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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地區(qū)留守兒童家庭語言狀況研究

      2021-01-15 00:48:32冀芳
      西部學刊 2021年7期
      關鍵詞:西北地區(qū)留守兒童

      摘要:通過對西北地區(qū)留守兒童家庭語言意識、語言管理、語言實踐的調研發(fā)現(xiàn):不同監(jiān)護類型的家庭對留守兒童的語言狀況均產生不同的影響。由祖父母監(jiān)護的留守兒童,在普通話語言使用和語言管理方面要低于父親或母親一方監(jiān)護、親戚等監(jiān)護的家庭;家庭域的語言在由多元向單一的方向發(fā)展,應重視方言在家庭域中的傳承和發(fā)展;留守兒童家庭外出務工父母的語言意識明顯增強,應加強與留守兒童的溝通交流,創(chuàng)造良好的語言環(huán)境,促進留守兒童語言能力的發(fā)展。

      關鍵詞:西北地區(qū);留守兒童;家庭語言政策

      中圖分類號:H10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6916(2021)07-0010-05

      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的發(fā)展,大量青壯年農民外出務工,尤其是西北地區(qū),由于戶籍及入學條件的限制,許多兒童無法跟隨父母而成為留守兒童。留守兒童正處于成長發(fā)育的關鍵期,父母監(jiān)護教育角色缺失,“隔代教育”問題突出,對留守兒童的健康成長造成不良影響。留守兒童問題成為近年來學界一直關注的問題,但是對留守兒童的研究多集中于社會學、心理學、教育學等方面,對語言狀況、語言規(guī)劃問題關注較少。本文依據斯波斯基[1]的家庭語言政策理論,對西北地區(qū)留守兒童家庭語言政策的核心內容進行調研。通過問卷調查、深度訪談等調研方法采集數據,對留守兒童的家庭語言政策的語言意識形態(tài)、語言管理、語言實踐三個核心方面進行分析,以期全面反映留守兒童的家庭語言狀況,并為其語言發(fā)展進行合理規(guī)劃。

      一、調研情況

      本研究主要采取調研中小學學生和入戶調研相結合的辦法,問卷分為家長和兒童兩部分。先將1個鄉(xiāng)的小學以及相關家庭作為預調查點,在反復修訂研究問卷后再進行大規(guī)模調研。主要調研了陜西省商南縣試馬鎮(zhèn)、趙川鎮(zhèn)、金絲峽鎮(zhèn),山陽縣漫川關鎮(zhèn),富縣茶坊鎮(zhèn),府谷縣孤山鎮(zhèn),鳳縣河口鎮(zhèn),勉縣定軍山鎮(zhèn),韓城市龍門鎮(zhèn),甘肅省榆中縣小康營鄉(xiāng)和馬坡鄉(xiāng),甘谷縣大莊鎮(zhèn)和白家灣鄉(xiāng),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和田縣喀什塔什鄉(xiāng),寧夏回族自治區(qū)原州區(qū)黃鐸堡鎮(zhèn)和中河鄉(xiāng),青海省化隆縣巴燕鎮(zhèn)。調研時間為2020年6月至9月。一共發(fā)了900份問卷,回收有效問卷827份,回收率為91.9%。經過調查,我們發(fā)現(xiàn)留守兒童主要有以下四種監(jiān)護類型:隔代監(jiān)護(主要由祖父母監(jiān)護)、父親或母親一方監(jiān)護、親戚等監(jiān)護。從調查的情況來看,以上四種監(jiān)護類型,隔代監(jiān)護所占的比例最大,為68.1%;其次為母親一方為主要監(jiān)護人,占19.1%;再次為父親一方為主要監(jiān)護人,占11.5%;有親屬監(jiān)護的為1.3%。留守兒童家庭中父母雙方外出打工所占比例最多,父親或母親一方監(jiān)護中,留守兒童絕大多數由母親來監(jiān)護,父親外出打工的比較多。部分留守兒童由于父母離異或其他情況由親戚監(jiān)護,總體數量不多。因此,本文主要針對前三種類型的留守兒童家庭進行調查研究。

