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炫
劉克莊(1187-1269),字潛夫,號后村,莆田人,其詩、詞、文,在南宋文壇享有較高的聲譽,被林希逸譽為“獨巋然為大宗工”,“言文者宗焉,言四六者宗焉”①,宋理宗亦稱其“文名久著,史學尤精”②。劉克莊能夠取得這樣卓異的學術成就,除了稟賦過人之外,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學有淵源。劉克莊曾說過:“余為童子時,……余時方抄誦歐、曾、李泰伯、夾漈湘鄉(xiāng)二鄭、艾軒遺文,冥搜苦思,欲與方駕?!雹蹚倪@段話可以看出,劉克莊自幼就受到歐陽修、曾鞏、李覯以及家鄉(xiāng)先賢艾軒(林光朝)、湘鄉(xiāng)(鄭厚)等文學名家的影響,并希望能向這些名家比肩媲美。然而學術界對于劉克莊的師學淵源,特別的是林光朝、鄭厚的影響討論較少。因此,有必要在前人的研究基礎上進一步全面探討。
林光朝(1114-1178),字謙之,號艾軒,興化軍莆田人。早年得理學名儒周敦頤濂洛學派真?zhèn)?,二十歲以前兩次應試禮部不第后,專心圣賢之學,成為南渡后第一個以“伊洛之學倡于東南”④的人。他講學于莆田東井、紅泉、蒲弄等書堂,從學者數(shù)百人,因而后世學者稱其為“紅泉學派”,尊為“南夫子”。
林光朝是“乾、淳間大儒”⑤,也是南宋著名的文學家,“天下之士固莫不知有林公之文”⑥。南宋陳俊卿說他“學如仲舒,文如賈誼”⑦,陳宓評價他“文為世所宗”,又說“其文森嚴奧美,精深簡古,上參經訓,下視騷詞”⑧。此外,林光朝還以詩出名,楊萬里把他與范成大、陸游、尤袤、蕭德藻等中興名家并列,“自隆興以來,以詩名者,林謙之、范至能、陸務觀、尤延之、蕭東夫?!拔迦私杂性娂瘋魇馈雹帷K?,林光朝不僅開創(chuàng)了莆田的理學,同時也開創(chuàng)了莆田的文學,“文為世所宗”,“詩亦莆之祖”⑩。
劉克莊與林光朝為累世通家。劉克莊曾說:“余不識三先生,而于艾軒累世通家也?!保?1)所謂累世通家,即世世代代互相交好。從劉克莊祖父劉夙和叔祖劉朔開始,他們就成為林光朝弟子,“自大父著作、正字,崢嶸艾軒之門,聲振乾、淳間,已蔚然為文章家矣”(12)!劉克莊也說:“余二大父實率鄉(xiāng)人以事先生?!保?3)后來,劉克莊父親劉彌正亦求學于林光朝高弟林田,“吾先君子,學于叔疇”(14),由此成為林光朝的二傳弟子。劉克莊自己“為童子時,受教于先友井伯林丈”(15)。井伯,名成季,為林光朝的侄子(16),是林光朝后人中唯一知名于世者。林光朝死后,林成季“裒其稿,不輕以示人”。然因為這層師承關系,劉克莊卻有幸“抄誦艾軒遺文”(17),使得劉克莊有機會直接受到林光朝學術精髓的熏陶。此外,劉克莊還有幸?guī)熓铝止獬叩芫W(wǎng)山先生林亦之之子林簡子,“余童子時師事綺伯,又與網(wǎng)山之嫡孫竹溪林侯肅翁交友”(18)??梢姡瑒⒖饲f雖然不識林光朝,卻通過家學和幼年師承,成為林光朝的“通家子弟”(19),由此繼承了艾軒學術,深受林光朝的影響。
景定元年(1260),宋理宗“過東宮,見公書肆所傳文集,喜之,未除兵侍前一日,中使傳宣諭曰:卿閑居日久,著述必多,可錄本進呈”(20),向劉克莊索閱文稿。經過刪繁繕寫,劉克莊以手錄淳祐十一年(1251)后所作詩文,“古賦一卷,古律詩十一卷,記二卷,序二卷,題跋六卷,詩話四卷”(21),共二十六卷十三冊進呈。翌日,理宗賜書褒獎:“卿風姿沉邃,天韻崇豅。今觀所進近作,賦典麗而詩清新,記腴贍而序簡古,片言只字,據(jù)經按史,謂非有裨于緝熙顧問可乎!先儒有言:‘學富醇儒雅,辭華哲匠能?!乔洳蛔阋哉Z此”。時人贊嘆,以為“真儒臣希闊之遇也”(22)。