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曉丹
摘 ?要:古代大型字書在字頭下面會或多或少地使用一些說明解釋漢字信息的固定用語,這些用語可以為字書的運用與研究提供有利的幫助。就字書中使用的“同”類用語來說,它在傳統(tǒng)字書中的應(yīng)運而生應(yīng)是受了傳注的影響,其基本作用是解釋字頭與字頭、字頭與非字頭之間的關(guān)系?!巴鳖愑谜Z的主要形式有“某,同某”“音義同”“與某同”“同上(上同)”“義同”等?!巴鳖愑谜Z的功用主要包括釋形、釋音、釋義及溝通字際關(guān)系等。
關(guān)鍵詞:字書;“同”;用語
傳統(tǒng)字書為了更好地表達漢字的形、音、義信息,常常會使用一些特定的用語①進行說明解釋,如“同”“通”“或”等。不過,古人在使用這些用語時并不是十分嚴(yán)格,由于理論性的歸納闡述意識不夠嚴(yán)謹(jǐn),同名異實、同實異名問題較為突出,導(dǎo)致不同用語之間界限不明確,同一用語之間也會在使用上發(fā)生混淆。
“同”②是字書中高頻度使用且功能豐富的用語,在《廣韻》《玉篇》《干祿字書》《龍龕手鏡》《五經(jīng)文字》、“篇?!毕盗凶謺ⅰ墩滞ā贰蹲謪R》《字匯補》《康熙字典》等多部古代字書中,均有不同形式的出現(xiàn),在現(xiàn)代辭書中也十分常見,甚至在日、韓等國外字書中也有部分體現(xiàn)。在不同的字書中,使用這類用語的意圖并不完全一致,尤其是早期字書編纂體例尚不成熟,隨意性較大;即使后代有些字書明確交代了凡例,但面對數(shù)量龐大的字料信息,在實際使用中仍會存在用語交叉混用乃至失誤的情況。在現(xiàn)代的一些辭書或教材中,多用“同”來溝通異體關(guān)系,但通過類聚不同字書中的材料,依然存在著內(nèi)涵不定、標(biāo)準(zhǔn)不一、屬性不清等諸多問題。因此,在計算機技術(shù)手段高度發(fā)達的時代背景下,充分利用大數(shù)據(jù)平臺對漢字學(xué)研究的輔助作用,對字書中的用語進行系統(tǒng)梳理、歸納分析是非常必要的。
一、“同”類用語的基本情況
“同”的字面內(nèi)涵即“與……相同”。邢慎寶曾對用語“同”的基本情況作了簡要論述,他認(rèn)為,“同上”等這類用語最早用于傳世文獻的注疏,表示與前面字詞的訓(xùn)釋相同,后來在訓(xùn)詁類辭書的編纂中也有使用,其作用和注疏中的“同上”相同。他還推測,“同上”這類訓(xùn)釋用語用于字書的編纂應(yīng)該始于唐代,宋代開始普遍使用,其作用從對相同訓(xùn)釋的省略轉(zhuǎn)移到界定文字關(guān)系上來[1](P10)。正如邢文所說,“同”這類用語最初是注疏家給傳世文獻注釋時所使用的,目的是溝通用字,從而更有效地幫助解讀文獻。后代字書受到傳注影響,“同”這類用語遂逐漸推廣開來,但是不同字書中的使用情況也有差別。
在《說文解字》中,有“同意”“與……同”“與某同意”“讀與某同”“讀若某同”等一類用語。其中,“同意”“與……同”“與某同意”,多是用來說明漢字的造字意圖。如《說文解字·兔部》:“兔,獸名。象踞,后其尾形。兔頭與?頭同。凡兔之屬皆從兔。”《說文解字·?部》:“?,獸也。似兔,青色而大。象形。頭與兔同,足與鹿同。凡?之屬皆從??!薄白x與某同”“讀若某同”這一類,則是用來說明讀音的。如《說文解字·隹部》:“雀,依人小鳥也。從小、隹。讀與爵同?!痹尽队衿窔埦碇幸灿小芭c某字同”一類的訓(xùn)釋用語,同時在顧野王的按語當(dāng)中多有出現(xiàn),它們大多是用來溝通經(jīng)典中的用字的。如《言部》“讂”下言:“《說文》:流言也。《蒼頡篇》:縣書有所求也。野王案:亦與夐字同。”魏晉至隋唐五代時期,大量佛經(jīng)音義書涌現(xiàn)。唐代以后,則出現(xiàn)了系列正字字樣書,往往以“同”類用語來說明漢字形體之間的正俗關(guān)系。如顏元孫《干祿字書》:“聡聦聰,上中通,下正。諸從忩者,并同。他皆放此?!彼卧獣r期,字書普遍使用“同”來界定漢字之間的關(guān)系。如《廣韻·東韻》:“,無角羊。,上同?!泵髑鍟r代,字書用語系統(tǒng)趨于完善,《字匯》《字匯補》《正字通》《康熙字典》等系列字書,以“同”類用語溝通字際關(guān)系就更加明顯了,有些是專表異體字的。在現(xiàn)代辭書中,“同”類用語大部分用來表示異體關(guān)系。
