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秀紅
在《讀寫月報·新教育》上讀到傅國涌的《他日勿忘化雨功》,對他提到的《過去的小學》萌發(fā)了興趣。沒多久,我買了這本書。
《過去的小學》是“過去的學校叢書”中的其中一本,另外兩本是《過去的中學》《過去的大學》。此書分三輯,分別為“我的小學”“小學生活”“小學雜憶”,但我在讀的時候,并沒有感覺他們有太大的區(qū)別,內容基本上是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的名家如季羨林、周汝昌、汪曾棋、梁實秋等回憶自己上小學時遇到的人和事。
讀這本書的時候,我同時在讀張中行的《作文雜談》。張中行認為言求精煉、文求平實的文章才“平淡樸實而有深味”,我在這本書里不斷地得到印證。季羨林、梁實秋等人的文章,沒有粉飾造作,也不覺累贅拖沓、板滯沉悶,讀來如沐春風。
作為一名小學語文教師,讀這本書,最應思考的是這個問題:我們應該怎樣做老師?
“就在四年級時,遇到了影響我最大的恩師,名叫克非。他大約二三十歲,瘦瘦的,神采奕奕。記憶最深的一件事是,克非老師為我們講解一本新文藝小說《渺茫的西南風》……就因為他的講解,引起了我內心潛在的閱讀興趣?!?/p>
這是著名作家柏楊在《上小學的日子》一文中的一個片斷。從他的敘述中,我們不難想象,如果沒有當年克非老師講解小說的舉動,或許就沒有后來的作家柏楊。由此可以給我們一個啟發(fā):作為一名小學語文教師,在教學工作中,絕不能僅僅教教材,還要領學生閱讀,為孩子播下熱愛閱讀的種子。這顆種子,說不定有一天就會生根發(fā)芽、開花結果。
“到了六年級上學期,張先生還要我們寫日記……的確,我的寫作是從背古文、聽故事、閱讀課外書,以及不間斷地寫日記開始的?!?/p>
這是散文家徐開壘在《我起步的時候》一文中的一段話,由此可見,在小學階段,影響一個人的不僅有讀,還有寫。正是因為小學教師張先生的影響,徐開壘長大后成了一名散文家。
在這本書里,強調讀和寫的文章還有很多。記得我曾經(jīng)買過王麗主編的《我們怎樣學語文》,那本書早就送人了,但書中要義我一直沒有忘記,那就是學習語文的規(guī)律不外乎六個字——多讀、多寫、多背。
十幾年來,我在教學實踐中也一直努力帶領班上的孩子多讀多寫多背。在閱讀上,除了教學生學好課文之外,我還根據(jù)學生的年齡特點,安排了合乎學生身心發(fā)展規(guī)律的讀書活動。在低年級,為了激發(fā)學生的閱讀興趣,我安排了讀書課,給學生讀那些有趣的童書。到了中高年級,我就安排默讀課、讀書交流課,讓學生寫讀書筆記。在寫作方面,我采取了“師生共寫”等多種做法。在我的引導下,很多學生把讀和寫當成一種樂趣,他們在小學階段就養(yǎng)成了愛讀、樂寫的習慣,并且具備了一定的讀寫能力。
但是每每看到一些同行只教考試內容,忙著“培優(yōu)”“補差”搞“題海戰(zhàn)”時,有時我也陷入迷茫:是搞應試教育更“實惠”,還是繼續(xù)走自己的路,給予學生人格的熏陶和能力的訓練?
如今讀了《過去的小學》一書,我不僅找到了答案,更堅定了前行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