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云 李長忠

【摘要】《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2017年版）》強調(diào)要建構學生的語文學科核心素養(yǎng)，而“思維發(fā)展與提升”作為學科核心素養(yǎng)的重要組成部分，尤其需要教師在教學過程中予以關注。近幾年高考語文全國卷文學類文本閱讀的命題也有意識地考查學生的辯證思維、邏輯思維、批判性思維，以培養(yǎng)學生的思維美感。在日常的文學類文本閱讀教學中，教師可以針對作品中的核心矛盾、作者的創(chuàng)作思路、創(chuàng)作主張等進行提問和討論，以發(fā)展學生思維，提高其思維品質(zhì)，達到培養(yǎng)其思維美感的目的。

【關鍵詞】思維美感，全國卷文學類文本閱讀，教學策略

一、全國卷文學類文本閱讀的設題理路

從2017年開始，高考語文全國卷的文學類文本閱讀從之前的選考變成了必考。也是在2017年，教育部頒布《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2017年版）》（以下簡稱“課標”）。二者的出現(xiàn)并非偶然，深入挖掘，便可發(fā)現(xiàn)教育主管部門頂層設計的用心良苦。

2017年開始，全國卷文學類文本閱讀的考題出現(xiàn)了很大變化，題目變得新、變得活，甚至變得有點讓考生摸不著頭腦。（詳見表1中的幾道題）

通過梳理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這些題目不同于傳統(tǒng)文學類文本閱讀考題，不再單一考查“人物”“情節(jié)”“環(huán)境”“主題”。另外，這些題目都是文學類文本閱讀的最后一道問答題，與之前的考題一樣，都是比較開放的。但實際上其與傳統(tǒng)考題有很大的不同。以前的開放性題目?？肌澳阌X得哪個更好”“你更認同誰的態(tài)度”“你贊同這個觀點嗎”之類的二選一式的題目，不論你選擇哪個觀點，言之成理即可。而新的開放式考題一改以往“二選一式”的機械開放和“言之成理”的過度開放的特點，它的開放性體現(xiàn)在考題不囿于文本，而是要求考生跳脫出文本，以高于文本的姿態(tài)和審視評論的視角去解答考題。比如2018年全國Ⅲ卷、2019年全國Ⅰ卷、2020年全國Ⅰ卷的三道題目，它們不是要求考生純粹地概述、分析文本的情節(jié)內(nèi)容和作者的情感態(tài)度，而是用一種類似文學評論家的身份來評述該作品的相關內(nèi)容。此外，這些開放式的考題并非“言之成理即可”，其對考生的答案組織是有角度導向和框架限制的。2021年新高考全國Ⅱ卷考題中的“文本二指出，教小孩子作文要‘能懂得小孩子的歡喜”，是答案組織的角度導向，要求考生圍繞“教小孩子作文要‘能懂得小孩子的歡喜”這個中心來談；“談談文本一是如何實踐‘能懂得小孩子的歡喜這一主張的”，便是框架限制，考生需要針對文本一進行解答。

那么，這樣的考題變化到底在向我們傳遞一個什么樣的信息呢？筆者認為，其旨在引導一線教師在教學時除了全面深入地解剖文本、針對某個細節(jié)展開長篇大論式的討論，還要有宏觀的審視批判思維。全面深入地解剖文本是細讀文本的好辦法，但如果讀得過細，就會陷入漢代古文學家研究經(jīng)學那樣為一字而闡發(fā)萬言的煩瑣。宏觀地解讀文本，注重培養(yǎng)學生的思維能力。

