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憶《長恨歌》中王琦瑤的愛情闡釋

李玉霞

內容摘要：王安憶的《長恨歌》寫的是主人公王琦瑤坎坷的一生，她一生中與李主任、程先生、康明遜、老克臘這幾個男人有過情愫。本文主要探討的是王琦瑤的愛情，并將王琦瑤這一生當中經歷的愛情進行了分類，分別為：物質式愛情、精神式愛情、缺失式愛情、舊物式愛情。通過對王琦瑤的這幾段愛情進行深入闡釋，可以看出正確的愛情觀應為：愛情雙方需要兩情相悅、相互付出與接受，明確雙方都是獨立的個體，并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盡應盡的義務，為對方著想。正確的愛情觀對于促進社會的和諧發(fā)展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關鍵詞：王安憶 《長恨歌》 王琦瑤 愛情

王安憶的《長恨歌》寫的是一個女人的坎坷人生，她就是王琦瑤，在她的一生中愛情占的比例很大。在四十年代的上海，王琦瑤還處于上中學時期，因為偶然的機會被選為上?！叭〗恪?，從此開始了她命途多舛的一生。當上上海“三小姐”的王琦瑤先是做起了政要李主任的情婦，搬進愛麗絲公寓成為愛麗絲公寓的“金絲雀”，真正意義上從少女變?yōu)榕?，在物質上面得到了很大的滿足，本以為這一生都可以無憂了，但世事難料，所有的物質保障都隨給予者的消逝而消逝。在政要李主任遇難后，王琦瑤也搬離了愛麗絲公寓，到另外的一個地方避難。王琦瑤與政要李主任的愛情可以歸類為物質式愛情。使王琦瑤成為上海“三小姐”的一位關鍵人物就是程先生，所以程先生也算得上是王琦瑤人生當中的貴人。程先生的大半生都對王琦瑤很癡情，并執(zhí)著地追求王琦瑤，即使是在知道王琦瑤懷了別人的孩子時，也沒有放棄幫助她，而是竭盡全力去幫王琦瑤度過一個又一個難關，但是王琦瑤對程先生更多的是感激，只字不提愛情，而程先生也沒有對王琦瑤做出出格的事情去占有她，所以程先生和王琦瑤的愛情是純精神的，可稱為精神式愛情；康明遜是以毛毛娘舅的身份出現(xiàn)的，他的家庭比較特殊，他是社會遺老家庭的繼承人，為二房所生卻又是家里唯一的一個男孩，在很多時候都處在夾縫中求生存，所以康明遜的性格比較懦弱，很多時候做不了主，也承擔不起對王琦瑤的責任。王琦瑤與康明遜的相遇則是在正確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王琦瑤對康明遜是存在著精神上的依賴的，想將她的后半輩子托付給康明遜，并希望康明遜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保護自己，但是性格懦弱的康明遜根本承擔不了對王琦瑤的責任與義務，最終還是拋棄王琦瑤母女。王琦瑤與老克臘的愛情是她人生當中最后一份愛情，屬于王琦瑤的忘年戀，老克臘比王琦瑤年輕，老克臘喜歡懷舊，喜歡舊物，王琦瑤身上卻時刻帶有舊上海的氣息，所以兩人之間的愛情產生因素則為舊物，但是兩人的忘年戀卻又是畸形的，所以王琦瑤與老克臘的舊物式愛情注定不會結果，最終老克臘還是拋棄了王琦瑤，而王琦瑤也落得個命喪黃泉、香消玉損的悲慘結局。王琦瑤一生中的每一段愛情都含有對人們的啟發(fā)，值得深入闡釋。

