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瑩 唐輝 馬寅悅
摘要:采用家庭親密度量表、簡易應對方式量表和抑郁自評量表對天津市539名高職生進行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男生消極應對方式得分高于女生,城鎮(zhèn)高職生消極應對得分高于農(nóng)村高職生;女生的抑郁情緒得分高于男生;家庭親密度和應對方式對高職生抑郁情緒有預測作用,應對方式在家庭親密度和抑郁情緒間起部分中介作用。最后根據(jù)研究結(jié)果對如何降低高職生抑郁情緒提出一些建議,為促進職業(yè)院校學生心理健康教育提供參考。
關(guān)鍵詞:高職生;家庭親密度;應對方式;抑郁情緒
中圖分類號:G715?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672-5727(2022)05-0068-06
一、引言
抑郁情緒是一種復雜的心理現(xiàn)象,表現(xiàn)為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情緒低落以及反應遲緩等等。近年來,大學生患抑郁癥的比例逐年增加。2020年9月,國家衛(wèi)健委公布了《探索抑郁癥防治特色服務工作方案》,其中明確提出高等院校要將抑郁癥篩查納入學生體檢中,建立學生心理健康檔案,評估學生心理健康狀況,可見國家對抑郁群體的重視?,F(xiàn)有許多關(guān)于大學生抑郁情緒的研究,讓社會對大學生抑郁情緒有了更多的認識和了解。高職生雖然包含在大學生群體中,但他們還是有別于普通本科大學生。高職生的學歷層次低于普通本科生,他們對就業(yè)前景、社會適應方面信心不足[1]。大部分高職生是由于高考成績低才選擇高職院校,他們往往會形成自卑的心理[2]。對就業(yè)的擔憂、對自我能力的懷疑、理想與現(xiàn)實的差異等都會導致高職生出現(xiàn)抑郁等負面情緒[3],這些可能給他們的心理健康埋下隱患。只有進一步了解高職生抑郁情緒的成因,才能提供更適合高職生的心理健康教育。因此,本研究將高職生作為研究對象。
家庭親密度是指個體與家庭成員之間的情感聯(lián)系,是家庭功能的組成部分[4],具體表現(xiàn)為家庭成員之間的愛、和諧和相互支持的關(guān)系,對個體身心健康的發(fā)展至關(guān)重要[5]。高親密度家庭中的個體會出現(xiàn)較低的抑郁、焦慮、壓力等負性情緒,展現(xiàn)良好的社交能力、自信、樂觀等特點[6]。家庭成員間良好的關(guān)系和情感聯(lián)結(jié)有助于降低個體的抑郁情緒體驗。
家庭親密度水平可能會影響個體的應對方式。應對方式是指個體在面臨環(huán)境的要求以及一些情緒困擾時,為適應情境、保持情緒穩(wěn)定所采用的方法和手段??梢酝ㄟ^應對方式量表測量個體在面對變化時采取的兩種應對方式:積極應對和消極應對。積極應對主要包括敞開心扉,傾吐心事,尋求社會支持,而消極的應對方式則表現(xiàn)為逃避、攻擊等[7]。有研究發(fā)現(xiàn),家庭親密度與應對方式呈相關(guān)關(guān)系,具體表現(xiàn)為高家庭親密度的個體更傾向于采取積極的應對方式;相反,家庭親密度水平低的個體更傾向于采取消極的應對方式[8-10]。家庭中成員關(guān)系親密且成員之間相互支持、家庭沖突少的學生,在遇到問題時易采取積極應對的方式。如果家庭成員間常發(fā)生爭執(zhí)或矛盾,或者家庭成員間攻擊和憤怒情緒多,會讓孩子感覺被束縛,產(chǎn)生無力感,遇到問題更容易采取消極應對方式,如自責、回避等。
個體的應對方式又會影響其情緒體驗。當個體遇到挫折或困難時,采取消極應對方式,會體驗到較高的抑郁水平;反之,采取積極主動的應對方式,則其抑郁水平會比較低[11-12]。因此,不同的應對方式對個體抑郁情緒的影響可能是不同的[13]。但對于應對方式是否會在高職生家庭親密感和抑郁情緒中起中介作用目前還不明確。
綜上,本研究采用高職生作為研究對象,將家庭親密度、應對方式和抑郁情緒三個因素放在一起,考查三者的關(guān)系。研究假設(shè):三個因素兩兩存在顯著相關(guān)關(guān)系,家庭親密度和應對方式對抑郁情緒有預測作用,應對方式在家庭親密度和抑郁情緒間起中介作用。
二、研究方法
研究采用方便抽樣,從天津市高職院校中抽取726名高職生進行問卷調(diào)查。共發(fā)放726份問卷,對問卷進行整理和篩選后得到有效問卷539份,有效問卷率為74%。其中,男生220人(40.8%),女生319人(59.2%)。
