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風雨歷程(下)

劉玉琴 李永強

新一代總設計師和新型蘇式飛機

蘇霍伊去世之后,從1975年11月開始蘇霍伊設計局的領導工作就由原第一副總設計師伊萬諾夫接替,稍后被正式任命為總設計師。從此,伊萬諾夫成為蘇霍伊設計局的第二任總設計師。

伊萬諾夫本來就是蘇霍伊的老“戰(zhàn)友”。1939年至1949年間,他和蘇霍伊一直在一起。1953年,蘇霍伊設計局恢復之后他又馬上回來了,并被任命為副總設計師、廠長和負責試生產的總工程師。伊萬諾夫在這個崗位上兢兢業(yè)業(yè),參與了當時幾乎所有的型號研制。他還主管過蘇-11、蘇-15及蘇-15ТМ飛機項目的研制。

伊萬諾夫上任之后,做了必要的準備工作。從1977年起,開始進行蘇-27原型機的飛行試驗。不久,第一種蘇-27生產型通過了飛行試驗和國家的檢驗,很快投入批量生產。

伊萬諾夫非常重視設計局對科學技術最新成就和新工藝的研究和使用,大膽實施網絡化管理,要求飛機研制采用計算機輔助設計。1980年,前蘇聯航空界第一套計算機自動化輔助設計系統(tǒng)投入使用,這與伊萬諾夫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1983年1月,西蒙諾夫擔任了蘇霍伊設計局的第三任總設計師,并一直持續(xù)到現在。西蒙諾夫也是蘇霍伊設計局的一位老人,他從1970年開始就是該設計局的副總設計師。當時他主要負責了蘇-24的研制、試飛及改進工作。他制定和實施了一系列獨特的試驗和科研計劃,在試飛工作的綜合優(yōu)化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

西蒙諾夫的成績主要是在蘇-27殲擊機的研制和發(fā)展上。1977年,西蒙諾夫被任命為第一副總設計師,兼Т-10空中優(yōu)勢殲擊機項目的總設計師。1977年5月20日,Т-10-1首架原型機首飛,但暴露出一些問題。經過改進后,1978年5月7日第二架原型機Т-10-2進行了試飛。試飛中,飛機在空中發(fā)生了嚴重的縱向飄擺,而且是發(fā)散狀態(tài),過載達到了10g以上,最終導致第二架原型機在空中解體和著名試飛員葉夫根尼·索洛維約夫喪生。通過這一事故,西蒙諾夫從世界航空裝備的發(fā)展趨勢出發(fā),下定決心對原來的Т-10進行了重新設計。新設計對飛機的結構和系統(tǒng)做了根本性的改變和補充,僅僅保留了原設計的彈射座椅和主輪。由于新舊原型機之間存在重大差別,所以由西蒙諾夫主持重新設計的原型機被命名為Т-10-С。

Т-10-С原型機制造完成后,于1981年4月由試飛員弗拉基米爾·伊留申駕駛成功地進行了首飛。經過進一步完善和改進之后,從1982年起,Т-10-С以蘇-27的正式編號,開始小批量生產。1984年蘇-27裝備部隊試用,1985年后開始大批量裝備部隊。

蘇-27的研制成功是前蘇聯軍機研制的一個新的里程碑。直到現在,蘇-27仍然是世界上同級別生產型殲擊機中最優(yōu)秀的機種之一。據有關專家認為,在綜合作戰(zhàn)效能上,蘇-27要優(yōu)于美國的F-15C“鷹”式戰(zhàn)斗機。

雖然在過去的蘇式飛機中有不少成功之作,但直到蘇-27飛機及其系列的問世,才真正使蘇霍伊設計局聲名大振,成為世界頂尖的軍機制造商,也迎來了該設計局有史以來最輝煌的時期。

蘇-27投入批生產之后不久,在西蒙諾夫領導下,從1985年開始,蘇霍伊設計局又對蘇-27基本型進行了一系列深層次的改進和改型工作,充分挖掘蘇-27的設計和改進潛力,研制出了各種不同用途的新機型,形成了一個不斷壯大的蘇-27家族。這個“家族”中的每一位成員,都各有神通和特長,引起人們的廣泛關注,而且在各種航展表演中出盡了風頭。

