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云 王新忠
內容摘要:古往今來,雇傭兵在戰(zhàn)爭之中扮演著不容忽視的角色。雇傭兵在歐洲的歷史最早可追溯到古希臘、古羅馬時期,在中世紀的英國,雇傭兵制度是一項相當重要的軍事制度。16世紀初,托馬斯·莫爾爵士在其久盛不衰之作《烏托邦》中毫不吝惜筆墨,對其中呈現(xiàn)的雇傭兵——塞波雷得人進行了大篇幅的描寫。在《烏托邦》中,塞波雷得人是烏托邦人最喜歡的雇傭兵,在金錢的指引下,他們化身為烏托邦人最忠誠的戰(zhàn)士。但是,國內外專家學者對于《烏托邦》中塞波雷得人的探討實屬不多,故本文試通過文史互證,將文本回歸于當時具體的歷史語境之中探索作為雇傭兵的塞波雷得人這一形象,以期尋找當時隱匿于這一人群背后的社會現(xiàn)實。
關鍵詞:《烏托邦》 雇傭兵 塞波雷得人
一.簡介
一五一六年,英國杰出的人文主義學者托馬斯莫爾爵士(Thomas More)發(fā)表了空想主義的扛鼎之作《烏托邦》,影響深遠,直至幾個世紀后的今天也仍然為世人所津津樂道。《烏托邦》是莫爾不滿于當時英格蘭黑暗的社會現(xiàn)實,為表達自己對國家的理想構建而虛構的一個“烏有之鄉(xiāng)”——烏托邦。烏托邦構建了一套理想的社會方案,在那里國家富足,提倡民主公正,烏托邦的公民也皆安居樂業(yè),品行端正。自此以后“烏托邦”一詞也成為理想主義、空想主義的代名詞,由此衍生的“烏托邦文學”也常年占據(jù)著世界文學的一隅之地。英國作家奧斯卡·王爾德(Oscar Wilde)曾說道:“沒有包含烏托邦在內的世界地圖,是不值得一瞥的。”[1]然而,即便是在理想國度烏托邦,戰(zhàn)爭也是無法避免的:
既然非作戰(zhàn)不可,他們對于須申討其罪行的那些人給以嚴厲的處分,使其將來不敢再犯同樣的罪行。[2]
一旦戰(zhàn)爭發(fā)起,烏托邦人則首先采取高價收買敵人的做法,并且通過金銀來雇傭鄰國的雇傭兵來為其作戰(zhàn),烏托邦人積累財富的目的就在于此,塞波雷得人就是烏托邦人最喜歡的雇傭兵。在烏托邦人看來,收買敵人、招募雇傭兵為其作戰(zhàn)的舉措并非有悖仁義道德,他們反而對此行為表示引以為豪,將這些視作保護其國民的明智之舉。
雇傭兵在歐洲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古風時期,從古羅馬軍隊中的野蠻人到后殖民主義時期被流放到非洲的歐洲囚犯,雇傭兵一直都被視作是一群“要錢不要命”的狂徒,烏托邦人的雇傭兵塞波雷得人的名字——“Zapoletes”就是“急于出賣自己的人”的意思。在世俗的偏見中,雇傭兵給其他人帶來的只有死亡和痛苦,能讓他們無畏犧牲投身戰(zhàn)斗的唯一動機就是金錢。因此雇傭兵也曾被認為是世界上第二古老的職業(yè)(第一是妓女)。到了中世紀的英國,雇傭兵仍然大受推崇,雇傭兵制度是當時的一項重要軍事制度。因此,本文試從莫爾的《烏托邦》中塞波雷得人切入,尋找英格蘭當時的社會現(xiàn)實及莫爾表達出的國家焦慮。
二.烏托邦的雇傭兵:塞波雷得人
即使理想社會的概念在烏托邦中得以實現(xiàn),但是這樣一個社會也不可避免地會陷入與鄰國的沖突。為了確保一個國家在這樣的沖突中取得勝利,它必須以殘忍或憤世嫉俗的方式行動。莫爾在烏托邦中解決這個問題的部分舉措就是設定了塞波雷得人的存在。烏托邦與塞波雷得之間的關系比較復雜,主要有三種:同盟國、朋友或者友鄰以及敵對關系,接下來將從文本出發(fā)一一闡述這三種關系。
1.同盟國關系
烏托邦人對于大量殺戮取得的勝利感到恥辱,加上對于本國國民的生命格外吝惜,所以烏托邦人主張以智取勝。但是即便如此,在處理國家之間的問題上仍然避免不了戰(zhàn)爭的發(fā)生,所以烏托邦人選擇招募雇傭兵來替其國民上戰(zhàn)場與敵人廝殺,通過用金錢來吸引強壯有力的戰(zhàn)士來保障其在戰(zhàn)場上的勝利,塞波雷得人就是烏托邦人的雇傭兵首選:
烏托邦人用這些財富,從四面八方特別是從塞波雷得人當中,招募雇傭兵作戰(zhàn)。[3]