研究工具采用三個量表:家庭親密度和適應性量表的子量表測量家庭親密度,簡易應對方式量表測量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抑郁自評量表測量抑郁情緒。
三、研究結(jié)果
(一)抑郁情緒基本情況
高職生抑郁情緒總分為(38.16±8.38),根據(jù)量表的標準,轉(zhuǎn)換成標準分后抑郁總分為(47.69±10.47),低于全國常模得分(53分)。無抑郁癥狀的高職生(低于53分)占樣本總量的72.10%;有輕度抑郁癥狀的學生(53~62分)占總樣本數(shù)量的19.60%;有中度抑郁癥狀的學生(63~72分)占總樣本數(shù)量的 6.60%;有重度抑郁癥狀的學生(73 分以上)占總樣本數(shù)量的1.70%。
(二)高職生家庭親密度、應對方式和抑郁情緒得分的人口統(tǒng)計學差異
由表1可知,在消極應對方式上,高職男生的得分顯著高于女生,城鎮(zhèn)高職生得分顯著高于農(nóng)村高職生。在抑郁情緒上,女生的抑郁情緒得分顯著高于男生。
(三)高職生家庭親密度、應對方式與抑郁情緒的關(guān)系分析
1.高職生家庭親密度、應對方式、抑郁情緒的相關(guān)分析
由表2可知,高職生家庭親密度與積極應對方式呈顯著正相關(guān),與消極應對方式和抑郁情緒呈顯著負相關(guān)。積極應對方式與抑郁情緒呈顯著負相關(guān),消極應對方式與抑郁情緒呈顯著正相關(guān)。
2.高職生家庭親密度和抑郁情緒的關(guān)系:應對方式的中介模型檢驗
采用Hayes編制的PROCESS2.16程序中的Model 4,在控制性別、專業(yè)和家庭所在地的情況下,對高職生家庭親密度與抑郁情緒之間關(guān)系的中介效應進行分析。結(jié)果表明(見表3),家庭親密度對抑郁情緒的負向預測作用顯著;當放入中介變量后,家庭親密度對抑郁情緒的直接負向預測作用依然顯著。家庭親密度對積極應對方式的正向預測作用顯著,對消極應對方式的負向預測作用顯著。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對抑郁情緒的預測作用顯著。家庭親密度對抑郁情緒影響的直接效應及積極應對和消極應對中介效應的bootstrap 95%置信區(qū)間的上下限均不包含0,表明家庭親密度能夠直接負向預測高職生的抑郁情緒,直接效應為-0.18,應對方式對在家庭親密度對抑郁情緒的影響中起部分中介作用,總中介效應為-0.14。
四、討論
(一)高職生家庭親密度、應對方式和抑郁情緒的狀況分析
高職男生的消極應對方式得分高于女生,表明遇到事情時,高職男生更常采用逃避、攻擊的消極應對方式,這與已有研究結(jié)果相同。有研究發(fā)現(xiàn),男生比女生較少采用發(fā)泄情緒的應對方式[14]??赡茉趥鹘y(tǒng)的家庭教育中,父母給女生的情感支持和溫暖更多,而對男生的情感支持較少,也不鼓勵男生表達情感,使得男生不善于情感表達,遇到問題更多地采用回避的方式。但也有研究認為,男生更可能采用問題應對方式而不是情緒應對方式[15]。本研究中的消極應對方式主要從情緒的角度來描述應對方式,所以對于高職生應對方式的性別差異還需要多角度地進行考查。
我們發(fā)現(xiàn),城鎮(zhèn)的高職生比農(nóng)村地區(qū)的高職生的消極應對方式得分更高,城鎮(zhèn)高職生更多地采用消極應對方式,這與以往的研究結(jié)果不一致。已有研究發(fā)現(xiàn),在城鎮(zhèn)中成長的學生擁有更多的社會資源、獲得更好的學校教育,會更多采用積極的應對方式[16]。出現(xiàn)這樣的差異可能與本研究調(diào)查的時間有關(guān)。本研究是在去年疫情期間進行的,相對于農(nóng)村地區(qū),城市人口密度高、交通擁堵,更易于病毒的傳播;而農(nóng)村地區(qū)人口稀疏,空氣流通性更好,在物理條件上具有阻斷疫情傳播的優(yōu)勢,相比城市居民,農(nóng)村家庭糧食物資儲備也更多,反而不容易產(chǎn)生焦慮情緒[17]。當時關(guān)于疫情防控的許多負面新聞多集中在城市社區(qū)。因此,從這個角度來說,城鎮(zhèn)高職生面對當時的大環(huán)境更容易產(chǎn)生消極的應對方式。但隨著疫情的好轉(zhuǎn),不同家庭所在地的高職生的應對方式是否會發(fā)生變化,還需要進一步研究。
