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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聲品色”活動對清代戲曲文化的影響

      2022-11-05 10:47:49溫顯貴成文露
      音樂文化研究 2022年1期
      關(guān)鍵詞:文士品評梨園

      溫顯貴 成文露

      內(nèi)容提要:“選聲品色”是清代戲曲活動中一個極具文化特色的內(nèi)容。它來源于中國古代的人物品鑒傳統(tǒng),發(fā)展至清代,品題優(yōu)伶隨著戲曲的繁榮而成一時之盛,并且男旦成為被品評的主要對象。這種評品最開始是為了娛樂消遣,至清代中后期則功利性凸顯,關(guān)注者越來越多,出現(xiàn)了大量的梨園花譜。“選聲品色”對伶人的市場身價、文化素養(yǎng)提高、社會地位提升都產(chǎn)生了極大影響,同時加劇了伶人的內(nèi)部分層。另一方面,改變了卷入其中的文士們的娛樂生活、交際范圍、創(chuàng)作激情和經(jīng)濟利益。它見證了清代戲曲的發(fā)展過程,直接影響到清代戲曲的社會地位、傳播范圍、消費市場、角色系統(tǒng),值得深入探討。

      隨著晚明社會環(huán)境和政局的變化,原本養(yǎng)在富戶豪族的家樂紛紛解體,“演員從家班游離出來走向民間”,職業(yè)戲班進一步發(fā)展壯大。到了雍正時期,劇壇“成為民間戲班的天下”。加上康熙、乾隆等統(tǒng)治者對社會經(jīng)濟、禮樂制度的管理,對戲曲的極力提倡,招徠大班伶人來京獻藝,共同促進了清代戲曲的極大繁榮,使得一時間出現(xiàn)了“京師歌伶甲于天下”的局面。當時“中國各地戲園林立,而北京一隅倍極隆盛”,“天津、上海、漢口等處之戲園,大半終歲開演”,有的戲園甚至“晝夜兼演,永不休息”,戲園平均“演劇之時間至多七八小時”。這些無疑為上自王公大臣、下至販夫走卒的各個階層民眾觀劇提供了便利條件。戲曲作為一種全民性的娛樂方式,豐富了人們的業(yè)余生活和精神世界,而當時的文人們不僅喜愛觀看舞臺上表演的戲曲,還熱衷于品評舞臺之上戲曲表演者尤其是乾旦的外貌體態(tài)、性情風致等,這為清代梨園行業(yè)帶來了一股熱烈而具有文藝意味的品評風潮。這種風潮可稱之為“評花”“選聲品色”。

      一、“選聲品色”活動的始末

      中國的人物品鑒傳統(tǒng)由來已久,早在漢代,就通過察舉和評議來確定選官用官的人才;魏晉時期,名士品評帶有欣賞玩味意味而進入審美范疇;到了唐宋,官妓興盛帶動品妓文學(xué)的發(fā)展;發(fā)展至清代,品題優(yōu)伶隨著戲曲的繁榮而成一時之盛。男旦相比于梨園其他角色更容易得到文士的青睞,因而成為被品評的主要對象。

      文士品評伶人,最開始不過是為了娛樂消遣,順便借此炫耀自己的才華。但現(xiàn)實情況是,男旦一經(jīng)品題,身價驟漲,文士的風雅之舉變成了宣傳伶人的絕佳廣告。在這樣的情況下,越來越多的伶人渴求被品評,也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品評隊伍當中。同時期印刷業(yè)的發(fā)展,方便了品評之作被刊刻出售而流播到更廣闊的范圍,使得文士不僅可以通過撰寫花譜獲得經(jīng)濟上的來源,也可以憑借品花帶來的名聲獲得社會資源,前者對寒士而言無疑是雪中送炭的好事,后者對名士來說也不失為一樁劃算的買賣。發(fā)展到清代中后期,原來單純的品鑒消閑變成了功利性的活動,引來更多人的關(guān)注,一般大眾也可借品花活動了解梨園男旦業(yè)。所以,品花在清代不僅得到文士的熱捧,也受到了普通百姓的歡迎。

      (一)“選聲品色”活動的興起

      “品”即品評、品鑒,“花”是指戲曲中的旦角,“品花”就是品評梨園旦角,清人以花比伶,借花的形貌品格來描摹旦角的色藝品性。雖然中國戲曲早在宋元時期就已經(jīng)形成了系統(tǒng)的表演藝術(shù)形式,但對演員的品評直到清代才流行起來。這與戲曲在清代的興盛發(fā)展分不開,也與中國早已有之的品鑒傳統(tǒng)相呼應(yīng)。

      戲曲的誕生極大豐富了人們的娛樂生活,也填補了空虛的精神世界,這種老少皆宜、雅俗共賞的娛樂方式在清代進一步發(fā)展,這不僅是宋元以來長期積累的結(jié)果,也與清代政治經(jīng)濟密切相關(guān)。張次溪對此談道:

      戲劇一道,有清一代為最盛。蓋清室來自漠野,目所睹者皆殺伐之事,耳所聞?wù)呓詺⒎ブ?,一聆夫和平雅唱、詠嘆淫佚之音,宜乎耽之、悅之。上以此導(dǎo),下以此應(yīng)。于是江南各地梨園子弟相率入都。