總體來看,“同”類用語在傳統(tǒng)字書中的應(yīng)運而生應(yīng)是受了傳注的影響,其基本作用是解釋字頭與字頭、字頭與非字頭之間的關(guān)系。由于不同時代字書的用語形式、功能均有所區(qū)別,同時,歷代字書的用語都有編者各自的使用特點和編纂體例,因此,它們的用語形式也不可能完全相同。大體而言,“同”類用語的主要形式有“某,同某”“音義同”“與某同”“同上(上同)”“義同”等。例如:
1.“同X”“X同”
明代李登《詳校篇?!そ鸩俊罚衡o,印鼻。古作?。又姓。又音丑。同杻。手械。
2.“二同”
唐代張參《五經(jīng)文字·木部》:櫛,二同。下見《考工記》。
3.“同上、上同”
宋代陳彭年等《廣韻·東韻》:“?,?瓦。,上同。
4.“與X同”
宋代陳彭年等重修《玉篇·艸部》:,禾秀。與穟同。
5.“義同X”
金代韓道昭《五音集韻·東韻》:,義同上。
此外,還有“古同某”“音義同”“同聲義”“同文”“字同”“與某字略同”“或從某同”“同XX作”“同用”等其他形式,這里就不再一一列舉了。
二、“同”類用語的主要功用
“同”類用語的功能比較豐富,概而言之,主要包括釋形、釋音、釋義及溝通字際關(guān)系等方面。當(dāng)然,不同字書在使用“同”類用語時所體現(xiàn)的功能也各有側(cè)重。
(一)釋形
這是通過“同”類用語來說明兩個字形之間的關(guān)系,包括說解漢字的古文字形、俗訛字形以及區(qū)分漢字字形等,經(jīng)常用到的有“與X同意”“從X亦同”等?!巴鳖愑谜Z有時用來說明漢字的古文形體。如《玉篇》殘卷:“岳,《說文》古文同‘字也?!薄啊?,本義為高大的山?!霸馈?,《說文》古文作“”,隸定作“岳”。有時用來說明俗訛字形。如《詳校篇?!め瓴俊罚骸?,詳耏,同?!薄啊奔础奥Y”之訛字。有時用來說明相似的漢字字形。如《四聲篇?!と獠俊罚骸?,同上(筆者注:指肉)。”“?”字與“肉”字同。為避免與“月”相混,字書還對二字的字形進行了詳細(xì)解說,以便區(qū)別?!段褰?jīng)文字·肉部》:“?,如叔反?!墩f文》‘肉字在左、在右及下皆作‘肉。與肉同。今依《石經(jīng)》變?nèi)庾?。偏旁從?者皆放此?!庇帧对斝F!と獠俊罚骸?,同上。內(nèi)二畫并連兩旁。與日月之‘月不同?!?/p>
(二)釋音
這是通過“同”類用語來表示兩個字之間的讀音具有相同的關(guān)系,常用用語有“讀與某同”“讀若某同”“AB同聲(音)”“音同”“聲同X”“同XX切”“與某同”等。如《五經(jīng)文字·口部》:“唫,與岑同。見《春秋傳》?!薄皢偂币娪凇豆攘簜鳌べ夜辍罚骸鞍倮镒优c蹇叔子送其子而戒之曰:‘女死必于殽之巖唫之下?!碧拼懙旅鳌督?jīng)典釋文》卷五:“唫,本作崟,音吟。”《說文解字·山部》:“崟,山之岑崟也?!贬瘝?,即山勢峻險的樣子。王寧在《論漢字與漢語的辯證關(guān)系》一文中指出,“岑崟”是一個衍音連綿詞,它們中只有一個字是有意義的,另一個字屬于音化字,本來是沒有獨立意義的?!搬庇玫氖潜咀直玖x,“崟”與“岑”疊韻,不能單用,是“岑”從后衍伸出來的音化字,但《說文》也從“岑”的部首為它類推出了一個本字,使這個單獨沒有意義的音也有了本字[2](P79)。張健也指出,“岑”“崟”二字讀音相近,都可以記錄被分出之音[3](P140)。唫,《說文解字·口部》:“口急也?!迸c山險峻義無關(guān),實際上也是連綿詞“岑崟”的音近換用字。
(三)釋義