思維發(fā)展與提升，是語文學科核心素養(yǎng)的重要組成部分。課標指出：“思維發(fā)展與提升是指學生在語文學習過程中，通過語言運用，獲得直覺思維、形象思維、邏輯思維、辯證思維和創(chuàng)造思維的發(fā)展，促進深刻性、敏捷性、靈活性、批判性和獨創(chuàng)性等思維品質(zhì)的提升?！盵1]嚴華銀老師認為，這段話闡述了語文教育教學中“思維發(fā)展與提升”的三方面內(nèi)容：一是思維能力培養(yǎng)的目標就是發(fā)展思維能力和提升思維品質(zhì)；二是思維品質(zhì)的提升必須以思維能力的發(fā)展為前提；三是思維能力和品質(zhì)的發(fā)展與提升，就語文教育而言，其唯一路徑，就是在“語文學習過程中”必須“通過語言運用”來實現(xiàn)。[2]筆者很認同嚴老師的觀點。但就“思維發(fā)展”與“思維品質(zhì)提升”的關系而言，筆者想補充一點，即二者關系不是單向的，而是雙向的：思維發(fā)展是基礎，是前提；思維品質(zhì)提升是內(nèi)核，是驅(qū)力，二者相輔相成。

在考題中重點考查思維發(fā)展與提升，一方面可以檢測學生的思維能力，另一方面能倒逼教師在日常教學中引導學生通過語文學習獲得思維發(fā)展，提升思維品質(zhì)。

二、設題理路背后的思維美感

筆者試著對高考語文全國卷部分文學類文本閱讀的試題進行分析，探索其背后所蘊含的思維美感。

思維美感，可以理解為主體面對某種思維而形成的審美感受。當我們因某種思維形態(tài)、思維邏輯、思維過程、思維方法等產(chǎn)生感性或者理性沖動時，這種心理刺激便會給我們帶來美的享受。近幾年，全國卷文學類文本閱讀的新考題展示了辯證思維、邏輯思維、批判性思維等幾種思維。這些新題型給考生帶來新鮮感的同時，也激發(fā)了考生的思維；帶來思維挑戰(zhàn)的同時，也帶來了心理刺激。考生會因此明白文學類文本除語言美、形象美、情感美之外，也蘊含著豐富的思維美。朱光潛先生認為美感就是我們在欣賞自然美或藝術美時的心理活動。考生在面對這些考題時，一方面會感嘆出題人的智慧，另一方面則能理解文本作者在創(chuàng)作構思時匠心獨運的思維，在這樣的心理刺激和心理活動下，思維美感便能產(chǎn)生。

1.辯證思維

2017年全國Ⅱ卷第6題和2018年全國Ⅲ卷第6題呈現(xiàn)出的是一種辯證思維的美感。從題干上看，這兩道題好像沒有相似之處，但其內(nèi)在理路都是引導考生去思考兩個矛盾事物的關系問題。

破解前者，需要考生思考“你”和“我”在文中的含義是什么。細讀一下文本，如“在家里罷，你坐在書房里，窗子以外的景物本就有限”“你氣悶了，把筆一擱說，這叫作什么生活”，考生會發(fā)現(xiàn)文中的“你”其實就是“我”的心理形象，正如人們在日常生活中也會經(jīng)常與自己對話——“某某，你一定行的，加油”“某某，你真是蠢死了，怎么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等。這時候的“你”其實就是“我”對自己的審視交談對象。這樣，考生便可知道文中的“我”和“你”其實是同一個人——我自己。[3]厘清二者的辯證關系后，參考答案第一點“轉(zhuǎn)‘我為‘你，‘你成為自我觀察與描寫的對象，蘊含著作者冷靜審視的態(tài)度”也就呼之欲出。用“你”代替“我”來表達，如“某某，你真是蠢死了，怎么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可以化解尷尬，達到“自我嘲諷與反思”的表達效果，參考答案第二點“使用‘你的同時，又使用了‘我，蘊含著作者的自嘲與反思”也就不難理解了。

