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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賓客嘉話錄》備考條目辨析舉隅

      2015-04-10 22:28:37四川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成都610066
      關(guān)鍵詞:備考辨析條目

      王 紅 霞(四川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成都610066)

      《劉賓客嘉話錄》備考條目辨析舉隅

      王 紅 霞
      (四川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成都610066)

      摘要:《劉賓客嘉話錄》又名《劉公嘉話錄》,唐韋絢撰。該書寫成之后即以抄本形式流傳,在傳播過程中屢遭篡改,或添加,或刪減,從而產(chǎn)生異本,導(dǎo)致內(nèi)容和形式都極為混亂,個別條目在傳播的過程中被篡改得面目全非。今本1卷130條,已非原書面貌,有與它書羼混重出的,又有缺佚的,雖然學(xué)界已有學(xué)者做過輯佚和辨?zhèn)?,但其考訂略顯粗疏,在引證材料上仍有遺漏。陶本《劉禹錫全集編年校注》所列之“備考”條目,即有多條仍需辨析。

      關(guān)鍵詞:《劉賓客嘉話錄》;《劉禹錫全集編年校注》;“備考”條目;辨析

      《劉賓客嘉話錄》又名《劉公嘉話錄》,唐韋絢撰。該書寫成之后即以抄本形式流傳,在傳播過程中屢遭篡改,或添加,或刪減,從而導(dǎo)致內(nèi)容和形式都極為混亂,個別條目在傳播的過程中被篡改得面目全非?!端膸烊珪偰俊诽蕹稣`竄者39條,指出“昭明太子脛骨”等條,“皆全與李綽《尚書故實》相同,間或改竄一二句,其文必拙陋不通”[1]1184。這就需要剔除謬誤、存真復(fù)原。

      從20世紀60年代起,學(xué)界就已有學(xué)者開始關(guān)注此問題。1963年,臺灣學(xué)者羅聯(lián)添在《幼獅學(xué)志》2卷1、2期上發(fā)表了《〈劉賓客嘉話錄〉補校及考證》,參照《太平廣記》、《唐語林》、《唐詩紀事》、《侯鯖錄》諸典籍,校補、輯佚,考證自“寒具”以下計62條皆非“嘉話”原文;此外,還校補了“趙竑盧邁”、“杜佑戒穆贊”等14條佚文[2]。1965年,大陸學(xué)者唐蘭在《文史》第四輯發(fā)表了《〈劉賓客嘉話錄〉的校輯與辨?zhèn)巍罚瑢癖尽秳①e客嘉話錄》的113條記載一一作了補遺和辨?zhèn)?,指出原書所有的僅45條,羼入《續(xù)齊諧記》2條、《隋唐嘉話》29條、《尚書故實》37條,又從《唐語林》諸書輯佚56條,二者合計101條[3]75-107。2002年,陶敏、陶紅雨在唐蘭的基礎(chǔ)上,對《劉賓客嘉話錄》的條目再次作了較為詳盡的辨析,輯得佚文60條,其中《云溪友議》6條、《唐語林》25條、《太平廣記》27條、《永樂大典》2條,“備考”73條[4]1314-1421。羅本、唐本和陶本在輯佚和辨?zhèn)畏矫嬗昧ι跚?,但其考訂略顯粗疏,在引證材料上仍有遺漏和舛誤。今以陶本羅列的“備考”條目為例,例舉數(shù)條加以說明。

      1.“王方慶進寶章集”條

      陶本此條后按云:“此條見李綽《尚書故實》,非《嘉話錄》之文?!保?]1401

      按:陶說值得商榷。

      最早記錄該事的是《譚賓錄》,文字比今本《尚書故實》和《劉賓客嘉話錄》都要詳盡:

      上謂鳳閣侍郎王方慶曰:“卿家合有書法?!狈綉c奏曰:“臣十代再從伯祖羲之,先有四十余紙。貞觀十二年,先臣進訖。有一卷,臣近已進訖。臣十一代祖導(dǎo)、十代祖洽、九代祖詢、

      八代祖曇首、七代祖僧綽、六代祖仲寶、五代祖騫、高祖規(guī)、曾祖褒,并九代三從伯祖晉中書令獻之已下二十八人書,共十卷,見在?!鄙嫌涑傻钫偃撼?,取而觀之。仍令鳳閣舍人崔融作序,自為寶章集,以賜方慶,朝野榮之。[5]2609-2610

      《譚賓錄》,唐胡璩撰,該書記唐朝史之所遺,多存有唐一代朝野遺事,于玄、肅、代、德四朝名臣軼事所記尤翔,多征實可信,有較高史料價值,兩《唐書》和《太平廣記》多有采錄。

