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 宇，賈秀英

(山西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山西太原030006)

漢語名謂句與法語相應(yīng)句式對比

田 宇，賈秀英

(山西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山西太原030006)

漢語的名謂句從結(jié)構(gòu)上講，無論主語、謂語，均可以由名詞或名詞性短語充當(dāng)，主語謂語之間不用動詞。從語義上講，主謂之間多半是謂語對主語進行解釋、判斷、說明和描寫。漢語的名謂句與法語相對應(yīng)的是主謂賓俱全的句子。這種不同的特點是由漢語的靈活性與法語的嚴(yán)謹(jǐn)性所決定的。不管結(jié)構(gòu)上有何不同，漢語名謂句與法語相對應(yīng)的句子所表示的語義關(guān)系則是基本一致的。

漢語;名謂句;法語;對比

漢法語言句法結(jié)構(gòu)對比屬對比語言學(xué)(linguistique contrastive)范疇，對比語言學(xué)運用對比分析的方法，通過考察兩種非親屬語言的語音、詞匯、語法特點，更好地掌握兩種語言文化的共性和差異，從而揭示兩種語言類型學(xué)上的對應(yīng)規(guī)律。即“通過對兩種語言做深入細(xì)致的對比，使我們對兩種語言的特點和規(guī)律有比較深刻的理解”［1］。名詞謂語句是現(xiàn)代漢語的基本句型之一，探索與之相應(yīng)的法語句式在句法結(jié)構(gòu)及語義層面的共性和差異，踐行對比語言學(xué)理論，豐富漢法語言對比研究成果，備用語言翻譯與教學(xué)活動是本文研究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

根據(jù)范曉(1998)的定義，漢語的名謂句是指由名詞性詞語充當(dāng)謂語的句子。名謂句在結(jié)構(gòu)上可分為前段和后段兩部分，前段是主語，后段是名詞性詞語所作的謂語［2］。這類句子也可以記作“名1+名2”句，即P→SN1+SN2①。由于法語屬印歐語系，其句式注重主謂賓，主系表結(jié)構(gòu)完整，句子成分間邏輯關(guān)系為顯性，即:P→SN +SV②(V+SN)。如:a.莫泊桑法國人。b.Maupassant est Fran?ais.兩句結(jié)構(gòu)的樹形圖對比如右圖:

一、漢語名謂句的主語與法語相應(yīng)句式主語對比

(一)名謂句主語由名詞性詞語充當(dāng)

1.主語由表時間、處所和方位的名詞性詞語充當(dāng)

(1)a.今天③星期三。

b.Aujourd’hui ，c’est mercredi. b’.Nous sommes mercredi aujourd’hui.［3］170

(2)a.五月一日勞動節(jié)。 b.Le 1ermai，c’est la Fête du Travail.

(3)a.明天晴天。b.Demain，il fera beau. b’.Il fera beau demain.

(4)a.對面北京大學(xué)。b.En face，c’est l’Université de Beijing. b’.En face se trouve l’Université de Beijing.

(5)a.樹林后面一條小河。b.Derrière le bois coule un ruisseau.

由上例可知，漢語中表時間或處所的名詞主語，在法語相應(yīng)句式中總對應(yīng)為狀語，其主語則往往由無人稱代詞il或指示代詞ce充當(dāng)，或由“Nous+sommes+時間”表達，如例(1)b’，基本結(jié)構(gòu)為:P→SN+SV(V+SN)+SP④。這時，漢語名謂句的主語SN1與法語相應(yīng)句式的主語SN呈不對應(yīng)關(guān)系。另外，上述漢語例(4)隱含了動詞“是”，例(5)隱含了動詞“有”，可以看作存現(xiàn)句的一種。而法語不是隱含，句中需出現(xiàn)動詞且常采用倒裝形式，如例(4)b’和例(5)b所示。

2.主語由指人的名詞性詞語充當(dāng)

(6)a.我，張三。b.Moi，Zhang San./Moi，je suis Zhang San.

(7)a.老馬，教授。b.Lao Ma est professeur.

