍隊，最終擊敗匈奴。鮮卑拓跋因此勢盛，以至于最后入主中原；

依據(jù)《東漢盟書》，探證出《詩經(jīng)》“皇矣”乃“皇天”之謬；探求出甲骨文字（右上圖）應(yīng)為“馘”（guó）字。

通過對唐山地區(qū)出土文物——“東、西、南、北、中”玉圭文字的解讀，論證出唐山地名的根源，出自殷商開國之王“唐王”，即周人所說的“湯王”之唐。

通過對《樂府詩集》《木蘭詩》與米芾存世《木蘭詩》比較研究，論證出米芾存世《木蘭詩》，為《木蘭詩》傳世之正本。

有《“孤竹國”所在地探究》、《唐山灤南驚現(xiàn)孤竹國重要物證》、《唐山灤南境內(nèi)驚現(xiàn)殷商時期“玉文”》等多篇論文，被國內(nèi)外媒體報道。

附二：

米芾，《辭?！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2168頁。

郭茂倩，《宋詩紀(jì)事補(bǔ)遺》卷二四有載。

岳飛，《辭?！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889頁。

朝，《辭海》（1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2238頁。

旦，《辭?！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1545頁。

弱水，《辭海》（1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1231頁。

黑河，《隆縣志》蘑菇峪鎮(zhèn)·氣候條件簡介。

黑山，《辭?！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2320頁。

鐵騎，《辭?！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1923頁。

胡，《辭?！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1698頁。

啾，《辭?！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846頁。

榮，勛，《辭?！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1835頁；第539頁。

策勛，《辭?！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2120頁。

推，《辭?！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791頁。

當(dāng)，《辭?！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1257頁。

驚，惶?！掇o?！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981頁、第983頁。

忙，《辭海》（1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973頁。

娘，《辭?！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1244頁。

郎，《辭?！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514頁。

兩，《辭?！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62頁。

雙，《辭?！罚?989年版）縮印本，上海辭書出版社，第55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