      陶本還遺漏了很重要的一條佐證材料,即《太平廣記》卷二〇九將此條材料引作《譚賓錄》,題為“王方慶”,文字和今本《譚賓錄》完全相同。兩《唐書》本傳均采錄了此條材料。唐張彥遠《法書要錄》卷四亦述此事,文字較《譚賓錄》詳盡,未注出處:

      神功元年五月,上謂鳳閣侍郎王方慶曰:“卿家多書,合有右軍遺跡?”方慶奏曰:“臣十代再從伯祖羲之書,先有四十余紙。貞觀十二年,太宗購求,先臣并以進訖。惟有一卷見在,今進。臣十一代祖導(dǎo)、十代祖洽、九代祖珣、八代祖曇、七代祖僧綽、六代祖仲寶、五代祖騫、高祖規(guī)、曾祖褒,并九代三從伯祖晉中書令獻之已下二十八人書,共十卷,并進。”上御武成殿示群臣,仍令中書舍人崔融為《寶章集》,以敘其事。復(fù)以《集》賜方慶,當(dāng)時舉朝以為榮也。[6]164-165

      此外,宋陳思《書小史》卷二引此條材料,文字較《譚賓錄》簡略,未注出處:

      唐則天順圣皇后武氏諱曌,并州文水人也,臨朝稱尊號曰“大周金論(輪)皇帝”,好飛白書,自題升仙太子廟碑額。后好書,嘗墨制問石泉公王方慶,求其祖父書。方慶進十一代祖導(dǎo)已下二十八人書,共十卷。后御武成殿示群臣,仍令中書舍人崔融為《寶章集》,以敘其事,復(fù)賜方慶,當(dāng)時以為榮。[7]37

      宋王溥《唐會要》卷三十五引此條材料,文字與《法書要錄》同。宋王欽若《冊府元龜》卷八百六十一引此條材料,文字與《譚賓錄》異,未注出處:

      王方慶為鸞臺侍郎同鳳閣鸞臺平章事,家多書籍,則天嘗訪求右軍遺跡。方慶奏曰:“臣十代從伯祖羲之書,先有四十余紙,貞觀十二年,太宗購求,先臣并已進之,唯有一卷見在,今又進。臣十一代祖導(dǎo)、十代祖洽、九代祖珣、八代祖曇首、七代祖僧綽、六代祖仲寶、五代祖騫、高祖規(guī)、曾祖褒,并九代三從伯祖晉中書令獻之已下二十八人書,共十卷?!眲t天御武成殿示群臣,仍令中書舍人崔融為《寶章集》,以敘其事,復(fù)賜方慶,當(dāng)時以為榮。[8]10233

      宋葉廷珪《海錄碎事》卷十九、宋朱勝非《紺珠集》卷五均引作《嘉話錄》,題為“寶章集”,文字與今本《尚書故實》基本同,僅少首句“武后朝宰相石泉公王方慶,瑯琊王”。

      曾慥《類說》卷五十四亦節(jié)錄,引作《嘉話錄》,題為“寶章集”,文字簡略,錄以備考:

      武后問王方慶:“卿家舊書存乎?”方慶集右軍以下二十余人書帖。命崔融作序,賜名《寶章集》。[9]451

      可見,此條材料在南宋時期就已竄入《嘉話錄》,但未見言此條材料出自《尚書故實》的宋代文獻。

      綜上,疑此條材料既非《嘉話錄》之文,亦非《尚書故實》之文,恐出自《譚賓錄》,《劉賓客嘉話錄》和《尚書故實》均采自《譚賓錄》。

      王方慶,本名王綝,字方慶,以字顯明于世??釔蹠?,又兼羲之后人,對書法自有一番建樹,一生勤懇,著有《王氏八體書范》、《王氏工書狀》及《南宮故事》十二卷,《南宮故事》今已佚。王方慶亦酷愛藏書,家聚書很多,其祖先王珣、王曇首、王儉、王泰等在南北朝時就是藏書家,家有藏書萬卷,或是多在朝廷館閣就職,藏書世有源流。家傳舊籍多有散亂,精心繕寫補綴。兩《唐書》本傳稱其聚書甚多,不減秘閣,至于圖畫,亦多異本。《寶章集》原十卷,久已亡佚,傳之于世的是摹本。

      2.“楊敬之說項斯”條

      陶本此條后按云:“此條見李綽《尚書故實》,《太平廣記》卷二〇二亦引作《尚書故實》,非《嘉話錄》之文?!保?]1402

      按:陶說值得商榷。

      唐蘭引《道山清話》為據(jù):

      余少時,嘗與文潛在館中。因看《隋唐嘉話》,見楊祭酒贈項斯詩云:“度度見詩詩總好,今觀標格勝于詩。平生不解藏人善,到處逢人說項斯。”因問諸公:“唐時未聞項斯有詩名也?!蔽臐撛唬骸氨夭蛔阌^。楊君詩律已如此,想其所好者,皆此類也?!保?0]8