      張氏認為清代建朝經(jīng)歷了太多的殺戮血腥,人們急需平緩柔和的方法彌補曾經(jīng)的創(chuàng)傷,而戲曲正好滿足了這種需求。再加上統(tǒng)治者對戲曲的喜愛和引導(dǎo),吸引了江南各地的伶人涌入京師,極大促進了戲曲的發(fā)展。同時,明清易代使得晚明家班解體,原本養(yǎng)在豪門富戶的家樂藝人被迫散落民間,繼續(xù)謀求生存。他們的“橫空出世”為職業(yè)戲班的發(fā)展注入了活力,也成為戲曲在清代逐漸興盛的重要催化劑。多方因素共同促成“有清戲曲,遠邁前朝”的繁榮局面,為普通大眾觀劇提供了便利,也為文士等人品花創(chuàng)造了條件。

      雖然品花在清代大為流行,但品鑒并不是清人的獨創(chuàng)。錢穆曾說“中國論人必重品,尤要者為君子小人之辨”“中國稱人物,物者,即品評義”,他將此傳統(tǒng)追溯至《漢書·古今人表》,“分人為上中下三品,每品又各分上中下,共九品”,而這就是當時選拔人才的依據(jù)。魏晉時期,“出現(xiàn)了大量對人物形貌、風度、氣質(zhì)、言談等方面美的評論”以及對山水自然的美的鑒賞,此時品評的功利性已經(jīng)過渡為純粹的藝術(shù)審美。到了唐宋,品鑒對象的范圍擴大到詩、畫、植物、古玩等。發(fā)展至明代,品鑒活動已經(jīng)融入了士人生活,當時的文人雅士不僅品題書、花、茗、香、琴、石等物象,還興起了對女色的品評,并延續(xù)至清代,由此開啟了清人一發(fā)不可收拾地選色品聲的風氣。

      關(guān)于品花何時興起,目前還沒有一個準確的時間,但毋庸置疑的是,早在明代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品評妓女的活動。明人潘之恒在《蓮臺仙會敘》里記載了隆慶庚午年(1570)金壇曹大章邀請吳伯高、梁伯龍等社會名流舉行蓮臺仙會,品藻諸妓,成為一時盛事。類似的品評妓女活動,在明代非常多見,這應(yīng)該是品花的萌芽。當時的名妓多兼唱戲曲,余懷在《板橋雜記》中多有記載,如明末清初的尹春“專工戲劇排場,兼擅生、旦”,顧媚被“時人推為南曲第一”,馬嬌“知音識曲,妙合宮商,老伎師推為獨步”。正如張岱所言:“南曲中,妓以串戲為韻事?!彼云芳伺c品優(yōu)并不能完全分開,品優(yōu)何時從品妓當中分離出來卻不得而知,只能說明末清初的品妓是向梨園品花的過渡。目前較早明確品評伶人的記載,以明末清初吳偉業(yè)的長篇歌行詩《王郎曲》為代表,原文部分摘錄如下:

      王郎十五吳趨坊,覆額青絲白皙長。孝穆園亭常置酒,風流前輩醉人狂。同伴李生柘枝鼓,結(jié)束新翻善財舞。鎖骨觀音變現(xiàn)身,反腰貼地蓮花吐。蓮花婀娜不禁風,一斛珠傾宛轉(zhuǎn)中。此際可憐明月夜,此時脆管出簾櫳。王郎水調(diào)歌緩緩,新鶯嘹嚦花枝暖。慣拋斜袖卸長肩,眼看欲化愁應(yīng)懶?!鎴@子弟愛傳頭,請事王郎教弦索。恥向王門做伎兒,博徒酒伴貪歡謔。君不見康昆侖、黃幡綽,承恩白首華清閣。古來絕藝當通都,盛名肯放優(yōu)閑多?王郎王郎可奈何!(王郎名稼,字紫稼,于勿齋徐先生二株園中見之,髫而皙,明慧善歌。今秋遇于京師,相去已十六七載,風流儇巧,猶承平時故習。酒酣一出其伎,坐上為之傾靡。余此曲成,合肥龔公芝麓口占贈之曰:“薊苑霜高舞柘枝,當年楊柳尚如絲。酒闌卻唱梅村曲,腸斷王郎十五時?!?

      “王郎”即明末清初著名昆旦王紫稼,根據(jù)跋語推測,此詩大概作于順治十一年(1654),描繪了王郎的外貌體態(tài)、演唱技巧、表演特點等。清代此后的品題基本延續(xù)了這種品評思路而又各自增添新的內(nèi)容,與傳統(tǒng)的品鑒有所區(qū)別。因為此前的品評對象在傳統(tǒng)觀念中都是高雅的,無論是具有獨特品格氣質(zhì)的人,還是代表雅致文化生活的植物器皿,無不顯示中國古代文人逐雅驅(qū)俗的心態(tài)。而清人則偏向于品評社會地位非常低下的倡優(yōu),使得原來高高在上的“品雅”變成接地氣的“品俗”。這種轉(zhuǎn)變與清代戲曲的繁榮分不開,是漢代以來人物品鑒的特殊發(fā)展,同時也傳達出中國古代由功利走向?qū)徝肋M而變?yōu)閵蕵返钠疯b理念。