從這段史料記載可知,劉克莊早有文名,晚歲益著,巋然為一時文章宗匠。特別是從理宗對其“學富醇儒雅”的高度評價,可以看到劉克莊始終堅持傳統(tǒng)儒家文學觀的創(chuàng)作理念,其中儒學大師林光朝的影響是不可忽視的。劉克莊自幼從家學和師承中,接受到的是醇正的林光朝理學思想的教育,耳濡目染的是“故家遺俗逸事,諸老先生舊聞”(23)。這既包括莆田“千數(shù)百年之舊族”、“其父兄隆儒而嚴于教,其子弟者力學而攻于文。立聲明,取科級,榜不絕書”(24)的故事,也包括活躍在孝宗乾、淳年間的風云人物林光朝、林亦之、陳藻等人的逸聞軼事(25)。劉克莊認為這些故家的遺俗逸事,“聽之入人肝脾,長人見識,余終身誦之不能忘,非特筆硯沾丐膏馥而已”(26)。就是在這種潛移默化中,使劉克莊能堅守儒家的價值取向,成為宋理宗所說的“學富醇儒雅”。
但林光朝對劉克莊影響最大的還是在文學上,劉克莊對這位祖師爺充滿崇敬,他曾以“序非通家子弟責乎?敬不敢辭”(27)的謙恭態(tài)度為林光朝作品集作序,盛贊林光朝在文章方面的成就:“然先生學力既深,下筆簡嚴,高處逼《檀弓》、《谷梁》,平處猶與韓并驅。在時片簡只字人已貴重,今其存者如岣螻之碑、岐陽之鼓矣?!保?8)因而林光朝的文章也就成為劉克莊早期學習的典范:“余少于桐鄉(xiāng)、艾軒二公之文,單辭只字,皆記念上口。二公蓋光堯、重華兩朝詞臣,其文貴重于世,不以一字假人。”(29)特別是林光朝對文字鍛煉的重視和提倡,扭轉因理學興起而導致宋詩成為“非詩”的風氣,劉克莊給予了高度贊賞:
唐文人皆能詩,柳尤高,韓尚非本色。迨本朝則文人多,詩人少。三百年間,雖人各有集,集各有詩,詩各自為體,或尚理致,或負材力,或逞辨博,少者千篇,多至萬首,要皆經義策論之有韻者爾,非詩也。自二三巨儒及十數(shù)大作家,俱未免此病。乾、淳間,艾軒先生始好深湛之思,加煅煉之功,有經歲累月繕一章未就者。盡平生之作不數(shù)卷,然以約敵繁、密勝疏、精掩粗,同時惟呂太史賞重,不知者以為遲晦。(30)
在劉克莊看來,本朝詩人雖少,但詩作眾多,然而所作之詩,卻多是“經義策論之有韻者爾”,并不是真正的詩。面對這種情況,作為一位理學大師,林光朝采用深思煅煉之法,改造理學詩,盡平生所作,重質不重量,達到了“以約敵繁、密勝疏、精掩粗”的效果,具有扭轉宋詩“非詩”風氣的意義。因此林光朝也算作是復興唐風的先驅人物。
林光朝對文字鍛煉的重視,對劉克莊影響尤為深遠。劉克莊也大力提倡文字鍛煉,在劉克莊看來,文字鍛煉會使文章更精粹,藝術表現(xiàn)更完美。具體來說,文字鍛煉就是要反復推敲和錘煉字句,力求工穩(wěn)妥帖。劉克莊在他的論著中,多次談到有關文字鍛煉的問題說:“夫學以積勤而成,文以精思而工?!保?1)“詩必窮始工,必老始就,必思索始高深,必鍛煉始精粹?!保?2)“吟來體犯諸家少,改定人移一字難?!保?3)“古文鍛煉精粹,一字不可增損?!保?4)“練字如鑄金,一分銖未化,非良冶也;成章如織索,一經緯不密,非巧婦也?!保?5)從以上論述可以看出,劉克莊有關文字鍛煉的主張,涉及到詩歌、古文和四六文。所以他說:“古來名世者,一字費吟哦?!保?6)因而劉克莊的創(chuàng)作也非常注重鍛煉,自己也親身實踐,從未改變。這在他的詩中常常被提到,如:“由來作者皆攻苦,莫信人言七步成?!保?7)“鍛煉鬼猶驚險語,折磨天亦妒虛名?!保?8)“無閑心力篆雕賦,下死功夫鍛煉詩?!保?9)“百年不覺皤雙鬢,一字誰能斷數(shù)髭?!保?0)無論是“攻苦”、“鍛煉”,還是“一字斷數(shù)髭”,都是錘煉文字的表現(xiàn)。正是因為有“一字斷數(shù)髭”的經歷,劉克莊才能達到“文名久著”的境界??梢?,林光朝的“鍛煉”的文學思想對劉克莊的影響甚深。