      唐蘭辨析說:“道山不知何人,末有建炎四年(1130年)其孫名暐者跋,時高宗初即位,則道山者必北宋人也。由書中所記,知其人為蘇黃之徒,此條云‘與文潛在館中’,則當(dāng)在元祐元年張文潛入史館以后,而紹圣初請郡以前也(1086-1094)。其所舉‘楊祭酒詩’,亦在今本《嘉話錄》,而云《隋唐嘉話》者,兩書同名‘嘉話’,又同為‘劉’姓,易致混淆,追述其事,因誤記耳。葛常之《韻語陽秋》所引,固不誤也。此事實出于《尚書故實》,亦是偽本所抄撮,則元祐時已有此偽本矣?!保?]103唐蘭以為此條材料實出于《尚書故實》,早在元祐時期就已羼入《劉賓客嘉話錄》,《道山清話》再誤為《隋唐嘉話》。據(jù)《四庫提要》可知,《道山清話》所記終于崇寧五年,成書于徽宗時期。

      唐本和陶本都漏掉了很重要的一條材料,唐五代翰林學(xué)士出身的錢易在《南部新書》甲卷中已錄此條材料:

      項斯始未為聞人,因以卷謁江西楊敬之。楊甚愛之,贈詩云:“幾度見詩詩盡好,及觀標格過于詩。平生不解藏人善,到處逢人說項斯?!蔽磶自娺_長安,斯明年登上第。[11]2

      錢易所記甚為詳細,但并未標注出處,或許是本人所記。《南部新書》成書于大中祥符年間,所記多為唐五代文人軼事,雖為筆記小說,但其中亦有不少材料頗具文獻價值。這條材料后被同時代人廣為征引,如宋李壁《王荊公詩注》卷二十九注釋《奉酬楊樂道》一詩時節(jié)錄了該條材料,并明確標注出自《南部新書》:

      《南郡(部)新書》楊敬之《贈項斯》詩:“幾度見詩詩總好,及親標格過于詩。”[12]531

      宋任淵《后山詩注》卷七注釋《寄泰州曾侍郎肇》一詩時引用了這條材料,并明確標注出自《南部新書》:

      《南部新書》:“楊敬之贈項斯詩曰:‘幾度見詩詩盡好,及親標格過于詩。平生不解蔵人善,到處逢人說項斯?!保?3]131

      尤袤《全唐詩話》卷四“項斯”條亦引用該材料,雖未明確標注出自《南部新書》,但文字與《南部新書》基本相同,僅開頭多了“斯字子遷,江東人”數(shù)字,據(jù)此可判定亦當(dāng)引自《南部新書》。

      宋葛立方《韻語陽秋》卷四引作《劉賓客嘉話錄》,文字與今本《尚書故實》異,錄以備考:

      《劉禹錫嘉話》載楊祭酒《贈項斯詩》曰:“幾度見詩詩總好,今觀標格勝于詩。平生不解藏人善,到處逢人說項斯?!保?4]31

      《類說》卷五十四引作《嘉話錄》,文字與《韻語陽秋》同,兩書成書時間相差不遠,疑曾慥所輯或源自《韻語陽秋》。

      綜上,此條材料在宋代或被引作《南部新書》,或被引作《隋唐嘉話》,或被引作《劉禹錫嘉話》,或被引作《尚書故實》,唐說和陶說均缺乏確鑿的依據(jù),其原始出處已難以斷定。

      3.“金根車”條

      陶本此條后按云:“此條見《尚書故實》,《記纂淵?!肪硭囊蝗说啦俊豢私B’引,亦作《尚書故實》,非《嘉話錄》之文?!短綇V記》卷二六一引,首有‘唐韓昶’,即此條,但未注出處?!保?]1405

      按:陶說值得商榷。陶僅憑《記纂淵?!愤@一條孤證就斷定出自《尚書故實》,而非《嘉話錄》,未免有臆斷之嫌,理由如下。

      宋張淏在《云谷雜記》卷二“《嘉話錄》詆韓”條詳盡辨析說:

      韓昶,退之之子。兒時即以詩動孟東野,今《東野集》有《喜符郎詩》,有《天縱》之篇,“符”蓋昶小字。后登長慶四年進士第,昶亦可謂能世其家矣。韋絢《劉賓客嘉話錄》、李綽《尚書故實》,皆云昶為集賢校理,史傳中有說“金根車”處,皆臆斷之曰:豈其誤歟?必“金銀車”也。悉改“根”字為“銀”字。此說恐未必然,李綽之說蓋本于韋絢。絢乃執(zhí)誼之子,又《嘉話錄》所載,大抵詆退之處甚多,如云“韓十八直是太輕薄”,及“忿席舍人草貶詞”之類,皆不足信。[15]27