      (二)“選聲品色”活動的結(jié)束

      清人品花發(fā)展到清代中后期,以梨園花譜的大量出現(xiàn)為標志形成熱潮。從乾隆五十年(1785)第一本花譜《燕蘭小譜》開始,嘉慶、道光、咸豐、同治、光緒、宣統(tǒng)等時期陸續(xù)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花譜,再加上頻繁評定的梨園花榜和文士題贈伶人的作品等,共同記錄了清代品花的發(fā)展軌跡。到了清末,外寇入侵,政局動蕩,整個社會形勢都變得不安起來,人們的娛樂方式也因此受到影響,品花活動更是因此而衰落,以至于“迄于甲辰(1904)貢舉悉罷,菊榜亦絕,不及十年而國變矣。建國元年,橫被厲禁,而優(yōu)人與士夫始絕”。雖然梨園花榜隨著科舉制度的廢除而消歇,民國建立后對優(yōu)伶的禁令更甚,但品花在實際生活中并沒有立刻完全消失,陳紀瀅曾經(jīng)記載:

      民國元二年間,北京各界舉行菊榜(就是票選名伶),結(jié)果狀元朱幼芬、榜眼王蕙芳、探花梅蘭芳。三個人都是后進,當時菊壇趨勢,一如現(xiàn)在之提拔年青人。

      民國二年(1913)仍然評選菊榜,說明品花活動延續(xù)到了民國初年;從參與者包括“北京各界”來看,當時品花的規(guī)模非常大,甚至遠超清代。民間社會罔顧官方禁令而熱衷于品花,可見品花對當時的民眾依舊具有極強的吸引力。梨園品花正是憑借自身的影響力,得到廣泛認可,從而在娛樂世界馳騁了兩百多年,直到民國以后才偃旗息鼓。

      二、“選聲品色”活動的影響

      清代梨園品花作為當時流行的一種娛樂活動,對伶人、文士以及戲曲都產(chǎn)生了很大影響。

      (一)對伶人的影響

      作為品評對象,伶人受品花影響無疑是多方面的,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四點。

      1.增加伶人的市場身價

      品花對伶人的首要影響就是增加他們的市場身價。在廣告業(yè)欠發(fā)達的清代,文士的品評對伶人來說就是最好的宣傳手段,無論是舞臺上表演的伶人,還是私寓里侑酒應(yīng)局的小旦,只要得到文士的品題就相當于在戲曲界標注了廣告宣傳語,于是就能在圈子里提高知名度,例如“艷仙、如秋、蓉秋、楞仙、紉仙、秋芬、梅卿等皆名重一時,咸經(jīng)予品題焉”,名聲遠播就意味伶人的市場身價隨之水漲船高,所謂“一經(jīng)品題,聲價何止十倍”。所以伶人非常期待被評,甚至有的還走下戲曲舞臺而周旋于文士的宴席酒桌上主動乞題,其實都是希望品題增價。

      然而身價大漲之后,伶人脫籍的代價也更高。雖然清代官方下令廢除樂籍制度后,“樂戶們在名義上終于獲得人身自由。但在實際生活中,已經(jīng)延續(xù)千年的習慣和理念不會因為一項制度的廢除而有太大的變化。由于各方的需要,‘樂戶’名亡實存地游走服務(wù)于官府和民間,因此也使得官樂民存”,戲曲藝人仍隸屬于不同的民間戲班,人身關(guān)系受制于戲班主人。伶人想要放棄本業(yè)、脫離戲班就必須交納贖身費,名伶無疑需要更高的代價?!稌也ā酚休d:“小蘭,姓蕭氏,字者香,年十六,揚州人?!厣粕辖成?,某生甚眷戀之。其脫籍也,為之醵金。聞以數(shù)千計,亦可想見其聲價矣?!弊髡邚牧嫒诵√m脫籍需要數(shù)千金推測他的身價之高,反過來,那些有名氣的伶人脫籍的贖金更高,例如韻香花費三千金才得脫籍,富豪汪韶九花九千金為壽兒脫籍,還有的伶人如妙珊、霞芬因湊不夠錢而脫籍未果。由此可見,身價高對伶人而言是一把雙刃劍,既為他們掙了光彩和財富,同時也為脫籍帶來障礙。

      2.熏染伶人的文化素養(yǎng)

      受文士青睞的伶人不僅具有姿色,一般還有一定的才藝,但這是他們?yōu)榍笊娑焖倥囵B(yǎng)的結(jié)果,層次較淺。文士與伶人接觸以后,將自己滿腹的才華與詩情吐露給他們,有時還相互切磋詩詞歌畫,無形中對伶人作了一番文學(xué)藝術(shù)的指導(dǎo)。當伶人想成為更高層次、更受歡迎的戲曲演員時,就會主動結(jié)交文士,例如“采芝喜交名士,不樂與富貴人近”;“朱素云善飲、工書,所交多知名士”;吳金鳳甚至“以名士自命,比之修竹”,類似的例子比比皆是,逐漸將文士的審美情趣傳遞到伶人身上,成為他們精神生活的一部分。