一.物質式愛情

物質在每個人的人生中都占有很重的地位，人要生存下去都需要物質來維持，物質的豐厚與匱乏也會影響人們的生活質量。對于有錢、有權和有勢的人來說，物質是非常富足的，但是對于底層人們來說，物質是很匱乏的，甚至連溫飽都會成為問題?！堕L恨歌》中的王琦瑤在程先生的幫助下成為了上海“三小姐”，成名之后的王琦瑤成為了有權有勢的政要李主任的情人。政要李主任手里掌握的是權力與勢力，而權力與勢力則在一定的程度上表示著此人所擁有的物質十分豐厚。在王琦瑤與李主任的愛情中，李主任看中的是王琦瑤的年輕與美貌，但王琦瑤看中的是李主任的權力與勢力，“李主任卻是大世界的人。那大世界是王琦瑤不可了解的，但她知道這小世界是由那大世界主宰的，那大世界是基礎一樣，是立足之本?！盵1]83而李主任給予王琦瑤的物質也是豐厚的，可以使她未來的日子有保障。李主任的出現(xiàn)給王琦瑤很多來自物質方面的幫助，王琦瑤也在這一段愛情中從一位少女成為真正的女人?？蓪φ钪魅蝸碚f，王琦瑤的存在是對自己精神上的一種享受，但并不是必須的，所以王琦瑤最終也只能是愛麗絲公寓的“金絲雀”，他并不能給王琦瑤應有的名份，可卻能給王琦瑤衣食無憂的富足生活。但是好景不長，在政要李主任遇難后，王琦瑤期待的衣食無憂的生活也隨之消逝，最后搬離了愛麗絲公寓，由此可見王琦瑤與政要李主任的愛情為物質式愛情。在后來，沒有李主任的日子里，遇到困難時刻的王琦瑤也有金條的支撐，使得王琦瑤度過一個又一個經濟上的困難，使得王琦瑤的生活不至于太過困難。

李主任屬于上層社會的人士，是權力的掌控者，他是《長恨歌》中所描寫的男性形象當中最為出色的一位，沒有其他男性的懦弱性格，對外臨危不懼、富有責任心，對內懂得憐香惜玉，也是唯一一個可以給王琦瑤想要的幸福生活的男性。在政治上，李主任手握時代的大權，掌控著大局，從書中王琦瑤的心理活動可以看出，對于王琦瑤的一些要求，李主任分分鐘都可以給以其滿足，但是李主任能給予王琦瑤物質上的滿足卻不能給予王琦瑤妻子的名份，這就是王琦瑤與政要李主任之間的物質愛情的悲劇。在經濟上，李主任手中的權力能給他自身帶來很豐厚的物質，他的經濟地位在當時是非常高的，豐厚的物質是給予王琦瑤幸福生活的前提，所以政要李主任的經濟地位是《長恨歌》中描寫的所有男性當中最高的。在社會地位上，政要李主任自然會是具有美貌的王琦瑤的人生伴侶的最佳人選。他是上層社會的大人物，享有很高的社會地位，如果王琦瑤選擇了李主任作為人生的依靠，不僅可以給王琦瑤自身帶來社會地位的提高，還可以提升王琦瑤的家人的社會地位，所以李主任具有非常多的優(yōu)勢。

在王琦瑤這一段愛情當中，物質起著維系愛情的重要作用，但是這種愛情觀并不正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主體，人不能完全地去依賴別人給予自己想要的一切，人要有所付出才會有所收獲，愛情也是如此，“男權分配給女性的空間固然美麗，但它只像海市蜃樓一樣，只是一種暫時的視覺效果，隨著時間的流逝，當你再細看時，卻已面目全非?！盵2]政要李主任雖然可以給予王琦瑤豐厚的物質以及其他方面的幫助，但是王琦瑤并沒有想過太依靠別人，并不能長久保持有質量的生活，人都有變老的那一天，假設自己老了，美貌不再，那自己還可以靠什么來養(yǎng)活自己，則別人給予的物質終究是有限的，真正的獨立才是人生正確的價值觀，愛情也是如此，愛情雙方都需要做到經濟的獨立，即使在分開的時候也不會覺得是誰虧欠了誰，自然糾紛就會減少很多，社會就自然會變得很和諧。

