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明
(東華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江西撫州344000)
關于話輪研究的綜述
劉悅明
(東華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江西撫州344000)
話輪研究屬于會話分析研究的一個內容,作為一個子系統(tǒng)的話輪研究自1974年Sacks等發(fā)表的一篇論文《會話中話輪組織的最簡系統(tǒng)分析》以來經歷了30多年,國外話語分析界對這一理論贊成的有之,批評的也不乏,但這一理論日趨完善而且在社會學、心理學、語言學等領域得到應用,尤其是在通過對話輪的分析來構建人們社會活動模式方面起了積極的作用。由于數據搜集和處理的復雜性,國內對此研究并不多,零散于一些應用分析。文章對話輪分析進行一個綜合性梳理,并對話輪研究理論、應用和爭鳴現狀做一個簡單的評述。
話輪研究;爭鳴;應用;研究現狀
話輪分析屬于會話分析的范疇,會話分析始于社會學領域,人們認為會話就是一種社會活動,會話的過程受制于各種社會因素,也反映出會話雙方的各種社會關系。Goffman和Harold Garfinkel對社會文化的研究為話語分析奠定了一個基礎,前者關注面對面的交際,后者關注社會范式特征。Goffman在1964年提出了會話中人們說話的順序有時和游戲中順序一樣,遵守著一定的規(guī)律,但是沒有系統(tǒng)提出話輪組織運行機制。真正把話輪研究系統(tǒng)提出來的是Sacks,他先后經歷過法學社會學的研究,1963年期間他在“自殺預防中心”工作,在這期間各種電話錄音的分析使他對會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隨著錄音技術處理越來越發(fā)達,他和Schegloff一起開始從事話語分析研究。在Goffman和Searle的影響下,Sacks主要對話語社會功能、會話的展開進行分析,盡管后來與他們分道揚鑣轉向話輪的分析,但Goffman和Searle對他的影響還是很大的[1]。1974 年 Sacks、Schegloff和 Jefferson 三個人合作在Language上面發(fā)表“A Simplest Systematics for the Organization of Turn-Taking for Conversation”一文,系統(tǒng)地提出了話輪的組織模式和各種特點,對話輪分配和組織做了一個形式上的共性描述,形成一套新的參數理論用于會話研究[2]。在附錄里他們還創(chuàng)造一套復雜的將錄音轉寫成文字的規(guī)則,后來Gail Jefferson則創(chuàng)造了一套更為簡單的規(guī)則[3],包括對話中的沉默“0.6”、話語中的小于0.2秒的停頓“·”、會話疊加“〔”、會話詞匯語調“.,?”(降調、半升和聲調)、會話句調“↑↓”、音節(jié)弱化或失音“word”,音節(jié)突出“wor:d”、突然停止“sto”、語速加快“>faster<”、重音“LOud”、柔聲輕音“?soft?”、說話過程中的吸氣“.h”和呼氣“hh”,還有標明記錄者的猜想“(guess)”,這一規(guī)則體系自創(chuàng)造以來一直被會話分析研究者采用。
我們僅以一個例子說明會話的轉寫規(guī)則(兩個同學校園巧遇,A想約會一個女同學,B認為不可能):
這樣從形式到理論上標志著話輪研究進入了系統(tǒng)的新的研究階段。對此話語分析界褒貶不一,各種聲音并起,這種爭鳴推動著話語分析的進一步發(fā)展。
1974年的文章系統(tǒng)地描述了話輪及其組織分配的形式和特征,探討了其內在的共性規(guī)則。文章分為兩大部分展開,首先是就何謂話輪,構成話輪的單元TCU(turn constructional unit)有哪些進行了說明。指出話輪的單位可大可小,一個非語言層面的吸氣或呼氣可以是一個話輪單元,即可以促成話輪轉換,一個詞也可以是一個單元或者一個句子成為一個單元。第二部分著重闡述了話輪的組織分配規(guī)則,他們認為任何一個會話中話輪分配總是遵循兩個規(guī)則,規(guī)則1和規(guī)則2,重點是規(guī)則1,在這個規(guī)則下話輪組織一般有以下的選擇:a.說話者選擇下一個說話者;b.聽話者的主動接話;c.前兩者都沒有出現是當前說話者繼續(xù)持有話輪。原則2是會話中在話輪發(fā)生轉換處先后出現規(guī)則1的三步,即a是最有可能發(fā)生的,因為話輪持有者占據主動;若a沒有出現或出現后失敗沒有發(fā)生轉移,b原則出現,即等待其他參與者主動接過話輪;若b原則失敗每人主動接話輪,那么話輪持有者繼續(xù)持有話輪說話,直到第二個話輪轉換點出現重新分配話輪或者會話終止。