劉克莊不僅是林光朝的通家子弟,亦是莆田的兩位先賢——“夾漈、湘鄉(xiāng)二鄭”的通家子弟。湘鄉(xiāng),即鄭厚;夾漈,即鄭樵。鄭厚與鄭樵是莆田鄭氏史學的代表人物。與才情橫溢的鄭厚相比,必生精力傾注于史學的鄭樵似乎并不長于文學。因此在劉克莊的文學生涯中,“二鄭”的影響主要是來自鄭厚。
鄭厚(1100-1160),字景韋,一字叔友,鄭樵之從兄,莆田人,世稱溪東先生,或稱湘鄉(xiāng)先生。高宗紹興五年(1135)進士,授左從事郎,為廣南東路茶鹽司干辦、泉州觀察推官。因忤逆秦檜被罷。遂于從弟鄭樵專事著書講學。秦檜死,起昭信軍節(jié)度判官,終知潭州湘鄉(xiāng)縣,卒于官,年六十一。遺著有《藝圃折衷》、《存古易》、《湘鄉(xiāng)文集》等。
鄭厚紹興二年(1132)中福州鄉(xiāng)試第一名,紹興五年(1135)得禮部奏賦第一名,主考官劉忠肅評鄭厚“天下奇才也,索之古人中,富未見易耳”(41)。南宋名相龔茂良把鄭厚視為莆田文章的開山祖,“吾郡文士以先生開山祖正字”(42)。劉克莊叔祖劉朔評價鄭厚為“湘鄉(xiāng)出語險處視蜀道,易處抵秦川”(43)。鄭厚從弟鄭樵評價鄭厚“文如狂瀾怒濤,滾滾不絕”,“下筆如迅馬歷隴陂,終日馳騁而足不頓,且無蹶失”(44)。紹興三十年(1160),鄭厚在湖南湘鄉(xiāng)知縣任上去世,林光朝為文祭曰:“湘鄉(xiāng)文律如石鼓泥蟠,前者不及識,湘鄉(xiāng)道真如嶧山野火,后來不及見。湘鄉(xiāng)之名,百代凌騰。屈原、賈誼,文非不足,而蹈道則未也?!保?5)從這些評價中可以看出,鄭厚的文學才能是頗負盛名,有口皆碑的。
鄭厚病逝,林光朝為其撰祭文,把他比作屈原、賈誼,贊揚他有蓋代之文才,“湘鄉(xiāng)之名,百代凌騰”,崇敬之情溢于言表。在祭文中,林光朝提到了與自己同來祭拜者中有劉克莊的叔祖劉朔(46)??梢?,作為林光朝弟子的劉夙和劉朔與鄭樵、鄭厚也有交往。對劉克莊來說,二鄭既是家鄉(xiāng)的先賢前輩,也是其祖輩的世交。
鄭厚對劉克莊的影響,主要體現(xiàn)在其對詩歌性情的闡述上。鄭厚曾對次韻、倡和詩提出批評:
魏晉以來,作詩倡和,以文寓意。近世倡和,皆次其韻,不復有真詩矣。詩之有韻,如風中之竹,石間之泉,柳上之鶯,墻下之蛩,風行鐸鳴,自成音響,豈容擬議!夫笑而呵呵,嘆而唧唧,皆天籟也。豈有擇呵呵聲而笑,擇唧唧聲而嘆者哉!(47)
魏晉以后,特別是兩宋以來,文人所作的酬唱贈答詩,反復次韻,一疊再疊乃至三疊、四疊,雕章琢句,形式華麗,相互酬唱,內容浮泛,感情不真實。鄭厚力求詩要自然地抒寫詩之意境,應該發(fā)乎真性情,“詩之有韻,如風中之竹,石間之泉,柳上之鶯,墻下之蛩。”反對一味追求所謂“擇呵呵聲而笑,擇唧唧聲而嘆”的模仿;而用“風行鐸鳴,自成音響”之意境,“皆天籟也”之原味來作詩韻。
王若虛《滹南詩話》引用鄭厚另一則詩話:
郊寒白俗,詩人類鄙薄之,然鄭厚評詩,荊公、蘇、黃輩曾不比數(shù),而云樂天如柳蔭春鶯,東野如草根秋蟲,皆造化中一妙。何哉?哀樂之真,發(fā)乎情性,此詩之正理也。(48)
可以看出,鄭厚一方面對王安石、蘇軾、黃庭堅的不置贊詞,另一方面卻對眾人都鄙薄的“郊寒白俗”提出了新的看法,認為“樂天如柳蔭春鶯,東野如草根秋蟲”,“皆造化中一妙”,肯定了他們獨特的詩學成就,“哀樂之真,發(fā)乎情性”。