      二、西北地區(qū)留守兒童的語言意識

      (一)不同類型留守兒童家庭的語言意識

      將隔代監(jiān)護(主要由祖父母監(jiān)護)記作A,由母親一方為主要監(jiān)護人記作B,由父親為主要監(jiān)護人記作C。調研發(fā)現(xiàn),留守兒童的父母對子女學習與使用普通話態(tài)度在各個選項上基本一致,“非常同意”方面比例最高的是A類家庭的父母,B類家庭和C類家庭的父母,略低于A類家庭。祖父母對兒童學習與使用普通話的態(tài)度在“非常同意”“同意”兩項的選擇比例上要低于留守兒童父母。從整體上看,留守兒童的家長對子女學習和使用普通話持肯定態(tài)度,特別是A類家庭的父母,非常支持子女使用普通話,這可能與A類家庭父母外出務工有很大關系,自身使用普通話的需求增加,也會更加支持子女使用普通話。

      不僅如此,留守兒童的監(jiān)護人對子女學習方言的態(tài)度上略有差異。A類家庭的父母持“同意”的比例最高,其次是“非常同意”“說不上”。B類家庭的母親持“同意”的比例要低于A類家庭的父母,持“非常同意”“說不上”的比例與A類家庭差不多,C類家庭的父親對方言的態(tài)度與B類家庭類似。在反對子女學習方言的態(tài)度方面(即“不同意”與“非常不同意”數值之和),B類家庭母親的數值最高,為24.8%,而C類家庭的父親持反對態(tài)度的數值略低于B類家庭的母親。若將“說不上”“不同意”及“非常不同意”數值之和視為監(jiān)護人對方言持保守態(tài)度,則發(fā)現(xiàn)B類家庭持反對意見是最高的,持反對意見最低的是A類家庭的父母。A類家庭的祖父母對留守兒童學習方言的態(tài)度持“說不上”的比例最高,為67.3%,顯著高于A類家庭的父母、B類、C類家庭;祖父母持反對態(tài)度的數值最低,為13.5%,顯著低于三類家庭的父母?!胺浅M狻闭急茸罡叩氖茿類家庭的父母,其次是B類家庭的母親,C類家庭的父親雖然低于前兩者,但是比例差異不大。絕大多數留守兒童的父母對子女學習英語的態(tài)度是肯定的,持反對態(tài)度的比例很低。祖父母對于留守兒童學習英語的態(tài)度持肯定的也較多,但是總體是在贊同方面要低于父母的選擇。通過統(tǒng)計發(fā)現(xiàn),留守兒童家庭的監(jiān)護人無論是父母還是祖父母對于孩子學習英語的持肯定態(tài)度的比例是最高的,其次是普通話,最低是方言。

      (二)留守兒童對待普通話、方言的態(tài)度

      受訪兒童的語言情況,常常會受到家長語言意識的影響,家長語言意識的形成有著多方面的因素,比如情感、社會環(huán)境、教育和文化背景等。結合Sabine Little[2]的家庭語言模型,分為四個維度,“情感”類分為“社會情感”“個人情感”,“實用”類分為“語言作為日常生活的工具”“語言作為實際便利的工具”。結合留守兒童的語言狀況和語言環(huán)境,依據Sabine Little將“情感”類中的“情感幸福的工具”分成“好聽”“親切”和“友好”三類細分項,將“情感”類中的“社會情感的工具”分成“受認可”“平等”“禮貌”三類細分項,將“實用”類中的“日常生活工具”分成“基本交談”“準確表意”兩項,將“實際便利工具”分成“方便”“有用”“使用范圍”三項。