      很多伶人在與文士的交往過程中確實取得了效果,例如小云、妙云“皆能從文士游,入其室無綺羅薌澤習氣”;萬磐芳“有超塵絕俗之概,穿云裂石之音,一顧傾城,可當名士”;劉桂林“喜書史,能舉業(yè),亦善畫蘭,骎骎乎有文士之風”,連文人都“以文士待之”。伶人有了文士的指導(dǎo),加上他們主動向文士靠近,對藝術(shù)的體會就更深刻。發(fā)展到清末民初,“京中名伶多才多藝者,頗不乏人,朱蓮芬工書,朱素書亦工書,姜妙香精繪事”,后起的梅蘭芳也跟著名伶學(xué)畫,景善堂蘭元能彈琵琶,“是皆以一技鳴者”,連沈太侔都自覺慚愧。此時,伶人已經(jīng)不是被輕看的玩物,而是以一種有才情、有氣質(zhì)、有涵養(yǎng)的人物形象受人尊敬和追捧,例如桐仙“好從諸文士游,諸文士亦樂與之游”,春華張芷荃善弈工書,妙識聲律,竹肉齊陳,意態(tài)嫻幽,與他言談令人忘倦。伶人在文士的帶動熏陶下,有選擇地結(jié)交氣韻卓絕、涵養(yǎng)深厚之人,放棄謀生技能的淺層次而自覺追求藝術(shù)價值的體驗,文化素養(yǎng)也隨之提高。

      3.提升伶人的社會地位

      一直以來,伶人都處在社會的最底層,鄙屑卑賤。然而,經(jīng)過清人品評宣傳以后,伶人知名度和身價都提高不少,因之可以獲得更多的經(jīng)濟財富。據(jù)記載,小旦尤其是名伶的收益非常高,徐桂林十四歲來京城,五年以后就“擁萬金以歸”,翠香“一二年間,為其師賺四五萬金”,《燕京雜記》甚至認為京師優(yōu)童色藝甚絕者“歲入十萬”。這不僅意味著他們生活境遇的改善,最終也會帶來社會地位的提高。《金臺殘淚記》曾描寫了這樣一件事:

      嘉慶間,御史某車過大柵欄,路壅不前。見美少年成群,疑為旦色。叱之。群怒,毀其車。今大柵欄,諸伶之車遍道,幾不可行。

      嘉慶年間的美少年因被疑為旦色就遭到官吏訓(xùn)斥,而不久之后的道光時期則發(fā)生了重大轉(zhuǎn)變:伶人的行車占領(lǐng)了大柵欄?!秹羧A瑣簿》也有類似記載:“聞昔年伶人出入皆軒車駿馬,襜帷穴晶,引馬前導(dǎo),幾與京官車騎無辨。”伶人從之前上街被人訓(xùn)斥到風光出行,已經(jīng)逐漸被世人接受和認可,而受到更多人的追捧,例如桂喜“以色藝傾動都人士”,“一時游俠子弟競飾廚傳,積金錢愿納交,惴惴然惟恐不得”,一年之間就掙得四五萬;蜀伶陳渼碧因“色藝傾都下”,收入資累巨萬,置產(chǎn)造屋,裝飾華美,就連士夫巨賈也“以不得入其室為恥”。光緒年間,甚至有人認為“不識優(yōu)伶,安得名士”,伶人的主體地位不斷加強。一系列的觀念改變與文士的品題不無關(guān)系,伶人與文士的親密接觸,使得文士對他們的好感度增高不少,加之不斷的宣傳鼓吹,世人潛移默化地受此影響,也對伶人另眼相待,正如姚華所說“有清一代,優(yōu)人之所擅,雖所操至賤,享名獨優(yōu)”。

      但是,即便獲得了再多的物質(zhì)財富,有的伶人對于所從事的優(yōu)伶業(yè)多少還是心有不甘,所以在掙得巨資、脫離樂籍以后便尋求新的生活方式,寶善堂李全寶就是典型代表。他因家貧被賣入梨園,出師不數(shù)年,載二萬金歸,購置田產(chǎn),甘愿過著布衣粗食的農(nóng)民生活??梢?,財富的誘惑對于有些伶人來說終究敵不過世俗等級觀念的桎梏。倫明曾說:“向時優(yōu)與倡同賤,今則尊敬過師儒矣?!彪m然略顯夸張,但卻證實了清代伶人的社會地位確實得到了很大提高。

      4.加速伶人的內(nèi)部分層

      古代伶人的文化水平普遍較低,幾乎都不識字,對劇情人物的理解也不到位,只能靠口傳身教來延續(xù)表演,所以有人說“伶工有經(jīng)驗無智識”,但文士品花卻改變了這一現(xiàn)狀。文士對觀劇賞曲的講究高于一般觀眾,對演員的要求也更嚴格,所以在與伶人交往的過程中,不僅品評他們的色藝,還會不時指點文學(xué)藝術(shù)和音律表演方面的技巧,使伶人的眼界和領(lǐng)悟力都有提高,演藝水平也跟著進步。然而,品花的殘酷競爭使得少數(shù)色藝俱佳的伶人才有此待遇,更多的只能從戲曲老師那里學(xué)到表演方式而悟不出精髓,水平自然隔了一個檔次。