烏托邦盛產金銀,物產豐富但是卻排斥殺戮,塞波雷得人則恰好相反,他們天生好戰(zhàn)且最愛的就是金錢。正因有這個先決條件存在,烏托邦通過支付塞波雷得金錢獲得塞波雷得替其戰(zhàn)斗,而塞波雷得也通過售賣自己的戰(zhàn)斗力換取一定數(shù)目的金錢,利益鏈由此產生,烏托邦與塞波雷得的商業(yè)伙伴關系才得以達成。在金錢的驅使下,塞波雷得化身為烏托邦最忠誠的盟友:
這個民族愿意供烏托邦人驅使,對任何一方作戰(zhàn),因為他們受雇于烏托邦人所得的錢比起從任何地方所得的為多。[4]
烏托邦人愿意支付塞波雷得人滿意的報酬,塞波雷得人也愿意無畏犧牲地幫助烏托邦人在戰(zhàn)場上取得勝利,既沒有坑蒙拐騙,也不存在巧取豪奪,雙方都誠信地遵守交易規(guī)則,各取所需,互幫互助。因此,可以說烏托邦與塞波雷得之間存在這一種理想的同盟國關系。
2.朋友或者友鄰關系
塞波雷得原本是烏托邦的鄰邦,但是生活方式和性格特點等都與烏托邦人截然不同:
這種民族居住在烏托邦之東五百哩的地方,面目可憎,粗暴而野蠻。他們喜歡自己的深山老林,這是他們生長的地方。他們身體結實,耐寒耐暑,不怕勞苦,生活毫不講究,對耕種是門外漢,住所及衣著很隨便,主要從事畜牧。他們的生活大部分靠狩獵及劫掠。他們天生好戰(zhàn),總是追求廝殺的機會。他們一有這個機會,絕不放過。他們大批離開本國,為了少量報酬,到任何征兵的一方投效。他們生活在世所干的唯一行當便是追求死亡。[5]
如莫爾所言,與烏托邦相隔不遠的塞波雷得是一個嗜血如麻的邪惡民族,塞波雷得人也像野蠻好斗的動物一般存在,沒有情感沒有審美也沒有文明的滋養(yǎng),有的只是一些原始的需求。但是,烏托邦人采取了溫和地懷抱塞波雷得人的舉措。面對蠻橫殘忍的塞波雷得人,高度文明的烏托邦人并沒有強迫塞波雷得人接受、學習烏托邦的文明、制度,而是展露出一種寬容和善的態(tài)度接受這些差異。不僅如此,烏托邦人還看到了塞波雷得人身上的優(yōu)點——他們身強體壯,擅長作戰(zhàn),且思想單純,所以選擇了與塞波雷得人建立了較為理想的合作關系,塞波雷得人也往往不負期待,為烏托邦人出生入死。
3.敵對關系
盡管烏托邦人相信“人類之間的自然友誼”,也祈禱在戰(zhàn)斗中能夠減少人員的傷亡,但是烏托邦人不能像對待本國國民那樣,同等對待作為鄰邦的塞波雷得人。
雖然塞波雷得人以烏托邦的雇傭兵身份為其贏得了勝利果實,但烏托邦人對塞波雷得人的死亡漠不關心,甚至塞波雷得人在戰(zhàn)場上的死亡讓烏托邦人歡欣鼓舞:
烏托邦人絲毫不介意有多少塞波雷得人為他們送掉性命,認為自己如能掃清世上這些萬惡可厭的人類渣滓,將為世人帶來最大的好處。[6]
在烏托邦人看來,塞波雷得終究還是會危害人類社會,所以為了維護和諧的局面必須除之而后快。盡管這些暴力的雇傭軍盟友他們的存在絕不威脅烏托邦,但他們卻仍然遭受到了人員消亡的打擊。烏托邦人表面上是與塞波雷得人合作,利用金錢為陷阱誘使其上戰(zhàn)場戰(zhàn)斗,實際上則是借此對該民族打壓,趁機削減其國民數(shù)量,繼而讓塞波雷得陷入生存的危機:
一有需要,烏托邦人對塞波雷得人以重金為誘餌驅使其從事極大的冒險。在一般情況下,這批人多半不會生回領取酬金,可是那些生回者照原議領得全部酬金,以此促使自己再度同樣不顧死活地去干。[7]
同樣地,塞波雷得也并非對烏托邦永遠忠貞不二,他們戰(zhàn)斗的理由是金錢,在金錢的問題上他們是錙銖必較的,塞波雷得人的戰(zhàn)斗力就像拍賣的商品,價高者得,所以他們也會因為金錢搖身一變成為烏托邦的敵人:
他們(指塞波雷得人)加入一方的條件是,第二天有人出更高的酬報,哪怕是敵方,他們就轉過去;再過一天,他們又會為較多一點的酬報,回到原方。[8]
由此可見,一方面,烏托邦還是對塞波雷得懷揣著偏見,甚至是仇恨,以至于要靠金錢引誘的手段來削減其人口,即便塞波雷得并沒有實力能威脅烏托邦。另一方面,一旦有出價更高的雇主雇傭塞波雷得人,他們也會立馬倒戈相向,站在烏托邦的對立面,也因此烏托邦一方則更有理由對作為敵人的塞波雷得人進行打壓,甚至是屠殺,并且是以一種自相殘殺的不道德的方式。
三.英格蘭的雇傭兵