      《云谷雜記》成書于宋寧宗嘉定五年(1212),是一部以考史論文為主的筆記?!端膸焯嵋吩u價說:“其折中精審,厘訂詳明,于諸家著述,皆能析其疑而糾其謬……其厘正是非,確有依據(jù),頗足為稽古之資,宜當(dāng)時極重其書也?!保?]1019其文獻價值自不待言。

      張淏明確說“金根車”條既見于韋絢《嘉話錄》,又見于李綽《尚書故實》,李綽之說蓋本于韋絢。這段文字雖然是說“金根車”所言不足信,但其實給我們提供了很有用的證據(jù),《嘉話錄》中與韓愈有關(guān)的材料有3條,分別是“韓愈輕薄”、“席夔草韓愈貶官

      制詞”和“金根車”條,3條材料的傾向都是詆韓,從作者態(tài)度的一致性可判定此條材料出自《嘉話錄》?!队涀霚Y?!烦蓵趹c元六年(1200),比《云谷雜記》早了12年,張淏理應(yīng)見過。張淏為何在辨析這條材料時不沿襲《記纂淵海》之說,而要自立新說?這足以說明在當(dāng)時這條材料的出處就有分歧。

      《太平廣記》在引用《尚書故實》和《嘉話錄》時,凡能確定出處的,幾乎都明確注明了,但不知為何在引用這條材料時未注出處。是因《太平廣記》是集體編纂,偶有遺漏在所難免,或因編纂者無法確定出處?

      該條材料宋代起就被誤為《尚書故實》。宋蔡正孫《詩林廣記》后集卷六節(jié)錄,文字簡略:

      《尚書故實》云:“韓昶退之子也,性闇劣,為集賢校理,史傳有‘金根車’,昶以為誤,悉改‘根’為‘銀’字?!保?6]355

      任淵《后山詩注》卷十二、陸佃《增修埤雅廣要》卷三十六、謝維新《事類備要》前集卷三十一、佚名《錦繡萬花谷》卷十二(題為“謬改金根”)、《事文類聚》后集卷六亦引,文字與《詩林廣記》同。

      《紺珠集》卷三(題為“改根為銀”)、《類說》卷四十五(題為“金根車”)均節(jié)錄,引作《尚書故實》,兩書文字同,比今本《尚書故實》簡略:

      韓昶,愈之子,雖教有義方,而性頗闇劣。嘗為集賢校理,史傳有“金根車”,昶以為誤,悉改“根”為“銀”。后除拾遺,坐此言罷。[17]117

      據(jù)韓昶本人的《自為墓志銘》可知,昶曾為襄州從事和集賢殿校理等職,未曾任鹿門從事,且為人“性寡言笑,不為兒戲”[18]7668,與“金根車”條所言不符,當(dāng)是小說家言,不可信。

      4.“邡州杜若”條

      陶本此條后按云:“此條見《隋唐嘉話》卷中;又見《太平廣記》卷四九三,注云:‘出《國史》,明抄本、陳校本作出《國史纂異》,’……當(dāng)為《隋唐嘉話》之文?!保?]1409

      按:陶說是。唐蘭考為誤入《嘉話錄》,出自《隋唐嘉話》卷中。

      要辨析此條材料的出處,首先要弄清楚《國史》、《國史纂異》、《國史異纂》和《隋唐嘉話》的關(guān)系。劉餗《隋唐嘉話》今有《說郛》、《顧氏文房》、《說庫》諸本。顧本分上中下三卷,其余諸本均是摘錄不分卷?!墩f庫》稱此書專述隋唐間事,始于隋文,止于開元,間及齊梁,多摭拾之談,可與正史相表里?!缎绿茣肪硪蝗⒆有鞲絼M傳云:“餗字鼎卿,天寶初,歷集賢院學(xué)士兼知史官,終右補闕?!保?9]4523該書或成于天寶初,餗知史官時也。該書兩《唐書》均未見著錄,唯《宋史·藝文志》卷一五九有著錄。但《新唐書》卷五九《藝文志·小說家類》著錄劉餗《傳記》三卷,并注曰“一作《國史異纂》”,向無傳本?!杜f唐書》卷一○二劉子玄附餗傳云:“餗,右補闕、集賢殿學(xué)士、修國史。著《史例》三卷、《傳記》三卷、《樂府古題解》一卷?!保?0]3174從兩《唐書》所記,可證《傳記》即《國史異纂》。唐人《酉陽雜俎》及宋人著作中所引《傳記》佚文,絕大部分見于《隋唐嘉話》,可證《國史》即《國史異纂》,《國史異纂》(《太平廣記》將其誤為《國史纂異》)是《隋唐嘉話》之異稱?!额愓f》和《紺珠集》所收材料既有出自《傳記》的、又有出自《國史異纂》和《隋唐嘉話》的,可見在宋代其名稱就已混淆不清。《隋唐嘉話》所記多為太宗和武后時期人和事,兩《唐書》和《資治通鑒》多取材于此,其文獻價值自不待言。