例如,蘇-27УБ雙座殲擊教練機,它是在蘇-27基本生產型的基礎上研制的,1985年8月首飛成功。它的兩個串列座艙均有良好的視野,既可以用于教練又可以作戰(zhàn)。

1989年11月1日,蘇-27家族的又一成員——蘇-33(蘇-27К)單座艦載多用途殲擊機,借助于飛行跳板在“庫茲涅佐夫”號航空母艦上成功地完成了無彈射起飛試驗,標志著蘇-33的成功問世。蘇-33在蘇-27家族中最先使用了空中加油技術和水平前翼。水平前翼的使用大大提高了蘇-33的機動性能,特別是改善了從航空母艦上起飛時的操縱性能和穩(wěn)定性。它在滿載燃油、掛載全部武器彈藥的情況下,從航空母艦起飛時的滑跑距離僅為100米左右。蘇-33的機翼、水平尾翼、尾部和機頭整流罩在停放時都能折疊,可大大減少飛機在艦上所占地空間。

蘇-30(蘇-27ПУ)雙座防空多功能殲擊機是在蘇-27УБ的基礎上研制的,該機裝備了空中受油系統(tǒng)。第一架蘇-30原型機于1987年初首飛。同年6月23日,它按照莫斯科-共青城-莫斯科的閉合航線飛行中,經過四次空中加油,完成了飛行距離13440公里、歷時15小時42分鐘的超遠程不著陸飛行。它還可以通過數據傳輸設備指揮四架標準型蘇-27殲擊機作戰(zhàn)。由于俄羅斯國防部缺少采購資金,蘇霍伊設計局隨后又研制出了蘇-30的出口型——蘇-30MК,主要增強了其對地攻擊能力,這樣蘇-30開始向多用途方向發(fā)展。

從1990年起,蘇霍伊設計局研制試產了幾架蘇-34(蘇-27ИБ)新一代雙座殲擊轟炸機,隨后通過了工廠試驗和國家檢驗。該機載彈量大、航程遠,裝有相當先進的機載電子設備、強大的對地攻擊能力和較強的空戰(zhàn)能力。蘇-34的座艙、部分油箱和機身下的關鍵部位都有厚度為17毫米以上的鈦合金裝甲保護。蘇-34在結構設計上與眾不同的是,采用了并列式的雙座設計,飛行員利用舷梯從起落架前支柱輪艙進入座艙,座艙后部還設有微型廚房和廁所,備有按摩設備。有了這些特殊裝備,可大大方便飛行人員在空中的長時間飛行。1996年俄羅斯國防部就已經決定:蘇-34將作為俄羅斯空軍21世紀的主力殲擊轟炸機,在經濟允許時俄空軍將大量裝備蘇-34殲擊轟炸機,以最終取代現股的蘇-24殲擊轟炸機和蘇-25強擊機。軍事專家們認為:蘇-34可以替代俄羅斯空軍的各種前線攻擊機,并且它還能夠完成目前由圖-22М3“逆火”戰(zhàn)略轟炸機承擔的多種任務,這將大大增強俄空軍的作戰(zhàn)能力,拓展其作戰(zhàn)范圍。

1990年12月蘇-32ФН“海蛇”岸基遠距攻擊機在新西伯利亞的工廠進行了首飛。該機是在90年代開發(fā)的技術基礎之上研制的,主要側重于海上攻擊。它與蘇-34飛機的總體設計、氣動外形和結構基本相同,機體結構部件與蘇-27系列飛機有很高的通用性。“海蛇”主要用于海軍航空兵執(zhí)行空對海作戰(zhàn)任務,它可以在遠離海岸的區(qū)域內搜尋、探測、記錄和消滅敵人的水面艦艇和潛艇,能夠全天候、在強電子對抗條件下有效地完成海上經濟區(qū)的防御任務。蘇-32ФН“海蛇”具有出色的飛行性能,再加上高度自動化的機載電子設備和先進的空空導彈等作戰(zhàn)武器,可以有效地保護自己免受來自海上的敵航空兵器的攻擊,這也是它的突出特點之一。