      得到文士指點的伶人做出改變后更加出色,而那些不曾享受此待遇的伶人則原地踏步,隨著前者的不斷進步,名伶和普通演員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優(yōu)秀者更加優(yōu)秀,平凡者則繼續(xù)平凡,最后被淘汰出局,于是就造成他們的內(nèi)部分層更加明顯。這對伶人來說或許是不得不面對的殘酷現(xiàn)實,卻是戲曲藝術(shù)不斷發(fā)展進步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因為“任何藝術(shù)的精致化,都是對藝術(shù)生命的延長”,伶人的內(nèi)部分層是戲曲演員內(nèi)部結(jié)構(gòu)精致化和優(yōu)化的表現(xiàn),而“在一切商業(yè)化的環(huán)境中,個體間保持較大差異對于整體是有利的,它增加了整體結(jié)構(gòu)層次的豐富性。演員演出水平、收入等方面的差距”最終有利于戲曲藝術(shù)的發(fā)展。

      當然,品花對伶人產(chǎn)生的影響絕不僅限于此,常常會輻射到他們的表演風格、特點等,例如安樂山樵品評陳金官“雖曲藝未能精熟,而聲容真切,罕肯依樣葫蘆,不患其不日進也”,以此種方式對他寄予厚望,激勵并督促他提升技藝;品評于三元“狀鄉(xiāng)里婦人,神情逼肖”,他“嗣后嬌癡謔浪,無不與‘村’字暗合”,可見三元被品之后形成了固定的表演特點;等等。這些雖是個別行為,但足以說明品花對伶人的影響十分廣泛,在具體分析伶人行為的時候需要特別注意。而對所有的演員來說,對他們的影響更在于激化了這一行業(yè)的競爭性,促使他們更努力地提高演技和內(nèi)涵。

      (二)對文士的影響

      文士掌握了品花的主動權(quán),也在這個過程中深受影響,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四個方面。

      1.豐富文士的娛樂生活

      清人的娛樂生活雖然遠不如現(xiàn)代豐富,但也包括歲時節(jié)日廟會、百戲、游藝與賭博等形式,而戲曲無疑是最受歡迎的全民性娛樂方式。與一般人不同,文士對娛樂的要求更高,在此之外還追求精神層次的愉悅。品花作為戲曲催生出來的娛樂方式很受文士歡迎,不僅契合他們較高才品學(xué)識和鑒賞能力的特質(zhì),還符合他們風流灑脫、雅逸自適的性情,成為文士兼顧娛樂與炫耀才華的一種方式。所以,文士們經(jīng)常流連歌館戲園,一邊享受著耳目聲色之娛,一邊又得意于品花展現(xiàn)出來的才情雅趣。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成為高高在上的掌權(quán)者,左右著伶人未來的命運,因而使虛榮心與優(yōu)越感得到極大滿足,心理與精神上也感受到寬慰。于是,品花這種無傷大雅的品評不僅讓文士獲得快樂,也最能表現(xiàn)文士階層固有的才情與風流,極大豐富了他們的娛樂生活。

      2.擴大文士的交際范圍

      品花對文士個人而言只是一種娛樂消遣方式,當遇到志同道合的同好時,就變成了彼此交流、互通信息的橋梁。無論是筵席宴飲間的口頭品題,還是撰寫花譜后的相互交流,抑或是梨園花榜的眾人品評,品花都是多位文人共同參與的群體性活動??梢哉f,品花是文士交際的一種輔助手段,他們在言笑歡談間分享了彼此的審美品位,也黏合了相互間的情誼。

      尤其是品花作譜更能體現(xiàn)文士的交際目的,在當時品花風潮十分流行的情況下,花譜的“基本目的在于追求賞心悅目而不是真實或任何思想的深度,讓文體去傳達一種流行的幻想而贏取盡可能廣大的興趣相似的讀者群”。因此,為了引起更多人的關(guān)注和搶占更大的圖書市場,花譜作者一般都會強調(diào)自己品評之用心和公正,但又會十分謙遜地表示限于見識,對伶人的選錄難免有遺珠之憾,“尚望他山之助”。這樣做表面上是出于謙虛而期望有人彌補自己花譜的不足,實際上是想“博知音一粲”,以便結(jié)交更多的同路中人,從而達到擴大交際的目的。這種以文字和書籍為橋梁,來打通和擴展人際關(guān)系的做法,可算得上是迂回緩沖而不失體面的行為。