      《太平廣記》卷四九三題為“度支郎”,言出《國史》,文字與今本《隋唐嘉話》異:

      貞觀中,尚藥奏求杜若,敕下度支。有省郎以謝朓詩云“芳洲采杜若”,乃委坊州貢之。本州曹官判云:“坊州不出杜若,應(yīng)由讀謝朓詩誤。郎官作如此判事,豈不畏二十八宿笑人耶?”太宗聞之大笑,改授雍州司法。[21]4048

      但該條所記本事最早見《大唐新語》卷九“從善門”:

      尹伊嘗為坊州司戶,尚藥局牒省索杜若,省符下坊州供送。伊判之曰:“坊州本無杜若,天下共知。省符忽有此科,應(yīng)由謝朓詩誤。華省曹郎如此判,豈不畏二十八宿向下笑人!”由是知名。改補雍州司法。[22]138

      后錢易《南部新書》己卷亦有記載:

      貞觀中,尚藥奏求杜若,勅下度支。有省郎以謝朓詩云“芳洲采杜若”,乃委坊州貢之。本州曹官判云:“坊州不出杜若,應(yīng)由讀謝朓詩誤。郎官作如此判事,豈不畏二十八宿笑人耶?”太宗聞之大笑,改授雍州司法。[11]63

      《大唐新語》和《南部新書》均未標注出處,但比對以上所引三條材料的文字,不難發(fā)現(xiàn),雖《太平廣記》標注出自《國史》(即《隋唐嘉話》),但不知為

      何,其文字與今本《隋唐嘉話》文字差異較大,卻與《南部新書》所記文字完全相同。

      《太平御覽》第九百八十三將此條材料題為“杜蘅”,言出自《舊唐書》,文字與今本《隋唐嘉話》略同。清人岑建功《舊唐書逸文》卷二亦輯錄此材料,《舊唐書》當(dāng)是采自《隋唐嘉話》。《太平廣記》和《太平御覽》均由李昉主持編纂,為何同一條材料出處卻不同,令人費解。

      宋阮閱《詩話總龜》卷二十九“正訛門”誤引作《小說舊聞》(周勛初在《唐代筆記小說敘錄》中考證說,《小說舊聞》為《隋唐嘉話》異稱),但文字與《隋唐嘉話》稍有不同:

      宋謝朓詩云:“芳洲采杜若”。貞觀中,醫(yī)局求杜若,度支郎乃下坊州令貢,州司判報云:“本州不出杜若,應(yīng)由謝朓詩誤也?!碧诼勚笮?,判司改雍州司法,度支郎免官。[23]313

      《紺珠集》卷三輯為《異纂》,題為“二十八宿笑人”,文字與今本《隋唐嘉話》異:

      貞觀中,度支令坊州貢杜若。本州曹官云:“本州不出杜若,應(yīng)由謝朓詩誤爾?!比A省名郎。若如此斷事,豈不畏二十八宿笑人也。[17]117

      5.“踏搖娘”條

      陶本此條后按云:“今本《隋唐嘉話》無之。唐本校云:‘按崔令欽《教坊記》及《太平御覽》引《樂府雜錄》均有此事而微異,當(dāng)皆本此?!创藯l次于羼入《嘉話錄》之《隋唐嘉話》諸文中,所記為隋事,故從唐本,定為《隋唐嘉話》之文?!保?]1417

      按:陶說值得商榷。崔令欽《教坊記》載:

      踏謠娘:北齊有人姓蘇,鮑鼻。實不仕,而自號為“郎中”。嗜飲,酗酒,每醉,輒毆其妻。妻銜怨,訴于鄰里。時人弄之:丈夫著婦人衣,徐步入場行歌。每一疊、旁人齊聲和之,云:“踏謠,和來!踏謠娘苦!和來!”以其且步且歌,故謂之“踏謠”;以其稱冤,故言“苦”。及其夫至,則作毆斗之狀,以為笑樂。今則婦人為之,遂不呼“郎中”,但云“阿叔子”;調(diào)弄又加典庫,全失舊旨?;蚝魹檎勅菽?,又非。[24]175

      《教坊記》,唐崔令欽撰,一卷。該書是記述唐代教坊制度和軼聞的筆記。崔令欽生活在玄宗和肅宗朝,歷左金吾衛(wèi)倉曹參軍、倉部郎中,官終國子司業(yè)。段安節(jié)《樂府雜錄》“鼓架部”條載:

      蘇中郎后周士人,蘇葩嗜酒,落魄自號“中郎”,每有歌場,輒入獨舞,今為戲者著緋戴帽,面正赤蓋,狀其醉也,即有“踏搖娘”。[25]137

      《樂府雜錄》,唐段安節(jié)撰,一卷,又名《琵琶錄》、《琵琶故事》,音樂史料文獻。昭宗乾寧中為國子司業(yè),朝議大夫,官至吏部郎中。善音律,能自度曲。書中稱僖宗幸載蜀,自序又說“泊從離亂”云云,可知此書成于唐末。

      《太平御覽》卷第五百七十三“樂部十一”:

      《樂府雜錄》曰:“踏搖娘者,生于隋末,河內(nèi)有人丑貌而好酒,常自號‘郎中’,醉歸必毆其妻。妻色美善歌,乃自歌為怨苦之詞,河朔演其曲,而被之管弦,因?qū)懫浞蚱拗荩薇V每揺其身,故號‘踏搖娘’。近代優(yōu)人頗改其制度,非舊旨也?!保?6]2587

      三書所記文字差異較大,而非唐本所說“微異”?!短接[》云引自《樂府雜錄》,但文字與今存《樂府雜錄》異,敘述更為詳盡,增加了一些情節(jié),是典型的小說家言;同時《太平御覽》在引用時還有改變,《樂府雜錄》所記為后周事,而《太平御覽》卻言為隋事?!督谭挥洝返奈淖指鼮樵敿殻适虑楣?jié)更強,并言為北齊事??梢?,三書之間并無非常明顯的轉(zhuǎn)引關(guān)系。今本《類說》卷七輯《教坊記》17條,中有“踏搖娘”,文字與今本《教坊記》同;卷五四又引作《隋唐嘉話》,文字與《嘉話錄》同。杜佑《通典》卷一百四十六“樂六”引用,文字與《太平御覽》同,但未注出處。今本《隋唐嘉話》并無此條,故此條材料當(dāng)是出自《教坊記》,后羼入《嘉話錄》,非《隋唐嘉話》之文。

      6.“燕許文工部詩”條

      陶本此條后注云:“此條中之評杜甫詩,《觀林詩話》引作《樹萱錄》;杜甫詩療瘧疾事,《苕溪漁隱叢話》前集卷一一引《西清詩話》亦云出《樹萱錄》?!缎绿茣に囄闹救罚骸稑漭驿洝芬痪??!恢恕!吨饼S書錄解題》卷一一:‘《樹萱錄》一卷,不著名氏。序稱纂尚書滎陽公所談?wù)?,亦不知何人。又云“普圣圜丘之明年”,“普圣”者,僖宗由普王踐位也。書雖見《唐志》,今亦未必本真?;蛟苿c無言所為也?!胀趵钯赜谙掏ㄊ哪昶咴录次唬涿髂陝t乾符元年,韋絢已前此卒。條首云‘鄭□□云’,唐蘭校云:‘疑本作“劉禹錫云”,既脫“禹錫”兩字,

      又誤“劉”為“鄭”耳。’按《樹萱錄》為其作者記錄‘尚書滎陽公所談’而成,而滎陽鄭氏著望,‘滎陽公’當(dāng)是鄭姓,故原文不誤,當(dāng)出自《樹萱錄》?!稑漭驿洝贰ⅰ都卧掍洝肪涤涗浢勗挾?,體裁相類,有‘公又云’等語尤不足為據(jù)?!保?]1419-1420

      按:陶說值得商榷。

      唐蘭先生從本條文意考量,認為出自《劉公嘉話錄》。他將此條材料析為兩條,并據(jù)《劉公嘉話錄》體例改“鄭□□云”為“劉□□云”,將其收為佚文[3]87-88。唐蘭先生憑己意推測,缺少有力證據(jù)。周勛初《〈唐語林〉校證》亦以為當(dāng)出自《嘉話錄》。

      此條中與杜詩有關(guān)的評論,亦見他書?!队^林詩話》注引自《樹萱錄》。杜詩治瘧疾一事,《苕溪漁隱叢話》前集卷十一引用《西清詩話》也說出自《樹萱錄》??梢娝鲎浴稑漭驿洝分f,前人已有,沒有足夠證據(jù),不能擅改。

