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劍雄,程建偉
(深圳信息職業(yè)技術學院學生處, 廣東 深圳 518172)
高職生手機成癮與應對方式的關系研究
顏劍雄,程建偉
(深圳信息職業(yè)技術學院學生處, 廣東 深圳 518172)
目的:了解高職生手機成癮現(xiàn)狀,探討不同成癮傾向?qū)W生在應對方式上的特點。方法:使用手機成癮指數(shù)量表(MPAI)和應對方式量表(CSQ)對404名高職生進行調(diào)查研究。結果:①高職生手機成癮檢出率為13.8%;②男生手機成癮總分低于女生,文科生手機成癮總分高于理科生,差異均達到顯著水平(t=-2.69,t=3.58,P<.01);③高手機成癮傾向組學生在應對方式的自責(t=4.070,P<.001)、幻想(t=3.911, P<.001)兩個因子上的得分顯著高于低手機成癮傾向組;④回歸分析結果表明,解決問題,自責,退避三個因子可以作為高職生手機成癮傾向的預測指標。結論:消極應對方式是高職生手機成癮的重要影響因素。
高職生;手機成癮;應對方式
隨著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絡技術的飛速發(fā)展以及智能手機的普及,通過手機訪問互聯(lián)網(wǎng)并從事各類線上活動已經(jīng)成為許多大學生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根據(jù)中國互聯(lián)網(wǎng)絡信息中心(CNNIC)發(fā)布的《2013-2014年中國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調(diào)查研究報告》顯示:截至2015年12月,我國青少年手機網(wǎng)民規(guī)模達到了2.59億,青少年網(wǎng)民手機上網(wǎng)的使用率達到了90%[1]。長時間、高頻率的使用手機上網(wǎng),使得大學生手機成癮日益成為學界關注的熱點。目前關于手機成癮的定義并無統(tǒng)一說法。如師建國(2009)將其定義為“個體因為使用手機行為失控,導致其生理、心理和社會功能明顯受損的癡迷狀態(tài)”[2]。屠斌斌等(2010年)認為手機成癮是指“因為重復地使用手機,導致一種慢性或周期性的著迷狀態(tài),并產(chǎn)生持續(xù)的、強烈的依賴感和需求感的行為和心理[3]。已有關于個體手機成癮的研究側(cè)重于從使用者的人格特質(zhì)、孤獨感、自尊水平等方面進行探討[4-6],且多是以本科生為研究對象。關于高職生手機成癮狀況的實證研究相對偏少。而高職生在學業(yè)成績、思維方式方面與本科生存在不同程度的差異,因此本研究擬以高職院校學生為研究對象,了解高職生手機成癮狀況,并探討不同成癮傾向組學生的應對方式特點。
1.1 對象
以深圳信息職業(yè)技術學院2015級學生為研究對象。采用班級整群取樣,共發(fā)放問卷432份,回收有效問卷404份,問卷有效率為93.5% 。被試樣本構成如下:男生240人,女生164人;理科251人,文科153人;獨生子女110人,非獨生子女294人;單親家庭30人,非單親家庭374人。被試平均年齡為19.52±1.20歲。
1.2 方法
1.2.1 手機成癮指數(shù)量表(MPAI)[7]
本量表由香港中文大學Louis Leung(2008)編制,用于評定青少年的手機成癮狀況。量表采用1-5級計分,由17道題組成,包括失控性、戒斷性、逃避性和低效性4個維度。失控性指使用者在手機上花費大量時間而不能自控;戒斷性指無法正常使用手機時出現(xiàn)挫敗的情緒反應;逃避性指利用手機回避一些現(xiàn)實問題;低效性指過度使用手機影響到日常生活、學習的效率。被試如果對其中8道題中的5題及以上做出肯定回答,即被界定為手機成癮者。實測的Cronbach系數(shù)為0.87,驗證性因素分析表明該量表具有較高的結構效度(X2/df =2.67) ,比較適合用于測量大學生的手機成癮狀況。
1.2.2 應對方式量表(CSQ)[8]
該量表由肖計劃(1996)參照國內(nèi)外應對研究的問卷內(nèi)容及相關理論編制而成。量表共包括62題,由解決問題、求助、合理化、自責、幻想、逃避6個分量表組成。每道題均只有兩個選項:是或者否。其中第19、36、39、42四題為反向計分。6個分量表的重測信度在0.62-0.72之間,組成各分量表題目的因素負荷值均為0.35及以上,表明該量表具有較好的信效度指標。
1.3 統(tǒng)計處理
所有數(shù)據(jù)均輸入SPSS20.0統(tǒng)計軟件進行處理與分析。使用的統(tǒng)計方法包括描述統(tǒng)計、獨立樣本T檢驗、相關分析和多元回歸分析。
2.1 高職生手機成癮總體狀況分析
根據(jù)手機成癮指數(shù)量表(MPAI)的篩選標準,研究樣本中共有56人被界定為手機成癮者,被試群體手機成癮檢出率為13.8% 。以不同人口學變量指標為自變量,以手機成癮總分為因變量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