蘇霍伊設計局在蘇-27基礎上研制的蘇-35(蘇-27М)新型單座制空殲擊機和蘇-35УБ雙座多功能殲擊機則重點加強了機載電子設備和火控系統(tǒng)的性能。蘇-27火控雷達的探測距離為100公里左右,而蘇-35火控雷達增大到了400公里。蘇-35在世界軍機領域首次采用了后視火控雷達技術,在其尾錐內安裝了一部小型火控雷達,用來導引向后發(fā)射的Р-73等后射型空空導彈,這樣它就具備了獨特的“越肩發(fā)射能力”。

80年代末,新型的蘇式飛機在超機動性方面又有了新的突破。如蘇-27、蘇-30和蘇-33都可以輕松地完成諸如“普加喬夫眼鏡蛇”、“鐘”式和“倒鉤”式等高難度機動動作。直到現在,世界上其他國家還沒有一種生產型飛機能夠完成這些超機動性的“絕活”。

1992年4月,蘇霍伊設計局的莫斯科飛機制造廠更名為蘇霍伊航空科學生產聯合體,到了1993年又改組為現在的蘇霍伊股份有限公司。但是無論在俄羅斯國內,還是在國際上人們仍然習慣把它叫做蘇霍伊設計局。

到了90年代中期,新型蘇式飛機開始裝備留里卡-土星股份公司研制的推力矢量發(fā)動機,使其原本具備的高機動性又提高到了一個新的層次。推力矢量發(fā)動機可使新型蘇式飛機能夠突破以往空戰(zhàn)機動的種種局限,解決了飛機的失速和螺旋問題,賦予了殲擊機在進行近距離格斗時一種全新的品質。裝備了推力矢量發(fā)動機的超機動性蘇式殲擊機,不僅能夠在近距空戰(zhàn)中占有絕對優(yōu)勢,而且在中距和遠距空戰(zhàn)時也可以大大降低被敵方攻擊和擊中的概率。軍事專家普遍認為:超機動能力開辟了殲擊機的新紀元,將改變未來空戰(zhàn)的戰(zhàn)術。

俄羅斯第一種裝備了推力矢量發(fā)動機的機種是蘇-27家族的“新貴”——蘇-37超機動性多功能殲擊機。蘇-37其實就是采用了發(fā)動機推力矢量技術的蘇-35。與常規(guī)氣動布局的殲擊機相比,蘇-37在操縱性能、機動能力、起降性能、航程、安全性能和戰(zhàn)斗生存能力等方面都具有突出的優(yōu)勢。1996年9月,在英國的范堡羅國際航展上首次亮相之后,一架編號為711的蘇-37原型機輾轉世界各大航展,多次表演了令人眼花繚亂的“眼鏡蛇”、“倒鉤”、“尾沖”、“鐘”式和一些還沒有確定名稱的其它超常機動動作,一次次引起世人驚嘆。在1997年的巴黎布爾歇航展上,蘇-37由于在氣動特性和飛行性能方面的突出表現,被《國際飛行》雜志稱為“世界最佳戰(zhàn)機”。

蘇-27家族的另一名成員——蘇-30МК雙座多功能殲擊機現在也安裝АЛ-31Ф及其改進型АЛ-31ФП推力矢量發(fā)動機。蘇-30МК是于1991年開始在蘇-30的基礎上進一步發(fā)展而來的,1992年4月14日首飛成功,隨后不久就通過了國家檢驗。根據結構和設備的不同,蘇-30МК現在有幾種過渡機型,如給印度的出口型稱為蘇-30МКИ。蘇-30МК飛機最終的標準配置將于2000年初確定。蘇-30МК不僅在機載設備方面進行了改進,而且其執(zhí)行的任務和作戰(zhàn)方式也都發(fā)生了變化。除了保留原有的對空作戰(zhàn)和教練功能外,蘇-30МК重點提高了對地攻擊能力,這樣,它就可以用于執(zhí)行空中攔截、空對地和空對艦精確攻擊等作戰(zhàn)任務。作為空中指揮機,它可擔負一個4機編隊的空中指揮任務。1993年以來,蘇-30МК一直是蘇霍伊設計局向國際市場推銷的主打產品。