這個模式的一個前提是說話者和聽話者都能通過一個線索系統(tǒng)計算出話輪轉移相關點(transitional-relevance place),簡稱 TRP。日常會話中圍繞著這個相關點論文提出了十四個話輪轉換特征[2],包括話輪的參與者和順序、話輪的長度和大小、話輪的疊加性和中斷性、話輪轉換的預設性和構建性、話輪的分配和修正等。這些內容拓展到何謂成功的話輪轉換、話輪轉換中的語言形式、話輪和語境的關系等等。并且對他們所提出來的話輪組織和話輪分配模式可能預見的結果做了詳細的分析。
在Sacks等的論文中,重點對話輪構建、話輪分配和話輪修正做了詳細的闡述,指明話輪構建對于話輪的次序、話語的理解有著重要的意義。在話輪分配中他們提出原則1中的a—c都存在著很多不確定因素,即實現這些原則策略有多重潛在的情況。例如當前話輪持有者選擇下一個說話者時,除了提問的這種顯性較強的形式之外還有邀請、反問等其他形式;而當自我選擇模式時并非先得先說。特別指出了存在著一個話輪構建單元TCU,指的是能夠讓話輪順利地過渡,有時甚至是話題的過渡,這些話輪構建單元包括單詞、短語、句子。此后Schegloff對TCU做了進一步探討[4-5],認為TCU應該要考慮聽話者的因素,因為說話者在話輪轉換期待是可能會同時發(fā)出幾個潛在TCU,而對于這些TCU的成功判斷則需要聽話者結合談話內容和其它語境信息綜合判斷,幫助說話者實現TCU。這是關于話輪原則上的一次拓寬。
Sacks等提出了話輪組織和分配框架后,自然給會話研究帶來了一個新的視角,會話研究由此也可以在語言學層面上進行,Clark稱這個模式是話輪研究中的一個里程碑[6],Levison也高度贊揚這個框架的成熟性[7],Zimmermann and West則申明直接使用這個框架來進行話語分析[8]。模式得到了廣泛的應用和驗證。但是,隨著話輪研究在這個框架中展開的深入,也出現了對Sacks等的批評。主要代表人物是O’Connell,他在一系列論文和著作中對Sacks等的框架提出了質疑和批評[9-11]。重點是圍繞這一框架的理論假設、概念、研究方法和結果討論等提出了一系列的質疑。歸納起來有以下幾種情況。
(1)關于理論假設。Sacks他們假設會話是由一系列話輪組成的,話輪間的疊加和空隙是常見的,成功的會話應該是話輪順利交替,如果停頓過長或者某個話輪持有過長,會話將可能傾向終止[12]。O’Connell等認為成功的會話不是看話輪是否順利交替,而是以會話者達到交際共有目的為準[9]。Orestr?m用實例證明會話者之間的不斷變化的現象十分少見,相反,成功的會話模式不存在某一種理想模式[11]。我們認為這點批評是有道理的,而且何謂話輪順利交替很難界定,現實中話輪常常是存在修正現象的。
(2)關于概念問題。O’Connell等批評Sacks等對Turn,pause,gap,silence,and lapse等都沒有明確的定義,導致了討論中許多處模棱兩可[10]。我們認為這一點也說得中肯,關于話輪從TCU來說好像是說話者當下的言語活動,從話輪分配的解釋來看又像是指發(fā)言的權利,從修正機制看還像那轉換的一刻。
(3)關于方法論。O’Connell等指責Sacks等只從經驗角度上討論了會話對象只有2人的情況,沒有數據來說話,所做的討論都是建立在抽象的沒有現實語境之上[10]。這點上我們不同意,首先,Sacks的討論確實只討論2人的話輪構建和分配情況,但是這足以分析N>2的會話,因為會話往往是以2人的模式展開,N>2情況每個話輪都可以裂變成N=2。而至于語境問題,Sacks他們是想在一個抽象的層面討論話輪的一般規(guī)律,這個規(guī)律應該是能解釋所有的會話,但不能徹底,Sacks他們自己也承認在現實中有各種因素的影響。
此外,O’Connell等指出Sacks他們對話輪、背景信道反饋、停頓、話輪持有等概念的定義都沒有闡述清楚,批評Sacks等的框架粗糙不實用等。國內對 Sacks等的觀點也提出異議,其觀點和O’Connell差不多,劉虹認為Sacks等開創(chuàng)的會話分析理論在確定會話研究的基本單位——話輪時,存在兩個基本問題:一是話輪的定義不明確;二是只用話輪和反饋項目兩個結構單位不能概括會話中所有的言語形式[13]。毋庸置疑,框架的提出有其不完善之處,上述的批評也是中肯的,我們還認為TRP是可以隨時創(chuàng)建的,打斷就是一個典型。但是總體說來Sacks他們所提出的框架基本概括了自然會話中話輪的轉換問題,而至于O’Connell等的批評其實也有很多是在應用中的問題。必須承認的是爭鳴使得人們對于Sacks他們的理解更深入,話輪分析框架更完善。事實上后來的關于話輪的研究還是從這個框架出發(fā)的,不管是借鑒還是批評補充。