表1 不同人口學變量高職生手機成癮得分比較
表1 不同人口學變量高職生手機成癮得分比較
注:*p <0.05, **p <0.01, ***p <0.001,下同
項目手機成癮得分tp男生(N=240)43.06±9.99-2.69**.007女生(N=164)46.05±11.51文科(N=153)46.55±10.863.58***.000理科(N=251)42.69±10.27獨生(N=110)44.18±11.84-0.079.937非獨生(N=294)44.27±10.28
統(tǒng)計結果表明文科生手機成癮總分高于理科生,女生手機成癮總分高于男生,差異均達到顯著水平(P<.05)。獨生子女與非獨生子女在手機成癮總分上不存在顯著性差異。
2.2 高職生不同手機成癮傾向在應對方式上的差異性檢驗
為進一步分析高職生手機成癮的整體狀況,本研究中將手機成癮總分從高至低進行排序,分別將分數(shù)兩端各27%界定為高成癮傾向組(51.16±6.64)和低成癮傾向組(34.59±5.37)。對不同手機成癮傾向組高職生在應對方式各因子上的得分進行差異性比較(如表2所示),結果表明高手機成癮傾向組在自責、幻想兩個因子上的得分顯著高于低手機成癮傾向組。
表2 高職生不同手機成癮傾向在應對方式各分量表得分比較
表2 高職生不同手機成癮傾向在應對方式各分量表得分比較
項目高手機成癮傾向組(N=109)低手機成癮傾向組(N=109)tp解決問題0.69±0.210.75±0.30-1.8610.060自責0.44±0.250.31±0.194.070***0.000求助0.57±0.220.54±0.230.7050.481幻想0.53±0.250.41±0.253.911***0.000退避0.54±0.220.45±0.381.9520.052合理化0.49±0.210.44±0.191.7410.083
2.3 高職生手機成癮得分與應對方式各因子得分的關系研究
對高職生手機成癮總分與應對方式各因子得分進行相關分析(如表3所示),結果表明高職生的手機成癮總分與應對方式中的自責、幻想、退避、合理化四個因子得分存在顯著正相關,與解決問題分量表得分存在顯著負相關。
表3 高職生手機成癮總分與應對方式各因子得分相關系數(shù)(r)
為進一步探究應對方式各因子對高職生手機成癮的預測作用,以高職生手機成癮總分作為因變量,根據(jù)相關分析的結果將應對方式量表中的解決問題、自責、幻想、退避、合理化五個因子得分作為預測變量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如表4所示),其中解決問題、自責、退避三個因子進入回歸方程,建立回歸模型如下:Y=42.314-6.790*X1+7.024*X2+5.033*X3(X1代表解決問題,X2代表自責,X3代表退避)。模型R2為11.3,檢驗F值為10.108,在.001水平上顯著。應對方式中的解決問題、自責、退避三個因子可以聯(lián)合解釋高職生手機成癮11.3%的變異量。
表4 應對方式各因子對手機成癮的多元回歸分析
3.1 高職生手機成癮基本狀況
手機成癮指數(shù)量表中,如果被試對3、4、5、6、8、9、14、15題中的5題及以上做出肯定回答,既被界定為手機成癮者。本次調(diào)查的404名被試中共有56人符合此界定標準,手機成癮檢出率為13.8% 。以不同人口學變量為自變量進行差異性檢驗,結果表明女生手機成癮得分顯著高于男生,文科生手機成癮得分顯著高于理科生。這一結果與王珺珂(2014),葛續(xù)華、祝卓宏(2014)等人研究結果一致[9-10]。相對而言,女生比男生更重視管理個人的社會關系,包括在遇到情緒方面的問題時會更多的尋求社會支持,手機的實時通訊功能,以及即時互動交流軟件都可以輕易的實現(xiàn)這一目標。而文科生中女生比例往往高于男生,同時由于思維習慣、學業(yè)壓力、情感表達方式的差異,因此文科生比理科生更容易出現(xiàn)手機成癮的狀況。
3.2 高職生手機成癮與應對方式的關系
應對方式是指個體在面對壓力或者挫折情景時習慣采用的認知觀念或行為模式,被認為是影響個體心理健康狀況的重要因素[11]。問題情景下所建立的“應激-應對模型”在認知行為理論中也常被用于解釋個體的成癮行為[12]。從統(tǒng)計結果來看,高職生群體中高手機成癮傾向組在應對方式的自責、幻想兩個因子上得分顯著高于低手機成癮傾向組。高職生的手機成癮總分與應對方式中的自責、幻想、退避、合理化四個因子得分存在顯著正相關,與解決問題因子得分存在顯著負相關。進一步的多元線性回歸分析中解決問題、自責、退避三個因子進入回歸方程,可以作為高職生手機成癮的預測指標。這表明高手機成癮傾向的高職生在面對問題情景時,更多采用消極的應對方式來處理。這與已有的研究結果一致[13-15]。大量關于大學生網(wǎng)絡成癮研究結果都表明,個體對虛擬網(wǎng)絡社會的沉溺很多時候是源于對現(xiàn)實壓力的逃避。手機作為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的終端接入設備,具有攜帶方便,操作簡單等特點,能讓大學生不受時空限制隨時保持在線。當大學生面對問題時采用消極的應對方式加以逃避,轉(zhuǎn)而投向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構建的虛擬社會尋求安慰或滿足時,手機成癮也就變得合乎情理。