1999年4月29日,蘇-27家族的又一個新成員——蘇-27КУБ新型雙座艦載機也首飛成功。

在不斷對已有機型進行改進和完善的同時,蘇霍伊設計局也面向21世紀的未來戰(zhàn)場,抓緊研制俄羅斯第五代(西方稱為第四代)新技術殲擊機。1997年9月25日,也就是美國的F-22“猛禽”首飛18天之后,蘇霍伊設計局最新研制的С-37(英譯為S-37)“金雕”先進技術驗證機也呼嘯升空。С-37采用獨特的前掠翼設計和縱向一體化三翼面布局。飛機的前翼、主翼和平尾完全在一個平面上。蘇霍伊設計局旨在通過采用獨特的前掠翼設計和АЛ-41Ф新一代全向推力矢量發(fā)動機,使С-37的機動性能達到空前的水平,并將在機載電子設備、座艙智能化、武器系統(tǒng)等方面實現突破。蘇霍伊設計局還在С-37上綜合應用和試驗了該設計局及國內其它軍工單位的最新科研成果,努力使其具備21世紀先進殲擊機的技術和性能要求:高機動性、高水平的隱身能力、不開加力的超音速巡航能力等等。只要俄羅斯軍方能夠及時提供資金保障,С-37將能夠很快走向實用化,它也極有可能成為俄羅斯的第五代重型殲擊機的原型機。

與美國的下一代輕型先進技術戰(zhàn)斗機JSF相似,蘇霍伊的新一代輕型前線殲擊機——МФС現在也處于研制階段,目標是在21世紀初期取代現役的米格-29。為了培訓未來輕型戰(zhàn)斗機的飛行員和用于出口,蘇霍伊設計局已于1990年開始先期研制了幾種輕型單發(fā)超音速殲擊機,其方案包括С-54(英譯為S-54)殲擊教練機、С-55單座殲擊機和С-56輕型艦載殲擊機。這幾種輕型殲擊機方案都廣泛使用了蘇-27系列飛機的成熟經驗和技術,它們的主要戰(zhàn)術技術指標將超過或不低于蘇-27系列飛機,但重量和造價將降低一半以上。

除了完成軍事定貨任務和軍機研制項目外,蘇霍伊設計局于1983年至1999年間,還研制和生產了多種型號的單座和雙座體育運動用飛機,它們都廣泛使用了復合材料。蘇-26、蘇-29、蘇-31、蘇-49及其改進型等運動飛機同樣享有盛譽,并出口到世界許多國家和地區(qū)。前蘇聯和俄羅斯飛行競技代表隊駕駛這些飛機共在各種國際飛行比賽上奪得過180多枚獎牌,其中金牌超過80枚。在1995年的布魯塞爾國際發(fā)明博覽會上,蘇式體育運動飛機曾獲得特級金質獎章。1997年夏天在美國俄克拉荷馬州舉辦的世界特技飛行大獎賽上,俄羅斯代表隊駕駛蘇式運動飛機贏得了世界航空競技運動最高獎——聶斯切洛夫流動獎杯。

無論是前蘇聯還是俄羅斯,對蘇霍伊設計局卓有成效的工作和所取得的巨大成績都給予了高度評價。60年來,蘇霍伊設計局先后有近1000人獲得政府的各類獎勵,10人被授予蘇聯勞動英雄和俄羅斯勞動英雄的稱號,45人獲得列寧獎金和國家獎金。

蘇霍伊設計局的現狀與發(fā)展

前蘇聯解體之后,俄羅斯預算的國防開支自1991年以來一直徘徊在38億美元左右,是美國國防撥款的三十五分之一。由于資金短缺,新式武器裝備往往無法投入批量生產,俄羅斯國防工業(yè)處境艱難。蘇霍伊設計局也開始經歷著較為困難的一個時期。