高職女生的抑郁情緒得分高于男生,該結(jié)果與以往的研究一致[18-20],這種性別差異與很多因素有關(guān)。如女生的情緒敏感性更高,容易多愁善感,容易產(chǎn)生心理沖突。女生的負性自動化思維水平高于男性,容易對事情產(chǎn)生負面評價。也可能是在就業(yè)市場中女生比男生承擔更多的就業(yè)壓力,容易造成女生負面的情緒體驗[21]。
(二)高職生家庭親密度與抑郁情緒的關(guān)系及應對方式的中介作用分析
家庭親密度與應對方式之間存在顯著的相關(guān)關(guān)系。具體表現(xiàn)為,體驗到的家庭親密度越高,高職生越會選用積極應對方式來應對困難,越少使用消極的應對方式。這一結(jié)果與先前的研究結(jié)果一致。由此可以看出,一個高親密度的家庭對孩子在日常學習生活中面臨困難時選擇應對方式還是有一定影響的。家庭親密度越高則家庭情感聯(lián)結(jié)就越高,家庭成員之間互相支持理解,彼此間即使會有一些沖突,也會用積極的方式去解決,因此,高家庭親密度會促使高職生采用積極的應對方式;反之,家庭親密度低的家庭情感交流少、關(guān)系不融洽,在發(fā)生矛盾時用消極的方式去解決問題,并把這種方式帶到日常生活中去,遇到困難時會采取消極的應對方式。
家庭親密度與抑郁情緒之間呈顯著負相關(guān),并能負向預測抑郁情緒水平,表明家庭親密度越高的高職生抑郁情緒就越少,與以往的研究結(jié)果一致。家庭成員之間越親密,在面對困難時會選擇一起解決,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也會與家庭成員訴說,相互安慰,如此一來抑郁情緒水平就會降低;而家庭親密度低的高職生,在面對困難時可能不會與家庭成員進行溝通或溝通很少,當問題無法解決而又缺乏支持時,可能會導致抑郁情緒水平的增加。
中介效應分析發(fā)現(xiàn),應對方式在家庭親密度與抑郁情緒間起部分中介作用。應對方式是導致抑郁情緒的原因之一,而家庭親密度對抑郁情緒的部分影響也通過應對方式來實現(xiàn)。也就是說,家庭親密度低的高職生,可能缺少家庭的關(guān)愛,在生活中容易遇到更多的負面事件,經(jīng)歷的負面事件越多,個體在遇到問題時更容易采取消極的應對方式,抑郁情緒出現(xiàn)的可能性就更大。而家庭親密度高的高職生在遇到問題時更容易采取積極的應對方式,家庭成員之間越親密,父母和孩子的互動也就越多,孩子也會通過父母掌握積極的應對方式,獲得自信心,這樣會使孩子對生活更加積極樂觀,抑郁情緒相應會減少,使得孩子以后會更頻繁地使用積極應對方式去解決問題。
根據(jù)抑郁認知易感性應激模式,家庭環(huán)境、與父母的關(guān)系、父母對子女態(tài)度等都會影響個體抑郁的認知易感性[22]。這種認知易感性包含的內(nèi)容非常多,比如認知偏差、負性歸因、低自尊等。本研究的結(jié)果表明,應對方式也是認知易感性的因素之一,在家庭親密度和抑郁情緒間起到中介作用,擴充了抑郁認知易感性應激模式的內(nèi)容。
(三)建議
結(jié)合調(diào)研結(jié)果,對高職生的心理健康工作,特別是對抑郁情緒的疏導方面提出以下建議:
1. 建立良好的家庭關(guān)系,提高家庭成員間的親密度
許多高職生表現(xiàn)出來的心理問題跟長久的家庭內(nèi)部矛盾、家庭教育不科學有關(guān)[23]。提高家庭親密度可以從保持親子溝通的一致性入手,即父母在觀點、要求、期望等方面一致[24],給予孩子良好的情感支持以增強孩子的解決問題能力;而親子溝通不一致則會增強個體更多的出現(xiàn)負面情緒而較少地去解決問題。在親子互動中,父母應多與孩子進行面對面交流,父母頻繁低頭使用手機的行為會導致孩子感到受冷落[25]。在教養(yǎng)方式上,不使用心理攻擊和體罰,因為這些都會使家庭成員間的親密度體驗降低[26]。
2. 加強家校的合作與溝通
提高家庭親密度水平有助于降低高職生的抑郁水平,但家庭親密度的建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對于已進入高職院校的學生,對其家庭親密度的影響單從學校教育方面難以做出較大的改變,但學校可以承擔宣傳、引導的角色,幫助家長改善、提高高職生與家庭成員間的親密關(guān)系。高職院校學生的家庭背景、家長文化程度、家庭經(jīng)濟情況等各不相同,因此,學校和高職生家長進行溝通的方式可因人而異,但總的方向應該是一致的。要讓家長全方面地了解高職生的心理特點,加強對職業(yè)教育的信任,鼓勵家長參加到家校合作中,并通過各種形式開展活動,如搭建網(wǎng)絡(luò)交流平臺等[27]。家長與學校、教師保持溝通,彼此分擔責任、相互支持,共同促進青少年心理健康發(fā)展。