      3.激發(fā)文士的創(chuàng)作激情

      一般而言,文人的創(chuàng)作分為學(xué)術(shù)論著、詩詞歌賦、雜記散文等,而品花又激發(fā)他們產(chǎn)生新的類型,即品花之作,包括題贈、花譜以及品鑒伶人的其他文字。對文士來說,與伶人交往是一種新的人生體驗,他們不需要故作清高,也不需要向誰討好,可以在非常放松的環(huán)境下表達自己對于藝術(shù)的看法,于是即興創(chuàng)作了大量品評伶人的題贈作品。對伶人而言,文士是幫他們提高知名度的貴人,所以經(jīng)常主動乞題,希望獲得成為名伶的通行證。這也極大激發(fā)了文士的創(chuàng)作熱情,促使他們不得不完成為伶人品題或立傳的“任務(wù)”,而為了炫耀才華,他們都會盡心盡力,所以品花之作的質(zhì)量也不會太差。更重要的是,文士品花并不是孤軍奮戰(zhàn),而是有一群同道中人相互支持,且視此舉為風流雅事,秘不示人的品花作品也能受到同好贊賞,由此帶來的滿足感和成就感迅速紓緩了科舉失意的苦悶情緒,讓他們有信心、有激情去創(chuàng)作更多的品題類作品,為后人留下了華麗不失真實、多情不顯艷冶的珍貴梨園史料。

      4.為文士帶來經(jīng)濟利益

      這一點主要針對撰寫花譜的文士而言。花譜的文士品花付諸文字的產(chǎn)物,當它被刊刻出版在圖書市場售賣流通后,經(jīng)濟價值進一步凸顯,并隨著讀者的熱捧而進一步發(fā)酵。以至于書坊主都競相出版花譜,而“倉促付梓”的背后其實是商業(yè)競爭的推動,文士作為花譜作者當然也可以分一杯羹。雖然現(xiàn)在無從知曉文士究竟從中獲利幾何,卻不能否認品花給他們帶來了經(jīng)濟利益的事實。不僅如此,隨著花譜傳播范圍的擴大,也附帶宣傳了作者的品位和名聲,這對他們結(jié)交其他文士大有裨益,甚至成為獲取社會資源的一種途徑。所以,看似不起眼的花譜卻能帶來不一樣的利益,這也許就是文士愿意撇下身份加入到品花作譜隊伍中的原因之一吧!

      除了書坊主付與的稿費,文士有時還能收獲伶人的酬贈,《丁年玉筍志》就記載了這樣的事:蕊珠舊史為伶人桐仙作傳后,桐仙與小桐合作黃荃徐熙派蘭竹盆石小幅相酬,并說“此鄭榮潤筆金錢花也”。雖然并不是直接以酬金相報,但也說明當時確有伶人付給文士潤筆費的做法。由此可見,品花給文士帶來了一定的經(jīng)濟利益,雖然可能并不多,大多數(shù)人不屑于此,但對寒士卻是可喜的收入。

      (三)對戲曲的影響

      品花不僅與文士和伶人密切相關(guān),還給其依托的戲曲帶來了一些影響,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四個方面。

      1.提升戲曲的社會地位

      戲曲在古代社會被視為小道末技,只有那些出身低賤的貧苦人家才愿意從事此行業(yè),而品花的流行在無形之中改變了這一現(xiàn)狀。文士品鑒伶人時還經(jīng)常針對戲曲本身發(fā)表議論,為戲曲正名,例如安樂山樵品評張發(fā)官后感嘆“梨園雖小道,而狀古來之忠孝奸頑,使之感發(fā)懲創(chuàng),亦詩教也。詩人之感,在士大夫;梨園之感,及乎鄉(xiāng)童村女,豈曰小補之哉”,因戲曲被視為“小道”而鳴不平,突出其教化功能。

      而伶人收益頗豐也吸引一大批后來者加入其中,華胥大夫在《金臺殘淚記》中論述:“《燕蘭小譜》所記諸伶,大半西北。有齒垂三十推為名色者,余者弱冠上下,童子少矣。今皆蘇、揚、安慶產(chǎn),八九歲?!浩鋽?shù)至二三千金不等,蓋盡在成童之年矣。此后弱冠無過問者。自乙巳至今,為日幾何,人心風俗轉(zhuǎn)變?nèi)舸?”伶人出師出名的年紀比之前早了許多,與品題增價不無關(guān)系,作者雖因此而感嘆人心風俗有變,卻從側(cè)面說明戲曲受到的偏見逐漸淡化,更多人愿意將自己的孩子送入戲曲行業(yè)當中。此舉雖然不一定很快提高戲曲地位,但從業(yè)隊伍的壯大必然會帶來固有觀念的變化,進而使人們對戲曲產(chǎn)生新的認識。

      為戲曲溯源也是提高其地位的一種表現(xiàn)。小鐵笛道人在《日下看花記》自序里說:“自偽伎興而聲容競爽,由來舊矣。唐有雅樂部。宋時院本始標花旦之名,南北部恒參用之。”認為樂部的歷史非常悠久,而唐宋以來尤其普遍;姚華在《增補菊部群英》跋語中道:“古工師皆瞽人。其奏也樂,其節(jié)也舞,其聲也詩,其容也禮?!?jié)奏聲容之美,于人也普矣?!笨甲C古工師的表演,甚至將此與風雅頌相類比,淵遠流長。而近人顧頡剛則認為“戲劇之興,源于巫覡。上古之世,用在悅神。其后流為俳優(yōu),漸以娛人”,將戲曲的誕生推向更久遠的時期。他們試圖從歷史的角度為戲曲正名,并以先行者的身份引導(dǎo)人們摒棄固有觀念,重新認識具有悠久歷史的戲曲行業(yè),這無疑對戲曲地位的提高起到了作用。