(8)a.我的老師湖南人。b.Mon professeur est du Hunan.［4］226

(9)a.這個孩子，黃頭發(fā)，大眼睛。b.Cet enfant a des cheveux blonds et de grands yeux.［4］226

從句法結(jié)構(gòu)看，此類名謂句相對應(yīng)的法語句式為:P→SN+SV(V+SN)，漢語的主語SN1與法語的SN是基本對應(yīng)的。從語義角度看，漢語中的名謂句，除了表示判斷外，還可以用來對主語進行描寫，如例(9)中，謂語都是以名詞為中心的偏正短語構(gòu)成的，不能只是孤零零的名詞。不能說成“這個孩子，頭發(fā)，眼睛”。法語亦然。

(二)漢語的主語由動賓短語、主謂短語充當(dāng)

1.漢語主語是動賓短語，法語則是介賓短語或是主謂賓句子

(10)a.布置房間就一整天。b.Pour arranger la chambre，il faut toute une journée.

(11)a.舉辦展覽才兩三天。 b.On organise l’exposition depuis seulement deux ou trois jours.

2.主語是主謂短語

(12)a.馬丁先生退休才三個月。b.M.Martin est en retraite depuis seulement trois mois.

(13)a.他結(jié)婚整整兩年了。 b.Cela fait deux années entières qu’il est marié.［3］90

漢語名謂句中謂語部分主要是時間名詞，常伴有副詞“已經(jīng)”“才”“快”等，或者在句末加“了”。法語中也有相對應(yīng)的副詞，如:“depuis，seulement，exactement，presque”等，但是法語中沒有相對應(yīng)的“了”，只能通過過去的時態(tài)體現(xiàn)動作的完成。法語語序為主+謂+賓+(depuis，seulement，exactement，presque)+時間，與漢語基本一致，法語也可以是固定句型“Cela fait+時間+que+SN+SV”，這與漢語的語序正好相反，如例(13)b。

二、漢語名謂句與法語相應(yīng)句式謂語對比

朱德熙(1982)按照謂語的結(jié)構(gòu)類型，將漢語名謂句分為三類:時間詞作謂語、名詞性偏正結(jié)構(gòu)作謂語、數(shù)量詞和數(shù)量名詞結(jié)構(gòu)作謂語［5］。本文將漢語名謂句中的謂語分為:名詞性詞語作謂語、名詞短語作謂語?，F(xiàn)舉例分析于下:

(一)漢語名謂句的謂語由名詞性詞語充當(dāng)

1.漢語中名詞充當(dāng)謂語⑤，通常表明日期、天氣、節(jié)氣等，也有的表身份、職業(yè)、籍貫等

(14)a.今天星期三。(表時間) b.Aujourd’hui，nous sommes mercredi.

(15)a.昨天晴天。(表天氣) b.Hier，il faisait beau.［3］170

(16)a.他班長，你副班長。(表身份) b.Lui，il est chef de classe，toi，son adjoint.

(17)a.魯迅，紹興人。(表籍貫)b.LuXun est de Shaoxing.

法語中當(dāng)主語謂語相同時，可以省略謂語，如例(16)b.，表籍貫時用être de+城市名，etre+Francais(e)/Chinois(e)如例(17)b。

2.漢語中代詞充當(dāng)謂語

(18)a.你誰啊? b.Qui es-tu?/Qui tu es?/Tu es qui?

(19)a.這什么呀? b.Qu’est-ce que c’est?/Que c’est?/C’est quoi?

從對應(yīng)法語譯文可以看出:法語中代詞不可充當(dāng)謂語，而被用作疑問詞用以構(gòu)成特殊疑問句，根據(jù)語級的不同，語序呈現(xiàn)多樣性。

3.漢語數(shù)量詞或數(shù)量短語充當(dāng)謂語

根據(jù)謂語的性質(zhì)又可細(xì)分為以下幾類:

其一，謂語說明主語的年齡。

(20)a.她大概二十歲左右。b.Elle a probablement vingt ans.

(21)a.我今年四十八歲了。 b.J’ai quarante-huit ans cette année.［3］38

(22)a.我兒子十六了。b.Mon fils a seize ans.