15世紀后期,人文主義學者首次使用“中世紀”一詞。[9]一般而言,1066年被視作為英格蘭中世紀的起點,[10]中世紀的英格蘭國內外戰(zhàn)爭屢屢不絕。威廉征服之后,英格蘭王意欲拓寬疆土,與法國進行了一系列戰(zhàn)爭;為了爭奪土地,威爾士、蘇格蘭和愛爾蘭成為英格蘭王們爭奪的戰(zhàn)場。在此期間,貴族與國王、各個貴族之間的明爭暗斗也連綿不絕:斯蒂芬王位繼承戰(zhàn)、亨利三世與西蒙·德·蒙特福德的抗爭以及約克家族與蘭卡斯特家族的玫瑰戰(zhàn)爭等等。[11]在這種戰(zhàn)亂不斷的環(huán)境之中,強大的軍事力量極其重要。但是中世紀的英格蘭在面對內憂外患時,國王并沒有足夠的力量建立常備軍。即便如此,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英格蘭仍然確保了國家的安定以及穩(wěn)定的政權,雇傭兵在這其中發(fā)揮了不可磨滅的作用。
當傳統(tǒng)的民兵制和衰落的騎士制度都無法滿足英格蘭戰(zhàn)爭不斷的需求,雇傭兵的興起則正好適應了這一要求。早在威廉在征服英格蘭過程中的黑斯廷斯戰(zhàn)爭中就有從法國、南意大利招募的職業(yè)軍人,隨后還在與丹麥人交戰(zhàn)過程中從法國、布列塔尼亞招募了大量雇傭兵來補給弓箭手與步兵。[12]此后,英格蘭便建立了自己的雇傭兵制度。普洛維奇·麥克曾這樣闡釋過雇傭兵制度:“多元化的軍事武裝現(xiàn)象在中世紀英格蘭連綿不絕,這種多元化的武裝力量在戰(zhàn)爭頻發(fā)時期尤為興盛,國王發(fā)放薪資招募為其作戰(zhàn)的雇傭兵制度則為這個時期的國家武裝力量提供了源泉?!盵13]
13世紀末至14世紀中期,英格蘭戰(zhàn)事不斷,包括20年之久的征服蘇格蘭之戰(zhàn)、持續(xù)4年加斯科尼戰(zhàn)爭以及對威爾士的戰(zhàn)爭。正是戰(zhàn)爭這塊肥沃的土壤滋養(yǎng)了雇傭兵的生命力。1282年的一次戰(zhàn)爭中,皇家賬單顯示英王愛德華一世支付的17,000磅總費用大部分都是用來支付雇傭兵的薪資。一份百年戰(zhàn)爭的英格蘭雇傭軍隊花名冊記錄著:圍攻布倫(法國)的軍隊士兵來自威爾士、英格蘭、愛爾蘭、馬恩島、蘇格蘭……他們效忠于英格蘭王,并承蒙英王對外國軍人的慷慨和友善。[14]雇傭兵的成員組成比較復雜,主要是一些社會邊緣群體中的青壯年男性,他們大多數(shù)是迫于種種原因只能選擇這樣一條靠替他人賣命打仗的生計。金錢是雇傭兵與雇主之間唯一的利益紐帶,也是維系雇傭兵體系結構穩(wěn)定的準則。
雖然雇傭兵為英格蘭贏得勝利的作戰(zhàn)功不可沒,但是雇傭兵的缺陷也十分明顯。雇傭兵除了能獲得雇主給與的固定薪資之外,還有別的補貼機制,慰安婦就是其中一條。根據(jù)法克哈爾(Farquhar)在《征召軍官記錄》(Recruiting Officer)中對弗蘭德爾雇傭兵的描述中可獲知:我不知道隨軍軍妓有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數(shù)目是巨大的,最大比例時占比28%。[15]如此巨大數(shù)目隨軍慰安婦的存在,滿足了雇傭兵的私欲鼓勵其繼續(xù)為雇主作戰(zhàn)的同時,也帶來了疾病傳播與信息傳遞的潛在危機。馬基雅維利在《君王論》之中就曾評價“雇傭兵是沒有價值且非常危險,如果以雇傭兵為基礎作為保衛(wèi)國家的手段,那么政權既不穩(wěn)固也不安全,因為雇傭兵不存在真正的團結,也沒有紀律,沒有信仰,背信棄義,唯有軍餉是唯一信念。[16]”誠然,雇傭兵與雇主大多數(shù)是不同屬于一個國家,他們既沒有歸屬感,也無須施舍同情。所以英格蘭本地居民對雇傭兵燒殺搶掠的行為深惡痛絕,雇傭兵偏激極端的破壞城邦奪取勝利的方式也會給雇主帶來困惑。總的來說,中世紀的英格蘭雇傭兵雖然為英格蘭的大大小小戰(zhàn)爭做出了貢獻,但是雇傭兵機制不但給英格蘭增加了巨大的財政,也帶來了國民的憤懣,更是有可能帶來疾病傳染、信息泄露的威脅。
四.小結