      2.擴大戲曲的傳播范圍

      品花雖是對伶人的品評賞鑒,但也會提及戲曲劇目、演出等情況,它的流行便在無形中擴大了戲曲的傳播范圍。品花者多是進京科考的外地人,不管是高中為官還是名落孫山,他們遲早要離開京城,而觀劇品花的嗜好卻被帶到京城以外的其他地方,這就直接促進了戲曲的傳播。更多的則是通過花譜來實現(xiàn),花譜作品所記錄的戲曲的劇目名稱、角色行當、表演風格等,為花譜閱讀者提供了很多關(guān)于戲曲的有用信息,于是在花譜被出版銷售后,戲曲就被傳播到更遠、更廣闊的范圍。所以,“北京品優(yōu)文化經(jīng)由文人書寫,透過出版活動、商業(yè)傳播、人口流動等管道,往其他地域、階層輻射”,戲曲也在這個文化擴散過程中逐漸擴大了傳播范圍。

      傳播范圍的擴大意味著觀眾數(shù)量的增多,于是對演員色藝以及戲曲表演的要求也更高,1901年的《消閑報》記載:“滬上各梨園自去年本社肇開菊榜而后,剔選角色,排演新戲,無不色色認真。加以今年各家俱彼此較及短長,以故益形整飭?!笨芍坊ㄖ?,戲曲行業(yè)的競爭更明顯,所以各戲班排戲演戲必須更加認真,才不至于遭到行業(yè)淘汰。這不僅促使伶人整體水平有所提高,也有利于整個戲曲行業(yè)的進步。

      3.拓展戲曲的消費市場

      品花的流行與戲曲的繁榮分不開,而品花群體又在一定程度上為戲曲拓展了消費市場。品花者想結(jié)交伶人就會經(jīng)常光顧戲院或私寓,出入這些場所需要交付一定的費用,雖然一般平民出得起觀劇之資,但招邀侑酒之伶所需要的車飯錢、侑酒費卻非常高,甚至有的“達觀大估及豪門貴公子挾優(yōu)童以赴酒樓,一筵之費動至數(shù)百金,傾家蕩產(chǎn),敗名喪節(jié)”,一般人難以承擔,只有豪客和部分文士有此財力,而豪客的真正目的是狎優(yōu),只有文士才是想要深入了解戲曲和伶人的消費者,而且他們會通過品花來宣傳戲曲和伶人,以自己的眼光和品味來引導(dǎo)更多民眾觀劇。這樣,在文士品花熱潮的帶動下,吸引了一大批人成為戲曲的消費者,無論是走進茶樓戲院看戲,還是逛堂子打茶圍,都將為戲曲藝術(shù)注入一定的經(jīng)濟支持,為能為伶人爭取更多的表演和出場機會,這對擴大戲曲的消費市場無疑具有重要作用。

      4.影響戲曲的角色系統(tǒng)

      戲曲在宋元時已形成了生、旦、凈、末、丑五類角色。據(jù)明人徐渭《南詞敘錄》記載,此后又增加了“外”和“貼”兩種:“外,生之外又一生也,或為之小生。外旦、小外,后人益之。貼,旦之外貼一旦也?!笨芍诿鞔灿衅叻N角色,生、旦兩類占有更重要的地位。到了清代,文士最看重的是小旦和小生,品題之后使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尤其是侑酒應(yīng)局或出席各種交際場合,使他們的曝光率更高,“反映到演出中,是小旦、小生戲份的增多,舞臺號召力的增強,一切使得他們在角色系統(tǒng)中占據(jù)重要位置”,以至于乾嘉年間的劇壇風行“三小戲”(小生、小旦、小丑),小旦尤受歡迎,甚至清末民初一般只有“兩小”(小旦、小丑)或“三小”戲,這雖然是戲曲角色發(fā)展的內(nèi)在要求,也跟清代品花活動的盛行有密切關(guān)系。

      文士為旦腳即席題贈、撰寫花譜、評定花榜等品花活動,不僅對個別伶人提高了知名度和身價,還對整個旦腳行當起到了一定的宣傳作用。當時“旦角著稱者殆難縷數(shù),以當時各堂弟子無不應(yīng)召侑酒,色與藝并重,故習青衫與花衫者最多”,所以無論人們對所品之“花”了解與否,都會對品花活動有所耳聞,這股娛樂界的風潮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們也參與其中。以至于旦腳比其他任何一個行當?shù)难輪T的身價都高,也因此而斂聚了更高的人氣,從而吸引更多少年(多是被家人賣給戲班)投身旦行,使得梨園的發(fā)展有足夠的后勁,活躍了戲曲娛樂市場。