近幾年來蘇霍伊設計局幾乎沒有得到俄羅斯軍方的訂貨。雖然各種先進的蘇式飛機是裝備日漸陳舊的俄羅斯空軍所急需的,然而俄羅斯軍隊根本沒有資金來添置新飛機。近幾年來,蘇霍伊設計局只能根據俄國防部的計劃,得到有限的資金對俄軍現裝備的蘇-27殲擊機、蘇-25強擊機和蘇-24殲擊轟炸機等機型進行現代化改進。如果俄羅斯經濟不出現奇跡,這種狀況至少在2005年以前不會有大的改觀。俄空軍購買新型蘇-34殲擊轟炸機,本來和裝備新一代“白楊-М”先進機動式戰(zhàn)略導彈一樣,是俄羅斯軍隊裝備建設的最優(yōu)先計劃?？墒侵钡浆F在由于采購資金遲遲到不了位,蘇-34的生產型飛機仍然停留在國防部的文件上。俄羅斯應該給予蘇霍伊設計局科研項目的撥款更是經常拖欠。就是在這種困難的情況下,蘇霍伊設計局仍然沒有停止努力。沒有國家足夠的科研經費,它們依然自籌資金,想盡一切辦法進行著眾多高水平科研項目的研究工作,努力保持著在世界航空領域的領先地位,并能夠不斷取得新的進展,這是非常不容易的。

蘇霍伊設計局研制的俄羅斯第五代重型殲擊機С-37和輕型殲擊機МФС計劃,也因缺少足夠的資金支持而一直進展緩慢。不過現在有了一些轉機,通過蘇霍伊設計局的努力,С-37的進一步發(fā)展計劃已列入俄羅斯國家重點國防項目,并將得到國防部的資金保障。目前已經完成了40多次試飛,以后將按計劃加快該機的研制步伐。

蘇霍伊設計局又是幸運的。從90年代初開始,蘇霍伊設計局的領導層就預計到國家的裝備訂貨將大幅度降低的形勢,所以在得到國家支持后蘇霍伊設計局就逐漸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蘇式飛機的出口和對外的軍事技術合作上,以爭取更多的寶貴資金,改善設計局的財政狀況。這一舉措對蘇霍伊設計局的繼續(xù)發(fā)展起到了十分重要的的作用。

蘇霍伊設計局聯合了蘇式飛機主要的生產廠家——共青城航空生產聯合體股份公司(生產蘇-27СК)、伊爾庫茨克航空生產聯合體股份有限公司(生產蘇-27УБ、蘇-30、蘇-30МКИ、蘇-30К)、新西伯利亞航空生產聯合體股份公司(生產蘇-34)等公司,共同努力,大大加強了開拓國際市場的力度。蘇霍伊設計局近年來參加了幾乎所有的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蘇-27家族的成員也馬不停蹄地飛遍了全世界,為自己做宣傳。它們還積極與有航空裝備需求的國家進行鍥而不舍的談判,卓有成效地參加有關國家的軍機國際競標活動。蘇霍伊設計局的努力是卓有成效的,現在的蘇式飛機就象當年的卡拉什尼科夫自動步槍和Т-34坦克一樣成了俄制武器的代名詞。蘇-27系列飛機的出口貿易額和總利潤超過了其它所有俄制武器和軍事裝備出口的總和。專家們估計,在未來3～4年內蘇式軍機的出口額將有望達到70億美元。

目前它們向越南等出口數十架蘇-27СК殲擊機和蘇-27УБК殲擊教練機的合同已基本完成;按許可證要求,組裝生產一定數量的蘇-27СК也進行得很順利;今后這些國家還可能購買其它型別及其生產許可證。

向印度出口40架總額為15.5億美元的蘇-30МКИ(其中8架蘇-30К)多功能殲擊機的合同現開始執(zhí)行,向印度追加出口10架蘇-30К的合同也已經簽定,同時印度還購買了蘇霍伊設計局的許可證,準備組織生產蘇-30МК多功能戰(zhàn)斗機。

印度尼西亞購買蘇-30的計劃和韓國采購蘇-35的意向雖然因為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的影響現在還沒有落實,但他們仍然是蘇式飛機最有希望的買主。還有阿根廷、巴西、智利等一些美洲國家和亞太地區(qū)其他國家也極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購買蘇霍伊的先進飛機。

