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升
阿里廣播電視臺,西藏 阿里地區(qū) 859000
我國首例判決胎兒享有人身權利,并受到法律保護的案件發(fā)生于21世紀初期,但近年來,關于胎兒的相關法律保護條例卻并不健全,導致胎兒的權益判定有較大的浮動區(qū)間,不甚明確的制度體現(xiàn)出我國對于胎兒利益的關注不高,這將造成我國法學、人類學等學科進展受到阻礙的嚴重后果。但民法典頒布后,針對各項權益的保護中,法律變?yōu)閺姶笪淦?,尤其是胎兒原本這一未受到足夠關注的群體,法學領域對其進行了充分利益保障,利于社會整體結構的發(fā)展。
孕育過程中,胎兒的健康是眾多家長關心的問題,而在20世紀,我國并未對胎兒的合法利益進行限定,由此導致了胎兒的健康被損害,加害者卻不被法律懲處的現(xiàn)象.但在21世紀初,江蘇省完成了我國第一例關于胎兒健康被損害后的賠償案件,在此之后,我國胎兒的安全、健康問題便逐漸受到重視。尤其在法學界中,“胎兒”這一全新的人權理念被深入傳播,關于胎兒相關利益的法律保護政策也逐漸明晰,但同時,由于該項目的落實需要將法學、生物醫(yī)學、現(xiàn)代醫(yī)學等學科充分地融合,并在此基礎上去不斷發(fā)展、鞏固社會相關政策,給針對其開展相關課題研究帶來一定困難。
但進行胎兒的利益保護工作,具備幾項重要性。比如在法學領域的研究中,我國民法法案逐漸承認胎兒具有民事權利,原本胎兒暫無民事主體地位,導致相關保護中并不能對胎兒完整利益進行有效的保障。我國法律精神追求相對自由,所以對胎兒實施實質上的保護,有利于胎兒的正常生長。
胎兒在民眾角度來看,就是在母體體內尚未出生的生命體。我國法律層面上,現(xiàn)行立法機構在制定民法典草案的過程中,將“胎兒”視為具有民事權利能力的生命體,但胎兒出生時未存活的,其民事權利能力自始不存在。目前全球范圍內針對胎兒的利益保護,多數(shù)基于財產(chǎn)權的所屬權劃分,胎兒能否享有完整的財產(chǎn)權,成了最重要的議題。但關于財產(chǎn)權的討論,將會有不同維度下的深度考究,比如在生物醫(yī)學領域,胎兒的定義和立法的精神不夠契合,立法的權威性便遭到了質疑。在立法角度中的胎兒定義,對保護對象進行了限定,母體在腹中孕育的生命便可被稱為胎兒,重點強調的是時間因素,“正在”孕育則屬于立法胎兒的定義范疇。
胎兒擁有生命權益基礎。當胎兒受到非法迫害時,其利益必然受到損失,那么能否將胎兒也作為我國具有人權的公民,來向相關法律判定單位尋求法律援助?這便引出了民法中對胎兒的權益進行合法保護的理論基礎,首先是胎兒的生命權益應在法律層面得到保護。生命與法律的關系,學者認為生命早于法律的誕生,因此將生命權益作為法律的前提是有其必要性的,尤其在人類本性和天性的體現(xiàn)中,由自然創(chuàng)造而出的生命,應該享有作為生命存在的相關法律支持,因此在法律層面的權利賦予中,胎兒應得到法律給予的保護。
胎兒擁有權利能力基礎。胎兒雖然在母體內并未具備相應語言、演說能力,但在發(fā)育中,其具備獨特的個人思想,這屬于生命體獨有的一類特征,證明胎兒具備一定的權利能力,這將為立法促進保護胎兒利益提供重要的基礎理論支持。但權利能力的展示較為片面,在保護胎兒權益時,本身的理論爭辯上存在較大爭議,而對權利能力理論基礎提供支撐的主要助力是生命法益學說。該學說主要表達的是通過生命的權利能力將對法律建設有益,但民法體系規(guī)則嚴明,將民事主體其中的個人利益方面延伸至權利能力,會對該項權益造成濫用現(xiàn)象。
