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學:歷史考證之界限
古典學是走進一種文化開端秉承其文化原生性命脈的學問。它天生帶著臨界屬性:活著的現(xiàn)代人研究原生性古代為了更好地活向未來。
因而它有一個絕對的生存戒律:一種文化類型不管其怎樣的挫折、迷惘、轉折、演變,必然還是“這一個”文化類型的發(fā)展輪迴。不可能轉變成另一種文化類型,否則,“這一個”文化類型就滅絕了。
例如,人類文化是以生殖人作為載體傳承及其研究的(甲)。如果改變“人的(神道-天道)德性為體,功能知識為用”定義,將人變成“基本粒子構成物”,并研制成“機器人主體”逐漸過濾生殖人,進入“機器人”時代。這時,人類文化就變質變異為“第三型文明”(A),人類文化就從地球上滅絕了。
如此“進化論即末世論”——其“時間之后得邏輯之先”作為鑒戒——進入了“古典學”,成為古典學研究之體用鑒別的框架界限。
再如,一個現(xiàn)代人,不管是“西化現(xiàn)代人”,還是“西方現(xiàn)代人”,拿著進化論實用主義知識學眼光,跑到中國文化的開端做古典學研究,得出“古代文獻可考證的太少”,“要承認信史沒有實際的證明”,結論“書經無信史”。既然開端“無信史”,后面“傳說的經歷卻重”,都是“成王敗寇”地“打扮”自己;或者,各家各派“自說自話”地“各說各是”,歷史成了“可任意打扮的姑娘”,無非“偽史”而已,豈有“信史”可依?于是向西方啟蒙看齊,一切以功能功利實用為準繩:盡管中國的歷史成了“傳說”,西方的“神話”卻可算作歷史——都無非一個“用”字。
這樣的“考據(jù)派”、“擬古派”,要它作甚!
是為古典學歷史考證之界限焉。
張志揚
2015年7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