      ①程宇昂:《明清士人與男旦》,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第176頁。

      ②同①,第174頁。

      ③[日]辻聽花:《菊譜翻新調(diào)——百年前日本人眼中的中國戲曲》,浙江古籍出版社,2011,第14頁:“圣祖(即康熙帝)即位,帝極英邁,厘制度,典禮樂,更好劇曲,曾將洪昉思之《長生殿》、孔東塘之《桃花扇》兩傳奇在宮禁排演,洪、孔因之名震海內(nèi)。帝又有時蒞廣和樓(今北京前門外肉市)觀劇,其頒賜之戲聯(lián)曰:‘日月燈,江海油,風雷鼓板,天地間一番戲場;堯舜旦,文武末,莽操丑凈,古今來許多角色?!葹橹?。”又第15頁:“乾隆歷年六十,海內(nèi)統(tǒng)一,民慶生平。帝乃銳意經(jīng)營,文物燦然,百工技藝亦極燦爛,文學(xué)音曲,極力提倡。遂投巨金,于頤和園(在京西北萬壽山)建筑舞臺,宏壯美麗。帝又南巡三次,屢在皖、蘇間賞覽戲劇。北歸后,敕召名伶來京,供奉南府?!?/p>

      ④張次溪:《清代燕都梨園史料》,中國戲劇出版社,1988年,第581頁。

      ⑤同③,第18頁。

      ⑥同③,第119頁。

      ⑦同③,第120頁。

      ⑧為行文方便,本文不特意寫作“旦角”,若沒有明確說明,文中的“伶人”即指稱旦角。

      ⑨同④,第19頁。

      ⑩同④,第951頁。

      ?錢穆:《中國文學(xué)論叢》,三聯(lián)書店,2002,第213-214頁。

      ?王運熙、顧易生主編:《中國文學(xué)批評通史》2 魏晉南北朝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第6頁。

      ?林秋云:《清代北京梨園花譜:文本、性質(zhì)與演變》,復(fù)旦大學(xué)碩士學(xué)位論文,2014。

      ?[明]文震亨著,陳植校注:《長物志校注》,江蘇科學(xué)技術(shù)出版社,1984,第423頁伍紹棠跋:“有名中葉,天下承平,士大夫以儒雅相尚,若評書品畫,瀹茗焚香,彈琴選石等事,無一不精,而當時騷人墨客,亦皆工鑒別,善品題,玉敦珠盤,輝映壇坫,若啟美此書,亦庶幾卓卓可傳者?!?/p>

      ?進步書局編輯所編:《清代聲色志》,進步書局,1915,凡例:“選色征歌,士大夫成為習尚,起于明季而沿及清代。”

      ?[明]潘之恒:《潘之恒曲話》,中國戲劇出版社,1988,第6頁。

      ?[清]余懷著,劉如溪點評:《板橋雜記》,青島出版社,2002,第28頁。

      ?[明]張岱著,衛(wèi)紹生譯評:《陶庵夢憶》,吉林文史出版社,2001,第165頁。

      ?[清]吳偉業(yè):《吳梅村全集》(上冊)卷十一,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第283-284頁。

      ?同④,第448頁。

      ?陳紀瀅:《齊如老與梅蘭芳》,黃山書社,2008,第5頁。

      ?同④,第570頁。

      ?同④,第581頁。

      ?秦曉妍:《談樂籍制度對中國音樂文化研究的意義》,載《歌?!罚?012年第1期。

      ?同④,第399頁。

      ?同④,第783頁。

      ?同④,第808頁。

      ?傅謹:《京劇歷史文獻匯編》清代卷壹·專書·上,鳳凰出版社,2011,第612頁。

      ?同④,第286、1065、37頁。

      ?同④,第808頁。

      ?同④,第291頁。

      ?同④,第466頁。

      ?同④,第229、332、897頁。

      ?同①,第206頁。

      ?同④,1988,第250頁。

      ?同④,第369頁。

      ?同④,第290頁。

      ?同④,第891頁。

      ?同④,第727頁。

      ?同④,第447頁。

      ?同?,第604頁。

      ?同④,第2頁。

      ?同④,第3頁。

      ?同①,第363頁。

      ?同①,第372-373頁。

      ?同④,第21頁。

      ?同④,第22頁。

      ?馮爾康,常建華:《清人社會生活》,沈陽出版社,2002,258-301頁。

      ?吳存存:《梨園花譜——清中晚期北京男風盛行下的流行讀物》,載《中國“性”研究》第26輯,2008。

      ?同④,第373頁。

      [51]同?,第104頁。

      [52]同④,第331頁。

      [53]同④,第40頁。

      [54]同④,第246頁。

      [55]同④,第55頁。

      [56]同④,第447頁。

      [57]同④,第4頁。

      [58]王照玙:《清代中后期北京“品優(yōu)”文化研究》,臺灣暨南國際大學(xué)中國語文學(xué)系碩士論文,2008。

      [59]傅謹:《京劇歷史文獻匯編》清代卷·續(xù)編4,鳳凰出版社,2013,第35頁。

      [60]同④,第607 頁載:“香車一至,即須出京帖二千。擲酒保轉(zhuǎn)付,名曰‘車飯錢’。其侑酒費,例取八千,則按節(jié)照算,不即擲付,存體統(tǒng)也。博盛名者,即車飯之資,日進百貫云?!?/p>

      [61]同④,第897頁。

      [62]同①,第375頁。

      [63][明]徐渭著,李復(fù)波、熊澄宇注:《南詞敘錄注釋》,中國戲劇出版社,1989,第81頁。

      [64]同①,第377頁。

      [65]同①,第234頁。

      [66]周育德:《中國戲曲文化》,中國友誼出版公司,1996,第439頁。

      [67]同④,第8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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