二.純精神式愛情

純精神式愛情是指男女兩方的愛情主要為精神上的愛情，與肉體無關?！堕L恨歌》中的程先生是一位銀行職員，還擁有自己的照相間，同時程先生還是一位非常癡情的人，他從遇上王琦瑤的那一刻起就愛上王琦瑤，一直到離開人世，大半生都在愛著王琦瑤，執(zhí)著地追求王琦瑤，即使王琦瑤只是將他放在比較靠后的位置，并且懷了別人的孩子，他也甘愿為王琦瑤付出并愛護王琦瑤?？墒菬o論自己怎么付出，最終還是沒能得到王琦瑤的心，程先生對王琦瑤的愛情是純精神的，所以兩個人的愛情也為純精神式愛情。也可以說這一段愛情是一場程先生單方面付出的愛情，“程先生追求王琦瑤大半生，終是好夢難圓，這注定了只能是一場精神之愛?！盵3]

《長恨歌》中的男性形象多半都具有某方面的缺點，程先生也不例外。程先生的性格十分優(yōu)柔寡斷，在對王琦瑤的愛情上也是如此，明明很喜歡王琦瑤卻總是藏著掖著，沒有明確地向王琦瑤表明心意，甚至在被王琦瑤好友蔣麗莉喜歡上的時候，程先生也沒有向蔣麗莉明確地說明自己喜歡的人是王琦瑤，也沒有明確且堅決地拒絕蔣麗莉的追求，而是任其發(fā)展，最終還是導致了他和王琦瑤、蔣麗莉的悲劇結局。而程先生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也是使得他和王琦瑤的愛情沒有圓滿結果的重要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程先生的政治地位比較低下，在一定程度上他所能給予王琦瑤的物質并不及政要李主任，他的能力也給予不了王琦瑤很富裕的生活，自然對于較為功利性的王琦瑤來說，程先生并不是她一生的依靠，這也注定程先生不能收獲王琦瑤的愛，則他與王琦瑤的愛情只能是精神式的愛情。也因為政治上的問題，在面對政治上的變革時，程先生始終不愿意改變自己原本的個性去逢迎這種政治變革，不愿意隨波逐流，最終以自殺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在經濟上，程先生先前為銀行的職員另外還有一件照相間，在當時應該算是比較可觀的，但是與政要李主任相比是差距很遠的，所以程先生無法承擔得起王琦瑤的富貴夢，則王琦瑤不會選擇程先生作為人生的伴侶，最終王琦瑤與程先生的愛情不會收獲完美的結果。在社會地位上，程先生屬于中層的社會地位，在一定程度上程先生無法與政要李主任相比，可是在當時社會，程先生也算是還可以的，如果王琦瑤當初選擇程先生作為人生的伴侶，那么過的應該就是普通人的平常且幸福的生活，也不會出現(xiàn)后面的種種磨難，可是王琦瑤并沒有選擇與程先生在一起。

當時的王琦瑤在程先生等人的幫助之下，成為了上?！叭〗恪保蹒帉τ谧陨淼拿烂才c資質自然是很滿意的，當上上?！叭〗恪敝蟮耐蹒幗Y識了政要李主任，王琦瑤的心思自然會傾向于可以使她后面的人生衣食無憂的李主任，而不是作為銀行職員的程先生。所以王琦瑤對于程先生的追求，是假裝不知道的，心里始終是將程先生置于最底部，還有意無意地撮合程先生與好友蔣麗莉。在王琦瑤經歷過很多的人生起起落落之后，再次遇到程先生，對于程先生的無私幫助，王琦瑤也只是心存感激，并不道愛情?？梢娡蹒幣c程先生的愛情注定是不會有結果的。