消極的應對方式是導致高職生手機成癮的重要影響因素之一,這也提示我們今后在幫助學生矯正手機成癮行為時,通過認知行為調(diào)整,幫助他們建立積極的應對方式也許會是一種有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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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ship between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mobile mhone addiction and its countermeasures
YAN Jianxiong, CHENG Jianwei
(Students Affairs office, Shenzhen Institute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Shenzhen,Guangdong 518172, P. R. China)
Objective of the study: to find out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Mobile Phone Addiction and investigat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its countermeasures. Study Methods: 404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were measured by Mobile Phone Addiction Index(MPAI) and Coping Style Questionnaire(CSQ). Results :①The percentage of mobile phone addiction in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was 13.8%;②Male students got lower scores than female students in MPAI(t=-2.69, P<.01),students of arts got higher scores than those of science(t=-2.69,t=3.58,P<.01);③ High-addicted students got significantly higher scores in factors of selfblame(t=4.070,P<.001), fantasy(t=3.911, P<.001) than low-addicted students.④Regression analysis shows that solving problems, self-blame and avoidance could be prediction of mobile phone addiction. Conclusion: negative countermeasures were related to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Mobile Phone addiction.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mobile phone addiction; countermeasures
R395.6; B844.2
A
1672-6332(2016)04-0089-04
【責任編輯:毛蔚】
2016-11-07
2015年廣東省高等學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會課題(項目編號:2015SZY044);深圳信息職業(yè)技術學院第六批教育教學研究課題(項目編號:2016jgyb08)
顏劍雄(1982-),男(漢),湖南郴州人,碩士研究生,講師,主要研究方向:高校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E-mail:yanjx@sziit.edu.cn