此外,據統(tǒng)計目前還有幾百架蘇-20、蘇-22、蘇-24МК和蘇-25等,在利比亞、秘魯等十多個國家空軍服役。這些飛機在改裝新型電子設備、裝備高精度武器等現代化改進之后能夠有效地使用到2010年左右,蘇霍伊設計局在這方面也已經有了成熟的技術和改進程序。這些經濟不太富裕的國家,雖然目前未必有能力采購蘇式先進重型殲擊機,但對花費少、效費比卻很高的蘇式飛機改進有強烈的興趣和需求。而且這些俄式武器的傳統(tǒng)買主在不久的將來仍然很有可能購買一定數量的先進蘇式作戰(zhàn)飛機。蘇霍伊設計局向這些國家提供這方面軍事技術服務的談判目前取得了不小的成果,前景也很光明。

蘇霍伊設計局的大宗出口合同和對外軍事技術合作不僅給俄羅斯帶來幾十億美元的財政收入,而且現在已經成了蘇霍伊設計局的主要資金來源。這方面的收入保障了蘇霍伊設計局能夠正常運轉,并不間斷地進行新一代具有高競爭力先進飛機的研制工作,許多飛機生產廠中成千上萬的工人和幾百家配套件生產廠家也都有了活計。

同樣,考慮到俄羅斯和國際市場對軍事裝備需求總體下降的趨勢,蘇霍伊設計局大力展開軍民兩用飛機和民用飛機的研制和生產工作,采取了兩條腿走路的發(fā)展戰(zhàn)略。在1999年的法國巴黎布爾歇國際航展上,蘇霍伊設計局不僅以世界最佳戰(zhàn)機制造商的身份參展,而且第一次展出了其最新研制的КР-860“祖國之翼”超大型洲際客機的模型。這成了巴黎航展最轟動的事件之一,標志著擁有雄厚技術實力的蘇霍伊設計局將在21世紀參加大型客機的國際競爭。該機是于1997年在總設計師西蒙諾夫的倡導下開始研制的。КР-860最大載客量860人,巡航速度1000公里/小時,航程達12000～15000公里,經濟性指標、航線效率及生態(tài)標準將不低于美國波音和歐洲空中客車集團飛機的水平。在該項計劃中,蘇霍伊設計局將與圖波列夫航空科技綜合體以及雅科夫列夫設計局廣泛合作。第一架生產型КР-860客機計劃在2005年左右在喀山航空制造廠制造,單價將控制在1.6億美元以內(比空中客車的A3XX超大型客機低200多萬美元)。將來,該機不僅將是波音和空中客車公司的強有力競爭者,而且可以作為俄軍現裝備的安-124“魯斯蘭”戰(zhàn)略運輸機的替代機種。

蘇霍伊設計局的С-80ГП多用途支線客貨兩用飛機目前已經研制成功,并開始在共青城航空生產聯合體投入生產。С-21超音速公務運輸機也處于研制階段,該機的結構和機載系統(tǒng)綜合運用了蘇霍伊設計局在研制軍用超音速殲擊機時所積累的大量成熟技術和經驗,大大提高了研制進度和可靠性,降低了風險。其它幾種先進民機的研制項目也在繼續(xù)。此外,蘇霍伊設計局還擴大了體育運動飛機及其專用改型(如教練型和農用型等)的生產和出口。1998年,阿根廷空軍就購買了一批蘇-29競技飛機,用于其殲擊機飛行員的培訓。

目前俄羅斯共有近1600家軍工企業(yè),其中300多家實際上已經破產,而其余的也大都不太景氣。但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和國家的支持,蘇霍伊設計局股份有限公司依然是俄羅斯航空業(yè)中為數不多的狀況較好的企業(yè)之一。在新世已經到來的今天,蘇霍伊設計局對未來充滿信心,正如他們的總設計師西蒙諾夫所說:“我們對自己在新世紀的科技發(fā)展和財政都已有明確的規(guī)劃,這個富于創(chuàng)造力的集體一定會得以保持和充實。我們將滿懷信心地繼續(xù)致力于研制在國際航空市場上富于競爭力的軍用和民用航空產品。我們以后也完全有能力為俄羅斯軍隊提供世界上最先進的各種級別的作戰(zhàn)航空裝備。”(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