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舒凡
拔牙前:依偎
早上醒來,我覺得牙疼,趕緊捂著臉跑到鏡子前,張開嘴,哎呀!這蛀牙還沒掉,新牙就不聽話地破土而出,這可怎么辦?
“爺爺,看看我的牙!”我張大嘴,讓爺爺看仔細。
“不行,得去拔牙!不然這新牙就成‘歪脖子’了!”
“啥?”一聽到“拔牙”,我連連擺手,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不不不,我不去!”可爺爺不聽我的話,命令我立刻洗漱,吃完牛奶與面包后就把我請上車,往他熟識的牙科診所駛?cè)ァ?/p>
車子很平穩(wěn),可我心里像有一只小鹿“咚咚”亂跳!拔牙會不會疼?要不要打麻藥?打麻藥有沒有副作用?一連串的問題在我的腦海中閃現(xiàn),還出現(xiàn)了“血濺三尺”之類的血腥詞匯。雖然是炎炎夏日,我卻一直打寒戰(zhàn)。
終于到了,我不敢正視醫(yī)生,腦子里一片空白。
“舒凡!”直到爺爺拍著我的肩膀,“不怕,一點兒都不疼!”爺爺放在我肩膀的手安撫了我的心情,我知道不能改變拔牙的命運,便安靜地依偎在爺爺身旁等候。
“小朋友,過來!”終于輪到我了……
拔牙中:厲害
我躺到皮椅上,自覺地張大嘴巴。牙醫(yī)轉(zhuǎn)身,手里拿著小鏡子,把蛀牙里里外外瞧了個遍,才輕聲細語地說:“卡得這么嚴實,得打麻藥再拔!”說著,他順手拿出了針筒。
“啥?”聽到“打麻藥”三字,我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擺著雙手說:“不不不,我不打!”
醫(yī)生見狀,只好放下針筒解釋:“只有一點點疼,就像被蚊子叮一下。”
“真的?”我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笑瞇瞇的醫(yī)生使勁點頭,我只好答應(yīng):“那好……好吧!”但我馬上就反悔了,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醫(yī)生馬上在我的牙床上一扎——“真的不疼!”我驚訝得脫口而出。不一會兒,我的嘴便沒了知覺。
然后,我眼睜睜地看到牙醫(yī)快速拿出大鉗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二,還不到三,我的蛀牙就出現(xiàn)在眼前。牙醫(yī)說:“好了!”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么快!”
“這全是麻藥的功勞,”醫(yī)生謙虛地回答,“午飯可以正常吃!”
“耶!”我沖牙醫(yī)豎起大拇指,“厲害了,您是拔牙高手!”
拔牙后:在理
“回家嘍!”爺爺發(fā)出指令。我坐在車上,慢慢發(fā)現(xiàn)嘴巴越來越不對——開始,微微有點疼;后來,越來越疼。我只好捂著嘴巴問:“爺爺,這什么麻藥呀,怎么當(dāng)時不疼現(xiàn)在才疼?”“沒事的,過一會兒就好了?!睜敔敯参课?。
可到家了,疼痛依然沒有減少:我一會兒坐在沙發(fā)上,用手捂著嘴“嗚嗚”地哼著;一會兒在客廳走來走去,想讓時間快點過去;一會兒跑到書桌上寫作業(yè),試圖分散注意力……但是,牙還是隱隱作痛。過了這么久,非但沒有減少疼痛,反而越來越疼。最后,我干脆不顧形象地躺在床上,捂著嘴打起滾來。
這時,爺爺走進房間對我說:“男子漢要勇敢點,就這么點兒疼,忍忍就過去了!”
聽爺爺這么一說,我也不好意思喊疼了。
其實,放松下來,感覺也沒有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