托馬斯·莫爾(1478—1535)生逢英格蘭轉變的一個關鍵時期,即從封建社會向資本主義社會的過渡時期。莫爾觀察入微,洞悉英格蘭所面臨的問題,在亨利七世的封建專制統(tǒng)治下英格蘭社會動蕩不安,法蘭西的快速發(fā)展以及周邊蘇格蘭、愛爾蘭的紛爭讓英格蘭人民苦不堪言。英格蘭內憂外患的局面下,亨利七世既要鞏固王權還要忌憚國外的威脅,所以他以政治婚姻的方式來施展外交合作。亨利七世讓年僅三歲的長子亞瑟與西班牙的凱瑟琳公主訂婚,亞瑟不幸早逝以后,又讓次子亨利八世續(xù)娶寡嫂凱瑟琳,正因此舉獲得了西班牙的長期支持。亨利七世還將長女嫁給蘇格蘭國王詹姆士四世,以此求得與蘇格蘭的和平。[17]
莫爾通過《烏托邦》中對塞波雷得人作為烏托邦人雇傭兵的書寫,隱喻了中世紀的英格蘭雇傭兵的隱患,并表達了對十五世紀末至十六世紀初英格蘭社會現(xiàn)實的焦慮。莫爾借烏托邦諷刺英格蘭,若只是單純依賴雇傭機制招募外國軍隊將面臨多重挑戰(zhàn),如財政負擔、疾病傳染與信息泄露等。穩(wěn)定可靠的軍事力量是保障國家安定的前提,莫爾也期許當朝國王能夠建立健全的由英格蘭人構成的武裝力量體制,為英格蘭與英格蘭的人民謀求一個美好的發(fā)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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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釋
[1]張隆溪:《烏托邦:觀念與實踐》,刊載于《讀書》,1998年第12期.
[2]莫爾,托馬斯.戴鎦齡譯.《烏托邦》,商務印書館,1960年(2010重?。?
[3]莫爾,托馬斯.戴鎦齡譯.《烏托邦》,商務印書館,1960年(2010重印).
[4]莫爾,托馬斯.戴鎦齡譯.《烏托邦》,商務印書館,1960年(2010重?。?
[5]莫爾,托馬斯.戴鎦齡譯.《烏托邦》,商務印書館,1960年(2010重印).
[6]莫爾,托馬斯.戴鎦齡譯.《烏托邦》,商務印書館,1960年(2010重?。?
[7]莫爾,托馬斯.戴鎦齡譯.《烏托邦》,商務印書館,1960年(2010重?。?
[8]莫爾,托馬斯.戴鎦齡譯.《烏托邦》,商務印書館,1960年(2010重印).
[9]錢乘旦,許潔明.《英國通史》,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12:112.
[10]魏亞光.《中世紀英格蘭武裝力量研究初探》,南京大學,2015:11.
[11]Austin. Lane. Poole Medieval England, Voll,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58, p.128.
[12]David C. Douglas. William the Conquer, London: Routeledge,1983, p193
[13]Prestwich Michael, Military and Warfare in the Medieval Ages, New York: Yale University Press,1966, p.192.
[14]Diana Dunn, War and Society in Medieval and Early Modern Britain, Livepool University Press, p.90.
[15]Diana Dunn, War and Society in Medieval and Early Modern Britain, Livepool University Press, p.131.
[16]馬基雅維利,潘漢典譯.《君王論》,北京:商務印書館,1997年:57-58.
[17]錢乘旦,許潔明.《英國通史》,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12年:110-111.
(作者介紹:李秋云,寧波大學外國語學院碩士研究生;王新忠,寧波效實中學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