      《樹萱錄》,唐末人撰,作者姓名不詳?!缎绿茣に囄闹救吩疲骸啊稑漭驿洝?,一卷?!保?9]1542著錄過簡?!吨饼S書錄解題》卷十一《小說家類》云:“《樹萱錄》,一卷,不著名氏。序稱纂尚書滎陽公所談?wù)?,亦不知何人。又云:‘普圣圜丘之明年’?!帐ァ撸易谟善胀踣`位也。書雖見《唐志》,今亦未必本真?;蛟苿c無言所為也?!保?7]731除陳振孫質(zhì)疑所見《樹萱錄》是否原本及原書作者外,此條材料,還有兩點值得注意:《樹萱錄》記“尚書滎陽公”言論,說明此書體例與《劉公嘉話錄》一致;其成書,是在普王稱帝第二年,即乾符元年。此條原作“鄭□□云”,視為《樹萱錄》佚文,從體例而言,是契合的。

      唐本據(jù)《唐語林》,將此條材料分為兩條(條首至“乃夢中詞也”為一條,“乃夢中詞也”至條尾為一條)。唐氏“疑本作‘劉禹錫云’,既脫‘禹錫’兩字,又誤‘劉’為‘鄭’耳”。先入為主的認定它必為《劉公嘉話錄》佚文,有欠妥當(dāng)。唐氏也注意到了此條有出自《樹萱錄》一說,但認為“諸書傳說不一,但以《嘉話錄》為最早,且只是杜氏自得之意,并非其詩句真得療瘧疾,似為近真也”[3]88。據(jù)陳振孫所記,《樹萱錄》確實晚出,但它是否抄襲,史料不足,難有定論。而唐氏之說,從頭至尾,推測之外,無一實證,難以采信。

      宋吳聿《觀林詩話》引作《樹萱錄》,但《觀林詩話》僅是節(jié)錄,文字非常簡略。《類說》卷十三輯《樹萱錄》13條,但未見此條;卷五七輯《西清詩話》61條,中有此條,題為“鄭虔不見八哀詩”,引作《樹萱錄》,但僅見“杜甫詩療瘧疾事”文字,未見前半部分文字。今本《西清詩話》卷上錄“杜甫詩療瘧疾事”文字,并作了辨析:

      《樹萱錄》云:“杜子美自負其詩,鄭虔妻病瘧,過之云:當(dāng)誦予詩,瘧鬼自避。初云‘日月低秦樹,乾坤繞漢宮’;不愈,則誦‘子章髑髏血模糊,手提擲還崔大夫’;又不愈,則誦‘虬鬚似太宗,色映塞外春’。若又不愈,則盧、扁無如之何?!贝颂颇┧鬃又?。少陵與虔結(jié)交,義動死生。若此乃昨暮小兒語耳,萬無此理?!棒P似太宗’,乃《八哀詩》謂汝陽王琎也?,Q雖死先于虔,而《八哀詩》乃鄭虔輩沒后同時作,則虔不及見此詩明矣。[28]185-186

      7.“賈島推敲”條

      陶本此條后注云:“此與《鑒誡錄》卷八《賈忤旨》條略同,疑黃朝英誤記?!保?]1420

      按:陶說值得商榷。陶僅因其文字與《鑒誡錄》卷八略同這一條孤證,就懷疑為黃朝英誤記,未免過于草率。

      先來看看五代何光遠《鑒誡錄》卷八《賈忤旨》關(guān)于“賈島推敲”逸事的文字記載:

      島初赴名場日,常輕于先輩,以八百舉子所業(yè),悉不如己,自是往往獨語,傍若無人,或鬧市髙吟,或長衢嘯傲。忽一日,于驢上吟得“鳥宿池中樹,僧敲月下門”。初欲著“推”字,或欲著“敲”字,煉之未定。遂于驢上作“推”字手勢,又作“敲”字手勢,不覺行半坊,觀者訝之。島似不見,時韓吏部權(quán)京尹,意氣清嚴,威振紫陌,經(jīng)第三對呵唱,島但手勢未已,俄為宦者推下驢,擁至尹前,島方覺悟。顧問欲責(zé)之,島具對:“偶得一聯(lián),吟安一字未定,神游詩府,致沖大官,非敢取尤,希垂至鑒?!表n立馬良久,思之,謂島曰:“作‘敲’字佳矣?!彼炫c島并轡語笑,同入府署,共論詩道,數(shù)日不厭。因與島為布衣之交,故愈有《贈二十八字》,島因此名出寰

      海。[29]57-58

      《鑒誡錄》多記唐和五代間事,為治文學(xué)史者的重要考訂資料。后世有學(xué)者認為該書具有詩話的性質(zhì),宋人阮閱曾將其列入《詩話總龜》,《四庫全書》將其收入小說家類。卷八《賈忤旨》用小說家筆詳