這是通過“同”類用語來說明兩個字之間的語義具有相同的關(guān)系,它常用的表述形式有“音某、義同”“與某義同”“義同上”等。如《五音集韻》“”字頭下云:“牓文也。與牌義同。”牌,《玉篇·片部》殘卷:“扶佳切,牌牓?!薄墩滞āて俊罚骸颁伬砬?。音排?!稄V韻》牌牓也。俗呼盾為牌。”“牌”的本義為牌牓。《改并四聲篇?!て俊罚骸?,與牌同?!薄芭啤迸c“”為形聲字,音近義同,前者從片卑聲,后者從片非聲。
(四)溝通字際關(guān)系
“同”類用語還可以綜合表示兩個字之間的形音義關(guān)系,上述“釋義”中的“牌、”例即為典型代表,它常用的表述形式有“同上”“同”“上同”“與某同”“二同”等,溝通的關(guān)系多為音義相同的異體字。需要指出的是,在有些情況下,“同”類用語的具體功用是不可能完全分開的,這是因為漢字本身就是形音義為一體的,因此,在對“同”類用語的具體功用進行探討時,也要綜合考察和全面分析。至于“同”類用語具體可以溝通哪些字際關(guān)系,下面將進行舉例分析。
三、“同”類用語溝通字際關(guān)系示例
“同”類用語在溝通字際關(guān)系時,與“通”“或”“亦”等一類用語的使用情況比較相似,只是不同種類的用語在溝通具體某一類字際關(guān)系時各有側(cè)重,它們在不同種類的字書中各有自己鮮明的體現(xiàn)。
(一)溝通異體關(guān)系
“同”類用語在字書中可以溝通異體關(guān)系。王寧在《漢字構(gòu)形學(xué)導(dǎo)論》一書中,將異體字分為異寫字和異構(gòu)字兩種。異寫字多是因書寫筆畫造成的,如《五音集韻》“”“”字頭下云:“二與花義同。俗用轉(zhuǎn)體字。”前者是受書寫的影響,“艸”字頭連寫成“?”,二者相混的現(xiàn)象十分常見;后者是構(gòu)件置向的不同而造成的異寫字。
下面再以《廣韻》中的一組字為例,來分析“同”類用語在字書中是如何表示異構(gòu)字之間的關(guān)系的。《廣韻》為了更加清楚地說明各個字頭之間的關(guān)系,對音義相同的字頭往往采用“同上”“上同”“并上同”“亦同”的方式來處理,而不再予以另外的解釋與說明。例如:
(1)《廣韻·東韻》:“崇,高也。敬也。就也。聚也。”“崈,上同。”
(2)《廣韻·模韻》:“徂,往也。昨胡切。四?!薄?,上同?!?/p>
(3)《廣韻·東韻》:“,無角羊?!薄埃贤??!?/p>
(4)《廣韻·鐘韻》:“,獸似牛。領(lǐng)有肉也?!薄?、,并上同?!?/p>
上述用例中都是通過“同”來溝通異體關(guān)系的。例(1)中的“崇”,小篆字形作“”,本義為山高而大,形聲字,從山宗聲。“崈”與“崇”同,前者上聲下形,后者上形下聲,二者為形聲字構(gòu)件位置不同的異構(gòu)字。例(2)中的“?”,本義為往,《說文解字·辵部》:“?,往也。從辵且聲。?,齊語。(徂)?或從彳。”可見,“徂”為“?”之或體。因義符“彳”“辵”都與“行走”義有關(guān),二者為形聲字義符不同的異構(gòu)字。例(3)中的“”“”是形聲字義符相同、聲符不同的異構(gòu)字。例(4)中的“”,為獸名,《說文解字·豸部》:“,猛獸也。從豸庸聲?!倍斡癫米ⅲ骸懊彤?dāng)作。三字為句。見《上林賦》。郭璞曰:似牛,領(lǐng)有肉堆,即犎牛也。按:即《爾雅》之犦牛也。字亦作,亦作?!薄啊?、”三字都表示一種似牛的獸類,義符“豸、犬、?!币饬x相關(guān),為形聲字聲符相同而義符不同形成的異構(gòu)字。
(二)說明分化關(guān)系
“同”類用語也能說明分化關(guān)系。例如:
(5)《玉篇·人部》:傁,老也。與叟同。
“叟”,甲骨文作“”,象人在室內(nèi)手持火把照明,表示搜索、尋找的意思,為“搜”的本字;小篆基本上延續(xù)了甲骨文的字形;后經(jīng)隸書之變,分別形成“叜”“叟”兩個楷書字形。“叟”的字形演變?nèi)鐖D1所示[4](P221):
隨著語言的發(fā)展變化,“叟”在后世文獻中常假借為“老頭、老人”?!墩f文解字·又部》:“叜,老也。從又從災(zāi)。闕。,籀文從寸。,叜或從人?!焙髞恚譃椤袄先恕绷x的“叟”添加義符“人”,便形成了“傁”??梢?,“傁”為“叟”之借義分化字
(三)揭示通假關(guān)系