話輪研究框架提出后,對這個框架的補充、批評等等都使得話輪的研究進一步展開。近年來對于話輪的研究在國外已經深入到了具體的會話分析,學者多從事案例研究,采用的是實驗方法,語料研究成了主要手段。研究內容從對話輪本身的理論探討到應用分析。Jennifer Coates和Ruchel Sutton-Spence對聾啞學校患有耳聾的學生的課堂會話進行話輪分析,指出在手勢語中同樣可以實現連續(xù)的交際[14],因為手勢語有著聲音語言(verbal language)不可替代的優(yōu)勢,就是交際者可以選擇性注意說話者的手勢語并判斷接下來的話輪方向,這不像聲音語言一樣疊加時容易相互干擾而無法辨別。當然,手勢語也存在著話輪交疊現象。這一研究將話輪的研究從傳統(tǒng)的會話研究拓寬到視覺會話研究。Louis ten Bosch等在通過對比面對面的會話話輪轉換模式和電話會話中的話輪轉換模式,認為Sacks等的關于話輪由韻律、句法、語義、語用所構成的話輪轉換點TRP應該進一步拓展,包括面對面會話中的體態(tài)語,而在電話會話中替代體態(tài)語的確是更長時間的停頓或者更頻繁的交疊,但這些并不是TRP[15]。這表明對于背景信道是否TRP的界定要依據交際渠道和交際語場來確定,并不是一成不變。這一類研究在Louis ten Bosch et al對荷蘭語電話錄音分析中得到進一步拓展,對話輪中的停頓進行分析,指出停頓不應該把背景信道納入考慮,而且話輪轉換時一個會話功能標記[16]。Schegloff將話輪研究放置于交際內容和交際模式下進行,認為話輪組合成系列話輪或話輪構塊,而組成這些更大單位話輪的動因就是會話中的話題交互[5]。這樣就將話輪研究從三十多年前的形式層面走向了形式和內容相結合的途徑,正如Schegloff自己所說的那樣,決定話輪的構建和轉換的重要因素在于交際的內容,應該從內容層面上進一步尋找話輪轉換的規(guī)律[5]。Tanya Stivers et al分析了包括英語、挪威語言、西班牙語、日語和老撾語等10種語言的會話話輪轉換形式,提出在共性的基礎之上存在著語言結構無法解釋的差異,那就是文化因素導致的話輪結構變異,指出在一個語言內部都遵守盡量減少話輪疊加的傾向,但是由于文化差異存在著停頓的長短不一,例如日語的話輪停頓比其它語言要短(平均 63ms),而老撾語很長(平均 203ms)[17]。停頓的長短曾被Sacks等認為是交際成功與失敗的一個量化標準,這一研究將文化納入考察也就使得話輪機制的復雜性增加了[2]。這些研究包括話輪分配在不同交際方式中實現的差異,話輪疊加現象、背景信道的分析、性別差異對話輪分配的影響、殘疾人的話輪分析、話輪與文化因素等。此外,對于話輪研究的核心概念TCU的研究有進一步拓展,除了Schegeloff自身的研究之外[5],Sacks等的批評者O’Connell對話輪轉換模式進行了擴展,在原有的三種模式上裂變?yōu)?種現象,后來又專文提出一些會話的輔助聲音也可以成為 TCU,如 Hmm…eh…它們類似于“well”,但是后者是單詞層面上了[10]。由此可以拓展為在音韻層面也能形成TCU。當前,國外對話輪的研究也在心理學、計算機語言學的介入下拓展了研究角度,而在人類學、社會語言學領域進一步深入。
如上所述,話輪研究屬于會話分析范疇,而會話分析可以從多個角度進行,包括功能語言學中的語篇分析、社會語言學中的話語分析,還有心理語言學、人類學、語用學等角度。在國內,曾經為會話分析屬于什么領域有過一些爭論,祝畹瑾、徐大明等,游汝杰等常把其劃入社會語言學范圍,黃國文認為會話分析應屬于語篇分析的范圍之中,何兆熊將會話分析納入語用學中,而徐赳赳、崔鑫國則把會話分析當作是話語分析的一個分支。國內的話輪研究一開始就和社會語言學、語用學、功能語言學和會話分析等交織在一起,而以Sacks等的觀點作為出發(fā)點的會話研究到上個世紀后期才逐步轉向社會語言學領域。此后,一批學者涌現出來,分別從各個角度研究會話分析,祝畹瑾、徐大明等,劉虹、游汝杰等,劉運同、于國棟等先后編著會話分析專著,其中對話輪研究都做了相應的闡述。在這些論著中,關于話輪分析仍然是停留在評介層面上,其基本論述沒有突破Sacks等觀點框架,只是用了漢語語料來解釋證明這些框架理論,且在理論的討論中沒有多少創(chuàng)新和評論。劉虹的著作試圖對這一理論提出批評[18],李悅娥和范洪雅對話輪的定義進行了討論“話輪是指在會話過程中,說話者在任意時間內連續(xù)說的話語,其結尾以說話者和聽話者的角色互換或各方的沉默等放棄話輪信號為標志”[19]。這些對理論的思考顯示出了一些傾向,我們認為如果結合漢語以及中國的文化,對于話輪的理論思考會進一步深入。