胎兒擁有人身利益基礎。當法律對民事的主體進行人身權保護時,也應對主體誕生前和身故后的時間段加以人身權益保護,這是由我國著名的相關領域學者楊立新教授提出的人生權益保護新觀念[1]。觀點的主要內容有兩個方面:其一在人身法益角度,其二是在民事主體自然人的人格利益保護角度。我國現(xiàn)行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總則》中第十六條對胎兒的人身利益做了詳細規(guī)定:涉及遺產(chǎn)繼承、接受贈與等胎兒利益保護的,胎兒視為具有民事權利能力。但是胎兒娩出時為死體的,其民事權利能力自始不存在。
絕對主義的定義是絕對層面上否認胎兒具備其相關利益,從權利能力上的缺失進而拓展到法律不應對其進行保護的結論而得出。雖然在法律邏輯上看待此立法模式毫無問題,但從立法目的上分析,則與原有目的背道而馳。在蘇聯(lián)和我國的早期立法中,關于胎兒的立法保護便是采用了該種模式,即不保護胎兒的權利能力,也不負有法律保護責任。
絕對主義最大的優(yōu)點便是通過法律邏輯推導出最合適的立法途徑,但這其中存在的弊端也較為明顯。該種模式一旦施行,將會削弱甚至剝奪胎兒的各項利益,完全否認了法律應是整體服務于全體的初始目的,極大降低胎兒的法律地位,由此便會缺失對胎兒的相關保護,不利于胎兒利益的完整體現(xiàn)。因此在該項模式的實際運行中,遭到眾多學者批判,和立法目的相悖的同時,引起世界人權保護組織的強烈抵制,最終被時代大潮流淘汰[2]。
總括的保護模式,在胎兒立法中有著廣泛應用,其別名為概括主義模式,意為概括性思維下的保護模式。當嬰兒尚未出生時,已然具備相關的權利能力,所以概括性考慮到胎兒只要順利出生,其出生前理應具備相應的民事權利能力,這是總括模式下的主要論點。將胎兒視為自然人后,法律應對我國具備完全民事權利人承擔相應的責任,此項措施則意味著總括主義最重要的鑒別方式是胎兒出生時的存活情況,以此為前提條件,則可將胎兒出生前后進行強制限定,將權利能力的體現(xiàn)時間提前至出生前。
總括保護模式對立法有啟示意義,因為其很大的模式進展優(yōu)勢便是在其保護模式中,將胎兒的權利能力做以時間區(qū)域限定,在胎兒存活期間分為母體中或出生后社會環(huán)境兩方面,而權利能力的判斷則以出生后的存活狀況進行,有效保證了立法的嚴謹性。與其他立法模式相比,總括模式思維下的胎兒利益保護相對全面,且較為系統(tǒng)化,有利于胎兒各項民事權利的享有。
個別保護主義的相關模式,其模式進展原理是胎兒在原則上并不具備權利能力,但會存在若干例外的情況來對其進行補充,某些情況下則將胎兒視為具備權利能力。法國、德國等國民法采用了此種保護模式,如《法國民法典》第九百零六條規(guī)定:“僅需在生前贈與之時已經(jīng)受孕的胎兒,即有能力接受生前贈與。在立遺囑人死亡時已經(jīng)受孕的胎兒,有按照遺囑接受遺產(chǎn)的能力。但是,僅在嬰兒出生時是生存者,贈與或遺囑始產(chǎn)生效力”。
采用個別保護的立法模式,其優(yōu)點是在某些特殊的事項上胎兒享有一定的權益,缺點是其保護范圍仍比較局限,個別主義較難達到以點覆面的效果。在當下的國家立法中,立法者應隨機應變,不斷修改、增添胎兒相關利益的保護情形。所以,此主義對胎兒的權利保護不夠周全。
綜上,胎兒的利益保護涉及面較廣,在民法的立法層面上,經(jīng)過分析討論可知總括保護模式更加具備立法模式的成熟性及可操作性,胎兒利益保護所需的綜合性能力較強,因此在復雜條件下的胎兒利益判定中,需要立法機關結合法律與情感、理性與感性等諸多因素進行總體立法環(huán)節(jié)的妥善制定,胎兒作為人類的生命繁衍綜合體,需要足夠關愛,因此進行此話題的探討有其現(xiàn)實意義,可以使社會發(fā)展向著和諧、統(tǒng)一、形式完整的方向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