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姑從小就患有脊髓灰質(zhì)炎,走路時左腿一瘸一拐。打小父母便讓我和二姑多接觸,給她送飯、拎東西,陪她走路。我在幫助二姑的同時,也在真實世界中感受著她的不便與痛苦。
在我小時候,家長都會喂孩子們吃一些包著糖衣的藥丸,防病保健。二姑這個人便成了我的某種“糖丸”,讓我打心底里就希望遠離疾病,保持健康的身體。
有一次,醫(yī)院電梯壞了,我和幾個同事必須爬樓梯到10樓,可把那幾個同事給氣的,一邊爬,一邊恨,嘟嘟噥噥念叨著毀關(guān)節(jié)什么的。我心想,還有工夫生氣,那就說明不累?;剡^頭來一想,我好像每次爬樓梯都覺得沒啥,有時候還喜歡蹦跶兩下,貌似在自嗨。也許潛意識里,我覺得有健全的雙腿能蹦能跳,就是幸福。
一直都有人在提醒,需要適度的挫折教育,但是現(xiàn)實世界中,如何“人造”出適度而不過度的挫折?在這樣平靜無瀾的生活下,還時不時傳來學(xué)生因為心理問題而自戕自傷的報道,令人扼腕,何況再刻意給他們施壓?所以,挫折教育似乎成了一個畫在墻上的餅,下不了嘴。
其實,這種可以形成精神免疫力的“苦難”,并不一定是要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從現(xiàn)實生活中,通過感知、共情他人的痛苦,將對他人的悲憫和支援,進化成自身的“糖丸”——抵御打擊的疫苗,既培養(yǎng)對他人的善意,又對這世界充滿感恩,保持敬畏。
花花//摘自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