Sapir-Whorf關于語言決定論和語言相對性的假設表明語言和思維的關系,話輪的轉換是一個很復雜的思維轉換過程,受這個話語共同體的文化和思維影響和限制,對具體語言系統(tǒng)制約下的話語分析不能脫離這個語言系統(tǒng)所反映的思維方式,所以我們認為對話輪理論的分析應該挖掘該理論背后的運作機制而不是用漢語檢驗來源于英語語言體系的話輪轉換模式。至于話輪研究的應用,國內主要散見于一些期刊論文當中,且多是關于網絡[20]、醫(yī)患[21]、法律(警察問訊)等具體個案分析。雖然這些研究仍然存在著許多不夠全面和不夠完善的地方,但已經將話輪研究推進了一步,不過國內對于自然會話中的話輪分析幾乎沒有,導致這個的主要原因是自然交際語料的搜集很難,且各種因素參雜在一起使得幾乎無法實現,主要表現錄音攝像過程中涉及對象的個人隱私等法律問題、錄音攝像的隱蔽難度問題以及語料析取所需要的技術問題。此外,話輪研究并不僅僅是語言學話語分析的課題,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社會學、醫(yī)學、心理學的限制,國內社會學、醫(yī)學、心理學方面的發(fā)展還不是很強大,導致了這方面的研究成果不多。況且目前國內語言學領域的研究并沒有將興趣點放在會話轉換的角度上,而是在語篇分析尤其是書面語篇的層面上研究較多。
30多年前,Sacks等系統(tǒng)地提出了話輪研究的模式及話輪展開的規(guī)律,為人類研究自然會話打開了一個新的視角。一直以來話輪分析深受語言學、心理學、人類學、社會學領域的廣泛關注。雖然其理論還沒有至臻完善,各種批評的聲音也是間或不斷,但Sacks等的首創(chuàng)地位是不可動搖的。關于話輪的研究方興未艾,但是由于其動態(tài)的復雜性和實驗的難控性使得這一研究進展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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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 on the Studies of Turn-taking
LIU Yue-ming
(Faculty of Foreign Languages,East Chin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Fouzhou 344000,China)
The study on the turn-taking in the conversational analysis stirs a great interest in the scholars from the field of sociology,anthropology,psychology and linguistics since it came out as a topic 30 years before.The main ideas studied presently came from Harvey Sacks et al in their paper“A Simplest Systematics for the Organization of Turn-Taking for Conversation”in 1974.Due to the difficulty in the data collecting,theoretical researches of turn-taking are quite rare in the mainland academic circle with few applied researches.The present article tries to give a brief review of the study on the turn-taking with a few comments,including its theories,applications and the relevant debates.
Turn-taking;debates;application;present studies
H31
A
1674-3512(2011)02-0141-05
2010-11-25
劉悅明(1971—),男,江西吉安人,副教授,復旦大學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英漢語言對比、語篇分析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