      1.留守兒童對普通話、方言“情感幸福”的評價

      留守兒童對普通話的情感評價整體程度較高,從“好聽”“友好”“親切”的評價維度看,若將“非常同意”與“同意”的比重合計,留守兒童對普通話“好聽”“友好”“親切”的正面評價均超過70%。留守兒童對普通話“好聽”“友好”的兩個情感細分項正面評價更高,認為普通話比較“好聽”“友好”,但是對于“親切”選項的正面評價低于其他“好聽”“友好”兩項。比如:“好聽”在“同意”“非常同意”的比重很高,分別為31.2%和43.3%;“友好”和“親切”的表現(xiàn)與“好聽”較為類似,只是認同的比重略低于“好聽”,而“親切”又略低于“友好”。對普通話在“情感幸?!钡脑u價整體上都比較高。

      留守兒童普遍認為普通話更加“好聽”“友好”。方言“好聽”方面“非常同意”與“同意”的比重分別為33.6%與20.7%;方言“友好”方面“非常同意”與“同意”的比重分別為35.3%與22.1%,這些方面的數值都要顯著低于普通話的數值。在方言的“親切”評價上,選擇“非常同意”與“同意”的比重分別為40.8%和28.7%,二者累計為69.5%,要高于在“好聽”和“友好”方面的表現(xiàn)。在“好聽”與“友好”的評價上,負面的評價數值不低,即較多一部分兒童選擇“不同意”和“非常不同意”。其中,在“好聽”的評價上,選擇“不同意”和“非常不同意”的比重分別為15.2%和8.9%;在“友好”的評價上,選擇“不同意”和“非常不同意”的比重分別為16.3%和11.6%。

      從情感角度來看,留守兒童認為普通話比母語方言更為親切,要略高于對方言的親切態(tài)度,這從普通話和母語方言的使用頻率也可以看出,雖然留守兒童與家人和朋友等交談時更加傾向于使用方言,但是隨著普通話的普及,入學后的留守兒童使用普通話的頻率明顯提高,甚至相當比例的留守兒童只會講普通話。加之,留守兒童的父母在外打工,接觸普通話較多,更傾向于自己的子女使用普通話。這不同于流動兒童和外來務工人員的語言態(tài)度,我們曾對流動兒童和外來務工人員對母語方言的親切程度做過調研,這兩類人群的對母語方言的親切度明顯要高于普通話。李瓊[3]調研發(fā)現(xiàn)西安市外來農民工認為家鄉(xiāng)話最為親切。其原因,一是與普通話的推廣普及有很大關系,一是留守兒童一直在家鄉(xiāng)生活,并未長久外出,所以對方言的親切度感知上沒有那么深刻。

      2.留守兒童對普通話、方言的“社會情感”的評價

      留守兒童認為普通話“平等”的評價要低于對“受認可”與“禮貌”的評價。整體看,留守兒童對普通話“受認可”的評價程度最高,其“非常滿意”與“滿意”的比例分別為44.1%與38.8%;“禮貌”的評價程度略低于“受認可程度”,其“非常滿意”與“滿意”的比例分別為41.7%與36.6%。對于“平等”比例相對比較低的原因,在訪談中發(fā)現(xiàn),留守兒童對于平等的意識并沒有過多感觸,周圍生活的環(huán)境和語言環(huán)境比較單一,相對于留守兒童,流動兒童更能感到普通話或者優(yōu)勢方言對自身所持語言的沖擊,留守兒童對“平等”的選擇在“說不上”的比例為最多。

      關于留守兒童母語方言的“禮貌”的評價,對“受認可”與“平等”相對較高。在“禮貌”方面,選擇“說不上”的比重是最高的,為35.1%;其次是“不同意”,再次是“同意”,但二者的比重差異不大。通過數據可以發(fā)現(xiàn),大部分留守兒童雖然認為方言在“禮貌”上的認可度不高,但是也不會覺得講方言就是不禮貌的表現(xiàn)。對于方言的評價,留守兒童在“受認可”“平等”“禮貌”方面負面的評價較多,尤其在“受認可”與“平等”方面的負面評價要較高于“禮貌”。從“不同意”與“非常不同意”數據累計看,“受認可”的負面評價比重最高,為43.7%;其次是“平等”的數值,其比重為42.0%;“禮貌”的負面評價略好一些,但仍為35.9%。從訪談情況來看,在農村如果兒童只會說方言不會講普通話,家長和孩子都認為這樣的兒童沒有受到良好的教育,或者學習較差。