在鄉(xiāng)賢的影響下,劉克莊亦力主詩歌要“發(fā)于情性”。他指出“自《國風》、《騷》、《選》、《玉臺》、胡部至于唐、宋,其變多矣。然變者,詩之體制也,歷千年萬世而不變者,人之情性也”(49),認為一部詩歌史就是一部表現(xiàn)人的“情性”的歷史。又指出“詩之體格有古、律之變,人之情性無今昔之異”;肯定了宋希仁的《戍婦詞》、《和陶》、《喜弟歸》、《送僧》、《旅夜》、《廢墓》等詩歌“皆油然發(fā)于情性。蓋四靈抉露無遺巧,君含蓄有余意,余不辨其為《選》為唐,要是世間好詩也”(50)。劉克莊認為本朝詩歌中“昆體過于雕琢,去情性寢遠”(51),并指斥“近世貴理學而賤詩,間有篇詠,率是語錄、講義之押韻者耳”(52),嚴厲批評了理學家的理學詩貶抑“性情”,宣揚理學。
劉克莊在選編《文章正宗》的詩歌一門時,希望能選擇蘇武、李陵、班昭、曹氏父子等詩人表現(xiàn)“情性”的作品。他說:“五言祖蘇、李,首句云‘結發(fā)為夫妻’,若俚而媒,然下文云‘行役在戰(zhàn)場,相見未有期’,深合援袍忘身之意,未云‘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首尾皆有意義,不涉邪僻。班姬《團扇》之作,怨而不傷,臣妾之誼當然,張曲江嘗取其義。曹氏父子所作雖非過沛橫汾之比,后世帝王筆力罕及此者?!保?3)如但因不符合真德秀所提出的“以世教民彝為主,如仙釋、閨情、宮怨之類,皆勿取”,最終“凡予所取而西山去之者太半,又增入陶詩甚多,如三謝之類,多不入”(54),劉克莊刪去了詩人的“情性”之作。對此,劉克莊在后來選編的唐五七言絕句選本中,明確所選作品必須是“切情詣理之作,匹士寒女不棄也,否則巨人作家不錄也”,即使受到質問:“昔杜牧譏元、白誨淫,今所取多逞情、春思、宮怨之什,然乎?”劉克莊巧妙地用《詩大序》的原話加以反駁,他說:“《詩》大序曰:‘發(fā)乎情性,止乎禮義,古今詩至是而止?!虬l(fā)乎性情者,天理不容泯;止乎禮義者,圣筆不能刪也?!保?5)表現(xiàn)出重“情性”的傾向??梢?,在理學盛行的南宋,雖然以詩言“理”成為風氣。但從劉克莊的選詩和評詩中可以發(fā)現(xiàn),劉克莊自始至終堅持“情性”說,多少受到鄉(xiāng)賢鄭厚的影響。
總之,作為“通家子弟”和“湘鄉(xiāng)門人”的劉克莊,不僅在詩論中始終堅持對“鍛煉之功”的重視,而且也秉持了詩歌“發(fā)乎情性”的理念。劉克莊曾經說過:“學者多以先入為主,童蒙時一字一句在胸臆,有終其身尊信之太過,膠執(zhí)而不變者?!保?6)肯定了林光朝和鄭厚等前輩學者思想在自己“童蒙時一字一句在胸臆”的“先入為主”,“膠執(zhí)而不變”。劉克莊也通過轉益多師,以融會貫通、不執(zhí)一端的態(tài)度,最終成為集大成的一代文宗。
①②(12)(20)(22)王蓉貴、向以鮮《后村先生大全集·后村先生劉公行狀》(卷194),四川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4880、4884、4880、4889、4890頁。(本文注釋凡出處相同,從第二條注釋開始只標明卷數(shù)。)
③(17)《后村先生大全集·陳光仲常卿墓志銘》(卷165),第4216、4216頁。
④脫脫《宋史·林光朝傳》(卷433),中華書局1977年版,第12862頁。
⑤(13)(19)(27)(28)《后村先生大全集·艾軒集序》(卷 94),第 2430、2431、2431、2431、2430 頁。
⑥《艾軒集·附錄·遺事》(卷10),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總1142冊,集部0081冊。
⑦曾棗莊、劉琳《全宋文·祭林光朝文》(卷4647),第209冊,上海辭書出版社2006年版,第356頁。(本文注釋凡出處相同,從第二條注釋開始只標明冊數(shù)、卷數(shù)及頁碼)
⑧《艾軒集·附錄·艾軒集序》(卷10),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總1142冊,集部81冊。