“同”類用語還可以揭示通假關(guān)系。此時,“同”與“通”相似,有時也容易混淆?!巴鳖愑谜Z在訓(xùn)詁著作中經(jīng)常用來溝通通假關(guān)系,但在字書中卻不是很多。以明代梅膺祚《字匯》所收“佛”字為例:
(6)《字匯·人部》:佛……○又敷勿切,音弗……又仿佛。與髣髴同。漢揚子云《甘泉賦》:“仿佛其若夢?!薄鹩直∶芮?,音弻,與弻同。《詩·周頌》:“佛時仔肩。”……○又薄沒切,音浡,與浡同……。
“佛”,小篆字形作“”。《說文解字·人部》:“佛,見不審也。從人弗聲?!倍斡癫米ⅲ骸胺路鹨?。”可見,其本義為看不清楚。在《字匯》“佛”字條下,使用了三處“同”用語和三個不同的反切來說明漢字之間的關(guān)系。第一處是:“又仿佛,與髣髴同?!薄队衿と瞬俊罚骸胺?,仿佛,相似也。佛,仿佛也。”“仿佛”“髣髴”為連綿詞。《說文解字》收“髴”而未收“髣”。《說文解字·髟部》:“髴,若似也。從髟弗聲?!倍斡癫米ⅲ骸八普?,像也。若似者,累言之。髴與人部仿佛之佛義同。許無髣字,后人因髴制髣。”“髴”與“仿佛”之“佛”同,“髣髴”則為連綿詞使用同音字替代?!稘h語大字典》:“佛,又仿佛,亦作彷佛,髣髴。揚雄《甘泉賦》‘仿佛其若夢。班固《幽通賦》‘夢登山而迥眺,覿幽人之髣髴。《漢書》作仿佛?!钡诙幨牵骸耙魪專c弻同?!薄板觥?,小篆字形作“”?!墩f文解字·弜部》:“弼,輔也,重也。從弜?聲?!薄胺稹庇袝r會被借用,表示“輔弼”,如《詩經(jīng)·周頌·敬之》:“佛時仔肩?!编嵭{:“佛,輔也?!贝颂帯胺稹迸c“弼”為同音借用字。第三處是:“音浡,與浡同?!睕?,義為“興起”,《爾雅·釋詁下》:“浡,作也。”《廣韻·沒韻》:“浡,浡然興作。”《集韻》《類篇》皆訓(xùn)為“浡然興作貌”?!墩滞āに俊罚骸芭鬀]切。音孛?!稜栄拧罚骸饕?。注:‘興起貌?!睹献印罚骸鐩氯慌d?!薄胺稹痹诒硎尽芭d起”義時,與“浡”為同音借用字。
總的來看,“同”類用語以溝通異體關(guān)系為主,同時也可以說明分化關(guān)系、揭示通假關(guān)系。由于“同”類用語的情況比較復(fù)雜,上述字際關(guān)系示例主要是從其功能角度出發(fā),而相對忽略了字書本身的用語(術(shù)語)體系。就此而言,在對字書用語進行探討時,并不只是單純地提取出材料進行分析,還要結(jié)合字書的編撰理念、目的、凡例及使用情況,對其進行學(xué)術(shù)史的梳理與總結(jié),并從學(xué)理的角度予以客觀評判。
綜上所述,本文主要探討了字書中“同”類用語的來源、表現(xiàn)形式與主要功用。“同”類用語在傳統(tǒng)字書中的應(yīng)運而生應(yīng)是受了傳注的影響,其基本作用是解釋字頭與字頭、字頭與非字頭之間的關(guān)系?!巴鳖愑谜Z的主要形式有“某,同某”“音義同”“與某同”“同上(上同)”“義同”等?!巴鳖愑谜Z的功用主要包括釋形、釋音、釋義及溝通字際關(guān)系等??梢哉f,對字書中的專門用語(術(shù)語)進行解讀與闡釋,既有利于辨析不同字書用語的異同,也有利于梳理字書之間的傳承演變情況。不過,由于“同”類用語本身的復(fù)雜性、隨意性、模糊性,對其進行深入解讀和準(zhǔn)確評價洵非易事。胡繼明、韋利鋒曾指出:“我們在研究前人的訓(xùn)詁術(shù)語時,只有在充分占有、分析材料的基礎(chǔ)上才能得出正確的結(jié)論,既不能盲從,更不能主觀臆斷、望文生訓(xùn)。”[5](P278)確實如此,對字書用語的研究也要在充分占有材料的基礎(chǔ)上,厘清用語的概念與層次,同時應(yīng)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盡量做到細(xì)化、深化、清晰化,只有這樣,才能進一步推動字書用語體系的構(gòu)建與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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