      3.留守兒童對普通話、方言的“日常生活工具”的評價

      留守兒童對普通話“基本交談”“準確表意”方面的正面評價均很高。在“基本交談”評價方面,選擇“非常同意”的比重很高,為61.2%,選擇“同意”的比重為22.2%,二者合計超過80%。在“準確表意”評價方面,“非常同意”的選擇比重為60.9%,選擇“同意”比重為21.7%,二者合計也超過80%,但比“基本交談”的比重略低。在“基本交談”方面,絕大多數的留守兒童認為普通話能夠滿足基本交談和對話,這與我國長期以來進行推廣普通話工作有關。在訪談中,我們也發(fā)現(xiàn)很多留守兒童家庭的父母是可以講普通話的,祖父母雖然不會講普通話,但是大部分可以聽懂,因此,在這樣的語言環(huán)境中,普通話對于滿足日常學習生活的交際對于留守兒童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在“準確表意”上略有差異。

      留守兒童對于方言“準確表意”“基本交談”兩項正面評價的比重都要顯著低于普通話。絕大部分留守兒童的選擇為“不同意”“說不上”,如:留守兒童在“基本交談”的“不同意”評價比重最高,其為44.7%,“說不上”的評價比重也較高,其為37.8%;留守兒童在“準確表意”的“不同意”評價比重最高,其為46.3%,“說不上”的評價比重較高,為39.7%,選擇“同意”“非常同意”的比重都很低。留守兒童對“基本交談”在“同意”的比重上要高于“準確表意”。在調研訪談中我們發(fā)現(xiàn),絕大部分留守兒童可以聽懂方言,但是對于一些方言詞已經不會使用或者不太能準確理解詞義了,這也許是“準確表意”比例要低于“基本交談”的原因。

      4.留守兒童對普通話、方言“實用便利工具”的評價

      “方便”“有用”“使用范圍”這三項留守兒童都持正面評價。將“非常同意”與“同意”的數值累計看,留守兒童對“方便”的正面評價最高,其比重為90.9%;留守兒童對“有用”的正面評價程度略低于“方便”,其比重為85.9%;留守兒童對“使用范圍”的正面評價程度最低,其比重為73.3%。雖然“使用范圍”在這三項中雖然是最低的,但是正面評價的比例仍然很高。

      此外,也有極少數留守兒童對于普通話在“使用范圍”上持“說不上”的態(tài)度,既不同意也不反對,但是沒有人持反對態(tài)度,其比重為19.2%,要高于“方便”與“有用”的數值。在農村的語言環(huán)境中,很多人還是使用方言,普通話在農村的使用范圍并不是那么廣泛,有些生活場合還是選擇使用方言。

      留守兒童對方言的“方便”“有用”“使用范圍”的評價比較負面,整體上看,選擇“不同意”與“非常不同意”的留守兒童較多,尤其以“非常不同意”的選擇比重均為最高。將“不同意”與“非常不同意”的數值累計看,留守兒童對“使用范圍”的負面評價最高,合計比重為69.6%;對“方便”的負面評價其次,合計比重為65.4%;對“有用”的負面評價略低于“方便”,其合計比重為59.3%。留守兒童在“方便”“有用”“使用范圍”的“說不上”選擇方面也有一定的比例,其數值分別為21.6%、22.2%和19.7%。