由上例可知，法語表年齡相應(yīng)的句式是:P→SN+SV［SV→avoir+數(shù)詞+an(s)］，此外，漢語中表年齡的數(shù)量短語，只要是兩位數(shù)以上，即可省略“歲”，可以說“四十八歲”，也可以說“四十八”，但不能說“我兒子六”。法語無論是幾位數(shù)都得加“an(s)”。

其二，謂語說明主語的價格。

用在分配、計算、講價錢時隱含“分”“出”“買”“賣”等意［6］。若數(shù)詞是兩位數(shù)以上，可以省略量詞。法語表達價格的常見動詞是“co?ter”或是“valoir”。如:

(23)a.這本書三十元。b.Ce livre co?te trentre yuans.

(24)a.西紅柿六角，黃瓜一元。 b.?a fait 0，6 yuan，les tomates，et les concombres，un yuan.

(25)a.這塊料子200元錢一米。b.Cette étoffe vaut deux cents yuans le mètre.［7］1044

其三，謂語說明物體重量，這些句子中的量詞不能省略，否則表義就不明確。

法語句式中謂語SV通常由［peser+SN］構(gòu)成，如:

(26)a.他七十公斤。b.Il pèse soixante dix kilos.

(27)a.那袋米二十公斤。b.Le sac de riz pèse vingt kilos.

(28)a.這條魚兩公斤重。b.Ce poisson pèse deux kilos.［3］171

有的數(shù)量短語作謂語的句子，除了表示換算的如:“一小時六十分鐘”以外，謂語前面可以加副詞等修飾語。如:

(29)a.那女孩才五歲。

b.Cette fille-là n’a que cinq ans.⑥b’.Cette fille-là a seulement cinq ans.

(30)a.老李都六十了。b.Lao Li a déjà soixante ans.

其四，謂語說明主語的數(shù)量。

(31)a.月工資780元。 b.Le salaire mensuel est de sept cent vingt-quatre yuans.

(32)a.地表溫度40度，熱死人啦! b.La température ambiance est de quarante degrés，quelle chaleur!

(33)a.我一米七六。b.Je mesure un mètre soixante-seize.［3］171

其五，謂語有解釋主語的作用。

(34)a.一米一百厘米。b.Un mètre vaut cent centimètres.

(35)a.一年十二個月。 b.Dans une année，il y a douze mois.

(36)a.一升一千毫升。 b.Un litre，c’est mille millilitres.

(二)漢語名謂句的謂語由名詞性短語充當(dāng)

漢語大多數(shù)情況下，作謂語的是各類名詞短語。法語有的名詞短語前必須有動詞。如:我們家一男孩兒一女孩兒。Nous avons un gar?on et une fille［4］101.以下分類對比。

1.謂語是一個名詞性偏正短語

其一，謂語是一個定中式的偏正短語。

(37)a.祖國，我的母親! b.La patrie，ma mère!

(38)a.你們家?guī)卓谌?b.Combien de personnes y a-t-il dans votre famille?

(39)a.她三十出頭年紀(jì)，四方臉、尖下巴、圓圓的小眼珠，薄薄的嘴唇。

b.Elle a dans les trente ans environ，un visage carré，un menton pointu，des petits yeux ronds，des lèvres minces.

(40)a.他青白臉色，一部亂蓬蓬的花白胡子。

b.Il a le teint bleu，avec une barbe grisonnante en désordre.

(41)a.那張椅子三條腿兒。b.La chaise a trois pieds.

此類名謂句中主謂之間都不能加“是”，有的隱含動詞“有”，如例(38)a，(41)a，描述人的特征的句子，謂語均帶有描述性。法語相應(yīng)句式為P→SN+SV［avoir+SN］，表達漢語“有”的動詞“avoir”為強制性。或用無人稱動詞“il y a”表達存現(xiàn)義，如例(38)b。

其二，謂語是一個狀中式偏正短語。

(42)a.我們班長就這樣。 b.Notre délégué de classe est toujours comme cela.

(43)a.全市才八百人。b.Il y a seulement huit cents habitants dans toute la ville.

(44)a.明天又周六了。 b.Demain，nous serons samedi.

這類句子都是敘述性的，所以名詞前可受副詞修飾⑦，去掉副詞完全可以，如例(43)a、(44)a，例(42)中的“就這樣”不能去掉“就”，不能說成“我們班長這樣”，這是因為“就這樣”在這里已經(jīng)成為凝固結(jié)構(gòu)。描寫性的句子無法再受副詞修飾。法語中的副詞不是直接修飾名詞，而是修飾動詞。如:例(43)b中的副詞seulement修飾的是無人稱動詞“il y a”。

2.謂語是一個名詞性并列短語

(45)a.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好傷心的樣子。b.Elle pleure à chaudes larmes，quelle triste mine!