從王琦瑤和程先生的這一段精神式愛情可以看出，有時一味地不求回報地付出的愛情并不一定會有回報，愛情需要雙方兩情相悅、相互付出與接受，只有這樣才會取得圓滿的結果。還有喜歡一個人需要及時并且堅定地表明自己的心意，使自己不留遺憾，同時也可以及時了解對方的心意，不至于耽誤太久。真正的愛情必須是兩情相悅，需要雙方的情投意合，才會收獲美滿的愛情。對于別人的追求，也要及時地反饋自己的意見與感受，可以避免別人的騷擾，還可以避免對別人時間上的耽擱。在當代社會的愛情也是如此，做人要敢做敢為，大膽說出自己的想法，避免不必要的誤會，給彼此自由的生活，合適了就在一起，不合適也就不要勉強。

三.缺失式愛情

《長恨歌》中王琦瑤與康明遜也有過一段愛情過往?？得鬟d是舊社會遺老的繼承者，屬于遺少貴族，他最開始是以毛毛娘舅的身份登場，與王琦瑤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嚴家?guī)熌傅募?，之后就經常互動，這也使得王琦瑤與康明遜得以進一步了解與交往。王琦瑤與康明遜的交往中可以看出王琦瑤是對康明遜的理解與體恤動心了的，而康明遜也喜歡王琦瑤，但是由于康明遜的性格與家庭的原因，康明遜最后娶的不是王琦瑤。但是王琦瑤與康明遜的愛情卻給王琦瑤帶來了一個結晶，就是王琦瑤的女兒微微，王琦瑤在忍受著被拋棄的痛苦的同時，還要獨自承擔起對女兒的養(yǎng)育，另外還要忍受社會的指指點點。但是女兒微微也要承受著生命中父愛缺失的困惑，甚至一輩子都無法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缺失的意思是指部分東西的丟失，而缺失式愛情則是愛情關系當中本應該具有的某些東西的丟失。王琦瑤與康明遜之間的愛情缺失的是責任與義務，則稱為缺失式愛情。王琦瑤在遇到康明遜之前是政要李主任的情婦，曾經過著非常富足的生活，但是做人情婦并不光彩，有一定地位的家庭會嫌棄這樣的人做媳婦。后來王琦瑤遇到了康明遜，康明遜對她的理解與體恤使得王琦瑤對康明遜動心了，但是王琦瑤沒有了當年一味追求功利的心，而是一心想尋求平常人的快樂而安穩(wěn)的生活，所以說王琦瑤喜歡上康明遜并不是因為康明遜家里有多少錢，從康明遜后面拋棄懷孕的王琦瑤，而王琦瑤沒有找到康明遜家里去理論，只是明白自身所缺失的東西正是別人家里所看重的東西?？得鬟d出身于一個舊社會遺老的家庭，這個家庭正在逐漸沒落，可是還算得上是一個較為富裕的大家庭，康明遜是家里的二夫人所生，是家里唯一的一個男孩，自然家里的傳承大任要交給他。在家里的地位比較特殊，所以很多事情由不得康明遜做主，“自己親生母親都得叫二媽，夾縫中求生存，樣樣要靠自己，就更不敢有奢望了”[1]184也正是康明遜的這種處境，使得他形成了懦弱的性格，“康明遜是典型的軟弱的男性，他無法斬斷與家庭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所以在康明遜認識王琦瑤之后很能理解王琦瑤的遭遇與處境，也能給予王琦瑤很需要的體恤，但卻無法給王琦瑤一個名正言順的名份，無法做出一個簡單的承諾，甚至于面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也無法承擔做父親的責任。”[4]注定無法對王琦瑤負責，也無法對這一份愛情負責，也沒有盡自己的義務盡心照顧王琦瑤，更沒辦法向社會承認王琦瑤懷的是自己的孩子，導致了王琦瑤在懷孕的最艱難時期被拋棄，使得女兒微微從小就失去父愛，直至出國都不知道真正的親生父親是康明遜，所以康明遜沒有盡到應盡的義務，也沒有承擔起應承擔的責任。