      從留守兒童對普通話態(tài)度可以看出,留守兒童對普通話的正面評價非常高。訪談發(fā)現(xiàn),隨著普通話的普及,學校嚴格要求學生使用普通話,很多留守兒童的父母外出務工由于工作需要,普通話意識增強,這些都在影響留守兒童。但值得注意的是,留守兒童對方言的正面評價基本都低于普通話,特別是“親切”程度,這與農村語言環(huán)境的改變有很大關系,周圍很多是雙語言(普通話和方言)的使用者,留守兒童對于方言的依賴程度在降低。

      三、西北地區(qū)留守兒童的語言實踐

      根據“全國語言文字使用情況調查”關于群體在不同語言使用領域的分類[4],我們將西北地區(qū)留守兒童語言使用的主要場合,分為“在家交談”“在學校交談”“平時與朋友交談”“在公共場合交談”四個場合,分別對應“家庭”“學?!薄八饺恕薄肮矆龊稀彼膫€場所。根據前期的調查情況,我們將“在家與家人交談”分為兩類,一是與“與父母交談”,二是“與祖父母交談”,在學校分為“與老師”“與同學”交談。為了測評出留守兒童在不同場合、面對不同交談對象時的語言使用情況和語言頻率,根據里克特五級量表,即:“全部使用方言”為1分,“較多使用方言”為2分,“方言和普通話使用情況差不多”為3分,“較多使用普通話”為4分,“全部使用普通話”為5分,“沒有上述幾種情況”為0分。根據調研數據計算其均值,并進行如下界定,即:均值在1.5分以下為“全部使用方言”,均值位于1.5—2.5之間為“較多使用方言”,均值位于2.5—3.5之間為“方言和普通話使用情況差不多”,均值位于3.5—4.5之間為“較多使用普通話”,均值大于4.5為“全部使用普通話”。

      西北地區(qū)前三類家庭留守兒童在普通話使用情況選擇上是一致的,只是比例不同。留守兒童在學校學習使用普通話分值是最高的,無論是“在學校與老師交談”,還是“在學校與同學交談”,其次是“公共場合”,再次是“與朋友交談”,最后是“在家與父母交談”和“在家與祖父母交談”。值得注意的是,“在家與父母交談”和“在家與祖父母交談”,雖然使用普通話的比例要低于其他場合,但是仍然很高。在訪談和觀察中,雖然有的祖父母不會講普通話,但很多留守兒童與他們交談的時候仍然使用普通話。

      按照不同監(jiān)護人家庭類型分析在家庭場合中父母、子女語言使用情況。在前三種家庭類型中,無論是父母的語言使用均值,還是子女的語言使用的均值均處于3.5—4.5區(qū)間,可見父母與子女在家庭場合較多使用普通話。整體上看,普通話使用比例最高的是B類家庭,其次是C類家庭,最后是A類家庭。但是,父母使用普通話的比例按照從大到小排序分別為B類家庭、A類家庭與C類家庭,而子女使用普通話比例按照從大到小排序分別為B類家庭、C類家庭與A類家庭。由此可見,父母使用普通話的情況與子女使用普通話的情況存在不同家庭類型略有差異的狀態(tài)。

      這里與前文中不同留守兒童家庭父母的態(tài)度有所差異,A類家庭的父母最為贊同兒童使用普通話,但是實際生活中,A類家庭留守兒童普通話使用比例是最低的。兒童語言的使用受環(huán)境影響很大,A類家庭中父母常年在外務工,即使有強烈意愿要求子女使用普通話,但A類兒童從小接觸最多的是祖父母,祖父母絕大多數都以使用方言為主,且很少會說普通話。因此,A類家庭的子女使用普通話的比例要低于其他家庭。