法語中短語“pleurer à chaudes larmes”即指“痛哭流涕”［7］568。

(46)a.你小子好啊，鐵嘴鋼牙。 b.Toi，un vrai débateur!

(47)a.她高高的鼻梁，細(xì)細(xì)的皮膚，波浪式披肩發(fā)，走起路來，風(fēng)度翩翩。

b.Elle avait un grand nez ，une peau fine，de longs cheveux frisés，elle avait de l’allure quand elle marchait.

以上例句可以看出，法語的結(jié)構(gòu)與漢語是不完全對應(yīng)的，在翻譯類似的漢語名謂句時應(yīng)遵循法語的固定結(jié)構(gòu)和句型。

3.謂語是一個比較結(jié)構(gòu)的短語

(48)a.在我面前她總是小孩兒似的。b.Elle est toujours comme un enfant avec moi.

(49)a.滿草原的羊群白云一般，煞是好看。

b.Les moutons de la plaine sont comme des nuages，c’est beau.

b’.Les montons de la plaine，on dirait des nuages，c’est beau.

法語中“comme...”或“on dirait...”表達漢語“像……”“……似的”“……一般”。

4.謂語是“的”字結(jié)構(gòu)

(50)a.我中文系的。b.Je suis du Département de chinois.

(51)a.這個地方搞瓷器的。 b.Ici，on fait de la poterie.［3］170

(52)a.這條褲子尼龍的/紅色的。b.Ce pantalon est en nylon/rouge.

(53)a.他管生產(chǎn)的。b.Il est responsable de la production.［3］170

這類句子的名詞謂語與主語之間均隱含著“是”。溫鎖林指出這類例句都是判斷句。在一般談到的體詞謂語句中占的比例很大［8］。譯成法語時情況多樣，常見的有系動詞“être”，有時需用介詞引導(dǎo)，如例(50)b.由“de”表示“屬于”，例(52)b.中“en”后跟表示材料的詞“nylon”。

5.謂語是名詞性結(jié)構(gòu)的重疊形式

這類句子是漢語特有的一種表達格式，譯成法語后無法體現(xiàn)詞的重疊形式。如:

(54)a.美麗的女人千千萬，我只鐘情她一個。

b.Parmi les belles femmes，il n’y a qu’elle dont je suis amoureux.

(55)a.遠(yuǎn)處白帆點點，水天一色，好一幅壯麗的景象!

b.Au loin il y a beaucoup de voiles blanches，la mer et le ciel sont de même couleur，quel spectacle!

6.謂語本身是一個名詞謂語句

(56)a.他外號“戲迷”。 b.Son surnom est《Fou de théatre》.

(57)a.這號人鼠目寸光，沒多大出息。

b.Ce type，qui ne voit pas plus loin que le bout de son nez，n’attendrait pas un avenir brillant.

例(56)a中，“他”與“外號戲迷”之間是主謂關(guān)系，“外號”與“戲迷”之間又是主謂關(guān)系。法語中無法體現(xiàn)這種關(guān)系，故將漢語的大主語“他”與小主語“外號”之間轉(zhuǎn)換為修飾關(guān)系，用主有形容詞“son”限定“surnom”。

例(57)a中“鼠目寸光”這一成語，法語用固定詞組“ne voir pas plus loin que le bout de son nez”［7］668來表達。

7.謂語為其他結(jié)構(gòu)形式的短語

(58)a.北風(fēng)三到五級。b.Un vent du nord est de force trois à cinq.