王琦瑤在遇到康明遜時是在經歷過了與政要李主任的愛情之后，曾近的功利心也變得逐漸地消逝，越發(fā)地想過平常人的幸福生活。面對康明遜的體恤與理解，很是感動，并很快喜歡上康明遜，渴望康明遜給她一個名份給她一個家，讓她過上平常人一樣幸福的生活。可是事與愿違，王琦瑤早年是“上海三小姐”以及是李主任的情婦的過往為康明遜及他的家人所知道，在當時的社會中，王琦瑤的過往是被人萬般嫌棄的，特別是有一定地位的家庭，而康明遜的家庭更加容不得王琦瑤這樣的女人加入，所以王琦瑤與康明遜的交往得不到祝福，最終性格懦弱的康明遜拋棄了王琦瑤，即使王琦瑤懷了他的孩子。但是王琦瑤在被康明遜拋棄之后，并沒有找到康明遜的家中進行理論，因為王琦瑤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特別是自己缺失的東西是無法找回的，所以王琦瑤選擇獨自生下女兒，并養(yǎng)育女兒，獨自面對社會的指指點點，沒有抱怨。

從王琦瑤與康明遜的愛情中我們可以看出，愛情需要雙方共同承擔起對對方負責，盡應盡的義務，敢做就應該敢承擔相應的后果，不能以逃避的態(tài)度對待愛情，如果不能承擔起相應的責任，那么這樣的愛情根本不能有好的結果。在現(xiàn)社會中如果出現(xiàn)這樣的愛情，戀愛的雙方當中有一方不負責拋棄另外一方，則很容易出現(xiàn)糾紛，則社會的和諧就會受到影響。還有在戀愛過程當中，女孩子應該學會自尊自愛，學會保護好自己；男孩子應該學會承擔責任，并勇敢地承擔起責任，不要輕易許諾。王琦瑤和康明遜的這一段缺失式愛情，值得我們去反思。

四.舊物式愛情

所謂舊物就是指有一定年份歷史的事物，那么舊物式愛情自然也就是與舊物相關的愛情?！堕L恨歌》中的老克臘是一名酷愛舊物的人，而王琦瑤則是帶有舊物氣息并具有舊上海風韻的人。老克臘在遇到王琦瑤的那一年是二十六歲，但是王琦瑤卻已經到了知命之年，兩個人的愛情是與舊物有關的，老克臘喜歡舊物，而王琦瑤身上剛好就有舊物的氣息，則王琦瑤與老克臘的愛情就屬于舊物式愛情。

對于老克臘，《長恨歌》中并沒有過多的介紹他的個人信息，只是以他的愛好進行歸類稱為老克臘，這也說明老克臘的愛好在文中起著很關鍵的作用，同時也是他會喜歡上比他年長很多的王琦瑤的主要原因。老克臘對王琦瑤的愛情是畸形的，先是老克臘很年輕，而王琦瑤已經是知命之年，但是老克臘還是喜歡上了王琦瑤，這與我們正常人的思想有點不一樣；然后就是在一次次與王琦瑤接觸的時候沒有經過王琦瑤的同意強行與王琦瑤發(fā)生關系，接著在王琦瑤陷入這一段感情的時候，老克臘沒有擔負起責任與王琦瑤在一起，而是突然退出，在最后王琦瑤用自己最珍貴的金條去挽留老克臘的時候，老克臘依舊沒有回頭，沒有答應陪伴王琦瑤；因為與王琦瑤交往之后，老克臘過了那個新鮮感，終究還是覺得王琦瑤以外的世界更加真實，老克臘在離開王琦瑤的期間走路也喜歡向人多的地方走了，平時的習慣也在慢慢改變，所以說老克臘對王琦瑤的愛情是畸形的，注定沒有好結果。