      四、不同類型留守兒童家庭的語言管理

      語言管理是指通過各種語言干預、規(guī)劃或管理的方法來改變或影響語言實踐的具體行為,是家長為了提高子女的語言水平,采取措施對實際行動進行干預,比如,糾正孩子的發(fā)音、有意提高某種語言的使用頻率、參加課外輔導班、有意讓孩子閱讀某種語言的材料或收看收聽某種語言的視聽節(jié)目。如果留守兒童的家長對孩子的語言情況采取了實際行動,就視為對兒童進行了語言管理。前三類家庭中對語言管理實施較多的是B類家庭,但也有52.6%家庭對留守兒童沒有進行語言管理,對于語言管理最少的是A類家庭。在這三類家庭中,對英語的管理占比最高,其次是普通話,最后是方言。A類家庭的祖父母對留守兒童普通話、方言、英語的管理都很少,A類家庭的父母由于常年在在外務工,沒有時間照顧孩子,管理比例都顯著低于其他兩類家庭的父母。這與前面三類家庭的語言態(tài)度形成了反比,在對普通話的態(tài)度上,A類家庭的父母持正面評價的占比是最高的,但語言管理占比卻是最低的。

      五、結論與啟示

      從以上調研可知,不同類型的家庭中,留守兒童的語言意識、語言使用以及家長的語言管理都有不同。家庭域是兒童學習和傳承語言的重要場合。調研發(fā)現(xiàn),家庭域中的語言在發(fā)生變化,影響著留守兒童的語言狀況。

      首先,對于父母外出的留守兒童,祖父母的家庭語言意識是最為淡薄的。留守兒童家庭的祖父母語言意識都很薄弱,無論是對普通話、方言還是英語,對于兒童語言的學習和使用也疏于管理。祖父母大多不會普通話,但即便是方言,對于子女是否要習得,“說不上”的比例也是最高的。這類家庭的留守兒童普通話使用、普通話態(tài)度、語言管理比例都低于其他家庭,因此要特別注重提高留守兒童的語言意識,留守兒童的監(jiān)護人也要積極要求和支持兒童使用普通話。

      其次,普通話的語言意識增強的同時,要培養(yǎng)兒童對方言的傳承意識。方言在農村具有其獨特而深厚的文化特性,它承載了當地人們文化歸屬和深厚的情感。但留守兒童傳承方言的意識并不是很強,甚至對它的親切程度還略低于普通話,家庭域的語言在由多元向單一的方向發(fā)展。我們應在大力推廣普通話的同時,重視方言的傳承和發(fā)展,而家庭域是學習母語方言最好的場合。

      最后,從前三類不同家庭留守兒童家庭語言狀況看,即便有父母一方外出務工,由另一方父母監(jiān)護照顧的孩子普通話語言使用和語言管理的比例都要高于由祖父母監(jiān)護的情況,可見,在家庭中語言的使用和傳承對子女語言的學習和發(fā)展有很大影響,李金鳳等[5]發(fā)現(xiàn)父母經常督促監(jiān)護人和子女使用普通話可以有效促進兒童使用普通話。因此,要加強外出務工人員對子女語言的管理,經過調查,外出務工人員的語言意識明顯增強,如果能夠加強與留守兒童的溝通交流,多與孩子聯(lián)系,創(chuàng)造良好的語言環(huán)境,這樣才能促進留守兒童語言能力的發(fā)展。

      參考文獻:

      [1]博納德·斯波斯基.語言政策:社會語言學中的重要論題[M].張治國,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11:32.

      [2]Sabine Little.Whose heritage?What inheritance?: conceptua lising family language identities,International[J].Journal of Bilingual Education and Bilingualism,2020(2).

      [3]李瓊.西安市城中村語言使用狀況調查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9:86.

      [4]國務院研究室課題組.中國外來務工人員調研報告[M].北京:中國言實出版社,2006:2-3.

      [5]李金鳳,何洪峰,周宇亮.語言態(tài)度、語言環(huán)境與農村學前留守兒童語言使用[J].語言文字應用,2017(1).

      作者簡介:冀芳(1982—),女,漢族,山東濟寧人,博士,長安大學人文學院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研究方向為社會語言學。

      基金項目:本文系國家語委“十三五”科研規(guī)劃項目“西北地區(qū)留守兒童家庭語言政策研究”(編號:YB135-100)有關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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