三、結(jié)語

通過對漢語的名謂句與法語相應(yīng)句式的對比，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漢法兩種語言各自的特性以及在句法方面的差異。從結(jié)構(gòu)上講，異大于同，從語義上講，同大于異。由于法語是形態(tài)語言，是形足型語言，漢語是語義型語言，是音足型語言，法語中的相應(yīng)句式，除必須借助動詞構(gòu)建外，其他成分有的是固定詞組或固定句型并不與漢語絕對對應(yīng)。語言既有規(guī)則化和系統(tǒng)性的一面，又有諸多例外和非系統(tǒng)性的一面，對于漢語名謂句與法語相應(yīng)句式之間的異同，我們也只是對主要的規(guī)律性的異同作了對比。對于不具規(guī)則性或非系統(tǒng)性的差異，只能通過對具體用例的學(xué)習(xí)和分析來獲得。

楊自儉指出:“對比語言學(xué)是一種交叉學(xué)科，從產(chǎn)生以來一直借用傳統(tǒng)的、結(jié)構(gòu)主義的、轉(zhuǎn)換生成的以及功能主義的語言學(xué)理論，而沒有很好地建設(shè)自己的理論，所以至今沒建立起對比語言學(xué)的科學(xué)理論體系?！保?］漢法對比研究領(lǐng)域更是如此，任何理論大廈的建立都需要一磚一瓦的積累，本文通過對漢法名謂句的對比，以期為漢法對比語言學(xué)理論的構(gòu)建增磚添瓦。

注釋:

①P:Phrase，句子;SN:Syntagme Nominal，名詞性短語。

②SV:Syntagme Verbal，動詞性短語。

③文中下劃線標(biāo)明漢法對比的成分，全文同。

④SP:Syntagme Prépositionnel，狀語。

⑤張國憲(1998)在《略論句法位置對同現(xiàn)關(guān)系的制約》一文中也認(rèn)為名詞語作謂語是通過句法位置實現(xiàn)的，強調(diào)了句法位置對名詞語轉(zhuǎn)為陳述的重要性，當(dāng)一個名詞語占據(jù)句子的謂語位置時，這個名詞語往往就會從表指稱轉(zhuǎn)為表陳述。例如“我們中國人。”既可以理解為同位結(jié)構(gòu)，又可以理解為主謂結(jié)構(gòu)?？墒?，當(dāng)“中國人”處于句子的謂語位置時，該句子只能是個主謂結(jié)構(gòu)，“中國人”由表指稱轉(zhuǎn)為表陳述。

⑥法語中除了“seulement”之外，短語ne...que也表限定。ne放在變?yōu)閯釉~前，que放在所要限定的句子成分前。

⑦本來名詞一般不受副詞修飾，但因為是名詞作謂語，所以這里可以受副詞的修飾。

［1］許余龍.對比語言學(xué)概論［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2:14.

［2］范曉.漢語的句子類型［M］.太原:書海出版社，1998:105.

［3］Roche P.Grammaire Active du Chinois［M］.Paris:Larousse，2007.

［4］Bellasen J，Kanehisa T，Zhang Zujian.Chinois Mode d’Emploi:Grammaire Pratique et Exercices［M］.Paris:Editions Yoy Fing，2001.

［5］朱德熙.語法講義［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2(9):102-103.

［6］班吉慶.名詞謂語句綜合研究［J］.鹽城師學(xué)院學(xué)報，2001(11):49.

［7］張寅德.新法漢字典［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1.

［8］溫鎖林，郝蕾.體詞謂語句的范圍［J］.山西大學(xué)學(xué)報，1995(3):66-71.

［9］楊自儉.簡論對比語言學(xué)中的幾個問題［J］.青島海洋大學(xué)學(xué)報，2000(2):72-77.

A Contrastive Analysis of Noun-as-predicate Clause between Chinese and French

TIAN Yu，JIA Xiuyi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Shanxi University，Taiyuan 030006，China)

The study shows that structurally，both the subject and predicate of Chinese noun-as-predicate sentences can be nouns or noun phrases，with no verbs between them.Semantically，the predicates mainly function as explanation，judgment，exposition or description of the subject.In comparison，this kind of clause in French has its subject，predicate and objects.The difference is caused by the flexibility of Chinese and the exactitude of French.However，no matter what differences the two structures have，the semantic relations they express are mainly the same.

Chinese;noun-as-predicate clause;French;contrastive analysis

H146.3

A

2095-2074(2012)01-0007-05

2011-11-19

國家社會科學(xué)基金項目(05BYY033)

田宇(1984-)，女，山西長治人，山西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助教，文學(xué)碩士;賈秀英(1956-)，女，山西洪洞人，山西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