3.引導學生遇到問題時采用積極的應對方式
鑒于研究發(fā)現(xiàn)應對方式會在家庭親密度與抑郁之間起到顯著的中介效應,這提示我們可以引導和培養(yǎng)高職生學會應用積極的應對方式解決問題。
經(jīng)歷負面的生活事件會使個體容易采取消極的應對方式。因此,在教育工作中,發(fā)掘高職學生的正面經(jīng)歷,如通過努力完成任務、自己擅長的活動、來自他人的肯定等,讓高職生多產(chǎn)生積極、正性的體驗,建立良好的自我評價和自我接納。引導高職生遇到問題無法解決時多向父母、老師或有經(jīng)驗的長輩尋求幫助,獲得較多的社會支持。
在學習上教給學生正確的學習方法和學習策略,幫助學生根據(jù)自己的認知特點制定符合實際情況的學習計劃。對學習結(jié)果的歸因,引導學生進行正面的歸因,如歸因為努力、學習方法等;避免采用消極的歸因,如歸因于能力、運氣等,消極歸因容易造成學生學習動機減弱,形成“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當學生有了良好的學習動機,掌握了適合自己的學習方法,他們在學業(yè)中即使碰到困難,也會積極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和方法,而不是回避、消沉甚至放棄。
在求職方面,有的高職生在求職時出現(xiàn)職業(yè)決策延遲現(xiàn)象,可以引導學生做好長期的職業(yè)生涯規(guī)劃,就業(yè)初期可選擇競爭力較小的企業(yè),以更好地提高職業(yè)技能、增強職業(yè)自信[28]。也可以介紹前幾屆畢業(yè)生的工作經(jīng)歷,讓高職生更全面地了解就業(yè)情況。相同背景群體的經(jīng)驗,特別是成功的經(jīng)驗具有替代性強化的作用,能增強學生的自我效能感,提高個體的信心,促使個體更積極地面對求職中的困難。
對于長期與父母分離、相處時間少的高職生,或者長期處于低家庭親密度家庭的高職生,更要重視他們常采取的應對方式。如果學生常采用消極的應對方式,遇到問題時回避或有攻擊行為,不僅要幫助其解決問題,提高應對問題的能力,還要關(guān)注這類學生的抑郁情緒,建立心理健康檔案并進行追蹤研究。
4.利用心理咨詢技術(shù)進行干預
對于已經(jīng)出現(xiàn)抑郁癥狀的高職生,可以采用一些臨床心理咨詢技術(shù)進行干預。鑒于家庭親密度對抑郁的顯著影響作用,以及應對方式在其中會起到顯著的中介作用,可以更多地考慮使用家庭治療和認知療法等心理咨詢技術(shù)。
家庭治療是以家庭為對象的團體心理治療模式,其治療的焦點是關(guān)注家庭成員的互動關(guān)系上,從家庭的角度去解釋個人的行為和問題。研究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式家庭治療可適用于大學生,并改善其抑郁癥狀[29]。
認知療法是通過改變個體的認知從而改變其情緒和行為的心理治療方法。如引入正念,正念干預會提升個體的心理彈性從而促進抑郁的改善[30]。正念訓練也可以通過提高高職生的心理資本水平,從而降低其抑郁水平[31-32]。
有的高職生對單純的心理咨詢接受度不高,因此,在心理咨詢模式上,高職院校還可以建立指導教師、同輩室友、年級學長三位一體的朋輩心理輔導體系,形成朋輩伴讀、朋輩調(diào)解、朋輩心理咨詢?nèi)铰?lián)動的互助模式,這種模式可以提高心理咨詢的時效性、學生的接受性,并且有利于更多學生的成長[33]。另外,在實際工作中還應注意性別差異。本研究發(fā)現(xiàn),在消極應對方式上,男生比女生使用更頻繁,在抑郁情緒得分上,女生比男生得分更高,這些結(jié)果表明男生與女生的心理特點存在差異。對于男生,著重于讓其正確識別并表達自己的情緒,找到合適的宣泄途徑,而不是否認或回避情緒,并學會分析產(chǎn)生情緒的原因,使其更客觀地看待事情,以降低男生采取消極應對方式的頻率。女生的抑郁情緒水平更高,在教育工作中可以開設(shè)針對女生的心理健康課程,如女性就業(yè)指導講座等,緩解女生面臨的職業(yè)壓力。定期對女生的抑郁情緒進行調(diào)查,掌握女生心理問題的變化并做好預防工作。
綜上所述,家庭親密度和應對方式對抑郁情緒有預測作用,應對方式在家庭親密度和抑郁情緒間起部分中介作用。以后的研究可以在如何更好地引導高職生采用積極的應對方式以及如何疏導高職生的其他負面情緒方面進行探討,為高職生心理健康工作提供更多的有針對性和指導性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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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楊在良)
The Relation between Family Intimacy and Depression among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and the Mediating Role of Coping Styles
CHEN Xue-ying TANG Hui MA Yin-yue
(1.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nd Education, Tianjin 300222, China;
2.Xiqing District Xiyingmen Street Community Work Office, Tianjin 300112, China)
Abstract: To examin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amily intimacy and depression among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as well as the possible mediating role of coping styles, Family Adaptability and Cohesion Scale-Chinese Version, Simplified Coping Style Questionnaire and Self-rating Anxiety Scale are used to do a survey of 539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in Tianjin.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negative coping style scores of higher vocational boys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higher vocational girls, the negative coping style scores of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from urban areas was higher than that from rural area. (ⅱ) The depression scores of higher vocational girls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higher vocational boys. (ⅲ) The family intimacy and coping styles could predict the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depression. Meanwhile, coping styles were partially mediated the effect of family intimacy on depression among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This article proposes some strategies to reduce the depress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to provide the references for mental health education among the vocational students in future.
Key words: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family intimacy; coping styles; depress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