后者的辯證思維考查相比前者來說，則直白明了得多，它直接讓考生去陳述科幻小說中“科學”與“幻想”的關系。這道題的考查點，既扣住《微紀元》作為科幻小說的文體特征，又跳脫出傳統(tǒng)考題囿于小說內(nèi)容的煩瑣，可見出題人高屋建瓴的視角。“科學”與“幻想”的辯證關系，類似唯物論中提到的“物質(zhì)與意識”“物質(zhì)基礎與上層建筑”的辯證關系。在科幻小說中，“科學”是“幻想”的基礎，“幻想”又反作用于“科學”，幫助其突破具體科技的限制。

2017年全國Ⅱ卷選的文本是林徽因的《窗子之外》，這篇散文的敘述語言冷靜平淡，抒發(fā)的感情含蓄內(nèi)斂?？碱}對“我”和“你”的辯證關系進行考查，引導考生跳開平淡含蓄的文章風格，從思維角度去欣賞文章。“我”和“你”的相互轉(zhuǎn)換，體現(xiàn)的是一種聯(lián)動思維，讓平靜無風的文章瞬間有了波瀾。理解了“我”和“你”的關系，考生便可體會到看似冷靜平淡的文字背后，其實蘊含了作者熾熱而有趣的靈魂，進而收獲一種美感。2018年全國Ⅲ卷的文本是一篇科幻小說，科幻小說最大的特點是想象豐富。考生在閱讀時容易感受到自由浪漫、奇特瑰麗的思維美感。而考題引導考生思考“幻想”與“科學”的關系，則是試圖把考生從浪漫虛幻的世界里拉回到真實客觀的現(xiàn)實中，試圖從文體學的角度引導考生明白科幻小說創(chuàng)作背后的現(xiàn)實基礎，以及科幻小說的創(chuàng)作目的應該是突破現(xiàn)實局限，這就讓考生的思維在感性的浪漫之外多了一分理性的客觀。這樣兼具感性與理性的思維引導，可以引起考生對思維多向性的思考，進而體會到思維變化之美。

2.邏輯思維

2019年、2020年全國Ⅰ卷的第9題展示的則是一種邏輯思維。2019年全國Ⅰ卷第9題要求考生分析《理水》如何體現(xiàn)《故事新編》的特征，從參考答案看，要先分析“故事”指什么，再分析“新編”怎么體現(xiàn)，最后綜合起來分析“故事”“新編”后是怎樣的。2020年全國Ⅰ卷第9題的答題思路也是一樣的，先分析“露出水面的八分之一”，再分析“沒在水下的八分之七”，最后綜合起來分析“冰山理論”的小說效果。這是一種“先分后總”的邏輯思維，在日常生活與學習中經(jīng)常會用到。

此外，另一種“前中后”“上中下”三段式的邏輯思維，在2018年全國Ⅱ卷《有聲電影》第5題“請結(jié)合二姐等人看有聲電影的經(jīng)過，簡要分析小說所揭示的市民面對新奇事物的具體心態(tài)”、2018年全國Ⅲ卷《微紀元》第5題“請簡要分析文中先行者的心理變化過程”中有所呈現(xiàn)?？措娪暗慕?jīng)過無非就是“看電影前”“看電影時”“看電影后”。先行者的心理變化則是隨著“著陸前”“著陸后”“看到透明半球內(nèi)的世界”三個不同時段推移而變化的。

2018年全國Ⅱ卷、2019年全國Ⅰ卷、2020年全國Ⅰ卷連續(xù)三年考查的都是邏輯思維。邏輯思維可以帶給人錯落有致、清晰明了的美感。上述考題，不僅考查了作品的內(nèi)容，答案設置中的“分總式”“前中后”式思維，更展示了一種邏輯美感。它們的解題思路是要先建立邏輯關系，接著結(jié)合文本進行分析，如“故事新編”“冰山理論”這兩道考題，要求考生厘清這個文學理論的內(nèi)在邏輯，再去文中找相關內(nèi)容來佐證。《有聲電影》《微紀元》則要求考生結(jié)合文本來分析人物心理，這就需要考生梳理文本內(nèi)容，進而分析人物心理，且在梳理歸納組織答案時有一定的邏輯性?？v觀這幾道題所考查的邏輯，我們會發(fā)現(xiàn)它們都屬于線性的邏輯，可以幫助考生進行清晰明了的表達。