⑨《誠齋集·詩話》(卷115),四庫叢刊本。
⑩李清馥《閩中理學淵源考·林光朝傳》(卷8),引林俊語:“艾軒不獨道學倡莆,詩亦莆之祖?!?/p>
(11)(24)《后村先生大全集·城山三先生祠記》(卷 90),“三先生”:即林光朝(艾軒)、林亦之(網(wǎng)山)、陳藻(樂軒)。第 2334、2333頁。
(14)《后村先生大全集·林處士墓志銘》(卷 150),其文云:“乾、淳間,莆之學者皆師艾軒,其高第曰林田,字叔疇。艾軒死,嗣為鄉(xiāng)先生,席下常數(shù)十百人,經指授者多為達材成德?!钡?863頁。
(15)《后村先生大全集·跋趙忠定公朱文公與林井伯帖》(卷101),第 2600頁。
(16)《后村先生大全集·修復艾軒祠田記》(卷 89),其文云:“不幸先生二子繼卒,猶子成季字井伯,有賢名,忠定客也?!钡?308頁。
(18)《后村先生大全集·網(wǎng)山集序》(卷 95),第 2453頁。
(21)《后村先生大全集·進文集劄·辛酉》(卷78),第2087頁。
(23)(26)《后村先生大全集·瓊州戶錄方君墓志銘》(卷161),第4137、4137頁。
(25)《后村先生大全集·城山三先生祠記》(卷 90),其文云:“林光朝、林亦之、陳藻等人的逸聞軼事?!钡?332-2334頁。
(29)《后村先生大全集·跋桐鄉(xiāng)艾軒所作富文行狀志銘》(卷111),第 2896 頁。
(30)《后村先生大全集·竹溪詩序》(卷 94),第 2438頁。
(31)《后村先生大全集·竹溪集序》(卷 96),第 2487頁。
(32)《后村先生大全集·趙孟侒詩跋》(卷 106),第 2750頁。
(33)《后村先生大全集·題方武成詩草》(卷2),第60頁。
(34)《后村先生大全集·退庵集序》(卷 94),第 2429頁。
(35)《后村先生大全集·宋希仁四六序》(卷97),第2509頁。
(36)《后村先生大全集·題方元吉詩集》(卷20),第566頁。
(37)《后村先生大全集·題蔡烓主簿詩卷》(卷16),第477頁。
(38)《后村先生大全集·和黃戶曹投贈·又二首》(卷25),第688頁。
(39)《后村先生大全集·次韻黃景文投贈三首》(卷43),第1140頁。
(40)《后村先生大全集·病起十首》(卷 35),第 927頁。
(41)(42)(43)周華《福建興化縣志·儒林傳志》(卷 4),龍巖新華印刷廠 2001 年版,第 73、74、74 頁。
(44)《全宋文·與景韋兄投宇文樞密書》(卷4373),第198冊,第48頁。
(45)(46)《全宋文·祭鄭湘鄉(xiāng)叔友文》(卷 4658),第 210 冊,其文云:“林某、趙伯達、方秉白、劉朔以四月既漈,越三日丙辰,哭湘鄉(xiāng)先生之柩于西郭?!钡?25、125頁。
(47)(48)王若虛《滹南遺老集·滹南詩話》(卷 39)引鄭厚語。
(49)《后村先生大全集·跋何謙詩》(卷 106),第 2736頁。
(50)《后村先生大全集·宋希仁詩序》(卷 97),第 2508頁
(51)《后村先生大全集·刁通判詩卷跋》(卷110),第2849頁。
(52)《后村先生大全集·跋恕齋詩存稿》(卷111),第2878頁
(53)《后村先生大全集·戊子答真侍郎論選詩書》(卷128),第3362頁。
(54)《后村先生大全集·后村詩話·前集》(卷173),第4420頁。
(55)《后村先生大全集·唐五七言絕句序》(卷94),第2444頁。
(56)《后村先生大全集·再跋陳禹錫杜詩補注》(卷106),第273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