      盡地記載賈島的生平軼事。將這段文字與《劉賓客嘉話錄》做詳細地比對,會發(fā)現(xiàn)不但文字有諸多不同,且所記逸事亦有所差異。首先,《劉賓客嘉話錄》未記賈島輕先輩一事;其次,《劉賓客嘉話錄》未記韓愈贈賈島詩一事,《劉賓客嘉話錄》記賈島為僧以及與宣宗之間的逸事頗簡單。由此可判定,《鑒誡錄》卷八《賈忤旨》關(guān)于賈島逸事的記載與《劉賓客嘉話錄》所記不是一條材料。

      何光遠936年前后在世,韋絢840年前后在世,《賈忤旨》完全可能是何光遠依據(jù)韋絢所記進行再創(chuàng)作而成。檢今本《靖康緗素雜記》,共錄《劉賓客嘉話錄》六條材料,分別是卷一的“夕郎”、卷五的“遷鶯”、卷七的“三臺”、卷八的“摸索”、卷九的“餳粥”、卷十的“金根”,未見“賈島推敲”條?!盾嫦獫O隱叢話》前集卷十九所載“賈島”條引《靖康緗素雜記》引《劉公嘉話》,不見于今本《靖康緗素雜記》的原因無外乎以下幾種情況:或是胡仔誤記,或是黃朝英誤記,或是散佚。唐蘭也以為是黃朝英誤記,但未闡述理由。

      此外,宋廖瑩中《東雅堂昌黎集注》卷五《送無本師歸范陽》題注和朱熹《朱文公校韓昌黎先生集》卷五《送無本師歸范陽》題注均引用了此條材料,明確指出此條材料出自《劉公嘉話錄》,兩書所引文字同。今錄《東雅堂昌黎集注》文字以備考:

      《劉公嘉話》云:“島初赴舉京師,一日于馬上得句,云:‘鳥宿池中樹,僧敲月下門。’初欲作‘推’字,練之未定,不覺沖尹,時韓吏部權(quán)京尹,左右擁至前。島具告所以,韓立馬良久,曰:作‘敲’字佳矣。遂與為布衣交?!保?0]102

      同時代的文讜《詳注昌黎先生文集》卷五《送無本師歸范陽》(此條為王儔補注)題注中亦注明該材料出自《劉公嘉話》,文字比廖瑩中本更簡單:

      《劉公嘉話》載賈島騎驢沖尹事,以為退之,遂因此定交。[31]

      《苕溪漁隱叢話》前集卷十九引《靖康緗素雜記》引《劉公嘉話》文字如下:

      《劉公嘉話》云:“島初赴舉京師,一日,于驢上得句云:‘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始欲著‘推’字,又欲著‘敲’字,練之未定,遂于驢上吟哦,時時引手作推敲之勢。時韓愈吏部權(quán)京兆,島不覺沖至第三節(jié),左右擁至尹前,島具對所得詩句云云。韓立馬良久,謂島曰:作‘敲’字佳矣。遂與并轡而歸,留連論詩,與為布衣之交,自此名著……”[32]126

      宋蔡正孫《詩林廣記》前集卷七、魏慶之《詩人玉屑》卷十五均征引了此條材料,注明出自《劉公嘉話》,文字與《苕溪漁隱叢話》同。

      綜上,此條材料當(dāng)出自《劉賓客嘉話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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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zé)任編輯:唐 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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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韓愈(撰),文讜(注),王儔(補注).詳注昌黎先生文集[G]//續(xù)修四庫全書:1309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32]胡仔.苕溪漁隱叢話[M].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62.

      The Exemplification of Discrimination of Items for Reference in Liubingke Jiahualu

      WANG Hong?xia
      (College of Liberal Arts,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Chengdu,Sichuan 610066,China)

      Abstract:Liubingke Jiahualu,also known as Liugong Jiahualu is complied by WEI Xuan of the Tang dynasty.It is circulated in the form of manuscript and thus is tampered,sometimes added and some?times deleted,during the process.It has many versions with various contents and forms,with some items even tampered completely.The present version has 130 items within the one volume,with some items o?verlapping with other books and some items missed,which is totally different with the original version.Although scholars have made efforts to distinguish,compile and edit the scattering documents,the cor?rection is still far from satisfying.Items for reference listed in Annals and Rectification of Liuyuxiquanji by TAO Ming still need to be discriminated.

      Key words:Liubingke Jiahualu;Annals and Rectification of Liuyuxiquanji;items for reference;discrimination

      作者簡介:王紅霞(1969—),女,重慶彭水人,文學(xué)博士,四川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教授。

      基金項目:本文系教育部2012年度人文社科規(guī)劃項目“《劉賓客嘉話錄》研究”(12YJA751055)、四川省教育廳2011年度人文社科規(guī)劃項目“《劉賓客嘉話錄》研究”(11SA066)的階段性成果。

      收稿日期:2014?09?03

      中圖分類號:I206.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0?5315(2015)04?013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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