邏輯思維，對于我們在日常學習和生活中思考、分析、解決問題是相當重要的，對于提高我們語言表達的清晰度、條理性也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邏輯思維的考查，可以幫助考生形成某種邏輯思維，讓考生的思維路徑變得清晰有致。一個具備有條不紊、清晰明了的邏輯思維的人，可以在日常生活、學習、工作中給人帶去一種邏輯美感。

3.批判性思維

2021年新高考全國Ⅱ卷第9題要求考生對某文本進行分析批評，這屬于文學批評范疇。解答這道題的前提，是要明白“能懂得小孩子的歡喜”這句話的意思。文本二中說“要小孩子知道寫什么，其實很簡單，只要你自己是小孩子，你能懂得小孩子的歡喜，你便能引得他們寫什么了”，這句話傳遞出兩個信息：第一，站在小孩子的角度選取他們感興趣的作文主題；第二，化身小孩，走進他們的心里，懂得他們世界里的歡喜悲傷。另外，再結(jié)合文學批判思考角度，確定從作品的內(nèi)容、敘述手法、思想感情等方面進行評論。因此參考答案為：①選題為兒童喜歡的放猖；②在回憶放猖時，選用兒童視角，用兒童的口吻和語言，寫兒童看到的場景和參與的活動；③注重表達兒童的心理，寫小孩子的羨慕、寂寞和失落等。

文學批評思維的發(fā)展基于學生擁有良好的思維品質(zhì)，所以這類考題的難度相當大。對文學作品進行分析批評，首先要確定批評角度，如可從作品的內(nèi)容、創(chuàng)作手法、主旨、作者的思想感情、態(tài)度主張等方面進行分析。其次，批評要客觀、深刻、獨創(chuàng)，而不僅僅是抒發(fā)自己的主觀感受。這就要求考生具備良好的思維品質(zhì)，否則就會把批評寫成讀后感，而不是審美鑒賞了。批判角度和批評態(tài)度的選取，有利于培養(yǎng)考生的批判性思維。另外，對文章進行批評，本身就是一種審美外化為文字的行為。因此，這類考題試圖引導考生對文藝作品進行鑒賞，而在鑒賞過程中，考生帶著發(fā)現(xiàn)美的眼光去閱讀作品，這正是美感形成的過程。在鑒賞時，考生又要有批判性思維、辯證性思維，這就讓美感形成的過程多了思維的加持，自然而然就培養(yǎng)了考生的思維美感。

三、培養(yǎng)思維美感的教學策略

隨著考題對思維要求的提高，一線教師在文學類文本閱讀的教學過程中更應該注重對學生進行思維訓練。美感的產(chǎn)生離不開主觀條件和客觀條件，主觀條件包括主體的文化背景、民族身份、審美興趣等，客觀條件則包括外部環(huán)境、審美活動場所。思維美感的產(chǎn)生也受到主客觀條件的影響，主觀條件主要是審美主體的思維品質(zhì)，客觀條件則是審美客體中的思維美。那么在日常教學中，要培養(yǎng)學生的思維美感，其一是要發(fā)展學生的思維，提升學生的思維品質(zhì)；其二則是引導學生挖掘文本中的思維美。這二者是辯證統(tǒng)一的，并非單向線性關系。

在文學類文本閱讀教學中進行思維訓練，是讓學生在讀懂文本的基礎上跳脫出文本，把文本作為一個客觀真實、宏觀獨立的對象進行分析批評的過程。教師在教學時，可以針對作品中的核心矛盾，作者的創(chuàng)作思路、創(chuàng)作主張等進行提問，讓學生展開討論。下面列舉幾個例子，以求管中窺豹。