上了年紀的王琦瑤依舊風韻猶存，身上依舊具有舊上海的風韻，使得有舊物情懷的老克臘喜歡上她。王琦瑤與老克臘的愛情是王琦瑤人生當中最后一段愛情了，當然王琦瑤與老克臘的愛情緣于舊物，所以王琦瑤與老克臘的愛情屬于舊物式愛情。當老克臘表明喜歡她的心意的時候，王琦瑤的內心一開始有過拒絕，并以回避的態(tài)度應對老克臘，但是最終還是淪陷，在多次與老克臘接觸還有老克臘的鼓勵之下，王琦瑤想要沖破傳統(tǒng)的思想，想接受老克臘并期望老克臘可以陪她度過剩下的人生，但是王琦瑤和老克臘的舊物式愛情終究還是沒有取得好結果，老克臘退出了，即使王琦瑤拿出了自己一生最為看重的金條去挽留老克臘，可還是被他拋棄了，可能老克臘覺得外面的世界更加真實吧。“這個比她女兒還小的男人自然不能給她婚姻的承諾，她甚至用金錢來求他再陪她幾年都沒能留住，這是在男人面前總是游刃有余的王琦瑤第一次被男人拒絕，也預示著作為女人活著的王琦瑤生命將走到盡頭?！盵5]而王琦瑤最終也在無恥小人長腳手中香消玉損，結束自己悲劇的一生。

王琦瑤與老克臘的舊物式愛情雖然是以舊物為連接點，但最主要的還是雙方之間的愛情?！皟扇酥阅芸缭饺陻y起手來談情說愛，是因為王琦瑤這一輩子從沒有在‘愛字上得到滿意的結局，所以她從沒放棄過尋找，即使被‘愛折磨得傷痕累累。”[6]對于現(xiàn)代的愛情來說，年齡可能不是問題，但是責任卻是不可缺少的。自己選擇了對方就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起責任，努力為對方著想，給予對方足夠的安全感，而不是等新鮮感一過就馬上拋棄對方，對對方的生活不聞不問。正確的愛情觀就是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對對方負責，做一個負責任的人，給予對方足夠的安全感，如果人人都做到了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那么社會就會變得越來越和諧。

時代的不斷發(fā)展，信息時代的快速更新，人們的生活水平也在不斷提高，但是人們的心態(tài)卻越來越容易浮躁，社會中依然存在一些不正確的愛情觀，影響著社會的和諧發(fā)展，所以需要對愛情觀方面進行深入探討。王琦瑤與李主任的物質式愛情啟示著人們在愛情當中雙方都是獨立的個體，人不能完全地去依賴別人給予自己想要的一切。王琦瑤與程先生的純精神式愛情啟示人們愛情需要雙方兩情相悅、相互付出與接受，只有這樣才會取得圓滿的結果。王琦瑤與康明遜的缺失式愛情啟示著人們愛情需要雙方共同承擔起對對方負責，盡應盡的義務，敢做就應該敢承擔相應的后果。王琦瑤與老克臘的舊物式愛情啟示著人們正確的愛情觀就是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對對方負責，做一個負責任的人。通過王琦瑤的這幾段愛情可以看出正確的愛情觀應該是：愛情需要雙方兩情相悅、相互付出與接受，明確雙方都是獨立的個體，并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盡應盡的義務，為對方著想。

總而言之，如果社會當中多一對戀人樹立正確的愛情觀，那么社會將會多幾份和諧。我堅信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們的社會會變得更加和諧，我們的祖國將會變得更加強大。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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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馮曉品.論王琦瑤生命中角色的缺失——王安憶《長恨歌》解讀[J].山東省農業(yè)管理干部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0（3）：138.

[6]解華頂、陳明秀.都市小人物的“史詩”—評王安憶《長恨歌》之男性小人物形象[J].皖西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8（6）：88.

（作者單位：南寧師范大學師園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