《種樹郭橐駝傳》中的郭橐駝這個人物和《莊子》中記載的很多“神人”形象相似，他們雖然身體上有不同程度的殘損，但都身懷絕技。這類“形殘德全”的文學形象，在中國文學作品里比比皆是，在外國文學作品里也屢見不鮮，例如人教版《外國小說欣賞》選錄的泰戈爾《素芭》一文中的素芭這一人物形象，素芭雖然是一位啞女，但她有著美好的品德。教師在講授這類作品的時候，不妨引導學生對這類文學形象背后“形”與“德”的關系進行探討，啟發(fā)學生思考作者為什么要創(chuàng)設“形殘德全”的形象、創(chuàng)設這類形象目的何在、“形殘德全”“形全德殘”“形全德全”“形殘德殘”這四類人物形象在文學作品和現(xiàn)實生活中又有怎樣的矛盾等問題。這樣的思維訓練，對發(fā)展學生的形象思維、邏輯思維、辯證思維，提升學生的思維品質(zhì)很有意義；同時，也能讓學生感受到作者在創(chuàng)作時的思維，領略作品背后蘊藏著的思維美感。

必修下冊第六單元，教材編者把《促織》和《變形記》（節(jié)選）放在了同一課。這兩篇文章，一篇是中國文言小說，一篇是西方小說，將其編排在同一課中是非常大膽的，極富創(chuàng)新性。其實，這兩篇文章的內(nèi)容都是關于“人異化為蟲”的，所以將它們組合為一課也不足為奇。除此之外，兩位作者的創(chuàng)作手法和動機也有相似之處。課文后的“學習提示”寫道：“《促織》中‘求神問卜和‘魂化促織的情節(jié)，帶有某種神秘色彩，要透過這些描寫，把握作品的現(xiàn)實主題，進而體會這一幻想與現(xiàn)實交融的寫作手法獨特的藝術魅力……《變形記》中……閱讀時……思考主人公‘化蟲之后的遭遇，體會作品對社會現(xiàn)實深沉的批判。”如果教師能抓住學習提示中的“幻想”與“現(xiàn)實”這對矛盾，引導學生去思考其辯證關系，體會作者這一創(chuàng)作手法的獨特藝術魅力，進而激發(fā)學生去探索這背后蘊含著的深刻的思想性和批判性的創(chuàng)作動機，學生便能在領略文學魅力的同時，發(fā)展辯證思維和創(chuàng)造思維，提升思維品質(zhì)。

思維美感教學，不僅可以激發(fā)學生細讀文本的興趣，更可以引領他們?nèi)ニ伎家恍┈F(xiàn)實生活中的哲理問題。例如，在教學《赤壁賦》和《蘭亭集序》時，教師可以創(chuàng)設一些有關人生沉浮與生老病死的人生話題，引導學生去討論、去體悟作者是以怎樣的思維方式去應對這些問題的，以此培養(yǎng)學生在面對生活和人生問題時應具備的思維態(tài)度和思維方法。同樣，在《鄉(xiāng)土中國》整本書閱讀教學時，教師不妨引導學生去思考中國人身上的“公”與“私”的矛盾關系，這樣的思維訓練可以幫助學生更好地理解過去的中國，看懂現(xiàn)在的中國，建設未來的中國。

思維美感教學的踐行，是一項復雜而長久但意義非凡的工程。筆者的設想和實踐只是拋磚引玉，以求教于大方之家。

參考文獻

[1]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2017年版2020年修訂）[S].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20.

[2]嚴華銀.論語文教學中思維能力的培養(yǎng)[J].中學語文教學，2021（5）.

[3]教育部考試中心.高考理科試題分析·語文、數(shù)學、英語分冊（2019年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8.

【本文系福建省中青年教師教育科研項目（基礎教育研究專項）“思維美感培養(yǎng)與高中文學類文本閱讀教學關系研究”（項目編號：JSZJ20083）（福建教育學院資助）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